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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部分阅读

    她的戒备令盛博容极为不悦,冷哼一声:“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么对待我的,死抓住我不松手,你以为我愿意抱着你睡觉”他轻佻地打量小喜:“啧啧,要什么没什么,瘦的光剩骨头,硌死人了。”说着,装作很不舒服地舒动胫骨,揉揉这里揉揉那里。

    小喜大窘,期期艾艾地辩解:“不,不可能是我。。。。。。”

    “怎么不可能”盛博容往她跟前一凑,指着自己的衬衣做证据:“你看看,你的口水还在上面,一晚上枕着我的胳膊,哎呀,好麻。”

    小喜终于发现盛博容衬衣长裤虽然揉的皱皱巴巴,但显然不像是发生过事情的样子。一时间理亏心虚,脸涨得通红,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掠起肌肤战栗,小喜不自然地咬住下唇,低声嘟囔一句:“我不是故意的。”

    盛博容恨得咬牙切齿:“你还敢说,害我一晚上没睡觉。昨天晚上你倒是挺主动的,现在翻脸不认人,过河拆桥,要不是看在你发烧刚好的份上,我非揍你一顿不可”

    小喜垂头丧气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就算完了我问你,和萧楷是怎么回事”盛博容憋了一晚上,终于问出口。

    “啊。。。。。。好像上班要迟到了,我去做早餐。”

    “我已经替你请过假,早餐我叫外卖,我问你话呢”

    “他是你表妹的未婚妻。”小喜顾左右而言他,将鸵鸟政策实行到底。

    “我知道他是我表妹的未婚夫,说,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盛博容做摩掌擦拳状。

    “呃。”小喜彻底被他打败了,举手投降:“我说,我们是孤儿院一起长大的,离开孤儿院后,他在林氏集团上班,认识了你表妹,然后。。。。。。。他们订婚了。”中间过程也的确如所说的一样简单,可是,关于心痛,关于背叛,关于伤害,她只字未提,或许,悲伤太刻骨,言语已经无法表白。

    十年扶持相依为命,八年相爱情深意重,抵不过一个“利”字当头,萧楷选择一条通往上层社会的捷径,她闵小喜除了把他们铭心刻骨的爱情埋藏,别无办法,因为,从来她都是被动承受命运摆布的那个人。

    不过,盛博容为什么对她的过往感兴趣小喜狐疑地问:“你问这些做什么”

    第十一章 爱一个人好难 3

    盛博容尴尬地站起身,避开她的目光,借整理衣服掩饰自己慌乱:“我随便问问。”说完往卧室门口走,又回头问一句:“小喜,那个,你喜欢他吗你们一起在孤儿院长大,感情一定很好。。。。。。。我是问,你爱他吗”

    小喜苦笑,别开脸看向窗户,经过一夜风雨洗礼,天空灿蓝如透明的宝石,瞬间灼伤人的眼睛。她的眸渐渐泛出水色,空茫朦胧仿佛一泓哀伤的湖水,许久,她淡淡地说:“爱又如何,他不要我了。”

    “果然是这样。。。。。。”盛博容点点头,转身往外走,却不知为何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重重撞在门框上“扑通”地一声巨响,连小喜都经不住“呀”地捂住嘴。

    可是他恍若未觉,意识已经麻木感觉不到疼痛,早就想到是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可是心就像是突然被人用刀捅了一下,血液尽失,虚弱得不能跳动。

    早餐按时送来,盛博容送上楼,平静地看着小喜吃完她的那一份,又平静地下楼,坐在餐桌前盯住面前的碗。热气徐徐渐渐消散,早餐凉了,他仍旧一动不动,只是死死地盯住它,须臾,额上青筋暴现,手一伸,端起碗狠狠掼在地上,碗摔成碎片和粥四散溅开,随着重重脚步声和沉沉的关门声一起归于寂静。

    刚刚才明白他爱上一个人,可是她爱的是别人,留住她的人,她的心却在别处,不可一世的盛博容竟会挫败至此,多么可笑。

    之前,小喜没有住进春江花园的时候,以她酒店工作两年有限的认知里,所有的有钱人都应该是夜夜笙歌,醉生梦死,现在才知道自己的理解完全是谬误。

    拿盛博容举例,他生活简直乏善可陈,除了每天上班,偶尔有商业应酬,每隔一星期去打一次高尔夫球之外,大多数时间都准时回家关在书房继续公司未完成的工作,或者看看影碟看看书,或者以调侃小喜为乐。

