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晋级总决赛的十六名勇士,在开战不久,立刻展开凶掹的对搏,打的快速而凶险,但是结束的也快。
因为大家都知道,想要夺魁还必须经历五场苦战,不能浪费太多的精力。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每个人都想速战速决,出手就是精招,所以不但凶险,而且结东的很快。
施天仇的对手是代表蓝旗部族的高手,可是不到三招便败在施天仇的剑下。
大约一头饭的时间,最后的一组也分出了胜负。
包括施天仇在内,黄旗军共有三人获胜,换句话说,上一任的前三名,其中有一名败下阵来。
蛮王不仅意外,也很没面子,所以他的脸色很难看。
因为落败之人,虽然只是上一任的第三名勇士,却是武功极高的人才,却在此刻意外落马,未能进入前八强,等于从此葬送大好前程,甚至连日前担任的官职也已经不保。
蛮王立刻向蛮国王子询问对手来历。
蛮国王子道:“禀父王,此人是红旗军酋长的女婿,在中原有个名号叫三绝秀士,名叫金大中。”
“三绝秀士?这个名字好熟呀。”
“他艺出峨嵋派,已被峨嵋剑客逐出师门。”
“孤王想起来了,江湖传言他爱慕已嫁章烈华的师妹,因此惹来峨嵋剑客的不谅解,才被逐出师门的是不是?”
“正是如此。”
一旁的施天仇听见,目光立刻紧盯着三绝秀士不放。
接下来的第二场比武,更是快速而凶险,当众人正看得津津有味之际,战局便已经结束了。
剩下的四人,除了代表黄旗军的大将军及施天仇之外,还有红旗军的三绝秀士,以及蓝旗军的巫师。
抽签的结果,非常幸运的竟是施天仇对上蓝旗军巫师,而不是和大将军同组,免去自己打自己的尴尬场面。
由于施天仇的驸马身分,使得蓝旗军酋长不便明目张胆的替巫师助威,故而场面冷清不少。
反观黄旗军这一边,由蛮国公主带头,不断地为施天仇高声的助威打气,彼此形成强烈对比。
相较于与大将军对阵的三绝秀士,所属的红旗军酋长却无这方面的顾忌,只见他们兴高采烈的欢呼,气氛显得热闹不已。
可是众人的目光却没有投注在他们身上,大家所关心的,所想看的是驸马能不能顺利过关,能不能勇夺第一勇士的荣冠。
锣声乍响,巫师首先发动猛烈的攻势,只见他一声怒吼,全身突然滚起阵阵黑雾,一瞬间便笼罩全场。
接着雷电交加,闪烁不定的金蛇,源源不绝地攻向纵跃不定的施天仇,隆隆之声不绝于耳。
施天仇久战无功,突然挥掌拍向地面,一时间尘沙飞扬,令人难睁耳目。
巫师果然措手不及,攻势不禁停顿下来。
一声清啸传来,施天仇突然一跃而起,剑芒如电般没入黑雾中……
只听见闷哼声传出,翻腾的黑雾随即静止下来,不久便沽散开来。
蛮王突然欢呼出声,道:“太好了,驸马果然技高一筹,终于反败为胜了。”
烟消雾散之后,果见施天仇的宝剑,正架在巫师颈子上,一看便知胜负已分。
黄旗军的战士立刻欢声雷动,不断地为施天仇喝采不已。
施天仇对于欢呼声却没有任何回应,反而将目光投注在隔壁的战局上。只见大将军的宝刀勇猛凌厉的冲锋陷阵,却无法突破三绝秀士的剑网,两人的战况顿时陷入胶着!
三绝秀士在久战无功之下,正感不耐之际,无意中瞥见施天仇正在一旁观战,心中不禁一动,突闻一声怒吼,接着一声震耳金铁交呜……
只见身材彪悍的大将军,居然抵挡不住刀上传来的巨大反震力,随着惊呼声跌飞出场外。
蛮王虽然大感惊讶,也非常的不悦,却无法抹煞大将军落败的事实,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宣布三绝秀士获胜。
红旗军立刻一阵欢呼。
终于轮到最关键性的一战,第一勇士的荣衔究竟属谁,眼看就要分晓。
二人几乎在裁判宣布开始同时,不约而同的展开一阵快攻,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三绝秀士剑沉力猛,施天仇轻灵刁钻,双方乍一接触,兵刀虽然没有接触,却战的嘶吼连连,尘上飞扬。
三绝秀士几次想要重施故计,打算依仗内功深重以硬碰硬的方式,将施天仇兵刀震脱,或者震出场外,以取巧夺冠。
可是施天仇早有大将军的前车之监,一开始便以巧打快攻的方式,避免与他的兵刀碰撞,总算维持住势均力敌平分秋色的局面。
三绝秀士连番抢攻,仍无法与他短兵相接,便改变战法,慢慢的将他围堵至角落,以便任其宰割。
蛮王首先看出危机,忍不住叫道:“糟了。”
蛮国公主惊问道:“父王为何叫槽?”
