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美女的夸奖!少爷我心生骄傲!”陈淳静故意调笑道。然后看着面无表情的初七和初八,说:“有这两位武林高手在,什么人敢惹本少爷?”
初七和初八继续面瘫。
陈淳静也不管他们,边喝着茶,边听着大厅乱七八糟的声音。雅萍和雅翠自然是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听得越多,看得越多,陈淳静越来越不淡定:尼玛,怎么会逃荒的人这么多?就一会的功夫,已经来了至少三拨了,这还是能进入酒店的,至于没有进入的酒楼岂不是更多?
看着其中有两个老人搀扶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那个孩子面黄肌肉,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症状。而店小二还在大声的嚷嚷:“滚,哪里来的叫花子,快点滚出去,这里是你能呆的吗?”
两个老人都跪下了,店小二竟然一脚替了过去。陈淳静皱皱眉头,对初七点点头,说:“初七,去给点东西给他们。”
初七抱拳,说:“是。”
等初七走过去,将那三个人请到一个桌子上,点满了一桌子菜之后就过来了。
陈淳静看着这些人,起身,说:“走吧!”
无论是歌颂朝廷的,还是一半大旱、一半大雨,民不裹腹,抑或是边疆战乱频起,虽然不一会就有衙役上来封口,可是她心里已经乱成一团了:她不是无知的古代人,也不是以前的陈淳静,盲目的相信着朝廷。可是她知道形势危急,但是没有想到陈国已经到了摇摇欲坠的地步。可是后宫诸人还是勾心斗角,皇帝还是死盯世家。她该怎么办?
陈淳静一走,雅萍他们自然是跟着。
被她救起的老人一看,就要扶着还在狼吞虎咽的孙子起身。她摆摆手,说:“老人家,多吃点吧!好好抚养孙子长大。”说完快速的想走出酒楼。她得回去试探一下谢紫的想法。
谁知走得太快,而酒楼门口正好来了一帮人。还好初八眼疾手快,拉开了陈淳静。
陈淳静就低着头呆着旁边,想等着他们走过,她再走。这群人一看就是地痞,她着急走,也不想惹麻烦。她的相貌真的是太扎眼了。
那群人看她们服输了,大摇大摆的走过。
这时其中一个人看到衣衫褴褛的老者三人,大声的说:“大哥,大哥,快看!是不是我眼花了,什么时候乞丐也能在醉仙楼吃这么好的东西了?”
领头的一看,毫不客气的说:“周掌柜,是怎么回事?快把那些人赶出去!他们坐在这里影响我们吃饭。”
不一会掌柜的就出来,跑到老者的面前,吆喝的说:“快走,没有听到阮少爷的话吗?快走!”
孩子还在狼吞虎咽,店小二一脚踢翻他们的椅子,大声的说:“叫花子,没有听到掌柜的话吗?快滚出去!”
小孩子措不及防,瞬间倒在地上,而他的嘴里还塞着一嘴的饭菜,一下子就噎住了,眼看已经翻白眼了,两个老人吓的赶紧扶起他,使劲的捶着他的后背,可是他们年纪都已经那么大了,还饿了这么多天,哪有那么大的力气?
陈淳静皱皱眉头说:“初七,去帮忙!”
初七话也没有回,直接冲了过去,使劲在小孩的后背上一拍,小孩口里的饭菜直接吐了出来。然后就是一阵哭声。
说:“爷爷、奶奶,我还饿,我还没有吃饱。”说完用手去桌子上抓吃的。
店小二一把拍开他,说:“吃什么吃?快滚!”
初七声音都没有起伏,说:“我记得我付了钱的。”
店小二求救的看向掌柜的,客人何止是付了,还给了他一两银子的小费呢!
掌柜的看着初七,又看向门口的陈淳静,这几个人看起来也不好惹,京城这个地方赚钱是赚钱,可是达官贵人也多,瞧着眼前这个人衣服普通,可是料子很好。而那个俊俏的公子哥,衣服虽然不咋地,脸也是生脸,不过那一身的气质岂是一般人有的?谁知道是不是哪家世子甚至可能是皇子。
可是这位阮少爷不光是常客,出手大方,据说还是贵妃娘娘的表弟,贵妃娘娘专宠与后宫,民间谁人不知?他也惹不起。
怎么办他踌躇不定,只好看向阮姓少爷,说:“阮少爷,别和这些穷酸一般见识,小的领您到楼上天子号包间,并请胭脂姑娘来作陪,您看可好?”
