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唰地一声,尹是彻整个身体呈重力加速度的跌坐在地,含糊地闷吭了声。
“我拜托你,醉了就进屋,窝进暖被里呼呼大睡一番,别在这里失态。”
不知是打起盹来了还是臣服了她的话,尹是彻沉默下来。
妮可觉得奇怪,便转过头一瞧,“你干什么?”
他的嘴唇轻抚她的面颊,在她耳际大胆磨蹭。她颤抖的远离他的靠近,“别这样——”然后所有话语即被吞没,手中的诗集也跌出她的手心。
既温柔又带点霸气的眷恋,像棉花糖般甜蜜松软,像飞行掠过苍穹,终于归巢的鹰鸟;轻柔的吻登时掠夺了她所有的呼吸,花园里的花朵在轻柔的死亡中殒入尘埃中。
他疲倦而恋恋不舍地抱着她,宛如求爱的双臂包裹住一颗希罕的心。“原谅我……不能没有你……”
他感觉到一颗耀星坠入掌中,导引干涸池中一股清流。“我不要你哭。”
她在为已逝的爱情哭泣、在为她自己哭泣。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竟臣服在他温柔的拥吻中、一个在静寂森林里能遮蔽她的庇护所。
粗嘎嗓音如同声声情咒,不停地呼喊着她不再容许别人叫唤的名字。“萱萱……我的爱……”他温柔的抱起她往屋内走……
清晨破晓,昨晚掠境寒风再度归于平静,一晚凉飕换来隔日无限蔓延的炙热。
温存的床上留下明显的赤色痕迹,但人儿却消失于地平线,让人找不着。
尹是彻踉跄地披上衬衫狂奔下楼,怒吼:“陈伯!”
陈伯睁着惺忪的老眼从卧房里走出来,“大少爷……”眼角瞧了一眼客厅的挂钟。上帝,才早上六点钟。
“有没有看到妮可?”他抓住陈伯的手腕急切地问。
“妮可?没有哇!现在才早上六点钟——”
“她不见了!”当他伸手想再拥紧她入怀时,却发现身旁人儿已消失,仅剩满室香气和一床的凌乱;他狂乱地穿着衣物冲入她房里却仍不见她的踪迹,翻开衣橱、抽屉却发现所有属于她的东西全在一夕之间没了踪影,他顿时慌了。
“那么早她能去哪?”陈伯也莫名所以了。
尹是彻忽然想到她的护照,连忙冲进书房,打开书柜下方抽屉胡乱翻找,然后心底一丝冀望幻灭。
“大少爷——”陈伯跟着进房,看见跌坐在地的尹是彻,不安地叫唤。
“她走了——”
“妮可走了?”
“在经过昨晚后,她仍是选择离开。”尹是彻倏地歇斯底里的狂吼:“难道我真的永远替代不了是谚在她心中的地位吗?连一丁点空间都不肯留给我赫、连、萱、萱——”
h h h
妮可戴着深色墨镜,坐了最早的一班飞机逃回台湾,当她出现在公司的那一刹那,才发现还不到上班时间,她将自己关进办公室,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近中午时刻,冷桦枫姗姗从外面进入。“咦?妮可!你回来了!怎么不出声?如果我不是要到你桌上拿点资料,搞不好我还不知道你回台湾了!”
“公司一切还正常吧,有没有麻烦?”
冷桦枫听着妮可怪怪的鼻音。“当然正常……”她坐了下来,狐疑地盯着妮可。“倒是你,怎么了?怪怪地,在室内还戴着墨镜?干嘛!遮丑啊?”
“是在遮丑。”妮可顶了顶下滑的眼镜。
“遮丑?尹是彻又欺负你了?”
妮可无语。
“早知道当初就该强力反对他,还让他硬拉着你到新加坡去!”冷桦枫气愤地捶着桌面。“他和你一块回来的?”
“我是逃回来的,他现在恐怕还在新加坡。”思及昨晚一切,她的脸不禁绯红起来。
“逃回来?他到底是怎么欺负你的,让你一大早从新加坡逃回台湾?”
“我……”
“怎样?”
“如果我说,我和他……”
妮可言语的犹豫让冷桦枫顿悟他们之间仅有可能的发展。“你不要告诉我,你和他『温存』了一晚?”
