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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澜争辩,不要去理睬他老爹善意或者恶意的提醒,目送沈澜清瘦的背影走出房间。

    “啊!……”沈澜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后,我终于控制不了自己的怒气,歇斯底里的大叫了起来。这两天的经历已经让我受够了,这个鬼影幢幢的烂园子,这一对奇怪的花匠父子,到底有什么秘密?你们不让我触碰,我却偏偏要查个究竟。

    第五章 古宅惊魂,我一般不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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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澜走出了房间,我气恼的将台灯砸了出去,没想到砸到了书架,书架上的书全部掉了下来。

    我手忙脚乱的从床上爬了下去,心里庆幸着自己没有将书架砸倒,否则,我伤的就不止一只右脚了,有可能真的变成这园子里的孤魂野鬼。

    我无奈地将散落地下的书一本本的捡起放回书架。

    我迁怒地骂着沈澜父子。马拉戈壁的,该死的沈如宽,该死的沈澜,回头不把你们扁死我就不姓沈。

    我忿忿不平地收拾着自己惹下的残局,却从散落的书籍中发现了一张照片。

    看那张照片班驳的黄铯痕迹应该是一张很老的照片了,黑白的,周围的景物不怎么清晰,但所幸的是照片中人的脸还能看得清楚。

    一张很清秀的脸,混合着少男的羞涩,从他平板的身材和微微凸起的喉结可以看出,照片的主人是男性头发很短,蓄着分头,穿着天青色的长衫,笑容很纯净,带着处子梦幻般的眼眸。不容否认,这是个非常让人心动的天使男孩,他是谁?是邪吗?

    我翻过照片的背面寻找答案。

    果不其然,照片的背面有一行小字,和我的猜测如出一则:邪-----摄于1932年春三月

    邪?他就是邪!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里有一种微微苦涩的感觉。

    我对这个名叫若无的女子好奇起来,从那堆书中翻出了那本记事薄坐到窗前继续翻看。

    “我被囚禁在这里也不知道多长的时间了,不见天日,也不知岁月,这小小的空间让我与世隔绝。邪,我好想你,多亏还可以想你。我不知道是不是就快要死了,我死后或许会化为一堆腐肉,在这里腐烂……我已经筋疲力尽,人生的旅程就快总结,我在静静的等待死亡那一刻的到来。可是,我很害怕,无法克制的想你……我需要你,只需要你……唯一不能掩盖的真相就是我很想你。”

    合上册子,我感到有一种悲哀在我的周围静静的流淌。那个若无到底怎么了?被什么人囚禁在此?她想念的邪又去了哪儿?这个园子或许就是当初囚禁她的地方,不然,这房子里怎么会有她的记事簿?

    想到这儿,我感觉后背凉飕飕的。昨夜看到的那个诡异的白色人影不会就是若无的鬼魂吧?那么,我现在所在的房间是否就是当年若无住过的房间呢?

    我不敢再想下去,一扭一拐的走出了房间。长长地走廊依旧阴森,连华丽的灯饰和奢靡的地毯都似乎透着莫名的诡异。

    阳光,我现在急于看见的是阳光。我顾不得脚疼,用着吃奶的劲向楼下狂奔。

    走到大厅,厅内空无一人,四周的落地窗在厚实的窗帘掩盖下,没有透进一丝一毫的光亮。我在大厅中打着转,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无力、孤独无助过。

    “尼玛的,庭院深深,深的是几许,但也不要深得连阳光都见不到吧?”我在心里恶狠狠的骂。

    “铛!铛!铛……”,大厅内的古钟突兀的响起那沉重的声音逼得我差些就崩溃了,我再也忍受不了了,顾不得脚伤的疼痛,拔腿逃出了大厅。此刻,我的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离开这里,去哪儿都行。

    我冲出铁门,将那怪异而荒废的园子甩在身后,已经是夏日了,炎炎的午后,蝉声在树丛中嘶鸣,我的汗水也顺着浸湿的脊背流了下来。疯了,我想我是疯了,虽然口干舌躁,筋疲力尽,我却不能停下来。

