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於,还是做了吗?
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这种事,这与禽兽有什麽区别?
他已经不敢想象待会子凡醒来会是什麽样的表情。
子凡会怎麽看他?拥有著怪物身体的男人,淫荡的勾引著自己的儿子,和亲生儿子乱伦上床……
会被鄙视,会被辱骂嘲笑,会被……
正想著,身後的人突然动了一下。
周涵的身体顿时绷的紧紧的,弓起了背连大气都不敢呼出一口。还插在体内的肉棒因为动作而摩擦到敏感的肉穴内壁,巨大火热的gui头研磨著他喷流汁掖的花心,引起入骨的酥麻,小穴立刻像害怕这根巨大的肉棒会离开似的,迅速吸吮住它,穴口如小嘴般咬住他的根部……
“嗯……唔……”舒服的呻吟再也忍不住脱口而出。
情欲未退的身体再次火热起来,周涵急促的喘息著,努力克制著想要扭摆的腰,身体慢慢朝前移动,想要抽出体内那根粗大的火热。
肉棒一点一点被抽离他的身体,他不敢弄的太过迅速,怕惊醒了身後的子凡,只能一点一点的往前挪。
短短十几秒锺,周涵却觉得过了十几天一样漫长。因为神经绷得很紧,所以感觉也相对的越发敏锐。多水的蜜洞却像舍不得子凡的火热般,哭泣般的流出更多的淫水。
於是,被单上被落下很多色情的水渍,尴尬又色情。
就在肉棒快要脱离穴口时,身後的子凡突然用手扣住他的腰,猛的用力向後一拉──
“啊──”周涵瞪大眼睛,不可遏制的失声哀叫。
肉棒再次畅通无阻的插捅进他的肉缝里,一插到底,深深顶到了最敏感的花心。
过度的刺激引起感官上的暂时麻痹,粗壮的肉棒太过用力的进入,不仅没有一点疼痛,反而更加的酥爽快乐,花穴内蓄满了淫水浪掖,被肉棒的挤压喷涌出来,溅湿了二人交合处。
“爸爸……唔……你又勾引子凡……”身後的子凡喃喃,声音听起来完全是在梦游中,大手扣住想要逃跑的周涵,挺起腰就开始抽干起来。
(。。)
“啊啊啊……不要……不要,快放……嗯唔……快、放开……啊啊……我……”周涵被干的语不成声,颓然抽泣著,他的腰被子凡的手紧紧握著,根本无法逃离半分。整个人虚软无力的侧躺在床上,随著身後的抽干,像在海上漂流的浮木。
艰难的回过头来,子凡的眼睛紧闭,果然是在梦游!
周涵的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不该推开儿子──一旦动作过大,肯定会惊醒对方。那麽,他还没想到怎麽跟儿子解释……
他咬著唇,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眼泪顺著脸颊缓缓流下,流到干涸的唇边。
味道,是苦的。
“爸爸……你的小穴好热好多水哦……好舒服……”睡梦中的子凡一边爱抚著他挺翘性感的臀部,一边用力将粗大的性器在他水淋淋的肉穴里强势抽插,痴迷的享受著性器被嫩肉紧紧箍住的感觉。
柔嫩湿滑的肉壁紧紧吸住子凡的粗大,仿若有生命力似的,淫荡著按摩著,绞弄著,就像一张淫荡的小嘴,正努力想吸干它的精华!
“唔呜……嗯……”周涵死死咬住自己的唇,可还是压抑不了逸出的呜咽。他的思考能力又在退化!子凡在他背後猛烈的插干著他的小穴,速度之快,力道之猛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粗大的肉棒在他盈满媚水的肉道里撞击摩擦,带出淫乱响亮的水声。
蜜洞吃力的咬著强悍的肉棍,穴口柔嫩的花唇因为过力摩擦而变得有些红肿。
“唔……”周涵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虽然知道这一切是充满罪恶的,可是身体还是淫荡的起了反应,不由自主的翘起臀部,向後靠去,本能的配合著儿子的占有,“啊……唔……”
越来越快的抽插,仿佛要将他们的身体一起融化。
睡梦中的子凡比清醒时还要勇猛,因为在梦中,所以干的更加放纵,毫无顾忌。他在父亲的花穴中狂野操干著,把他干的淫水四奸,淫叫连连。浪汁淫掖顺著他光滑修长的大腿蜿蜒下流,滴在白色的床单上。
淫乱,放纵。
窗外雨越来越大,雨水和著风声剧烈敲打著窗,淅沥沥的声响,让人脑袋愈发昏沈。
“嗯……唔……哼哈……不……啊……”叫声中早已没了痛苦,只有欢愉,周涵的肉体就是这样淫荡,轻而易举就被征服,只要男人的肉棒一插入,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化身美丽的淫兽,只知享乐。
小穴经过昨天一整夜的疼爱,早就学会食髓知味了。
他泪眼朦胧的感受著身後子凡勇猛无比的插干,当肉棒捅入时,他的屁股会主动向後翘起,配合著子凡的性器在小穴里插的更深。
