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号称走在时代尖端的表妹,昨儿个拿给她的东西,说是嫌她这个表姊太落伍。她知道鹿可人喜欢尝鲜,一定不会排斥,特地收着留给她用。
还满漂亮耶!鹿可人高举着自个儿的手臂欣赏着,搭配我的红发魔女造型怎样?
就像是西门盯那些爱搞怪的女孩。还有魔幻彩绘指甲油,要吗?唐榛问道。
鹿可人眼眸底的古灵精怪和天真,是那些女孩所没有的,但她不打算告知,以免待会儿鹿可人又尾椎翘到天上;自恋兼自傲。
要要要。鹿可人猛点头。老爸老妈念一念也就过了,她才不要因为别人的眼光就压抑自己,现在你要帮我涂?
好啊!这也是防水的。唐榛再度从百宝包掏出指甲油罐。
可人,你还没说,这件事我们做得对不对?她知道鹿可人天不怕地不怕,但好歹也抚慰一下她隐隐不安的心。
安啦!晓泽堂哥一定会很感激我们替他出了口怨气。鹿可人反身将双臂趴在池台上,乌黑的双眸转呀转,有着说不尽的青春朝气,就算做错,现在后悔也来不及。
唐榛颔首。也对。
那我们是不是太大胆,还逗留在这家饭店?
在学校,我最喜欢搞的就是伪装易容,这你也知道,连肿导也甘拜下风。
嗯!全校伪装术最厉害的人就是你,校长还怕你以后没工作,可以回校任教,前提是你得先结婚嫁人。性格会比较稳定。
呵!嫁人?再说吧!鹿可人一惯的笑了笑。
换成别人,一定把校长这种类似提拔有加的话放在心中,但她根本不在意。
唐榛,你看,我现在的眼珠子是黑色的,但为了今天的任务,我特地戴上变色的隐形眼镜,变成很淡的褐色,我还动点手脚让眼白有血丝,看起来就像那种为生活操劳,身体不健康的人。我敢打包票,就算他现在和我眼对眼也认不出我来。说到伪装,可不是她自夸。
最好是这样。唐榛嘟囔着,正专注的帮鹿可人擦着指甲的她,当然不会真的去看鹿可人的眼珠,好了,你看漂不漂亮?
好像彩虹喔!鹿可人盯着自己的指甲,咯咯的笑起来,不过,很好看。这下她的爸妈当真会认不出她来。
你觉得好看就好。唐榛道。鹿可人就是这样,很容易满足,可人,我们去烤箱好不好?
好——
先生,这里是女温泉池,你不能进去。一个声音打断鹿可人她们的对话。
她们两人同时回首,只见一个男人以千军万马莫敌的气势闯进来。
*** *** *** ***
任何人都阻挡不了赫连韬坚决的脚步。
他愈来愈觉得那个该死的老女人还没离开饭店。
她那么目中无人,语气又是那么扬扬得意,他能肯定她不似一般人,到手了飞快落跑,反而更加胆大妄为的逗留原地,等待好戏般的看接下来的发展。
赫连韬将手中的一根万能钥匙,插入钥匙孔,很快的,咔的一声,门便打开,他走进鹿可人和唐榛所在的包厢温泉。
一路跟在他后头呼喊的服务小姐,抛下做到一半的工作,双手抱着叠得高高的白色浴巾追来,正好让他随手拿来抛给池里两个尖叫着的女人。
鹿可人拿下头上的白色浴巾,飞快的用它包住赤裸的身子。
啊、啊……唐榛抓着浴巾依旧尖叫不停。
怎么会这样?她穿泳衣的样子被瞧光了!