    “玉哥,玉哥,玉哥,你要去哪里?”。

    恍惚中,我似乎听到了沈澜的声音。我费力地回头,看见到沈澜从身后大步的追了上来。

    这是幻觉吗?我停下了脚步,眼神呆滞的看着他:“沈澜,是你么?”。

    “玉哥,你怎么了?”沈澜一把抓住我的肩膀。

    我紧绷着的神经突然就放松了,我瘫倒了下去,在昏迷之前我看到沈澜一张焦急的俊脸。

    黑暗,无边的黑暗……我坐在黑暗当中,居然看不到天和地,也感受不到一丝生气,周围一切都是空的,我伸出手去抓,却什么也抓不到,我就像掉入一个无底的深渊,一直往下坠落……

    “若无,你未婚先孕,丢了我们整个家族的脸,还不思悔改,就该被关在这园子之中。让你不见天日!”一个很威严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是谁?谁在对我说话?若无,若无又是谁?我不是你的邪,我是沈上玉啊……

    “玉哥,玉哥,你醒醒……”。

    一阵呼喊声将我从恐怖的梦境中唤醒,我茫然地张开双眼,一眼又看到了那个书架。我又回来了,回到这个差点让我崩溃的房间。

    “玉哥,你怎么了,刚刚是不是做噩梦了?大喊大叫着说自己不是邪什么的,说自己是沈上玉……”。沈澜将我扶起,并细心地在我的身后垫了一个枕头,一张清瘦的面容上全是关切的神色。

    想起刚才那恐怖的梦境,我微微的一笑,却并不打算告诉沈澜这两天我心中的疑惑。

    因为我不知道沈澜是不是一个相信命运和鬼神之说的人,如果告诉他这些,那他只会觉得我幼稚,我不能在他面前示弱。毕竟,我也能算他半个主子。

    我仔细的梳理了一下思路,冷静下来。想起临行时老头子语重声长的嘱咐,自己信誓旦旦的保证,我决定留下来,不逃了,不管这老宅里有多少恐怖的事情,还有多少未知的因素,也不管那个白衣身影是鬼还是人,我都要留下来查个究竟。然后在老宅里住下,直到老头子回来的那一天。

    我是一名警察,胆子这么小,那今后还怎么去办案,怎么去面对那些血淋淋的场面?我不能让面前这个清瘦的男孩笑话我。

    我就知道自己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即便是真的危险重重,我也要去面对,挖掘秘密向来是我的乐趣。

    幸好我听到沈澜告诉我,他那个阴测测的老爹已经同意让他搬进老宅里来陪我了。那么,晚上的日子就不会那么难挨了。

    天黑之后,沈如宽过来瞧了一下我的腿伤,给我上好药以后,冷哼一声后又转头走了。他那冷冰冰的态度让我很费解,神秘兮兮的。但不管怎样,这个园子我却不想退却了。

    晚餐是沈澜弄的,没想到这个英俊清瘦的少年弄饭倒是一把好手,不比那田家饭店的老板田大榜差。

    喷香香的米饭,一菜一汤。沈澜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我吃饭,并没有动口。

    我很奇怪,问他:“你怎么不吃?”

    沈澜回答得很奇怪:“我一般不吃饭的。”

    我差些就惊得将筷子掉在了地上,两眼直直的盯着沈澜。我靠,什么意思啊,一般不吃饭,那你吃什么,是神仙啊?

    沈澜看到了我满脸的惊异,解释道:“玉哥,是这样的,我是说……我一般不吃晚餐的……”。

    原来是这样啊,吓了我一大跳。

    吃过饭,我告诉沈澜,明天我就要回单位上班了,早餐、中餐都在县城里面吃,晚餐才回家吃饭,如果有时间就帮我弄晚餐,没时间的话,我回来后再弄。

    我掏出一千块钱给沈澜:“这是这个月的晚餐费用,你替我收着,平时帮我买一些菜。”

    我看到沈澜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我心里得意的想:“靠,乡巴佬,没见过这么多钱吧?”

    沈澜犹豫了一下,将一千块钱接到手里,点了点头,表示听到了。

    老头有的是钱,反正不在乎我有没有钱,我没钱的时候一个电话打过去,那老头子还不得乖乖的给我寄过来?

