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的理解,使我心情平静下来。我紧张的投入到派出所的工作中,但是我仍然密切关注案件侦察的进展情况。我有两个渠道,一个是丁翠花。专案组不断的找她,她反复不断的向专案组陈述案件发现的经过和报案情况,就是第一次给我说的那些话。他们问她,为什么齐耀如要她到别墅去征求李铁的意见,他只要亲自打个电话就可以了。她回答说“:这个问题你们可以直接问齐耀如本人,他为什么不打电话,要派我去征求意见。我作为公司职员,只能服从老板的指示,我不会问他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给他,非要我去征求意见?专案组无言以对。从专案组不厌其烦的找她问话,我判断他们认为齐耀如和丁翠花事先统一了口径,说的情况一致,没有破绽,越是这样就越值得怀疑;还有钟点工史美琴,天天去打扫卫生,居然说一次也没有碰到过李铁,理由是老板交代过,只要市长在那里就不要去打扫卫生,这能说得过去吗?因而专案组包括张处长一致认为,齐耀如丁翠花史美琴都有嫌疑,至少也是案件的知情人,他们不向专案组提供情况,说明他们和案件有利害关系。这是专案组的一个和我关系好的侦察员悄悄告诉我的。他还对我说,张处长在专案组会议上肯定你当初对案件所作的分析,说你反应灵敏,要不是落入别人设下的爱情陷阱而不能自拔,他是不会要我回派出所的。听了这位侦探的话,我考虑了很久,我是不是陷入了他们设下的陷阱,丁翠花是在利用吗?我想着想着,和丁翠花在一起的那些镜头象电影一样从我眼前和脑海中经过,使我更加相信她是好人;但是她有没有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老板利用了呢?我和张处长一样,对齐耀如和史美琴是有怀疑的,但是苦于没有突破口;可是对于丁翠花,我是百分之百的相信她。同时,我也提醒自己,是不是由于我对她一见钟情,就丧失了判断是非的能力呢?我必须抓紧调查,弄清真相,早日和丁翠花结婚,到那时候如果我的判断是错误的,丁翠花是犯罪嫌疑人,那我接受组织的严厉处分,我将辞去民警工作,南下广东打工去,我的一个同学在深圳当了老板,他多次要求我下海到他公司去,我既然没有一个合格侦探所具备的敏锐洞察力,就不要勉强去当侦探,免得误国误民。
我和丁翠花约定,除非有重大情况需要商量,在她被专案组当作犯罪嫌疑人进行调查的情况下,我们尽量避免接触,以免引起专案组对我的误会,对丁翠花更加不利。我们也不能经常用电话交谈有关案件情况,因为专案组感到有必要时会对她的来往电话进行窃听。对她可能采取的侦察手段,是瞒不住我的,可是我又不能唆使丁翠花采取反侦察措施,唯一的办法就少接触,让专案组侦察好了,自己没有犯罪,不怕他们。我们都认为自己属于对方,就要为对方着想。
随着专案组不断的找丁翠花反复询问,引起了一些人的主义,再加上她和我好的消息迅速传播,说我因为和犯罪嫌疑人丁翠花谈恋爱,被刑警队开除,回派出所。也有谣传说我是专案组派遣的卧底,以谈恋爱为名,打入公司内部。我陷入两面夹击之中。每次专案组找丁翠花询问过后,齐耀如总是找借口向她探听情况,问她,专案组为什么对她那么感兴趣?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她询问,她向专案组说了些什么。齐耀如警告她,你只要把你发现案子的经过说清楚就行了,不知道的不要胡猜测。你只需要半个小时就能说清问题,为什么专案组揪着你不放呢?你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和派出所民警谈恋爱呢?你平时那么高傲,公司那么多研究生你都看不上,却爱上了这个小民警,这是为什么呢?
