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呆,过来喂我吃饭。”顾四少霸道的吩咐了句。
诗诗白他一眼,心想这男人没长手吗,还真是被伺候惯了。她虽不满,但还是听话的盛了粥,一勺勺喂给他。
顾希尧吃的并不多,小半碗粥还没见底,他就说吃饱了,高大的身体懒懒的靠在床头的软垫上。单手撑着头,微眯着凤目,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诗诗的脸色黯然了几分,吃的这么少,难怪他养不好病。
“你吃吧,从昨晚到现在,你还没吃过东西。”顾希尧淡淡的声音再次响起。
诗诗沉默,将精致的碗碟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随意的翻看着今天的报纸。
“怎么不吃?”顾希尧侧头,目光温和的落在她身上。
“不饿。”诗诗并未抬头,顺口搪塞了一句。
顾希尧轻笑,伸手夺过她手中的报纸丢在一旁。“怎么?还要我喂你?”
诗诗沉着脸色,瞪他一眼。“我可不敢劳顾市长的大驾,你陪着我吃就好。”言下之意,自然是他不吃,她便一直饿着。
顾希尧唇角的笑意加深,淡然的点了点头。
诗诗扶着他下床,两人坐在桌边安静的吃早餐,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暖暖的。如此温馨的场景,让顾希尧不由得想起笑恩还在他身边的日子。发狂的思念她做的称不上多美味的饭,却满满的都是家的味道。
吃过饭,有护士来给顾希尧挂上了输液,他躺在病床上,依旧握着她的手不放。护士收拾了器具刚刚离开,顾希尧便执拗的要诗诗上。床陪着他一起睡。
“有人进来,会很尴尬的。”她扭捏的站在床边,说什么都不答应他。
顾四少脸色一沉,起身便要拔掉插在手臂上的输液。“我抱我自己的女人,谁敢说三道四的。医院不成,我们回家。”
他固执起来的时候,就像个小孩子一样。诗诗一张小脸上写满了无奈,怕他真的拔掉输液,只好屈就的拖了鞋子,躺在他身侧。
起初,诗诗整个身体都僵硬着,时时戒备着。然而,他也只是单纯的抱着她,并没有丝毫的不安分。渐渐的才安心下来。昨晚,整整一夜都窝在椅子上,诗诗的确是累了,合上双眼,在他温暖的怀中,竟然睡得十分香甜。
……
不记得说了多久,诗诗是被唇片上的酥麻感弄醒的。胸口的衣衫大敞,他沉重的身体压在她身上,一只手依然摊入她胸口,握上了一侧的丰。盈。他不知餍足的吸允着她柔软樱红的唇瓣,舌尖悄然摊入,于她的小舌纠缠在一起。
“别,不要。”诗诗耳根子都烧红了,浅浅嘤咛着,双手无力的推拒。这里还是医院病房,医生和护士随时都会进来,他还真是毫无忌惮。
早已摸透了她的心思,他伏在她耳畔低喃。“这个时间,医生不会进来。”
“顾希尧。”她双手紧抓着他领口,有些哀怨的看着他。顾希尧心口不由得柔软起来,不忍在逼迫她半分。高大的身子翻下她身体,身边的软榻瞬时深陷了几分。他双手枕在脑后,一张俊脸染着几分不耐。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 男人的野心
高大的身子翻下她身体,身边的软榻瞬时深陷了几分。他双手枕在脑后,一张俊脸染着几分不耐。
顺手抓过床头的遥控器,随意的拨着频道。地方台正上演着时下流行的穿越剧,一身现代短裙的女人掉在一堆清朝人之间,着实有些可笑。
顾希尧轻哼了声,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广电总局现在是越来越没有尺度了。侧头,却发现诗诗正饶有兴致的盯着电视瞧。
他懊恼的按了按发疼的太阳丨穴,原来这些没有营养的东西,还是有受欢迎群体的。“很好看?”他不咸不淡的问道。
“还好吧。”诗诗淡淡的回了句,挪动了身体靠近他,并将头枕在他胸口。
顾希尧轻笑,伸手揉了揉她柔顺的发丝。鼻端淡淡的发香,再次让他心痒难耐。
穿越剧整整播放了一个多小时,插播广告的时间,顾四少抓住时机,急忙拨了频道。省台的午间新闻,正播放着关于闫副市长贪污受贿,严重违纪的报道。
“其实,钱够用就好,何必贪得无厌。害了自己,也伤了身边的人。”诗诗轻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话中有话。
顾希尧是何等的聪明,自然听得懂她的弦外之音。他轻哼了声,低头,便迎上她清脆而灼灼闪动的眸光。修长的指尖轻挑起她尖小的下巴,低头在她唇畔啄了下。
“关心我?”