    第六章 三楼闹鬼,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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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澜在我住的房子旁边收拾好了一间房子,早早的就睡下了。我闲着无聊,在灯下又拿出来那个叫做若无的女子那本记事簿翻看。

    我被文字里那些阴冷的回忆震撼住了,陷入了若无和邪那段绝望的感情里。

    她对邪的痴恋、那个神秘莫测囚禁她的人,都让我困惑不解。只可惜这记事薄里记载得很少,连那个邪的照片也只找到了那么一张。

    如果,她文字里对事件的记载清晰一点的话我或许能理出个头绪。但翻完了整个记事簿也没见到一个完整的人名出现,里头写的全部是若无对那个邪深深的思念。

    学刑警专业的我尽管逻辑思维能力不弱,可也只能整理个大概。这个叫若无的女孩深深的爱着一个叫邪的男人,而不知道为什么,她对邪的这份感情或许充满着罪恶,两个人在感情纠葛中挣扎……后来,一个什么人将若无囚禁在了这个园子里,若无直到死在这个记事薄里也没有提到过这个囚禁她的人的名字。站在若无的这个角度来看,她对囚禁她的这个人感情很奇怪,有恐惧与怅惘,却独独没有恨。但不管怎样,他们三个人的身份是一团谜。我叹了口气,无奈地合上了手中的记事薄,向窗外看去。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毛毛细雨,细细的雨滴轻轻地敲打着窗台,将一个黑夜渲染得诡异之极。

    那个该死的沈澜估计已经睡下了吧,我却毫无睡意。我费力的从床上爬了下来,突然想起回来三天了,还没有到这栋楼房的三楼去看过,反正睡不着,不如上三楼去看看也许能发现关于这个若无和邪的秘密也说不定。

    我拖着一条伤腿,打了一个手电筒,一步一步的往三楼爬,终于爬上了三楼。

    三楼的情景让我很惊讶,在昏黄的手电筒灯光下,竟是一片荒凉。很显然,即使是过去最辉煌的时刻,这三楼应该也是无人区,我摇晃着头逐个的将一排排的房间看了一遍。

    前面几个房间都是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只有那厚重的窗帘挡住了我的视线。

    中间的一间房却是杂七杂八的堆放着各种杂物,我推开门走了进去,闻到一股子陈年的霉馊味,我大声的咳嗽起来。我草,气味怎么这么难闻啊……

    我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打开紧闭的窗户,发现这个房间对面看过去的竟还是那湖边的那小木屋,实在是太巧合了!

    房间里的东西很多,乱七八糟的堆放着,不知该从何下手。我费力的挪开那些笨重的家具,将盖在表面上的白布掀开,振动了漫天的尘灰,又被呛得大声咳嗽起来。

    我蹲了下来,仔细拨开上面的集结的蜘蛛网,这里的东西,还真的是很古旧。全部是半个世纪前的家具,半个世纪前的书,甚至还有半个世纪前的衣服。我一件一件的整理,不断的感叹着,仿佛回到了半个世纪前的沈家老宅,感慨这没落中的颓废。

    半晌过后,我什么也没有找到,只找到了一本签有若无名字的昆曲曲调赏析。昆曲?我想象不出一个凄婉哀怨的女孩子唱着昆曲是怎么样的一个样子?我可是完全摸不着头脑。回想起昨晚在那小木楼听到的小调还真和昆曲有那么几分神似,我这么一想,浑身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慌忙丢下书,站起身来。

    我在心里默念:“若无,如果你真有灵的话,拜托你给我指引指引,有何冤屈,我为你伸……”我念念有词,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看到这阴森恐怖的房间,我不想再待下去了,正准备拿着那本古怪的昆曲走出房间。

    猛然听到房间的角落里响起了一个歌声,凄怨缠绵:“叹芳辰,已三分,二分流水一分尘,寂寂落花伤春景,萋萋芳草怕黄昏……”。

    我汗毛倒竖,手中的电筒砰地一声掉到了地上,顾不得腿上的脚伤,转身就往门外跑,刚跑到走廊,竟然迎面就撞上一个人的身体,冷冰冰的,黑暗中看不清他的摸样。我魂飞魄散,”啊……“的一声叫出声来。

    没想到来人竟扶住了我摇摇欲坠的身体,轻声的喊道:“玉哥,是我!”