    不过最近他好像爱好有所转变,不再尖牙利齿,常常独自怔怔若有所思,使得小喜每次进经过他身边都毛骨悚然,担怕他是潜伏策动什么捉弄她的新点子。

    经过几天观察小喜越来越疑惑,这天她通知饭店不用送外卖晚餐,一下班就去超市买了好些菜。

    回到公寓,盛博容还没回来,她壮着胆子给他打了个电话。

    电话另一端盛博容惊讶地问:“为什么想起问我在哪吃饭”这是小喜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

    “哦。不为什么。就是。我看你最近比较疲惫。要是没什么事。就早点回家休息吧。”

    电话里久久没有声音。再说话时。盛博容地声音变得很轻:“好。我很快就回家。”似乎在微笑。

    说完再见。小喜挂断电话愣了半天。突然觉得“回家”两个字被盛博容说地意味绵长回肠荡气。由不得她眼眶发热。

    “家”这个字对于小喜来说很陌生。是她耿耿于怀。祈求千百次而难以彼及地一个梦。一遍一遍咀嚼“回家”。口齿中渐渐留香。转瞬苦涩。梦终究是梦。她这样一个连上帝都会遗弃地迷途羔羊。根本没有做梦地资格。

    盛博容刚进门就闻见菜香。厨房磨砂玻璃隔断后面。小喜地身影是一幅移动地清浅水墨画。充满人间烟火气息。

    盛博容唇角不由自主地扬起,冷峻的面孔流露出少见的温柔神色,心中莫名感慨,据说,女人只为自己喜欢的男人小厨房,那么小喜如此热衷于做饭,是不是意味着。。。。。。

    小喜炒完一盘菜往饭厅端,瞥见盛博容西装笔挺,站在客厅傻笑,奇怪地问:“怎么不上楼换衣服”

    平淡的对话无端端透出一种亲昵的暧昧,盛博容凤眼眉梢都带出笑意:“马上就去。”说着就往楼上走,突然顿住脚步,斜睨着小喜身上的白衬衣,问:“你新买的围裙”

    “啊,不是。”小喜不安地笑笑,略有些迟疑:“我一直忘记买围裙,所以借你的衬衣权充一下,反正你衬衣多,不会介意吧”

    “不会,你穿着很好看。”

    瘦小的小喜穿他的衬衣就像是小孩子穿大人衣服,长摆长袖身姿妙曼,很有一种诱惑人犯罪的意思,他当然不会介意自己的衬衣被溅上油点,不过,若告诉小喜那衬衣是纪梵希一色一件限量版衬衣,她会不会介意呢

    盛博容一直带着诡异笑容换好家居休闲装,然后又带着诡异的笑容下楼,靠在厨房门框上看小喜做饭。

    “喂,喜儿。”

    被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小喜手一抖,一勺盐全倒进炒锅里。她又气又恼,回头啧道:“都怪你,完了,这盘西湖醋鱼吃不成了”

    即使是生气,小喜仍旧是小儿女之态,红唇嘟起来,翘鼓鼓的,盛博容心神荡漾,凑过去:“不要紧,再放点醋就好。”拿起一瓶醋不由分说就倒了小半瓶。

    小喜大叫:“啊,你出去,别捣乱”一仰头,恰好被盛博容逮住嘴唇,蜻蜓点水,温柔地碰触之后转瞬分开。

    非常短暂,小喜甚至分不清那算不算一个吻,或者只是意外,唇间片刻的温暖和酥麻完全让她石化,只是呆呆地站着,目光茫然。

    而盛博容,仿若漫不经心的举动之后,神情渐渐凝重起来,他深邃的目光看进小喜眼底,似要看透她的心思。

    许久,小喜抬起手一只手按住唇,朝盛博容眨眨眼,虚弱一笑,哀求:“别,别胡闹了,你出去吧,我要做饭。”她仓促地转身去拿菜铲,手上虚弱无力,咣铛一声响,菜铲掉在地上叮叮当当余音不绝,仿佛是为方才的意外做注解。