妮可又无语了。
“妮可,你这不是白白便宜了那小子!”冷桦枫开始咆哮,好像被欺负的人是她一样。
“我不知道……我的心真的好乱……”妮可苦恼的摇头。她也不知道昨晚为什么会情不自禁地和他……
冷桦枫抱住她不停摆动的头颅,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再想了。”
“桦枫,我真的觉得自己好龌龊,竟然背叛了是谚学长,背叛了对他的爱,和是彻大哥……你知道吗?我今早一醒来,心中唯一闪过的念头居然是我爱他!我爱是彻大哥!”她摇着头。“我不能认同心中的想法,更无脸留在他身边,留在新加坡、是谚学长生长的国度,因为我不愿让他看见我已变质的爱。”
“妮可,你曾想过这冥冥中说不定是尹是谚在暗处操纵,他不想看着你因他而人格变异?”
“不会的,是谚学长不会这么做的,他一定希望我仍深爱着他,他不会的……”
“你为什么不看清楚自己的感情,你可能早在八年前就爱上尹是彻,而不是尹是谚!”
“桦枫,你为什么要打击我?”妮可哀愁地质问。
“我没有打击你,妮可!我这是在帮你!我不想看着你一步步错下去!”冷桦枫抓住妮可臂膀猛力摇晃,企图摇醒她。
妮可突然冷静下来。“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冷桦枫放开她的手。“你自己好好想想。”
第10章(1)
从新加坡回台湾已有一段时间,妮可和尹是彻各自过着往常的生活,两人并未再见面,而恚彻也在南部工地开始动工兴建“世纪百货”。
妮可的私生活虽没更加放荡,但却仍维持以往,和众多男士交往;与她一起见报的男士多如过江之鲫,这情形尹是彻不是不知道。
尹是彻用力一挥,报纸像花絮般飞扬在半空中,然后纷纷坠落于地毯。这已不知是第几次,尹是彻将当日报纸扔在地上。
每天早上摊开报纸触目所及总是妮可和某某男士的照片,他已经看得不想再看了,但眼角总会不经意的被报导给吸引过去,每次看完总又会忍不住的发顿火气,这种“劳民伤财”的事他不想再做了!他真的累了。他不想再和她斗下去,深怕到最后受创最深的仍是彼此。
尹是彻脑筋又开始迅速转动,或许他该再度出手挽回她——
“妮可。”
妮可从众多文件中抬首,笑开来。“怎么?不去找桦枫,倒直接来找我,你不怕她又误会?”
林岳旋身在椅上坐下。“就是桦枫叫我来找你的。”
“然后……”
“她叫我来劝你,别再玩下去。你每天和不同的男人出去,就算尹是彻看了不发怒,她看了都想发火。”
“然后……”妮可唇角逐渐上扬。
“她说你好好一个女孩子家为什么要这么作贱自己,简直跟自己的清白名誉过不去……”
“然后……”
“她——”林岳总算反应过来,终于看到妮可脸上戏谑的笑容。“妮可!”
“哎呀!”她非常开怀的呵笑,存心让林岳难看。
“哎呀什么!我是和你说真的,你别以为我在和你玩!”林岳恼火地怒吼。
生气了、生气了!好好先生发火了!“我知道啦!别在我耳边大叫嘛!”妮可仍漾着甜笑。“你们小俩口也真是的,桦枫跟我在同一间公司上班,有话对我讲干嘛透过你来告诉我!我们又不是相隔了十万八千里。”
“她是怕惹恼了你会被噱、会不小心踢到铁板,所以派我当炮灰。”
“你却拿她没办法,甘愿跑来踢我这块铁板?”
“没办法呀!”他耸耸肩。
“哈,入会手续都没办妥就那么急于被管。”
“入会?”
“妻管严协会。”
“别忘了,是你引我入会的。如果入会后有任何『优良』表现也是你一手造就的,少在一旁幸灾乐祸。”林岳不客气的啐了妮可一口。
“那我是不是该引以为荣呢?”妮可还是满嘴戏谑。
哎呀!他今天可是身负重任,怎么和她斗起嘴来了“言归正传,你到底怎样?还想和尹是彻玩下去?仍是满腹仇恨?”
“我到过是谚学长的墓园了。”
林岳沉默不语。
“我和学长说了好多话,和他聊了好多。”她低头轻笑。“我向他抱怨,而且是非常愤怒的苛责。”
“你抱怨他什么?”