胭脂是隔壁青楼怡红院的红牌花魁,掌柜的说得这么轻松,看来怡红院和醉仙楼的关系不一般啊!陈淳静心里评估着:这两家的幕后老板到底是谁?还真是有眼光啊!青楼和酒楼可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阮少爷生气了,绝对自己被小看了,一脚踢翻旁边的桌子,吓得那桌的客人抱头鼠窜。他大声的说:“怎么?瞧不起我是不是?只不过是让你赶个叫花子,又不是要你这酒楼!快点,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以前被人瞧不起,现在还被人看不起,岂不是丢表姐的脸?表姐可是说现在阮家要出头了。
周掌柜赔笑说:“阮少爷,不是小的不肯,而是小的也只是一个掌柜的,您要这酒楼还得和我们东家去谈。而这三位的确是这位好汉付的钱,我们要是赶人,也实在不符合情理。”
阮少爷噎住了,这个酒楼是齐家的,他哪里动的了?即使是宫里的表姐,也叮嘱他最好不要惹齐家。
他没有办法,可是看着小弟们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他要是认输了,那以后还有什么面子?只要不是酒楼,想必齐家也拿他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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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失魂
阮少爷看向初七,初七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再看向门口,刚刚掌柜的是看向那边的时候,才改变态度的。也就是说见过无数人的掌柜认为那个人和他不相伯仲,都是不能得罪的。
刚刚进来的时候,见他避让了,他才没有自信看,这么说来这几个人还是有来头的。因为逆着光,那个人又站在阴影中,他也看不出他是什么样的人,但是眼前这个大汉看起来像是练家子,于是一抱拳,说:“这位兄台,看起来也是出生不菲,何必和这些叫花子拉上关系,没得丢了脸面。蔽姓阮,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可否交个朋友?”
初七不理他,只是扶起老者和小孩,说:“请继续吃吧!”
老者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就坐下来快速的吃起来,边吃还边给孩子夹菜。
阮少爷气得脸都白了,一挥手,说:“捉住他们。”他们指的自然是初七和陈淳静。
于是他身后的人分成了两拨,一拨扑向陈淳静,一拨对付初七。
初七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对付五六个人一时半会也脱不了身,只能指望初八能好好护住主子。
初八在那群人来的时候,已经站在陈淳静前面迎了过去。
他们毕竟人多,有几个还想直接对付陈淳静,雅萍和雅翠自然不会让他们近身。不过就这样陈淳静还一脚踹了一个。
不一会就见到一大群衙役带着武器冲了进来,说:“都不许动!”
阮少爷没有想到陈淳静他们这么扎手,他们这么多人,却奈何不了他们。总算衙役赶到了,他心里一松,这些衙役可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的。
于是一挥手,呼呼啦啦的他的人都站到了他的身后。他笑着走向衙役的头领,说:“李捕头,您可得为草民做主啊!这些人太嚣张了,一言不合就动手打我们。”
真是颠倒黑白!雅萍她们虽然心里气氛,但是却在冷笑,看他一会怎么下台?后台?有哪个的后台有他们殿下的后台硬?即使为了皇家面子,皇上也绝对不会让殿下下不来台的。以前只是皇族内部,皇上没有什么顾忌。但在天下臣民面前,皇族是至高无上的。
这位姓阮的十有和阮姨娘及贵妃娘娘有关。自从阮姨娘和贵妃娘娘上位后,阮家的人一扫小门小户的谨慎卑微,变得目中无人起来。
李捕头看了他一眼,又看看了微笑着的陈淳静,大声的说:“都嚷嚷什么?都想去牢房做客吗?”
然后走向陈淳静,拱拱手,说:“这位少爷,不知道阮少爷说得可是事实?”
陈淳静面不改色的说:“这么多人看着呢?这位少爷颠倒黑白,可是君子所为?”他们开始打斗的时候,因为门被堵住了,那些人都躲在角落里面。那么多人,要想堵住所有人的嘴可是一个大工程。
李捕头正想问,这时躲在桌子底下的老者三人爬了出来,跪倒他的面前,颤抖的讲了事情的经过。
陈淳静有些感动,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样暖心的一幕了,现代更加不用说了,在她落魄的时候,帮助她的人都是带着各种目的的,让她恶心;来到古代,连亲生父亲和母亲还要用心机,更加不要说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她即使帮助了他们,也是看着他们可怜,才帮了一把,根本没有指望他们出来说话,没有看到其他的人都在观望吗?