闭嘴!鹿可人和赫连韬朝着唐榛同时喊道。
可人,你好坏,和外人联合起来欺负我。唐榛抽噎的瞄着那一对非常有默契的男女,泪水悬在眼眶。
不是这样,我叫你住嘴,才能向他兴师问罪。鹿可人上岸,食指戳着赫连韬的胸膛,你是谁?这里是女温泉馆,你竟然……
霍地,她娇悍的食指被擒住,整个人被赫连韬有力的臂膀带到他的面前。
身高一百六十五公分的她,一头染得耀眼夺目的红色西瓜皮头,发湿濡淌下,左手紧抓着身上单薄的浴巾,右手不幸被敌人扣住,裸露在外的肌肤光滑细嫩、白里透红,仍得仰首迎视突然闯入的不远之客。
他真聪明,这么快就找来。
看什么看?没看过女人……啊!这是鹿可人首次棋逢敌手,狼狈的叫了声。
没有废话的,赫连韬左手用力掐住她的下颚。
他低首,精眸锁住带着火气的杏眸,把她从头到脚,再从脚趾到她头上的每根发细细打量,如同一头敏锐的豹,紧紧盯着它的猎物,当然那右臂上的刺青也没遗漏。
鹿可人告诉自己千万要沉住气。
刺青是她在完成任务后黏上去的,主要是为了预防像这种情况发生,好混淆视听。
就算她现在瞧眼前这个男人有多不顺眼,也不能使出任何她曾经受过的武术训练,否则便露出马脚。
但那双炽热、充满掠夺性的双眼,真的很惹人讨厌。
粗鄙!赫连韬嫌恶的甩开她。
除了那双太过清澈、黑白分明的杏目,眼前发育不全的野丫头如同街上站岗的妓女,手指、脚趾画满彩虹般的颜色。
她应该未满十八岁。
这是今天第二次,鹿可人被同一个男人以不屑的姿态推倒在地上。
平生从没受到这样的屈辱!她望着那离去的背影,突地扑上前,忿忿不平的抓住那强健的手臂用力咬下去。
学校里的师长和同学们都因为她是督察的女儿礼敬她三分,再加上她为人随和没架子,所到之处尽受宠爱和欢迎。
所以,她决定了,她恨定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她从来没有恨过人。
赫连韬连声痛也没喊,两个旁观者——唐榛和女服务生都喊了声。
太戏剧化了,这种戏码可不是每天都能看到,光看就觉得很痛。
两个女人都料定以此男的尊贵傲气,鹿可人的死期不远。
就是你了。谁知赫连韬反而眼露激赏,健臂一伸,搂住鹿可人的纤腰,既目中无人也无王法,胁迫又霸道的将她挟带走。
敢勇于挑战他的女人,可不常见。
喂!你不能走。唐榛虽怕极了那人的气势,但好友落入虎爪,她自然也是要追上去。
小姐,你才不能走,你们怎么可以在里面喝酒呢!女服务生拉住唐榛,像是发现新大陆般的遥指着池边来不及被湮灭的梅酒瓶。
什么跟什么嘛!是我的朋友性命重要还是那个瓶子?
唐榛要甩掉女服务生,偏偏后者犹如吸血蛭,偏缠她得紧。
根据本饭店的规定,在泡温泉时严禁喝酒……女服务生兀自滔滔不绝的念着。
她只能睁只眼,闭只眼。经理有交代,那男的可是大股东的儿子,虽然长得惊人得帅,但脾气又臭又硬,实在没几个人敢去挑战。
唐榛快昏厥,只能愁眉苦脸的望着门。
鹿可人被抓走,天知道她会发生什么事?
*** *** *** ***
鹿可人长这么大还没这么丢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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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的浴巾经那健臂一搂,耸动的往上提,能遮掩的部分实在不多。光着脚丫的玉腿,自臀部以下三公分皆暴露在外,玉颈香肩也无所遁形,浴巾底下,全无寸缕。
鹿可人知道她和这个男人该死的看起来,如同天雷勾动地火,难耐饥渴的要去床上打滚。
更该死的是,那遭受到她攻击的手臂,依旧有如铜墙铁壁一般的紧。
数十道的红指痕,反而以一种胜利之姿,碍眼刺目的朝她示威着。
他们行经饭店之处都有人惊声尖叫,也有人捂嘴窃笑,更有人直接跟在后面打算看好戏。
砰!门打在那群追随群众的脸上。
门外,一阵嘘声。
门内,赫连韬迫不及待的把鹿可人压在墙上,火烫的唇印在她的颈间,烙下串串热吻。
就是她了!