她嗤笑。“我抱怨他为什么都不来看我,为什么都不到我梦里来和我相聚,让我知道他现在日子过得好不好?”
“你梦到他了吗?”
妮可摇首。“没有。他不想见我,因为我做了令他心伤的事。”
“什么?”她能做出什么让翘辫子八年的死人伤心?
“桦枫没告诉你吗?”
“她有什么该告诉我,却没告诉我的事吗?”
“我和尹是彻上床。”
青天霹雳呀!妮可这句话震得林岳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你和尹是彻上床?你和尹是彻上床”林岳扶住把手,稳住抖颤的身体后,他大吼:“妮可!你怎么这么胡涂呢?”
妮可痛苦地捂住双耳。“怎么你和桦枫的反应这么两极?一个说我会和尹是彻上床是学长冥冥中安排的,一个却对着我大吼,说我和尹是彻上床是不智、胡涂的举动、决定;我到底该听谁的话?”她放弃地垂下双肩。
“桦枫。”林岳肯定地点头。
“喂喂喂!你也变得太快了吧?前一秒钟你才想教训我而已,下一秒却依附着桦枫的决定。”
“既然你说我已入会,那我当然是听桦枫的话,她的话永远是对的。”
“我不跟你说了!朝令夕改,你变态啊!”妮可挥着手臂赶着林岳。“去去去,离开我的办公室,你这个『完全变态的青蛙』!”
她和桦枫说他是大木头、呆头,他都算了、顺着她们,现在居然骂他是青蛙生物形态里属于“完全变态”的青蛙“我现在又变青蛙了”
“走开。”妮可推着林岳出她办公室,不管他像狗般狂吠,硬生生踢他出门。
可怜的林岳——
“赫连萱萱,你是缩头乌龟!”尹是彻站在妮可公寓门外咆哮。
“喂!很晚了,别在下面鬼吼鬼叫的好不好!”大厦里的住户开始耐不住怒火吼开。
“赫连萱萱,你再不出来我就继续在外面喊,喊到你打开门出现在我面前为止!”尹是彻威胁道。
躲在屋里的妮可抱着大狗熊瑟缩在沙发角落,捂住双耳将脸埋入狗熊娃娃里。
她没想到他会那么快就来找她,她以为一切就像没事般,他们能像没发生过任何事般各自过各自的生活。
她以为她只是他生命里的一个过客,一个和他有过短暂一夜情的女人而已呀!
纵然情感的起伏受制于是谚学长,但谁晓得她的心早就被他激起水花,而且是无法停息的澎湃汹涌。
第10章(2)
“赫连萱萱——”尹是彻猛按着门铃,声音急遽到快短路秀逗了。
他仍是不放弃是吗?妮可忿忿地起身打开门,“你一定要让我丢尽颜面,你才甘愿放我一马是不是?”
瞧她一脸的愤怒,绯红了的双颊。“为什么?”他抱紧她,决定这辈子不再放手让她从手中溜走。
“什么为什么?”她推开他,冷漠地走进屋。“将门带上。”
“为什么你要从我身边逃开?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躲着我避不见面?”
“你有问题!我什么时候从你身旁逃开了?事实上是你根本没拥有过我,我也没有不告而别;而且我行李收拾得很干净,我以为这就是在跟你说再见;再来,我更没有躲避着不见面,我每天仍待在恚彻超过十二个小时,如果你想见我大可到公司来找我。”
她实在堵得他无话可说。
“没话说了?那请回吧!”
“你仍是不原谅我?”
“我们之间存在着太多问题,不是一天两天就可解决。如果你以为上过一次床就能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我想你的想法太单纯了。”她不该说这么不客气的话,在看到他铁青的面孔后,她确信她的话真的说得太重了。
“你这样以为?”
“只要我们心里都有个疙瘩在,就永远不可能在一起。至少我是这么想……”
“你心里的位子仍被是谚的身影塞得满满的,满到空不出一丁点的空间来容纳我对你的爱?”
她无话可说。这阵子她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每次却都是以头痛收场;久了就不再去想它了。
尹是彻心痛的看着她绝色的容颜。“就算我再努力也是枉然?”
她摇头。她不知道,她的心此刻好乱!她只知道她仍爱着是谚学长。“我仍然爱着是谚学长——”
“只要你还一天叫着他学长,你和他就不会是情侣!”他火了。
“我一样叫你是彻大哥,我俩也是没结果!”
