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险,险些被师傅知晓了。”云清茉拍拍胸口心有余悸,幸亏师姐反应快也深知师傅的性子,否则定会被师傅知道的,秦木槿也是同样的反应拍着胸口道:“好险,好险,师傅简直是太精明了,若不是我跟在师傅身边多年,方才那种况早就露馅了,万一让师傅知道我们两个身上有银子的话,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听到这里,云清茉再次深呼一口气然后走进了厨房,两人将六道佳肴一一端上桌子,而后云清茉弯腰为师傅与师叔添上了一杯上好的女儿红。
这女儿红还是她和师姐从黄鹤楼回来的路上顺手买的,虽然晚上的宴席提供的美酒是玉堂春,可当闻到女儿红的酒香时,云清茉是二话没说直接掏出银子买下一坛,事实证明,师叔是好美酒之人,所以只要是美酒那必能入得了师叔的眼。
“这杯酒我敬师叔,愿师叔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师叔六十大寿快乐,希望师叔身体健康,吃嘛嘛香,最后呢再敬师叔,越活越年轻,我先干为敬!”云清茉说完之后便很豪爽的一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坐在旁边的秦木槿忙一把夺下云清茉手中的酒杯:“茉茉,你可悠着点,这女儿红可是珍藏多年的,酒劲是很大的,你可别喝趴下了,否则晚上去黄鹤楼就不带你去了。”
“呜,知道了师姐。”云清茉甚是委屈的低下脑袋噘起了小嘴,什么嘛,刚才在厨房内没有吃得就算了,现在连酒都不让喝,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嗷——她好怀念在二十一世纪时与同事聚餐,那酒简直就是想喝多少就喝多少,虽然大多数况下都是被送回家的,但是下次聚餐,云清茉还是会喝得不省人事。
所以这来了北国,云清茉便想在北国醉一场,因为醉了之后可以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抱着被子睡到日上三竿便可以了,云清茉看着眼前的酒杯,许是错觉吧,她竟然在酒坛子表面上看到了师兄的脸,帅气迷人……嘴角微微弯起似乎在喊着她的名字,不,不,师兄向来只是唤她“小师妹”,从未唤过她的名字,清茉亦或者是与师姐般唤她……茉茉。
真是的,她怎么会想到这些呢?云清茉捧起酒坛子自嘲一笑然后倒了满满的一杯酒,也不去敬任何人,只是独自饮酌。
葡萄美酒夜光杯,此时此刻,她的手里只是一杯女儿红罢了,云清茉仰头饮下美酒,醉了吧,醉了吧,只要醉了就不会去想那个人了,那日菩提树下为她弹琴的人了,不会想了,应该不会再去想了。
故意要喝醉的云清茉根本还没有意识到,自那日初见他时,那个人就闯进了她的心中,秦木槿担忧的看着她忧心忡忡道:“茉茉,你不要再喝了,快放下,听师姐的快把酒杯放下。”
云清茉微微一笑表示自己无事,她端着酒杯摇摇晃晃的站起:“师傅,师叔!清茉在此敬您们二人一杯,多谢师傅一个月以来的照顾,多谢师叔的喜欢,干了!我干了您们随意。”说完这句云清茉手中的酒杯从她手里滑落掉在地上碎成一片,而云清茉也应声缓缓往后面倒去,秦木槿忙上前一步扶住已经不省人事的云清茉叹气:“就知道她能喝醉,师傅师叔,看样子今晚黄鹤楼的宴席是去不成了,还望师叔不要介意。”
陆师叔丝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这中午的宴席已经很好了,干嘛非得花银子去黄鹤楼呢?再说了现在清茉丫头已经醉了,黄鹤楼定是去不成了,木槿赶紧带她回房休息吧,记得给她准备份醒酒汤,至于我和大哥当然要把未下完的棋局继续下完,快去吧。”陆师叔吩咐道、
秦木槿点头而后将云清茉扶回房间将她扶上床榻,盖好被子坐到一边喃喃问道:“茉茉,是因为今日师叔大寿所以你高兴就喝多,还是因为……师兄呢?”
早在茉茉见到师兄后,她便提醒过茉茉,无论是对谁动心都不要对师兄动心,当时茉茉还很肯定的说不会的,可现在……茉茉,你还是对师兄动心了是不是?秦木槿看着面色绯红的云清茉,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
师兄的身边已有月蕊,茉茉就算是动心了也是不会站到师兄身边的,罢了罢了,茉茉还没有承认,她在这里瞎想什么呢?秦木槿摇摇头又为云清茉掖了掖被角这才缓缓的走了出去。
秦木槿前脚刚刚出去,原本已经睡着的云清茉忽然睁开了眼睛,被师姐猜到了……迟早的事,只是没想到,是在来江南之后师姐便猜到她对师兄动心,云清茉坐起身子,一张清秀的脸上露出与本身年龄不否的神来。
是,师姐说得没错,师兄的身边有月蕊,可是……可是……那只是因为月蕊救了师兄一命,所以师兄才会爱上她的,换之,如果……如果当年遇到师兄的人是她云清茉,救了师兄的人也是她云清茉,那么会不会……会不会师兄也会爱上她呢?
