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棺材中里,还可能锁着的不是一个正常的尸体,而是一个远古的恶灵。
一个死了不知道几百年的人,若是以前,我最多想想会不会因为时间太长而产生了什么毒气之类的,可是现在,我却不得不多想一步。
他会不会诈尸,他会不会因为年岁太久而成了精成了妖,他会不会其实根本还没死,只是被锁在铁棺材里面,一旦八条铁链被挣开,就会重返人间?
原谅我一时之间脑子里闪过无数可能,这一日所见到的,实在是一次又一次刷新了我的下限,现在对我来说,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就算是一头恐龙突然从湖里探出脑袋来,我也会哦一声,然后接受。
正想着,突然听见身后想起了脚步声和人说话的声音。
我精神一振,难道攒够了人品值要爆发了,还没去找,靳宸个古熙就找到我了吗?
正要开口喊一声我在这儿给他们指引一下方向,却听见那说话的声音有些不对经儿,似乎有个人在骂骂咧咧。
靳宸和古熙,虽然不好说是不是个斯文人,但是我想,他们两个并不算太熟的人走在一起,不管遇到什么事,应该也不会骂成这样,好看的:。这两个人的性格,应该是比较沉默,而且稍微互相有点防备的。
那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大。脚步声也明显起来,能够听出来,确实是向我这里走来的,从我右手边的河道里。而那脚步,绝对不止三个人。。
是的,被这女鬼一搅合,我差点忘了。如今在地下河道里的。除了我们,应该还有一伙来历不明的人。
那一群人可能有七八个之多,我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但是我觉得古熙可能要知道的多一些。只不过我们也不那么熟。他未必会对我们说实话。
但是不管他们是做什么的,应该也不是好人。哪儿有好人会带着刀带着枪的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来的,就算是野外探险爱好者什么,也不可能会有那么先进的武器。
而且,古熙是他们一路的,不管做了什么,将他那样丢在洞里,这和杀人无异。能做的出这样的事情来,比如是一群穷凶极恶之人。
想到此。我一点儿犹豫也没有。四下一看,转身往左手边的河道里走。
听说话声和脚步,他们至少有三四个人,而我只有一个,还没有武器在手。万一真要有什么冲突了,可是一点儿好处也沾不上。
要说碰上妖魔鬼怪僵尸粽子什么的,还能咬咬牙拼一下,要是碰上一伙手拿武器杀人不眨眼的暴徒,我可是半点法子也没有了。
好在虽然现在光线比开始强了很多的,但总的还是暗的,而且进入了河道后,就更黑了。我并没有走进太远太深,只不过是往里走了一小截子,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这个地势十分的好,这整个墓岤是成漏斗形状的,所以从河道往中心,其实是一个下坡,也就是说,我现在所在的位置要比他们高。而且比他们暗,只要我不发出声音来,他们看我,是绝对看不到的。但是在一定的视线范围内,我却能看见他们。
等了一会儿,果然从旁边的河道里,陆续走出来三个人。
不用多问,只要看着这几个走出来的人的样子,我就能确定几件事情。。
首先,这伙人,应该不是好人。走出来的三个人,都是五大三粗的,衣服不知道在哪里弄的破破烂烂的,还带着血迹,能看见破烂的衣服里,狰狞的纹身。
虽然时候纹身是时下很正常流行的一件事情,爱漂亮追时髦的小姑娘小伙子都喜欢纹点什么有个性的图案,但是一旦看见那种身上左青龙右白虎的人,给人的第一印象,还是小混混。
而且他们手里都拿着家伙,走在最前面的一个手里拿着把砍刀。后面的两人,一手匕首一手枪,远远的虽然看不出来那是什么型号的东西,但在这个时候,总不是玩具吧。
何况他们的气场和十分凶恶,很有点杀气腾腾的感觉,比起我见过的那种街头的小混混,要凶恶的多,有点象电影电视里的那种江洋大盗。