诗诗沉默,白皙柔滑的肌肤紧贴着他掌心。官场风云涌动,瞬息万变,今天还看着他人的笑话,明日,也许那就是你的结局。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他用指腹宠溺的刮了下她小巧的鼻尖。为了上位,他的确习惯了使用一些称不上光明的手段,可他却不会去触碰法律的底线,他更不允许自己的手上沾染血腥。
“你知道行闫的是如何倒台的吗?”
诗诗蹙眉,不解的看着他。
“用人不善、自以为是。”顾希尧简单的吐出八个字。
诗诗依旧一脸的懵懂。
顾希尧笑,难得耐心的解释。“这次揭发闫副省长的是他的副手,收受贿赂,以权谋私,贪污受贿的数额庞大,即便不死刑,这辈子也别想活着从监狱中走出来。”
“他的副手,为何出卖他?”诗诗对官场上的事,知之甚少。
顾希尧冷哼,指尖点了点她的额头。“如果你犯了事,我却置之不理,任由你自生自灭,你会不会出卖我?”
诗诗恼,伸手拍掉他落在额上的指尖。这是什么问题。简直莫名其妙。
顾希尧笑,缓缓解释。“他的副手犯了事,求他捞一把,没想到姓闫的不仗义,不帮不说,还落井下石。他那副手也是逼急了,便将他咬了出来。”
诗诗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他老婆的娘家有些势力,若是肯保人,至少还能留条命。只可惜,他平日里也不安分,情。妇挺着肚子找上了门。这一下将人家娘家人也彻底得罪了。”顾希尧不屑的挑了下唇角,在外面偷吃也不会把嘴巴擦干净,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的副手犯了什么事?”诗诗今日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
“你今天的问题可真多。”顾希尧不着痕迹的将话题岔开。
诗诗不笨,自然看得出他在回避这个问题。漂亮的眉心蹙起,目光直视着他的眼睛。“是不是和你有关?顾希尧。”
顾四少的面色冷黯了几分,却依旧将她拥在胸口。“你想知道什么?”
诗诗沉默,仍旧一瞬不瞬的直视着他。
顾希尧无奈轻笑,好吧,既然她想知道,他也没想过要瞒她什么。“有人要上位,自然要有人腾出地方。”
诗诗惊愕的瞪大了双眼,原来男人的野心……突然想起一句话——人心不足蛇吞象。
“顾希尧,你要做副省长吗?”