“驸马毕竟年轻识浅经验不足,这下子被他逼至死角,恐怕对战局不乐观。”
蛮国公主也已经看出危机,不禁惊呼出声。
施天仇也发现深陷危境,想要脱身却被三绝秀士预先阻拦,只见他长啸一声,突然纵掠而起,当他升至最顶点之时,身形突然围绕着太阳缓慢的盘旋而下。
三绝秀士受到刺眼夺目的日光影响,眼花目炫难以睁眼目视,只好低头察看着地上的身影,一见飞旋的诡异身形,不禁惊呼出声道:“云龙九现。”
蛮王这时才大为放心,仍难掩惊喜道:“想不到他年纪虽轻,却已经练成必须具有深厚功力为主的云龙九现身法,看来他的功力并不像孤王所想的那么弱,这一场比武显然大有可为。”
蛮国公主刚想问清楚,战局已经有了意外的演变,只见缓慢盘旋而下的施天仇,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闪电般向三绝秀士扑冲而去。
凌厉无匹的肃杀之气,一下子便笼罩住三绝秀士,令他措手不及,吃惊之下本能的回身硬架。
铿锵之声大响,闻之令人耳鸣心跳,剌耳难当。
现场接着响起一片惊呼,只见施天仇的剑身不但压制住三绝秀士的剑,而且剑尖正指着他的喉咙要害,让他动弹不得。
裁判立刻宣布道:“驸马获胜。”
这一戏剧化的演变,不仅大出众人意外,而且是皆大欢喜,众人不由得欢声雷动久久不绝。
三绝秀士忽然跪下,道:“多谢驸马手下留情。”
施天仇连忙将他扶起,笑道:“副将军不必多礼。”
三绝秀士欣喜道:“多谢驸马提拔。”
蛮王更是开心的笑道:“孤王宣布本届的第一勇士荣衔,已由驸马取得。从今天起大将军一职,也由驸马接替,继续统领十万大军,以期将来为吾国负起保家卫国的重责大任。”
众人又是一阵欢呼,立刻有人搬出酒菜,准备开始庆功宴的庆祝活动。
红旗军酋长也是与有荣焉,毕竟他的女婿已贵为副将军之位,这是历年来未曾发生过的事。
酒宴进行中,各部族纷纷向蛮王敬酒恭贺,蛮王也一一回敬的开怀畅饮,气氛十分融洽。
施天仇却借故向三绝秀士问道:“听说副将军艺出峨嵋剑客门下。”
“是的,驸马见闻真是广博。”
“根据江湖传闻,副将军是为了不满师妹移情别恋,改嫁玉剑书生,以致不能见容于师门,才被峨嵋剑客逐出师门的是不是?”
三绝秀士咬牙切齿道:“不错!我与师妹自小青梅竹马,感情十分深厚,如果不是玉剑书生仗着武林盟的权势,强行横刀夺爱的话,我们师兄妹早就结成连理,何致于落到如今劳燕纷飞的下场。”
“既然如此,副将军是否有心报此夺爱之恨?”
“这……下官不知驸马此言之意如何?”
“简单的说,父王此生最大的心愿,便是挥军中原进京称帝。就我所知武林盟所属的七大门派,有许多弟子投身军旅,一旦军情告急的话,武林盟岂有置身事外之理。”
三绝秀士闻言,惊喜道:“驸马之意,莫非是想讨伐武林盟?”
“不错,唯有武林盟瓦解之日,才是吾国进军玉门关的最佳时机。”
“太好了,下官愿意请命负责执行这项任务。”
“很好,只要副将军能顺利完成这项任务,我一定禀明父王封你为伯爵的荣衔。”
“多谢驸马栽培,下官一定全力以赴,绝不让驸马失望。”
“以你的才干而言,这项任务虽然责任重大,我相信你绝对没有问题,只是此事牵涉甚广,吾等必须谋定而后动,不知副将军有什么良策?”