就在他老爸、老妈和老哥,快要以为他是一个gay时,第一个令他下体火热硬挺的女人,终于出现。
神经病、疯子、王八蛋,你快放开我!鹿可人使上双手双脚,就是无法撼动那身躯分毫。
赫连韬虽有刹那的迟疑,为何不是一个妓女让他有兴趣还来得比较省事?
但既然这女人的出现燃起他对女人的欲望,他就不会放她走。
鹿可人这个时候再也无法顾忌他是否会看穿她就是那个老妇,只是他和她如同连体婴般的紧贴着,让她反而不好施展拳脚。
大掌一手擒住娇软,鹿可人惊喘了声。
他、他……他居然摸她胸部!
色狼、无耻、变态,你思春去找妓女,别碰我。鹿可人用力的要扳开紧紧贴着她的大手。
色狼、无耻、变态,这些都不是赫连韬习惯听见的字眼,他习惯听见的字眼是优秀、杰出、能力好、冷漠、不近人情。
他不动如山的听着鹿可人骂着他,思索着那张骂人不休的红艳小嘴吻起来是何等滋味。
只可惜,他不吻女人的唇。
不是他爱的,他不会吻。
3
叫嚣的欲望因子在赫连韬体内如同岩浆乱窜,他将自己挤入鹿可人的双腿间,埋首在那片凝滑香脂的胸前,努力种下斑斑红红的草莓,并用两只大掌托高她的娇臀。她因先前泡着温泉,并没有穿底裤,让她更贴近他灼热的来源。
恶心死了!你的唇和手快离开我的身体!鹿可人感觉到他坚挺的巨韧抵着她的私|处,心底泛起惶惶不安,抡起双拳捶着压着她的厚实肩臂。
在校时,她见过男人赤着胳臂,也用自己的实力将他们一一撂倒在地上,让他们对女人不敢小看。而眼前这个男人,完完全全悍住她,如同她爸常挂在嘴上:他们家的小鹿就是需要一个可以镇得住她的男人。
能够引起我生理的欲望,你应该感到荣幸。赫连韬抬起俊颊,双目邪佞,唇角微弯,似笑非笑。
我感到倒楣。鹿可人最讨厌的就是粗鲁、没有绅士风度的男人,而他集两者之大成,在他那么粗鲁的推开她,又无理的对待张若岚之后,她深深知道他目中无人的程度令人发指。
为什么?赫连韬认真的问道。
因为我知道……反正我就是看你不顺眼。鹿可人差点说溜嘴,幸好及时打住,并把眼光瞟向别处。
她的心儿怦怦跳,几近赤裸的站在一个男人面前,不害羞是骗人,但她尽力以浩然正气去感化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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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我喜欢的东西一定要得到手!赫连韬俊朗的眉目之间似有明了,语气闲致,从容不迫。
无所谓你个头!我非常有所谓。鹿可人生气的张牙舞爪,十指陷入赫连韬的肌肉里,浑身漾满蓬勃朝气。
还有……东西?你才算哪根葱咧!竟然把女人物化!掐死他、咬死他!鹿可人张口咬着他的肩膀。
咦?咬得嘴都酸,有个深深的牙印子,他怎么都没反应?
鹿可人抬首,迎上赫连韬如火似炬的眼神,深敛的像汪洋大海。
他脸上若有所思的神情,如同他是张网的猎人,而她是无助复无处可逃的猎物。
看什么看啊?被瞧得浑身不对劲,她把脸别开。
天呀!她鹿可人也有俯首称臣的时候!没办法,谁教他的眼神如同一座超级电厂。
有人说过你凶吗?赫连韬沉吟着。
有呀!说到长项,鹿可人不禁扬扬得意,你怕了就赶快放开我,跟我到警局认罪。
什么罪名?
