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被他现场抓着了,证据确凿,要是他告诉关婷婷说我在偷看,只怕以后在关婷婷的心目中,我永远是一个龌龊无耻下流猥琐之徒了,今生今世也不会原谅我的。
关婷婷跑过来了,看到林杰很意外,问道:“你怎么来了?”。
林杰朝我和关婷婷扫了一眼,冷冷地答道:“你们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这又不是什么禁区?”
他的目光非常的复杂,跟陈晓版的林平之似的。
我担心他会将刚才的事情说出来,强笑道:“婷婷,林杰肯定是担心我们的安全才过来的!”。
关婷婷忽的笑道:“林杰,我们刚才看到有一个影子窜进了这树林,你敢不敢跟我进去查探清楚?”。
他娘的,这个林杰还真的是对关婷婷鬼迷心窍,听她这么一说,马上欢天喜地答道:“婷婷,我跟你去!”
我说:“林杰,算了吧,黑灯瞎火的,我们出去吧?”。
关婷婷不服气地说:“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为什么要出去?”。
我说:“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么?”。
林杰说:“危险又怎样,我不怕。”。
我朝幽暗的天空望了一眼,很生气地说:“随便你们,想死的话就继续前进吧,好自为之!”。说完我转身欲走。
“叼什么叼啊?”林杰哼了一声,对关婷婷说:“别理他,我陪你去找。”。
“沈上玉,你要怕死你就别来。”关婷婷丢下一句,就朝林杰跟了上去。
这一下,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走了,说明我怕死,不走显得我太没个性。他大爷的,居然被这个娘们将着军了。
“啊……”关婷婷突然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圜的尖叫,一瞬间,声音嘎然而止。
我汗毛倒竖,回头一看,只看到林杰吓傻了一般的立在那里,关婷婷不见了!
玩失踪?消失得可真快啊?肯定是两人窜通起来吓唬我的,我“哼”了一声往山外走。
突然,“呼”地一声,我看到林杰像猛虎一般的跃起转眼消失在关婷婷刚才所站的地方。
难道关婷婷真的发生了危险?来不及多想,我赶紧跟了上去。朝前追出了约五十米,我高声叫了他们两声,但是没有任何回应。
眼看林杰已追出很远了,我赶紧加快了速度。又跑了约一百来米,林杰停了下来,凝神望向四周,突然朝左边跳了过去。
我立即跟上,穿过一道矮树丛,当我看清前面的东西时,顿时毛骨悚然、寒切心扉。
关婷婷在惊恐的后退,而在她的身边,站着一个白色的身影,长发垂肩,脸色煞白,眼眶连着眉线,看不到一点眼白,没有一点生气,死气沉沉,表情说不出的狰狞恐惧。
确切地说,那不是人,而是一个鬼影!它全身腐烂,蛆虫从脸上、身上掉落,我全身发毛,立即想起了一样东西:厉鬼。
更恐怖的是,它正盯着关婷婷,口中发出“嘿嘿……嘿嘿……”极碜人的声音。
我心中的恐惧立即被愤怒所代替了,抢身越过林杰,扑到关婷婷的面前,将关婷婷拦在身后。
还未等我出手,树林内忽然阴风大作,厉鬼已凶神恶煞般扑了过来。
我顾不得害怕,骤然一掌朝那厉鬼劈去,将厉鬼劈飞了出去,重重地落在前面一丈之外的林地上。
厉鬼一沾地即僵尸般的站起,恐怖的脸上散发着绿油油的光芒,歪着嘴角桀桀怪笑起来,说不出的诡异。
我拉开架势,正欲挥拳再战,林杰旋风般的扑了过来,拉住关婷婷的手,恶喊道:“上玉,快跑!”!