    我草!原来竟是沈澜摸黑走上了三楼。我强自按耐住狂跳的心,狂吼道:“妈拉个逼的,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

    沈澜语气出奇的平静:“玉哥,对不起,我是听到楼上有响动才上来看看的……”。

    我余怒未息:“你上来看打个手电筒会死啊!”。

    沈澜没有争辩,扶着我默默的往楼下走,我感觉很奇怪,沈澜的身体怎么那么凉啊,就像一块冰似的。

    我没有多想,血液正往头顶冲,浑身燥热,挨着他的身体还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沈澜将我扶回房中在床上躺了下来,我虽然心里害怕,但却不想在沈澜面前示弱,假装很累的样子,打了个哈欠,装出一副想睡觉的摸样。

    半天没有作声的沈澜说话了:“玉哥,你怎么去三楼了啊,还三更半夜的去。”

    我的火气又上来了:“这是我的家,我爱去哪就去哪,你管得着吗?”心里想,这个沈澜未免也管得太宽了吧,你爷爷充其量也就是我老沈家的一个下人。

    沈澜瞪着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小声的说道:“玉哥,你不知道吗?三楼闹鬼……”。

    “闹鬼?”我在心底苦笑。我早已经遇到鬼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不过鬼我还是没有真正看到过。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沈澜怎么知道三楼闹鬼?

    我反问道:“三楼闹鬼!你有见到过吗?”。

    沈澜叹了一口气:“玉哥,我是听我爹说的。以前我爷爷在你沈家做花匠时,带着我爹住在这里。我爹告诉我,你家的这三楼阴森森的,大白天都不敢一个人走上去。半夜的时候经常听见上面有脚步声和叹气的声音,好恐怖的……”

    我听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连带我的心也跟着毛毛的,立刻感到有一股阴森之气在房间的周围流淌。

    “除了这些,你老爹还跟你说过什么吗?”我按耐住心中的恐惧,再次问沈澜。

    沈澜欲言又止,说道:“我就只知道这些了。玉哥,以后没事就不要去三楼了……”。

    他这句看似很关心的话很中听,我叹了口气,挥了挥手:“我累了,你也去睡吧……”。

    沈澜答应着离开了我的房间。

    第二天早晨,因为要去上班,我起得很早。虽然我不是很喜欢这份工作,但也想第一次在同事,特别是周队面前留个好印象。

    脚已经不那么疼了,我从衣柜里翻出那套崭新的警服,穿上,用镜子一照。哇塞,我差些就认不出自己了。镜子中的我剑眉斜飞,满脸的英武之气,一套警服穿在身上居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既英俊有潇洒。

    我很满意的对着镜子微微地笑了一笑。

    沈澜推门进来了,看到穿着警服的我“哇”的一声大叫,惊恐的后退。我从镜子里面看到沈澜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无比的苍白。

    我耸了耸肩,在心里得意的笑道:“我草,没见过哥穿警服这么帅吧,即使帅,你也不至于惊恐成那个样子吧,真的是个乡巴佬……”。

    我又耸了耸肩,打了个响指,也不理他,吹着口哨出了大门,上了车,开着车子一溜烟的往县城而去。

    第七章 田氏扎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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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驱车离开了沈家老宅,竟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有这种感觉我特别地奇怪,按道理,老宅是我的家,呆在老宅里,应该要有回到避风的港湾一样才对啊,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我也说不清楚。

    总之,离开了那个鬼影重重的园子,我感觉浑身轻松多了。

    说实话,我在老头子眼中,不是一个好儿子,在自己的心目当中,不是一个好男人,喜好泡妞、泡吧,但凡跟“泡”这个字有关的我都喜欢。我也不知道,我这个不良嗜好,会不会给现在的岗位丢脸。

    在老头子的朋友眼里,谁都知道,我是出了名的情场浪子,祸害良家少女的专业户。从读高中开始到警校毕业,交过的女朋友我数也数不过来了。

    这次,我回来的时候,老头子也嘱咐过我,如果遇到好的女孩子,那就不要像以前那样,只抱着玩玩的心态,该考虑成家立业的事情了。

    我去!看到老头子那一本正经的摸样,我差些就想呕了。我草,光教训我,自从老娘去世,你不是交女朋友交了一大堆,最后还不是找了一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后妈才结婚了吗?