“或许不止。”顾希尧含糊的回了句,然后捉住她的手腕,不知餍足的吻了又吻。“这些不是你该管的事,你只要乖乖留在我身边就好。”
诗诗别扭的抽回了手臂,翻转过身体,背对着他。“我又不是你的谁。”她低声呢喃了句。
顾希尧笑着伸出手臂,从身后环上她纤细的腰肢。他的胸膛与她的后背便紧密的贴合在一起。“你是我的女人。”他低沉暗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浓的化不开的暧。昧。
“可是,我已经不记得了。”诗诗脸色淡然,带着些许的惆怅。
“没关系,我们可以将失去的记忆找回来。”他温润动听的声音在耳畔呢喃。
诗诗点了点头,转身,拥入他胸膛。
————
修养了一个星期,顾四少便迫不及待的出院。很多事瞬息万变,每一个放松,都可能留给敌人喘息的余地。期间,顾援朝曾来过一次a市,父子二人在房间内整整谈了一夜。罗美娟拉着诗诗在外间坐着,电视中播放着正值火热的家庭伦理剧,罗美娟看的起兴,而诗诗却提不起半分兴致。
顾希尧的身体刚有了些起色,这样彻夜的折腾,他哪里吃得消。诗诗闷闷的低头,不免担心起来。
“别担心,希尧的身体,他自己清楚。何况,老顾也是有分寸的人。”罗美娟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家里就这么一个男孩子,老顾又是军人出身,从小对他的管教便十分严厉苛刻。”
“嗯。”诗诗了然的点了点头。顾希尧不要命的工作,只怕与顾家对他的过高的期望,脱不了干系吧。表面上的风光无限,又有多少人真的能懂得其中的辛酸。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不要再逃开
天将亮的时候,房门终于被推开,顾援朝大步走了出来,依旧是一张百年不变的冰山脸。
诗诗起身,礼貌的对他点了点头。并未做任何称呼,因为无论如何称呼,都不免尴尬。
顾援朝撇她一眼,衬衫长裙,与三年前并没有什么变化。“回来就好,家和才能万事兴。现在希尧也能安心的将心思放在工作上。”
诗诗自然懂得他话中的意思,淡漠的点了点头。“我去看看他。”
熬了整整一夜,顾援朝的脸上难免显出几分疲惫之色,何况,上午他还要赶乘班机回北京。
“这里有恩恩照顾就好,老顾,我们先回去吧。”罗美娟善解人意的开口。
顾援朝冷淡的点了点头,在妻子的搀扶下离开。
诗诗推门而入,顾希尧依旧慵慵懒懒的靠在床上,只有一双深邃的凤眸越发深谙。
“睡一会儿吧,天就要亮了。”诗诗在床边停住脚步,动作轻柔的扯了被子盖在他身上。下一刻,手腕却被他紧握住。
“陪我。”他邪气的笑,俊脸上却分明染了疲惫之色。诗诗心口一痛,听话的脱了鞋子上床,在他身侧躺了下来。
顾希尧唇角的笑靥更深,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明天出院以后,我带你去找记忆,好不好?”
明天?诗诗微微拧起眉心。“不是下周才出院吗?”
“嗯。”顾希尧淡淡应了声,避重就轻的回了句。“有些公事要处理。”
诗诗又不是傻子,自然由不得他这样糊弄。她知道他提前出院与升迁的事脱不了干系,与今晚的彻夜长谈也脱不了干系。“顾希尧,你就不怕英年早逝了。”诗诗负气的嘀咕了句,翻身背对着他。
顾希尧轻笑着,从背后将她拥入怀中。温热的气息吞吐在她耳边。“放心,我有分寸的。何况,有你在,我还舍不得死。”
诗诗转身窝入他怀中,一双柔软的手臂缠上他的腰身。温香软玉在怀,鼻端呼吸的都是她的味道。怀中的温度是那么真实,此刻,也只有两个字能形容他的心情,那就是幸福。
“顾希尧,名利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何必看的那么重。”她淡淡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嗯。”他清浅的应着,却并不给她确切的回答与承诺。指尖温柔穿过她的长发,惬意的摆弄着。“今天你还去公司吗?”