意图性骚扰和强jian未遂。
多少钱?他冷笑,笑她的儍和天真。
呃……鹿可人一怔,打官司是要花很多钱没错,但是你有心悔过,法官会从轻谅刑。
赫连韬长指缓缓勾划过她的芙颊,我是说,买你要多少钱?一百万、雨百万还是三百万?
鹿可人直觉反应,就是给他一巴掌。
赫连韬轻易的抓住她张牙舞爪的手,我不介意你撒泼,但是要有限度。
女人就是要辣,要有自己的脾性主张,温顺的女人只会让他倒足胃口。然而太过无理取闹的女人,可不在他忍受的范围。
去你的限度。我不卖,就算卖也不会卖给你!鹿可人气得口不择言,浑身发抖,胸口不断起伏,那绵状的娇软,诱引他目光凝注。
刷的一声,她的浴巾被他扬手扯掉。
刹那间,雪胴无所遁形的尽数呈现在他炽热的眸底。
他目光缓缓游栘在那娇躯上,就连她身上的一根毛发都不愿放过,仿佛在评量他的眼光没错。她愈气,那女性的凹凸曲线就愈颤颤动人。
混蛋!鹿可人咬着发抖的唇瓣,又羞又怒,高举另一只手。
赫连韬轻而易举的化去她的泼辣,将她双手制伏在她的头顶上,他用一手褪去自己的上衣,黝黑阳刚的身体印上她的高耸浑圆。
恶心!她坚决不掉眼泪,真恨今天早上为什么不在他身上多扎一针,让他死于暴毙。
如今她手无寸铁,所有的反击都被敌人化做一滩水,只能徒呼负负。
你尽量骂吧!我说过,我要的一定会得到手。锐气的狭眸欣赏她徨然无助的挣扎,长舌劲道十足的滑过她的娇靥。
你这么做是强暴!鹿可人的娇眸闪过一丝希望,她知道这个男人非常骄傲,便反唇相稽,你是不是个男人!真可悲,非得强迫才能得到女人。
我会让你很真实深刻的知道我是不是一个男人。赫连韬手指滑入她的蜜|穴,满意的看见她圆目瞠大。
到时候,你会求我要你。他附在她耳边,说起恶魔般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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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我死也不会求你,我只会祈求上帝赶快让你消失在地球……赫连韬低首噙吮她激抖着的娇艳|乳首,长指在她幽苞里为所欲为,她为这双重的感官刺激而消音。
他的嘴肆意的蹂躏着那片白和那抹红,彷佛要惩罚它的主人。
鹿可人愈像只不肯就范的困兽,他就愈有兴致驯服她。
直到耳畔听见她的吟喘,他才拾起幽黑的佞眸。
他满意的用舌滑过自己的厚唇,似乎他刚才品味的是道美食,直觉自己挖到个宝。
在你巴不得某个人赶快消失在你眼前时,你应该先知道他的名字。赫连韬的鼻尖摩娑着鹿可人闪躲不断的脸颊。
他的表情状似柔情万千,眸光实则冰悍,收纳那欲置他于死地的眼神,赫连韬,好好记住这个名字,因为待会儿你凶悍的小嘴,会不断娇吟着它。
*** *** *** ***
肉体是内心与外在的媒介。
身体先受到外在的刺激,再传达给大脑。
因此,身体既拥有第一接受器,也有第一能力的反应,不经思考。若说身体是战方前线的小兵,那么大脑便犹如幕后的谋士,构造比世界上任何一件艺术品都还要精细复杂,再先进的科技也不上它的功能与独特。
虽然鹿可人极力不愿承认,但她的身体真实反应,并没有置身在赫连韬掀起的情欲波涛之外。
未经人事的她,全身都沾着他的气息,小脸染满红晕。
她的贞操即将沦丧在这个男人的手里。
既非她所愿,又教她如何甘心!
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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