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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绎成沙千镜》

    章节目录 第一章 本属黑暗

    阳光散落在书本上,教室里一片静谧,空荡荡的教室里,少女手拿着手机,明眸琐视这屏幕,她在等。

    等一个触发全身细胞的消息,南昱若谷的心此刻一点也不平静,也无法平静下去。

    葛斐然,葛漪然,葛菁然,此生最爱的亲人,不能受到伤害。南昱若谷垂下眼帘,睫毛掩饰着此刻自己的想法。

    十二年前,最爱的爸爸,妈妈在温馨的小家庭里相继离去,只留下了黑白的照片,黑白的回忆。南昱若谷从城里回到乡下,回到故土上,回到一个没有回忆的地方。从此居住在舅舅家中,想要与世隔绝,后来,命中注定的碰到了三个孩子,他们家乡偏远,一场暴风雨的洗礼,将三个孩子变成了流浪的孤儿,变成了当年年仅8岁的女孩的弟弟和两个妹妹。终究拗不过命运,舅舅一路升迁,搬到了城市,回到了最初的地方。四个孩子的负担对于他来说太过沉重了,南昱若谷自愿带着葛斐然,葛漪然,葛菁然,回到了原地,回到了最初的家。舅舅也不时寄来些钱。几人相依为命,挥霍着家的温暖。

    叮咚。。

    短信上寥寥几个字让这只猎豹准备最后的反扑。-------“ask,一命抵三命。”

    南昱若谷猛然站起,拱落了课桌上的书,发帘遮住双眸,周围的气压低了下来。

    “若谷,你的书掉了噢!”少年弯腰拾起被主人抛弃的书,如阳光灿烂的笑容好像不太合气氛。

    察觉到多了个入寝者的南昱若谷警惕又高了几分,尤其是对他独特的微笑的警惕,长时间未说话的沙哑嗓音传出“尚瑝霁,你到底要怎样?”

    “我一直一直都没有想要伤害到若谷你啊?我一直一直都很赏识若谷的智慧。”尚瑝霁的笑容扯的更大了,更加灿烂。

    “虚伪”南昱若谷淡淡突出几个字,推开凳椅,向前门走去,吱的椅角划地声,突兀的划破了最后的宁静,留下注视着离开背影的他,只剩下他一个人和一句只有他自己听到的声音----我从不骗你。

    可能,这是最后一次回家了吧。南昱若谷经过繁华的街道,日落时分,人却渐渐多了。为了生计,利用异常灵敏的头脑,为黑党做事,计策的高效实施,将黑党“不夜”捧上了极点。为了安全,自己一直都带着面具,称之为ask,没想到,自己如此谨慎,却还是被人发现了真身。在第一时间,她便怀疑是尚瑝霁,是他给她带来这条生路,他是唯一一个知道自己身份的人,一个20岁自命清高的智慧大学生,可是直觉否定着说,不是他,是自己暴露了自己。可笑的直觉,不夜,也终要被黑暗吞噬了。

    到站了,南昱若谷抬起了头,望着三楼紧闭的暖色系窗帘,从这里开始,就从这里结束吧。

    南昱若谷稳定着步伐的每一个深度,每一步的频率,算是给不明的绑架者最后的心理打击吧,是不是开始举起枪了,是不是呼吸都紧闭了,根本做不到全身而退啊,只有我一个人。

    掏出右兜的一串钥匙,像平常一样找出对的那一把,插入对的那一把锁,手还是抖了那么一下。咔的齿轮咬合声,在时间的推动下扭动,门缓缓向外拉开,一束光从门缝里窃出,越来越大,该来得总会来,南昱若谷闭住了眼,受不了那种耀眼的光,一脚已经跨入,她终究属于面具下,属于黑暗。

    门合住了,冰冷的触感袭上太阳岤。。。。。。

    章节目录 第二章 名为守护

    浑浑噩噩的头脑伴随着轻灵的滴水声清楚了,这是哪里。感觉到眼上的束缚,被绑了,这一消息冲入脑海。

    “醒了?”沉稳带着丝沙哑的中性语调传来,南昱若谷凭借耳力判断着四周,阴暗潮湿有水,莫非是地牢?凭借着多年经验,2米处的男人估计是个上位者,那种上位者的压迫感,不禁让南昱若谷锁了锁眉。

    “我弟弟和妹妹们,你放了吗?”醒来的第一句话。

    “放心,我说到做到,信不信由你。”在上位者轻蔑的笑意中抛出了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的答案。

    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由不得我。“既然不杀我,你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既然现在没有性命之忧,目的什么的,还是好奇一下吧!