老板的无理发文,惹恼了丁翠花。她反问齐耀如“:专案组为什么老找我询问,我不知道,你去问专案组好了。他们问了我11次,我回答了11次,就象你说的,每次20分钟就回答完了,因为这个过程很简单,你派我到别墅去看看,里面却什么东西,征求李铁的意见。自从你把钥匙脚给他,他住进去之后,我梅雨到那里去过。我按照你的指示去了,用钥匙开了门,进到里面,上了楼,站在门口喊了两声,没人回话,于是开门进去,向里一看,发现地下躺着一个人,床上睡着一个人,我感到情况异常,进去一看,两个都死了,我马上打电话报警。就这么简单。他们问我11次,我都是这么回答的。他们这么简单的事,老板只要打电话问李铁,然后派人去办,这样做显得老板对市长更加尊重,为什么非要你派去当面问他。我说我不知道,你们去问齐耀如好了,把他们顶了回去。现在我要问你,为什么你不亲自打电话问李铁,而要派我去呢?你告诉我,下次专案组再问,我好回答呀。至于我和谁谈恋爱,这是我个人私事,我的权利,跟案件没有关系,无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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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十七章 专案组调查(下)
齐耀如说“:你看上那个小民警哪一点,为什么你们早不恋爱晚不恋爱,偏偏这个时候恋爱?他是我们管区民警,来过我们公司,你负责接待工作,过去认识吧?不错,这是你的私事,公司无权干涉,但是你要提高警惕。”
丁翠花回答说“:我用不着提高警惕,谈恋爱是两个人自觉自愿,他能把我吃了不成。至于你问我为什么要找他,很简单,我已经26岁,是女人,要结婚,就是这样。就想你当年找鲁力一样,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齐耀如碰了钉子,只好说“:我怕打电话给李铁说不清楚,所以派你去当面征求意见,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当时我想,星期六和星期天,市长一个人在那里,派你去也是陪陪他。你知道市长喜欢美人,我派你去就因为你也是美人,谁知道他和吴硕死在那里。那个吴硕不简单,才貌双全,到东海时间虽不长,可是在高官和社会名流的聚会上经常露面,是个很活跃的人。市长好色,勾上了她,可是余倩能放过他们?一旦闹起来,她只要到她老爸那里哭鼻子,李铁就什么都完了。公安局兴师动众调查什么?两个爱得死去活来的人没有出路,只好学梁山伯与祝英台了。市委王书记已经表态,是自杀,可那个张小平以福尔摩斯自居,非说是他杀,可是又没有证据,只好乱怀疑,你是他们重点怀疑对象,你自己不警惕,偏偏在这个时候,同他们的侦察员谈恋爱,他们怕你对他怀疑,就叫那个家伙回派出所工作,实际上他仍然是他们的侦察员,是想通过你我不说了,说了你不高兴。你处在热恋中,别人的话很难听得进去,等案子一破,那个小民警就不会理你。”
紧接着,李铁的老婆于倩来到公司,以了解李铁死亡的现场情况,找到丁翠花,要她把她发现的情况告诉她。会见是在公司的一间小会议室进行的,就她们俩。丁翠花重复了十几遍的话。于倩问她“:你对李铁的死是怎么看的?”
丁翠花不愿意对她说出自己的真心话,回答说“:我不是侦察员,我怎么会知道。不过要我看,他们是自杀死亡的,因为别墅的大门紧关着,窗子也关着,没有钥匙外人进不去;他们身上没有伤,别人强迫他们服毒不可能。”
于倩夸奖丁翠花判断正确。她痛苦的对丁翠花说“:李铁是个负心汉。她有今天,全是我爸爸培养提拔的结果。他各个方面都很优秀,就是花心太重,见了漂亮女人走不动路。我虽然不能说长得漂亮,但是也不丑吧,怎么就配不上他呢?吴硕一到东海,他俩就勾搭成j,我劝过他,他否认,以后干脆以工作为借口,常常不归家,原来是你们老板把别墅借给他,让他和吴硕幽会。也许他们确实产生了感情,又不能正大光明在一起,于是学那些为情而死的人。一个堂堂的市长,为了一个风流女去死,真是臭不可闻。我虽然受到了极大上海,但是我不感到悲哀,所以我没有眼泪。他没死之前,我还存在幻想,他在外面玩女人玩腻了,还会回到我的身边,所以他死的那天我还从你那儿取钥匙去看看他住的地方,却什么东西,我还关心他。可他和一个女人死在一起,真没有良心。我受到的打击和侮辱也最大,为了改变环境,我打算办完丧事后回北京,回到父母身边。你能在专案组面前实事求是,非常好。可公安局没事找事,硬说这是一起谋杀案。市政府的人几乎都被叫去谈过话,据说你被叫去十几次,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我这个死者家属都认为是自杀,要他们赶快做结论,火化尸体,他们却拖着。我找你借钥匙的事,你不要说,否则他们又要乱怀疑,说我们俩勾结起来害他们。”