“以下官对武林盟的了解,下官认为要瓦解武林盟只要从两方面着手,必能克尽全功,一举消灭武林盟。”
“那两方面?”
“其一是借助外援消耗武林盟的实力。目前以飞龙帮为主的黑道势力,曾经多次与武林盟冲突,彼此结怨已深,我们只要梢加利用,便可以引爆黑白两道的大血拚。如此一来,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们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太好了,这条路确实可行。”
“其二是派人渗入武林盟,制造其内部的矛盾,瓦解他们的士气,届时武林盟必可不攻自破。”
“这方法虽然可行,可是七大门派本质互异,执行上恐怕不易。”
“我们可以用名利相诱,相信各派必有意志不坚的人,受不了利诱而变节投靠我们。”
“收买内应一事,涉及庞大财源问题,我必须先与父王商量,就算获得批准,也必须由专人负责执行。你只要专心推动获取外援即可,其他的事你就不必多管,以免事烦分心影响任务。”
“下官遵命。”
不久,宴会终于结束,各部族陆续返回封地。
第二册
第一章 李代桃僵入东宫
三绝秀士接受蛮王赐封官职之俊,便随着红旗罩返回封地。
施天仇立刻将三绝秀士的建议,向蛮王禀报。
蛮王闻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施大仇一楞道:“父王……”
蛮国公主微笑道:“收买内奸的工作,父上早就已经安排妥当,而且成效相当丰硕呢。”
“原来如此,不知那些人是我们的内应?”
“除了兵部侍郎马仲文之外,尚有总督、巡府等大小官吏数十人,都是常年接受我国供养,只要我军举事,他们将是我们的最佳内应。”
“当真?”
“不错,这事由大哥全权负责,相关资料只有他一人知道。”
施天仇向蛮国王子望去。
蛮国王子微笑道:“当然还有父王知道。”
蛮王哈哈一笑道:“不错,各司其职,各尽其分。这就是吾国得以强盛壮大的主因。”
施天仇忙道:“禀父王,副将军所提议之事……”
蛮王不屑道:“那些草莽武夫能成得了什么气候?只要我大军一起,京城有马侍郎遥相呼应,还怕大事不成?”
“王子……”
“这事你不必再说,你只要做好整军备战的工作,便算尽到自己的本分,其他的事你就不必多管了。”
施天仇心中叹息,只好遵命退下。
蛮国公主忍不住抗议道:“父王,驸马也是一片好意,你怎能……”
蛮王皱眉道:“难道你要孤王为了他一己之私,而破坏了吾国好不容易建立起来,公私分明的体制?”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驸马完全是一片忠心,才会提出这么好的建言,父王怎可误解他,说他是心存私心。”
蛮国王子冷笑道:“谁说他没有私心?”
“大哥,你……”
“难道你忘了我们在天山派作客时,曾经亲眼目睹玉剑书生与天山掌门冲突的经过?驸马之所以急欲对付武林盟,还不是想借助我们的力量,帮他公报私仇。”
“这……”
“虽然你们已经成亲结为夫妻,可是你千万要记住,老祖宗一再训示我们的一句话,那就是他们汉人永远都是狡猾机诈,不可尽信之人。所以,你千万要多多提防着他,绝对不可因私忘公,以致坏了我们的大事。”
蛮国公主急道:“父王明鉴,驸马绝对不是这种人。”
蛮王脸色一沉道:“兰花儿,难道你敢违背老祖宗的训示?否则你怎么一再为他辩护?”
蛮国公主脸色微变,惶恐道:“儿臣不敢。”
“谅你也不敢,至于驸马是否有二心,都必须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和考验,这是我们一贯的考核作风,你千万不可让私心蒙蔽理智,破坏了我们的规矩。”
“儿臣知道怎么做。”
“很好,孤王还有事和你大哥商量,你还是快点回房去看看驸马吧。”
蛮国公主应声而去。
蛮国王子这时才冷哼道:“难怪古人常说女心向外,看来果真不假。”
“帖木儿,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妹妹?”