    “放长线钓大鱼。”回答的模棱两可,却深深的让南昱若谷身躯一颤,鱼,是谁?

    “鱼,来了,呵”上位者轻笑一声,听见了脚步声逼近,又骤然停住,感觉到目光的一瞬停留,脚步声逼向相向的地方。“松绑”声音的分贝降了好多,身边一直潜伏着的人有了声息冰冷的铁器触碰到了右臂,绳子被割了下来,南昱若谷扯下眼罩,一片黑暗,黑暗还真是好适应。

    “若谷,是我啊?”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南昱若谷回过头,又是那二缺的灿烂笑脸。

    “鱼,是你啊?”南昱若谷手扶着地上的淤泥,想要借力站起身来,对尚瑝 霁询问着。

    尚瑝霁笑而不语,南昱若谷总觉得尚瑝霁一直在隐瞒着自己什么,或者说是自己从没有想着去了解他,认识他,观察他,反而是他一直一直帮助着自己。尚瑝霁扶着双腿酸麻的南昱若谷起来,南昱若谷瞥见摊倒在一边的黑衣小兵,拍了拍校服上粘上的泥土。

    “你家人一切都好,不必担心,剩下的就交给我吧。”尚瑝霁拉住南昱若谷的手,大手温暖而有力牵动着身后的少女,将她护在身后。

    他的爱,名为守护。

    总有一束生命的光,照亮一片孤寂的黑暗。

    “前方五点钟方向有两个人的脚步,脚步沉稳,要小心。”南昱若谷压低声音提醒着,两人贴在墙壁上,试图融入黑暗中,手心泛出冷汗,尚瑝霁又加大了握住的力度,嘴角的笑意仿佛谁也无法抹去。

    “等会,我数321,一块从这里跑到那个角落。”尚瑝霁直指另一块地方。

    “3。。。2。。。1。。。”两人绷紧了神经末梢,在两个黑衣小兵视线的盲区中,小跑了过去,又贴上了另一块墙壁,南昱若谷轻喘了几口气,有再高的计策又怎样,没有可以支派的部队,还是白说啊,等出去以后,要另作打算。

    “咳咳,溜进来了一只老鼠啊,所有人听着,凡是狙击了这只老鼠的人,好处吗,自然少不了。”机械般的通牒回荡在每个死角里,上位者是不是正在监控室看着猫捉老鼠的好戏码,带着嘲讽的笑。

    一时间,上膛的声音充斥着黑暗,完蛋了,脚步声被压到了更低点,两人互相抵着肩膀,南昱若谷的视线朝着右边撇去。

    “若谷!!”尚瑝霁的一声吼声吓了若谷一跳,可朝自己飞速飞来的子弹摩擦着空气呼啸而来,瞳孔紧缩。

    “碰,碰。”两声穿透的枪声,一枪两尸啊。

    傻子,疯子,挡在南昱若谷身前的尚瑝霁依旧挂着凋零的微笑,子弹穿过两人的胸口。黑漆漆的枪口又对准了过来,碰的又一枪补了上来。

    时间停下来了吗?南昱若谷看见血花绽开的一塌糊涂,两人紧紧交握的双手一直没有分开。

    真是弱爆了啊,没有力气再去思考了,没有心思再去理清复杂的感情,死的可真是莫名其妙。

    一步步在坠入黑暗,那束明媚的光再也看不到了,时间什么也没有留下。。。

    章节目录 第三章 一片迷茫

    没有季节变幻的雪山,依旧纷扬着冬季的雪花,一抹深红的颜色点燃了寂寥的白。

    “千镜姐姐,你在吗?”一身鹅黄古衫的明丽少女跑出山洞,冲着雪地叫着。

    “漪然。”千镜转过头去,朝着葛漪然走去,古红色的长袍拖着些未化的雪,跟南昱若谷如出一辙的模样,不过还是不同的,南昱若谷的气质是一种平淡,干净的自傲者,而千镜则是令人无法忽视的孤寂感,冷傲者。