“呵,别傻了,云清茉,这个世界上只有过程和后果,如果是最不现实的一种说法,没有如果,无论是在哪里都没有如果,有得只是去争取。”云清茉很鉴定的告诉自己,既然动心了那么就去争取,何必在这里想东想西?
对,就去争取,云清茉握紧拳头以示自己的决心。
“呀,茉茉你醒啦,给,这是醒酒汤,快喝下吧,否则明早要头痛了。”秦木槿端着一碗刚刚煮好的醒酒汤推门进来便看到了坐起来的云清茉,见此她便忙将醒酒汤递了过去。
云清茉嘴角上扬接过醒酒汤吹了一下然后“咕噜咕噜”的喝完,喝下去之后云清茉只觉得神清气爽,虽然她方才根本没有喝醉,可还是觉得感觉不错。
“师姐,黄鹤楼还要去吗?”云清茉随口问了一句,虽然她是听到师姐与师叔的谈话,不过为了证明自己的确是醉酒所以还是问一下比较好。
秦木槿摇头:“师叔说不去了呢,师叔说中午的宴席很让他满意,既然满意为何要花银子去黄鹤楼呢,我原本打算给你送完醒酒汤之后就去黄鹤楼把宴席给退了的,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说完这些秦木槿便转身出去了。
不去也好……她可以多些时间好好思念下师兄,不是不想念的,只是她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感,直到今天才略有爆,还是压抑着吧,否则等回去之后,以月蕊的敏锐迟早会被现的,云清茉现在只要一想起月蕊就觉得浑身不自在,那日她的态度可是一直停留在她的脑海里未曾散去。
明明,在师兄面前是那么的善解人意,可怎么在她面前却是那个样子呢?想不通啊想不通,真的是想不通,云清茉无力的趴在床上叹气。
二十四 父子团聚欢笑多(1)
在陆师叔的寿辰过后,陆神医便打算收拾行李继续去下一个地方,对此陆神医也问了一下秦木槿与云清茉二人的意见。
对于师傅的这个决定,秦木槿倒是习以为常了,因为每次出来行医时师傅在每个地方都不待上太久,这次也就是因为师叔的寿辰多停留了几天,按理说是该去苗疆了,在苗疆可是有师傅的老朋友在。
云清茉看了看秦木槿而后问:“师傅,不知我们要去哪里?”
陆神医端起茶盏饮了口茶:“苗疆,蛊毒之乡,苗疆本是为师第一个打算要去的地方,只是临时改变了主意来了江南,不过好在你们师叔的寿辰已过,暂时江南没有什么大事了,至于苗疆……为师是非去不可的了,木槿,清茉你们二人速速收拾行李,收拾好后我们就从江南出前去苗疆。”
苗疆……正如师傅所说,那是神秘的地方,云清茉对于苗疆的了解很少,只知道蛊毒是苗疆人最擅长的,蛊毒的种类也很多,以前看小说时,也得知了些蛊毒的名称,只是不知为何师傅要急着去苗疆呢?
秦木槿走到云清茉身边暗暗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多问,云清茉见此也只好点头收起了自己的疑问与秦木槿各自回房收拾好了行李。
药铺外,陆师叔紧紧握着陆神医的手默默无,最后还是陆神医强忍住分别的伤心开口:“少泽,等为兄的三个弟子都成家立业,为兄便来江南再也不走了,江南有你这个二弟,还有为兄的语烟啊,江南……是为兄最牵挂的地方了,罢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回去罢。”说完这些陆神医便转身上了马车。
陆师叔默默的看着马上渐渐远去,心底叹了口气,大哥又离开了……不是第一次了啊,他们兄弟二人自各自的妻子离世后就很少聚在一起了,每次也就是到了大嫂与语柔的生忌大哥才会来到江南次,也罢,分别只是为了下次团聚,所幸大哥的身边有三个弟子还有个儿子,他是有福气的,不比他,当真是孤家寡人一个咯,陆师叔自嘲一笑背着双手缓缓走回了药铺里。
“绝尘快点,快点,迟了可就见不到爹了!”陆呈骑着快马疾驰而来,在到一间药铺前时他收紧缰绳飞身下马,一间药铺,没错,这是二叔的店铺,说起来还是亏了尘然,否则他真不知道二叔就居住在美丽的江南。
陆呈没有多耽搁忙快步走了进去,在看见一个老者时想也没想便唤道:“二叔!”
