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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天刚亮,白草合就醒了,白惠花还睡得深沉,小心的翻了翻身,尽量不吵到白惠花,白草合起床。

    “白姑娘早!”肖振尽职尽责的守在门后面。

    “你早,谢谢你!”

    肖振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这是我的职责,白姑娘客气了!”

    “天亮了,没事,你去休息吧!”

    “我等少主来了再去!”即使不是因为风千寻,肖振也会好好的守住这里,没有为什么,他只知道内心有个声音在叫嚣着,一定要守好这里吗,保护好白姑娘的安全。

    闻言白草合笑笑,不在说什么,转身进去看白梁氏,这是个和她原来生活很不一样的世界,侍卫就是侍卫,必须遵从主子的吩咐,当然,像燕玉儿那样的算一个例外。

    白梁氏安静的躺着,岁月沧桑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杨晓莲告诉她把白草合卖给土匪的那时,世界一片黑暗,她找不到她的小草儿。

    “奶奶,小草儿回来了,一根毫毛都没有少,你快快醒来好不好?”

    “等你醒来了我们就回白家村,小草儿就招一个踏实的夫婿回家,我们一家三口过幸福的生活好不好?”

    “奶奶,你醒来吧,小草儿还有很多的菜式没有做给你尝,等你醒来了我们一个月不重样儿的做好不好?”

    白草合不停的跟白梁氏说话,刺激她的大脑,希望她可以快点醒来。

    “奶奶,你说我要是找一个夫婿,你喜欢什么样的?”

    白梁氏念叨得最多的就是白草合的婚事,白草合一遍遍的和她说着她的未来夫婿,期待着奶奶快点醒来,明知道奶奶会在今天醒来,可是在她醒来前,她就是不放心。很多时候,我们明明知道她会平安,可是只要她还处在危险之中,就不会放下心来,关心则乱啊!

    说了好长一会儿的话,白惠花走了进来,“小草儿你别担心,奶奶吉人自有天相。”

    白草合回过身来,只见白惠花睡眼惺忪,一副没睡好的样子,清了清沙哑的嗓子,“小花你再去睡会儿吧,等奶奶醒来了我们就回去。”

    这里属于繁华的镇街区,到了白天会很吵闹,还是回到白家村清静,适合奶奶养病。

    “没事,我睡好了,倒是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一点忙也帮不上,真对不起!”

    白惠花的话带着自责,白草合安慰的笑笑,“谁说的,你不是一直陪着我吗?这就够了!”

    “我……”

    “别说,我觉得够了,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能一直对我不离不弃的。”白草合说的是真心话,白惠花在原主最窝囊的时候都当她是朋友,没有抛弃她取笑她,这一点尤为弥足珍贵,值得珍藏一辈子。

    “我去买早餐,你要吃什么?”白惠花扯了个话题,再说下去她都不好意思了,这段时间在白草合的帮助下她赚了一点钱,私藏了一部分没有上交白柳氏,买个早餐没问题。

    “随便吧!”她最关心的事奶奶的醒来,吃什么不重要。

    “那煎饼怎样?”

    如玉般温和的声音从的小小的隔间门处传来,只见一身玉色锦袍的风千寻倚门而立,休息了几个小时,黑色的眼袋悄悄潜逃,只看到那张细腻莹白的俊颜精神奕奕,三千墨丝用一根玉带束在脑后,柔软飘逸,白衣飘飘,明明就那么普通的倚着门框站着,却总是给人一种妖娆妩媚的宛如妖瞳转世的感觉。

    白惠花看一眼便低下头,面颊上有不自然的红晕。

    白草合则嘿嘿一笑,“哟,风大夫改行卖早餐了?”