    “我没开玩笑。”盛博容淡然地说一句,不容小喜体会出话中含义,就被攥住手臂使劲一拉,撞入他怀里,这一次的吻不再是试探,而是坚定不移的投入与索取同样的投入。

    第十二章 爱一个人好难 4

    盛博容想要证明什么一样,唇狠狠压住小喜,辗转索取不给她逃避的机会。

    小喜渐渐呼吸困难,唇微微张开,还不等她呼吸到空气,盛博容的舌就趁虚而入,贪婪吸吮她的气息,痴缠她与他一起体验初次萌动出爱情的滋味。

    是清甜中带有涩涩的味道,柔软而又伤感,是六月的风,熏醉迷人,热烈执着,欲使世间万物融化,因强烈到极致,反而绝望。

    很久之后,盛博容才缓缓放开小喜,看她的脸一点一点涨红,至而漫脖颈,几缕发丝在她耳后轻轻颤动,似不胜娇羞,他忍不住又吻上去,轻喃:“小喜,你喜欢我吗”

    可以清晰的感觉怀里的人身体一寸一寸僵硬,盛博容的意识随之一点一点清醒,只是茫然地看着她,等待她的回应。

    良久,她推开他,垂眸敛眉,低低地说:“西湖醋鱼烧糊了。”

    盛博容半天反应不上来,又听她说:“你的吻很温暖。”

    盛博容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遗憾,表情僵住。

    油锅里,一条鱼黑乎乎的嗞嗞乱响,小喜叹一口气,一面将鱼倒进盘子里,一面说:“其实,我不敢喜欢谁,所有喜欢的人最终都抛弃了我。两岁时,我亲眼看见妈妈和一个男人一起上车,车子开出去,爸爸在后面追,被旁边的一辆车撞倒,血流了一地,可是妈妈还是头也不回和那个男人离开了。后来爸爸残废,三岁时,他把我放在孤儿院门口,他答应要接我的,可是我一直等一直等,再也没见到过他。后来就是,就是萧楷,我们在孤儿院一起长大,认识十八年,一起攒钱准备结婚,他说过要保护我再不让我受苦。。。。。。”

    说到这里,小喜凄凉微笑,一滴眼泪落在烧糊的鱼上,冒出淡淡青烟。

    她的声音和那烟气一样虚浮飘渺:“但他进林氏公司认识林雪后,也不要我了,十八年的感情比不过他们交往三个月。。。。。。”所以,她不再相信任何人,她没办法相信,所有的许诺都是用来背弃的,卑微如她,根本不敢奢望上帝会为她打开另一扇门。

    盛博容自然听懂了小喜地言外之意。无非。她不敢再喜欢任何人。

    凝视强作镇定默默流泪地小喜。盛博容地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心中只是悲凉。他们认识太晚。在小喜经历一切之后。他地爱情。失尽天时地利人和。

    不过。盛博容从来不在乎什么天时地利人和。商场跌打滚趴多年。他想做地事还没有做不到地。而且。当他明白自己爱上小喜地时候就没有已经退路。

    “小喜。你听我说。”盛博容拢住小喜肩膀。强迫小喜与他对视:“我不管你以前地遭遇是什么样地。只要你记住。以后我不会让你哭让你伤心。我要你快快活活地生活。把以前不好地经历全部忘掉。我会疼你宠你呵护你。你信我。好不好”

    他目光灼灼地看定她。她地身影映入他地瞳底。那么小。浅淡地象一个虚幻地影子。风一吹就可散去吧小喜张张嘴。用尽全力想说句什么。终于没有发出声音。

    盛博容叹息一声。将她抱住:“我会证明给你看。总有一天你会相信。”

    菜上桌,只剩下三菜一汤,盛博容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香槟,酒沫随闷声开启出来,他兴冲冲地说:“无论如何,我今天心想事成,喜儿,陪我庆祝一下。”

    小喜愣了一瞬,很快就明白他话中隐喻,在他灼灼目光注视下脸颊发烫,遂不自然地嘟囔一句:“饭是我做的,倒成了你的鸿门宴。”心暖融融的,什么东西溢满张开,无数喜悦丛生出来,说到最后一个字,语调竟是余音袅袅,带出几分撒娇的意味,自己也觉察出来暧昧,忙喝一口香槟遮掩羞涩。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是默认他们的关系进了一步,盛博容喜不自胜:“为什么突然想起要给我做饭”

