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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绮,你住在哪?”他握住她的神情,像是在宣示不轻易放开她的决心。

    宁绮感到好笑,斜睨向他的女伴,暗忖有这位尤物在场,今晚他八成没空来理她。至于明天,那就对不起了,她宁绮可不是闲人一个,还得赶回哈佛继续学业。

    美丽的唇形扭曲成一抹嘲弄,眉梢眼尾暧昧的一勾,以魅惑的语气道:“我住纽约宫饭店。”

    “好,明天去找你。”

    她扬起一串银铃似的笑声,朝他轻睐睫羽,挽著丹尼离开。

    子逸困扰的蹙起眉,对手中骤然失去的温软触感怅然若失。他直觉到宁绮的笑声似在嘲弄,却不明白原因。想追过去问个清楚时,会场响起钢琴旋律,是史蒂芬&8226;桑坦“为你痴狂”的乐声,桑妮&8226;奎斯特要演唱了。

    雅莉珊挽著他找了个好位置坐下,子逸在人群中找到宁绮和丹尼,两人亲昵坐在一起的景象,如火石般点燃他胸中的烈焰,把等著听歌的好心情给破坏了。

    那种沉重的焦虑和不安是什么?为什么他觉得心好乱,连惯有的冷静也无法平息这种情绪。整个人有如迷失在一个黝暗的洞|穴中,绝望得找不到出路。他努力想要找出原因却徒劳无功,只是徒增心乱、心痛,让自己被烦躁的情绪所主宰,几乎要疯掉!

    疯了?

    像歌词中的描述?

    子逸倏地刷白脸,无法置信。

    怎么可能?在分别了近十年后,他猛然发现对宁绮的情感并不是自以为的兄妹之情?不,他怎能相信,又怎么可以相信?

    心,在理智与情感间拉扯,子逸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连最喜爱的歌伶在演唱什么都听而不闻。等到他回过神来,桑妮的演出已到尾声。他麻木的跟随众人鼓掌完毕,眼光急切的寻找宁绮的身影。

    宁绮和丹尼不见了,他们两个……

    “雅莉珊,我刚才看到你跟丹尼&8226;雷斯顿说话,这人你要小心。”  一名性感美女走过来,子逸认出她是雅莉珊的密友。

    “那个帅哥有什么问题吗?”雅莉珊一头雾水。

    “别看他人模人样,其实是个衣冠禽兽。这家伙有霸王硬上弓的不良纪录。辛蒂有一次跟他出去,她不想要,他竟然强暴她。据说,他是老手了,那些受害女子全是被他那张天使脸孔给欺骗。”

    “蓝琪,你不说我真的看不出来。不过他是杨的朋友的朋友……杨!”

    不理会雅莉珊在背后的喊叫,子逸急著想找到宁绮。他问了许多人,都说没看到他俩。直到门房告诉他,两人在听完桑妮&8226;奎斯特的演唱之后便离开了。

    担心宁绮会被欺负,子逸急得像熟锅上的蚂蚁,但不知道两人的去处也是枉然。他进屋找雅莉珊,她的朋友蓝琪也不知道丹尼会带宁绮去哪。问遍与会来宾,没人晓得两人可能的去处,颓丧之余,他只有先送雅莉珊网家,再前往宁绮住的纽约宫饭店打听消息。

    宁绮,你千万不要有事。于逸只能无言的向上天祷告,祈求她平安。

    ∞ Φ  风の谷  Φ ∞∞ Φ  naicaa  Φ ∞∞ Φ  风の谷  Φ ∞

    位于麦迪逊大道的纽约宫饭店,有九百六十个房间,外形宛如文艺复兴时期的宏伟宫殴,是由六座私宅组成的十九世纪末期的褐沙岩建筑。

    最初的主人是富极一时的北方太平洋铁路公司的创办人暨“纽约邮报”的老板维拉德。在他破产之后,分别转卖给几个房主。七1年代,纽约宫饭店买下全部宅邸,计画改建成饭店。此举招致许多非议,最后纽约宫饭店妥协,保留维拉德故居原有的庭院和南北侧厅,改建计画才得以通过。

    子逸搭计程车抵达,缺少往常那种看到独特建筑便驻足研究的好心情,迅速走进大厅,向柜台询问宁绮的房号。得知她尚未回来,他焦急的在大厅等候,前所未有的慌乱席卷了他。

    许多年前宁绮落水时,至少还在他可救援的范围之内,这次他却连她身在何处都不晓得,想救也没法救。

    难耐的焦虑逼使他的想像力投往最坏的一面。想到宁绮会遭遇到的种种不堪凌辱,子逸几乎要疯掉。

    丹尼若敢碰他的宁绮,他会杀了他!