其次,看着他们的样子,也可以得出,这一路,他们走的并不顺利。除了开始和我们一样遇到的珍珠蝠和晰吼,怕是还遇到了什么旁的更可怕的东西。要不然,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们三个手上都只有最原始的武器,体力凶狠看起来也远不如他们,可我们也都全身而退了。如果只是这种档次的凶险,不至于能把一群凶神恶煞的匪徒折磨的如此狼狈。
只见那三人走出地下河后,也被眼前所见吓了一跳,在出口处站着愣了一下,然后快步走向湖边。
站在湖边望了一望,个字最高最强壮的那个骂了一句,然后道:“我们总算找到这地方了,老五,这里应该就是镇坟中心了吧,其他书友正在看:。”
原来他们知道这是个镇坟,果然是有备而来。
我不敢动,深怕被他们发现,但是却特别留意着他们说话。这几个人,看来可不简单。
被他喊老五的是个瘦高个,他背着个大背包在身上,四下的看了看,长长吐出口气:“对,就是这里。这里就是镇坟的中心,这是八尸锁棺,专门用来镇压特别穷凶极恶的恶人。”
八尸锁棺?我还真从来没有听过这个说法,此时很是遗憾为什么靳宸和古熙没一个人在,他们两好歹是半路的行家,怎么也比我懂得多些。
只见老五将背上的背包卸了下来放在地上,然后打开背包,从里面一样一样的,掏出了许多东西,一样一样的摆开,放在地上。不过因为离的远,他又是背对着我的,所以我也看不清他拿出来的是什么。
老五蹲在地上忙忙碌碌的时候,那两个人便四下的张望,开始的大高个儿走到湖边,探头探脑的往里看,一边道:“这棺材里,真的有宝贝。”
“那当然。”老五道:“不但有宝贝,而且肯定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据说这里镇着的这个海盗,纵横沿海四十年,人称七海龙王,他杀人无数,手中的金银财宝,也数不胜数,堆积如山。”
“可他还不是被打败了。”高个子有些奇怪的道:“你说那些皇帝下葬,棺材里陪着金银珠宝,那也就罢了。可他被打败了被人抓了,怎么棺材里还会有宝藏呢?”
“这你就不懂了。”老五笑道:“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七海龙王是被打败了,但是他那样的人,已经是恶的连鬼都怕了。他死后变成的鬼,也必然凶悍无比。所以为让他死后不能作恶,才选了一个和他八字相悖的地方,花那么大的人力物力建了这么一座镇坟。而这样的镇坟,有几大特色。”
我开始觉得这群人是一群亡命之徒,如今听这个老五有条有理的说了起来,开始怀疑他们是一群盗墓贼了。这个老五,不用说,是属于技术顾问一类的,军师一样的人物。
他一定是在事前翻阅了大量的材料,对这龙口湖的镇坟有了一定了解,才纠结人马过来,打算好好地捞上一票。
老五接着给同伙科普:“你看咱们这一路进来受到不少阻挠是吧,这是坏事,其实也是好事。”
“好事?”高个子怪叫了一声:“咱们折了好几个兄弟,也叫好事,老五,你……”
“是啊。”另一个人也道:“咱们也算是进了不少坟了,也遇到过不少事儿,可这次的点子还真是硬。没想到咱们防来防去,老三竟然还是被附了身,差点,咱们都交代了。还有那……那河里的是什么玩意儿,我想起来还觉得幕拧!?br /≈ap;
老五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听他说下去:“干咱们这行的,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早就该有这个心理准备,我说好事,是因为这一路遇到的事儿,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了,这个镇坟,比我想象的还要凶狠。”
我听着更不明白了,就算是死人在他看来真的不算是什么事情把,这镇坟比他想象的还要凶狠,这也不算是好事吧。
难道他是个如此具有挑战精神的人,越是危险越是开心?