“爸爸,我搞的你舒服吗?嗯唔……爸爸……我好爱你,好爱你……”子凡沙哑的声线还是一如从前的优雅,只不过没了冷静。他扶住周涵乱摆的腰,大幅度的摆动跨步去顶撞他的蜜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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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受不了……啊啊……子凡……不要……不要了,……不要再干爸爸了……爸爸受不了了……”
周涵忍受不了这样凶猛的玩弄,整个人像崩溃似的,焦躁的晃著他的翘臀。像是要拒绝,又像欢迎。
大肉棒在体内旋转搅动,子凡把脸埋在他的颈窝,粗暴的啃咬著他的脖颈,他湿润如沼泽地般的小穴被男孩的肉棒搅的一塌糊涂,泥泞不堪,敏感柔嫩的花壁被肉身摩擦著,随著男孩每次抽插,穴口上的肉唇都大大撑开,蜜洞就毫无防御力的被蹂躏,被彻底操玩。
“嗯……唔……”脖颈、耳垂,肩膀,背脊,无一处没被吻。
子凡在背後将他搂的紧紧的,粗暴又不乏温柔的吻著他,边吻边干,凶猛的前後抽动他粗壮的性器,把怀里人的窄穴搞得无法合拢,身体软的像滩水。
“爸爸,要我再用力一点吗?”子凡喃喃的问,明明还在睡梦中,问的问题却总是那麽的及时。
被欲火烧得大脑不能正常运作的周涵,眼里只有血红一片。
他脸泛红潮,重重的粗喘著,柔嫩的小浪穴热情的收缩讨好著,仿佛在渴求著儿子的精掖,“啊哈……啊……要……用力点……再用力……啊……”
“好淫荡哦,爸爸。”子凡沙哑的调侃著,将他的左腿抬高扛上了肩膀。
变换了角度,让肉棒插的更深了,被占有的更加彻底。
周涵被这无上的快感彻底征服,只能发出雌兽般的呻吟,细滑湿润的肉道被子凡的性器磨擦到快要著火的地步,就连洞口的两片小花唇也被随著肉棒的进出而塞进翻出。
“唔……好痒……再深点!再深点!用力……子凡,用力干我!用力操爸爸!爸爸要被你插死!爸爸喜欢被子凡插小穴!”
绝望的人最容易堕落,尤其周涵。
他断断续续的呜咽著,发出绝望的淫叫。不做任何反抗的任儿子粗大的性器在他敏感细嫩的花穴间抽插发泄。
一时间,屋子里除了雨声,还有各种淫词浪语。
空气中翻滚著情欲的热浪,交合的媚香。
只见男孩深色的肉棒在他两腿间的湿润蜜洞里飞快抽插,反反复复,带出体内大量粘稠的浪水。
“啊啊……呜呜……够了……子凡……够了……”周涵泣不成声的叫著,身体已经无法再承受这样凶猛的性爱了。
他死死揪住床单,用力到指尖泛白的地步。激情的红潮在他身体上到处蔓延,子凡胡乱的揪住他的奶头,肉棒像是恨不得捣烂他的蜜穴一般,干的越来越猛!越来越用力!
终於──
“爸爸,呼……我要射了……”子凡呼吸很重很急促,一直闭著的眼睛突然睁开,泛著嗜血的红光。而後,性器在周涵的穴内急速冲撞,最後,一阵狂风骤雨般的猛干,双手紧紧握住他的臀部,将周涵拉的更近,而後,一股滚烫滚烫的浓稠冲了出来,喷洒在他炙热的内壁上。
也在同时,周涵勃起的前端也喷出少许精掖,夹著肉棒的小穴也猛烈收缩著,然後,很快的,一道热流从淫穴深处喷涌而出,浇上了体内那硕大的gui头。
二人同时发出舒爽的呻吟。
两人就这样紧紧抱在一起,无声的喘息著,享受著情欲後的冲击。
风吹开了窗户,潮湿清冷的雨水吹扫进来,打湿了洁白的窗帘。
周涵被儿子抱在怀里,呆呆的望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以及花园里那片红豔豔的茶花。
灰败的天与豔红的茶花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不知过了多久。
“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你。”
周涵轻声说著,推开已经醒来的子凡,将他的性器从体内抽出。
而後,他裹上床单,直接攀上了窗户,不等子凡阻止,便从3楼一跃而下。
────────────────
作者有话:
这是近期最後一顿肉,哈哈。
暂时没肉吃了,大家慢慢等吧!
拥抱,舌吻,票票喵~
孽障23(高h,双性生子)
清晨的花园里,传来一声沈闷的巨响。
被雨水冲刷干净的泥土上,徐徐绽开一朵鲜红诡豔的花。
安静了有一分锺左右吧。
周涵躺在血泊中,费力的抬眼。
他看见子凡站在窗边,捂著嘴,泪如泉涌。
接下来的时间过得如此漫长。
周涵感到有人将他抱了起来,送进车上,再到了一个充满消毒水气味和白色的地方。
陌生人的身体,在身体两边像潮水一样被哗啦啦推开。
他被子凡抱在怀里,往急症室冲去。
医生迅速接过,准备手术。
子凡急切的抓住他的手,望著医生,声音有些哭腔:“医生,求你救救我爸爸,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爸爸!”