可是她也不怕,即使他们不说。这些衙役也不敢对她怎么样?京城的衙役可是最有眼力劲的,陈淳静本身虽然不靠谱,但是所谓的皇家气质还是有的。
从小锦衣玉食下来,想不成为贵族都不成。
李捕头还在那里详细的问,陈淳静却有些不耐烦了,她还赶着回去呢!正想叫初八把侍卫的牌子给他看看,好脱身。要知道御林军的牌子在京城就是和皇族有关系的意思,一般的人绝对不敢仿造,也不敢得罪。
可是一个声音插了进来,说:“哟,这是怎么了?好好的醉仙楼怎么成了练武场了?我说齐大人,你可要好好的整顿一下了。”
看到走进来的两个人,掌柜嗖的跑出来,跑向他们,然后跪下,说:“小的给大人和王大人请安!”
来人正是齐博文和王意乐。
陈淳静一怔,她还在猜测醉仙楼是谁家的?没有想到一会老板就来了,齐家竟然是他们的主人,难怪现在齐家已经对谢家的第一世家有了威胁呢?
齐博文摆摆手,然后走向陈淳静,抱拳说:“额,少爷可有受伤?”
一看齐博文这么客气,阮少爷心里瞬间想拍死自己。齐博文,那是谁?齐家的嫡子,世家的传奇,当年的探花,如今的翰林。他听过他的很多传言,溢美之词都快把他淹死,这样的人他一直是避着走的。没有想到这次竟然撞到龙王庙上了。
而这个牛人如今对着那个俊美的人行礼,是的,俊美,他现在才看清楚,那个人简直和齐博文不分上下,都是美人啊!可惜,齐博文惹不起,这个人如今看起来,他更加惹不起!而且今天他还不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呢?
想到这里,他忙对着李捕头一行礼,说:“李捕头,没有什么事情,草民就先告退了。”说完,率先跑了出去。
陈淳静还在和齐博文寒暄,说:“我还好…”然后不一会,刚刚还气焰嚣张的人一个也不剩的跑了,她甚至能看到人多抛起的灰尘。
李捕头一看原告都跑了,他一个小小的捕头就不要和这些大人物呆在一起了,于是也告辞了。
齐博文立即说:“少爷要是不嫌弃,由我做东给少爷赔罪好吗?”
陈淳静摇摇头,说:“不了,下次吧,今天我还有事情,就先告辞了。”说完一抱拳,就走向了外边。
齐博文没有办法,等看不见她们了之后,才对着掌柜的说:“把招牌菜端到一号房,我和王大人小酌一下。”
“是。”
一直到包厢坐下,王意乐竟然没有说一句话。齐博文有些奇怪,说:“我说王意乐王大人,你失魂了?”
谁知王意乐叹了一口气,说:“博文,也许我真的失魂了。”
“什么?”齐博文一怔,他虽然和王意乐比较熟,可是他称呼他名字的时候真的很少,一般都是戏谑的称他为齐大人。这么说来,他认真的?
王意乐摇摇头,说:“算了,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的?我们喝酒吧!”
齐博文也就没有问了,再说他也不知道怎么问,也不知道怎么说?那位殿下现在还小,都这么的搅人身心,长大了还怎么得了?不知道以后的驸马得费多少脑筋啊?
他这个时候还认为她和他没有关系,毕竟齐家的意向是策国昭公主。
回到宫里的陈淳静自然不知道王意乐和齐博文的想法,她第一时间去了凤鸣宫,向谢紫讲了自己的所见所闻,然后说:“母后,放心,外祖母很好,敬王爷和他的世子也都很好。不过酒楼的那些人怎么这么讨厌?这不是败坏父皇的名声吗?老人和孩子也是为了生活才来到京城的,不能因为他们穿得不好,就要赶他们出去吧?他们也是父皇的子民啊!”
谢紫看着陈淳静愤愤不平的眼神,摸摸她的头,笑着说:“我的静儿长大了,知道操心了!看来可以嫁人了!”