老五道:“这个镇坟比我想象的还要凶险,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镇坟里的宝藏,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值钱。你懂吗,只要干成了这一笔,就够了,咱们下半辈子什么都不用干了,金山银山,吃香的喝辣的,怎么花也花不完了。”
他说的没错,富贵险中求,有一种人,就是把脑袋挂在腰上讨生活的,只要有足够的利润,龙潭虎岤也敢闯。
第三十三章 同年同月同时辰
可以看出,这个老五是个学术派,而且在这个小团体中,是非常令人信服,有威信的。。
他这么说了之后高个子咧嘴笑了笑:“真要是这样,再危险也值啊。”
我不敢靠的太近,老五又是背对着我的,所以也看不见他在忙活什么,只见两外两人都围着他,不时的瞎扯几句。
除了这两人,还有个矮矮却结实的小个子,听他们喊他罗二也不知道罗儿,他胳膊上不知道在哪里划了个长长的伤口,随意撕了条衣服裹着,血滴滴答答的不时往下滴。
我皱了皱眉,这么个失血,感觉……虽然不是很厉害,可人的血液毕竟是有限的啊,这样滴下去,也吃不消的吧。
这个时候可能不止是我,他们也觉得有些奇怪。老五抬头看了眼罗二:“你这伤口怎么还在流血,你是不是缺少血小板?”
“以前不会啊。”罗二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我也奇怪了,这伤口也不大,也不怎么痛,就是止不住血。但你看出血也不厉害,就是一点一点的往外渗,怎么都止不住。别的地方……你看,这儿早都没事了,我就是看着胳膊上一只流血,才包上的,不然这算什么。”
刚才他们经历的一定异常凶险,罗二除了胳膊上扎着绷带之外,身上也有些伤口,不过早已经不流血了,只是看着恕?br /≈ap;
老五站起来,听声音脸色肯定比较沉重:“把绷带解开我看看,可别是中了什么毒,这地下洞岤时间太久远,有些细菌毒素都变异了。”
能说出这种话来的人,不管是相信不相信有鬼的存在,绝对是个懂科学的。不是封建迷信。
罗二听话的解开胳膊上的蹦带,将胳膊抬起来给老五看。
我挺好奇,很想看看那伤口到底是什么样,但是无奈不敢被他们发现,只得按耐着,侧着耳朵听他们说话,。。
只见高个子也凑了过去,看了看。撇嘴道:“才这么点儿也叫伤啊。我见你胳膊包的跟粽子一样,还以为伤成什么样了呢,这细细的一道,至于么你?”
罗二估计也很郁闷很委屈。反驳了几句,不过老五及时制止了他们之间没营养的对话,很有些忧心忡忡的道:“你这伤口,怎么来的?”
这么一问,罗二有点迷茫,想了想,道:“可能是刚才混乱的时候被抓的吧,或许,被刀子化得……我也不清楚。那会儿那么乱。没注意到。后来一直流血一直流血才发现不对劲。”
老五低低的应了声,从背包里一阵翻,也不知道拿了什么出来,给罗二拿着:“这个拿着,心口贴一个。两边肩上各贴一个。”
罗二估计愣了愣,我也愣了愣,虽然我不懂医,但是所谓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他胳膊上划了个口子,但是药膏贴在了肩膀上,这是什么道理。跟经脉岤道有关么?
不光是我奇怪,罗二也奇怪,愣愣接过了不知是什么东西,奇道:“伤在胳膊上,为什么贴肩膀?”
老五撇了一眼罗二:“你那是受伤么,我跟你说,你那是中邪。老实说,你以前来没来过下塘村?”
罗二想了想:“没有啊。”
“真没有,你小子可仔细想想。”老五道:“那在外面有没有遇到过下塘村的姑娘,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情?”
罗二彻底的懵了,想了又想苦着脸道:“应该没有吧,我那点儿事儿老五你知道啊,你嫂子那么凶,我哪儿敢做什么对不起小姑娘的事,万一给知道了,还不扒了我的皮。”
黑社会在外面穷凶极恶,但是回到家,该怕老婆还是怕老婆啊。。我捂着嘴有点想笑,高个子也笑了声说了句:“这我倒是信,你老婆可比你有男人味儿多了。”
似乎紧张的气氛被这个话题弄的轻松了一些,不过老五也笑不出来,他很严肃的道:“那再小的时候呢,好好消息想。”
老五的声音特别严肃,我估计表情也特别严肃,所以罗二被吓了一下,有些紧张的道:“没有啊,我印象中是真没有,小时候不记事那会儿也做不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
“那你父母那一辈呢?”老五道:“家里有没有亲戚是下塘村的,或者,是这附近的?”