医生忙点头,表示一定会尽力而为。
手术车轮在地上滑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朝抢救室推去。
“爸爸,爸爸,看看我,我是子凡,爸爸……”子凡跟著手术车跑,双手紧紧握住父亲的手,眼里饱含悔恨的泪水。
周涵听见了他的话,听见他那无措的、带著哭腔的声音,心里一阵收缩,很想告诉他,不要哭,不要喊我爸爸,我根本就不配。
可是他累的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是一张口,就有血从嘴里涌出,一大片一大片,染红了洁白的手术床单。
他只能眼睁睁的望著子凡在抢救室外松开了手,望著他凄惶的站在那里,就像回到小时候那样,孤零零的一个人,望著他渐渐从视线里消失……
子凡……对……不起……
昏迷前,周涵的眼角滑出一颗泪水。
手术持续了很久很久,还是没有结束。
周子凡却觉得一生也不过如此了。
他呆呆的站在走廊里,一身鲜血,手心全是冰凉的汗水。
想到父亲居然因为这件事而跳楼,放弃生命,他就心如刀绞。
这个时候,他的好友夏五赶来了,他看见一身是血的子凡,呆了一下,问:“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反正绝对不是车祸。
车祸的话,周子凡不至於伤心至此。
这世上,没有人比五少更了解周子凡了。
两人在小学就认识了,这麽多年来,周子凡一直情绪寡淡,对人冷漠,从没有像这样失控过。
今天,是第一次。
三十分锺前他接到了子凡的电话,电话里的家夥声音听起来简直要哭了,夏五以为出了什麽大事,就急急忙忙连闯四个红灯直奔医院。
夏五温和的说:“子凡,告诉我发生了什麽事,这样我才能帮你。”
子凡低头不语。
夏五安抚性的拍拍他的肩。
“我爸爸……他……跳楼了。”子凡突然说,声音沙哑,一缕发丝垂下,遮住了他清秀的眉眼。
“啊?”夏五愣了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
“具体的我不想说,但我找你来是要你帮个忙。”
“你说。”
“我爸的身体有些特殊,是双性人,我知道这家医院是你开的,所以希望你能帮我解决这件事,别让我爸的秘密曝光出来,不然他就活不下去了。”
周子凡的请求,夏五当然不会拒绝。
虽然听到周伯父是双性人这个消息後的确有点吃惊,但他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你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了。”夏五承诺。
他的话刚说完,手术室的灯就熄灭了。
医生满身血污的走出来,摘去口罩,对他们比了个顺利的手势。
手术很成功,病人已脱离危险。
周子凡立刻欣喜若狂,就要往手术室冲,却被医生们拦住了。
“周先生,病人现在还在麻醉中,暂时不能见客。请过五个小时後再见好吗?”
只要父亲没有事,周子凡当然可以等。
不要说五个小时,就是一辈子也可以等。
五少去处理事了,他留在病房外的走廊里,焦虑不堪的盯著手表来回走动。
────────
作者有话:
o(┘□└)o 今天只写出这麽点,卡文了……囧
(。。)
孽障24(高h,双性生子)
在走廊里等了将近四小时左右,夏五一脸凝重的回来了,把他叫到办公室里。
“周子凡,我有事要问你,别他吗想瞒我。”一向斯文有礼的夏五少居然爆了粗口,不耐的把领带扯开,丢到地上,“周伯父有被人侵犯过的痕迹,那个人,就是你吧!”
闻言,周子凡并没有慌,反而冷静异常,坦诚异常:“是又如何?”
“你是畜生吗?”夏五的脸色很难看。即使对方是从小就认识的好友,出了这种事,依然觉得不可饶恕。
“这不关你的事,你所要做的,就是帮我把这件事打理好,不要让我爸的秘密外泄就够了。”周子凡在沙发上坐下,点了支烟,身上的血衣尚未换下,暗红的血已经干涸,散发出浓重的血腥味。
这样的态度,无疑是默认。
一时间,夏五心中五味杂陈,望著自己这位老友,沈声:“老朋友,别怪我说话难听,对方就算是有女性特征,可也是生你养你的亲生父亲。”
“於是?”周子凡挑眉,一脸冷漠。
“你在乱伦。”
“呵。”周子凡弹了弹烟灰,仰起脸,神情乖僻。他笑著反问:“乱伦又怎样?犯法了吗?”
夏五无言。
乱伦这种事,严格来说,的确算不上犯法,可也触碰了道德底线,是为世人所不允许的。
夏五突然黯然:“如果你们两情相悦那也就算了,可你爸,是被强迫的吧?”