    噬血的冲动在肝肠里翻搅,更大的不安随之而来。丹尼的外表虽然看不出来有暴力倾向,可是蓝琪说他会霸王硬上弓,加上宁绮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万一她抵死不从,那……

    纽约的强暴杀人案发生率,突然窜进他脑里。冷汗涔涔而下,子逸快被自己的想像力逼疯了。

    宁绮,千万不要出事啊!

    不知等候了多久,子逸听到低微的轻笑声,那如银铃般美妙、像蜂蜜一般甜美的笑声,即使再隔个十年他都无法忘记。他迅速朝声音方向看过去,刚好捕捉列宁绮和丹尼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

    该死!他只顾著胡思乱想,倒忘了看门口!

    子逸迅速搭另一部电梯追过去,按了事绮所住的楼层号码。当他走出电梯,快步走向宁绮的房间时,在走廊上听到隐约的谈话声。

    “丹尼,谢谢你送我回来。夜深了,我就不请你进去了。”

    子逸在一旁暗暗称好,宁绮果然是个聪明人。

    “别这样嘛,cat!请我进去喝杯咖啡吧。”丹尼低沉的嗓音诱惑的响起,手臂撑向墙壁,把宁绮纤瘦的娇躯困在墙面与他的身体之间,暧昧的俯向她。

    “如果想喝咖啡,我们可以到饭店的餐厅,这会儿应该还有营业。”

    “cat,你明晓得我要的不是咖啡。请我进去吧。”

    “丹尼,我不想请你进去,希望你尊重我。”

    丹尼可不晓得什么叫做尊重,在他的观念中,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像他这么英俊又有魅力的男子,哪个女人抗拒得了,是吧?

    他眯起眼,笑得更恣意,明亮却没有温度的湛蓝眼眸冷得像雾一般,以猎食者的眼光凝视她,自大的忽略她眼里的恼怒,两片薄唇朝她压下。

    “噢!”剧烈的疼痛从脚趾直窜心房,丹尼倏地抽身而退,愤慨的瞪视宁绮。

    “对不起。”她促狭的朝他眨眼,优美的菱唇挂著一抹嘲弄。“我的鞋底吻上你的鞋面了。”

    丹尼低下头一看,果然发现自己那双名牌皮鞋的前端被狠狠踩了个脏污。但那不算什么,真正要紧的是鞋里的脚趾,被这狠心的女人用力踩伤了。

    “cat,你果然像只猫一样。即使在跟主人撒娇,也会伸出利爪抓一下。”他脸色阴沉下来,满腹的怒气化为脸上的狞笑,炯炯眼眸闪动著势在必得的兴奋光芒。

    宁绮不耐烦的在他箍住她的铁臂中挣扎,讥刺的道:“你搞错了。我不是猫,我是株仙人掌。是c…a…c-t…u…s不是c-a-t!”她一字字的纠正他。

    这家伙真是不学无术,连最简单的英文单字都分辨不出来。一路上叫她cat,cat的,把她给烦死了。

    “不管是仙人掌还是猫,都一样。”丹尼淫笑著。

    “我警告你,我要生气了。”

    “继续生气吧,小宝贝。我就喜欢你生气的样子。”

    宁绮在心里暗骂他白痴,眼白朝上一瞪,柔软的娇躯倏地在他怀里放松,趁丹尼以为她软化时,以俐落的身手给了他一个过肩摔。

    砰地一声,丹尼高大的身躯被摆平在地毯上。他不敢置信的怔了几秒,才从地上吃力的爬起,瞪视宁绮从容的表情。

    “我警告过你。”