我头皮一砸,撒腿跟在林杰、关婷婷身后,就往树林外跑。
一阵冷风吹过,前面的树叶一阵响动。那白衣厉鬼似乎能御风飞行,“忽”的一声从我们的身边掠过,又将我们拦在了树林里。
林杰拉着关婷婷颤抖着身子往后退却,我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勇气,回身将他们两个护在身后,双拳端在胸前。
“你们逃不掉的,都得留在这树林里陪我……桀桀……”。白衣厉鬼阴森森的怪笑飘了过来,借着清冷的月光,我看到那白色的衣裙向我飘来。
我紧张得牙齿都快咬碎了,硬着头皮,侧空一翻,一个旋风腿向那白衣厉鬼扫去。
“逃不掉了吧?桀桀……”。阴森森的怪笑声,再次响起,我忽然觉得脖子一紧,整个人就飞了起来,竟被白衣厉鬼长长的发梢缠住了脖子,这下死定了。
白衣厉鬼长长的利爪直向我的胸口抓来,往心窝里掏去。他大爷的,护花使者没当好,这下把小命也送了,我甚至能想象到白衣厉鬼将我血淋淋的心脏掏出来放到嘴里嚼碎的摸样,我差些就晕了过去。
就在这时候,一条黑色的身影从树林里窜出,抱着白衣厉鬼就滚到了一边,“玉哥,快跑!”。
听声音竟是秦素儿?
“走啊!”。黑暗中我看不到秦素儿的脸,只看到与桀桀怪笑的白衣厉鬼抱在一起滚到了一边。
秦素儿凄惨的大叫:“玉哥,你快走啊……”。
我见秦素儿死命救我,哪忍独自逃生?“不行!”,我大喊:“素儿,要死咱们一起死!”。
林杰冲了回来,颤抖着拖住我的手:“上玉,还愣着干嘛?快走!”,拉起我死命的往树林外拖。
我挣扎着往前,忽然看到秦素儿像风一样卷了过来,拉起我和林杰的手,玩命的往外跑。
秦素儿的手还是那么冰凉,可我的心里暖暖的。这娘们,不管怎么样,至少还算有情有义!
我们一行四人跑出树林,来到租房前,我拉开车门,林杰一麻溜的上了驾驶室,大喊道:“上玉、婷婷……你们快上车!”。
我们上了车,林杰一踩油门,发动了车子,车子如离玄之箭一般向新开发区主干道射去。
林杰一边开车一边紧张的问我:“上玉,往哪走?”。
对啊,该往哪走?我脑海里灵光一闪,田鸡?田大师?或许只有田鸡的老爹才能制服这白衣厉鬼!我大声说道:“往田氏扎纸店走!”。
白衣厉鬼似乎被我们四人彻底的激怒了,我往车后面一看,看到她白衣飘飘,形如鬼魅一般的追了过来,看情形,今晚不将我们四个撕碎一定不肯罢手!
林杰驾驶着车子,向着田氏扎纸店一路狂奔。我望向秦素儿:“素儿,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告诉我今晚队里有事值班,让我不要过来,幸亏我过来了!否则,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活了。”,秦素儿幽怨地说。
娘的,这娘们居然能与我共生死,我太感动了,两眼无限柔情的向她望去,没想到,她也向我望来。两股目光在空中碰撞,激起一丝丝火花。
“我说,你们两不要卿卿我我了,快追上来了。”。关婷婷的话语里也不知是醋意,还是担心。
我往后视镜里一看,果然,那白衣厉鬼又追杀过来,近在咫尺。
我颤抖着拨通了田鸡的电话,电话那头好久才传来田鸡懒洋洋的声音,估计是酒醉刚醒:“我说哥们,你深夜打我的电话,是不是想跟我搞那个什么基啊?”。
我惶急不安,骂道:“田鸡你妹的,我被一白衣厉鬼追杀,开车往你家扎纸店来了,你快叫醒你老爹救我们啊……”。
第二十章 知道真相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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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电话之际,白衣厉鬼已经飘到车窗前,长长的利爪一抓,立即就将车窗玻璃抓得粉碎,关婷婷吓得“啊……”的一声尖叫起来,我的手机“啪”的一声掉到车里,似乎还能听到田鸡在那头“喂……喂……”的声音。
“往左拐……快!往左拐……”。我指挥着林杰将车开进了一个胡同。
林杰车技不错,一个急转弯,就将车子拐进了胡同。车子的惯性将白衣厉鬼“砰”的一声甩向了胡同右边的墙上。
白衣厉鬼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上,但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又衣袂飘飘的追了上来。
离田氏扎纸店大约五十米远的地方,林杰一个急刹车,将车停了下来。“下车!”,我冷静的招呼着他们,领头往扎纸店方向跑去,边跑边喊:“有鬼,救命啊!”。
田氏扎纸店的门突然就打开了,田鸡跟他老爹走了出来,我像看到救星一般的带着他们逃进了田氏扎纸店。
糟了!秦素儿怎么不见了?下车的时候我明明还看到她在的!我的额头渗出了冷汗,她怎么没有跟着我们跑进店内?我烦躁不安,可已经容不得我细想,那白衣厉鬼已经追到了店门口。
白衣厉鬼缓缓地从空中落了下来,冲着田大师、田鸡阴森森的笑:“谁拦我,谁就得死!”。
那笑容说不出的狰狞,看得我毛骨悚然。
“以吾道心,证六界门。四象卫持,修罗界开,红莲之火,焚!”,说到这里,田大师大喝一声:“破!”,一抬手,一团闪着殷虹色的火光从他的手指间弹了出去!