丁翠花被于倩这一番话感动了,也怀疑起他杀的判断是否正确。但是她没有和于倩说到公安局和我认定他杀的逻辑推理,只是表态说自己不懂破案,只是把看到到的情况如实告诉他们,他们问我一百遍,一千遍,我还是那些话,除非他们怀疑我是凶手,那就让他们调查好了,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于倩连连点头称赞,最后试探性的问“:据说你的男朋友也认为是他杀,他有什么根据吗?这可不是随便说着玩的,你觉得他怎么样?他真的爱你吗?他是不是想通过你了解公司情况才找你的。你一个人出来打工不容易,不要上当受骗。现在的男人有几个是好的?我爱上李铁算我瞎了眼。当初我就是被他的外表吸引,而他死乞白赖追我并是处于爱,而是看上了我的家庭北京。当时我也有所察觉,但是我想,一个年轻人想当官并不是一件坏事,你说,谁不想当官?摆在知识分子面前埠外有两条路,一条是走学术和科技的道路,一条就是从政当官。所以我并不反对他想当官的欲望,但是我明确告诉他,你不要过河拆桥,不要当上官以后就见异思迁,搞婚外情婚外恋,如果出现那种情况,我是不会饶你的。为了保险起见,在我们正式结婚之前,当着我爸的面说清楚了。老爸也说,我就这么个女儿,你要是背叛了她,就葬送了你的政治前途,这一点我说到做到,假如我的女儿背叛了你,我就不认她,你可以自由的另找对象。他当着我爸爸的面发誓和我白头偕老,同生共死。可你看他怎么样?其实我一直在忍耐,给他机会,他却为了这个女人抛弃妻儿。总之,我的教训值得每一个尚未结婚的女人参考。对不起,我们初次见面,我就这样直率说了这么多话,因为我感到你不仅漂亮,而且心地善良,是怕你被人利用了。”
齐耀如和于倩的话使丁翠花陷入苦闷之中。她对和我闪电式恋爱闪电式结合,深刻的进行反省。她不给我打电话,借口工作忙,不愿意和我见面。她开始相信他们说的,我是要通过和她恋爱来获取证据,从而将她和其他犯罪嫌疑人绳之于法;专案组要我回派出所是在耍花招,迷惑她,使她失去警惕。她陷入极度悲愤中。我当然不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和她的思想变化,但是她不愿意和我见面使我感到她可能受到别人的蛊惑,思想处于矛盾之中,一定非常痛苦。我要直接去她的住处去找她,但是两次都扑空了,她不住在那里。实在没有办法,我只好在她上班时直接去找她,但是被公司保安阻止了。我不是办案人员,无权随意找人谈话。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我把情况向所长汇报,求得他的支持。所长通情达理,以年终防火安全检查为名,要我带领街道办事处人员一起去检查。公司不能拒绝,但是齐耀如不让丁翠花见我们,我还是没办法见到她,只要拿出笔记本撕下一页,写下一段话,由我认识的一个保安秘密送给丁翠花:你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要相信我;我确信你和案件没有任何关系,你是无辜的,专案组怀疑你,对你进行调查,你让他们调查好了;而我虽然也认为这是一起精心策划的谋杀案,但是和你无关,如果我也怀疑你,我会按照办案程序对你进行调查,不会用爱情来欺骗你,否则我就是一个十足的坏蛋,到时候我无法在法庭上面对律师的盘问,即使我能从你那里搞到所谓的证据,也是无效证据,法庭不会采纳,而我却要受到违法的处分;我已经明确告诉过你,我有强烈的破案欲望,但是专案组因为我和你好,把我出名,你应该勇敢的站出来,和我一起,收集证据,把狡猾的犯罪分子挖出来,还你清白,遂我的心愿。