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商妃到来,我们就别站着说话了,如寒你带着娘娘到后院歇息歇息吧。”冷夫人吩咐道。
于是便尾随着夏如寒转战到后院,冷谦仍是日日勤于练武,听说他要去参军,能够带兵打仗是他从小的心愿,为了弥补他缺失五年的空白,原本不同意的冷太师最终也同意了。
“对了,如寒姐,我都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呢,这肚子里有几个月了。”适才听了映竹的耳语才知晓的。
夏如寒满脸幸福的轻抚看不出来的腹部,“快三个月了,我也是这几天才知道的,还没来得及告诉相公呢。”
说起冷颜从刚才开始就没有见过见过他,有些好奇的问,“冷大哥可是外出办事去了,他若知晓自己要当父亲定会很是开心的。”
“嗯,说是要两天后才能回来。”夏如寒说话间满是期待的神色。
结束了这个话题,想起这次来的目的,对着在忙碌的三人问道,“寻梅,映竹,怜松,你们可否愿意随我一同进宫啊?”
她们微微怔愣一番,由寻梅先是开口道,“自然愿意,娘已经不在了,我们三人无亲无故的,早已将娘娘当成了亲人,若你不弃肯收留我们开心还来不及呢。”
“是啊是啊,在我们的心目的当中你就是我们的家人,你去娜儿我们便跟随到哪儿。”怜松坚定的说道。
映竹也不甘示弱的承诺道,“承蒙你的照顾我们才能在安稳的继续过活,我们一定会对你不离不弃的。”
“没你们说的那么严重,去留都由你们自己做主,哪天如果不想在后宫里待了,你们只要说一声我一定会放行的。重要的是你们都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我最大的奢望就是那份幸福与你们而言是唯一的,唯你无她。”
这是我对她们的希望,也是对我自己的奢望。
第一百四十八章 )十里红妆送公主
松竹梅在我的安排下顺利住进了花晨苑,让原本有些沉闷的院落平添了几分的生气,怜松早就按捺不住酒瘾嘀咕了起来。
“彩月,你去给怜松姑娘备一些酒来,让她喝个痛快。”笑着吩咐彩月去准备,怜松感激的搂着我的手臂感激,“多谢娘娘。”
映竹不停的打量四周,不忘揶揄怜松道,“你呀到哪里都不忘犯酒瘾,小心什么时候就因为这个原因被人给卖了。”
怜松不依的瘪嘴抱怨道,“映竹,你别老是逮到机会就拿我开玩笑行不行,有空还是多练习练习你的吹笛造诣吧。”
“好了,你们要斗嘴也不看看场合。”一向温和的寻梅,浅笑嗔怪道,“这里毕竟是宫中,该有的规矩还是要守的,哪能跟平常一样熙熙攘攘的。”
正说笑着封妍秋进来解释道,“这宫里的规矩对着外人的时候必须要遵守那是没错的,不过在花晨苑里你们可以当做自己的家一样,随心所欲的。”
“对,如果在自己的地方也要一本正经的,那多没意思啊是不是。”我阐述着自己心里的想法。
怜松几杯酒下肚,便又开始滔滔不绝了起来,“娘娘说的没错,从今往后花晨苑就是我们的家,不知道能不能看到赵远和温一轩呢。”
寻梅一怔,不好意思了起来,有些羞涩又有些期待。映竹原本欢欣雀跃的神情,霎时变得暗淡了许多,沉默的伫立在一旁看向远方。
眼见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我提议道,“你们第一次进宫,先让妍秋姐去看看你们的房间,我命明霞吩咐下去做顿好吃的算是庆祝你们入住花晨苑。”
目送她们离开后,坐到靠椅上小憩片刻,不知不觉竟睡着了,直到被东西碰倒的声音给惊醒。
“真是对不起,我吵醒你了娘娘。”映竹有些拘谨的向我道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移到她的面前,笑说,“不打紧的,你来是不是叫我用膳的。”
映竹冲着我点点头,“她们都在外面帮忙,我们现在过去吧。”
“嗯。”跟映竹坐定后,香味飘逸菜肴已经激起了早已空腹的食欲,起筷有些迫不及待的道,“彩月明霞你们不要忙活了,一起坐下来吃吧,小杏子小提子也是,大家都不要约束,好好的饱食一顿,不把桌上的食物统统解决完不准离席啊。”
大家连连应声的吃了起来,气氛很是热络,自己夹菜的同时也不忘给松竹梅介绍菜色,“你们多吃点。”
“谢谢娘娘。”她们异口同声道,封妍秋夹了一块肉说道,“对了,我听说最近惠芸皇后在隐瑞阁频繁走动,皇上多久没来你这儿了?”