    她可不会因为昨晚燕玉儿的胡闹放弃一个朋友,更不会因此而和风千寻不再开玩笑,不为不值得的人做不值得的事是她的风格。

    “为了两位大美女,改行又何妨?”风千寻浅笑调侃道。

    白惠花的头更低了,仿佛要钻到胸口里去。

    白草合可没那心思,对于风千寻,她有的只是一种好朋友,甚至好兄弟的感觉,也就自自然然的侃道,“风大夫可别折我寿,要是你夫人听到了又要来个关进大牢先j后杀,我有十条小命也不够折腾!”

    说完白草合一个激灵,恨不得咬了她的舌头,提什么不好,非提起燕玉儿,哪壶不开提哪壶!

    风千寻也是一怔,随即呵呵的笑了,“你呀,等你哪天嫁人了我会够本的笑回来!”

    一句话轻轻松松的解除尴尬,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我不会嫁人!你没有机会了!”

    她当然不会嫁人,因为她要招婿上门呀,她灵动的眸子里闪烁着狡黠。

    “胡说!我的小草儿怎么不嫁人!”

    微弱的话音从身后传出,白草合惊喜的转身,“奶奶你醒了!太好了!”然后就像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般站在那儿,不知道要干什么,良久,她才记得起,拿起奶奶的手腕开始把脉,脉象正常,才放心的问,“奶奶,你感觉怎样了?哪里痛?哪里不舒服你告诉小草儿!”

    白梁氏摇摇头,能再看见小草儿已是最好的良药,不痛了哪里都舒服,天知道在听到杨晓莲说到白草合被土匪抓去的时候,她的世界有多黑暗,就连当年她的大儿子白草合的父亲去世时她都没有这么悲痛过,那时她还有一个小草儿要养,还有支持的动力,可是如果白草合没了,她就什么也没有了,小儿子不孝顺,儿媳妇更是歹毒的想要置她于死地,至于小的孙女孙儿也和她不亲,除了想讽刺她的时候叫她奶奶,否则平时都不会叫她奶奶。

    当她醒来第一眼看到小草儿的时候,是多么的开心,小草儿回来了,终于回来,可还没开心个够,小草儿竟然说她不嫁人,她再也躺不住了。

    “哼,你都不嫁人了我还舒服?”

    啊?白草儿低低的笑了,奶奶好可爱有木有,“我是不嫁人呀,因为我要那个男人嫁给我呀!”

    白梁氏这才转忧为喜,“这还差不多!”

    “奶奶!”白惠花甜甜的喊了声。

    白梁氏露出欣慰的笑,至少小草儿还有惠花这个朋友始终在身边,向四周看了看,白梁氏的笑容僵在唇边,她最不喜欢的就是风千寻了,不男不女的,还是个花心大萝卜,她的小草儿再不济也要找一个忠厚老实的。(只能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在小草眼里那么妖媚的千寻,在奶奶看来肿么就那么的不顺眼啊!)

    风千寻并不介意白梁氏不友好的目光,笑着打招呼:“奶奶,你终于醒了,醒了就好!有想吃的东西吗,我差人去买。”

    “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

    “……”白草合知道奶奶一向不待见风千寻,可碍于风千寻的身份摆在那儿,她总还是做做样子不会给她脸色的,可今天,奶奶这是怎么了?

    “奶奶,是千寻救了你哟。”白草合替风千寻解释。

    “严重了,我不过是用了点药,说到救,也是林东宁把您送到这儿,我用了点药罢了,还是小草儿回来亲自给你施的针。”

    结果风千寻没有说完,白梁氏眼睛都亮了起来,“你说东宁,是那个老实敦厚的林东宁?他回来了!小小草儿呀,我就说东宁会回来的,别犹豫了,东宁是个好人!值得托付终身!对了,怎么不见他,待会儿我就向他提亲去!”

    白草合一头黑线,奶奶这架势,恨不得她今天就洞房花烛,明天就抱个大胖小子都好!

    可是奶奶,您就这么肯定林东宁会上你白家的门,就算他愿意,你也要问我愿不愿意啊!