    当然,这想法我是不敢说出来的,如果说出来,那我肯定会被老头子抽死。即使不抽死,老头子断了我的经济来源,我也就没法活了,我大手大脚用惯了的。

    其实,作为老头子的儿子,我也不想给他脸上抹黑,让他操心,但这还真不能怪我,因为除了泡妞,我一无所长。

    我没有遗传老头子那种敢闯敢拼的精神,万幸的是,我长了一张酷似古天乐的明星脸,还有一双韩国明星般的长腿,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吸引妹纸的眼球。

    在警校,我三天两头的跟美女约会,换女朋友比换手机还快,时间长了,在朋友的眼中,我就成了花心大萝卜。

    警校的朋友圈里,有一个叫做田伯光的同学,就是凤凰人,因为是老乡的缘故,我跟他走得特别的近。这个小子虽然没有笑傲江湖里的那个采花大盗田伯光那么色,但也差不了多少。只要一聊起哪个妹子如何如何的水灵,胸脯如何如何的大,两眼就放绿光,一整夜都会有话说。我给他取了一个外号,叫田鸡。

    田鸡虽然好色,但跟我的感情却真没得说。在警校三年,这个家伙所有的宵夜几乎是我全包了,我不在乎那些钱,老头子有的是钱。

    当我知道老头子要我从深圳回凤凰刑警队上班那一天,我打过田鸡的电话,说我回凤凰工作来了。没想到田鸡在电话里竟然比我答应老头子那一刻还要高兴,兴奋的大叫:“哥们,你回来上班就好!做兄弟的一定不亏待你……”。

    他告诉我,有一个晚上,他在酒吧里泡吧的时候碰到一个女孩,绝对的正点,只要我一到凤凰,就马上介绍给我做女朋友。并且拍着胸脯向我保证,一定不会让我失望。

    当时我正处在不愿意回老家的满腹牢马蚤当中,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我草,有那么正点吗?你田鸡交往过的女人,我可不敢碰!”。

    田鸡急了:“德性!我鞍前马后的跟了你三年,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别的人我或许敢骗,你玉哥我哪敢骗你啊?”。

    不管田鸡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此刻我想来还真的是有点动心,这个小子不会骗我吧?如果今天到刑警队没事的话就去找那个家伙叙旧。

    来到刑警队,周队见我一拐一扭的样子还坚持来上班,似乎很感动,当即对我说:“沈上玉同志,你有伤在身,队里如果没有什么事你就在家休息,伤好了再来上班,有事我会通知你。”。

    我心里乐开了花,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连声向他道谢。

    出了刑警队的大门,我直接将那辆半新半旧的宝马车往老城区开。田鸡跟我说过,他回家并没有去找工作,而是帮着他老爹在照看着一个扎纸店。

    田鸡告诉我,在县城开一个扎纸店,比作其他的生意好,即糊弄活人,也忽悠死人,价格开出来,没有人会找他讨价还价,如果讨价还价那就显得对死人不恭。

    当时我还感慨,这小子天生做生意的料,贼精贼精的。田鸡不以为然,偷偷的跟我说,他老爹在凤凰县城开扎纸店已经很多年了,是方圆几百里最有名的阴阳师、赶尸匠、道士。哪家有什么妖魔鬼怪缠身的麻烦事,他老爹可是手到病除,所以生意就特别的红火。

    他将他的老爹说得那么神乎其神,虽然我也道听途说过什么湘西赶尸的事情,却也嗤之以鼻,反驳他,现在这个年头,你老爹那一套早就过时了,哪有那么多僵尸给他赶啊?

    没想到田鸡那小子一脸的得意:“这你就不知道了,我老爹不仅是赶尸匠,同时也是能够穿行在阴阳两界的高人,能够帮人招魂、驱鬼……。”

    我是鬼神论者,听那小子这么一说,不敢再反驳了,生怕会得罪神明。不过我知道,不管他老爹有多厉害,这小子却是不学无术,只知道混吃混喝。

    想到田鸡,我心里还是很温暖的,毕竟,他是我的同窗好友,老家的第一个朋友。

    我将车子停在了他家“田氏扎纸店”门口打开车门走出来的时候,那个小子睁大了一双比湖南卫视里那个主持人杜海涛还要小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就像看一个天外来客,半响才兴奋的喊道:“我草,我的沈大公子……我的玉哥,你终于出现了……”。

    田鸡一副久别重逢、涕泪滂沱的摸样确实令我感动。我走上前,拥抱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田鸡,我们又见面了。”

    田鸡一把抱着我,在他的“田氏扎纸店”门口转了几个圈,然后将我放了下来,两眼仔细的打量着我,叫道:“哥们,你这身皮真帅!他妈的帅呆了,找个机会借我穿一穿。嗯……我想一想,有你在我们县城刑警队,那以后泡吧什么的,就要仰仗你了……我也不会受别人欺侮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保护神。”