扒饭的动作莫名的顿了顿,具体数字我压根不愿去记,总之就是感觉挺久了,“花晨苑就在这里不走不跑的,皇上来不来完全是他自己的意思。”
“我还以为先生回了宫还是那个深爱着娘娘的先生,谁料跟那些皇上一样朝三暮四的。”怜松不满的抱怨道,映竹忙点头同意。
“看来朕在花晨苑已经积累了很多的怨气啊。”谈话间乔纳兰未经通报意外的出现了,“来得早不如来的巧,朕正好赶上了这顿接风宴。”
原本松弛的心态在他的突然来到而让众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齐刷刷的站起来与他行礼,“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行了,你们继续坐下吃吧,不要因为我的到来而扫了你们的兴致。”乔纳兰在花决明添置的位置坐到了我的旁边,缓和着气氛。
与皇上同桌共餐,能有几个人会释然放开,“皇上来臣妾这里怎么也不事先知会一声,你看都把大家给惊到了。”
“雪儿,朕是因为几日没来你这儿,听说她们三个已经进了宫,所以特意专程过来看看。”彩月小心谨慎的给乔纳兰添置了碗筷,动作生硬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皇上有心了。”闷闷的回应道。
这顿原本愉快的用餐时间在乔纳兰的突然来访下,变得沉静了许多,好不容易结束了饭局,领着他到亭边散步。
乔纳兰见我一直沉默寡言拉住了我的脚步,有些心疼的问道,“雪儿,是不是朕这段时日忽略了你,心里不高兴了。”
“怎么会呢。”他的难处多多少少也能体会得到,既然不能给予他帮助,还是不要给增添烦恼,“你在忙着国家大事,百姓比我更加的需要你,我怎么会因此而跟你怄气呢。”
乔纳兰将我拥进了怀里,深深的叹息道,“雪儿谢谢你能理解朕,眼下南禹国的关系不知该如何处理,朕为此着实头疼不已。”
“你不用替我担忧,忙你该忙的事情吧,我会一直在花晨苑等着你来的。”
只那以后乔纳兰真的没有再来我这儿,直到公主出嫁的前一天,花决明前来传话,说是公主希望大家能够一起去送嫁。
于是在激动夹杂着依依不舍的气氛下,终于迎来了这一天。
我们奉了公主的传召在上轿之前先去紫诺宫话别,凤冠霞帔,金银珠宝,今天的公主格外的耀眼,红光熠熠夺人眼球。
在我的带领下,众人整齐的跟公主道喜,“恭喜公主,贺喜公主。愿公主和皇孙殿下白首偕老,永结同心。”
“皇嫂,你们快快起来。”公主忙过来将我拉到一边坐下,“这些祝福的话我已经收到很多了,找你们来就是想在离开之前好好的聊聊。”
寻梅拿出一个小木盒递到了和薇公主的面前,恭敬的说道,“这是我和怜松还有映竹一起为公主制作的贺礼,希望公主能够喜欢。”
她们什么时候准备了贺礼,连我都不知道,公主期待的打开后,里面是一对木刻的圆形鸳鸯图案,一个半圆一只鸳鸯,合在一起刚好凑成一对。
“好特别,真有意思,谢谢你们,我很喜欢。”看到公主那么喜欢寻梅她们总算是送了一口气。
闲聊了好一会儿,封妍秋进来传话,说是吉时差不多到了,该是时候上殿拜别皇上跟太后了。
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在松竹梅的服侍下,牵着公主的衣摆一步一步的登上宣政殿,皇孙殿下宇文君游已经站在大殿之上,等候公主的到来。
太后,皇上,惠芸皇后高坐其上,湘贵妃和瑾贵妃站在旁侧,宇文君游见过公主,行礼道,“和薇拜别皇兄和母后,日后和薇不能陪伴左右,还望母后要多保重身体才是。”
“傻丫头,这次你远嫁木云国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只要你能够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这就够了。”太后眼角含泪的哽咽道。
乔纳兰强忍着内心的不舍,“皇妹多保重,皇孙殿下定要履行你对朕的承诺才是。”
“皇上放心,君游定不忘初心。,全心全意的待公主。”宇文君游坚定的允诺。