    林东宁是不错,有情有义,她救了他一命,他回来得知她被土匪抓了去,不顾危险的去救她,可是对于一个只见了一面的人就说道终身大事,太草率了!

    “奶奶!”白草合轻轻的摇着白梁氏的手,“待会说!”

    她不敢刺激奶奶说实话,只能采取拖延策略,谁知白梁氏以为她是因为害羞不好说,笑呵呵的点头,“好好好!我家小草儿害羞了,奶奶不说不说!”

    白草冷汗,奶奶你的理解能力真牛!

    风千寻依然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只是,在那笑容的掩饰之下的内心,只有他才感受到的酸、难受。

    小草儿终是要成亲的!他以为他努力的从老爷子手里争权夺势,总有一天真正的做了风家的主人,把那一屋子的花花草草清理干净,他就有资格竞争小草儿心里的那个位置,却还是忽略了时间,还没起跑他就输在时间上了,等他能够做自己的主的那天,或许小草儿早就儿女成双了。

    也好,只要她幸福,做什么都好!

    “奶奶你感觉怎样,能不能起来?”

    白梁氏最关心的是白草合的婚事,白草合最关心的是白梁氏是否健康。

    在白草合的小心搀扶下,白梁氏慢慢的坐了起来,虽然身子还很弱,但是白草合确定了她没有中风,以后好好的调理还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白草合心里一颗沉重的石头总算落下了!

    风千寻买来的早餐很丰富,有煎饼、油条、豆浆,还有一些清粥,古代没有一次性的餐具,豆浆用一个大大的竹筒装着,煎饼、油条用晒干的荷叶包着,淡淡的荷叶香丝丝的浸润着鼻孔,一股清香扑鼻而来,白草合食欲大振,接过用白瓷碗装着的清粥,一勺一勺的喂给白梁氏吃。

    “我自己来吃!”

    许是说了一会的话,人也清爽了不少,白梁氏的精神还不错。

    不想奶奶因为生病觉得她是个没用的人,白草合把碗给她,自己拿了一个煎饼啃了起来。

    这古代没有化肥农药污染的食材就是好,做出来的事物也香甜,白草合一连吃了三个煎饼,喝了一大碗豆浆才满足的坐在椅子上,打着饱嗝,心里盘算着把奶奶接回白家村的事。

    好好的新房子被杨晓莲住了几天,晦气!

    被他们住过的床扔不掉,至少被子、床单的不能再用了,恶心!

    雇了牛车,买了新的被子、床单和一些生活用品,白草合回了白家村,林东宁合伍菱胥到达药堂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

    ------题外话------

    嘿嘿,赶脚小草儿从土匪哪儿逃回来后心狠多了,有木有!有木有!也可爱多了!有木有!同意的举手发言!爱你们!群么!

    本书首发,请勿转载!

    章节目录 第63章 婶婶求求你了

    一轮金灿灿的日头高高的萦挂在蓝宝石般湛蓝的天空里,不愿南飞的鸟儿欢快的在光秃秃的枝头歌唱,宁静的小山村一如既往的静谧安逸,世世代代生活在这儿的人们习惯的日出而作,蹒跚学步的孩子在地的旁边玩耍,稍大一点的小孩带着他们不让他们摔跤,一条小石头铺成的马路弯弯曲曲的穿过一片辽阔的土地,一辆简陋的牛车慢悠悠的行驶在马路上,牛车上一老两少有说有笑,牛车的后面,两只高傲的马儿憋屈的走在后面,不停的埋怨着它们的主人为毛不跑到前面去,微风轻抚,路边轻轻的点头微笑的小草儿,地边的欢乐的小孩儿,劳作的人们,老实的牛儿,不满的马儿,欢快的鸟儿,好一幅和美的田园画卷!