白衣厉鬼惨叫一声,浑身顿时就烧着了。
更恐怖的是,被烧着的白衣厉鬼像是失去了理智,发疯似的向田大师扑了过来。
“哼!不自量力!”。田大师一击得手,毫不迟疑,从怀里掏出一窜珠子,扯下一颗,劈头向白衣厉鬼打去。
白衣厉鬼又是一声惨叫,停滞住向前冲的身影,“啪”的一声倒在了田大师的面前,像一团火球似的在地上痛苦的挣扎,一会儿便化作了灰烬,岿然不见。
我看得呆了,忽然听到林杰在问:“上玉,这田老道手中的是什么珠子,为何这般的厉害?”。
桃木佛珠!一定是桃木佛珠!我在警校的时候听田鸡说起过,他老爹的桃木佛珠非常的厉害,只要击中任何的鬼魂,都会魂飞魄散!
我记得当时还问过田鸡,不相信他说的话。田鸡跟我急了,说桃木有镇宅辟邪的功能,是神木。他老爹手里头的桃木佛珠浸滛了他几十年的道法,更加的非同小可!
没想到当年我不相信的事情,真实的发生在了我的眼前。
我从田氏扎纸店里跑了出来,指着地上火烧过的的痕迹,问田大师:“田伯伯,它……它死了吧?”。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来表述,因为厉鬼毕竟是已经死过一道的人,只是心存怨念,才化作了厉鬼。
“嗯,你就是伯光的那个警校同学吧?算你们命大。”,田大师冷冷的扫视了我们一眼,自顾自的回到了自己的店里。
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总算逃过一劫。今晚如果不是田鸡父子,那我们三个,不,四个,还有秦素儿,全部得玩完。
田鸡用手捏了捏我的肩膀,说:“哥们,我看你是天生招鬼的命,断情断财断魂,五行缺三,住哪哪有鬼。那租屋也不能住了,你住哪,自己想办法吧?”。
他大爷的,又是这一套!如果不是看在他老爹今晚对我们有救命之恩,我又想骂他了,他丫的嘴贱。
林杰走了过来,对我说:“上玉,这么晚了,你送我们回家吧?”。
我一想也对,这里还有一个关婷婷,一个女孩子,今晚吓得不轻,肯定也累了。我招呼着林杰、关婷婷上了车,跟田鸡告辞。
依然还是林杰开车,我坐在车内闷闷的抽着烟,林杰将车开的很慢。
沉默了片刻后,关婷婷淡淡的笑了笑,“上玉,素儿是你的女朋友吧,对你可真好。”。
我苦笑了一下,若是事情真如她所说,我倒省心了。尽管她对我可以不顾生死,可是我总感觉她离我好遥远,悄悄地来,悄悄的走,神出鬼没一般,浑身像有很多的秘密。
关婷婷见我不说话,叹息了一声说:“上玉,你在担心素儿吧?白衣厉鬼已经被田大师灭了,你也不要太紧张,素儿会没事的。”她安慰着我。
我拿了两张纸抽递给她,点了点头,想起秦素儿,内心暖流涌动。
告别白冰,我驱车回了梅山脚下的出租屋。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我将每个房间里的灯都亮起,倒了一杯白兰地,将整个身子埋在沙发里,享受着这劫后余生难得的一刻安宁。
秦素儿这丫头不会出什么事吧,我拿出手机拨了她的号码。
“人生路美梦似路长,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红尘里美梦有几多方向,找痴痴梦幻中心爱,路随人茫茫……”。
秦素儿的手机铃声,真的是有点让我觉得毛骨悚然,每次听到这曲子,我就想到那座兰若寺里遇上女鬼聂小倩的书生宁采臣。
我不是宁采臣,她也不是聂小倩,她没必要把自己的手机铃声弄得如此的鬼里鬼气,让人半夜听来如此这般的心寒吧?