乔纳兰满意的点头,“吉时已到,送公主。”
和薇公主拜别的她们之后,我们陪同一直送到了城门外,可公主却迟迟不愿上轿,好似在等候着什么般。
“公主,再耽搁就要错过时辰了,还是上轿吧。”陪嫁的嬷嬷再次催促道,但是公主依旧是置若罔闻。
我想她大概是想更乔纳兰亲自来送她,看着她上花轿吧,记得她曾经说过乔纳兰在他的心目中不仅仅是皇上还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依靠。
从小到大总是在保护着她,乔纳兰说过等他出嫁的那天会亲眼看着她幸福的上花轿的话,公主一直记到现在。
在大家都束手无策之际,皇后领着乔纳兰来了,公主闷闷不乐的脸上当即散发着光彩,“皇帝哥哥,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皇后抢话道,“皇上好在臣妾劝着你来了,不然公主的心里不知该有多遗憾呢。”
“是啊,傻丫头,快上轿吧,皇兄看着呢。”公主开心的扑到了他的怀里,哽咽道,“谢谢你皇兄,和薇走了。”
眷恋不舍的在嬷嬷的搀扶下上了花轿,唢呐锣鼓喜乐声声入耳,此起彼伏的,宇文君游冲着我们行了拜别里后,翻身上马渐渐远去。
跟在后面的十里红妆,井然有序的慢慢移动着,心里霎时涌现离愁别绪,此次一别大抵再也无相见之日了。
“皇后你怎么了?”乔纳兰焦急的抱着按住肚子的惠芸皇后,疾步远去,耳边传来封妍秋的叹息声,“有了身子就是不一样,即使没有感情可在男人的心目中的地位也截然不同了。”
城门渐次的关闭,温一轩忽然从门后钻了进来,低头整理着手上的画册,全然没注意前面的人,不偏不倚的跟寻梅撞到了一起。
随之而起的嬉笑声让现场的气氛缓和了不少,映竹忍不住揶揄道,“温大人,你这算不算是故意的呢。”
“是啊是啊,这叫千里姻缘撞一撞。”怜松的话说得他们都不好意思了起来,纷纷尴尬的别过脸。
赵远突兀的搭腔道,“谁跟谁撞在一起啦。”待我们寻去目光,云辰宇就在其身后,这让封妍秋立即变得警觉起来。
暗想这几对好巧不巧的都聚集到一块儿了,却唯独映竹她……
第一百四十九章 )育儿缘浅遭滑胎
想着映竹跟简毅之间的关系,心里也有几分的难过,按理说他们之间的纠葛无非也是因我跟宋陵之间而起的。
敛起笑意准备去安慰安慰她,哪知才走了几步腹部忽然传来一阵难忍的疼痛,下意识趣的弯曲身子按住不适的部分,呢喃道,“好痛啊。”
离我最近的映竹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忙惊慌的迎了过来,不知所措的问道,“娘娘,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
“我的肚子好痛啊。”现在的我几乎已经失去知觉了,整个人的力气好似慢慢的被剥离,大家纷纷靠拢而来,封妍秋率先惊呼道,“下面出血了,快送娘娘去太医院。”
紧急之下阿牧翔冲了过来,二话不说抱起我就往太医院冲去,嘴里还不忘安慰道,“放心,有我在,你会没事的。”
意识渐渐模糊,我已经听不清耳边的呢喃了,只觉一阵又一阵的疼痛席卷着周身,待我睁开双眼时,已经处在陌生的环境中,大家围在我的旁边,个个神情迥异。
腹部的疼痛依旧明显,但已经没有了先前那般撕裂的痛楚,挣扎的想要起来,却被阿牧翔给按了回去,“你现在身体不适,还是不要起来,多休息才是。”
手下意识的抚上了平坦的腹部,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感,怔怔不安的问道,“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会出血,难道……”
我探究的向他们探去目光,但是每个人都好像在避忌什么般都撇过了脸去,只寻梅安慰道,“已经没事了娘娘,你只要多休息就会好了。”
这样搪塞我的话怎会让我信服,不相信的见目标定在了阿牧翔的身上,抓紧他的手臂,一字一句认真的问道,“告诉我,阿牧翔,我到底怎么了,不要欺骗我,别忘了你是忠于我的。”