老五的语气可认真了,罗二被问的一点儿都不敢懈慢,老老实实的想了又想,这才摇头:“没有,我老家是东北的,一家子都在东北,这是第一次来安徽,我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叔叔婶婶,一辈子都窝在村子里,没听说有出来过。”
听这罗二说话,确实是一股纯正的东北腔,跟这边的口音一点儿都不像。
“恩,这就奇怪了……”老五摇着头:“那可能和生辰八字有关系吧,你这不是受伤,典型是中了邪。”
罗二一下子紧张起来,高个子也蹭的一下子蹿出去多远,并且拿着刀对着他,然后扭头一边看老五,一百年结巴:“他……他他,难道也被附身了?你……别过来啊……”
感觉外面发生的事情越来越精彩了,可我只能听不能看,实在是有点急人。
“别紧张别紧张。”老五道:“我没说他被附身了,我是说他中邪了。应该没什么大事,等我把这铁棺的镇坟破了,就没事了。”
“哦……你早说啊,吓死了。”罗二长长的嘘了口气,瘫在旁边坐下:“这个是符吗,老五,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东西?这符是干什么用的?”
“自然是我师父,。”老五一边继续忙活,一边道:“这个符是给你辟邪的,可以改变你身体向外发出的一些信号,我估摸着,是你的生辰八字不好,可能特别能引洞里这些冤魂的怨气。”
老五的话说的可阴森,别说那两个人,便是连我,也森森的打了个冷颤。
而且,我也不由的想,我自从接近了这龙口湖以后,也怪倒霉怪背的,就像是那种跟这里八字不合的感觉,这么说来,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不知道这个罗二是什么日子什么时辰生的,倒是可以交流一下。
我想问,不过我不方便问,好在那个高个子和我一样的好奇,反正在等着,闲着也是闲着,只听他道:“罗二你是啥时候生的啊,我记得你生日在夏天是吧,七月份还是八月份?不是个阴森的日子,要是清明鬼节啥的我肯定记得。”
“八二年八月六号,晚上五点整。”罗二道:“没听说那日子有什么不好啊。”
罗二的话,他的同伴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我听在耳中,却是大吃一惊。
人这一辈子,也许也不会遇上一个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但是我却偏偏遇上了。不仅是同年同月同日,而且也是晚上五点。而且是五点整,我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听我爸重点强调过。
我记得小时候,家里有个大座钟,一道整点的时候,就发出当当当的声音来,响亮的很。
我把经常在晚上五点钟敲响的时候,回忆感慨的说,你就是这个时候出生的,那时候咱们这儿还是在家生孩子呢,就是在那个屋里,你妈在里面生,我在外面转呀转,五六个小时啊,恨不得把地都磨通了。然后突然听到钟响了,当当当当的,五声还没响完,你就在房间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声音啊,可比钟声响多了……
我跟家里人的关系,爷爷也罢,爸爸也罢,都不是很亲厚,母亲据说在我一岁时候便过世了,就更是没有什么印象。但唯独这一件,只有这一件,让我感受到我爸对我的欣喜。
而我出生的时候,和罗二一模一样,一九八二年八月六号,晚上五点整。一点儿不多,一点儿不少。
难道说,正是因为我们这个生辰和这地下河的怨灵有什么相冲相克,所以才分外的倒霉,或者是,另有什么旁的原因?
我想到小烟的话,她问我,认不认识她,有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
我没有,这个罗二,他说他也没有。
在我百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只感觉肩上被拍了一下,随即嘴上捂了一只温热的大手。
这惊吓简直让我一下子蹦了起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喊声被堵了回去,一转头黑暗中,只见古熙和靳宸站在面前。
一颗心咚咚的飞快跳了几下,这才慢悠悠的回到原位,两人见我缓缓呼了口气,松懈下来,这才松开手。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我真想踹他们几脚,人吓人吓死人的,何况是在这个时候,我要是一下子被吓死了,怎么办?