    一直到千镜与葛漪然擦肩而过,千镜才说了一句“我进来了。”

    葛漪然回到山洞坐在石椅上,面对着一张石桌。葛漪然不是瞎子,而是千镜是个无法凭肉眼看见的魂魄。

    “漪然,我们该下山了。”千镜的长指摩擦着石桌的边缘,长发拖在桌上。

    “姐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葛漪然冲着自己看不见的千镜腼腆一笑。

    时机成熟了,她来了。

    而在国土附近的山涧,南昱若谷已经苏醒了,睫毛轻颤着,睁开了朦胧的双眼,眼前的景色不是一片黑暗,有绿色,有水声。

    “姐姐,醒了!”少年扒开车帘,高挑的身材却还有着一副未长开的童颜,此刻正欣喜的唤着。

    “斐然,你没事吧?”南昱若谷撑起身子,询问着,繁琐的衣饰扯住了行动,不大对劲。

    “姐姐。”葛斐然垂着小脑袋,小嘴微嘟,一副吾见犹怜的委屈样子,真是,萌翻了。。

    南昱若谷是个行动派,伸出长袖中的右手附上了那颗头发微长的小脑袋,揉了揉,触感真好,可是,好不对劲啊,一天之内,头发不会长这么长啊!又看到右手腕上一串镯子,宽大的袖口上复杂的手工花纹,一路顺着袖子看了上来,怎么自己的头发也不成样子,这么长!才开始仔细观察,自己的现状。头上承载的压力比以前大多了,身上繁琐的一层套一层的长袍看着就麻烦,本该死了的我此刻好端端的坐在这里。

    穿越了?这种没有逻辑观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姐姐,你真的爱苏慕熙吗?”一句无厘头的埋怨委屈加卖萌的放了出来。

    苏慕熙是那根葱?南昱若谷感觉此刻是如此郁闷,穿越了,可却是套上了别人的身份,自己的正太弟弟成了别人的弟弟,虽然还叫着自己姐姐,感觉还是不一样的,对,南昱若谷吃醋了,自己吃自己的醋。

    “斐然。”南昱若谷低唤了一声,收回了头上的手,好像是一种无奈的语态,葛斐然殊不知这可进可退的语态,来自了另一个人。

    “姐姐,我知道苏慕熙什么都好,可他明明是在利用姐姐啊,如果不是他,姐姐又这么可能在这次任务中,受到袭击,姐姐不该保护他。”葛斐然埋怨的说着,眼泪已经在眼眶了回旋

    我的正太弟弟,你要我怎么办啊?我可什么也不知道。

    哎哎,南昱若谷在心里大叹了口气,一把抱住了眼前错愕的弟弟,抚摸着后面的长发,说着:“姐姐答应你,姐姐会放下他的,不再被他利用。”