就在阿牧翔艰难挣扎要准备开口之际,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道欢喜的声音,“贺老,我回来了,真是可喜可贺,皇后诞下了龙子,实乃我大乔王朝之福啊。”
惠芸皇后生了,按理说孩子应该还没足月才是,怎会早产,暂时将这个问题抛却再次等待牧翔的回应,“快告诉我。”
阿牧翔似心有不忍的背过了身去,在大家恳求的眼神中,缓缓道出真相,“经太医诊断,你滑胎了。”
这个消息好似一道惊雷般席卷了我的意识,禁不住笑出了声,真是可笑,竟然在公主出嫁的同一天,皇后产子,我失去曾不知晓的孩子。
“娘娘,你没事吧,不要吓唬我们。”寻梅惊慌的上前安慰,怜松和映竹脸上的表情也甚是担忧,渐渐的我的笑声在她们连番的安慰下平息了,只怔怔的看着前方。
耳边只传来封妍秋的话,“你们先出去吧,让我跟娘娘好好的谈谈,”一阵稀疏的脚步声后,封妍秋坐到了我的旁边,语气凝重道,“其实你这次之所以会滑胎,想必你也该猜到了这样的结果。”
我沉默不语,封妍秋继续说道,“早在用药解你身上的毒素之前,师父就已经说过,解毒之后会有后遗症导致你有宫寒之症,稍不注意很容易滑胎,因此需要好好的调理。”
气氛再次陷入寂静,默了好半晌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的从眼角滑落,悲伤席卷而来,“但是我真的很心痛,这可是我和乔纳兰的孩子啊,之前我一直不知道他的存在,可当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永远的离开了我。”
封妍秋感染着我的难过,抱住我不断颤抖的身体,一遍又一遍的安慰道,“孩子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这般消沉下去,只要你好好的休养,孩子还会再有的。”
不知不觉中在她给予我的温暖安定下,进入了梦乡,睡的越深失去孩子的悲伤愈浓烈,甚至还梦见尚未成形的孩子在向我哭诉,质问我为什么不要他,为什么……
可是无论我怎么解释,怎么忏悔,他就是不听我的话,还离我越来越远,我激动的想要去追,却被绊倒在地,眼睁睁的看着他从我的眼前消失,只能懊恼的呼喊着:不要离开我,不要……
但是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最终被噩梦给惊醒。
冷汗涔涔的从床上滚落了下来,这里已经是花晨苑,始终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关的我把自己关进了房间,不愿见任何人,任由自己躲在角落里瑟缩。
这是我自己对保不住孩子的惩罚,他来的太突然,走得太匆忙,让我来不及期待便已经离我而去。
在我藏匿在阴暗处让自己的伤口肆意放大的时候,乔纳兰出现了,居高临下凝视了我半晌,然后带着悲伤将我拥进了怀里,抵着我的肩可以感觉到他也在颤抖。
耳边呢喃,声音沙哑道,“都是朕的错,朕没能保护好你和孩子。”抱着我的手臂紧了紧,“朕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得到一个孩子的同时,竟失去了我们的孩子,属于你和我的孩子。”
只因为他的这句话,原本憋在眼眶里的泪水,在他的拥抱中瞬间决堤,“对不起,是我……是我的错,保不住我们的孩子。”
“不,是朕的错。朕不该对你不闻不问的,朕答应你往后一定会好好的弥补你失去孩子的遗憾,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这是他对我承诺,之后一连几天他都在花晨苑陪着我。在皇后喜得龙子的氛围中,我滑胎的消息在后宫也不胫而走。
稍稍恢复心情便要面对有心人的问候,靠在躺椅上浅眠,寻梅轻手轻脚的过来传话,“娘娘,瑾贵妃来了,要不要去见见呢?”