我有意把我判断是他杀的理由告诉你,过去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是专案组成员,我要保守侦察秘密,现在我可以不受限制了。你要相信我的判断,我是刑事侦察专业的研究生,我要做中国未来的福尔摩斯,你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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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十八章 两个美女的暗战
接到我的纸条,丁翠花看了无数遍,思想斗争异常激烈。晚上回到宿舍,她又拿纸条认真看起来,仔细咀嚼,认为纸条上的每句话都是真实可信的,尤其是我说的,要是以欺骗的办法取得的证据不仅无效,而且违法,法庭不会采纳。丁翠花回忆我们一见钟情的经过,那是双方发现了自己理想的心上人,没有阴谋,有的只是纯洁的爱。她想起我们在一起时那美好时光,痛恨自己意志不坚定。她自言自语道“:你既然把一切都交给了他,为什么还要怀疑他?你难道是在失去判断能力的情况下,把自己的灵魂和肉体交给了一个骗子?他是一个好人,相信他吧。她想通了,马上拿起电话就要给打,这时门铃响了。她放下电话,以为专案组的人又来了。她走到门边,对着猫眼问道“:请问是谁?”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是史美琴,是老板要我到你这儿来的,有事告诉你。”
丁翠花开了门。史美琴跟着丁翠花到小客厅坐下。丁翠花问“:喝茶还是喝咖啡?”史美琴说有矿泉水就行。天已经比较凉,喝矿泉水不太合适,她没有再征求她的意见〖奇`书`网`整理提供〗,就冲了两小杯咖啡,递给史美琴一杯,自己端着咖啡坐在史美琴的对面。她没有主动问她来干什么,低着头,用小勺子轻轻搅拌杯里的咖啡。咖啡浓烈香味扑鼻而来,使她精神振奋起来。她已经意识到这个抛弃优越工作不干,而屈就一个公司清洁工的人到她这里来,肯定有事,而且和李铁死亡案有关;她是专案组怀疑对象,也是多次被专案组叫去询问的人,就连丁翠花自己也怀疑她。丁翠花记着我给她纸条上的话,对眼前这个女人的到来,倍加小心。
两个女人都在装模作样认真喝着咖啡,不时咂咂嘴,都等着对方发问。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史美琴不得不先说话“:专案组上午又找你谈话了吧?他们已经找我谈过八次了,你说烦不烦人!我一个清洁工,每天去打扫一两个小时卫生,有什么好谈的。老板明确规定,客人在就不要进去,我一直遵守,李铁在里面住了几个月,我压根儿就不知道他是谁,他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非要问来问去,真讨厌。你不是也一样吗!你说他们安的是什么心,好像那两个人就是我们杀的。两个人据说都是中毒死的,我们有什么本事强迫他们服毒。他们是一男一女,身强力壮,尤其是市长,那个儿,那块头,我们两个弱女子,哪是他的对手,他要是把我们压在身下,我们恐怕连气都出不来。其实,这本来是自杀案件,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吧,可他们却非要找个凶手不可,这样就可以向上级请功领赏,多少冤假错案都是这样出来的。所以老板要我到你这儿,商量商量怎么办?”
史美琴说了这段话,停下来,嘴里抿着咖啡,眼睛看着丁翠花。看了好一会,丁翠花不得不抬头看着她。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看着史美琴。她感到史美琴那美丽的脸上交织着聪明睿智和警惕狡猾的神色。她的眼神是咄咄逼人的,丁翠花很反感,认为她没有资格用这居高临下的一副眼神看她。两人都是公司雇员,谁也不比谁优越。既然她说奉老板之命而来,不能不表个态。她说“:专案组怀疑我,我不怕,他们找我问一百回,我还是那几句话,我没杀人,没害人,想对我怎么样,必须拿证据,没有证据,不能把我怎么样。至于是他杀还是自杀,我不知道,我不是侦探,说了也没用。两个大活人,就那么容易受骗,吃了人家给的毒药?我报案那天已经给他们说了,可是他们还要调查,有什么办法?”