    “姐姐。”葛斐然抽搐着小鼻子,回手拥住了南昱若谷,两人彼此的呼吸打在对方身上,那一声呢喃传递着悠远的敬意,而此刻的南昱若谷,却在考虑着究竟能瞒多久。

    “那我们回楼吧!这里已经出了国土,苏慕熙也身带重伤,估计早就回去了,乘着天色不晚,连夜赶路,后天就该到了。”葛斐然重展笑靥,盘算着下面的计划。

    “好,我也想下去走走,老在马车里腿都酸了,欣赏一下风景也是可以的吧!”两人松开了拥抱,葛斐然扶着南昱若谷下了马车,楼又是什么地方?南昱若谷只觉得眼前一片迷茫。

    章节目录 第四章 前世的我

    裙角刚刚紧贴着脚踝,南昱若谷漫步在小石子路上,山青水澈,葛斐然在原地喂马,南昱若谷也终于有闲工夫算算都发生了什么。绑架,解救,阵亡,穿越,也不知道,尚瑝霁怎么样了,会不会也穿越了?南昱若谷俯下身子,看着水面上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动手摸了摸头上微盘起来的发髻,缕缕身前的秀发,以前就好想留长头发了,可一直嫌弃太麻烦,这也算是如愿以偿了,彭的一声,水面炸开了一层波澜,一条红鲤越出水面,波动着水面上的面孔。

    “姐姐,准备出发了。”葛斐然在远处唤着,牵着一匹黑色的烈马以及看起来干净整洁的车厢。

    南昱若谷又再次回到了马车里,一路颠簸,身心疲惫,便渐渐倚在一角,进入了梦乡,梦里回到了死亡的那一刻,血花飞溅,刺眼的笑容,他扑了上来,黑漆漆的枪口。。。

    马车突然又一颠簸,惊醒了做梦的南昱若谷,额上已经冒出一层冷汗,南昱若谷用手背摸下汗珠,静听着车外的动静。

    “你从哪里蹦出来的,荒山野岭的。”葛斐然的声音带着些不耐烦。

    “我只是,只是想借搭一下马车而已,你也说了,这荒山野岭的。”葛漪然站在马车前,带这些扭捏。

    漪然的声音,南昱若谷掀开车帘,一身鹅黄的俏皮少女,跟漪然如出一辙。

    葛漪然似乎感觉到了一抹审视,看见了掀开车帘的南昱若谷,眼睛焕然发光了“若谷姐姐,真的是你啊?”

    。。。。。。理不清剪不断,但她还和斐然一样,没有什么本质的改变。

    “漪然吗?这没想到,在这也能碰见你,斐然,这是我朋友,让她上来吧。”南昱若谷歪头轻笑着,无意间瞥见了在树下乘凉的一抹红色,撑着把素色的遮阳伞,看不清女子的样子,可不容忽视的气质让南昱若谷锁了锁眉睫,树下的女子抬起了伞,抬起了头,双眸对视着,一双带着戏谑,一双瞳孔微缩,一模一样的,她是谁?

    不经意间,漪然已翻上马车,还回头鄙视了一眼葛斐然。

    “南昱若谷,不要说一句话。”千镜无声息的坐在了南昱若谷的身边,马车又开始颠簸了,不用看也想得到此刻的葛斐然一定又一副委屈样。

    “想知道我是谁吗?为什么我们会长的一模一样,好奇吧,”千镜摸了摸伞上的花印,顿了顿,接着说:“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千镜,是你的前世,我是你,你也是我。”千镜双眸充斥着笑意,葛漪然似笑非笑的处于俩人之间。

    前世,能再混乱点吗?

    “不要说话,记得噢,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看得见我的人,漪然和你是唯二可以听见我说话的人,我是个亡魂啊,我们可以合作,我知道你的一切,帮你解决一切,而你,要帮助我重生。”千镜直戳重点,唇角勾起幅度。

    极度相像的两个人的存在,不是永远的朋友,就是永远的,敌人,每个人都希望是独特的。

    章节目录 第五章 深信不疑

    重生?

    玩笑开得有点大了啊,只有南昱若谷才能完成的心愿吗?南昱若谷扯过千镜的肩膀,俯在耳畔低语:“看来,是只有我才能满足你的愿望啊,合作,总要有诚意些。”南昱若谷同时染上了笑意,松开了手,又再次保持安全距离。

    莫名的像两只随时准备厮杀的猎豹,一触即发。

    葛漪然清晰的感觉到了诡异的氛围,咽了口唾沫,双眼飘动着,虽然她看不见千镜。

    “还可以告诉你,我可以借用你的身体,随时随地,只要你同意,提前声明一下,我在三界之内意外的抢手,通缉令下达了三界,悬赏额还意外的不少,我需要你,你也同样需要我。”千镜若无其事的讲述着灭顶之灾。

