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这片吧!”
三个大男人再次同时把一片肉片夹进白草合的碗里!
气氛在这一刻发生了诡异的变化,三个大男人又一次各自刷了肉扔进白草合的碗里,只是他们不再说话,而是刷了肉直接的扔进白草合的碗里,不一会儿,白草合的碗里就堆满了肉片。
而三个大男人还在继续,大有不把碗堆爆了誓不罢休之势!
“够了,谁刷的谁吃!不想吃就别刷,别浪费我的食物!”幼不幼稚,白草合不满的冲三人喊。
只见三个大男人同时停下手里的动作。
“小草儿,我是怕你吃不饱嘛!”风千寻打头炮,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你还是问问我的荷包饿了没,浪费我的粮食就等于虐待我的荷包!”她经历过,当你穷到没有饭吃的时候,你就会知道粮食有多珍贵!这满满一堆的肉片她吃不完,还不如分给想吃不敢对吃的侍卫和丫鬟们。
“我错了!”风千寻低下头,他最清楚白草合的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也深知白草合不喜欢浪费。
“算了。来,小兰小青你们来帮我吃一些,不要浪费了!”说着就要把肉往小兰小青的碗里分。
两个年级不大的女孩战战兢兢的不敢接,牛神医那吃人的眼睛还瞪着呢!
白草合回瞪一眼牛溪之;吓唬女孩子,算什么男人大丈夫!
牛溪之眼里的暴戾渐渐的敛下去,小青小兰才敢接下肉片。
白草合把碗里的肉片往丫鬟和侍卫们的碗里各分了一些,坐在她n个位置之后的牛溪之终于爆发了!
他恶狠狠的瞪白草合:坏丫头竟敢拿他刷好的肉分给侍卫们,有没有良心!
白草合得瑟回以一声冷哼:姐的良心背在后背上呢,万一遇上你这么个不讲理的,很容易掉下来哟!
好!算你狠!牛溪之狠狠的嚼着嘴里的肉片,不知道是当成了谁的肉在咬!
“来,奶奶你吃片萝卜!”
冬吃萝卜夏吃姜,一生无忧保健康!白草合努力的捞着萝卜片,给白梁氏和伍菱胥每人一些,新鲜的萝卜削了皮切成薄薄的片儿,放进去刷一刷,等萝卜片儿吸收了汤汁的味道捞出来,那味道鲜、甜、美、脆!
吃火锅先吃了肉,再吃点蔬菜进去压压火,就圆满咯!
看看主子们吃得肚子圆咕噜的,再看侍卫们还是不怎么敢吃,白草合干脆把所有的肉啊菜呀一股脑儿倒进鼎锅里,等熟了再用勺每人分几勺,连汤都分完!
“不许浪费我的劳动!”
到了这一步,他们再怕主子也胆儿肥了:是白姑娘说的不能浪费的,我没有跟主子抢吃的哟!
天知道他们有多想开怀大吃,白姑娘做的叫啥火锅的菜实在太好吃了,要不是怕跟主子抢吃丢命,他们早就大吃特吃了!
风卷残云,在叮叮叮的扒饭声中,所有的食物被消灭一空。
……
“奶奶我们到堂屋里坐会儿!”白草合扶着白梁氏,今天的太阳还不错,要不是奶奶虚弱怕惊风,出来晒晒太阳对健康也是有利的!
“小草儿啊,你还是扶我去睡会吧,年纪大了,脑袋犯迷糊了,瞌睡也多了!”
“好!”
进了房间,白梁氏拉着白草合的手,“小草儿啊,奶奶知道你委屈了,可是小婶婶再不对也是你的小婶婶,你父亲已经不在了,万一你小叔叔也因此去了,我这白发人再送黑发人恐怕是不能见的了,还有姗合、仁合,你是没有娘的人,也该知道没有娘的难过,所以奶奶请求你再原谅小婶婶这一次好吗?”
一席话,白草合的心沉到谷底,杨晓莲但凡有一点拿她当做侄女,她也不会向她下手,可就算到最后的生不如死的地步,她也没忘记要拼死诋毁她白草合,这样的人眼里没有一点悔意,有的只是恨意,要她怎么原谅!凭什么要她原谅!若这次的事不是她意志够顽强,早就死在荒山野岭,或许尸首已经喂狼了,而且也不知土匪还会不会再回来抓她,也就是说事儿还没有完结,她的隐患大着呢!要她怎么原谅!如何原谅!