    小喜老老实实地回答:“看你最近脸色不好,盛博容,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夹菜的手顿住,盛博容很认真地看看菜,又看看小喜,满满夹了一筷子菜把嘴塞得满满当当,含糊地嘟囔一句:“是不舒服,前几天你不冷不热的样子能让我舒服吗”眼睛却眯成一条缝,暴露他此刻心情好的不能再好,毕竟没白受罪,这几天心里难受的要死,总算某人还有点良心,哼哼。

    小喜没听清他说的话,问:“你说什么”

    “我说菜很好吃,喜儿,要不,你天天给我做饭”

    “黄世仁,就知道剥削我。”小喜绷不住笑起来。

    “你说你拿着双份工资都干什么了要不还钱,要不做饭,你选一样。”

    “呃。”

    见小喜当真,盛博容心下一抽,叹气:“做饭怪累人的,还是算了,权当我养只猪吧,养肥了年底好歹能买几个钱。真是冤孽,他肯定前世欠她的。

    “你才是猪,资本猪”小喜低低的沙音更像是在撒娇。

    原来她也懂得反抗盛博容嘴角斜斜一歪,笑意荡出眼梢,头顶吊灯折射出眼底星子璀璨,极具有杀伤力。

    如此优秀的男人,既帅又多金,为什么会看上她自认识以来,盛博容的话语真真假假混淆不清,小喜不敢奢望他对自己真的动了心,不过,两个人象一家人一样坐在一盏灯下吃饭,竟有天长地久的感觉,而过去的经历告诉她,越美好的东西越不能长久保留,付出全部换来一无所有,她还有没有再次承受打击的能力

    小喜神色晦明不定,渐渐沉默,一杯接一杯喝着香槟,很甜的酒,可以冲淡心中苦涩。

    盛博容也不劝,目光宠溺注视自己喜欢的女人,他知道不能逼她太急,而且他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消磨。

    为了让小喜改掉性格中自卑的缺点,盛博容开始有选择性地带她出席一些轻松的酒会。

    先开始,小喜用种种理由抗拒,到底禁不住盛博容三哄两哄的就上了当,跟着去了几次。

    人人都对盛董事长身边的女友充满好奇,猜测她的出身,不过小喜的安静帮了自己大忙,沉默是金,古人诚不欺人,大家渐渐对她失去兴趣,因为有更多明媚鲜艳的女人很快吸引众人关注。

    有时候,小喜会审视自己的妆容摇头苦笑,她就象是童话故事书里的辛德瑞拉,坐着南瓜车穿着穿华美衣装偷偷参加夜宴,午夜十二点钟声一响,她必须回家,不然南瓜车变回青蛙,她仍旧是灰炉前那个可怜孤儿闵小喜。

    第十三章 新情人和旧情人 1

    这些感受自然不敢和盛博容说,因为他对她的纵容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小喜坚决不肯接受他的信用卡副卡,他就自作主张命香奈儿旗舰店凡有新上市必会送来一套,根本无视小喜的抗议。

    原本空空荡荡的衣柜如今已经塞得满满的,小喜哭笑不得,曾无数次羡慕过公司里的白领打扮精致,真正轮到自己,她还是觉得牛仔裤更适合一些,起码不用时时担心衣服起皱。

    下班前,盛博容打电话告诉小喜回家好好收拾一下,晚上出去。

    这话是意思就是又要带她出去应酬,小喜挂断心翼翼环顾左右,还好,同事们各忙各的,谁都没有注意小喜刚才正和她们心目中最佳意淫俊男通电话。

    所有的酒会都乏善可陈,以前小喜做酒店服务员的时候,就很纳闷一群衣冠楚楚的俊男靓女一晚上说无聊的话题累不累现在身处其中一员更是饱受其害,需要一直保持僵硬微笑,说天气哈哈哈,你这件衣服真漂亮,时不时还要忍受各色美女嫉恨如毒箭的目光,真正是筋疲力尽。

    趁围在盛博容身边的人不注意,小喜拽拽他的袖子,同情地说:“你挣钱真的很不容易。”他整晚上和人谈股票,肯定比她还累。

    盛博容哈哈大笑,爽朗声音惊动四周人群,大家纷纷看过来,只见,以冷淡高傲著称的盛董事长正迁就地半侧身和身边的女友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发。

    大家对小喜肃然起敬。

    刚进大厅门口的两个人也看见了这一幕,林雪诧异地温萧楷:“表哥身边的女人是谁”