“你……”靳宸刚一张嘴,我蹭的一下子站起来,伸手也捂住了他的嘴,然后指了指洞外。
洞外,老五在不知道准备些什么,另外两人在一旁休息,都没有发出声音,所以靳宸他们估计不知道外面有人。索性他们两一路过来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不然肯定就被发现了。
即使我们现在是三对三,我们三个非专业斗殴人士,最厉害的武器也就是把匕首,估计不是他们专业悍匪的对手。
第三十四章 远古的罪恶
果然,靳宸和古熙都没发现外面有人,当然,他们也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个什么样的场景,从这里望出去,只能看见一小块开阔的平地和湖面的一角,看不见湖中心用铁索锁着的棺材。
于是两人都用种茫然的疑问的眼神望着我。
我知道两人想问什么。本来我还在想到底是我失踪了,还是大家都失踪了。如今既然他们两在一起,还都用这种疑问的眼神看着我,那不用说是我失踪了。
而且,多半是跟莫小烟一起失踪的。万幸是在这种时候,要不然,很难说念亲心切的靳宸会不会觉得我拐带了他妹妹私奔了。
我倒是有心解释,但现在实在不是说话的好时候,这河道里回声太大,外面又安静,稍微声音大一点。只怕就会被发现。
这几个人看上去都是亡命之徒,何况又是在受过可怕攻击之后,我估计这里面要是发出点什么声音,他们在探究竟之前,肯定会先扫一梭子子弹进来才会安心一点。
我摇了摇手让他们都别出声,从靳宸的手里接过手电照着地下,然后拿了匕首在松软的地方写。
不过刚才虽然过去的时间不多,可是那段经历却是丰富,简直是一言难尽。用说的我都未必说的清楚,用写的,就更是只能精简了。
我想了想,简单的列了几件事情。
莫小烟突然变成鬼,想杀我,但不知道为什么没下手。
我被莫小烟带到了这里,这是八条河道中心,似乎悬着个铁棺,好看的:。
外面有三个来找宝藏的亡命之徒,有枪,小心。
每写一句话,能看见两人的脸色就变了变,我也不知道在我失踪后。他们两人又经历了什么。但是古熙在我说外面有三个亡命之徒后,那神情相当的凝重。
想了想,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写了,三人中有一个似乎被怨灵附身。那个人。和我同年同月同日同时辰。
我都觉得这事情有些奇巧,别说古熙和靳宸两人都是多少对风水异术有一定研究的,应该有更深刻的认识吧。
果然。靳宸和古熙看了这句话,都陷入了沉思,似乎在找更深层次的原因,我有心追问几句,只可惜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来。
就在我们在河道里一筹莫展费尽心思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老五的说话声:“好了。”
好了?我们都是一愣,什么好了?
看着靳宸和古熙比我更茫然的表情,我忙在地上写着,他们打湖中棺材的主意。认定里面有金银珠宝。
这个老五应该是个十分精通风水的人,来之前应该也做了大量的调查工作,现在他说好了,不知道是打算做什么,破阵吗?
我想到破阵的时候,只觉得这词十分的怪异。不像是我们生活中会遇上的东西,更像是在看电视,或者玩游戏一般。
但是现实就是如此,老五接着道:“下面,我要破阵了。”
老五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可没有一点儿半点儿玩笑的成分。我探着头去看,只见他从那一地的我叫不出名字的东西里,拿了一根黑不溜秋的像是鞭子一样的东西来,塞在高个子手里。
又拿了个古古怪怪的坛子,坛子不大,不过是一个拳头大小,但是几乎都被各种各样的符贴满了,还散着种怪怪的味道来。
老五道:“这个阵叫做八尸镇坟,是一种非常邪恶的镇压恶灵的法阵。虽然据说这坟中镇压的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海盗,但是使用这种阵法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起这么玄幻的东西,特别在这么有氛围的地方,还真觉得挺刺激好奇的,不由得竖起了耳朵,仔细的听。
老五道:“这阵法的精髓,在于以毒攻毒,以杀止杀,用怨气压制怨气。其实很多偏门用的都是这样的法子,图的就是个省事儿有威力,但极其歹毒,有时候甚至比镇压的还要歹毒,而且,需要有持续的源源不断的怨恨执念,否则的话,阵法就会渐渐失效。”
外面两人也是听的新鲜,听的认真仔细。
老五又道:“这八尸镇坟,先要找一处天然的纯阴地脉所在,最好是天然,如果天然的没有,人工修出来也行,不过效果没有天然的好就是了。挖出八条河道,八条河道的中心,挖一个湖,将尸体用铁棺封死,用铁链捆上挂在湖心,将铁链用十八种毒物的血浸泡三天。”
“这不难啊。”罗二插嘴道:“而且这有什么阴毒的,因为用了毒物的血么,你说的毒物,不是人吗?”