诗诗默然的点了点头,她这个总经理公然翘班,外婆虽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陈耀阳最近的脸色一直都十分难看。
“下班后我去接你,好不好?”他低沉而好听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不要。”诗诗几乎是不经大脑的回绝。
顾四少的脸色冷了几分,将她圈在怀中更紧。“你老公不能见人?还是……你在怕什么?陈耀阳,还是华莎。”
诗诗若有似无的叹了声。“她是我外婆。”虽然华莎骗了她很多,可诗诗终究是尊敬她的。
“她是你外婆,可我是你男人。”顾希尧负气的回了句,动作利落的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手脚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顾希尧,我很累。”诗诗嘟着樱唇反抗道。
“嗯,我没让你配合啊,你只要躺着就好。”顾四少说的一本正经。诗诗白眼,就知道跟这男人讲不出道理。
她的双臂环上他颈项,仰头在他唇角轻落下一吻。蜻蜓点水吧,微微触碰,然后撤离。“希尧,我心疼你。”一双清澈的瞳眸闪着盈盈水光,顾希尧的心房一下子便柔软了下来。低头,准确的扑捉住她柔嫩的唇瓣,忘情的吻着。
灵巧的舌探入她口中,与她的小舌纠缠,而在她食之有味,想要索要更多时,他又技巧的退让,吊足了人胃口。诗诗在他身下颤抖的呻。吟,隔着单薄的衣物,一双小手不安分的触摸着他结实的胸堂。诗诗只觉得呼吸越来越急促难安,体内燃烧着莫名的火焰,却又不知如何发泄。
在她即将窒息的一刻,顾希尧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激烈的拥吻后,他柔情似水的凝望着她。略微粗糙的手掌,抚摸着她脸颊柔腻的肌肤。“就这样一直在我身边,不要再逃开。”
诗诗浅笑,淡淡的点了点头。
“乖,睡吧。”他动情的在她额头吻了又吻,才翻下她的身体。
也许他真的累了,不多时,耳边便传来清浅均匀的呼吸声,诗诗安静的凝视着他过分英俊的侧脸,小心翼翼的伸出指尖,触碰上他笔挺的鼻、并沿着优美的弧度向下,停留在他的唇上。薄冷的唇,唇角微微上扬,现出几丝傲慢倔强之气。
世人总说,薄唇的男人亦是薄情的。而他偏生藏情至深。
“顾希尧。”她浅浅的唤了声他的名字,然后窝在他怀中,合上了双眼,唇角依旧挂着淡笑。而她并不知道,下一刻,顾希尧便睁开了双眸,目光清澈幽暗,哪里有半分熟睡的摸样。漂亮的凤目中,同样盈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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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要找回忆,他们的回忆那么多,却大多是痛苦的,为此,顾市长大为苦恼了一阵子。五点钟的时候,他的悍马车准时停在了华世集团楼下。然后,拨通了诗诗的电话。
彼时,诗诗正在会议室开会,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挂断。会议一直持续到晚上八点多,诗诗迫不及待的离开,却又被陈耀阳拦住。
“一起去吃饭吧。”陈耀阳温润的开口,如往常一般伸出手臂去拉她,却被诗诗不着痕迹的躲开。
“我还有约会。”诗诗淡声回了句。
陈耀阳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声音也随着一并冷了下来。“约会?和顾希尧!”
“嗯。”诗诗点头,没有丝毫隐瞒。
“诗诗,离他远一些。他并不是真心对你的。”陈耀阳的情绪有些激动,有力的手掌不由分说的抓上她的。
诗诗无奈的轻叹,脸色不由得暗淡了几分。“或许,你说的是对的。可是,我想相信他。”
陈耀阳怒,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记忆中,他从未和她说过一句重话,诗诗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这个傻瓜,你知不知道他曾经对你做过什么!”
