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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揭开内衣,使我的手紧贴在她的小腹部上。我微微一惊,深深呼了一口气,她把被我夹着的手指抽回去了,迅速抓住我的手,在她的腹部上摩挲起来。我浑身发热,思谋这女人是不是疯了,难道她是为了缓解性饥渴,把我当作泻欲的工具,在玩弄我?想到这,我有一股无名的火气,对着司机吼叫“:把车子开到物华公司,快!”

    她松开我的手,迅速坐直身子,对我怒吼道“:你发什么火?有什么了不起!这三环路自打修好,我没走过,听人说夜晚景色很美,我想看看,耽误你什么事?你要不愿意你下车,我去看。”

    司机问道“:我应该听谁的?我说这位先生,你就陪你太太转转三环路吧。这条路就象一条巨龙把东海市保卫起来。尤其是夜晚,灯光美极了,坐车观赏,确实是一种享受,我把车开慢点,有的地方你们还可以下车看看。”

    司机回头冲我笑。我没有说话,默许他的意见。

    史美琴很生气,后背对着我,眼看着窗外。车子里没有说话声,我们俩都静静的坐着,没有任何动作。我的目的达到了,也不再生气。我转头看她一眼,看不到她的脸,但是,从黑色车窗玻璃反光中,我看到有两颗绿豆大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流。我的心为之一震,后悔刚才不该发火。我套出手帕放在她手上,她不接,我拿起来,转身向她,替她擦了。她身子往后一倒,投入我的怀中,两只象秋水一样的大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我瞅着她的眼睛,思绪象激光一样穿过历史,在那一汪湖水般眼球里我仿佛看到一条化妆成美女的毒蛇。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蝉。

    她也似乎看出我棉布表情的变化,一翻身把脸贴在我的胸上,使我看不到她的脸,顿时,那美女毒蛇的幻想也消失了,我的心也逐渐平静下来,一缕柔情油然而生,双手不自觉的她的秀发上摩挲起来。

    汽车在三环路上风驰电掣向前急驰,路灯和两边建筑物的装饰灯霓虹灯,交相辉映,景色十分迷人。不过,我们都没有心思欣赏,而是把全部精力消耗在在感情的波涛中。我们双方既亲密,又陌生;既渴望获得对方的爱,又时时提防不要被对方的假想所迷惑,陷入深渊。我想到,作为肩负众人的侦察员,在短短几个星期里先后被两个美人所纠缠而不能自己,实在是一件危险的事;但是我又不能快刀斩乱麻,和她们拉开距离,那样我就没有接触她们的机会,就不可能寻找到李铁死亡案的线索。我和他们周旋,还出于我要找一个美貌的女人做我的妻子,饮食男女,人之大欲,我不能没有。假如她们当中有一位和案件无关,我为什么不能和他们结为夫妻?只要我提高警惕,就不讳出什么大问题。这样一想,我又坦然起来,双手在史美琴的脸上脖子上抚摸

    出租车转完二环转三环,转完三环,到了出口,驾驶员问道“:是去物华公司,还是送你们回家?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史美琴抬起头,对司机说“:继续转!”说罢,她又把头埋进我的怀里。

    我低下头笑声对她说“:回家吧?明天还要上班,先送你回去,公司地下室我抽时间去看,你继续给我找钥匙,除了丁翠花带走一把钥匙,应该还有两把钥匙,怎么会找不到呢?你到公司时间不长,也许在后勤管理人员手里。”

    她双手捧着自己的下颚,望着我说“:再逛一个小时,让我在你怀里多睡一会儿,你也可以靠着睡觉啊!”

    驾驶员插话“:你俩还这么传统,赶不上形式喏!这么不愿意分开,住到一起不就得了,何必受煎熬。我和我女人同居三年,她怀孕了,我们才登记结婚。”

    我们都没有说话。出租车继续在三环路上跑,跑了几圈我们也不知道,直到三点半,才把史美琴送到她住的地方。她从钱包里拿出四张百元大钞递给驾驶员,驾驶员退回一张。她在我前额轻轻吻了一下,下车走了。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汇报调查遇险(三)

    我回到派出所,躺到窗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不知道史美琴到底是什么人,是美女还是毒蛇?天快亮时才睡着。醒来时已是早晨9点半。我洗好脸,到小吃店买了5个肉包子和一碗咸豆浆,吃饱喝足,不知道干啥。去找史美琴要钥匙,检查地下仓库?她不会这么快就能拿到钥匙的。我自己先去看看那地方。主意已定,我就去了。