“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电话里传来提示音。
“这鬼丫头,为什么不接电话?”,我心里开始有些焦躁起来。就在这时,手机短信响了。
秦素儿发来的,“玉哥,不要担心我,我回老家了,或许过几天就来找你,或许半月,但我会回来找你的,想你!”。
再拨打电话,又不通了。就这样,秦素儿在人间蒸发了,不管我如何打她的电话,就是打不通,我又不知道她家住在哪。
我决定还是搬回沈家老宅。因为老宅虽然也闹鬼,毕竟还有沈澜作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谁他妈还敢住这梅山脚下的出租屋啊?
幸好这几天刑警队里没什么事,我找周队又请了三天假,准备回老宅好好地理顺思路。沈澜见我重回老宅,不惊不喜,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玉哥,回来就好,回来我就放心了。”。
放心?他丫的不是也知道老宅里闹鬼吗?我搬回来又放的什么心?看他那副贱贱的样子,我懒得理他。
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我又想起老宅里惊魂的半夜歌声、重重鬼影,那个神秘的女子若无和邪来。打电话问老头子,他会不会知道?或者知道也不会告诉我?我不敢肯定。
或许,人就是有种特质,越是禁忌的东西就越是想碰触。正如小孩子,你告诉他不要玩泥巴,他却偏偏要玩得不亦乐乎。
为了调查我家老宅的秘密,我开着车花了两天的时间,翻阅了县城档案馆以前所有的历史资料。
黄天不负苦心人,,我在一张陈年的旧报纸上找到了这样的一则新闻:《沈园大火,二少爷火海丧生,他杀还是自杀?》。
我看得心惊肉跳,内容大致是说沈家的二少爷沈邪在沈园的一场大火中被活活烧死,但找不到原因。奇怪的是,沈家的大少奶奶在大火后却精神崩溃住进了医院。坊间谣传,沈家的大少奶奶红杏出墙,事情败露,放火杀人,最后逃不了良心的谴责精神崩溃。
这些谣传是真是假我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但真正让我震惊的却是报纸上那张巨幅照片。黑白照片中依稀笑颜的沈家二少爷竟然就是现在人鬼莫辩,神秘莫测的男子邪,他的照片我曾经在那个半世纪前的记事簿里看到过。
沈家大少奶奶很显然就是那个幽怨的女子若无了。沈邪?沈邪又是什么人?会是我的叔叔?或者是我的堂爷爷?我苦笑,笑过后却是无边的寒意。如果这张旧报纸上的消息属实,那我们沈家上一辈岂不是男盗女娼,嫂子主动勾引小叔子不说,还放火杀人?
陈年旧案,悬而未破,却将我拉入这半个世纪前的漩涡中。
我不知道是怎样回到老宅里的。老头子会知道这件事吗?或许他也一无所知?还有沈澜那个神秘兮兮的老爹沈如宽,他也是快半个世纪的人了,他会知道吗?
想到这里,我大声呼喊沈澜,没想到半天也不见他回答。他娘的,这个沈澜跟他老爹一样,也不是个什么好,从看到他那天开始,就只见他早出晚归,整天不见一个人影。
我胡乱的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竟然睡着了。睡梦中全是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沈邪在火海中凄厉的惨叫!我想走近看清楚他的样子,但一瞬间发现火中挣扎的人影竟然是我!
我惊恐地大叫一声从梦中醒来。额上布满了汗水,操他大爷的,太恐怖了!我点燃一只烟,深深的吸了一口,不要再查下去了吧,也许结果更是未可预知,或者会更让人吃惊和绝望。
有些事情,知道真相远远比不知道真相更可怕,我下了决心,不查了,天知道再查下去会是什么事情?