    “我也不认识。”萧楷脸上倏然布满阴翳。

    “你连这么重要的信息都不知道,让人说你什么才好”林雪沉下脸,啧他。

    一对俊男美女相携款款朝他们走来。小喜笑脸如花转瞬凝固。盛博容不动声色挽住小喜地腰。

    “表哥。好久不见。我和萧楷念叨了你好几次呢。”林雪一如既往地讨好盛博容。

    萧楷在后面补充:“是。我们一直想请您吃顿饭。就是怕您抽不出空闲。”真正地妇唱夫随。

    “是吗”盛博容淡淡地说:“单独请吃饭就不必了。等你们结婚地时候再说吧。”

    “表哥。这位小姐是。。。。。。。”

    “我地女朋友。闵小喜。小喜。来认识一下我表妹。”

    揽在小喜腰上的手可感觉她的退缩,盛博容微微蹙眉。

    “你好。”

    “闵小姐,以后我们有空多联系,我表哥他忙得很,你要是想上街就给我打电话,我陪你去。”林雪热情完全源自于盛博容的态度,一个被表哥郑重其事介绍的女人,自是不敢怠慢。

    “这是我的未婚夫,萧楷。”

    “你好。”曾相爱过的人,有一天,冷冰冰的相互问好,所谓造化弄人,说的就是小喜和萧楷。

    “呀,闵小姐,你身上的裙子是香奈儿新款吧,好漂亮,珠灰色和你的肤色很配。。。。。。”

    小喜盯住林雪不停蠕动的红唇,神思一阵阵恍惚,她根本不敢看萧楷此刻的表情,所谓“断云幽梦事茫茫”说的就是他们吧。一双脚下意识后退,抬头求助地看向盛博容:“我有点累,想去外面休息一会。”

    “我陪你去。”

    “不,不用,我一会就回来。”小喜仓皇逃离。

    夜凉秋风寒,酒店外面种满棕榈树,孤零零的树干如剑直刺夜空,满天的星斗是淬出的冰屑四散溅开。

    “想哭的时候,只要抬头看看星空,那么,泪水就会很快的流回去。”小喜默念这句话,抬起头微微笑。

    其实应该为他高兴,萧楷从小志向远大,但社会太现实,他一直抱怨没有人扶持,所以只得做一名小职员在狭窄的格子间里蝇营狗苟,现在,他终于可以扬眉吐气。

    爱一个人原本就应该以他的幸福为念,不是吗

    虽然用各种理由说服自己,小喜还是觉得悲伤,她忘不了和他相依为命的从前,十八年的记忆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至今,她还记得他手掌的温度,孤儿院梧桐树下,他们第一次亲吻,同分一块饼干,他为她和别的孤儿打架,工作后一起庆祝,一碗米线也可以是人间美味,曾幻想做他的新娘,可是,转眼之间一切都变了。。。。。。。

    小喜坐在长椅上叹息。

    身后有沙沙的脚步声停住,小喜装作轻松地说:“盛博容,我马上就进去。。。。。。”

    “你怎么认识他的”

    是萧楷的声音,小喜肩膀一僵,缓缓回过头,星光下,一身黑色西装的萧楷神色明暗不定。

    从前他只喜欢穿白衬衣牛仔裤,果然是物是人非。

    习惯使然,在萧楷面前小喜从不知道拒绝。

    “他是我的老板。”

    萧楷嗤地一笑:“看来你也没有多清高嘛,这么快就找到金主了”

    他的语气夹枪带棒,几乎使小喜误以为他吃醋了。但怎么可能

    小喜沉默。

    “我不是说过让你离林家的人远一点吗”

    “他姓盛。”小喜低声回答。

    似乎没有预料到小喜会反驳他,萧楷微微一愣:“你是为了要报复我”

    “不是,凑巧罢了。”

    萧楷沉沉叹口气,在小喜身边坐下,良久他弯腰抱住头:“小喜,我也不想弄成现在的样子,我们一起在孤儿院长大,感情比亲人还亲。。。。。。”

    一滴眼泪无声滑落,借着黑暗,谁都看不清她在哭。

    “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萧楷,你明不明白,世上所有人对我的伤害加起来不及你给我的万一,我爱的人,伤我最深,为什么偏偏是你