“奶奶,对不起!只要小叔叔以后好好的不再打歪主意,我会保他一生平安,若是他执迷不悟,那也别怪小草儿心狠,至于杨晓莲,奶奶您别说了!”
第一次,在奶奶面前用了一个生疏的您字,白草合只觉得世界是如此的悲哀,悲哀到你的嘴巴忍不住想念他的娘亲!
她一直知道白梁氏软弱,却不想到她还是一个圣母体,人家都三番两次的要取她的性命,她却毫无怨气的的继续原谅她,真是悲催!这就是典型的受虐体!
“小草儿,算是奶奶求求你了,我实在不忍看到家破人亡啊!”
“对不起奶奶!”你的不忍会要了我的命,为何我要把命交到别人身上保管,把自己的命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是最好的!
“小草儿……”
“奶奶,对不起,你所说的我不能答应,你可知当我被土匪追击的时候,为了逃命进了溪里,冰冷的水差点把我的脚冻断了,还有我的手!”白草合伸出布满小伤疤的手掌,“现在都没有好完全!要不是我的金疮药够好,现在都还是血淋淋的!奶奶,我知道你辛苦了一辈子,最想看到一家人圆圆满满,可是你忽略了一点,只要杨晓莲在一天,我们家就不会圆满,她会像吸血鬼一样死死的盯着我的一切,在用阴谋来对付我,我们家就会永无休止的重复着一遍又一遍的悲剧!奶奶你累了,需要休息,我先出去了!”
心有些痛,她看得比命重要的奶奶会帮杨晓莲说话,说句难听的,奶奶怒极攻心,眼睛一闭,睁开眼来就是平安,而她,经历的是常人无法想象的苛刻条件下的大逃亡!奶奶就不曾想过么?
轻轻的帮白梁氏关好房门,白草合强打起精神,到沙发上坐下,碗筷伍菱胥已经让丫鬟们去清洗了,她只管坐着就好,有钱的资本家就是享受,不用洗碗拖地洗衣服,只管懒洋洋的在家里等着钱送上门,以后她也努力的朝一个合格的资本家看齐,争取做一个可以享受美好光阴的资本家。
“小草儿你怎么啦?”
伍菱胥一眼看出白草合的不对劲,关切的询问。
“没事,就是有点累了!”白草合向后一靠,靠在沙发上的厚垫上,真舒服!比起现代的那些所谓名牌不知要好多少倍!
“要是有事就跟姐姐说,别憋着,会难受的!”
白惠花默默守护,伍菱胥善解人意会安慰人,又友如此,是她的福气!
“没事,真的没事!”
“谁会把我有事三个字写在脸上吗?”伍菱胥幽默的话使得气氛活跃起来,家里就她合哥哥两个孩子,虽然从小有病,可是在天南地北的寻找好医师的过程中,常年浪迹在四方,也学得了一身能说会道的本领。
白草合释然的笑了,自从穿越以来,她都是纵容奶奶对待坏人的态度,她的不管,奶奶纵容,才使得她步步惊心,而今以后,她要做的不仅仅照顾好奶奶,还要教会她如何自保!
“好了,现在是真的没有事了!”
“真的?那你给姐笑一个!”
“哈哈哈!”恶搞的,白草合想起一个不算笑话的笑话:妞,给爷笑一个!
看着白草合开心的笑了,伍菱胥也欣然而笑。
“姐姐这几天就住在这儿吧,有事也好照顾!”良久,白草合笑停。
“好!谢谢你!”伍菱胥知道自己的身体,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不放弃。
给伍菱胥安排了一个客房,让她的丫鬟服侍她睡午觉后,白草合拿来纸笔开始画做手术需要用的工具,等明天去趟镇上顺便到打铁铺打出来,这些器械都是一些精细的东西,需要找一个手艺精良的老师傅才能打出来。
冬日的午后昏昏欲睡,时间静悄悄的流淌,牛溪指挥侍卫做好了家务活走进堂屋,就看到白草合伏在桌子上写画着一些图案,她很认真,乌黑的瞳仁里闪耀着潋滟的光芒,认真的女孩最美丽!
牛溪之站在门口,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或皱眉、或不满的撇撇嘴、或满意的勾唇,不知不觉脚麻了都没感觉。
“老牛!你站在这儿干嘛?”风千寻从后面拍牛溪之的肩膀。
“哟!”牛溪之腿脚麻木,差点没站稳往前倒去!他马上站稳来,“嘘——别吵着她!”