    前世的我究竟创了什么祸,三界追杀,南昱若谷又头痛了,顶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还真是危险。

    “还有一点啊,我们之间剪不断的结缔,你生我生,你亡我亡,这安全保障,还不够合作的诚意嘛!该说一句,不愧是我吗?”千镜伸出右手,眼眸是那样灼灼,合作与否,两个人都没的选择。

    “合作愉快。”南昱若谷附上了右手,还真是和谐的场景,就是两人的内心可一点也不和谐。

    “都是姐姐啊,感觉还真是亲切,又多了个亲人。”葛漪然挂着两个深深的酒窝庆祝着两人的“和好”

    “前面的是葛斐然,是你的哥哥啊?漪然。”南昱若谷望了望赶马生者闷气的葛斐然,刚刚还避讳怕听到谈话的几人也无了芥蒂,要说她们三个人啊,葛斐然是闷马蚤正太,葛漪然是傲娇萌妹,最小的葛菁然是冷傲御姐,这三个人确定有血缘关系吗?

    “那么小气的哥哥,我才不要呢!”葛漪然故意提高音量,让葛斐然听到。

    以前的她们两人也是常常斗嘴,把对方当作死敌,可心里却是百般在意,菁然总是默默无闻的抱着一直纯白的小猫,看着两人吵架。。。总还是有着温馨的家的味道。

    马车连夜赶紧城内,夜市一片繁华,城内没有门禁时间,总的来看,一定是个不错的,上位者。对于上位者,果然还是很敏感的。南昱若谷挑开旁边的车帘,打量着一都的热闹。

    “姐姐,前面有个客栈,今晚现在这里过夜,明天再启程,预计明天日落时分就到了。”葛斐然报告着行程,几人从马车上陆续下来。

    “斐然,还记得你有两个失散的妹妹吗?”南昱若谷立定在葛斐然旁边,葛斐然只比自己小几个月而已,已经高出自己半头了。

    对于南昱若谷突然提出的问题,葛斐然只是张了张嘴,话又咽到了肚子里,看着葛斐然哑然的样子,南昱若谷想起了在马车上从她们嘴里得出的消息,同样是场泥石流,却硬生生隔断了三人的行踪,也许是自己没有及时出现的缘故,导致了一场悲剧。

    南昱若谷拉住正在四处放光的葛漪然的手,郑重的向葛斐然介绍说:“斐然,这是妹妹葛漪然,漪然,这是哥哥葛斐然。”

    说实话,估计葛漪然是第一次见自己吧,可她的目光却一点也不陌生,反而更加温暖。也不知道突如其来的介绍,对于两人来说,会不会造成什么打击的。千镜肯定对漪然提过,但斐然没有打过预防针。

    “那有这样的哥哥/妹妹!”两人几乎同时对吼着,看来,南昱若谷是多虑了,远处的千镜也放宽了心,两人一瞬间默契的对视。

    或许,她们深信不疑着南昱若谷的话,或许,是深信不疑着同一血脉的跳动。

    章节目录 第六章 客栈深谈

    望江客栈,因为位于国土边界,成了各路人士交流信息的根据地,几乎一天从未断过来者,老板娘庐槿,年芳二十六,算不得太大,便成了寡妇,好歹,膝下还有一个女儿。

    “三位,打尖还是住店?”忙碌于人海之间的店小二眼见的看见三位气质非凡的客人。

    “三间上等的客房,一晚。”葛斐然作为三人中的男人,打点着。头一次,千镜对于存在感这的东西很在意了。

    “客官里面请,上了楼后,左转到路尾的三间相连的客房,人手不够,伺候若有怠慢,还请多多包涵。”老板娘庐槿招呼着,一身清淡的蓝色华服,高绾着发髻,,眼角上着浓烈的蓝色眼影,可却是一种高雅的气质感,风韵犹存,南昱若谷打量着,微微颔首,回了一句:“有劳了。”