只见内室走出一名高贵美妇。
蛮国王子一楞道:“母后,你怎么来了。”
“以后不准你在背后说兰花儿的坏话,这样会破坏我们一家人的和乐,知不知道。”
“儿臣遵命。”
“你也下去休息吧,我相你父王还有事商量。”
蛮国王子只好告辞而去。
王妃横了蛮王一眼道:“你也该管一管帖木儿了,再任由他这样狂傲下去,以后恐怕难保不得罪人。如此一来更是不得人心,将来举事成功的话,如何成为人君?如何掌理朝政?”
蛮王轻笑道:“年少轻狂在所难免,等他年事稍长,瞭解人情世故之后,自然就会改正过来。”
王妃白了他一眼道:“他都让你给宠坏了。”
蛮王搂她入怀,一面温存一面笑道:“你就是为了跟我说教,才出来见我的?”
“才不是呢?我是来告诉你,京城的海公公来函,他已经安排妥当,随时可以让我取代皇后,成为皇后的替身。”
蛮王皱眉道:“你当真要取代皇后的身份?”
王妃娇媚的吻了他一下,道:“傻瓜!我取代皇后是为了配合你的大举行动,只要我掌握住京中局势,便可以设法安排帖木儿,进一步取代东宫殿下;再暗杀昏君夺位。如此一来,吾国不费一兵一卒,便可以轻轻松松地入主中原,完成先祖统一天下的大业,何乐而不为?”
“孤王怎忍心让爱妃受那昏君的凌辱呢?”
“欲成就大事之人,怎可计较这些枝微末节?更何况昏君迟早是必死之人,让他占一些便宜去,臣妾才不会介意呢。”
“只是苦了爱妃矣。”
王妃暧昧的呢喃道:“明天我就要上路了,你打算怎么答谢我?”
蛮王会意的将她抱起,动作飞快的替她宽衣解带,将她剥得全身赤裸,一具玲珑曲线、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便毫不保留的呈现眼前。
不久,两人已在床上翻云覆雨起来。
只见隐身在横梁上的施天仇,满脸怒容的看着他们贴身肉搏,心中不断电闪着忖道:“你们既然不把我当自己人,就别怪我不仁,现在你们尽管得意好了,以后看我如何对付你们。”
强忍着心中的恨意,他迅速而小心的退走。
等他返回寝宫之后,便看见蛮国公主正在等他。
“驸马跑那里去了?”
“没什么,随便到处走走。”
“驸马不必为了一时的挫折而烦心,等以后有机会再向父王提议,相信父王一定会回心转意,让驸马可以尽情发挥所长,驸马只管放心好了。”
施天仇心中暗骂道:“连你也帮他们欺骗我,可恶!”
心中恨极,他决定以行动发泄在她身上,像是粗暴又像热情般,将她抱至床上,立刻展开一连串的侵犯行动。
“驸马……喔……嗯……”
蛮国公主再一次屈服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施天仇不再怜香惜玉,满腔的怒火化为行动,以男性特有的长枪大戟,不停地冲锋陷阵,不断地攻城掠地。
无边的春色,随着隆隆战鼓声,和她欲仙欲死的声声娇啼,辗转哀鸣,只听得门外两婢全身酥软,情不自禁的想入非非。
一度春风之后,她又再一次昏迷不醒。
施天仇见她昏迷,才冷笑道:“你既然不仅尊夫为天的道理,父子三人沆瀣一气联手排挤我,就别怪我不顾念夫妻情谊,不择手段也要夺权篡位,以便达成我复仇的目的。”
他忽觉室内气温骤降,空气彷佛在瞬间冻结一般,心中一动,蓦地回头,果见一缕若有若无的轻烟,缓缓由窗外飘入。
这种诡异的现象,他再清楚不过了。
“大哥,是你吗?”
“不错,你果真入赘蛮邦了?”
“是的。”
“为什么?难道你真如姨娘所言,欲利用蛮国大军对付武林盟?”
“不错,玉剑书生抛弃娘在先,接着又行凶重创爷爷于后,是可忍孰不可忍。这种人如果不给他一次教训的话,下次他更会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到时候,我们将任其宰割。”
“可是他终究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却借助蛮军向他报复,不论你有万千个理由,于公于私,你都将变成不忠不孝之人。”
“大哥放心好了,小弟虽然存心报复,却也明白忠孝仁义的道理,事情如何拿捏,小弟自有打算。”
“唉,看来你已经下定决心了?”