“你!”风千寻还想说什么,不期然抬目看到认真写画着图稿的白草合,立马暂停,二人相视一眼,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发现白草合画的是一些奇怪的像刀又像剪的东西,虽然恨好奇,但是都没有出声一问,生怕打扰到白草合。
“嗯——”许久,白草合伸伸懒腰,站了起来,终于画好了!
“小草儿,你画的是什么东西?”风千寻不解的问道,看着像剪刀,可是剪刀是直的,也没见过弯的呀。
“手术剪!”白草合也不保留,“这些都是给伍菱胥做手术需要用的刀具,都很精细,就是不知道崇文镇上哪家的打铁师傅能做得出,你们住得久,应该会知道一些,下午我们一起去找找看哪家肯做吧。”
“这……”你要问风千寻崇文镇哪里好玩他好说得出,要问哪家打铁铺的师傅手艺好他还真没注意过。
“额……”从不出门的牛溪之更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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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65章 白姑娘牛啊!
“算了,一家家的问吧,总有一家能做出来!你们谁借马车给我用一下?”白草合道,她没有马车,行动起来很不方便。
“我!”
“我!”
风千寻和牛溪之抢着说。
“坐我的,我的比较舒服!”风千寻开始向白草合推销她的马车。
“我的比他的舒服而且速度快!”牛溪之也不甘示弱。
“你的太显眼了,不好!”
“你的太招摇了,才不好呢!”
两个男人开始互掐,白草合扶额,“算了,我自己来选吧!要不今天借千寻的,明天借老牛的?”
一直听风千寻叫牛溪之老牛老牛的,白草合一不小心也叫他老牛,本来还介意白草合借他马车在后的牛溪之毫无预兆就咧嘴笑了。
“都没有意见就这么说定了,走!出发!”白草合激动啊!有多久没有碰到手术刀了!迫不及待啊!
崇文镇的街道依然热闹,白草合在走在前面,身后跟着牛溪之和风千寻,一女两男步姿悠悠,甚是吸引眼球,他们的后面远远的跟着几个侍卫,一路小心的注意着主子们的安全。
找了三家,白草合总算找到一家敢接下活的打铁铺,可是那家的师傅要她半个月后来拿货,半个月,伍菱胥不能等了。
“师傅,能不能给我先做,我急着用?”白草合焦急万分。
“姑娘,你的活本就精细,不是一般的师傅能做得出来的,没有半个月我做不出来啊!”打铁师傅诚实说道。
可是要半个月后打出来,伍菱胥的肿瘤已经压迫到脏腑器官了,白草合犹豫了下问道“师傅可否告知崇文镇有哪家的师傅能在五天之内打出来?”
那师傅倒也爽快,“城西的刘记打铁铺刘师傅有这手艺,只是从此他的独子生看怪病后就一直照顾他的儿子,很少接活了。”
“谢谢!”白草合直奔刘记打铁铺。
果然如那师傅所说,刘记打铁铺的大门紧闭,杂草丛生,好像很久没有人打理过了。
“这刘师傅的儿子我知道!”风千寻道,“他在我的风记药堂诊治过,但是几次下来还是反复,我也就没辙了!”
“可是我刚来的时候听说风大夫在崇文镇很牛x呢!”白草合揶揄。
风千寻的俊脸一阵青白交替,“小草儿你也取笑我。”
一副可怜兮兮惹人怜的小白兔样子,惹得远远跟着看帅哥的几位少女少妇一片尖叫,白草合无语了,古代人不都很保守吗?怎么感觉比现代还开放!
“行了,是男人就别装可怜!”牛溪之不屑的白了风千寻一眼,哼,想用这招博同情,真不够朋友!
白草合无奈的摊摊手,无聊!自顾自的上前敲门,不理会两个幼稚的男人。
“有人在家吗?”白草合伸出纤纤小手,拍了拍年久失修的破烂的大门。
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走出以为年近六旬的妇人,一脸憔悴的问道:“请问几位有事吗?”
“打扰您了,我们找刘师傅。”白草合笑道。
“如果你们想做活的话还是请别家去吧,老刘很久都没有打铁了!”妇人的眼中有深深的无奈和忧伤。
白草合想了想,觉得这妇人可能是刘师傅的老伴,儿子生病了,男人带着儿子到处求医,自己帮不上忙,的确很让人焦心。
“请问这位大娘是刘师傅的老伴吗?我找刘师傅有救命的急事,能不能告诉我们他们在哪儿?”