    田鸡萝莉啰唆的说了一大通,我义正言辞的告诉他:“尼玛的,这身皮不能随便乱借的,作为警校毕业生你不知道吗?还有,千万不要以为我就是你的保护神,犯了法照样抓你!”。

    田鸡又睁大他那小小的双眼,大吼道:“哥们,你才当警察一天吧?怎么就这么说话?”。

    “呵呵……”看到田鸡那副惊恐的表情,我大笑起来,拍拍他的肩膀:“我草,开玩笑的,你就这么认真?”。

    田鸡不好意的笑了起来,说道:“玉哥,走,我们去凤凰最好的饭店吃饭去。今天我请客,算我为你接风洗尘……”。

    我使劲的耸耸肩,笑道:“你小子算了吧,今天还是我请你,怎么样?初来乍到,还需要你的关照呢?”。

    或许我后面的这句话,田鸡听着非常的受用,那小子顺着杆儿就往上爬:“玉哥啊,不是我自吹自擂,在这凤凰县城还真没有我田鸡办不好的事情,黑白两道统统买我的帐。”。

    我去!这小子说他胖还真的就喘上了,我笑得直不起腰:“好了……好了,我的田鸡兄弟,还黑道白道的,你真以为你是大哥啊,你就别吹了,刚才不是说还要我关照的么,现在倒吹上了。”。

    见我这么一说,田鸡马上三缄其口,不做声了。

    我揽着他的腰,说道:“走,我请你吃饭去。”

    田鸡连店门都来不及关,上了我的宝马车,开着车子呼啸而去。

    第八章 酒吧里的午夜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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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凰县城老城区湘西往事酒吧。

    我和田鸡灌着一杯又一杯的冰啤,酒酣耳热,田鸡一脸色迷迷的笑容:“哥们,还记得我跟你说个的那个在酒吧里遇到的女郎吗?身材绝对的火辣正点……”。

    我注意到了,这小子说到那个美女的时候,两只小眼睛散发出绿色的光芒。我不以为然:“不就是一个泡吧的美女么,值得这么青睐?”。

    田鸡这小子话就多了,说这个美女确实与众不同,虽然是来泡吧,可安静的坐在一个角落里,像一个天外来客,浑身不带一丝烟火气,在喧闹的酒吧里,显得非常的特别。

    我草,田鸡这小子把那个女人简直就说成仙女下凡了。我这些年交过的女朋友,学生、老师、护士、营业员,什么美女都有了,可就像田鸡说得这样悬乎的女人还没试过。

    田鸡这家伙说得我怦然心动。我试探着问道:“这女人有没有码子?”田鸡一拍胸脯:“哥们,我向你保证,绝对的没有。这个女人每晚九点会出现在乐翻天酒吧,十二点准时离开。我已经观察好几天了,身边没有任何的男人。”。

    我有些不信,田鸡神秘兮兮的一笑:“沈大帅哥,你不要不信,我偷拍了这妞的照片,给你看看。”

    田鸡拿出他的手机,翻开图片保存,递到我的面前。

    田鸡的照片虽然拍得很模糊,可我的眼前还是一亮。照片上的女人一脸的宁静,安静的坐在酒吧的角落里。光亮柔顺的黑丝美腿,紧致张弛的身材,一双眼神朴素迷离,似乎隐藏着很多的故事。

    这些年头出来泡吧的女人,要么就是自以为是,要么就是丑得让人受不了。我原本不打算去的,当我看到田鸡手机里的照片时,我立即改变了主意,因为那妞长得漂亮,至少照片上是这样的。

    我告别田鸡,开车回了沈家老宅一趟。沈澜见我一脸的兴奋,问我遇到什么好事了,我拍拍他的肩膀:“老弟,天大的好事。”说完也不理他,进房间准备今晚去乐翻天酒吧的事情去了。

    晚上八点钟,我刻意精心的打扮了一下,怀里揣上一千元钱,到花店买了九十九朵玫瑰,到了乐翻天酒吧,刚好九点钟。

    走进酒吧,我看到了田鸡照片里那妞坐的那个角落,位置竟然还是空着的。我走了过去,将那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轻轻放在桌子上,叫了一杯白酒,慢慢的品尝,准备制造一场浪漫的邂逅。

    我等了一会儿,四下看了几眼,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丫的,这酒吧里全部是狂呼恶喊的人群,哪里有那个妞的身影,就我跟个傻叉似的坐在角落里,桌上放着那束鲜红的玫瑰。

    酒吧里不时有辣的目光向我看来,我浑身不自在。

    我草,田鸡这小子不会是蒙我吧,或许,这酒吧里根本就没有他口中这个妞的存在?