“母后!”陈淳静很不满谢紫对她的敷衍。这明显就是转移话题,看来是不想告诉她内幕了。
谢紫叹了口气,说:“静儿,你好好的做你的公主就好,不要插手这些事情。不过……母后真的得快点把你嫁出去了。”
陈淳静眼睛不眨的盯着她,谢紫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会有大事发生?
谢紫却不解释,问:“你也见过王意乐很多次,觉得怎么样?”
陈淳静看她是不会说了,只好回答道:“儿臣一切听母后的。”
谢紫点点头,说:“回去吧,我会尽快叫你父皇给你指婚,昭告天下的。”
没有办法,陈淳静只好打道回宫。
静宁宫内,陈淳静问雅麦:“今天可有什么事情?”
雅麦摇摇头,说:“还没有消息传出来,但是皇上已经把各位大臣留到现在都没有离宫。”
这是开紧急会议的节奏啊!陈淳静站起来看向外面还有些冰霜的景色,深吸一口气,用手覆盖自己心脏的方向,暗暗的说:“加油,陈淳静!”
还没有等到皇帝开紧急会议的内容,却传来了谢蓝小产哭得死去活来的消息。
谢紫自然是第一时间赶过去,却派林嬷嬷过来东五宫和北九宫来说公主和皇子暂时不要离宫,这也是防止有人害人,保证公主和皇子们的安全。
陈淳静只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猜测着各种事情的内幕和可能出现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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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小产
然后陈淳静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间,就听到雅萍在帐幔外低声喊她,说:“殿下,皇后娘娘懿旨叫所有的公主和皇子赶到元宫。”
陈淳静一下子醒了,快速的起身,说:“都快点!”
等她赶到元宫的时候,发现她竟然公主和皇子中竟然是第一个到的。她对着谢紫行完礼,然后看向床上面色憔悴的谢蓝,行了一个半礼,说:“安康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请节哀!”
谢蓝神色木然,根本就不看她。
谢紫示意陈淳静站到后面去。
等站定后,才发现这后宫的应该是所有的妃嫔都到了,而雅婷竟然跪在地上,脸上一脸的泪痕,却不敢出声。
她评估着眼前的情形,雅婷按说应该会投靠谢蓝的啊,怎么事情竟然和她有关系?而皇帝这么久都没有来。
陆陆续续的公主和皇子都来了,当然已经出宫建府的还没有出现,毕竟谢蓝这是贵妃,而且还是小产,也只是见面问候一下即可,太殷勤可是会让人遐想的。
陈淳静一直低着头,过了一会,谢紫看向清舞,说:“再去看看皇上可下朝了?”
清舞福神,说:“是。”
等清舞出去之后,屋里仍旧一片寂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出现了,皇帝终于姗姗来迟。
陈景成一进屋,就看到谢蓝苍白的脸色,直接过去坐在床边上,扶起她,看向谢紫,厉声的问:“怎么回事,皇后?怎么凤印刚到你手上,你出现这么大的事情?”
谢紫也不恼,不紧不慢的跪下行完礼之后,才说:“皇上,臣妾执掌凤印以来,兢兢业业,尤其是元宫,更是不敢懈怠。每天我都要过问元宫的事情,这点清舞可是知道了,林嬷嬷可是每天过来问的,她一直说一切安好,凡是元宫要的东西,我立即会补齐,这点内务府也是有记录的。至于为什么贵妃会小产,臣妾也在疑惑中。臣妾来的时候和皇上现在看的是一样的,贵妃不说话,婷美人只知道哭。满屋的妃嫔也没有一个清楚的,又怕公主和皇子们担心,所以臣妾也叫他们过来,免得胡思乱想。”
反正水搅得越混越好。谢蓝等到现在,不就是想着在皇帝面前表现一下,顺便陷害一下她或者别的嫔妃,她多好,把所有的人都找来。除了不会走路、不会说话的,她都叫到了。
皇帝皱皱眉头,说:“叫这么多人来做什么?没有看到贵妃脸色不好吗?都回去!”
“可是,皇上,婷美人也回去吗?臣妾还没有搞清楚事情呢婷美人,你说,你是不是和贵妃小产有关系?”
听到小产两个字,谢蓝一下子爆发了,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啊,搂住皇帝说:“皇上,你要为我们的孩儿做主啊!我们的孩儿好冤啊!”