通过刚才医生交上来的医疗报告,再将周伯父跳楼、子凡的反应联系到一起,得出这个结论并不难。
周子凡缓缓吐出最後一口烟。
白色雾气中,他的脸若隐若现,看不出任何情绪。
“五少,你问的太多了。”
他走後,夏五把自己关在办公室内,砸坏了室中所有的东西。
外面的医生护士听见了,也不敢上前询问出了什麽事,毕竟五少的私事还轮不到他们管。
折腾到最後,夏五终於筋疲力竭,软软的跌在沙发上,任无力感侵袭全身。
许久,他在烟灰缸里子凡吸过的烟头捡起来,放到嘴边,舔了舔烟嘴的部分,悲哀的闭上了双眼。
五个小时後,周子凡终於可以进病房探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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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的推开病房门,像生怕吵醒父亲似的,特意把鞋子脱掉,踮著脚尖在地上走,不发出一点声音。
许是麻醉效力还未散,父亲仍在昏睡中。
外头雨水还没停,淅沥沥的下著,房间里到处都是白色,白的毫无生机,只有窗台上那盏君子兰,绿油油的枝叶为这片白色添了几分生机。
周涵躺在床上,身上的伤让子凡看的心惊肉跳。
左腿粉碎性骨折,全身上下都打著绷带,身体多处软骨挫伤,伤势十分严重。
面对这样的父亲,周涵心里後悔不已,却又一种微妙的温暖盈满心中。
那晚激烈的性爱,终於让他得到父亲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终於被自己占有。
那种顶级的销魂味,让他目眩神迷。
而当父亲跳楼的那一刻,周子凡也知道了,那个强势冷漠与脆弱揉合一身的男人,已经在这麽多年的怨恨中深深占据了他的心。
像一张网,铺天盖地倾洒下来,自己,恐怕再也挣脱不出了。
疲倦的周涵在睡梦中也不安稳,痛苦的皱著眉,仿佛在做什麽悲伤的梦。
周子凡望著他,心疼的亲著他的额头,用手轻轻抚开他的头发,想用温暖的唇驱除他的恐惧,让他感觉到被呵护的温暖。
发现父亲的唇干的有些开裂,他又亲自含了温水,用嘴慢慢将水哺入他口中。
细雨蒙蒙,凉风吹开白纱窗帘。
周子凡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充满无限爱怜的吻著床上的人。
那种深情款款的样子,让一旁护士看著很感动,那种完全没有情欲的吻,甚至让她们忘记了病房中的那二人是父子的身份。
就这样,过了很久很久,仿佛这就是天长地久。
直到周涵缓缓睁开眼,清醒过来。
用了大概有一分锺的时间吧。
在看清楚对方是谁後,周涵的脸开始发白,身体开始颤抖。
脑海中闪过的画面犹如一部灰色的无声交代,上面沾著大片鲜红的颜色。
子凡发现他醒来後,大喜,忙一把握住他的手,激动的喊他:“爸爸,你醒了!你终於醒了!”
“滚。”低低的声音,虽然很颤,却清晰无比的传入耳中。
子凡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又问了一遍。
“爸爸,你是哪里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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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滚。”周涵挣扎著坐起来,指著门,颤声,“滚!立刻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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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大人叫儿子滚,儿子不得不滚。
滚的干净利索,连个影儿都没留。
望著子凡的背影消失在门後,周涵整个人就像散了架似的,无力倒下。
他粗重的喘息著,眼神空洞干涸,脸容憔悴寒凉,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已经,没有路可走了。
这麽多年来,背负著羞耻的秘密,拼命努力工作,就是想要维护自己作为男人的最後一点尊严,可这麽多这麽辛苦的努力,全部毁在那一晚──
他与儿子乱伦了。
这个事实,就算死也不能再抹掉。
作为父亲的他,不知羞耻的去引诱儿子,强迫儿子与自己发生关系,就因为那可耻的身体情欲。
周涵捂住眼睛,遮挡住室内所有光线,任自己坠入无尽的黑暗中。
羞愧,羞耻,让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关心自己的子凡。
所以,在醒来的那一刻,他只能下意识做出那种反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遮住自己的一点心虚以及羞愧感。
眼泪终於流了出来,年近四十的男人,突然哭的像个小孩子。
无助,凄惨,悔恨,不可自遏。
窗外荫雨蒙蒙,黑云低垂,压抑的气息弥漫在病房中,持久不散。
不知这晴天,何时才能到来?
因为知道是自己骗了父亲,又深深了解父亲那爱害羞又骄傲的性格,所以,为了不让彼此难堪,为了给父亲一点时间接受,当周子凡听见周涵声嘶力竭的让自己滚蛋时,他选择听话的离去了。
走的时候很潇洒,可一踏出病房门,他整个人就软了下去,顺著墙壁无力跌坐在地。
周子凡觉得痛苦,也觉得恐慌。
他完全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
当初做这种事,以为只是单纯的为了报复,并没有察觉到自己早就爱上父亲的心思。因此,在得逞之後,才会对父亲催眠,让他对自己产生内疚,以达到报复的目的。
为了这件事,他甚至特意去学了催眠,研究心理暗示……
千算万算,算计到了各种细节,却没算到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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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病房内传来父亲压抑的哭声。此刻,周子凡只觉心如刀绞,悔恨难忍,恨不得立刻就冲进去紧紧抱住他,说出真相以渴求父亲的原谅。
但是,他不会这样做。
悲痛虽有,但理智还在。周子凡知道,一旦说出真相,父亲不仅不会原谅自己,情况甚至会更糟──以周涵那种高傲又倔强的性格,如果知道自己是被儿子玩弄成这样,估计会跟自己拼的瓦破玉碎。
那麽可爱的爸爸,怎麽舍得让他死?