“啊?”妇人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恢复平静,“我家老刘带着儿子去了隔壁镇求医去了,要明天才能回来,老婆子说句不中听的,要救命找大夫去呀,找我家老刘没用!”
“要不这样吧,我叫白草合,是一位大夫,刘师傅要是回来了,让她道白家村去找我,说不定我能医治令公子的病,我不要医药费,只求刘师傅帮我打一套器具,如何?”
那妇人左左右右的打量了一遍白草合,可能是看白草合年轻,有点不相信。
“他的医术在我之上!”风千寻走近一步说道。
妇人自是认识崇文镇最有名的风大夫,迟疑了好一会儿才点头道:“那行!”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说着白草合转身欲离去。( 平南文学网)
这时迎面走来一位老人家,年约六十,他吃力的拖着一个人力手推车,车子上躺着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此人正是刘师傅!
正要关门回家的夫人也面色一喜,迎了上去,“怎样?怎样?大夫怎么说?”
“唉!”刘师傅叹了一口气,“没办法!”接着强挤出一点笑对躺在床上的年轻人说:“儿啊,你放心,爹会找到大夫医好你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白草合认真的观察了面黄肌瘦的年轻人,也上前道:“刘师傅您好,可否让我试一试,令公子的病我有办法!”
刘师傅吃了一惊,接着一张老脸激动起来,“你……你说的是真的?”
显然刘公子的病已经折磨他们多时了,突然间有人说有办法医治他,一时不敢相信。
白草合没有说话,默默的拿起刘公子的手腕,用三根手指按在他的关口处,脉象除了弱了点没啥不对,好看的眉微微的皱起来。
“唉!也不知怎么的,好好的人突然间就站不起来,到处去看大夫也看不来。”
刘师傅的话点醒了白草合,这刘公子患的是严重的缺钙!在现代钙片满天飞,像刘公子一样缺钙缺到站不起来的想有也无处可藏,而在这落后的古代就不一样了,技术落后,医术落后,不懂得人体需要微量元素也不奇怪,缺钙的人更是多不胜数。
“刘师傅,我有办法救令公子!”白草合道,不就是缺钙吗,好治。
刘师傅夫妇两老眼前一亮,“真的?”
“真的!”
“我们的儿子有救了!”夫妇俩激动的紧握对方的手,就连躺在手推车上的刘公子的脸也有了几分的亮色。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刘师傅要帮我打一套器具,五天之内我要用到。”白草合神色严肃,伍菱胥的病越快做手术越好。
“成!只要能救我儿,别说一套,几套都没问题!”刘师傅一口答应下来。
“您还是先看过图纸再说吧!”白草合拿出图纸,把做手术要用的剪子、钳子的图样给刘师傅看。
刘师傅仔细的看了看图纸,“没问题,两天之内就能做好!”
他儿子的病看很多的大夫都看不好,对于白草合的话,一开始他也存怀疑的态度,只是看见白草合那晶亮儿自信的眼眸,不知怎么的,竟相信她真的能把他儿子治好。
“那就麻烦刘师傅了,令公子的病你让他在家好好的休养,我回去叫人送药来,你每天熬两次给他喝,我再写一份食谱你配合着做给他吃就可以了,不过令公子的病有些严重,可能需要大半个月才能好完全。”白草合盘算着到哪儿去捡蚌壳烧成灰做成简单的钙片,古人的村庄都是依水而建,白家村更是村东西头各有一条小溪,就是她没有注意过溪里是否有蚌壳,想着,白草合盯了牛溪之的侍卫一眼,人多力量点大。
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全力保护着主子安全的四个侍卫都看到了白草合那嘴角的一丝j笑,各自打了一个寒颤,他们可没忘记一二抬回去的时候那浑身红肿的恐怖样子,白姑娘不会想拿他们试药吧,四人默默的在心里求放过!
刘师傅听说大半个月,眼神微微的黯了下去,白草合急忙安慰道:“刘公子的病已久,说一两天就能治好那时骗你们的,治疗有些病需要过程。”
老俩口这才又舒了一口气,“哦,我们知道了!”