皇帝拍拍她的背,温柔的说:“放心,朕会为你做主的,你且放宽心。”
谢蓝继续哭。
两人就这样互动估计都有半个小时了,而下面还跪着一屋子的人呢!皇后都跪了,谁敢不跪?
但是陈淳静余光看向谢蓝,她闭着眼睛,可是她本能的感到有些不对劲。谢蓝的这个样子感觉在做戏,虽然伤心,可是总是有种违和感。
谢紫的伤心,她的伤心,都不是这样的。谢紫完全就是万念俱灰,什么不想做,什么也不想看,连她来了,也只是瞥了一眼,更加不要说嚎啕大哭了。即使哭,也是过了好多天才哭出来。真正伤心,是一滴眼泪也没有的。
这个孩子按说是谢蓝好不容易盼来的,按照谢蓝的野心,她绝对不会放弃的,那么是出了什么问题?想起谢蓝也过三十岁了,在古代三十岁都可以当奶奶的,再加上用些乱七八糟的化妆品,这个孩子还真不好说?在现代还要吃叶酸呢?古代吃什么呢?
想到这里,她看向谢紫,不由得赞叹,古代的女儿真是早熟啊,谢紫的表情完全是滴水不漏。这要在现代,绝对比她还厉害的角色。
好不容易谢蓝止住了哭。
皇帝看着跪着的人,心里有气:本来今天和那群唧唧歪歪的大臣讨论了一天,他们都不肯让步,他杀人的心都有了,可惜他一个皇帝也不能随便杀人,那些世家可不是摆设。烦死了,后宫还一团乱。本来指望着谢蓝在多对别的妃嫔使一下力,好让世家内讧。结果她竟然和谢紫扛上了,还真以为一个寡妇能当皇后吗?蠢货!
想到这里一阵心烦:什么都不顺,通州大胜了,可是边疆的城池城市丢了三个,再这样下去他哪还精力收回集权?守边疆的好多都是世家的人。他的人还不没有打仗经验丰富的。一个寒冬还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郑家军权太大,他即使信任,也不敢再给了。
想收拢人心吧,瞧着几个公主,珠儿野心太大,搞不好她自己都想当太女呢!指婚给郑家,也让郑家看着她和姜家;妍儿太喜欢和稀泥,这个女儿要是真要她做什么,她最先想到的肯定是自己;静儿,这段时间表现得很好,可是时间太短,怕她又糊涂了,虽然圆融大师有批言,但时间太紧了。他得快点稳定目前的局面才是。
真是越想越烦,后宫里面怎么就没有几个解语花呢?都是欠收拾,手都伸到他的孩子身上了。
作为皇家的孩子,他自然知道每个孩子夭折的背后不一定都是人为的,可是他现在需要发泄。
于是他冷冷的说:“清舞,你来说是怎么回事要是说不清,你就不要伺候贵妃了。”
清舞吓得使劲的磕了几个头,才颤颤巍巍的说:“今天早上,娘娘说有些闷,奴婢就扶着娘娘到院子里面走走。谁知就碰到了前来请安的婷美人。娘娘早就说过她身子不好,免了婷美人的请安。但婷美人说娘娘心善,她不能无知,坚持每天要过来。娘娘无奈,想着她总算是元宫出去的,就准许了。谁知婷美人竟然是保藏祸心的。娘娘本来每天都是在寝宫前面的小路上来回走的,可是今天婷美人一直撺掇娘娘去御花园,说现在春天到了,御花园开了很多好看的花。正好小皇子踢了一下娘娘,娘娘说可能是小皇子想看,就去了。谁知到御花园,婷美人就指使奴婢摘花,等奴婢走两步,娘娘就被她绊倒,流了好多的血,…然后太医就说小皇子保不住了。皇上,您要为娘娘做主啊!那可是一个已经长成的小皇子啊!”
陈景成一听,大怒,说:“大胆!来人,把婷美人杖毙!”
雅婷一下子摊到在地上,但总算还有神智,爬过去,说:“皇上,饶命啊!奴婢真的没有绊倒贵妃娘娘啊!奴婢不知道贵妃娘娘怎么突然倒在地上了?奴婢绝对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去害贵妃娘娘的。皇上,请皇上明鉴!”
清舞恨恨的说:“不是你,还有谁?娘娘身边可只有你一个人,就是你急着叫娘娘出来,蝶舞他们都没有跟上来。要不是太医来的及时,娘娘可是一尸两命了。婷美人,你眼馋元宫很久了吧?”