难得瑾贵妃来探望,不管她的目的为何,还是出去碰个面吧,有些慵懒的起来,“你帮我梳妆一下,来者是客,总不能每次都推了吧。”
简单的梳理后,在寻梅的陪同下跟瑾贵妃碰了面,如今我的身份比之她矮了一截,该有的礼数还是遵守一下吧,“商妃见过瑾贵妃。”
原本端坐在椅子上喝茶的瑾贵妃忙起身迎我,“姐姐千万别多礼,你才失去孩子,该多休息保重身体才是。”
坐定后湘贵妃的话又在耳畔继续响起,“本宫可不跟姐姐以及皇后那么好的福气,能够坏上龙胎的,所以呀姐姐要赶快养好身子才是。”
她有意无意的勾起我的伤心处,只好强颜欢笑道,“瑾贵妃怎么这么想,皇上即肯升你为贵妃,说明心里还是有贵妃您的,切莫妄自菲薄才是。”
瑾贵妃转眸一想,改口道,“妹妹说的也是,皇上若不重视,怎会让我从一个贵人晋升到贵妃呢。”说着示意贴身宫女递上来一个锦盒,笑说,“这是皇上命人送到我那儿,其实本宫平日里也不爱吃这些东西,想着姐姐近来身子虚,就给你送来了。”
有些哭笑不得的命明霞将东西收下,故作疲倦之姿,“那就多谢贵妃的美意了,有些累了还望贵妃见谅。”
瑾贵妃随即起身,“既然姐姐需要休息,那么本宫就不打扰了,好好休养要紧。”说完便笑着撤离了花晨苑。
见她的身影从我的视线内消失,勉强露笑的脸当今绷直了,面色不悦的吩咐明霞道,“这个盒子你帮我处理掉,我不想在看见这个东西在我的面前出现。”
不明白为何自己的情绪会变成这样,爱与不爱之间会有这么明显的反应,在一屋子人惊讶的目光下我回到了自己那一方幽闭的空间。
次日,当我在亭中和寻梅她们闲谈时,彩月的声音自背后传来,“娘娘,湘贵妃来了。”还没有准备回头,湘贵妃已然踱至我的面前,笑出了声,“妹妹今日的精神很不错呢,看来是从失去孩子的伤痛中走出来了。”
在映竹让出的位置上坐定,语带讽刺道,“也对,皇后的孩儿都已经降世了,没准儿这太子之位都已经坐稳了,妹妹还不赶紧加把劲儿。”
“姐姐该不是见不着皇上心里郁闷的慌,所以才跑到我这儿发牢马蚤的吧。”我也好不客气的回击道,“姐姐也时候让自己的肚子争争气了吧,总不能一直独守空闺吧。”
湘贵妃顿时被我的话给噎住,好半晌没能将出话来,“妹妹说的也是,如今啊皇后连太后的喜爱都夺了去,本宫若不努力点,也就只剩下贵妃之名了。”说完愤然离去。
而我依旧头也不回的坐在原位,暗自笑着。
我以为探访的人已经就此结束了,哪知从封妍秋的口中得到一个意外的消息,说是明天宋夫人梓纯要来看我。
这个消息让我惊喜不已,自从木云国一别,我以为她再也不愿意见我了,怎料今日她会主动要求相见。
心想倒不如趁此机会将我们之间的误会给说清楚,我不希望他们一直带着对我和乔纳兰的怨恨活着。
再者宋陵现在还在朝廷为官,总不能带着对乔纳兰的成见继续下去。
于是吩咐下去准备一下明天招呼梓纯的一些事宜,静候她的到来。
第一百五十章 )以将军夫人之名
今日的天气没有了先前几日的寒凉,冬阳照在身上暖暖的,连带我也颗期待的心也温暖了起来。
阿牧翔总是在我不经意间出现,然后面色凝重的跟我说,“你当真要跟那个宋夫人见面?”
不明白他话中所指,只茫然的点头道,“她跟我的关系原本比较亲近,只不过中间出现了一些误会所以……”
“如果真是误会尚有化解的一天,但是你们之间的纠葛是无法磨灭的事实,难道你真的相信会有化解的一天吗?”