    由于安全检查,公司的人都认识我,见到我,大家都向我点头,我也礼貌回答。我顺着办公大楼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地下室在什么地方。我进到楼里面,在一楼到处寻找,发现在西头楼梯背后有一扇弹簧铁门,没有锁,我用手一推,门开了,进去是一个约4平米的矮屋,地下有一个一米见方的铁盖,一把大锁锁着。我站在那里观看,这小房子布满灰尘,蛛网密布,但是仔细观察,好像有人来过,因为有的蛛网破损,布满灰尘的水泥地上也有脚印;我再看那锁,虽旧,但是并没有灰尘,也并非如史美琴所说早已上锈,有钥匙也开不开。看到这种情形,我的大脑迅速旋转起来,判断最近有人来过这里,而且那锁也被动过。公司管理员向检查组说地下室废弃不用,里面没有任何东西,从来也没有人进去的说法值得怀疑。我看看表,中午12点过了,公司职员下班吃午饭,我要利用办公大楼没有人的机会,对地下室好好勘察一番,即使被人发现,我可以振振有词的说“:这是安全检查组交给我的任务,必须完成,公司找不到钥匙,我只好自己想办法。”可是我没有带任何工具,不能提取指纹痕迹;及时我带了工具,取得的证物也是无效的,因为我是一个人。怎么办?我感到痕迹在这儿并不十分重要,我要弄清楚这地下室是废弃不用,还是藏着什么秘密,丁翠花是否在里面?我怕在地上,把耳朵贴在铁盖上,想听听里面是否有声音,什么也听不缉拿。我站起来,把弹簧门关好,用地上散落的几张旧报纸,把门的缝隙给堵住,以减少声音传出去。大楼有两部电梯,楼梯很少有人走,我使劲在铁盖上跺了几脚,没有任何动静。我看那锁,不是很陈旧,更不是有钥匙也开不开的。我从我的钥匙链里拿出万能小工具,准备开启那铁锁,可是我犹豫起来:我这样做合乎法律程序吗?假如我进去后什么也没发现,被人捉住,诬我是小偷怎么办?这好办,我可以说是去检查里面是否有危险和爆炸物品;如果发现有和案子有关的重大线索,我可以立即报告张处长,请求支援。假如我进去之后遇到意想不到的事,比如被人劫持被人暗算,谁来救我?我今天的行动谁也不知道。张处长要我提高警惕的话在我耳畔回想,我蹲在那里,不知怎么办。史美琴的话也在我耳畔回响:铁锁是生了锈,有钥匙也开不开。她说她是听人说的,这个“人”是谁?他(她)为什么要说谎?我现在要揭开这个谜底,唾手可得;可我为了自己的安全,却步了,而侦察工作要求侦察员必须抓住时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有的案子,一旦错过时机,就永远别想破。我不能放弃今天的好时机,即使有危险,我也要勇往直前。

    我拿着万能工具,开启那铁锁,约一分多钟,“咔嚓”一声响,锁被打开了。我只要抓出那铁盖的环死劲一提,就可以进地下室,但是我没有那样做。我摸摸腰间,发现手枪没有带,赤手空拳下去,是否危险?可是我又想,既然铁盖锁着,里面不应该有人。张处长和我要检查物华公司有无暗道机关,目的是为了找到丁翠花,不管她是死是活,都没有出东海市,可能藏在物华公司的秘密处所,找到她(无论是死是活),就能找到李铁被害案的犯罪嫌疑人。她如果被人劫持秘密关押在这里,我救她更是义不容辞。我就地做了体育运动前的准备活动,温习擒拿格斗的要领,吸了一口气,一把抓住铁环下的盖,使劲一提,足有150斤中的铁盖,被放在一边。我靠墙站着不动,等候看里面是否有动静。一分多钟过去了,什么动静也没有。我朝地下室里面看,水泥阶梯延伸下去,里面黑暗如墨,什么也看不见。我摸摸上衣口袋,幸好那微型电筒还在。我拿去电筒向下照,光亮所及,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我顺着阶梯往下走,数数共有11个阶梯,就到了地下室。里面霉味很重,除楼梯口附近从上面渗透一缕光线,四周一片漆黑,手电筒光亮所及有限,什么也看不到。我走了几步,蹲下,照着水泥地,比较整洁,没有灰尘。我不知道这里面是否有电灯开关,如果有,那一定在墙壁处。于是我后退几步,顺着墙壁走,一手扶着墙,一手用电筒照着墙壁,墙壁都粉过,说明当初是想使用地下室。由于长期不用,有些粉刷过的地方有些脱落,露出青色水泥。走了有几十米远,没有发现地下有垃圾,而且水泥地也比较干燥。没有找到电灯开关,我很失望。可是我觉得还是有收获,地下室没有秘密,丁翠花也没有藏在这里。我顺着墙壁转了一圈,回到楼梯口,顺着梯子往上看,不见光亮,地下室的铁盖被盖上了,我象被当头浇了一瓢凉水,从头凉到脚凉到心脏,浑身发颤,意识到我可能要被人暗算了,暗算我的不是别人,正是史美琴这条毒蛇,是她告诉我铁盖的锁上锈,有钥匙也打不开,我为了急于弄清真相,盲目跑来,没费什么劲,就将锁打开,是她派人在监视我,当我下到地下室,他们就将铁盖盖上,置我于死地。