    “庐娘!”一声粗旷的高吼在杂乱的交谈声中响起,庐槿向几人笑了笑,表示歉意,就侧肩而过。

    千镜同时目不斜视的看着庐槿,直到眼珠已无法触及那么艳丽的蓝色,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猜猜望江客栈的幕后操纵是谁呢?”没有人回应,因为这不能叫问题,几人同步上楼。

    “大家好好休息,漪然,你打算跟着我们吗?”南昱若谷在楼梯口回望着,几人脚步一顿。

    “姐姐在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漪然面露招牌微笑,姐姐又是那个姐姐呢?南昱若谷深刻的感觉到一种都不属于我的感觉。

    葛斐然撇了撇嘴,没说什么,但还是高兴的吧,楼梯上的脚步印又规律的响了起来。

    掩住木门,坐了一天的马车,骨头都要散架了,南昱若谷靠在窗前,狠狠的将头扬上,望着夜色降至的天空,说:“千镜,苏慕熙是谁?”

    “一个我不顾一切去爱的人。”毫不避讳的回答,因为是自己对自己说的吗?

    南昱若谷依旧望着天空,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也不想去追问:“告诉我,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千镜坐在木椅上,把玩着手中的陶瓷杯,在双手中摩擦旋转:“要说的话,我们所有人所相识的纽带是十七年前的一次宫变,不过一届山间草莽之辈,借着当年的尚瑝国与敌国昌芸国交战,高喊着因战争所受的压迫,带着被压迫者们,屠城,受夹击的尚瑝国,一夜之间被灭,南昱一族是一座城池,本是中立的存在,却成了新国棠国与昌芸国和好的牺牲品。”

    尚瑝?南昱若谷揉了揉发酸的后颈,合住了窗,相识的纽带?太多的谜团容不得她多想。

    “草莽终究是草莽,压不住棠国的暗势力,我们就是蠢蠢欲动的存在。”千镜抬头对视着南昱若谷,眼眸突然紧绷了一下。

    破窗翻滚来了一抹浓重血腥味的身影,南昱若谷向旁边退了几步,但还是擦过一阵利风。

    月色照入屋内,一切都带这些柔和和安逸,看不清来者的面孔,一身青衫上绽开着触目惊心的血花,半跪在窗前,缓回冲力后,才慢慢站起,那种王者的风范,散落的有些狼狈的青丝,已经不安份的在发带的约束下,带着张狂,在后颈尾部扎住的小马尾,搭在了右肩上,在胸前摇摆,斜着的发帘因出汗,紧贴着额头,男子才微抬着撇过头,放荡不羁的眼眸,刺激着南昱若谷。

    没想到,眼前桀骜不驯的人,是他。

    章节目录 第七章 无法忘怀

    “尚瑝霁!”南昱若谷还是惊叫出了声,不可置信,唯独对于他的存在而不可置信。

    呼啸而过的风停留在了南昱若谷的喉咙处,他对她刀尖相向,未干的血迹顺着剑面划下,溅到枯燥的地面上,瞬间被吸收,消失不见。尚瑝霁眼中的陌生的打量,叫嚣着我不认识你的信息,那双带刺的双眼,不是他的,而是眼前的尚瑝霁的,剑刃又向上提了几分,逼迫着南昱若谷轻扬着头,千镜放下茶杯,蓄势待发的静候着什么。

    “你是谁?”尚瑝霁微眯着双眼,质疑着,一滴血珠从额上滑下,顺着曲线,从下颚滴下。

    无法回答的南昱若谷丝毫没有反应,两人这样僵持着。

    “你,还好吗?”南昱若谷的嗓音有些轻颤。

    “我们认识吗?”尚瑝霁的回答带这些虚浮,看来是受伤了,还不轻。

    我认识你就足够了吧,这样狼狈的尚瑝霁挫败着南昱若谷的心,以前,我就是这么冷漠的对他,他却一直一直追寻着,他了解自己的一切,而对于他,什么也没有过问过,这是报应吧。