“你说得对。我们意见完全一致。老板要我告诉你,要沉得住气,不要受骗上当。不该说的话就不要说。我还要告诉你---”史美琴压低声音“:公安人员破不了案,就会胡来。你听说过卧底这件事吧。公安局为了破案,把侦探乔装打扮,混进他们认为的嫌疑人里面去,搜集证据,也有人假冒谈恋爱,使人上钩,获取他们需要的材料。我们都是单身女子,特别警惕爱情骗子。找我谈话的一个侦探,对我态度忒好,那色迷迷的眼神令人毛骨悚然。我要是不警惕,可能被他迷住了。公安局都是挑选那些长得很帅,很漂亮的侦探,扮演这种角色。起码在目前的情况下,不能和警察亲密,你说是吗?”
有了我的字条,丁翠花对我不怀疑了,现在她想的是,这个同她平时没有多少接触的钟点工,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和她说这些话?她一开始说的话只是铺垫,后面才是她要说的话:不要和警察亲密,〗因为他们可能是利用谈恋爱作掩护,来搜集你的犯罪证据。老板死者的妻子,还有这位钟点工为什么这么口径一致来做她的工作,警告她不要和警察谈恋爱?丁翠花想:我不是犯罪嫌疑人,他们也清楚的知道我和这个案子毫无关系,为什么还要警告我呢?解释只有一个,警告我的人或许就是犯罪嫌疑人,害怕我向侦探们提供侦察线索。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死者的妻子也来劝她,难道她也是这起阴谋的参与者不成?她恨丈夫花心,可以理解,但是她会采取这种冒险的极端行为吗?鲁力不是那样的人。齐耀如总经理把自己的别墅借给李铁用,而又要害死他,他就不怕作为犯罪嫌疑人受到调查?李铁眼看就要接班当东海市一把手,有这棵大树,对公司的发展大有好处,而且物华公司有今天,也是多亏了李铁的帮助,害他,不符合逻辑推理。史美琴就更没有理由冒险毒杀他们。
丁翠花心理非常矛盾,但是她竭力装出掉以轻心的样子说“:史美琴,你大概是被他们问糊涂了,我没有犯罪,怕他们卧什么底!警察就是卧底卧到我床上,也搜集不到犯罪证据呀,我怕什么,我承认我和一个警察在谈恋爱,我们是真诚相爱,在感情上动真格的,为此他从专案组被辞退回派出所工作,李铁被害案他也无缘侦破,我都不怕他,你们怕他什么呀?”
“你能肯定他再也不过问这桩案子了吗?”史美琴刨根究底。
作为侦探,又发生在派出所管区的案子,他不能不关心,你我不也是非常关心的破获结果吗?他和我们是一样的心情,想弄明白是谁精心策划了这一切,在期待着专案组。
“这么说你确实在同那个叫刘强的警察在谈恋爱?”
丁翠花沉不住气了,质问到“:你们为什么对我谈恋爱那么感兴趣?那我就告诉你,是的!我们不仅在谈恋爱,我们还同居了,你回去告诉老板,要是认为我不合适在公司工作,将我辞退好了!”
史美琴哑口无言。为了不给她太难堪,丁翠花又补充说“:小史,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才到我这儿说这些知心话,我感激你。我们都是在外打工的女孩,应当互相帮助,互相提醒,避免上坏人的当。你比我条件好,原来有一份很好的工作,要是我才不辞职当打工仔。告诉我,你原来是怎么想的?”