“那你们赶快带刘公子回去休息吧,我也赶快回去制作治疗刘公子的药。”
整个过程牛溪之都站在白草合的身后静默的看着,看她一点点的说动老妇人,让他们相信她,给他们希望,他的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感动。以前他为人治病只是想要得到经验以确保治疗他的母妃时不会出差错,然而看到白草合在给刘师傅夫妇带来希望的瞬间,看到老俩口眼里闪烁的光芒,他竟然有种感动隐隐的涌上心间,觉得能给人在濒临死亡的绝望时带来生的希望,那是一种多么骄傲的事情啊!
那是一种他以前都没有过的感觉!
……
清冷的小溪边,白草合站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四个侍卫苦逼的捞起裤脚,在水里摸索着,试着从水里摸出一些蚌壳来。
蚌壳没有摸出几个,倒是摸出了不少的螺蛳!
是石螺蛳,不是田螺蛳,石螺蛳的个头比田螺蛳的个头小,肉质却比田螺蛳要劲道要脆,当然,她知道这些除了她吃货的本质外,还要得益于她有一位爱螺蛳胜过所有食物的同事——螺蛳妹!
螺蛳妹来自广西壮族自治区的柳州市,那里的人对螺蛳几乎到了一种狂热的程度,螺蛳妹便是典型之一,她每次出门吃得最多的是螺蛳,每次去到有螺蛳吃的地方必先点螺蛳吃爽了才吃其他的,耳朵受螺蛳妹的狂轰乱炸多时,白草合对螺蛳的品种合吃法竟然也后了很多的了解,比如侍卫捞起来的石螺蛳,用来做炒螺做合适不过了。
用一个小桶把侍卫捞上来的螺蛳养着,白草合返回家里拿又拿了一个小桶来装蚌壳,一个时辰后,装螺蛳的桶满了,装蚌壳的桶也上升了小半的位置,白草合用草把表面上的泥巴细细的洗干净,把蚌肉剔除。
“咯咯咯——”
谁的牙齿在打架,牛溪之立马回头一瞪,牙齿不受控制的打架的侍卫们用手紧紧的压制住下巴,把那牙齿紧紧的咬死,主子太可怕了,那眼神好像要杀了他们似的!
“小草,你把这些肉剔了拿来干嘛?”牛溪之不解的问道,蚌肉有一股重重的腥味,难闻死了,小草儿不丢进水里随水漂走还用一个大盘子装着难不成要拿回去吃?
“拿来煮着吃呀!”
想到那腥臭的味道在空腔里搅动,牛溪之一阵恶心。
风千寻只能说老牛兄,你不想吃正好,我可以多吃点。他吃了几次白草合做的东西,就没有哪次是失望的,比起牛溪之满脸惊惧,风千寻眼里更多的事期待,小草儿又要做些什么好吃的了!
白草合就是要故意恶心牛溪之,也没点破她将要煮的东西,看着他那吃了苍蝇般的脸,她就是舒服,虐待狂啊!
“小草儿我来帮你!”
还是风千寻上道,白草合暗想,那头牛只知道吩咐侍卫,也不自己动动手。
牛溪之看着风千寻和白草合说说笑笑的剔除蚌壳的肉,觉得刺眼,就向哆嗦的侍卫打了一个眼角,侍卫们咻咻的消失了。
“小草啊,我也来帮你吧!”等侍卫一走,牛溪之大步走到白草合的身边,撸起袖子挤到风千寻和白草合的中间,拿起一个蚌壳就拨开,一阵腥味袭来,他差点没吐出来!
然而看到风千寻气定神闲的帮白草合剔除蚌肉,牛的倔劲儿就上来了,风千寻可以,他也能!
硬生生的把涌上喉咙的酸咽下去,牛溪之把脸别到一边深呼吸,再猛一用力把蚌壳掰做两半,抢过风千寻手里的小刀两下就把蚌肉给剔了放进盘子里!
那动作那速度叫一个绝!
白草合唇角勾得高高的,风千寻则目瞪口呆的忘了手里的蚌壳,呆呆的望着牛溪神速的把所有的蚌壳都处理好,还抢了他手里处理了一半的蚌壳!
老牛,你不是有轻微的洁癖吗?
世界果然玄幻了!
“好了!”牛溪之得意的把刀子洗干净扔进桶里跟剔除了蚌肉的蚌壳放在一起,在把手放在小溪里搓了又搓,搓了还搓!