第二十一章 真像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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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已经来临,该死的沈澜还没有回来,我吃了一盒方便面权作晚餐,走下楼来。
如果说好奇让人心神难安的话,那么我家老宅里的往事是如影随形的让我颤栗。虽说我已经下定决心不再追查半个世纪前发生的事情,但不得不承认,只要回到园子里,这些事情就吸引着我。
我信步走到人工湖边的小木楼,远远的竟看到沈澜跟他老爹沈如宽在一起,回来差不多一个月了,这还是我第三次看到沈如宽。
沈澜他丫的回到了老宅,为何不进屋?反而跟他老爹在一起,莫非他们有什么秘密?
我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怕被他们发觉,不敢靠太近,在不远处偷偷看。
我听不太清楚他们说话的内容,但从他们两人的表情判断,应该是在吵架。沈如宽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带着一种幽蓝的碧绿,他的脸色让我想到了梅山上的白衣厉鬼。沈澜的表情很奇怪,惨白的脸似乎很委屈。
真是奇怪,他们父子两个怎么会这个样子?我心底纳闷,继续躲在一处花草下偷看。
我看到沈如宽甩了沈澜一巴掌,沈澜用手捂着脸嘴里似乎在说着一个人的名字。我虽然听不到,但从他口型上判断,他说的是我。
他们吵架为什么会提到我的名字?难道吵架的内容和我有关?我胡思乱想但想不出答案。
一会儿,我看到沈澜匆匆的往主屋的方向走了。
我从花草丛的背后走了出来,来到沈如宽的身边。
“沈少爷,你在那边蹲了多久了?”沈如宽冷眼看着我,似乎早知道我躲在那里。
“很久了,从你和沈澜吵架开始我就看到了。”我笑着回答。
我知道面前的这个老头虽然神秘兮兮,但对我家还是忠心耿耿的,我不在乎他言语中的冷淡。
沈如宽一边侍弄着花草,一边冷冷的问我:“听沈澜说,你在调查你家老宅的过去?”。
我答道:“是的,有一些问题我正想问你……”。
没想到沈如宽不仅打断了我的话,言语之间似乎也激动起来,对着我吼道:“沈少爷,有句话我得提醒你,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为好!另外,半夜不要在这宅子里随意走动!”。
说完提着一个浇花的水壶,转身走了。
看到沈如宽这个态度,我的心里忽然就冒出了一股无名怒火:“沈如宽,你他妈的以前不过是我家的一个佣人,用得着跟我这样说话?有什么话就说清楚,别跟我打马虎眼!”。
黑夜已经降临,夜幕下传来沈如宽不急不火的回答:“沈少爷,我是为你好!你自己好之为之吧?”。说完,身影消失不见。
我回到房间,感觉时间特别的难熬。起身倒了一杯白兰地,点燃一根烟,从书架上找出那本半个世纪前的记事薄,再次翻看起来。
这个记事簿我已经看了很多遍,但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个叫做若无的女子深爱着那个叫沈邪的男人。
他们一个是嫂嫂,一个是小叔子,彼此深爱。囚禁若无的绝对不会是这个她深爱着的小叔子,也就是说,不会是沈邪。会是谁呢?是沈邪的兄长,还是沈邪的父亲?或者另有其人?
我联想到陈年旧报上的那则新闻,说是若无红杏出墙,因爱生恨,放火烧死沈邪,有这个可能么?多半是失实。按道理,深爱着沈邪的若无不至于变态到这个地步,虽说有个时候女人的疯狂往往胜过男人。
想起这两个人与我有莫大的关联,我的脊背一阵阵发凉,我叹了一口气,将记事簿轻轻合上,放回书架。
我坐在沙发上,喝着白酒,有种窥见罪恶的错觉。他大爷的,看来我家的这个老宅不只怪异、还充满了邪恶。
窗外有夜风沙沙吹过,树叶一阵滑响。恍惚中我似乎又听到那个叫做沈邪的男人在火海里凄厉的惨叫、若无夜半哀怨的低语……
说实话,我对间或出现在这园子里鬼魂的确还有些害怕,但此刻我更大的恐惧来自心底深处,真相是什么?