“我做过什么?”身后突然响起低沉邪魅的男声,顾希尧一身休闲西装,单手随意的插在裤兜中,一双锐利的眸子,紧锁住陈耀阳。“你对我与笑恩之间的事,似乎很清楚。”
“顾希尧,你伤她还不够吗!为什么过了三年,还是不肯放过她。”陈耀阳怒吼着。
顾希尧剑眉冷挑,眼中一闪而过狠戾之色。眸光落在他握在诗诗腕间的手臂上。“放开我的女人。”
“她已经不属于你了。”陈耀阳说着,拉起诗诗便向外走去。她被他牵扯着,被迫跟随他的脚步。
顾希尧身形一闪,高大的身子已经挡在陈耀阳面前,手掌早已紧握成拳。对付陈耀阳这种中看不中用的公子哥,也就是三两拳的事,他只是不想在诗诗面前使用暴力而已。
“放开我的女人,别让我说第二次。”他的声音越发冷魅。
“如果我说不呢!”陈耀阳虽知道他是陆战队出身,却没有丝毫畏惧。
而诗诗却不知道,她什么都不记得。只知道顾希尧刚刚出院,脸色依旧苍白如纸,生怕他吃了亏。“耀阳哥,你若伤他,诗诗就再也没有你这个哥哥了。”诗诗侧身,挡在了顾希尧面前。
“诗诗,你……”陈耀阳冷笑着,终于松开了她的手腕。她的心已经被顾希尧收服,他还能挣扎什么,又能争取到什么。他陪伴了她三年,而她与顾希尧重复,不过短短三个月。原来爱情,并不足以用时间来衡量。
他冷笑着,一步步退后,最后,消失在长廊尽头。
诗诗迷茫的看着他远离的背影,心中五味陈杂,一时间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在想什么?”顾希尧轻笑着,从身后将她拥入怀中。
“耀阳哥……”诗诗欲言又止。她是不是伤害了他!
顾希尧剑眉微挑,有些负气的板过她的身体。“你是我的,不许想着其他男人。”
真是,霸道无可救药。
“他是我哥哥。”诗诗淡然回道。
“哥哥?”顾希尧冷哼,“他可没当你是妹妹。”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寻找丢失的回忆
被陈耀阳一搅合,大好的心情丢了一半。车子在平坦的道上疾速行驶,目的地是林家别墅。自从笑恩离开,那里已经空置了整整三个年头。而屋内的摆设却没有丝毫的改变,定期会有钟点工来打扫,偶尔,林建山会回来看上一眼,只可惜,物是人非。他对笑恩母女虽无情,却还算是个念旧的人。
“这是哪里?”诗诗看着面前偌大的庄园,眼中写满了陌生。
“你家。”他浅淡的回了句,牵起她的手向屋内走去。
推开大门,回忆如潮水般涌动。“就是在这里,我们的婚事被定了下来。”他修长的指尖指了指客厅正中安然陈放的真皮沙发。“我妈就坐在那里,你的父亲坐在她的对面,对于婚事,两家人几乎是一拍即合的。”
“政治联姻吗?为了利益?”诗诗蹙眉,不解的问道。
“算是吧,那时,我们彼此并不算了解。”顾希尧避重就轻的回答。拉着她在柔软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这里是你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地方,有你的童年,还有最疼你的爷爷。”
诗诗一双清澈的眼四处的望着,然后,漠然的摇头。
顾希尧笑,从柜中取出一册影集。两人挨在一处,慢慢的翻动着。里面记录着笑恩的每一个成长历程。漫长的三年中,这本相册,也曾是支撑他走下去的力量。“你看,我的笑恩小时候就已经这么漂亮了。”
诗诗目光落在相册上,照片上是和自己有着一样面孔的女孩子,可是,对于她来说,却好陌生。
“我还是记不得。”诗诗茫然的看着他,目光中带了几分歉意。
顾希尧摇头轻笑,他本就没指望着她能记起什么。只是希望你知道自己的过去而已。是的,知道,而并非记得。
“我们去花园坐坐吧。”他牵起她的手,向院中的花圃走去。
花房中,纯白的香水百合依旧茂盛的绽放着,淡雅的香气,沁人心扉。
“这里竟然种了这么多的香水百合!”诗诗眼中燃着惊喜,伸手拂过一片花瓣,至于鼻端轻嗅着。这是……她最喜欢的花。
“看来你的喜好并没有改变。”顾希尧含笑说了句,将手臂环在她纤细的腰间。“你说过,这是你妈妈的爱情花。”
“爱情花?”