    为了验证我的判断,我迈着发颤的双腿,一步一步蹬上楼梯,到了第八级,我把手电放进口袋,站稳脚跟,两手拖着铁盖,象举重一样,使劲向上举,铁盖纹丝不动。凭我的力气,是能够把它举起来的,至少可以松动,说明在铁盖上又加压了什么东西,目的很明确,不让我出去,把我闷死饿死在这地下室。我坐在水泥阶梯上,思考对策。我可以在地下室活几天,饿并不可怕,没有水喝是个大问题,一般的人不吃不喝,最多只能维持5天左右,一个星期过去,生命就保不住了。我是自己到这儿来的,别人不知道。当然,张小平处长是会主动和我联系的,可他联系不上呀!我的手机肯定打不出去。我从口袋拿出手机,拨张处长家里电话号码,确实打不出去。我知道,张处长发现我突然失踪,会全力以赴寻找我,但是怎么能找到这儿来呢?看来我真的要准备牺牲了。我后悔没有听张处长的警告,警惕性不高,上了对手的当。我责怪自己太草率,急于求成,在对手面前屡吃败仗,还妄想做当代福尔摩斯。我不怨天不怨地,只怨自己没本事,死了活该。我不怕死,自从当警察那一天起,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但是死得这样窝囊,我不甘心!

    我这样急于找地下室,是因为我确信丁翠花有可能被人劫持到这里,我要找到她;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相信她是好人,急于和她见面,没有想到她也有可能为了诱使我上当而有意躲藏起来。我还想,他们为什么把矛头指向我,而不是指向张处长或刑警队其他主要侦探?这也可以解释,因为在李铁的被害案中,最坚定的认为是他杀的是我,对现场分析比较符合实际的也是我,主张坚决破案而且坚信一定能破并不遗余力认真调查研究的也是我。犯罪分子感到不把我除掉,他们就有被揭露出来的危险,所以想方设法除掉我,除掉我不容易,于是寻找我的弱点:我没结婚,对美女情有独钟,他们就先后选派两位美女来引诱我上钩。开始我也有所怀疑,但是经不起他们美色的诱惑,和他们打得火热,甚至和丁翠花上了床,多么幼稚可笑。我现在才知道我不是当警察的那块料,死了也不值得人们同情。

    想了以上这些,我消极沮丧起来,坐在石阶上一动不动,熬吧,等死吧!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我终于平静下来,不再埋怨自己责备自己,因为我知道,在这个时候更应该沉着冷静,多动脑筋,延长生命时间,等待张处长来救。他虽然不知道我被关在地下室,但是他曾经吩咐我借安全检查之名,寻找物华公司密室,找到丁翠花,无论是死是活,是好人还是坏人,都将为破获李铁被害案取得突破性进展。我正是按照他的意图去做的,我不可能自己失踪,肯定被人暗算了,他一定会动员全部力量,和暗算我的人进行你死我活的斗争,他一定会找到这儿来。想到这,我精神又振奋起来。我昂躺在水泥石阶上,两脚一起蹬向那铁盖,仍然是一动不动。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汇报调查遇险(四)