“那个……老牛啊……你再搓手就烂了!”白草合“好心”提醒道。
“不会的!”牛溪之随口答道。
“是呀,小草儿你别担心,牛皮都很厚,搓不烂的!”风千寻神补,然后就见牛溪之的俊脸晴转多云,再多云转阴……
“风千寻!老子要干了你!”有这样的兄弟吗?不帮他也就算了,还专门拖他的后腿!
“老牛,风度!风度!”风千寻拎起一个桶就往回跑,跑出几米后又扭头向白草合挤了几眼睛,那意思:我够义气吧!
看在白草合眼里是义气,看在牛溪之的眼里也是义气!
那意思是:老牛,我先撤了,你们俩慢慢聊!
牛溪之向他竖起了大拇指,兄弟,谢了!
一个媚眼,两个解释,不得不说风千寻,还是你牛!
风千寻跑路,溪边就只上下白草合和牛溪之二人,白草合清洗着螺蛳,两只白嫩的小手儿泡在手里粉红粉红的,甚是可爱,可是一旦离开水到空气中来,小手儿马上被北风吹的红彤彤的,像是要出血一样,牛溪之的心脏微缩,有种想要把那柔嫩的手儿握在他的大掌下好好的吸取暖气的冲动。
想着,也是这样做的,他一把拉过白草合的手,握紧掌心里。
“啊!”白草合不防,突然手儿就被牛溪之拉住,条件反射的往回抽。
牛溪之不放,白草合又加大了力度,使劲的把手往回抽,二人都暗暗的加大力度。
“放开!”
“不放!”
“哼!”
“噗通——”
白草合想说她不是故意的行么!
她不过是大力的把手往回抽,牛溪之没想到她有这么大的力气,一个不察、一个踉跄就往身后的溪里倒了去!
已经躲开了的白草合想抓也来不及了,就这样,牛溪之牛十五王爷以一个华丽丽的姿势掉进了溪了。
溪水不深,他是往后仰面倒下去的,直挺挺的倒进溪水里,爬起来也快,可一身衣服还是湿了。
“白草合!你是故意的!”牛溪之横眉竖目!
“没有啊,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没拉好!”白草合向后倒退了两步,看牛溪之那眼神,想要吃人似的,她得罪过他两回,风千寻回去了,这里只有他们俩,这厮不会是要做什么吧!
湿透了的衣服紧紧的贴在牛溪之的身上,把他那精壮的身材完美的展现出来,白草合不禁腹诽:长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也就算了,竟然还拥有一个完美的身材,上帝还真是偏心眼!
“怎么,爷的身材好吧!”牛溪之扯了扯贴在身上的湿衣服,坏坏的笑道。
白草合这才意识到她盯着他看了许久,羞的满脸通红,赶紧的把视线转移,“切,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看你了,你自己转头往后看,你的身后有一只怪兽!”
一时情急,白草合说了个拙劣的谎,牛溪之哈哈大笑,好看的眼眸里满是戏谑,“哦?是吗?我还以为小草儿你在看我这只大怪兽呢!”
“……”好一会儿白草合回神他指的是什么,本就涨红的脸更是红得可以滴出血来!
这家伙!竟敢调戏她!
嘿嘿,趁着牛溪之笑着得意没注意,白草合蹬蹬蹿到牛溪之面前,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把他再踹进溪里。
“噗通——”
溪面上翻起巨大的水花,这次牛溪之连头发都湿透了!
“哈哈——”风水轮流转,这下是白草合站在岸上笑得小人得志!
牛溪之一个漂亮的鲤鱼打挺,翻倒岸上来,墨黑的长发潺潺的流水,顺着黑色的袍子哗啦啦的滴在脚下,要是白色的袍子,指不定会看到某些劲爆的画面,想着,白草合竟然看到一幅帅哥半遮半掩的出浴图,那脸,已经没有词形容得出的红了!
而牛溪之,黑色的袍子,墨黑的长发,那脸,也黑得可怕!
坏丫头不知道现在是冬天吗?也不关心关心他是否会受寒,净顾着取笑他!
笑得好不开心的白草合终于发现牛溪之的脸色不对,意识到时值冬日,天寒地冻,不会是冻着了吧!再瞄了瞄他黑沉的脸放心下来,还有力气黑脸,不算严重!
“老牛啊,男人要有气度,大气!我先走了,这些就拜托你拿回去了啊!”白草合撒开腿丫子就跑,开玩笑,这男人危险着呢,不跑等他来报复!恨不得有一双风火轮在脚下马上跑得没影!