    我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儿,“我靠,就算她那玩意长着花,老子也不等了。”我将满满的一杯白酒全部灌进了喉咙,点燃一根烟,站起身准备走人。

    就在我要离开的时候,一个白色的影子从乐翻天酒吧的大门口走了进来,人还未到,一股玫瑰香水味扑鼻而来。

    她来了。

    我心中一喜,赶忙重新坐回位置,紧张的看着面前这个妞。

    “先生,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她微笑着开了口,圆润的红唇微微上翘,温柔不失妩媚。

    我紧张得连声音都走了样:“当然可以。”她比照片上还要美,一张瓜子脸,呈现着近乎完美的五官,白色的连衣裙里裹着浑圆的身材,仿若夜间的精灵,充满着魅惑。

    唯一遗憾的是,她的脸上似乎粉扑得多了些,显得有些惨白,眼影画得太浓,眼眸里少了些许的生气。不过总的来说,她在我交往过的女人当中,绝对的能排前三。

    我的心里美滋滋的,在心里盘算,如何才能快些把她弄到手。

    这妞叫了一杯红酒,红红的,像血。她看了一眼桌子上那束鲜红的玫瑰,有些意外:“先生,你在等人?”。

    我赶忙答道:“没……没有,这束玫瑰还没有主人呢,如果你喜欢,就送给你好了。”。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的笑容,一闪而逝:“先生,你开玩笑的吧?”。

    我连忙把花递到她的手里,两眼显得无限的真诚:“收下吧,趁这花儿还没有谢。”

    在情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我知道,一个幽默风趣的男人更会讨女人的喜欢,往往更容易获得女人的好感。

    她接过玫瑰,重又放到桌子上,妩媚的冲我眨了眨眼,话语里居然略带挑逗:“你这个人倒也风趣,我们聊聊。”。

    我求之不得,赶忙正襟危坐,一副正人君子的摸样。问道:“你想聊点什么?”。

    她微微一笑,说道:“你的玫瑰我都收了,我们是不是需要进一步的了解了解?”。

    我草?进一步的了解,这话的含义可就大了,这可是我经常泡妹子的官方用语,亏得田鸡那小子还把这个妞说成贞洁烈女似的,原来内心竟是一团火啊……

    “好啊,你想了解些什么?”,我按住蹦蹦直跳的心脏。

    她微微的附身,娇媚的看着我:“这酒吧里太吵,不如我们去附近的公园走走?”。

    说话之间,我看到她胸前白皙的沟壑若隐若现,看得我直咽了口吐沫。

    我晕,这么奔放,不会是一个“鸡”吧?不过想想又有些奇怪,如果是一个“鸡”,也不会像田鸡那小子说的夜夜出现在这酒吧里吧?

    我没有往深层次想,跟着她出了酒吧的大门,往“越秀公园”里走。

    一路上,我的心跳得厉害,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妞开口,往日的能说会道全不见了。我在心里暗骂自己,今晚怎么怂了?

    公园里黑漆漆的,看不到几个人,这妞不会是想在公园里跟我野战吧?我一想,心跳得更加厉害。这里毕竟不比深圳,也不是警校,自己是一个人民警察,总还得注意点影响什么的。

    她开口了:“我叫秦素儿,秦国的秦,缟素的素,儿子的儿,你呢?”

    秦素儿?这名字够美的。

    听到她问我,我赶忙答道:“我叫沈上玉,刚来县公安局刑警队上班。”。

    黑暗中她的眼神有一丝慌乱,但瞬即镇定下来:“人民警察啊,好职业。”。

    我问她:“你是什么职业?”。

    她笑了笑:“无业游民,闲税局局长。”。

    “呵呵……”,我笑了起来:“这个年头无业的比有业的好,自己管自己,不用别人管。”我才不管她有业无业呢,反正老头子有的是钱,莫说我只养一个女人,就是多养几个也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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