    “你!”他气愤的起身街向她,突然在她面前紧急煞住身子。

    “如果想再来一次,我可以奉陪。”她不耐烦的道。

    “不……不用了!”丹尼倒抽口气,只觉得寒意袭身。好……可怕的眼光!他是不怕宁绮,不过她身后男子的眼睛,像一头喷吐怒火的怪兽,好像恨不得过来将他碎尸万段。

    他当机立断,脚跟朝后转,宛如脚上穿了双溜冰鞋似的迅速离开。

    宁绮一怔,觉得丹尼的退场太突然了。她狐疑的旋过身,和一对发红光的眼睛对上,吓了一跳。

    “是你呀!”瞧他那副表情,活像是逮到老婆红杏出墙的老公似的,怪不得会把“奸夫”吓得仓皇遁逃。

    喝,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宁绮脸上热辣一片,忙以言词掩饰。“我可以应付。”

    “我知道。”子逸恼怒的蹙紧眉。他很高兴宁绮的应变能力,却对自己的英雄无用武之地、无法亲手掐死丹尼感到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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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家伙敢再碰你一下,我一定杀了他!”

    喝,好暴力的口气和眼光!

    宁绮几乎无法相信杵在她面前咬牙切齿、恨不得找个目标攻击的家伙,是她认识的那个温和平易近人、鲜少发脾气的杨子逸!

    他吃错什么药了?

    “没那么严重吧?”她狐疑的瞅视他。

    “阿绮,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数小时的担心,只换来她无所谓的表情,难怪子逸生气了。

    不明白他在气愤什么,宁绮只能眨著无辜的眼眸。

    “没什么特别意思,只是随口说说。”瞧他脸色越发凝重难看,她识相的转移话题。“对了,这么晚你来这里做什么?”

    “做什么?”满腔的担心、气恼,凝聚在子逸俊朗的脸颜,使他像只被激怒的公鸡,暴躁的瞪视宁绮一脸的困惑。

    强烈的挫折感冲击向他。最令他困扰的不是她的态度,而是两人重逢后,他平静的心湖突然起的暴风雨,思绪的波涛汹涌使他无法再冷静看待与宁绮有关的事。

    为什么会这样?他握紧拳头,脸上交织著既迷惘又惶惑的表情,被忧虑残害了一晚的身体,在这时候发出抗议。胃部的急速抽痛使得他脸色发白,踉跄的靠在墙面上喘气。

    “你怎么了?”宁绮见他脸色不对,上前探视。

    她美眸里赤裸裸的担忧,安抚了子逸肉体的疼痛。知道她是在乎他的,一股满足感涌上胸口,尽管胃仍不卖帐的绞痛。

    “我……胃疼。”抿紧的嘴唇逸出痛苦的低吟。

    “要不要紧?你身上有没有药?”

    “我有带。”被这种痼疾缠扰多年,他早已养成随身带胃药的习惯。

    “我扶你进房间,倒杯温水让你吞服。”宁绮不假思索的道。以磁卡刷开房门,伸于扶子逸。

    他掌上的冰凉与她记忆中的温暖差距颇大,黑眸里的忧虑不禁加深。从没听过子逸有胃痛的毛病,这几年他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

    房间不大,但装潢得十分舒适。她扶他到单人沙发坐下,从电热水壶里倒了些傍晚时分煮来泡咖啡的水进水杯,递给子逸。

    等他吞服过胃药后,宁绮帮忙他将西装外套脱下,疑惑的问道:“我记得你以前并没有胃病,怎么会突然胃痛起来?”

    子逸望著她苦笑,所谓的以前,可是隔了十几年了。

    “阿绮,这不是突然。在英国时,为了应付功课压力,加上独自在异乡,没亲人在身边照顾,我常常三餐不定时,埋下胃疾的病因。到了纽约后,这种情况更严重了,往往画设计图画得没门没夜,忘了用餐。”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宁绮气愤的道。“你那些女朋友是怎么回事?她们应该照顾你呀!”

    “阿绮,我又没跟她们同居,她们怎么照顾我?”

    言下之意是说,他的确是有过…些女朋友喽?

    听起来就不舒眼,宁绮懊恼起来。

    “哼,自己的身体要自己照顾,的确无法归罪你那些女友没照顾好你。”

    对她忽然转变的语气,子逸顿感好笑。瞧她把“那些女友”说得多咬牙切齿呀!这表示她仍然在乎他吗?