史美琴沉吟片刻,说“:吃大锅饭是舒服,如果你没有抱负,只要老实听话,温饱没有问题,但是,你只要呆上三年,就会变成一个十足的懒虫,一辈子别想有出席。我下海目的就是为了磨练自己,为实现自己的理想,苦其心智,劳其筋骨,如此而已,有什么不可理解的。”
这一番友好的交谈结素了,但是谁也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和意图,都不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
史美琴走后,丁翠花仔细回味她说的每一句话。放弃人人羡慕的一份好工作不干,屈就一份临时工,真象她所说的是为了锻炼自己培养自己坚强的一直和品质吗?她除了当钟点工,还在干什么呢?她没有住在公司提供的宿舍里,而是住在自己租来的民居里,两室一厅,每月的饿房租费就得花去不少钱。看来她不是为了钱而来打工。凭她的学历和能力,完全可以在东海找一份比较体面的工作,她却偏偏给齐耀如的别墅当钟点工,丁翠花怎么想也想不通。除非她带有某种使命。她利用打扫卫生的机会偷偷的在某种食物里下毒是能够做到的。但是,她这样做要达到什么目的呢?丁翠花还是想不通。她认为史美琴肯定和李铁有接触,在吴硕没有来之钱,不排除和她有亲密关系,齐耀如也决不是派她去仅仅当个钟点工,而是给他陪一个有文化修养有品位的女人去陪伴他,讨好李铁,没有女人陪伴,里忒是不愿意住在别墅的。可她又是王书记的亲戚,打了招呼,齐耀如特意要我去招聘的。这中间有什么关系?有无玄机?专案组和刘强都不知道这些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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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十九章 恋人失踪
丁翠花越想越害怕。尤其是史美琴临走时说的那句话,令人毛骨悚然:我们都是弱女子,在社会混乱的今天,不警惕,你就有可能会突然消逝得无影无踪。这是什么意思?是对我的警告威胁。她有一种预感,似乎危险马上就要降临到身上,怎么办?怎么办!她拿起电话求救,拨下我房间的电话,等我拿起电话,她已经把电话挂上。
我知道是她给我打电话,心情异常激动,拿起电话,没有意识到她已经挂了电话,就激动的说“:是你!一定是你!我相信你会主动给我打电话的,你要是再不打电话,我可就要闯到你的宿舍,不管你同意不统一。你有什么话要说,赶快说不!还是我到你那里去,在电话上说不安全,你等着,我马上就到。”
我没有问她是否同意,就放下电话,打的直奔她的住处。我坐在车上,催促驾驶员把车开快写,恨不得马上见到她。我判断她一定有重要情况要告诉我,不然不讳这么晚打电话。我看看表,已经11点40分。她主动和我联系,说明他对我的误解已经消除,或者她发现了什么重要情况,改变了她对我的冷淡态度,或者是我那纸条起了作用。不!一定有重要情况发生,使她不得不给我打电话。这重要情况是什么呢?我去了就知道。几天不见她,我是多么想她啊!
出租车到了她住的地方,我付了车费,就直奔她的宿舍,驾驶员大声喊“:找你钱。”我头也不回的答着“:不用找了!”我知道我给他的是一张50元的人民币,而我应付的金额是7元。
到了。我使劲按门铃,没有人开门。我纳闷,从我接到电话到我到达她的宿舍,才20多分钟,怎么就没有人?难道她不是从宿舍给我打的电话?我后悔没有问清楚她在哪,就盲目跑来,要是她在外面给我打电话呢?我又赶紧从宿舍楼退出来,叫了出租车,向派出所开去,看看我那电话号码显示器就知道她是从哪里打来的。我回到派出所宿舍,在电话号码显示器上一按电钮,马上就显示一组数据,而晚上就只有11点38分打来的电话,号码是:28025034,这正是她宿舍的号码,她是从宿舍给我打电话的,为什么不在宿舍里等我呢?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我拿起电话,拨28025034,没有人家。我从抽屉里拿出她过去给我的她的钥匙,刚才我去的时候忘记带。我跑到马路上,再次坐出租车到她的宿舍去。虽然我有钥匙,还是先按门铃,连续按了3次,没有人开,而我在楼下却看到她宿舍的灯亮着。我怕有什么突发情况发生,心情很焦急,本可以先打110报警,让巡警来处理,可是我心急,就擅自拿钥匙开了门。进去后,我连叫她的名字:丁翠花,丁翠花!你在家吗?没有人答应。我迅速跑到客厅卧室卫生间察看,没有人,室内也没有凌乱的异常情况,只是在客厅的茶几上,有两杯没有喝完的咖啡。我以一个侦探的敏感,没有去碰这两只杯子。假如丁翠花出事,需要技术人员去检查,好提取痕迹和指纹。我拿出自己的手机,拨打了110,巡警很快就到了,他们问我出了什么事,我说现在还不好说肯定出了什么事。巡警都认识我,他们说我太荒唐了,没出事你打什么110?我说这是物华公司职工丁翠花的宿舍,她11点38分给我打电话,我一听是她,没等她说什么,就放下电话坐车到这里,可是按门铃没有人开门,我感到很奇怪,心里有一种不详的感觉。我又坐车回去,察看电话号码存储确认电话是从她的宿舍打的,于是我带上钥匙来到这里,把门打开,里面却没有人,我不得不给你们报警。巡警队长问“:你们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有她的钥匙?”