    这是风千寻第一次走进建好了的新房子(昨天是晚上来,又在门口就把白草合接走了),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到处满溢着温暖的味道。

    白惠花先回家去了,一晚上不在家,估计又要遭白柳氏一顿好说,白草合快速的把白梁氏的床铺好,在风千寻的帮助下把白梁氏扶进房间里,躺好。

    “奶奶你好好休息,我打扫打扫房子。”

    “去吧,别累着了!”

    杨晓莲的东西不多,又全部被白建城拿走了,只是随便的打扫一下一些凌乱的屋子,换好床单、被套,昏暗的房子便焕然一新。

    白草合换好床单直接扔到外面去,有杨晓莲臭味的东西她通通扔掉!只是,又换了不少的东西,钱包也瘦了不少,看来要赶紧的赚钱啊,再不努力的赚钱坐吃山空,她和奶奶要过穷年了!

    沏一壶清淡的茶,白草合招呼风千寻合肖振坐下,“快来坐坐,好了!”

    坐在白草合家的沙发上肖振想的不是这沙发有多舒服,而是快到午饭时间了,今天的白姑娘会不会留下他们吃午饭!

    自从在白草合家吃了几顿饭后,对于那回味无穷的美味,肖振总是念念不忘,每次吃饭会想到以后还能不能再尝一次那魂牵梦绕的味道,这不,好不容易再跟着风千寻混到白姑娘的家,总得想办法再混一顿饭再走啊!

    风千寻只能说同感!

    看似一样的食材,一样的制作方法,可是白草合做的才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香,那时一种尝了一次就忘不掉的味道!

    “小草儿呀,你有什么事要帮忙的吗?”风千寻试探着问道。

    “没有了,都做完了!”

    “你再想想,有什么事忘掉的!”风千寻再探。

    白草合想了想,没有啊,她的记性一向很好,家里的事都做完了,只等中午做饭,下午去趟林子里寻找一些治疗奶奶的药草就好,再剩下的就是赚钱了,可是这些都不该跟风千寻谈的事儿。

    “真没有了!”

    找个什么理由留下来混饭吃好,风千寻绞尽脑汁,“院子里没有要种的花草吗?”

    “种好了?”

    “那有没有要大扫除的地方!”

    “新房子不需要大扫除呀!”白草合皱眉,风千寻怪怪的。

    “房子外有要平整的地方吗?”

    “没有,上次师傅们帮我都弄好了!”

    风千寻开始滴汗,找毛方法捏!

    “你怎么了?怪怪的?”白草合问道。

    “没有呀,一点儿也不怪!”主仆二人异口同声。

    白草合更疑惑了,这主仆二人都是神经兮兮的,问不出所以然,她也懒得再问,“喝茶,这些茶虽然比不上你风府的好,却也是清淡润喉,冬日干燥,多喝点祛火。”

    主仆二人捧着茶杯猛喝,各自腹诽:“小气的小草儿,就不会问要不要留下来吃午饭”!

    气氛一些怪异,三人咕咕的喝着茶,不再说话,各自思量着心事。

    少顷,大门处传来敲门声。

    “我去看一下!”白草合放下杯子。

    ……

    门外,林东宁和伍菱胥带着两个丫鬟,一架马车等候着。

    昨天回来得晚了,放心不下师妹,林东宁就没有随风千寻回药堂,而是赶到客栈查看伍菱胥的情况,两天时间,伍菱胥的病又加重了。

    白草合回来了,风千寻的心可以放下了,可是林东宁的情况不同,伍菱胥的病一天不治好,他一天也不能安心,心事重重的他带着伍菱胥一大早就来到白家村,准备亲自答谢过白草合就想办法寻找到牛神医给伍菱胥治病。

    敲门,等待,林东宁一行安静的等待白草合来开门,两个丫鬟也肃静的站在身后,就在这时,一辆华丽的马车在白草合门前停下。

    在农村,一般使用的都是牛车,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有能力使用马车,即使使用的是马车,也都只有一匹黑色的瘦马拉简陋的车,而停下的这辆马车竟然由两匹枣红色的骏马拉车,不仅如此,马车的前后左右共有四匹的黑马护着,每一匹马背上都坐着一个面无表情的汉子。

    走南闯北多年,林东宁一眼便看出那些马儿不是普通的马,每一匹都是大宛国进贡来汗血宝马。

    林东宁被震得说不出话来!