“不错,所以大哥就不必多说了,小弟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勇往直前,再无回头之路。”
“如此说来,这一趟我是白跑了?”
“不!大哥不但没有白跑一趟,反而收获更丰。”
“哦,此话怎讲?”
施天仇立刻把自己听到的阴谋说出。
小鱼儿大惊失色道:“这该如何是好?”
“大哥何不找令师商量,再设法阻止。”
“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事态严重而且紧急,小鱼儿立刻催动灵气让元神归位。
小鱼儿乍一醒来,立刻将事情经过,向朱庭华报告一遍。
朱庭华面色凝重地沉思着。
司徒玉娇冷哼道:“这有什么好考虑的?只要把蛮国的阴谋,还有内奸的身份传扬出去,朝廷就会自清门户,何须我们来操心?”
朱庭华立刻摇头反对道:“没凭没据的,只会被人当成谣言,根本不会有人重视。如此一来,等于打草惊蛇,对于大局不但百害而无一利。”
小鱼儿也横了她一眼道:“而且你这么做的话,等于告诉蛮王,这些消息是我二弟泄漏的,岂不是害死了他。”
司徒玉娇惊楞道:“哎呀!我怎么没想到?”
“等你想到时,人早就被你害死了。”
司徒玉娇被小鱼儿调侃,心中虽然有气,却不敢再乱出主意。
小鱼儿两眼一转,突然吃吃怪笑起来。
司徒玉娇白了他一眼,娇嗔道:“没事你突然发什么疯?”
小鱼儿突然凑近她的耳边,神情诡异地叽哩咕噜说个不停。
就连朱庭华也忍不住听得目瞪口呆,听到精彩之处,都忍不住喝采。
小鱼儿说完,使得意洋洋地道:“怎么样?我这个主意不错吧?”
司徒玉娇见他得意忘形的模样,故意嗤之以鼻道:“这种损人不利己的馊主意,也只有你才想的出来?”
小鱼儿一脸不以为然,道:“我想的办法,不但可以提高大家的警觉,更可以让武林盟与蛮国两败俱伤,顺便替二弟出一口怨气,真可谓是一举两得的绝妙好计。总比有人乱放谣言,不但救不了人,还差一点害死我二弟的馊主意,更胜一筹吧?”
司徒玉娇听的脸红耳赤,不禁恼羞成怒道:“你说什么?有胆你再说一次看看?”
“什么?你要问什么?”
司徒玉娇见他装傻,更是气得咬牙切齿。
朱庭华怕他们吵架,连忙道:“这主意真是太好了,我们就这么办吧。”
司徒玉娇不禁跃跃欲试,道:“我也要去。”
小鱼儿瞄了她一眼道:“不行。”
司徒玉娇脸色一沉,不悦地道:“为什么不让我去。”
“我是诈死回家投诉,你跟去做什么?”
司徒玉娇一楞,哑然无言以对。
朱庭华笑道:“事不宜迟,你还是快去吧。”
小鱼儿立刻打坐运功,不久,元神再度疾飞而去。
当天夜晚,武林盟主便梦见小鱼儿满脸鲜血的向他哭诉说被蛮军杀于玉门关外,要他替小鱼儿报仇血恨。
武林盟主认定小鱼儿是章家独孙,梦见他惨死的模样,顿时伤心欲绝老泪纵横,誓言要为他报仇雪恨。
可是,当他从梦中惊醒过来,理智告诉他是自己日有所思,以致夜有所梦,便一笑置之。
第二天,小鱼儿再度向他托梦,苦苦哀求要他报仇,令他心中怦然,不禁心中犯疑。
第三天,小鱼儿不再找他哭诉,反而有点像恶作剧的找上峨嵋玉女。
这一次小鱼儿充分发挥往日捣蛋的本领,阴风阵阵不说,临去前再来一个穿墙,当场把还在半信半疑的峨嵋玉女,吓得屁滚尿流,又哭又叫的跑出房外。
如此一来,不但惊动了全府,闹鬼之说就此传开。就连前来关切的武林盟主,在得知内情之后,他也不得不接受小鱼儿可能遇害的事实。
因为他非常清楚峨嵋玉女的为人,她对待小鱼儿从不关心,彼此关系简直行同漠路,绝不可能发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情形。
更何况小鱼儿最后的行踪,就是在玉门县失踪的,此后小鱼儿的踪迹成谜,至今由玉剑书生主导的搜寻队,仍无半点进展,岂不印证小鱼儿已经遇害的可能性?