    “身体不舒服就该让你的现任女友雅莉珊照顾你,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她脸臭臭的说。

    提到这件事,先前的怒气重新占据子逸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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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并没有不舒服,还不是被你害的。”

    “我害你?”她惊愕的嚷了起来,不相信他竟会把这种事赖到她头上。“我害你什么了?”

    “如果不是为了你,我就不会放弃夏家准备的满桌美食,跑到饭店等你。就是因为空著肚了,又担心坏,胃疾才会犯。你说,这不是你害的吗?”

    “我害的?喂,我有叫你来找我吗?”她擦腰怒视他,被他的话搞得一头雾水。什么叫为了她?为了她什么呀!

    没想到她竟然不领情。子逸既气恼又伤心。

    “要不是稚莉珊的朋友蓝琪说丹尼是个会霸王硬上弓的男人,我不会为了担心你被他欺负跑到这里来。没想到你却说出这种让人伤心的话!”他捂著隐隐作疼的腹部,额上冒出冷汗。

    他这副模样明显表示胃疾并没有因为服药之后而舒缓,宁绮虽然觉得他未免多事,但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不好再在言词卜刺激他。

    “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嘛!谁教你语意不清,我当然不知道你是为了担心我嘛。怎么样?需不需要我请饭店人员送些餐饮过来?我刚才跟丹尼那群人搅和半天,也没吃什么。”

    “你到底跟丹尼是什么关系?”他强忍胃部的疼痛,一心想问个明白。

    “待会儿再说。”她自顾自的拿起话筒,吩咐客服部送两杯热可可和两份三明治上来后,转向子逸,“丹尼是我研究所同学的表哥。他说有两张桑妮&8226;奎斯特主办的慈善晚会票,邀我一块来。因为我对桑妮&8226;奎斯特的歌声很仰慕,就答应了。”

    “既然是为了桑妮而来,为什么半途离开?”

    宁绮对他锲而不舍的追问没有不耐烦,只感到纳闷。子逸问这么多干嘛?

    照理说,看到她可以独自应付丹尼,子逸应该放心,而不是追根究抵一直追问她与丹尼的关系。

    “丹尼的表妹,也就是我那位研究所的同学,和我们约好在一家据说是气氛相当棒、有爵士乐现场演奏的俱乐部碰面。反正桑妮的歌我也听了,于是就去赴约,情况就这样啦。嘿,你不会比我妈还严格,想要更深入的细节吧?”

    子逸深邃的黑眼珠逼视过来,无言的表示他的确有这打算。

    我的妈呀!宁绮在心中暗呼。

    “我只是担心你会遇到坏人。”他为自己的态度辩解,“你晓不晓得我听到丹尼的恶行之后,便像个过度焦虑的父亲,问遍在场的每个人?结果没人知道你和丹尼去哪里,我急得像熟锅上的蚂蚁,怕你会被丹尼欺负!匆忙送雅莉珊回家后,我就赶到饭店打听消息,一直等到十一点多才看到你和丹尼有说有笑的走进饭店。”

    “所以你就自认为有资格穷追不舍的质问我?”她不耐烦的回答。

    “难道没资格吗?”子逸愤慨的涨红脸:“我可是从小看著你长大的杨哥哥!”

    久违的称呼掀开宁绮的旧创,她忍住穿心而过的痛苦,嘴角噙了抹冷笑,讥讽道:“没错,你是杨哥哥,却不是看我长大的。我的成长你可是有长时间的缺席哟!”

    知道她仍为他曾将她摒弃于生活外一大段时日耿耿于怀,子逸感到心虚。但他有自己的立场,仍设法让语气显得理直气壮。

    “不管怎样,我都是宁纪的好友。我担心他的妹妹有错吗?你一点都不明白我的忧虑。像你这么年轻、不解事的纯真女孩,很容易出事。纽约市一天的强暴案发生率这么高,加上丹尼素行不良,我的担心可不是多余。”

    “我明白。可是杨哥哥呀……”

    子逸突然觉得她这句“杨哥哥”太刺耳了,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喊出来。

    “我可不是什么年轻、不解事的纯真女孩。我是哈佛大学法律系准硕士学位候选人,同时也是个二十五岁的成年女人了!关于纽约的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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