“那不一样!”他紧攫住她纤细的手臂。“那不一样……你已有多久的时间没叫我是彻大哥了?但你叫是谚多久的学长?你有没有静下心来想过?”
她眼中的泪珠一串串倾泄而出。“我……不要逼我。”她掩住颜面痛哭失声。“我心里还是爱着是谚学长的……不要逼我不爱他……”
“我没有逼你忘了是谚。我只要求你给我一个机会、一个空间。在心里空出一个位子来盛满我对你的爱,我的要求就只有这样。”
“但是……学长……”
“他不会反对,反而会祝福我们。”尹是彻漾开了这辈子最开怀的微笑。“你知道吗?其实是是谚要我打开心来好好看看,诚实地看清自己情感的归依。如果不是他,我也不可能会清楚明白的晓得我爱你,我早在你和是谚关系变质开始就爱上你了。”
“是谚学长知道?”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我相信现在在天上的他也会高兴你找到了好归依,褪去复仇的糖衣,做回八年前纯真的『赫连萱萱』。”
“其实……”妮可不好意思地笑了。
“嗯?”
“我会逃回台湾是因为无法面对是谚学长、你、和我自己。我总觉得自己的行为好下流、好龌龊,认为自己背叛了是谚学长的爱,也背叛了说了八年的复仇。这一切似乎已变得毫无意义了。”
“所以此时此刻的你已收起复仇的心,准备让我好好替是谚疼你了?”尹是彻仍呵呵笑着,谁知道他以后是否还有比赢得妮可的心更令他开怀的事。
“原本我决定藉着南部工程好好拖垮世纪,不过计划终归没进行。”
他们之间似乎已逐渐靠近。“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恚彻真的是『国际肯斯特集团』总裁出资而开设的?”
“是啊!”
“你和他……”希望不是他或社会大众所想的那样!
“那是我姐夫。”
“你……”他从不知道她原来有个这么精采的家世背景,精采到让他咋舌。“为什么要取名为恚彻呢?这两字当成公司名字实在不好听。”
“恚彻的意思其实很明显也很明白。恚这个字的意思是仇恨,接下来的你应该懂得。”
“如果现在让你重新取名,你还会取这个名字吗?”虽然有些刻意,但他想更明确的知道她的心意。
“会。”她斩钉截铁的说。
“是吗?”尹是彻的脸马上沈了下来。
“因为这样我才不会忘了是谚学长。”妮可红着脸蛋回答。
意思就是说如果她把名字改掉的话,她怕她很快的就会忘了尹是谚,因她可能会爱上他?而真正的意思就是“她爱他”
在知悉了她话里的涵意后,尹是彻抱紧了她贴上他最深切的包覆。“我爱你!我一辈子都爱不够你——”
尾声
“萱萱……”蔚蓝的天际飘浮着像纯白棉花糖的浮云,上面半躺着一名男子,声声叫唤她。
“谁?是谁在叫我?”赫连萱萱四处寻找着声源,漫无目的的寻找。
“是我。你忘了吗?是我,你最爱的学长。”
“是谚学长,你在哪里?”赫连萱萱慌忙的四处寻找。
“萱萱,你看不到我的,你安静地听我把话说完。”
“我听,我听。”
“萱萱,那天你在墓园对我说的话我全听见了,不是我不想找你,只是你的心一天还存留着仇恨,我就一天无法进你梦中;你因仇恨而没有梦、没有未来。现在你能听见我的声音代表着你已唤回从前的自己,不再让仇恨操纵你的一切。我很高兴你和大哥有好结果,我在这里很开心,有爸妈在身边陪着我,生活得很惬意、无虑,这是生前我一直想拥有却无法拥有的生活。从前,自己的人生被种种考试牵制,为了考托福放弃了那段年纪该享有的玩乐权利,当然也辜负了你对我的爱……大哥一直是最疼我的,希望你们能好好过日子,替我好好和他相处,完成我无法完成的梦,那就是陪伴在他身边——”
“是谚,该走罗!”一道陌生的声音切入他们之中。
“萱萱,我该走了,我要和爸妈到别的世界去游玩了。告诉大哥,要他以后有事没事别再天天到我墓园里喝酒,我很受不了酒气。不过他现在可能会有好一段日子不会再到我墓园里去叨扰我,除非你们吵架。喔!还有,告诉陈伯,千万别拿我穿开档裤的照片给你看,那会毁了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他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再见了,萱萱。以后恐怕再也无法见面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你梦里出现,我只要求你别忘了我,你可以将你的心全部献给大哥,因他是个从没感受过爱是什么的人,我仅求你这么做……再见——”
“学长!是谚学长!学长……”她空洞的声音回绕在无边的空间里。
“萱萱——”尹是彻摇着身旁的赫连萱萱。
她冒着冷汗,从梦中惊醒。
“怎么了?做恶梦了?”尹是彻关切的问她。
“是彻,我梦到是谚学长了。他真的到我梦里来了。”
“他和你说了什么吗?否则你为什么会惊叫呢?”