    我走下水泥台阶,来到地下室,黑暗的恐怖使人不寒而栗,我不得不偶尔捏亮电筒,驱散恐怖。我要节省用点,摸黑走向地下室大厅,用脚试探有无其他东西供我所用。我就这样用脚试探着一步步向前走,只到碰到墙壁,才往回走。我从这五层大楼建筑面积4500平米面积计算,这地下室也就四五百平米,长宽也只有几十米。十分钟就可以走个来回。当我走第三个来回时,脚下碰到一件东西,我赶快用手电筒照,是一张桌子,旁边是一张单人床,床上有被子,桌子上有一盏充电式照明灯。我好像找到救命恩人那样激动,尤其是那盏照明灯,好像是我的指路明灯,照亮我前进方向。可这照明灯有点吗?我用抖动的右手,按了一下开关键,一道强光直射地下室屋顶,正个地下室都亮堂了。我环顾四周,地下室除了这床这桌子,别无他物,但是从干净整洁情况来看,最近被打扫过。我看看床单和被子,都比较干净。我用鼻子在上面闻闻,还有一股香水味和女人特有的气味。我很熟悉那种味道,那是我在丁翠花身上闻到过的。她失踪后曾在这儿呆过,是被劫持来的还是自愿来的,我无从知晓。她转移走了,是因为我坚持要检查地下室吗?我不明白的是,他们这样精心设计,就是为了把我引诱到这儿来暗害,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这一切都是个谜,只有我被救出去才能弄清楚事实真相。我出得去吗?我不后悔,我们的判断是正确的,如果张处长能全力以赴的救我,是会找到我的。

    我把充电灯关掉,节约用点,躺到床上,想休息一下。这个带有丁翠花气味的床,使我感到既浪漫,又滑稽悲哀。一个公安侦探,惊人掉进犯罪分子设下的陷阱,即使能活着出去,有何面目见张处长和同事们。我犯这样低级的错误,根本原因是我中了美人计,我怎么这么没出息?先是被丁翠花耍了,后来又被史美琴耍了。我虽然说史美琴是犯罪嫌疑人,要通过她了解丁翠花的下落,骨子里我是想用史美琴来代替丁翠花,填补真空,所以当她告诉我地下室铁盖的锁生锈,有要是也打不开,而我实际看到锁并没有生锈,很好打开,这时我应该提高警惕,防止被人利用,可我却自以为是,上当受骗。现在回过头来想想,李铁和吴硕的死,是这两个女人下的毒手,她们是怎么作案的?她们有接触他最好的条件。她们是否都和李铁有肉体上的关系?丁翠花和我同居时留在床单上的血是真的,还是耍了什么花招蒙骗我?李铁到那别墅住着,就是为了和女人们寻欢作乐,吴硕不过是其中的一个人罢了。当然,他们杀李铁决不是自己的意愿,而是受人指使,目的和动机是什么,只有将这两个妖精抓住后才能揭开这个谜。我后悔没有将她们两个作为主要犯罪嫌疑人来全力展开侦查,有时怀疑,有时否定,没有下功夫,自食其果。丁翠花只是暂时躲藏起来,根本不是被人劫持或不辞而别。物华公司老板齐耀如是这一阴谋的策划者,可他却躲得远远的,似乎和这个案子毫无关系。我们苦无证据,对他奈何不得。张处长若能把我救出去,是否可以作为证据逮捕他呢?看来也有困难,因为我到地下室是自己偷偷进来的,没有给任何人打招呼,他们可以理直气壮的说,管理人员发现地下室铁盖没盖好,为了安全主动盖上,并上锁,防止有人进去搞破坏,理由非常充足。所以要取得突破,还得从丁翠花失踪查起。她会以什么借口又回到公司上班?如果能从她藏到地下室得到证据,她就无法解释。想到这,我一下子下了床,打开照明灯,在被子和床单上搜寻。很快就取得成果,在枕头上发现一根长头发。有了这东西,我不怕她不承认。可是我又想,他们怕我来检查,将丁翠花转移走了,为什么这床这桌子不搬走呢?一是来不及,二是可能认为我不一定要来检查,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只是将人转移走了。