    在云空国,只有最顶尖的贵族和皇族才有能力使用汗血宝马,来人竟然一出手就是六匹,赤果果的炫富啊!

    愣怔间,马车的卷帘缓缓的拉开,一双黑色的鹿皮靴伸了出来,紧接着两条修长笔直的腿儿也伸了出来,他身穿黑色锦袍,腰间以玉带束之显得略微紧身的衣袍下,那健硕的身材彰露无疑,一头乌黑的墨发用一根墨玉簪子随意的髻在脑后,北风轻轻的拂过,青丝迎风而飘,整个人看起来宛如降临人间的天神般潇洒俊逸。

    林东宁一个激动,嘴巴张了半天才说出话来!

    “牛……牛神医!”

    “噗通——”

    一声响亮的膝盖亲吻大地的声音,这位铁骨铮铮的汉子竟一个箭步上前,侍卫还没反应过来就跪到男子的面前,“牛神医,请你一定救救我家师妹!”

    牛溪之微微的皱眉,这人是谁?竟然能一眼看出他的真实身份来!

    这是侍卫已经把林东宁架开,要是刚才来的是刺客,他们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杀的!

    林东宁不肯放过机会,大声央求,“牛神医,求求您了!”

    “求求牛神医救救小女子!”

    伍菱胥也挺着大肚子,在离牛溪之三米远的地方艰难的跪下,她走遍大江南北,寻遍的大大小小的医师,对她的病都无能为力,牛神医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两个丫鬟跟着一起跪下,“求求牛神医救救我家小姐!”

    牛溪之仔细打量起伍菱胥来,良久,才低声道:“她没得救了!”

    很多的医师都对伍菱胥说过这句话,可是她依然保持着乐观的想:一定有救,还没有请医术最出神入化的牛神医看过呢,他一定可以救,只是,连牛神医都说没得救了,她的心凉到冰点,难道天真的要亡她伍家!

    牛溪之说完眼神都没给一群人一个,昂首阔步走近白草合家的门,正准备敲门,门从里面打开了。

    “是你?”白草合一怔,他来这干嘛!不会是来找她算账的吧!

    她树的敌人真多啊!

    “小草儿好像很不欢迎我啊!”

    当然不欢迎啦!谁知道你来时干什么的!

    白草合在心里暗道,却不敢说出来,那天幸运的跑了,今天可不一定有那么幸运,没瞧见他身后那凶神恶煞的侍卫么!更何况,她的家就在这里,跑到哪儿去!

    “我可以不欢迎吗?”只能硬着头皮半认真半玩笑的试试他的态度了!

    “哦?”牛溪之故作捧心状,“小草儿你这么说我会伤心的!”

    看他挤眉弄眼,轻松调笑,白草合放下心来,不是来报仇的,也敢轻松的说笑,“那你快回家慢慢的疗伤,我就不打扰了!”

    牛溪之一双深邃的瞳仁瞪得大大的,坏丫头,他还没进门就赶他走!“可是我走不动了,想在你家休息休息再走!”

    略带撒娇的意味,白草合满头黑线,四个侍卫黑压压的挤在她家的门前,还怕走不动?“你可以叫他们抱着你走!”

    被四个侍卫压制着挡在身后的林东宁终于趁他们不注意挣扎起来,远远的冲白草合喊,“小草儿,是我,东宁!”