    再抬起头,隐约可见萧楷眸色濡湿,无尽的苍凉弥散直直望进小喜瞳底。

    小喜突然悲从中来,一只手死死攥住椅子的扶手,指甲嵌进木头,疼痛由指尖慢慢渗透全身,止不住地轻轻战栗。

    “也好,有人照顾你我也就放心了,小喜,以后记得别太懦弱,别再让人欺负你。”

    “萧楷,你知不知道你很残忍我宁愿你决绝地推开我,也不要听你说这些。。。。。。”小喜哽咽喃喃,心如刀绞一般,骨与肉割离的痛苦又一次摧垮她的意志。

    “傻瓜。”萧楷像以前一样拍拍她的头,手指插入她的短发留恋瞬间,一使力,将她抱住:“小喜,以后要好好的。”

    “你也是。”

    她的头顶有他温热的呼吸,心刚刚暖过来,萧楷一句话让小喜又身坠入冰窖。

    “小喜,林氏想和盛博容合作一件案子,你可不可以说服他答应”

    第十四章 新情人和旧情人 2

    小喜猛地推开他,不敢置信,也难以置信。

    “小喜,我们不是小孩子了,你应该明白,只有使自己变得强大别人才不能欺负,看在我们以前的情分上,请你帮我一次。”

    萧楷毫无愧色,现实世界把他变成一个贪图功利的男人,昔日清白朗然的少年如今沾满市侩,他急功近利,利用所有能利用的人,原来刚才一瞬间的伤感只不过是为了他达到目的所做的铺垫。

    小喜缓缓站起身,一步步后退,象是看见什么可怕的事情,萧楷阴隼的目光如一柄利剑插进她的胸口,她疼的喘不过气。原来真的是物是非人,他们再也回不去了,过去种种,成为他利用她振振有词的借口,而且视为理所当然。

    不,她不认识这个人,一步步后退着,小喜摇头,眼泪噗噗掉下来,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一次次伤她的心,把最美好的东西彻底毁灭,他怎么可以

    “小喜。”萧楷伸手欲抓住她:“这世上我们是最亲的人,你一定要帮我”

    小喜一转身,往大厅跑,在门口撞在一个人身上。

    “小喜,你怎么了”盛博容扶住她的手臂,小喜脸上纵横的泪水使他愕然一愣。

    当看见树影下的的萧楷时,盛博容凤眼微微眯起,有冷然寒光一闪而过。小喜被他周身散发出的凛冽之气吓得收住眼泪,喏喏地拽拽他的衣角:“我,我想回家。”

    一路上迈巴赫彪弛如电,对面车灯映射盛博容瘦峭的脸颊忽明忽暗,他紧抿的唇,深深蹙起的眉头都让小喜心惊胆颤。

    “盛博容,我和他真的没什么。。。。。。”下了车,小喜跟在他身后怯怯地解释。

    盛博容至始至终一言不发。打开公寓门。径直上楼去卧室。

    小喜踌躇半天。跟着进去。

    盛博容脱下西装。沉着脸说:“没什么事。你为什么哭”

    “我。。。。。。”小喜没办法解释。越发地畏缩。

    盛博容叹口气。摆手:“去睡觉吧。”

    “不是。”小喜鼓足勇气伸手环住他地腰身:“盛博容。以后。我只有你了。你别生气。。。。。。。”

    她哀哀地看着他,目光充满祈求,是真的,从今往后真的是孑然孤苦,除了盛博容,她不知道还能依靠谁。

    踮起脚尖,她吻在他的唇上,触及他冰凉的肌肤时,她不由地微微哆嗦。

    他按住她的肩膀,直盯盯看入她的眼底,想从里面知道她的真心到底有几许,真情到底有几何可是,终究因她眸中楚楚可怜的泪光而心生怜惜,一颗心寸寸抽疼,亦一寸寸的虚软,溺毙于她的泪水之中。

    小喜又一次送上自己的唇,可听见盛博容咬牙的声音,似在挣扎又似在下什么决心,片刻之后,他终于放弃寻找答案,猛地张开嘴咬住小喜,疯了一样,肆意掠夺她的唇。

    展臂将小喜扔在床上,他扑身压过去,覆盖她每一寸肌肤,恨不得将自己的身体刻骨她的骨髓之中,让她再没有余地容纳旁的人。

    激吻她的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发丝,她的脖颈。。。。。。。珠灰色纱裙下褪下,她瘦小而有玲珑有致的身材在深蓝色潋滟盛开,听她在他唇下辗转难耐喘息,身体因不堪承受而弓起,姿势却是迎合的。盛博容的霎时如潮水蔓延,铺天盖地湮灭最后的理智,身子一挺,进入她的身体。