    我一步一步推理,觉得合乎逻辑。但是,为什么要丁翠花失踪?我一点也不怀疑她,而且还要和她结婚,她完全可以利用这来对我进行侦察。我的解释是这样的:丁翠花通过和我接触,知道我破获此案的决心,即使我不在专案组,也不会放弃侦察,而且我的想法得到张处长的全力支持,而刑警队其他人对这个案子有不同看法,不愿意花力气去破获这没有证据的案子。所以他们想通过让丁翠花失踪,诬蔑我求婚不成将她藏起来,达到搞垮我的目的。他们开始就是这样散布谣言的。他们也知道,没有证据诬蔑我很难成功,但是可以从精神上将我搞垮,因为我深深爱着她,经不起这样的打击,我会一蹶不振,哪有心思去过问李铁的案子?何况我已经被专案组出名!当他们了解到我的情绪梅雨随着丁翠花失踪而消沉下去,反而还在不遗余力寻找犯罪证据,而且得到张处长的赏识,到他家汇报工作(这些他们会通过反侦察得到,或者刑警内部有人告诉他们),这时,他们感到只有把我除掉,才能阻止我的行动。张处长没有我也就失去了得力的助手,市委限期一到,案子自然就会不了了之。我和张处长为了找到丁翠花,调查公司秘密场所,而他们则利用我可能到地下室的机会,干掉我。于是策划由史美琴用美人计来达到这一目的。否则她不会那么毫无廉耻的向我挑逗,而我却被她搞得神魂颠倒,真是没出息!

    我为我的新发薪感到高兴。但是我又感到悲哀,因为我出不去,不能把我的想法告诉张处长,让他采取行动。我感到口渴,一下子又紧张起来。饭可以几天不吃,可水不能不喝。这地下室哪有水?我提着照明灯察看了整个地下室,没有什么地方有水,也不可能有水。整个地下室都比较干燥,只有在西南一角有一块水泥似乎很潮湿,那可能是下水管道渗透所致,我思考,在危机情况下是否从这里得到一点水呢?我没有工具可以将这水泥板砸破。我想到那单人床的架子是铁管做的,必要时可以把它用来当做工具。我觉得必须乘着现在体力尚好时行动,否则时间一长,我饥渴交加,无力来尝试。说干就干,我拆下单人床的一条腿,寻找水泥板有缝隙的地方,敲击起来。说是水泥板,其实就是在砖墙上抹上一层水泥,抹得粗糙,而且不厚,所以我没有使多大的劲,就将那层水泥给弄下来了,露出砖头。我又撬掉两块砖头,果然有一根下水管道露出来,管道上有细小的水珠,我用手摸摸,水是从管道上流下来的。我闻闻那水的气味是卫生间的水,它的清洁程度可想而知。但是我找到它还是很高兴,人在不得已的时候可以喝自己的尿,我为什么不能喝别人的尿?只要能维持生命,就无须做其他选择。我看看表,已经到了下午下班时间,我饿了,也渴了,我要坚持一晚,等明天再说。

    我躺在三只腿的窗上,盖上被子睡下,熄灭照明灯。由于智力体力消耗过大,十分疲倦,躺到窗上几分钟就睡着了。

    李铁和吴硕死亡案已经破获。是李铁老婆于倩憎恨他们在一起,拉拢吴硕的一个女友,慌称她有男女共用的“伟哥妹”,女方含在嘴里融化再传给男方,进行唾液交流,20分钟后做嗳,效果极佳。吴硕和李铁约好10月15日晚会面,使用这种药,但是那天总社来人,吃饭,耽误了时间,李铁多次打吴硕的手机,催她快点去,自己则早早就沐浴上床,等候吴硕到来。吴硕10点半才到。她一进门就表示道歉,说“:我们先服下药,我去卫生间冲个澡,十分钟就够了。”说罢,她走到床前,拿出药丸含到嘴里,俯下身子,将药液传给李铁,并和他深深的接吻。药物迅速作出反应,李铁反应敏捷,知道那是毒药,是吴硕因不能同他结婚,要和他同归于尽,于是他使劲推吴硕,使她跌倒在地,由于药物反映剧烈,顷刻之间,两人都死了。案子能够破获,是因为在吴硕的日记中记有女友给她的“伟哥妹”,她要在15日使用,张处长拘留了这个女人,在她家还搜出一粒含有氢化物的药丸。由于案件和丁翠花史美琴都没有关系,我很高兴,打报告要求和丁翠花结婚,一路上大漠戈壁草原雪山,景色十分壮观。我俩恩恩爱爱,如胶似漆,道不尽的风流。回来时,史美琴开车到机场接我们,丁翠花不悦,非常粗鲁的对待她,说不希望有人搀和我们的二人世界。史美琴很大度,说“:你放心,我不会当第三者,下个月我也要结婚,到时候还要请你当伴娘。”丁翠花这才消除戒心,高兴起来,向她表示道歉。

    我忙问“:男友是谁,为什么这么突然?”