    突然尚瑝霁的收手,放下了刀刃,反光在月夜下的匕首从窗外飞入,刻在了屋梁上,擦落了一缕尚瑝霁的头发,尚瑝霁用剑抵着地,身影开始颤动,体力不支了,又是两道翻滚的黑色身影飞入屋内,剑刃直指尚瑝霁,而尚瑝霁此刻不在状态。

    “千镜!”南昱若谷看着蓄势待发的千镜,叫着。

    一抹古红色穿入南昱若谷体内,南昱若谷一个旋转夺了尚瑝霁手中的剑,一个反砍切在了其中一个黑衣人身上,鲜血渐出,染在南昱若谷的脸上,而此刻眼中嗜血的光芒正悄然无息的夺取着他们的生命。两把剑同时劈来,南昱若谷双手紧握剑柄,三把剑摩擦着,感觉涌入胸口的热气,双手攥的跟加紧了,双手反力劈去,一阵剑风逼退两人很远,两个黑衣人对视了一眼,翻窗逃去。

    千镜从体内离去,南昱若谷和千镜都呼吸不匀,汗珠还挂再发梢。

    南昱若谷顾不得自己,转身看着倒在地上的尚瑝霁,血已经染湿了一片头发,南昱若谷把人拖到床上,虽然体力不支,但绝不能放着他不管。

    千镜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床畔的南昱若谷:“是天山雪莲研成的粉末,对于外伤疗效应该不错。”

    “谢谢。”南昱若谷接过,拔出红塞,拨开鲜血染湿的发帘,露出了铜板大小的血洞,南昱若谷又起身洗了洗铜盆中的手巾,擦拭着尚瑝霁额上边缘流出的血。

    “以前,我和漪然一直住在雪山上,一年都在下雪,地上也长满了雪莲,就跟这里的野菜差不多,本来是一路找你要经过荒岭,怕漪然受伤,就带着几瓶以备不时之需,看来,派上用场了。”千镜看着一脸认真的南昱若谷。

    南昱若谷手蘸着白色粉末涂抹在伤口上,尚瑝霁眉头轻颤了一下,南昱若谷也抹得更轻了。

    “你知不知道,你们的立场是对立的呢?”千镜转身又回到了木椅上,偏着头看着一对璧人。

    “是你跟他立场相对,而不是我。”南昱若谷调整好了刚才的疲惫,回头撇了一眼千镜,用什么包扎好呢?本来打算撕下一截袖子的南昱若谷手一顿,从袖口里掏出一截长而细的丝绸带子,虽然不知道带着这个是干什么用的,但看来现在派上用场了。

    “怎么不撕了,要知道,那带子可是很名贵的,用来绾发的。”千镜笑的一脸狡诈,她明白她的目的。

    南昱若谷将带子毫不迟疑的敷上伤口,一层层在额上穿插着:“我要他不能忘了我,永远不能忘了我。”