“那倒不是人。”老五道:“一般也就是些毒蛇蟾蜍蝎子之类,要是有条件,弄点什么火山独龙,深海奚蛇之类的,自然更好。不过我说的阴毒,自然不是指这个,寻常祭祀还要用个什么猪头羊头呢,这是大自然的生物链,弱肉强食,不算什么。”
“我说也是啊。”高个子道:“这谁一辈子还不吃个几百头猪啊羊啊的,要是这也算事儿,谁不罪孽深重啊。”
老五应了一声,道:“别插嘴,听我说,。”
我听的心急,那两人听的估计也心急,连声的应着,你继续你继续。
老五清了清嗓子,道:“这八尸镇坟的关键所在,法力最强大的地方,不是这口铁棺材,也不是捆着棺材的铁索。而是这八根铁索连着的地方。这八根铁索,并不是随意固定就可以的,而是必须在每条河道的入口处也放下一口棺材,八根铁索横穿棺材而过。这河口处的八口棺材,都是生铁铸成不说,而且较一般的棺材要大出许多,里面全部灌满铁水。”
棺材灌满铁水……这倒不是问题,但是,我森森的想,棺材灌满铁水,那不就是个铁疙瘩么,有什么用,除非……
不用我继续想下去了,老五很肯定的说:“铁疙瘩当然没什么用,不过我说了这是个棺材,那这里面,自然是装人的,而且装的,是活人。最好的,待嫁的新妇,而且要是c女,将人放进棺材中后,直接浇进铁水封死。”
这世上,真的有许多你无法想象的残忍的事情。为了一些你能理解的理由,和一些你不能理解的理由。
消灭了海盗,这应该是件正义的事情,将他封印起来,为的是他死后不能再作恶,这应该也是件正义的事情,但是这个过程,却要用非常残忍的手段杀害另一些无辜的生命,是对是错,就不好说了。
如果说她们的牺牲是为了更多人的平安,那这是她们自愿的吗?如果不是,谁有资格为了保住一些人而牺牲另一些人,毕竟对每个人来说,命都是最珍贵的,你牺牲自己,是英雄,强迫别人牺牲,那就是凶手。
老五接着道:“而且,这还不算完,怨气这东西,说起来虽然飘渺虚幻,但也是有消耗,有积累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可能这些怨灵会一点点的加重,怨气冲天。也有可能,会慢慢的消散,无影无踪,所以为了稳妥起见,需要不断地补充。”
“补充?”听的两人都觉得愕然:“这怎么补充?”