    史美琴反问道“:什么叫突然?只许你结婚,还不准别人结婚?”

    我只好不说话。

    由于我一直坚持他杀论,并对现场作了合乎逻辑的判断,为破获这起案件立了功,受到表扬,并正式调到市局刑警队,圆了我的侦探梦。双喜临门的我,好不开心!

    (希望大家多来支持啊!)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得救

    突然,我重重的摔倒在地,头撞在桌腿上,爬起来扭亮照明灯,看到我那三只腿的单人床倒在一边。原来我做了一个梦,一个美梦。我是多么希望这美梦能够继续做下去啊!我又饥又渴,嘴唇干裂,还是昨天上午吃的包子,喝了一碗豆浆,〗20多个小时,这么长时间,平时我至少要喝10磅水。我很疲惫,大概是昨天挖水泥墙消耗能量,未能得到补充吧。当务之急是解决渴的问题,那下水管道渗下来的水非常微小,我怎能把它集中起来让我喝呢。我昨天的计划是对的,要不是乘着还有力气挖那水泥墙,到了今天,我就挖不动了。我拉开抽屉,里面有一个塑料袋,其实我昨天就看到了,没有引起注意,但是今天我看到它,有了新的意义。我那着塑料袋,提着照明灯,走到下水道那里,用铁床腿将露出来的管道磨光,然后把塑料袋扎在管道上,让看不见的涓涓细流,流进塑料袋中。我站在旁边看着,一会儿,塑料袋湿了。我要节约用点,保持体内能量尽量消耗慢一些,还是回到床上躺下别动。

    我躺到床上,感激谋害我的人给我留下这张床,要是没有它,我困了只能睡在水泥地上,那寒冷潮湿就会要我的命。可是我又想,难道他们真的没有时间将床弄走吗?他们要谋害我就应该将这床搬走,不搬走,必有其他原因,或者是一种阴谋?不让我吃,不让我喝,却给我一张舒服的床,丁翠花睡过的床,床上有她的体味,让我回忆和她的那段交往,使我产生某种联想。还有这盏灯,更是蹊跷。它是可以顺手拿走的,但是却没有拿走,有意丢在这儿,电充得很足,按说明可以连续使用8个小时,不让我长期处于黑暗之中。床上的被子是丁翠花睡过,但是不等于她是在这儿睡的。这地下室不是睡觉的好地方,他们把丁翠花睡过的被子放到这里,激发我的回忆,或许这就是丁翠花设计的鬼花招。它再次说明,丁翠花不是被劫持的,也不是不辞而别,她就在东海市,甚至就在这幢大楼里;她不是受害者,而是帮凶,我为她的安全担心,实在是自作多情,愚蠢到极点。从他们布置的陷阱来看,似乎不想马上置我于死地,而是要在肉体上精神上折磨我,把我逼到崩溃的边缘,再来和我讨价还价,迫我就范。我要是接受,遂了他们的心愿;我要是拒绝,他们要把我处置掉,轻而易举。对,就是这样,我暂时不必为生命安全担忧,他们不会让我马上就死,在某个时候,也就是我筋疲力尽的时候,他们会出现在我面前。我耐心的等待吧!

    我睡不着。本来想躺下,防止能量消耗过快,可大脑处在高度兴奋状态,进行种种逻辑推理,对体力精神都消耗极大。我看看表,已经被困30多小时,现在应该是第二天晚上11点多钟。我思考他们什么时候来呢?我嗓子似乎在冒烟,要是有一杯水该多好啊。我用塑料袋聚水已经有4个多小时,应该去看看,那怕只有几滴水,给我润润喉也是好的。