“嗯。”顾希尧认真的点头。“它的花语是爱到永远。”
爱到永远……这四个字让诗诗涌上一股莫名的伤感。誓言总是美丽的,却最容易被时间冲淡。又有几个人真的可以爱到永远呢。
“我父母呢?他们不住在这里吗?”诗诗不解的问道。
“嗯。”顾希尧点头。“你母亲已经过世了,你父亲……”顾希尧思索着用词。“他和再婚的妻子住在郊外,还有你两个姐姐。”
诗诗淡然的点了点头,并未太多的过问。她是聪明的女子,大致已经猜到父母的婚姻应该是不幸的。百合虽然象征永恒的爱情,却终究是一种悲情的花儿。
离开林家后,顾希尧驾车来到了心海广场。这个地方,勉强算的上有他们美好的回忆。他牵着诗诗的手,在喷泉前停住脚步。目光触及之处,是绚丽灯光下飘散的水花。他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笑恩穿着雪纺小洋裙,在喷泉旁跳着一支美丽的《天鹅湖》的情景。
“这里,也有回忆吗?”诗诗开口问道,脸上依旧写着茫然。
“嗯。”他淡淡映着,侧头看向她,目光温润含笑。“这里是你对我表白的地方。”
“哦?”诗诗不以为意的笑,对顾四少的自负早已习以为常。“对你表白的是林笑恩。”
“你就是笑恩。”他眸光一暗,握着她的手掌力道不由得沉了几分。
诗诗笑,并未再反驳什么。“好吧,那我当时说了什么?”
顾希尧的目光复又落在被溅起的如丝水花上,带着些许的迷离。“你说:顾希尧,可以爱你吗?”他英俊的侧脸在灯光下越显迷离,却又带着明显的伤痛。他恨,恨一时的踌躇徘徊,才没有抓住她的手。
诗诗的脸色也黯然了下来,可以爱你吗?好熟悉的话语,多少次午夜梦回,这一句淡淡的问,一直萦绕在耳畔。一双清澈的眸子竟染上了几丝雾气。“那你呢?你怎么回答?”
头顶传来若有似无的轻叹,毫无预兆的伸出手臂将她拉入胸膛。“恩恩,从今以后,让我来爱你。”他用情的吻着她的长发。
“嗯。”诗诗伤感的点头。
最后一站,是最初相遇的天台。在此之前,顾希尧心中无数次的挣扎,到底要不要带她来这里。可最终,还是来了。往往,让人深刻的不仅仅是爱,还有——恨。
电梯中的数字逐渐跳动,在狭小的空间中,诗诗竟无来由的惶恐。这种感觉,来的那么莫名其妙。紧握着的掌心,不由得侵出了汗水。
顾希尧牵起她的手,有些无奈的轻笑。潜意识中,她终究是没有忘记那场噩梦。“这里,的确没有什么好的记忆。却是我们真正的开始。”
今日的天气很好,暮色沉下之后,繁星璀璨。
天台已被精心布置过,和诗诗离开那天的情形一模一样。见到二人走上来,小提琴师拉起肩上的小提琴,唯美的音乐在空气中流淌。一曲结束,顾希尧微扬了手臂,穿着燕尾服的乐师十分知趣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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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有些事,今天先这样吧,明天争取补上。亲,谢谢阅读,和一直以来对水水的支持,耐你们,深深深的致敬。
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 迟到的惊喜
“饿了吗?先吃些东西吧。”顾希尧拉着诗诗在长桌旁坐下。
“烛光晚餐?”诗诗笑,饶有性质的在餐桌旁坐了下来,拿起面前的刀叉切割牛排。
“嗯。”顾希尧默然的点头,十分贴心的将切好的牛排与她面前的盘子对换。
诗诗温柔含笑,故意拉长了音调。“没看出来,顾四少还挺懂得罗曼蒂克啊。”