武林盟主想到这里,不禁悲愤不已,立刻亲自带领全体人马,连夜赶往玉门关。
京城。
一辆马车快速抵达一栋豪宅,由一名身穿锦袍老者率领两名侍女迎接。
只见车帘一掀,从车内缓缓走下一位中年美妇,赫然是蛮国王妃。
锦袍老者连忙叩见道:“奴才海明威叩见王妃娘娘。”
“海公公免礼。”
“多谢王妃娘娘。”
“有关本宫取代皇后的事情,你安排的如何?”
“一切已经安排妥当,今晚的护卫全是自己人,王妃娘娘要取代皇后的话,正是最佳时机。”
“很好,辛苦你了。”
“不敢,这是奴才应该做的。”
蛮国王妃取出一叠银票,道:“这是大王赏你的,你收下吧。”
海公公接过一看,面额是一万两银票,共有十张之多,换句话说赏金是一百万两,只乐的他眉飞色舞,连连叩头答谢。
不久,蛮国王妃便女扮男装成小太监的模样,随着海公公进入皇宫,沿路的侍卫和小太监纷纷向海公公行礼,显见他的身份极高。
因此,各岗哨的禁卫军并未对假扮太监的蛮国王妃起疑,完全没有搜身的动作,让她轻而易举地进入内宫。
没有多久,海公公便将她安顿在一间寝室内。
“娘娘就在这里稍加休息,等三更一到,轮到我们自己人守卫时,奴才再来安排娘娘李代桃僵。”
“好吧,本宫也需要休息,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你再来通知本宫。”
“奴才遵命。”
三更时分,海公公果然准时前来将她带走。
不久,海公公便将她带至一座富丽堂皇的寝宫,只见锦榻上躺着一名宫装美妇,容貌竟与蛮国王妃有七八分近似。
蛮国王妃见她昏迷不醒,便问道:“她怎么了?”
海公公连忙陪笑道:“奴才为了方便娘娘替代她,所以事先在她的宵夜点心中,下了一点迷魂药,好让她安安静静的任由娘娘摆布。”
“你不必如此,本宫还有话要问她,你快将她救醒吧。”
“奴才遵命。”
一盏茶时间过后,宫装美妇终于醒来,她一眼瞥见蛮国王妃,先是大吃一惊,本能的想要起身戒备,却发现全身动弹不得,不由得惊骇不已,道:“大姊,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放了我。”
蛮国王妃哈哈狂笑道:“你终于承认我是你大姊?可是二十年前,你的所作所为却不是这样。”
宫装美妇脸色一变,道:“那件事情和小妹完全无关,我也是事后才知道内情,我还来不及向大姊解释误会,大姊便先一步含恨出走了。”
“哼!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
“是真的,当年太后为皇上选妃时,明文规定文武百官,每个人仅能选出-女进宫候选。父亲怕你急躁的个性,无意中损及门风,才会以迷丨药将你迷昏,小妹如果事先知道的话,绝对会全力举荐由大姊参选的。”
“你要我柏信这一番鬼话?”
“唉!大姊应该相信才对。想当年我与南宫大人彼此情投意合,如果不是父亲坚持反对,甚至不惜让我当上太子妃,以达成拆散我们的目的。大姊请想想看,以小妹妹对南宫大人用情之深,又怎会移情别恋,改投皇上的怀抱呢?”
提起此事,蛮国王妃心中更是怨恨难当。
当年南宫无忌高中状元,兵部尚书便是他的主审老师,因此在拜师宴上,南宫无忌便认识了她们姊妹,从此展开无解的三角恋情。
兵部尚书一心一意要攀龙附凤,藉着太子选妃之机会,强行拆散他们。
经此打击以后,南宫无忌便黯然辞官返乡,蛮国王妃也负气远嫁蛮国,处心积虑等待报仇良机。
宫装美妇不提还好,这一提反而勾起蛮国王妃的新仇旧恨,只见她怒极反笑道:“从小你就喜欢和我争宠,仗着嘴巴甜,处处与我作对。只要是我喜欢的,你没有一样不和我争,就连我喜欢的两个男人也是一样。你不但夺去了皇上的人,也抢走了南宫无忌的心,只有我是一无所有,你说,我能不恨你吗?”