我不敢想象当时若无是一种怎样的无助,也猜测不到沈邪就若无的这份感情是否是否真真切切的在乎过?也许,好奇是最致命的诱惑,在这个园子里究竟还隐藏着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我不知道。
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是沈澜:“玉哥,你睡了吗?”。
寂静的夜,忽然听到沈澜的声音,我的心里暖暖的:“我还没睡!有事吗?”。
门外传来沈澜的回答:“我做了宵夜,你吃一点吧?”。
晚餐只吃了一盒方便面,沈澜一说,还真的是饿了,他丫的还真的是及时雨啊。
我打开房门,沈澜端着两碟凉菜,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走了进来,放到房里转身欲走。
我拉住了他。他的手冰凉冰凉的,脸色很苍白。
我朝他笑笑:“要不,坐下来一起吃?你陪我喝一杯?”。
沈澜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玉哥,你忘记我跟你说过的话了,我一般不吃晚餐的。”。
我才记起,他的确是这么说过。
我歉然的松开了他的手,说道:“那你陪我坐坐,聊聊天?”。
沈澜在我的房间里坐了下来。遇到他这么久,说实话,我还真的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他。
严格的来说,沈澜确实还算得上是一个美少年。白净的脸庞,秀气的五官,一双灵活闪动的眸子。只是羞羞怯怯的有女儿之态,不够男人!
沈澜见我盯着他看,似乎有一些慌乱。
我问他:“沈澜,我见你脸色煞白煞白的,手脚又冰凉,是不是身体有病?如果有病要去医院看看,没有钱的话,你只管跟我说。”。
沈澜的脸色阴晴不定,回答我说:“玉哥,谢谢你关心,我的身体没有毛病。听我爹说,我一生下来就阴气比较重,所以手脚冰凉。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倒无病无灾。”。
我忽然又想起那晚在梅山脚下出租屋,沈澜看到秦素儿那奇怪的一幕。
我问他:“沈澜,有一件事情憋在我心里已经很久了,希望你能如实的回答我。”。
沈澜见我如此的郑重其事,不知道我要问什么,眼神里闪过一丝明显的慌乱,但一闪而逝。回答道:“玉哥,你问吧?”。
我两眼盯着他,问道:“我问你,你到底认不认识秦素儿?”。
“秦素儿?”沈澜有些吃惊:“你说的是那晚在你租房前我碰到的那个女孩?”。
我答道:“是的!”。
沈澜迟疑着说道:“玉哥,我真的不认识,那晚我绝对是第一次才与她见面”。
我不放过他,又追问道:“那你离开的时候,为什么说要我离她远些?”。
沈澜吃惊的张大了嘴巴:“玉哥,我有这么说过吗?我不记得了……”。
我看得出沈澜并没有说真话,但他不说,我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对他采取刑讯逼供吧?
我见问不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挥了挥手,对他说道:“你回房休息吧,我吃过宵夜也准备睡了。”。
沈澜似乎如释重负,离开我的房子时又说:“玉哥,这几晚你就安心的睡吧,不会有什么会马蚤扰到你。”。
沈澜这话说得非常的奇怪,他为什么这么说?又为什么敢肯定这几晚我听不到这老宅里的半夜歌声和笑声?
我正准备叫住他,他关上门已经走了。
他们父子真的是一对怪人!我叹了口气,摇摇头。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将面条一扫而光,简单的洗漱之后就上床休息了。
正如沈澜所说的那样,这一晚我睡得特别的好,连梦都没有。
早晨起来的时候,已经很晚。我一看手机,坏了,都八点半了?才想起周队给我放的三天假已经过了,该去队里上班。
我火急火燎的跑下楼,发动了车子。沈澜听到楼下的车子叫,从窗户边伸出一张脸来,喊道:“玉哥,早餐我弄好了,吃过早餐再去上班吧?”。
我大声的回答他:“不了,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不在家吃早餐的吗?你一个人吃吧?”。
沈澜抓了抓脑袋,羞涩的笑道:“我忘了……”。
他的话音未落,我已经开车出了沈家的老宅。
来到队里,刚好赶上签到的时间。我签完到,走进办公室,迎面感到一种很压抑的气氛。咦,他们是怎么了?莫非还没有从那晚被梅山上的白衣厉鬼追杀的恐惧中解脱出来吗?