阿牧翔的话犹如一根刺般扎进了我的心里,的确,我们跟他们之间的重重是真实经历过的,而梓纯那双充满敌意的双眸,至今都在我的记忆中,很清晰。
然而我已经失去了一样重要的东西,我不想另一样我珍视的东西再次在我不经意间失去,对阿牧翔肯定的回应道,“你的担忧我明白,但是与其花费精力去提防,倒不如竭尽全力去化解。”
“但愿能够如你所愿。”沉默了许久,阿牧翔留话转身离去,“记住爱得反面是恨,爱的越深情感越强烈,切莫让这种情感成为伤害自己的利器。”
我似懂非懂的注视着他从我面前渐行渐远的背影,时至今日我始终都看不穿阿牧翔究竟是躲藏在何处,虽然看不到却总是无处不在,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能够及时的出现。
收起沉思的思绪,梓纯已经在彩月的带领下款款朝我迎面而来,现在的她,没有了先前面对我的时的卑谦与尊敬,眼里多了份自信,那种没有了我也可以的自信。
微微的对着我福了福身,行礼道,“臣妇宋陵将军之妻,参见商妃娘娘。”
这样生分的招呼让我的动作便的生硬,望着她神采飞扬的模样,心里的陌生感油然而生,失态的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牵扯出笑意,“梓纯快快起来,这些时日你过的可好?”
梓纯灵巧的躲开了我伸出去的手,面无表情的回应道,“娘娘遇到了这等悲伤的事情,还是先关心自己才是。想哭的话在我的面前尽情的哭吧,想要发泄的话就冲着我发泄个痛快吧。”
“梓纯,你……”收回悬在半空的手,心里兀自嘲讽,我差点忘记了她这次来的目的只是为了安慰我这个看似得三千宠爱在一身的商妃,实际上在后宫什么都不是惨遭滑胎的可怜人。
“该哭的,该发泄的,都已经成为了过去,从今往后我不会再任何人面前表露我的软弱了。”这是我再康复的期间,对自己做出的决定。
梓纯却是对我的话回以冷笑,“想要伪装坚强,你的内心还不够坚定,因为你还没有独占皇上的野心。”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从未想过会从她的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来,在短短的交谈之中那个曾与我姐妹相称的梓纯好似已经在时间的磨炼中消失了痕迹。
梓纯浅笑着靠近了几步,贴在我的耳边低语道,“难道你不好奇眼中只有你的皇上,为何在你诈死离宫后,当时还是芸妃的惠芸皇后会怀上了龙胎?”
“什么意思?”我只机械的道出了这四个字。
梓纯的笑意在我的耳边回荡,转而凝视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很清晰的讲述道,“那是因为芸妃也是一个被人夺走心爱之人的可怜虫,当时他扮作你的模样去勾引皇上,这才……”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也难怪惠芸皇后才说她有这个孩子全都是因为我,想想还真是讽刺啊,禁不住笑出了声来。
“现在终于明白惠芸皇后表面上跟你情同姐妹,可实际上也不过是踩着你一步步的往上爬而已。”梓纯的神情霎时变得有几分的敌意,“要怪都只能怪你一直以来只懂得依靠别人对你的爱,却从看不到那些因为你而身处在挣扎之中的人。”
“包括你吗?”梓纯的话好五保留的道出来我一直都没有注意到的事情,那就是惠芸皇后对乔纳兰爱的程度。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她不过是因为家族的意思,而与乔纳兰达成了某种程度的协议,只是在不知不觉中对他产生了一些情愫,于是之前我才会有意无意的帮忙撮合他们。
然而,每次都是一味的提议让乔纳兰去到她的身边,却从未去深入了解她对乔纳兰的心思,因此才会让惠芸皇后心里的爱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而愈加的浓烈的。
否则,一向温和贤惠的她,怎会不惜化身成我的替代品也要去靠近乔纳兰,试图去抚平他内心的伤痛。
大抵没曾想过我会有回来的一天吧。
“臣妇对娘娘已经不存在这种情感了。”梓纯若无其事的说着,“其实今天臣妇是以将军夫人的名义,邀请娘娘到府上做客的。”
“做客?”她的心思我是越来越猜不透了,也许自从我准备将他推给宋陵之时,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越行越远了。
梓纯冲着我笑笑,坦然的陈述道,“老爷和夫人眼下住在将军府,听闻娘娘恢复了身份开心不已,本想进宫探望,奈何以他们现在的身份根本进不了宫,而娘娘也从未派人寻见。为了不让从小对我有恩的老爷夫人日夜担忧,所以这才进宫请娘娘移驾将军府与二老相聚。”
“那么他们是否知晓我……”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隐隐担忧我滑胎的事……
“娘娘放心,他们还不知此事,皇宫对此事封锁的紧,所以外面的人只知晓皇后生了皇子,并不知道商妃你没了孩子的事。”
“那就好,希望你能够对此事继续守口如瓶。”
“那就看娘娘肯不肯赏脸给我这个将军夫人了。”
“好,明天我亲自去将军府造访。”
梓纯满意一笑,“那就再好不过了,别忘了准备礼物,明日可是我夫君的寿辰。”冲着我敷衍的行告退礼,“那么明日臣妇恭迎商妃娘娘大驾,告退了。”
望着梓纯没有丝毫犹豫的背影,心里的陌生感愈发的强烈,我们真的回不到过去了吗?还有她主动邀请我去宋陵寿辰之日有何用意?