“没有。他只是告诉我他在那边的生活很好,爸妈一直都陪伴在他身旁,他也很高兴我们有好结果。”
“这句话三年前我就同你说过了,你看吧!果真如此。”尹是彻高傲地抬高下颚。
“还说呢!我问你,三年前在新加坡,陈伯说你又到『那个地方』去了的那个地方是哪里?你又和『朋友』到『哪』喝酒?”
“我……”尹是彻搔了搔头,一副为难样,惹笑了赫连萱萱。
“到是谚学长的墓园里去了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太丢人了,他一直不敢告诉她,也禁止陈伯将秘密说出去,怎么她……?
“是谚学长要我警告你,别再到他墓园里喝酒了,他说他受不了酒气。”
“你真的梦到是谚了!”尹是彻惊诧。
“当然。”
“他该不会把我所有的糗事都说给你听吧?”
“没有。”赫连萱萱忧愁起来。“他告诉我,要我别忘了他,因这次和他在梦里相见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他还说我可以将心全部献给你,因你从未体会过『爱』的温暖。”她知道父母亲跟着是谚学长的脚步离开,对他来说是最难平复的伤痛,但她可以用她的爱来平复它!“我会用我此生全部的爱来爱你,将你紧紧包覆在浓烈的爱意里,让你幸福。”
尹是彻开心地点了她鼻头。“小不点,这句话应该是我的台词吧?怎么让你给抢先讲去了,那我还有什么脸在你面前晃啊?”
“那你是不喜欢罗?”得了便宜还卖乖。赫连萱萱斜瞪了他一眼,“那我收回好了。”
“不敢不敢。”尹是彻搂紧赫连萱萱躺下来。“该睡了!睡猪。再不睡的话你就没得睡罗!”
“喂!讲话别这么暧昧好不好?被人听见多不好意思呀!”赫连萱萱羞红着脸躲进尹是彻怀里。
“我是说真格的,等会儿到了喂奶时间,我就别想抱着你入眠,你也别想安稳地躲在我温暖怀里了。”
赫连萱萱抬头看了眼时钟。“还早,忆谚还没到吃奶时间。”她又窝回他的怀里,闭上眼。“我还有时间窝在你怀里睡一场。”
尹是彻拿她没办法的轻笑,“那就好好睡吧!我的复仇小天使。”
甜蜜的后记 纪莹
看完“甜蜜的复仇”以后有什么感觉?一生中被两位男士如此爱着——好幸福喔!我也要——嗳!不是啦!我是说……算了、算了,省得越描越黑。
言归正传,看完“甜蜜的复仇”,是否觉得就这样让尹是谚离开人世、离开他所爱的赫连萱萱……有点残忍?不过,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是能够尽如人所愿、事事完美;虽然对萱萱来说有点可怜,而我可能得忍受她夜夜入我梦里来骚扰……
至于男人婆赫连文文……嗯——大家觉得职篮明星都长得如何?很帅是吧!我想一定有很多少女梦想着和自己最仰慕的偶像吃一顿饭,甚至是谈一场恋爱,赫连文文当然也不例外!虽然她实在不太像是女孩子,但毕竟还是女儿身啊!自然有属于自己的少女梦。
写到这里,故事的大概,相信大家多少猜到一点了吧!有人一定会问,那老好人申思瑞怎么办?
放心、放心,纪莹我不会忘记他的。哇!有别于前面几本书里的酷酷男主角,申思瑞可是很得纪莹的青睐喔!
剧情分析还是别写得太多,免得没人去翻纪莹的书,可爱的编辑姐姐会炮轰纪莹,说我透露太多剧情。
这次的后记,纪莹就写到这里!有什么问题,写信到出版社告诉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