我说“:她是我女朋友,钥匙是她给我的。”
队长又问“:她人暂时不在,并不能说明就出了事,我们无法采取什么措施。如果她临时去朋友那里,或者到娱乐场所玩去了,说不定还是和人结伴出去的,你看那两杯没喝完的咖啡,很能说名问题,有人到她这儿来了,一起喝咖啡,然后一起出去玩,不是很正常吗?你没有听清楚说什么,不问问,就盲目跑到这里,还说她出了问题,她给你打电话,是要告诉你,说她和朋友出去玩,叫你不要到她这儿来,也不是要给她打电话,而你不听,就跑来了。这是个误会,你等着吧,看她明天是否上班,如果不上班,也不请假,到那时你再报警也不迟啊!”
巡警队长说得头头是道,我没有理由反驳,只好直跺脚,说“:哎!你们怎么就不理解我?她被专案组确定为李铁死亡案件的犯罪嫌疑人,受到调查,这个案子很复杂,我虽然不怀疑她,可我不知道怎么表达她会不会被人杀人灭口?”
巡警队长微笑着说“:她是你女朋友,你为她担心可以理解,但是你也不能胡思乱想呀!回去睡觉吧,她不会出事的。”说罢,他带着四位巡警就要走。我说我也要走,并关好宿舍的门,和他们一起离开丁翠花的宿舍,回到派出所。
巡警队长的话在我的脑海中回响,也许是我神经国民。她的房间没有任何异常,从只有两个人在一起喝咖啡的情况看,她很可能同那个一同外出了。那个人是谁呢?是女的不要紧,如果是男的,同她是什么关系?他们去干什么?奇怪的是她为什么突然给我打电话?怪就怪我不该在没有听她说话的情况下,主观武断,以为她出什么事,盲目放下电话,跑到她这儿来。如果我耐心听她把话说完,说不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也许她轻信谣言,对我不信任,另有了意中人,他们在一起喝咖啡,她要告诉我从此以后不要再去找她,所以打电话给我,而我不听她说明,就要到她这儿来,为了避免使三个人都尴尬,他们只好出门回避。想到这里,我感到悲哀,感到嫉妒,感到一个基层警察还是被人看不起。我好委屈,为了她,被专案组辞退,不能参与侦破李铁被害案,而我的破案欲望又如此的强烈。我也相信巡警队长的话,她不会出事的,她正和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把我忘了,我还自作多情的为她担心,实在没有必要。
第二天我忙着年终户口统计,派出所管区有3万多常住人口,2万多暂住人口,1万多流动人口,迁出迁入出生死亡,等等,都要随时储存在计算机里。这项工作本来是由一位女警察做的,因为生孩子,没有人顶替办,积压下来,做起来比较麻烦。我从上午8点一直忙到下午4点半才结束,中午只买了个盒饭,用15分钟时间。正当我坐在计算机前准备关机时,所长走进微机室,对我说“:你把计算机关掉,出来一下。”我关好机,随着所长走进办公室,一看,只见侦察员黄果沈泽坐在那里,心想一定是为侦察李铁被害案来的,可能征求我的意见,甚至甚至是要我回专案组,因为我听说,此案侦破没有取得任何进展,受到市委领导严厉批评,主持日常工作的市委副书记王近坡说“:限期20天案子再不破就把专案组给撤掉,认定是双方陷入畸恋不能自拔而殉情自杀。张小平处长当初对我的逻辑分析判断很欣赏,不会因为我和丁翠花谈恋爱就不用我,也许我和丁翠花反目的消息传到他的耳中,他认为我知错必改,要我重返专案组。当然,我还是认为丁翠花与本案无关,到了专案组我还会坚持我的看法。
我在会议桌前坐下,位置正对着两为侦察员,向他们俩微笑点头。他们没有笑,只点点了头。所长和指导员也坐在他们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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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接受调查
黄果说话了“:刘强,我们奉张小平处长的指示,来和你谈话。你昨天晚上在哪里,做什么?你要如实回答。你是一个警察,应该知道怎么对待我们的问话。”
他这样严肃的提问,弄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我很坦然,因为我没有做什么坏事,他们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