    眼睛一瞬不眨牢牢紧盯着小喜的表情,她眼神迷离,微微开启的唇逸出一声低吟,又转瞬停止,贝齿咬住下唇映开月印,潮红的脸颊,炽热的身体,都让他疯狂。

    汗珠从身体毛孔中渗出,盛博容动作越来越快,纠缠着她的身体,每一次挺进直刺入她身体深处,并索要她同样的投入。小喜终于克制不住,娇喘出声,一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拼尽全力,和他一起放纵,一起沉溺之海的颠簸中,一起升华,绽放。

    潮汐退去,筋疲力尽的两个人身体交叠相拥而眠,盛博容怜惜地亲吻小喜额头,说不清此刻心里的滋味,又怅惘又喜悦,还带着一丝疑惑。

    至此他都不敢断定小喜到底爱不爱他,她的过去他无法介入,所以,始终难以进入她的内心世界,这个胆小懦弱的女人因为害怕外界伤害,像一只茧一样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只要一想到她心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盛博容就英雄气短,嫉妒愤怒却束手无策,他是不是心太软了,才将自己弄得从未有过的狼狈

    沉睡的小喜并不知盛博容此刻柔肠百结,她以树袋熊的姿势紧紧贴住他,很温暖也很心安,一觉睡到天大亮。

    天蒙蒙亮的时候醒来,发觉自己毫无遮拦地趴在盛博容身上,小喜讪讪地尝试往回收手收脚。

    一只手还在盛博容手心里攥着,被他轻轻一拉:“别动,再睡一会。”

    于是小喜只能继续保持尴尬的姿势,他的呼吸拂过头顶短发,自己的发丝随之轻轻摇摆,麻酥的感觉从头顶一直传到脚尖,小喜忍不住又动了动。胸前紧贴着盛博容胸口,后背有点凉,她需要取暖,又动了动。

    盛博容终于忍无可忍,长手长脚裹住她,闭着眼警告:“好好睡觉。”唇线却是弯起如新月,可见是嘴硬心软。

    小喜小猫一样蜷缩在他怀里,是暖和多了,想想今天是周末,又昏昏沉沉睡过去。

    等小喜被阳光刺眼的光线叫醒,发现自己盖着薄被一个人躺在床上,她吓了一跳,赶紧坐起身,抓起床头钟表一看时间已经是十点钟,不禁叫苦不迭。

    赶紧裹着被子,蹑手蹑脚回自己的卧室,匆匆洗个澡换件衣服下楼。

    厨房抽油烟机嗡嗡的声音更加让她忐忑,探头望去,竟然是盛博容在做早餐,小喜揉揉眼睛,再看,还是他。

    盛博容姿势潇洒端着一只盘子经过小喜身边,看见盘子里的东西,小喜眼睛瞪直了,结结巴巴地问:“这个,这个是什么”

    第十五章 新情人和旧情人 3

    盛博容的脸变成可疑的颜色,他煞有介事的整理表情,认真回答:“双面煎蛋。”

    小喜翻个白眼,是烟熏蛋好不好

    盛博容把盘子放在餐桌上,过来拉小喜:“来,尝尝看嘛。”

    餐桌上还有一只盘子,里面的煎蛋颜色更让人生畏,小喜经过仔细研究,还是决定吃他刚做好的那一盘。

    不过,想想能吃到盛董事长亲自做的煎蛋,小喜还是感动的热泪盈眶,哦,盐放多了,需要补充大量水分,小喜一口气吃完煎蛋抱住水杯不松手,是热水雾气徐徐洗染了眼睛,所以疑似热泪盈眶。

    盛博容对于小喜的痛苦表情深不以为然,有那么难吃吗他摇摇头,夹起一块煎蛋放在嘴里,很快,眉头皱成川字,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一张口吐出来。连喝几口水,才瞪着小喜问:“你真的把那东西吃进肚子里了”