    白草合这才注意到一群人里有一位大肚子的姑娘跪着,身后跟着俩丫鬟,林东宁回来奋不顾身的带人去追土匪救她,使得白草合对他的印象突然的翻了几个倍数,越过牛溪之,从门里走了出来,走向林东宁,“你怎么来了?快屋里坐!”

    门前,牛溪之吹胡子瞪眼,哦,不,他没有胡子!只见他气的直瞪林东宁,呼呼的吹气!小草儿竟然无视他邀请另一个男人进她家!就说先来后到,也应该先邀请他吧!

    四个侍卫正是六七八九,一二三四正蹲在清心小筑的某个角落里种苗圃呢!

    六七八九不可思议的瞄了瞄自家主子,他脸上可以用精彩绝伦来形容吗?

    想生气,又忍着,想忍着,却又不甘心忍着,一张好好的俊脸竟生生的憋成了酱色!

    在他们的心里,牛溪之的上从来都只有一种表情——没有表情就是他的表情!

    唉!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四个侍卫齐齐一声叹息!

    林东宁没有急着进屋,而是走到伍菱胥身边,小心的搀扶起她,叫了丫鬟,“你们去马车上把东西拿下来。”

    “是,公子!”丫鬟起身向马车走去。

    伍菱胥虚弱的靠在林东宁身上,牛溪之的话对她的打击太大了,伍家一门从此就绝后了吗?然而自小就受病魔的折磨,伍菱胥养成了坚强不屈的性格,既然逃不脱命运的安排,还不如利用剩下的时间为伍家做点事,短短的几分钟,她就冷静下来,即使她死了,也不能让伍家的产业落入坏人的手里,不得不说她是一个坚强睿智的姑娘,短短的几分钟她就对伍家的偌大的产业做了一个大致的计划。

    “这位是我的师妹,伍菱胥,这位是对我有救命之恩的白草合小草!”林东宁给二人做了介绍。

    “你好!”见到伍菱胥挺着的大肚子,白草合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出口。

    “你好!谢谢你救了师兄,也救了我伍氏一门!”伍菱胥说着又要跪下。

    白草合赶紧的拦住她,“真要谢我就别跪了,折寿啊!”

    伍菱胥一愣,明白白草合说的意思,除了大官,人们就只跪死人了,白草合不是有钱有势的大人,不要跪的好,伍菱胥嫣然一笑,“小草果然是爽快人,要是早认识你,我们可以做一对好姐妹呢!”

    “现在也不迟啊!”不知怎么的,白草合对伍菱胥的坦然大方很有好感,在这里她就只有白惠花一个姐妹,要是多一个姐妹以后有多一个说话的人,感觉也不错!

    “可是……”伍菱胥低下头,她就要死了,算了,死前能拥有一个像白草合这样的好友也值了。

    “那就这么定了,外面冷,我们进屋说!”白草合不由分说的搀扶着伍菱胥,走了进去。

    牛溪之:“……”为毛小草儿就是不欢迎他进屋!他的人品就这么差!

    “他们都叫我小草,你也叫我小草吧,我满十四岁了,等过了年就有十五岁,你比我大还是比我小?”

    “那你得叫我一声姐姐咯,我刚满十五岁!”

    两个女孩一见如故,边说边笑的进了屋,林东宁走在她们的后面,俩丫鬟拿了礼物跟着。

    牛溪之终于憋不住了,大手一横,拦在白草合前面,“你为什么不请我进去?”

    “我为什么要请你进去!”一见到牛溪之,白草合就想到她的初吻莫名其妙的没了,被他揩了一夜的油和她对他下毒的事,有些怕他算账的事,看他富贵人家的样子,不是她一个小村姑能对付得了的,恨不能有多远躲多远,还请他?别扭!当然,她也想过要是牛溪之不请自入的进她家,她也不拦着,不敢再得罪他了,昨天一路上耳朵被小四进行的狂轰乱炸还记忆犹新,总之,这位大神她招惹不起。

    至于林东宁和伍菱胥几人,为了伍菱胥的病,他们打探牛溪之已久,知道牛神医的脾气,他要是想救人,就会让侍卫带你去他的清心小筑,他要是不想救人,会直接的赶人离开,而他判了死刑的人,就没有人活下来过!云空国无人不知牛神医的脾气,没有人敢求医治不成还赖着,既然牛神医说了伍菱胥必死无疑,他们也就不敢再求,还是趁现在还有命多做其他的事吧!