“怨气是用死人创造出来的,补充怨气,自然就是补充死人。”老五森森道:“比如说,编一个传说,每隔多久,就必须用活人沉湖祭祀,
我有种终于说到了正题的感觉,老五的话,让人不得不联想到龙口湖千百年龙神娶亲的传说,也让人不得不联想到被沉进湖中,我们以为已经死了,可是事实上,或许并没有死的莫小烟。
而且可以更可怕的推想,如果莫小烟是活祭,那么历年以往的龙神湖祭祀,谁知道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这么多年,这口深不可测的湖,到底吞没了多少花一样盛放的鲜活生命。而且还隐瞒了所有人。
这种罪恶的杀人行为,在这样安静而偏僻的地方,到底发生了多少桩多少件。这事情,就算是普通的老百姓不知道,作为村里说话有份量的我的父亲和爷爷,作为祭祀的古家,他们,没有理由不知道。
老五说完了之后,也站起了身,拿了个箱子在手里,道:“好了,现在咱们也不用管这镇坟里到底发生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情了,咱们来是为了发财的,开工吧。”
“是啊。”两人都反应过来,连忙的跟在后面:“虽然可惜了那么些个姑娘,但是那跟咱们有啥关系啊,开工开工,下半辈子能不能吃香的喝辣的,就看今天收成怎么样了。”
说话间,脚步声朝我们所藏身的河道走了过来,我们三人互相一看,靳宸做了个口型,躲起来。
我自然没有意见,估计着打不过,跑也不现实,那自然是只有躲起来最安全,而且,我十分好奇的想看看,到底这老五打算做什么。
虽然走了偏门,但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没有精钢钻,也不敢揽瓷器活,这老五,感觉是个真有本事的。
第三十五章
作者有话说: 这一章是重复的,我知道我知道,不好意思,今天出去跑了一天,来不及了,明天早上替换,大家明天中午看吧
果然,靳宸和古熙都没发现外面有人,当然,他们也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个什么样的场景,从这里望出去,只能看见一小块开阔的平地和湖面的一角,看不见湖中心用铁索锁着的棺材。
于是两人都用种茫然的疑问的眼神望着我。
我知道两人想问什么。本来我还在想到底是我失踪了,还是大家都失踪了。如今既然他们两在一起,还都用这种疑问的眼神看着我,那不用说是我失踪了。
而且,多半是跟莫小烟一起失踪的。万幸是在这种时候,要不然,很难说念亲心切的靳宸会不会觉得我拐带了他妹妹私奔了。
我倒是有心解释,但现在实在不是说话的好时候,这河道里回声太大,外面又安静,稍微声音大一点。只怕就会被发现。
这几个人看上去都是亡命之徒,何况又是在受过可怕攻击之后,我估计这里面要是发出点什么声音,他们在探究竟之前,肯定会先扫一梭子子弹进来才会安心一点。
我摇了摇手让他们都别出声,从靳宸的手里接过手电照着地下,然后拿了匕首在松软的地方写。
不过刚才虽然过去的时间不多,可是那段经历却是丰富,简直是一言难尽。用说的我都未必说的清楚,用写的,就更是只能精简了。
我想了想,简单的列了几件事情,。
莫小烟突然变成鬼,想杀我,但不知道为什么没下手。
我被莫小烟带到了这里,这是八条河道中心,似乎悬着个铁棺。
外面有三个来找宝藏的亡命之徒。有枪,小心。
每写一句话,能看见两人的脸色就变了变,我也不知道在我失踪后,他们两人又经历了什么。但是古熙在我说外面有三个亡命之徒后。那神情相当的凝重。
想了想。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写了,三人中有一个似乎被怨灵附身。那个人,和我同年同月同日同时辰。
我都觉得这事情有些奇巧,别说古熙和靳宸两人都是多少对风水异术有一定研究的,应该有更深刻的认识吧。
果然,靳宸和古熙看了这句话,都陷入了沉思,似乎在找更深层次的原因,我有心追问几句,只可惜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来。
就在我们在河道里一筹莫展费尽心思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老五的说话声:“好了。”
好了?我们都是一愣,什么好了?
看着靳宸和古熙比我更茫然的表情,我忙在地上写着,他们打湖中棺材的主意,认定里面有金银珠宝。
这个老五应该是个十分精通风水的人,来之前应该也做了大量的调查工作。现在他说好了,不知道是打算做什么,破阵吗?
我想到破阵的时候,只觉得这词十分的怪异,不像是我们生活中会遇上的东西。更像是在看电视,或者玩游戏一般。
但是现实就是如此,老五接着道:“下面,我要破阵了。”
老五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可没有一点儿半点儿玩笑的成分。我探着头去看,只见他从那一地的我叫不出名字的东西里,拿了一根黑不溜秋的像是鞭子一样的东西来,塞在高个子手里。
又拿了个古古怪怪的坛子,坛子不大,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