“你这个奴婢含血喷人,皇上,皇上,我是冤枉的啊!”
谢蓝这时插嘴:“雅婷,我对你不薄啊,虽然以前你在元宫只是一个小宫女,可是我把你给了安康公主后,你马上就是一等宫女了。怎么短短三年的时间,你就回来害我?你怨恨我就算了,为什么非要害我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你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
陈淳静一听谢蓝这样一说,心里冷哼一声:原来重点在这里呢!还是想通过她害谢紫呢!谢蓝真的想当皇后想疯了吧?只是这屋里,皇帝没有准许说话,她也不能插嘴,再说皇后还在呢!
谢紫看向谢蓝,眯着眼睛说:“妹妹这么说,我的皇儿又该找谁去?从小到大,我一直很信任妹妹,才允许静儿亲近你甚过我这个亲生母亲!”
谢蓝暗恨:谢紫简直太难对付了,可是这也是她不能辩解的,京城和宫里上下谁不知道陈淳静一直是她教养的,谢紫一年到头都不召见她。
陈景成不耐烦了,说:“好了,都扯到什么地方去了?没有听到朕的话吗?”
两个孔武有力的嬷嬷立即上前拉住雅婷的双臂,雅婷一看绝望了:本来想靠上安康公主,可是她压根不理她;靠上谢蓝,以为谢蓝会用得着,她已经天天见她了啊,谁知却是别有目的,想用她来攀咬皇后,可是皇帝现在对皇后和安康公主不一样了,谢蓝的计划行不通,从头到尾只有牺牲她了!凭什么?她好不容易才成为人上人,就这么死了?她不甘心!她还没有享受够,她还没有成为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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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救命稻草
皇太后?对了,她有救了。想到这里雅婷大叫:“皇上,皇上,我不能死,我怀了小皇子了!”
“什么”陈景成皱着眉头,“怎么没有太医报上来?”
雅婷为了活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的小日子才晚了两天,她也不知道有没有?现如今只有赌了。
“皇上,太医还没有来得及给奴婢诊脉。奴婢以前稍微知道点医术,就给自己把了脉!”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拼一把。
“好,宣太医!”
谢蓝在皇帝身后利箭一样的目光射向雅婷:难道今天她几个目的都不能如意吗?太可恶了!这个雅婷真是太恶心了,她忍了多久才等到了今天。她从元宫出去不好好的办事,竟然还想攀高枝?攀高枝还是模仿她,太恶心了!后宫有她谢蓝一个就行了,模仿者不需要!她可怜的皇儿,本来两个月前太医就劝她最好不要留,孩子没有长全,她都快哭死了。可是有什么办法?老天就爱这样折磨她,可是她绝对不会认输的。雅婷,她绝对不会留的。不过要是真有孩子嘛?如果从小抱到身边,封住所有人的嘴,谁知道?这样总比抚养知道事情的皇子好。果然老天还没有放弃她吗?
皇帝宣召,太医以最快的速度过来了。
陈景成也不废话,说:“给婷美人看看。”
白胡子太医拉上雅婷的脉象,仔细的听了几遍,才跪下叩首,说:“禀告皇上,婷美人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话音一落,雅婷一下子摊到在地上:她有救了。
谢蓝则是低垂了眼眸。
皇帝皱皱眉头,说:“确定吗?”
“是,脉象虽浅,但是的确是喜脉!”
“好,退下吧!”陈景成看了看雅婷,又看了看谢蓝,说:“贵妃想怎么做?”
谢蓝这个棋子还是好用的,他得留着,况且还得看赵莲心,他得指望她多迷住一些人呢!不过以后得点拨一下,谢家是他的,可是其他的世家还在呢?不要总盯着谢紫。谢紫管理后宫,他也省事不少,怎么谢蓝就是不明白呢?她也不想想她管理凤印的时候,后宫冤死了多少人,而且竟然一个孩子都没有怀上,除了她自己。
谢蓝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向陈景成,哽咽的说:“皇上,绕过婷美人吧!她毕竟有了皇上的血脉,我的孩子,就当没有这个福气吧!只希望他以后投个好人家,别再找我这样不称职的母亲了。”
“贵妃果然大度!不过朕也不能寒你的心,以后婷美人就教给你了,包括她肚子的孩子!”说完起身,说:“贵妃好好休息,皇后,领着她们回去吧!贵妃这边,免了她一个月的请安。”
“是。”谢紫起身,“恭送皇上。”
等皇帝走后,谢紫对谢蓝说:“那贵妃好好休息,有任何要求,可以来凤鸣宫。”说完就对着妃嫔和公主皇子,说:“走吧,不要打扰贵妃了!”