我将公文包放到办公桌上,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嗨,大家好!”。
刘二毛、林杰和段娉很热情的跟我回应,倒是关婷婷只勉强的应了一声“嗨!”。
她丫的关婷婷不会是有冷热病吧?对我的态度为何会如此的天壤之别?我疑惑不解。
我看关婷婷正对着电脑在忙个不停,走了过去,说道:“婷婷,那晚的事情其实也不是……”,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嘘”的一声打断了话头。
关婷婷用手一指刘二毛和段娉,示意我噤声。
第二十二章 再探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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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丫的关婷婷是怎么了,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我大惑不解,刚回到办公桌前坐下,林杰凑了过来,附在我耳边悄声说:“上玉,那晚的事情不要在队里面说起,我们是人民警察,不能宣扬鬼神论这样的观点,不信谣、不造谣、不传谣。刘二毛和段娉还不知道的呢?”,说着就提高了声音:“沈上玉同志,你的,明白?”。
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还不明白就他妈的真是傻瓜了!我会意,赶紧应道:“我的,明白!”。
刘二毛见我们两个嘀咕了一会,忽然说出这样的两句话,笑道:“我说林杰,你小子跟沈上玉嘀咕个屁啊?是不是看见他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想跟他搞基啊?”。
林杰骂道:“搞你妹的基!我跟上玉说的是正经事。”。
“正经事见不得光啊?那说给我们听听?”。刘二毛不依不饶。
林杰一脸的坏笑:“六耳猫,你他妈的怎么好奇心这么重啊?你简直比女同志还要八卦!”。
这下林杰捅了马蜂窝,关婷婷和段娉同时对他发难:“林杰,你倒是说说看,我们又怎么八卦了?今天你不给我们说出个子丑寅卯来,绝对不会放过你!”。
林杰双手作揖,放在胸前,装作满脸的惶恐:“两位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们放过我吧?”。
刘二毛见林杰那副熊样,走了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林杰,哥哥我早就提醒过你,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女人!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说完摇头晃脑,一副怡然自得的摸样。
办公室里忽然响起了一声尖锐的叫声:“六耳猫,你丫的是不是不想活了?你老娘还是女人呢!”。说话的是段娉。
刘二毛赶紧不做声,乖乖的坐下。
林杰也不敢做声了,我笑道:“算了,我们同处一个屋檐下,一口锅里吃饭,一点小事何必计较呢?是吧?”。
关婷婷狠狠的盯了刘二毛、林杰一眼,冷哼一声做事了。
操他大爷的,我发现关婷婷这娘们生气起来也漂亮,杏眼圆睁的,不怒自威,不愧队里的警花称号。如果她要是真想跟我那个,说不定我就只有对不起秦素儿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也没有什么对不起秦素儿的,跟她在一起这么久,我就只看了她的身子,虽有过实质性的接触,但没有实质性的突破。
我正在胡思乱想,关婷婷将一团纸“啪”的一声扔到了我的办公桌上。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居然装作没事人一样在低头做事。
这声音也太响了吧,我看到林杰已经抬头向我看来。
故伎重演,不知道她演的又是哪一曲?我用手发开纸团,看到上面一行清秀的字迹:上玉,下班后再去梅山一探究竟?
她丫的这娘们估计是疯了吧?还想去啊?我可不想去送死。我迅速的在纸条上写道:你还想去啊?你不知道那里很危险吗?还是不去了吧?
写完我将纸团丢还给了她。
关婷婷一瞬间又将纸团丢了回来:胆小鬼!我总觉得梅山上不简单,为什么会出现厉鬼???你不去我叫林杰去!。
我刚看完,林杰就走了过来,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在吃我的醋,这小子估计就是关婷婷现在要他去死,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问我:“沈上玉,你在干什么呢?”。
我毫不客气的将纸团交给他:“你丫的自己看!”。
林杰几眼就将纸条上面的内容看完,然后拿着我的笔迅速的在纸上写道:“婷婷,谢谢你信任我,我陪你去!”。写完得意的朝我一笑,将纸团丢到关婷婷的办工桌上,走了。
“哎,这小子如果关婷婷还要对他稍微好那么一点点,估计他连东南西北也分清楚了……”。我摇了摇头,心里想道。
快下班的时候,我做出了一个决定,既然关婷婷和林杰还想夜探梅山,那我绝对不能看他们涉险而坐视不管,只好豁出去了。
不过,我不是傻蛋,我给田鸡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