而他的脸色却黯然了几分,切割牛排的手明显一顿。“这些,是三年前准备给恩恩的惊喜。那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也是那天……她出了意外。”他的声音淡的有些飘渺。三年前的那一场车祸,对于顾希尧来说,无疑是一场噩梦,即便仅仅是回想着,他都会不自觉的后怕。
“希尧。”诗诗心口不由得一痛,这疼痛好似从他身体上转移过来的一样。记得一首歌中唱到:因为爱着你的爱,因为梦着你的梦,所以悲伤着你的悲伤,幸福着你的幸福……诗诗想,此时此刻,她终于感同身受了。
诗诗伸出纤纤玉手,覆上顾希尧手背。下一刻,就被他反握住。许久,两人之间是彼此沉默着,只有两只手一只紧握着,不曾放开。
“第一次发现,这里的景致不错。”良久后,顾希尧打破了沉默,起身站到天台边缘,双手撑着白色栏杆,居高临下的眺望着远处。
夜幕之下的a市,四处闪烁着璀璨的霓虹。顾希尧凤眸微眯,看着这座他为之奋斗了四年之后的城市。在这里,他遇见了他一生中最爱的女人,在这里,他的孩子出世。或许,用不了多久,他就要离开了。这里,不过是他人生的一处驿站而已,虽弥足珍贵,却不能牵绊住他的脚步。
暗夜中,他高大的背影孤傲清冷。让诗诗觉得有几分陌生。夜微冷,她安静的靠近,柔软的双臂从身后换上他的腰身,身体紧贴着他的,感受着他的气息和温暖。
“在想什么?”她淡淡问道。
他轻笑,“要离开了,有些不舍而已。”
“嗯。”诗诗点头,她早已有了心理准备。a市,留不住他的脚步。
“等我打点好一切,会接你和小远到我身边。”他的语调依旧波澜不惊的。他生性漂流不定,而笑恩却是他人生的终点。
“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谈。”诗诗无情绪的回了句。她还有她的事业,还有外婆,还有太多无法立刻割舍掉的东西。她承认,她无法像他一样,做的那么洒脱。
顾希尧知道她在敷衍搪塞,月色很美,他并不想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坏了心情,于是,选择了终止这个话题。
他转身,将她柔软的身子按入胸口,修长的指尖轻柔的挑起她尖小的下巴。“想听听发生在这里的故事吗?”他淡声问了句,略微停顿。“不过,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你说。”诗诗仰头凝视着他,的语气清清淡淡,漂亮的眉心却已经微微蹙起。
顾希尧心口有些发疼,将她的头按在心口上。不敢去看她过分清澈的眼睛。那只会让他觉得自己更肮。脏不堪。是,他曾经多她做过的那些事,也只有这四个字可以形容。“这里,是我们最初相遇的地方……在这里,我要了你。”
诗诗愣住,有些无措的挣脱他的怀抱,踉跄的后退了两步。她是聪明的女人,自然明白顾希尧委婉说辞背后的引申义。“你,怎么可以……为什么?”她的声音有些微的颤抖。
顾希尧无奈的叹息,再次伸出手臂,强硬的将她困入胸膛。“那天我被下了药,而你,很不幸的成了替罪羔羊。”他简单的回答,有些过去的事,他并不想深究。何况,官场尔虞我诈,机关算尽,早已不是什么稀罕事。
“所以,你娶了我?”诗诗勉强的平复了心绪。尽量的,不去破坏他在自己心中的完美形象。至少,他还是肯负责任的男人。
顾希尧没有点头,亦没有否认。
“只是这样吗?”诗诗含笑,仰头看着他,眸中闪动的光晕比天上的星子还要璀璨几分。“还不算不可原谅,至少,事情的发生并不是出于你的本意。”
顾希尧有些怅然的,伸手抚摸着她如水草般柔软的发丝。指尖摩擦着她脸颊的肌肤,从纤长的睫毛,到小巧的鼻尖,再到樱红柔嫩的唇瓣。身体中突然点燃了莫名的火焰,他饥渴的滚动着喉结。
“恩恩,现在,我想做些出于本意的事。”他邪气的扬了扬唇角,低头便吻上了她的唇瓣。