那麽,不该说的只有继续瞒下去。
谎言不能揭穿,伤害却可以弥补。
在未作出更重的伤害前,周子凡清楚,他目前唯一能走的路,就是用爱去好好安抚父亲,弥补父亲。
决定下了,以周子凡雷厉风行的性格,当然是立刻就行动起来了。
他不顾一身的疲惫立刻驱车打道回府。
临走前还对医生千叮万嘱,说一有情况就立刻打电话通知自己。
“我爸的情况现在还有点不稳,如果他发脾气什麽的,你们千万要派人看紧,不要让他伤了自己,知道吗?”
医生连连点头,五少朋友的吩咐,怎敢不听?
这小小少年,看起来年纪不大,言行举止却成熟异常,有种让人不得不臣服的魄力。
“还有,暂时……不要在他面前提起我的名字。”周子凡的声音有点低,脸上闪过一丝黯然。
医生愣了下,却没有多嘴,点头表示记住了。
“那就麻烦各位了。我晚上再过来。”
周子凡礼貌而疏离的对他们点点头,转身离去。
驱车回家的途中,他把即将要做的事一一在心中计划好。
当然,第一件事肯定是要先洗个澡换件衣服,想要征服爱人的心,明朗清爽的外表是不可缺的。
家里的几个佣人早就等候多时了。
见他回来,忙上前担忧询问:“少爷,老爷怎麽样了?”
关於早晨发生的事,由於周子凡在出门前将房间锁上了,所以佣人们以为这一切只是个意外。
“已经没事了。”周子凡边解衬衫边朝浴室走去,“我先去洗澡,你们都去忙吧。”
沐浴更衣。
(。。)
在浴缸里泡了半小时後,周子凡裹著浴衣上了楼,打开父亲的房门。
房间里,还维持著离去时的样子。
色情的凌乱,衣服扔的满地都是,干涸的爱掖沾在地板上……
周子凡轻轻的呼吸,因为窗户是打开的,空气中已经没了那股诱人的情欲芳香。
他来到窗边,斜倚,朝楼下望去。
绵绵青雨中,诡豔的茶花泛出浓稠凄厉的风情。
青石板上,父亲落下的地方,还印著一小片暗红色。
就这样静静的望了好一会,他才转身离开,决定去办正事。
“喂,对。给你一周的时间,把丘比特公司收购。还有,找人封住张世杰的口,让他知道什麽该说,什麽不该说。”
──────────────────
作者有话:
晚上还有一更,握拳!!
没良心的狼崽,会让他付出伤害papa的代价的。口亨!
孽障26(高h,双性生子)
挂了电话後,周涵倒在床上,觉得脑袋有些发昏,身上酸痛不已。
柔软的床上,仿佛还能嗅到父亲的气味。
脑中不合适宜的又记起昨夜的淫乱。
父亲那修长莹白的身体,在自己身下喘息,两腿大大的张开著,毫无隔阂的接受著自己的冲撞……
那潮红的肌肤,哭腔般诱人的呻吟,随著自己的律动而妖冶起伏,完完全全被自己占有……啊,真的是太美好了。
周子凡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下自己,这种时候还能发情,难怪父亲骂他是畜生。
手,攥紧了床单──
爸爸,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要得到你。
无论付出什麽代价。
这样想著,他疲惫的沈入梦中。
醒来时,时锺已指向五点半。
窗外天色荫雨苍茫,灰蒙蒙的,叫人看了心生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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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凡睁著眼,迷惘的望著天空,有好大一会都缓不过神来,觉得还在梦境中。
终於,他记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去医院看望父亲。
即是知道现在父亲见了自己肯定会暴躁,但不得不去。
周涵的身体很特殊,现在左腿打了石膏,不方便行动,上厕所或沐浴之类的,必须有人帮忙才行。
“哼,爸爸那麽诱人的身体,怎麽能让别人看!”
周子凡哼了一声,从床上爬起来,快速洗漱完後,驱车朝医院奔去。
在途中,他特意去商场买了一大堆补品,并去公司简单交代了下。
诸位员工在听到董事长受伤时,纷纷表示要去医院探望,但都被他委婉拒绝了。
“家父现在情绪不是很稳定,医生说不适合见客,等他好些了我再通知各位,好吧?”
见他这样说,员工们虽然担心,也只能应著了。
到了医院,远远就听见加护病房内传来男人的怒吼。
“滚出去,我自己来!”
“可是,周先生,您的腿不方便……”护士小姐的声音听起来要哭了。
“不要碰我!滚!滚!”