    我提着灯去了。到跟前一看,塑料袋里没有水,只有点潮。我想起来了,今天是星期天,没有人上班,卫生间就没有人用,所以没有水。我很悲观失望。

    我回到床上躺下。竭力把心情平静下来。才39几个小时没有进水,即使三四天,也应该能行,因为这地下室毕竟不热,蒸发量很小,我没有小便,身体里的水分还没有减少到危险的程度。还是躺下别动吧,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我想,由于自己不警惕,落到这种可悲的下场,不足惜,大不了一死,有什么了不得,每年不是有很多警察死在侦察破案第一线吗?总得有人牺牲,何况自己智慧不如对手,死也在所难免。我告诫自己,睡吧,睡不醒,就什么痛苦都没有了。于是,我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大概睡了很长很长时间,不知怎的,我醒了,我自己自己已经不能动了,但是还没有死,处于极度虚弱状态。我想也许是回光返照,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的眼泪顺着两颊往下流。我为妈妈难过。是她含辛茹苦把我养大,我打算结婚后,把她从农村接到城市,跟我生活,不要再下地劳动;父亲死得早,她没有过过舒心的日子。我死了,她能面对这残酷的现实吗?我似乎听见母亲抢天呼地的哭喊声,我的心也碎了,又迷迷糊糊起来,逐渐失去知觉。

    我已经彻底睡过去了,什么也不知道,什么反映也没有,世界于我没有什么关系,因为这个世界不在属于我。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我又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我感到除大脑外,身体其他部分好像已经不存在,因为没有知觉,眼睛也睁不开;我的手,手在哪里?我的脚,脚在哪里?你们给我动呀,我怎么不能指挥你们?难道我只剩下一个头颅?只有头,没有身子,人能活吗?我这是怎么啦?是不是被人把头割下,身体拿走了?这不可能。我是警察,知道心脏肝脏肺等内脏都很重要,缺了人就要死;缺四肢问题不大,但是缺内脏是绝对不行的。我只是失去知觉,没有失去身体其余部分。

    我的嘴有了感觉,正张着,有一种液体在里面顺着食道往下流,我的胃有了感觉,正个上腹部都有了感觉。我想努力睁开眼睛看看,为什么不断的有液体进入我的嘴里?这液体有甜味,对!是甜味。我被救了,一定躺在医院病床上,是护士在给我补充水,给我喝的一定是葡萄糖水。是张处长把我救出来了,我早就预料到他会来救我的。我挣扎着想说句话,问我在什么地方。可我使劲蠕动着上下颚,它就是不听话。我感到有人把嘴贴在我的耳朵上,小声说“:别说话,等你喝完这瓶葡萄糖水,你就能说话了;看,你的手上血管都瘪了,针打不进,只好口服。”她这么一讲,我的手也有了知觉。这是谁在和我说话?是医院护士?不!声音这么熟悉,我没有和医护人员打过交道,不可能是他们。那是谁呢?闻到了香水味,多么熟悉的香水!难道是她,是置我于死地的丁翠花?她为什么要救我?她要我投降,和他们同流合污?我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睁开眼睛,丁翠花的形象逐渐清晰起来。我质问到“:你要置我于死地,为什么又不让我死?我在什么地方?”我又虚脱了,丁翠花的形象又模糊起来。

    “你已经100个小时没有进水进食,严重脱水,身体十分虚弱,等你身体补充了足够的营养,我再告诉你发生的一切。你放心,我不会害你,我怎能害我未来的丈夫呢?我心疼还来不及呢。”

    “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现在到底在哪里?张小平处长是否知道我在这儿?”

    “你乖乖听我的话,把这流质喝下去,半个小时后,我一定告诉你出了什么事。你只管听,不要乱说,有疑问,明天再提出来。到那时,你就有力气了。”

    她一勺一勺喂,我一勺一勺吃,不用咀嚼,直接咽到肚里。

    我一边吃,一边看着她。她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么美,心里想:你到底是天使,还是魔鬼?你要把我怎么样?你是想把我身体恢复了再来和我谈条件,要我投降,不再侦查李铁被害案,宣称他们是殉情自杀,或者再次捉弄我虐待我,然后杀害我,满足你们的变态心理要求。这回,我不讳在上当。

    她笑着对我说“:你很乖,听话,但是你在想我是好人还是坏人。从你跟我上过床,却又不断的反复的怀疑我来看,你不是一个称职的侦察员。一个称职的侦察员,对好人坏人的判断,不会反反复复,除非他有确凿的证据。你对我怀疑有什么证据?完全是逻辑推理。你要知道,逻辑推理如果没有证据支持,只能是纸上谈兵。我把一个女人最珍贵的东西---贞操,都献给了你,你还不相信我,太令我失望了。当我知道你失踪的消息,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你却用怀疑的眼光对着我,你伤了我的心,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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