    最后系上一个结,牢牢的固定在哪里。

    章节目录 第八章 无限赌约

    南昱若谷又净了一遍手巾,擦拭着染血的头发,一缕一缕。

    “感觉自己状况怎么样,刚刚借用了你的身体。”千镜审视着南昱若谷的每一个动作。

    南昱若谷深呼吸了一下:“没什么感觉,一切正常。”整理完伤口后,南昱若谷又洗了一遍粘上血的手。

    “感觉的到吧,我在你体内只能传递内力和招式,动作指令还是你自己控制的。”千镜又换了一个坐着的姿势。

    “的确是,你只能进入我一个人的吗?”南昱若谷清理好后,又再次坐回了床畔。

    “不,但只有你不会在我穿出来的时候香消玉殒。”千镜冷笑了一声。

    “怪不得,三界要追杀你,留你这祸害,可真是危险。”南昱若谷看着暂时不会醒来的尚瑝霁,搭着话。

    “你对他的,是爱,还是弥补。”千镜看着脸色苍白的尚瑝霁。

    “不知道,我们赌一把吗?”南昱若谷眼底藏匿着沸腾,细胞开始高速跳动。

    “好,赌什么?”千镜勾起了唇角。

    “赌一赌,是你先追上苏慕熙,还是我先追上尚瑝霁,没有时间,没有界限,看谁先追上。”南昱若谷提议。

    “对你,未免难度太大吗?他可是尚瑝国的遗子,你现在还归属在苏慕熙手里,势必有一天为皇位的争夺,反目成仇。”千镜胜利在握的语态,令南昱若谷很是刺激。

    “你的难度系数跟我比起来,彼此彼此,我可不喜欢整天把身体借给你。”南昱若谷回击。

    “至于筹码吗?就到有胜出者那天再决定吧。”千镜与南昱若谷达成协议。

    把爱情当作游戏的两人深知眼前的困难处境,可就是性子相秉的两人不顾一切的疯狂。

    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着,直到东方从地平线上露了出来,旭日东升。

    “该启程了。”千镜捋平了袍上的褶皱。

    “好。”南昱若谷把视线从尚瑝霁身上收下,轻抚着额上的头发,转身离开,经历了死亡的人,会变的有很多,也许在丧命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有多舍不得他,放不下他,于是就在昨夜决定,无论他怎么对她,都会尽百倍的去爱他,偿还他。

    一夜未寝,却丝毫不见困态,虽然洗去脸上的血迹,血腥味久久在鼻上散之不去。

    结完账后,几人在客栈吃了点早点,在庐槿的目送下便匆匆上路。

    “再给我讲讲有关我们的到站点的事吧。”南昱若谷百般无聊的抱膝缩成一团,像孩子一样让千镜,讲故事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京都的醉昔楼,虽然看起来是一座奢华点的客栈,但却是苏慕熙手下反动势力的结合地,就像望江客栈一样的存在。”千镜缓缓道来。

    “总觉得姐姐相处了一晚上,关系好了很多。”葛漪然终于冒了个泡,表示对于现在的状态很满意,如果知道她们独特的交流方式的话,估计会觉得很怪异。

    “漪然,实际上,你可以不用跟着我去趟这趟浑水。”南昱若谷将头枕在高跷的膝上,撇着头担忧着。

    葛漪然只是笑了笑,她早已下定决心,追随两位姐姐和,哥哥。

    “莫非,望江客栈的幕后操纵者,是他?”南昱若谷突然注意到了真相,是尚瑝霁。

    “不错,不过一会要见的可是苏慕熙,要说苏慕熙吗,他绝对比现在的太子能力要高,可他作为流浪在外的皇子,还是抵不过雄厚的皇室背景,由皇后带头阻挠他冠上皇籍。”

    苏慕熙为了夺回自己的地位,尚瑝霁为了振兴亡国,都踏上了血路。

    “那次政变,牵连了太多人了,包括你我。”千镜长叹一口气。

    章节目录 第九章 爱情心计

    “姐姐,已经进了京都了。”葛斐然驾着马车。

    “真快。”南昱若谷呢喃了一句。

    而此时的望江客栈里,尚瑝霁也终于苏醒,朦朦胧胧的看见轻纱笼罩的屋檐,揉了揉发痛的额头,刚触及伤口,刺痛感袭来。

    “主上,属下该死。”跪在床前的黑衣男子垂着头,不敢直视。

    挣扎着起来的爬起来的尚瑝霁眉头微皱,一股陌生的清香舒展了身体的不适,垂下额头的一抹丝绸,雕着精细的花纹,有人给自己包扎了,昨夜的记忆浮现在眼前。

    “闫燚,昨晚是谁给我包的伤口。”尚瑝霁凝视着垂下的发带,记忆停留在昨晚的少女身上。

    “属下,不知,属下听闻魑魅魍魉四人偷袭主上,一路跟来,主上就已经这样了。”闫燚把声音压的更低。

    “你去庐槿哪里查查登记。”尚瑝霁站起身来,那股味道久久散之不尽。

    “是。”闫燚退出房间,轻轻稍上门锁。

    “闫叔叔。”活泼的五岁少女扑了上来,少女庐懿心正是庐槿的孩子。

    闫燚紧绷的苦瓜脸也微微动容,刮了刮怀中孩子的鼻头,“懿心乖,叔叔找你娘亲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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