    小喜眼睛亮晶晶,无辜地眨一眨,点点头:“对,我都吃下去了,味道还不错。”说完,小舌头一卷,舔舔嘴唇,做意犹未尽的样子。

    盛博容被一口水卡住连连咳嗽,脸红脖子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小喜跑过去给他捶背,问:“至于吗,我说什么了我”

    盛博容指着她,小喜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一滴水珠顺着短发滑下来,正好滴在他手上,于是清甜的香气幽幽入鼻,盛博容心神荡漾,一展臂把她抱住,就要吻上她的唇。

    小喜大惊失色:“喂,大白天的,你做什么呀”

    盛博容头重重埋在她胸前。闷笑:“那是不是晚上就可以。对了。昨天晚上感觉怎么样。对我地服务还满意吗”

    小喜大窘。推他:“别胡说。”

    “我哪有胡说上一次你给我一百块钱。那昨天晚上。我值多少”盛博容唇角笑意戏谑。

    无地自容啊无地自容。小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夜情之后付给盛博容一百块钱简直是她这辈子做过最大地囧事。没想到。这男人记仇。被他抓住强逼她还五万还不够。至今耿耿于怀又一次提起。莫非。他又有什么诡计

    小喜警惕地朝后一躲。乜斜盛博容:“那你自己说。你值多少”虽然强作镇定但还是不可自制地脸红了。对这暧昧到古怪地步地话题折实吃不消。

    “恩。都是熟客。我就给你打个八折算了。四万。”盛博容摊开大手。眉开眼笑地要钱。

    “啊黄世仁”小喜大叫,又笑又闹地打他:“你咋那么爱钱,奸商”

    盛博容抱头鼠窜,还油嘴滑舌地刺激小喜:“喂,喜儿,你告诉你啊,你欠我九万了,要不还钱要不卖身给我,你自己算算帐。。。。。。”

    小喜抓起沙发上的靠垫扔过去:“我才不上你的当,做梦去吧”

    一时间满屋子靠垫乱飞,欢声笑语不断。原来,小喜笑得时候很好看,明眸皓齿,眸光潋滟,似春光乍泄搅乱一池春水,盛博容的心,彻彻底底沉沦了。

    即使是周末,盛博容也有很多工作要做,小喜无所事事,看了一早上光碟,中午饭打电话约安贞上街。

    安贞吞吞吐吐地不说去,也不说不去,小喜觉得奇怪,就问:“安贞,你是不是病了,要不要我过去看你”

    “不是,小喜。”安贞迟疑半天,说:“小喜,你现在是,是。。。。。。”

    “是什么,说呀。”

    “我听说,你和董事长,你们,你们是不是住在一起”

    小喜懵了:“你听谁说的”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自己的住址,难道是盛博容告诉别人不,不会,她很快否定这种可能性。

    “酒店里都传开了,说你在总公司上班,有人看见,你好多次上班都是从董事长的车里出来,小喜,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怪不得最近公司里人都用怪异的眼光看她,而且也不在她面前谈关于盛博容的八卦了。

    小喜半天不说话,安贞那边喊:“小喜,喂,你说话呀,你急死我了”

    “我们见面后再说。”小喜和安贞约好地方,挂断电话。

    在肯德基一人要了一杯柠檬茶坐下,安贞上上下下打量小喜一番,见她还是穿一件普普通通的牛仔裤,上面套一件银白色大毛衣,除了气色比以前好,其他一切没变,心里到是一松,反而安慰小喜:“你也别在乎别人怎么说,只要自己清清白白的,别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我就不相信,总公司里传出谣言到咱们酒店早变味了。”

    小喜低着头不说话。

    安贞挠挠头:“小喜,不会是真的吧可是我看你没什么变化,要是你真和董事长在一起。。。。。。。”

    “是真的。”小喜无奈地笑笑。

    “啊。”安贞目瞪口呆:“小喜,你们,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我被酒店辞退,就搬去和他一起住了。”

    安贞终于回过味,急声说:“小喜,你别傻了,虽然董事长真的很帅,可他毕竟和我们不是一类人,对了,他有没有向你求婚”

    “没有。”小喜眸色一黯,小声回答。

    “看看,我就说根本不是一类人,小喜,你脑子锈逗了有钱人玩玩也就算了,哪里会把咱们当真你在酒店里不是没见过,有钱人朝三暮四的,玩是玩,可真要结婚根本不会选咱们这些平民老百姓,你怎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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