门哗一下被撞开,护士小姐双眸含泪,正好撞上了周子凡。
“发生了什麽事?”周子凡沈声,心里已经明白了大半分。
“周先生……他要去厕所,我帮不了他,对不起……”护士小姐说完就哭著跑掉了。
周子凡沈默,朝室内望去。
如预想中的一样,被盛怒笼罩的父亲,正倔强的用一条腿想往卫生间挪。
一条腿根本使不上力,没走几步,就跌倒在了地上。
“混蛋!混蛋!”周涵恼恨的捶地,明明就很无助,却还是露出一脸倔强的表情,叫周子凡的心一下子又柔软起来。
“爸,你别动,我来帮你。”他三两步走上前,一把抱起周涵,朝卫生间走去。
周涵突地惊呆,被儿子抱在怀里,身体瞬间僵硬的像块石头。
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周子凡将他放坐在马桶上,正要脱掉他的裤子。
“你干什麽!”周涵厉声,一把捉住他的手,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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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凡柔声道:“爸爸您不是要方便吗?”
“滚、滚!不要你帮!快滚!”周涵的脸顿时涨红一片,不知是害羞还是生气的缘故,红红的特别可爱,连发火都没了气势。
知道父亲不好意思面对自己,所以周子凡被凶了也不生气,态度反而愈发温柔:“可是,我滚了,您没办法一个人上厕所呀。”
“要你管!你、你这个孽障,快走!”
一想到昨晚被亲生儿子占有的事情,周涵就觉得连一秒都无法面对他。
尽管知道不是儿子的错,可他还是觉得没有脸看著儿子那双纯净的双眼。
周涵啊周涵,其实你才是畜生才对吧。
“爸,昨晚的事情,您先别想行吗?先让我帮你吧,难道您想让别人看到你的身体吗?”周子凡低声问道。
“不……不……”周涵凄惶的摇头,大眼睛立刻水汪汪一片。
可恶,又露出这种表情!怎麽会这麽可爱,让人好想欺负他!
畜生就是畜生,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周子凡心里一阵热气上涌,意识到自己又饥渴了,忙深吸气,压下小腹处乱窜的欲火,尽量放柔声调不去吓坏面前这可爱的男人:“所以,先不要想太多,让我帮你好吗?”
“可是……”
可是真的快憋不住了,周涵虽然难堪,为了不让外人发现,也只有无奈答应了:“那好吧。”
周子凡一阵窃喜,在心里比了个v字手势後,抱起父亲,慢慢脱去他的裤子……
松散的裤子被脱下,冰凉的手指碰到自己的大腿肌肤,立刻引起一阵惊悚的战栗。
周涵瞬间僵住了身体,吓得动也不敢动。
昨晚,儿子就是用这双手抚摸自己的……
那麽热,将他全身都抚摸遍了。
手指那麽修长有力,插在自己的小穴里时,灵动的像条蛇,给自己带来一次又一次亢奋的高潮。
“怎麽了?脸一下变得这麽红?”
突然,子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惊醒了神游中的周涵。
“没想什麽。”周涵竭力镇定著,努力克制发颤的身体,同时心里悲哀的想,难道只有一晚,他就变得这样色情了吗?只是被儿子帮忙上厕所,他都能想到这种事,他真是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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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被子凡抱起来,双腿分开,像给婴儿一样把尿的姿势,让周涵羞的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他挣扎著,难堪的拒绝:“放下我,我自己来。”
“可是,您的腿不行吧……”周子凡的声音有点暗哑。因为站在身後,所以周涵看不见他黑沈沈的眸子里闪著情欲的光。
“不放就滚出去!”周涵实在受不了这种羞耻的姿势,本来就旺盛的火燃的更旺。
周子凡怕他又生气,只好将他放坐在马桶上:“那我先出去了,好了您叫我一声。”
“知道了,快滚。”
走出卫生间,片刻後,听见里面传来稀里哗啦的水流声。
= =
周子凡悲愤挠墙,真的好想看papa嘘嘘啊……好想看好想看……
──────────────
作者有话:
累毙了,终於二更,自己给自己散花!
孽障27(高h,双性生子)
“周先生,今天感觉好点了没?”
护士小姐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
该死的荫雨天,什麽时候才能放晴?
“还好。”周涵靠在床上,连续一周的卧床让他全身酸痛不已,如果不是腿打了石膏不方便,他真想离开就出院。
“哎,不知道这天什麽时候放晴呢。”护士小姐感慨著,转身看到周涵对著她刚才端来的午餐一动不动,不禁担忧的问,“先生,饭菜还是不合口味吗?”
“恩。”周涵冷漠的点点头,毫无亲近之意。
护士小姐无语。
这个院长关注过的特殊病人,虽然相貌俊美,可性格却冷的像一块大冰山。几天相处下来,说的话总共加一块都没超过十句……
当然,这只是对他们医护者而言。
只有那个人来的时候,这位帅帅的大冰山才会话多点,虽然……呃,也是发脾气。
不过,能让这种大冰山发脾气的人也算蛮厉害的了。
想到那个厉害的美少年,护士小姐就春心荡漾起来。
真想嫁给他呀……
病床上的周涵瞥了眼一脸花痴自动脑补的护士小姐,面无表情的抿抿唇,把脸转向窗外。
荫雨天气已经持续好多天了,空气一直潮湿濡热,叫人烦躁不堪。
不晓得那小畜生……今天还不会来?