冷风迎面吹来,牛溪之打了一个冷颤,无奈的摇摇头,这丫头对谁都客客气气的,就是对他,老是凶巴巴的,好像他欠了她的钱一样,可偏偏他还喜欢这种感觉,喜欢她瞪他时可爱的样子,喜欢她看他吃瘪得意洋洋的样子,喜欢她指挥他干活时神采飞扬的样子,一切切,只要属于她的他都喜欢,哪怕几次被她气得七窍生烟,他也心甘情愿!
湿哒哒的衣服裹着脚,一手拎桶,一手捧盘,牛溪之走得不快。
四侍卫见鬼般的躲的远远的,白姑娘让主子吃了瘪,主子不会在白姑娘身上撒气,他们傻了才上去撞枪口!
话说白草合先一步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跑进厨房生火烧一锅热水,牛溪之浑身湿透了,不及时的泡个热水澡换身衣服容易感冒。
这边水才烧好,那边牛溪之提了桶回来,咬牙切齿的瞪了白草合一眼,把桶狠狠的放下。
白草合本想说:拿桶来去泡个热水澡吧。被他这一瞪,立马变成了:“慢吞吞的,我还等着蚌肉下锅!这里有热水,不洗我就让千寻拿去泡脚了!”
穿着湿衣服又被冷风吹了许久,铁打的身子也挨不住啊!牛溪之冷得直哆嗦,白草合说的话更让他冷到心里。
坏丫头就是不能有一句软话么!
垂下眸子,默默的回到马车上那了换洗的衣服,提着桶把水腾进白草合专门制作的高大上的浴缸里,牛溪之三下五除二的剥了身上的湿衣服,泡进热水里。
浴缸的旁边有一堆的小瓷瓶,牛溪之一一拔开塞子闻了闻,薄荷精油的味道他认识,还有一堆的很香的液体他就不认识了,堂堂云空国的神医,一直所向披靡,在白草合这儿就变成了一个医盲,牛溪之郁闷了。
那些瓷瓶里装的都是白草合用薄荷精油制作出来的沐浴液,上辈子酷爱泡澡的她自从搬进新房子,有了这个高大上的浴缸后,就自制了一堆用来泡澡的沐浴液,忙碌一天采集药草回到家里泡泡澡,浑身畅快、疲劳尽除。
牛溪之反反复复的看着一堆小瓷瓶,白草合的东西应该不会是坏东西,他动作神速把每个瓷瓶的液体倒一点到热水里,随着水汽慢慢的蒸腾,凉凉爽爽的感觉缓缓的侵入毛孔,尽管在这寒冬,却也一点不觉得冷,反而带来一种舒筋活络、驱除疲劳的感觉。
惬意的靠在浴缸边,享受着泡澡的舒爽,牛溪之仔细的打量着白草合设计的这个高大上的浴室。
浴室的地板是白草合特别订制的,美观又防滑,墙上贴的是一米多高的砖,这些都是他所没有见过的,包括这个浴室。在清心小筑活其他的地方,想洗澡了要烧一锅很大的水,一桶桶的提进房间里去,摆一个大浴盆,泡了澡还得一桶桶的提出来,要是没有家丁的人家,想洗一次澡很麻烦,而白草合设计的浴室就不一样了,把水提进去,洗了澡把浴缸底部的塞子拔开,水顺着阴沟流出去就可以,方便又实用,牛溪之想着回去以后在他的清心小筑也装上几个,比白草合家里的还要大,还要豪华!
白草合剁了生姜,放一点盐把蚌肉腌着,又拿来白米淘净,准备入锅。
今晚她准备做蚌肉羹粥,蚌肉性凉,体质寒凉的人不能吃,一般的人吃多了也不好,最好是配着一些性热的食物,还好吃货白草合家里的食材准备得足足的,拿了一个盆和了面粉,白草合开始当起了排长。
“六你来烧火,七你洗手揉面,八你去挑水,九你去劈柴!小青小兰你们帮我做饼!”白草合的气势很足,躲在厨房门口外偷看白草合要做什么吃的四侍卫竟然想也不想就按照她说的做。
林东宁今天帮白草合砍了很多的柴火,都堆在大门外的空地里吹着,所以白草合家里烧的还是她买来的一些很大一根的柴火,柴刀林东宁拿去林子里砍柴了,白草合一时没记起,小九用他的破脑袋想了半天,把他挂在腰间的佩剑取下来,开始劈柴。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