诗诗在他怀中很是安分,手臂换上他脖颈,踮着脚去去承接他炙热的吻。并有些生涩的探出小舌去回应他。顾希尧自然受不住她如此的挑拨。闷哼了一声将她从怀中推开,漂亮的凤目中,燃烧着熊熊的欲。火,好似要将她点燃了一般。
“怎,怎么了。”诗诗无辜的眨着眼看他,对他突然的举动,有些不知所措。
顾希尧邪魅的笑,“有些事,好像应该重温一下,或许你真的能想起什么。”他话落,手臂已经撤掉了长桌上手工精细,价格昂贵的金黄丨色桌布。随着桌布的掉落,烛台、杯盏、还有价格不菲的碗碟叮叮当当散落了满地。而顾希尧那个始作俑者竟然毫无愧疚之意。
纯黑色木质长桌,在暗夜中散发着幽暗的光芒。好似带着魔力一般,引导着人们沦陷。
“顾希尧,你发什么疯。”诗诗微恼的开口,并未猜测出他的意图。直到,他将她打横抱起,有些急躁的平放在桌面上。而他沉重的身体,下一瞬便压了下来。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 我要……
“你……不要。”她脸颊瞬间烧红了一片,终于明白了他的企图。
“我要。”他笑的越发邪气,手指已经轻车熟路的一颗颗解开了她胸前的纽扣,胸口大片白皙的肌肤,已经呈现在他面前,性。感的胸衣,裹着丰。盈,中间显出深深的纹路。他等不及的压低了头,微冷的唇片贴上她胸口,舌尖在她柔滑的肌肤上游动。
“顾希尧。”诗诗嘤咛了一声,并不反抗什么,双手无措的摊放在身体两侧,尖锐的指尖在坚硬光滑的桌面上留下一道道划痕。
他的手臂环到她肩背,用指尖挑开她胸衣的扣子,胸前的丰盈一泻而出,他滚烫的手掌完全的包裹住左侧的丰。盈,力道适度的揉捏。诗诗无力的呻。吟了声,仰头,迷离的目光中,倒影着漫天的璀璨繁星。脑海中瞬间如被雷击,终于意识到,他们竟然在室外……
“别,别这样,顾希尧。”她推拒着他沉重的身体,两只白皙的小腿胡乱的挣扎踢打。
他刚刚食之入味,怎么肯放过她。他用腿紧压住她不安抚的小腿,手掌向下滑动,顺着裙摆探入,指尖一挑,她的蕾丝花边小内。裤便被他扯了下来。“恩恩,我已经等了你三年,你忍心吗?”他凝视着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好像讨不到糖吃的小孩子。
男人啊,一向是喂不饱的动物。什么隐忍了三年,她分明记得那次酒醉,她早已给过了他。可是,他那双期盼的眸……她承认,自己心软了。一双小手紧抓着他胸口的衣襟,一时竟不知该反抗,还是迎合。
踌躇间,裙子已经被他挑起至腰间,诗诗赤。裸的下。体就这样展现在他面前,纤细的腰肢,浑圆的臀,白皙修长的双腿交叠着,一如一道诱。人的点心,等待着他品尝一般。诚然,顾四少是绝对不会客气的。他有些强硬的分开了她的双腿,将头埋入她的私。密处,舌尖扫过她每一寸的敏感,最后,在核心处停留,纠缠着她漂亮的花芯。
“嗯啊!”诗诗止不住的颤抖呻。吟,身体早已酥麻瘫软的如一滩水一样,并急促的喘息着。她的手臂胡乱的抚摸上他的肩膀,然后滑向他的头,并将白皙的指尖他发间。
诗诗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燃烧了一样,炙热难耐。而这一切对于顾希尧来说,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他修长的指尖,代替了舌,按压住她的核心,并顺着她身体的入口一寸寸探入。她还是那么紧致而生涩,温热紧裹着他的手指。湿滑的液体,顺着他的探入探出而流淌而下。
“现在还说不要吗?”他邪魅的轻笑,低头在她唇瓣是轻啄了一口。
“希尧,希尧。”她嘤嘤的唤着他的名字,双腿不自觉的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