“娘娘,宋将军夫人已经走了吗?”端着热茶糕点来到桃林的彩月,意外的询问道。
“嗯,这些东西你去送给寻梅她们吧。”没有心思在这里继续逗留,准备回去好好消化一下梓纯说的话。
每次只要坐在窗边凝视着那幅变幻莫测的窗画便失了神,乔纳兰已经有两日没有来了,据说是为了处理南禹国一事以及给皇儿取名。
虽然这些我都可以理解,但是没有了他的陪伴,这几夜我又开始做起了噩梦,每每被惊醒后便难再入睡。
今夜亦是如此,为了不给他们造成困扰,也想一个人出去散散心,于是随意的披了件斗篷出了花晨苑,漫无目的的行走着。
不知不觉间竟然看到了一个光亮处,好像是有人在那里练剑,不作多想径直的朝那么行去,走着走着忽然被人给扯了回来,在我耳边轻呼道,“你不要命啦,前面可是一个小溪涧你竟然想也不想的冲上前去。”
顺着喜哥的话探去目光还果真是在,顿时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惊魂未定,“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王爷让我来找你的。”喜哥叹息道,“原本我是想明天再去花晨苑寻你传话的,怎料却发现你怎么不爱惜自己,我知道失去孩子对你而言是个打击,但是你也不能因此自暴自弃啊。难道你不想回现代了,不在乎你在现代的父母亲人了。”
我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这些话在几日前安慰我的话兴许能派上用处,但是现在的我已经从那个伤痛中慢慢振作,“你错过了最佳的安慰时机,我已经没事了,你刚才说王爷让你来找我,可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吗?”
“当然是因为四方五彩玉的的事,既然你已经出来了,要不现在就去想晟贤王也问个明白吧。”喜哥指了指我方才发现的光亮处。
我抬步寻路向那边靠近,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你是怎么跟晟贤王也有牵扯的,莫非……”
“难道你忘了孟婕妤的事情了,从那个时候起晟贤王就认定我是你的人了。”喜哥边为我引路边解释道。
原来如此,难怪他会对玉佩这么感兴趣,难不成他或多或少也听说过一些关于四方五彩玉的传言吗?
“商妃,你来了?”独自一人在舞剑的晟贤王发现了我的到来,诧异的问道。
我更走近了几步,发现他的四周散落了很多的酒瓶,疑惑之余开口回应,“是我,没成想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偶遇王爷。”
他倒并没有显露出丝毫的意外,只风平浪静的收剑说道,“也许是天意,让我早点将发现的线索告诉你吧。”
“这么说,王爷已经查到了关于玉佩的下落了。”
晟贤王随手拿起一个小酒坛,肆意的往嘴里猛灌了一大口,今夜的他好似很不寻常,我想不明白是因为什么。
只是听到他淡淡的说着,“是的,我已经发现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你我若只如初见
“你知道吗,原来这个玉佩曾经是清妃赠予我母亲之物,只因为清妃的离世,父皇便从母妃那里要了回去,转而赏赐给了皇上。”晟贤王说着又给自己猛灌了一大口酒。
见他这样我本想上去劝阻一下,被喜哥给拦住了,示意的冲着我摇摇头。
犹豫之际,晟贤王的倾诉继续在耳畔响起,“虽然我不明白这个玉佩代表着什么意义,我只知晓她承载了母妃那些年的喜怒哀乐,以及一段不愿舍弃的感情。”
“应该是跟清妃之间的姐妹情谊吧。”关于他的母妃我只是听他说起过一次,但是从未深入的了解过,再次提到清妃还是莫名的为她感伤。
晟贤王冲着我浅笑,望着我很是郑重的表达内心的想法,“我想在最后为母妃完成她耿耿于怀的心愿,可不可以答应让我帮助你,让这个玉佩变的完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