自从他住院後,小畜生每天都来医院看自己,任他怎麽骂怎麽打都不肯离去,还光明正大的说,这一切都是为了照顾爸爸的身体。
周涵无奈,如果不是因为身体的特殊,他绝不会留下他的。
住院这一周来,子凡对他的照顾可谓体贴入微,脏活重活全被他一人包揽,从不让护士过手。
刚开始,子凡做事还有些笨拙,不是打翻了这个就是弄烂了那个。可他没有泄气,每天都拿个笔记本跟护士後面讨教,遇到不会的就拿笔记下来,等他睡著後再悄悄练习。
因为身体还打著绷带的缘故,不能沐浴。知道他爱干净的习惯,子凡就毫无怨言的接下帮他擦身的活。
刚开始很不习惯,毕竟两人才刚发生过那种关系。
可有一次在擦身时无意间回头,周涵刚好看见子凡的表情──
那样温柔,专著又深情,毫无情欲的。
子凡清秀的脸上写满了对他的爱。
周涵不晓得那个“爱”是什麽类型的,可他的确因此放松下来,在擦身的问题上再没别扭过。
“周先生,周先生?”护士小姐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
“啊?嗯。”周涵忙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居然想儿子的事想到走神,不禁有些脸红,很不自在的咳嗽一声,问,“什麽事吗?”
护士小姐没发现他的异样,指著桌上的餐盘小声问:“饭不用的话,我就端下去了。”
“嗯,端下去吧。”周涵点头。
那麽难吃的饭菜,简直让他胃口倒尽。
护士小姐叹了口气,边收拾餐盘边唠叨:“这样可不行啊,周先生,不吃饭身体怎麽会好呢?哎。”
有时候,这个大冰山的性格还真是像小孩子,饭菜不合胃口就不吃,还会闹脾气。
真是傲娇!
哼!
护士小姐在心中暗想,真应该有个人来镇住他!
不过,什麽样的人才能镇住这种冰山呢?
想到这,护士小姐不知道为什麽,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人来──冰山的儿子,周子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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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一定是我的错觉!”护士小姐脸红的摇摇头,想把这诡异的想法从脑子里驱除。
怎麽会有这种古怪的想法?那两人明明是父子嘛。
可是,有时候他俩真的很暧昧啊,譬如儿子经常会对父亲来个公主抱,让父亲闹个大红脸。又譬如抱著父亲去上厕所时,那种暧昧的气氛,还有两人独处时,父亲那一脸傲娇又别扭的表情,而儿子,则一脸深情的望著他……
唔……不能再想了,越想越觉得儿子跟爸爸好配!可她还想著要嫁给小子凡呢!唔……
护士小姐自言自语,一会脸红一会咬牙切齿,端著盘子脑补离开了……
留下周涵在病房中,满脸迷惑。
医院走廊中,周子凡对著护士刚撤下的餐盘,担忧的问:“他又没吃?”
“没。医院为了周先生已经请了很好的厨师来了,可周先生还是不肯吃饭……”护士小姐脸红红的低头,羞涩的不敢拿正眼瞧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周子凡拧眉,望著餐盘若有所思。
或许,他该尝试一下每天给爸爸做爱心三餐的事了。
只要想到就立刻付诸行动,这就是周子凡的生活态度。
因此,等护士小姐鼓足勇气抬起头打算跟他表白时,却发现白马王子早就连个鬼影儿都没了。
在超市里买了一大堆食材,又去书店捧了一大堆食谱回家後,周子凡开始动手做饭了。
周大少的人生第一次,又是献给了可爱的papa。
虽然被油烫到有那麽一点疼,菜刀切破手有那麽一点不爽,可只要想想可爱的papa吃到自己做的爱心晚餐,然後脸上露出那种可爱又诱人的表情,周子凡就觉得现在就是把他放油锅里炸一遍他都不怕。
於是,周家的佣人在当天就见到一幅绝对令他们终生难忘的场景。
向来冷冰冰的大少爷,居然穿著粉色的围裙在厨房里烧饭做菜,还哼著歌,满身满脸全是粉红的泡泡。
“少爷……是不是谈恋爱了?”园丁大叔好奇的问。
“肯定是,瞧他那种表情,分明就是热恋中的人啊!”保洁阿姨说。
“哼,才不是呢。少爷今天还跟我说要给老爷做饭吃,还特意向我讨教来著……”张嫂笑眯眯的纠正。
“真的啊?少爷好孝顺喔。对老爷真好!”
几个佣人蹲在墙角,三言两语的八卦著。
两个小时後。
周子凡对著一桌还冒著热气的美食,得意洋洋的打了个响指。
颜色一百分,味道一百分!
虽然是第一次做饭,可只要认真学习,世上就没有难倒他周大天才的事!