“大姊,这一切都是命运在作弄我们,你怎能归罪于我?”
“怎么不怪你?你我一母同胞,长相又是如此相似,为何我们的际遇,却相差如此之大?你就像天之骄子,任何好东西都是你的。而我却像孤臣孽子一样,没有人疼,没有人爱。换作你是我的话,你能不恨吗?”
宫装美妇闻言,顿时无言以对,仅能黯然地默默哭泣。
“你虽对我不仁,我却不能对你不义,念在你我姊妹一场,我暂且不杀你。虽然你为了贪恋皇后宝座,不惜遗弃了南宫无忌,让那负心人得到报应,也算替我出了一口怨气。”
“大姊,我求求你……”
蛮国王妃突然一指将她制昏,转对海公公道:“负责接送的人员,你可曾安排妥当?”
“禀娘娘,奴才的侄孙李少雄可以胜任这份任务。”
“他人呢?”
海公公叫唤一声,立见李少雄身穿侍卫服装,快步而入,向蛮国王妃叩拜道:“卑职李少雄叩见娘娘。”
蛮国王妃见他长相秀气,便点头满意道:“你知道自己的任务吗?”
李少雄恭敬的道:“知道。家母身染重病,必须出关求药,听说天山有一施姓名医,卑职才会不远千里而来,盼望施名医能够妙手回春,使家母脱离病痛回复健康。”
蛮国王妃见他连出关理由都想好了,不禁大为激赏道:“难得你如此机灵,只要你能安全将她送入蛮王手中,等你回来之后,本宫另外有赏。”
“多谢娘娘。”
“你去吧,沿路小心戒护,千万不可出任何差错。”
“卑职遵命。”
李少雄立即将宫装美妇装入木箱中,小心谨慎地抬了出去。
不久,他终于顺利出了宫门,坐上预先准备好的马车,飞快地疾驰而去。
朱庭华师徒二人,正好与他擦身而过,他们一到宫门,便向守卫士兵道:“请问侍卫统领罗大人在否?”
士兵皱眉道:“你找罗大人有什么事?”
“贫道朱庭华乃是应罗大人之邀而来,听说罗大人为了租先移灵之事,欲找贫道商量。”
“原来如此,你在这里稍等,我去向罗大人请示一下。”
其中一名士兵立即快步而去。
不久,一名身材魁梧,满脸大胡的中年大汉,随着士兵快步而来。
“敢问道长可是酆都城赫赫有名的捉鬼秀才?”
“贫道正是朱庭华。”
“太好了,道长快随我来。”
罗统领似乎有点兴奋,立刻飞快地带领他们经过曲折的回廊,尤其末端微拱的桥廊,就像一座人造的彩虹桥,倒映在水边,景像极为秀丽。
再衬以桥下荷叶田田,夏日里冷香,随风飘上桥廊,更是泌人心脾。
任凭小鱼儿在武林盟所见所闻,尽是豪门巨院,仍被眼前的雕梁画栋,富丽堂皇的建筑造景所深深震撼着。
罗统领将他们带至一栋楼阁门口,朗声道:“启禀娘娘,朱道长已经来了。”
“快快有请。”
朱庭华一进入寝宫,便看见一名雍容华贵的宫装美妇,神情焦虑地坐在榻前,他连忙拉着小鱼儿叩拜道:“草民朱庭华叩见娘娘千岁。”
“道长不必多礼,你快来看看皇儿,究竟是中了邪,还是犯了凶煞。否则怎会昏迷三天三夜,连御医也束手无策?”
朱庭华这才注意到榻上躺着十五六岁的少年,长得眉清目秀,只是脸色苍白昏睡不省人事。
他立刻手沾地上尘土,按住眼睑口中念念有辞,突然暴喝一声,睁眼一看……
果见少年印堂有一团黑气笼罩,而且另有两条黑筋顺着人中丨穴,一直蔓延至胸口。
他不禁大惊失色,惶恐地大叫道:“大事不妙。”
宫装美妇也被他吓得花容失色,急问道:“道长快说,皇儿究竟有没有救?”
“启禀娘娘,皇太子是被女鬼缠身,只要再过四天,就算有大罗天仙在此,恐怕也救不了他。”
“这该如何是好?”
“照目前皇太子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