    被白草合反问的牛溪之脸色黑沉的可怕!他的人品就这么差?小草儿明显的不想请他进去甚至想躲着他!他在她的心中就这么可怕么!

    “我要进去!”低沉的嗓音缓缓的从他那嫣红的薄唇溢出,白草合打了一个冷颤,这家伙动怒了!果然是来找她算账的啊!

    “你进去就进去,不能搞破坏!”白草合顶着钢盔不怕死的冒出句,牛溪之的脸更黑了……

    敢情在小草儿的眼里他就是来报复的!

    “哼!”牛溪之傲娇的昂着首挺着胸,走在嘴前面。

    “哼!小气!”白草合咕哝。

    走在最后面的四个侍卫摔倒,白姑娘果然彪悍啊!听一二三四口沫横飞的述说,还以为他们夸张了,现在才发现他们说的还含蓄了!整个云空国,有谁敢说他们家主子小气的,估计没传到主子的耳朵里,就被他的崇拜者给灭了!再看看自家的主子,被说了小气似乎心情还很好,好似绷着一个脸走在前面,可微微上扬的唇角出卖了他此时的好心情,谁前一秒还乌云密布?变脸比变天还快啊!

    倒是伍菱胥小声的提醒了句:“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他是牛神医!”

    牛神医怎么了,她还是白神医呢!白草合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从前天晚上的交流中她看出牛溪之的医术在她之下,多了几千年的智慧和积累,他们的医术不是在同一水平线上的,他要是神医她就是圣医!

    “神医也是人,也要吃喝拉撒!”

    此言一出,摔倒一片,别人眼中神圣的牛神医到了白草合嘴里,就变成了一个普通人,甚至是粗俗的普通人!可是你还真找不出她说的哪里不对!可那是牛神医啊,万人敬仰、才华横溢的牛神医啊!

    就这样,世人膜拜的牛神医跌下了神坛!

    “你住在山村里,不知道云空国有宁可得罪官府不要得罪牛神医的说法,所以以后不要说了,就算牛神医大方不计较,要是被他的崇拜者听到了,就麻烦了!”伍菱胥只得无奈的当着牛溪之的面向白草合解释牛神医的传说,当真人家的面议论他,很有压力有木有!但是已经开了头,伍菱胥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一个将死的人也就不怕死了!

    白草合恍然大悟:哦,原来跟现代的粉丝差不多,不能说他们的偶像的坏话,否则把你人肉出来批斗!

    “你慢点!”说话间到了堂屋的门口,门槛有点高,白草合提醒伍菱胥,林东宁也集中精神,生怕伍菱胥支持不住。

    沙发用白草合特别定制的垫子铺着,整个堂屋采用了暖色调的格局布置,使得坐在堂屋里的人心里暖暖的。

    白草合搀扶着伍菱胥坐到一个单人沙发上坐下,“小心点!”

    “谢谢!”伍菱胥温婉有理,却不敢在牛溪之面前坐下,抬头看到牛神医点点头才敢坐下。

    “风公子,你好!”见到风千寻,林东宁主动的打招呼。

    “林公子幸会!”风千寻顿时来了精神,他还想着要怎么在白草合家里混一顿饭,牛溪之就来了,他可以借故合牛溪之聊天蹭到饭点,就不信小草会赶他回家。刚和牛溪之打了招呼,林东宁又来了,这下,蹭顿饭是三只手捏田螺——跑不掉的事了!