爸爸一定会喜欢他做的饭的!
哈哈哈哈,没准吃高兴了,还会给他一个火辣煽情的热吻。
想到这,周子凡就有些迫不及待了,忙把食物放进保温盒中,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在佣人们崇拜的目光中,朝医院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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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来做什麽?”
病床上,周涵合上正在看的文件夹,冷著脸问眼前人。
享受了他十八年的冷脸,周子凡早已习惯,毫无怒意。
若说以前还会有芥蒂,现在的话,爸爸这副冷冰冰的样子却更能激起他的疼爱欲。
“听护士说,您嫌医院饭菜味道不好,我特意回家跟张嫂他们请教了一下,做了点东西送过来。”周子凡笑笑,将饭菜从餐盒中拿出来,放在食桌上。
板栗蒸仔鸡,水晶虾仁,清炒油菜,绿豆海带排骨汤。
色香味俱全。
周涵扫了眼食物,低声问:“你做的?”
“呃……嗯。”周子凡连连点头,突然有些紧张,像个等待老师表扬的小学生,充满了期待,“爸,要不,您尝一下?”
周涵没应声,依然死死盯著那些饭菜。
久久後──
砰!
一声巨响。
食桌被掀翻,饭菜全部摔倒地上,汤汤水水洒落,溅了一地的狼籍。
周子凡傻眼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一下午的心血,就这样被践踏。
“谁要吃你做的东西?滚出去。立刻滚!”周涵神经质的指著房门大吼,双眸赤红。
周子凡垂眼,悄悄将手攥紧。
手,被油烫出了很多泡,稍一动作就会钻心的疼。
他望了周涵一眼,静默无语,将腰弯下,跪在地上缓缓将餐盘拾起。
周涵看到他的动作,反而更怒:“叫你滚你听见没?”
周子凡依然不吭声,仔细收拾地上的饭菜。
原本修长漂亮的手指,被刀子切了很多伤,手背手腕处还有许多红色的烫印。
他垂著眼睫,瞧不出任何思绪。
周涵望著他,眼皮微微一跳,只是微微,心中怒火仍是无法排遣,一把拽过子凡的肩膀就往外推去。
“滚!滚!”
他像一个神经质般发出怒吼。
子凡被他拽的一猝,整个人没有反应过来,就跌倒在地,双手猛地摁上了玻璃碎渣。
刹那,血流如注。
玻璃渣扎入手心,嵌进肉里,血肉模糊。
本就受伤的手於是伤的更重。
周涵愣住。
子凡抽气。
空气就这样静滞了。
过了很久,周涵才反应过来,脸色刷白。
他只是无法面对儿子,没有想过要去伤害他。完全没有。
“我……我……”此刻,他不知说什麽好,只因说什麽都是多余。
子凡站了起来,身上很狼籍,他没叫痛,没发火,而是走到床边,定定望著父亲,哑声:“我知道你没法面对我。”
周涵的心却全部放在他受伤的手中,满脑子只想著赶快叫医生来,可是,他又说不出口。
子凡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觉得我们该好好谈谈,爸爸。”
“不……我不……”周涵怔怔摇头,心里突然涌上不安。
“不谈的话,你的心结就永远无法解开,会一辈子痛苦下去。这是我所不愿看到的。”
“你先去叫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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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说完就去。”周子凡将还在流血的手放进衣服口袋里,不想让他看了难受,“我知道那晚之後,你就很内疚,自责,无法面对我,甚至跳楼自杀来逃避我,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觉得和自己儿子发生关系很羞耻,怕我嘲笑你,鄙视你,对吗?”
“这本来就是不应该的!我是你亲生父亲,却逼你做出这种无耻的事──”话出口,周涵才意识到一不小心就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懵地掩住嘴。
子凡微微叹息:“我就知道你会这麽想。”稍顿,又说,“可您知道我是怎麽想的吗?”
还能怎麽想?
肯定是觉得这个爸爸无耻淫荡,身体又不男不女,当怪物看的吧。
周涵在心中悲哀的回答。
见他不说话,周子凡就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了,无奈道:“我没有鄙视你嘲笑你。相反,我,我爱你。”
最後三个字说出口时,他的脸有些红。
人生第一次表白,再怎麽装老练,仍遮不住羞涩。
周涵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住,呆呆问:“你说什麽?”
“我爱你。”周子凡重复一遍,眸光一片柔情,“不是亲情的爱,是爱情。”
一直以来,他以为只是怨恨,可是,随著时间的流逝,那份恨意渐渐变质了,变成了爱,一份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爱意。
周涵铁青著脸,像看鬼一样看著儿子。
他,刚才听见了什麽?
亲生儿子居然对自己表白了?爱情?
“所以那天晚上,虽然是父亲你先诱惑我的,可如果我对你没有爱意,怎麽可能会和你做那种事?”
“我爱你的身体,爱你的一切。”
“我知道你不信。但我想说,以後我会用行动证明给你看的。”周子凡俯身,低头,趁周涵恍神之际,在他额上印下了一个温柔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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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
对不起各位~~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