不一会,满满的屋里就空了下来,谢蓝也累了,摆摆手,说:“蝶舞,送婷美人回去,以后你就伺候着婷美人,要是她少了一根头发,你就和你的九族见见面吧!”
“是。”蝶舞忙跪下。她知道谢蓝绝对是说到做到。谢蓝的心狠手辣呆在她身边这么久的她自然是知道的。
雅婷刚从鬼门关回来,也没有精力想别的,蝶舞扶起她,她就回到了偏殿。
等她休息好,回过神才发现蝶舞直接接手了偏殿的所有事务,并将她培养的心腹直接调到了元宫梅园打扫。
责问她,蝶舞还意有所指的说:“美人,皇子是最重要的,皇子要是出了差错,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一下子想起皇帝冰冷的眼神,再摸摸肚子,偃旗息鼓了,一切等到剩下健康的皇子再说吧!心腹什么的,都得慢慢的来。吃一堑长一智,做皇帝的女人和宫女还是不一样的,她还有的学。吃点亏也好,她总算知道面上笑的说不定就是要你命的人,反而是喜怒哀乐放在脸上的人更好打交道。就像以前的安康公主。
这个时候她也回过神了,贵妃的目的只不过是想扳倒皇后。安康公主也只不过是棋子,只是她恐怕没有想到皇上对安康公主已经不一样的。而安康公主也改变了,不会是以前只听她话的小女孩了。
哼,鹿死谁手,还真犹未可知呢?
陈淳静一场虚惊过去之后,第二天到凤鸣宫请安的时候,才拉着谢紫的胳膊,后怕的说:“母后,昨天儿臣真的被吓住了!”
谢紫摸摸她的头,说:“放心,皇上现在很疼你!”
“恩,儿臣会更加乖的。”陈淳静自然是知道的,要是以前,谢蓝那番含沙射影的话,渣皇早就发作了。
昨天竟然还呵斥了谢蓝。谢蓝做的让他不满意?
“下个月,皇宫要办喜事了!静儿,你这段时间就呆在宫里,不要到处跑了。”
谢紫说的喜事指的是陈淳珠和郑嘉起的婚事,陈淳静知道谢紫怕郑嘉起不死心,想起郑嘉起看她的眼神,她打了一个冷战,忙说:“儿臣听母后的。”这个时候真不能出事。
时间是不等人的,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陈淳静被拘在静宁宫,虽然闷,但是武功竟然有了长足的进展,初八这方面的经验无人能及。
东五宫陈淳珠的琼珠宫已经在婚礼前三天开始张灯结彩了,并且宫外已经有侍卫把守,只许后宫的人进出。即使郑嘉起想来个婚前夜话,只怕也是有心无力了。
陈淳珠自然也是想炫耀的,从一个月前就总叫她和陈淳妍去她的宫里,美其名曰聊天。她自然是能推就推,她和她本来就不对盘,何必去受苦呢?推不了就去当花瓶。
第二天就是婚礼了,陈淳静竟然还叫她,她都无语了,这个时候不是姜妃和她面授机宜的时候吗?她正挖空心思找理由的时候,小邓子竟然来了。原来刘保生拍他来传皇帝口谕,皇帝宣她呢!
她立即眉开眼笑的说:“好,我马上去见父皇。”想理由也是很耗费脑细胞的,她从拉肚子到大姨妈,能想到的理由她都用过了。
到了皇帝的偏殿,皇帝竟然在发呆。
陈淳静行了礼之后,陈景成切换到了慈父的模式,说:“一晃眼,你们都快嫁人了!”
陈淳静开始装娇羞,说:“父皇,是三姐嫁人,儿臣还小呢!”
“哈哈,静儿,你都成丨人了,还小?前两天,你母后还和朕商量,叫朕快点给你指婚呢?可是朕的静儿这么好,朕到哪里找配得上你的驸马啊?”
“找不到更好,这样儿臣就可以一辈子陪着父皇和母后了!”
“就你嘴甜!”
父女俩就这样相互拍马屁都能说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