    不等白草合招呼,牛溪之走到另一个单人沙发坐下,本来和风千寻对面坐着的肖振连忙起身站到一旁,在风千寻面前他可以放肆,在牛十五王爷面前敢坐着,那是找死!

    可是白草合不满了,“凭什么你一来我的客人就要站着!”

    肖振冷汗狂飙!白姑娘啊,肖振站着没关系的,你千万别为了我得罪牛神医啊!

    结果令所有人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牛溪之沉默了一会儿,竟然招呼四个侍卫连同肖振一起到堂屋的一角拿来椅子,排好队坐下!

    直到坐在椅子上,四个侍卫都还感觉飘飘忽忽的不真实,主子坐着他们也可以坐着啊!虽然椅子坐着没有沙发舒服,至少这是他们前所未得的待遇,在牛神医面前坐下啊!侍卫们一个个鸡冻得内牛满面!

    于是白草合的堂屋形成了一个这样的格局,侍卫和丫鬟一字排开坐着椅子,一共有两张单人沙发,伍菱胥和牛溪之人各一张,风千寻坐在离单人沙发最近的长沙发的位置,风千寻的右侧也就是长沙发的中间是林东宁坐着。( 平南文学网)

    白草合给每个人都倒了茶,侍卫和丫鬟都有,“各位请喝茶!”环视一眼,最后她坐到仅剩的位置——林东宁的右侧。

    才坐下,便感到一道凌厉的目光从牛溪之的方向飞射过来,顺着那道光望去,只见牛溪之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她没有下毒,也没有得罪他呀,为毛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白草合百思不得其解,算了,解不开就别解,还是喝茶舒服!

    捧起茶杯小抿一口,不经意瞥见伍菱胥虚弱的靠着沙发,忍受着病魔缠身的痛苦,作为医师的职业病促使她脱口而出:“姐姐你的病要早点做手术才行,不然会很危险的。”

    伍菱胥一怔,所有的人都一怔,早点做手术?牛神医不是说伍菱胥的病没救了么!

    就连牛溪之也被震慑住了,从那天的交流中他知道白草合的医术在他之上,可是伍菱胥的病他看得清清楚楚,她的腹中长了一个巨大的肿瘤,没有药物能化解,只要肿瘤压迫到五脏六腑,影响了脏腑的正常运行,伍菱胥救必死无疑,可是白草合说得很轻松,好像只要做了她说的什么手术,伍菱胥救会好起来!

    而林东宁想起什么似的,“噗通”一声跪到白草合面前,“你能救我家师妹?求你救救师妹!”

    白草合傻眼了不是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么,林东宁想也不想就向她下跪,你跪得没有压力,她受不起啊,“你快起来!”

    “你先答应我要救我家师妹!”

    这算是要挟么,你不答应我就跪到你大勇为止,白草合无语了,伍菱胥是她新认的姐姐,要是用到她,不用说她都会救,你也不用跪着呀!

    “好,我答应你,你快起来!”这里的人的膝盖是不是不锈钢打造而成的,那么硬的砖说跪就跪,毫无畏惧!

    “我林东宁发誓,若是我家师妹能获平安,以后做牛做马也誓死报答白草合!”林东宁竟举起三根手指,指天认真的发誓,然后才起来。

    白草合再次领会到了电视剧里一些江湖好男儿把誓言看得比命还重的热血沸腾,竟然有种拿壶酒来,我们结拜吧的冲动!

    “你快坐下吧!”别老是动不动就跪呀发誓的,要知道在21世纪已经没有人相信誓言了!

    “好!好!好!”林东宁激动的连说三个好,而后回到原来的位置准备坐下。

    “你坐那边去!”脸黑如墨的牛溪之从后面拽了林东宁一把,拎小鸡似的把他扔到他先前坐的单人沙发上。

    一切发生得太快,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他就一脸淡定的坐到白草合的旁边,好像刚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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