正翻看着医术的陆师叔一听这个声音忙抬起头乐道:“哎哟,是呈儿啊,你怎么来二叔这里来了?还有你不是都消失一年了吗?来,来,快和二叔好好说说。”
“二叔您先别急,我爹呢?尘然说我爹在江南,他人呢?”陆呈环顾着四周期望能够看到那个令他想念的身影,还有那个让他心动的脸庞。
陆师叔放下手里的医术可惜道:“不巧,大哥刚刚带着他那两个弟子从二叔这里离开了,你来得真不是时候,呈儿快跟二叔说说你这一年都跑去哪里了?”
陆呈叹气,就木槿驾马车那速度,一时半刻是追不上了,索性在二叔这里休息一晚待明日再去找爹吧,既然已经找到江南来了,那么找爹的事很轻松,二叔肯定知道爹去哪里了,依照爹的性子,是不会立即回千佛山的,想完这些陆呈这才坐了下来。
“二叔啊,您可一定要帮呈儿劝劝爹,让爹同意我和木槿的亲事,呈儿感激不尽。”陆呈双手一抱拳,陆师叔故意板起了脸色:“你这小子,在外一年倒是学会江湖人那一套了,你先交代下你的事,然后二叔再考虑考虑要不要帮你,你是知道的,大哥的性子很犟,除了大嫂之外,我还真不知道能有谁劝得了大哥。”
这倒是实话,陆呈心里想着,他刚记事那会还真就是娘亲能劝得了爹,其余的人真是一点法子也没有,只要是爹决定的事无人能够改变,除了娘亲……只是现在娘亲离世多年,爹的性子也变得有些古怪,更没招了,所以只能先从二叔这里想办法了。
“二叔,我和木槿的事可就有劳二叔您了。”陆呈继续请求道。
陆师叔连连摆手:“得了得了,别给你二叔我带高帽子,不是二叔说你,我可是问了你好几遍这一年你都去哪里了,你倒好一遍也没有回答,先回答你二叔我的问题,其余的容后再谈。”
陆呈笑眯眯道:“是,二叔教训得是,其实侄儿这一年没去什么地方,到得最远的地方便是凤国了,不过没敢在在那里久留,现在北国与凤国的形式二叔是清楚的,不过有一日我倒是在凤国听到了一件事……”
陆师叔听到这里便来了兴趣,他忙倒了杯茶又指了指茶壶,陆呈无语只好自己拿起茶壶也倒了杯,在看见茶壶中倒出的不是茶水而是紫色的水时,他满脸惊奇还未问什么,陆师叔根本没有给他开口提问的机会忙道:“继续说继续说,你在凤国听到了什么事?”
“想必二叔也是知道的,在凤国有一月姓家族,其实力如同北国当年的白家般,虽然白家早已没落,可白尘然却还是留在北国的,而当年白家被灭门极有可能是月家人下得手,当年白家有一传家之宝,世人传得宝物得天下,凤国一直想要统一北国,而身为凤国国君最得力的丞相月家人怎会揣测不到圣意……”陆呈将事从头到尾的跟陆师叔说了一遍。
这件事早已在北国与凤国盛传开来,尤其是凤国,月家人似乎是借着此事更加的猖狂了起来,身在深宫中的月姓妃子更是凭借此事圣宠不断,一时间后宫佳丽极度的嫉妒月姓妃子,但因有皇上的宠爱,妃子们也不敢做些什么。
这些年,月家人在凤国的势力渐渐大了起来,更有甚者竟然不将凤国国君放在眼里,这些北国的人都看在眼里,北国在等一个时机,一个恰当的时机,一个可以统一凤国的时机。
“月姓族人……呵,呈儿,莫要忘了,在尘然身边就有一个月姓的女子,月蕊,自大哥那里得知尘然与月蕊的事之后,我便一直在怀疑,北国中没有月姓人,再者尘然中毒晕倒,那月蕊怎会很巧得出现并救了尘然呢?起初我也以为只是一时凑巧罢了,可听完你的话之后,我不得不怀疑,月蕊出现在北国并接近尘然绝对是有目的的,尘然是白家唯一幸存下来的人。”陆师叔面色凝重的说道。
陆呈在听完后脸色突变,月蕊……是了,他怎么会忘记在尘然身边的月蕊了呢?早就该知道的,怪只怪,尘然第一次把月蕊带去千佛山时,他根本不知道凤国有月姓族人,也不知道尘然是白家的人。
“二叔,这么说来,那尘然会很危险的了?”陆呈忙问。
陆师叔缓缓摇头:“不确定,因为月蕊一直未做出伤害尘然的事,白家虽已在北国失去了踪影,可云家现在颇有当年白家的势力,我担心的是云家,云家老爷与大哥素来有来往,而身为云家唯一的二小姐云清茉……她的安全更是让人很担心的。”
对,云清茉,云家的二小姐现在就跟在爹的身边学医,若月蕊当真是凤国派来的人,那么白家的后人与云家的后人都会有危险,陆呈脸色又变了变。
“呈儿,大哥他去苗疆了,似乎苗疆有很重要的事大哥非去一趟不可,你先在二叔这里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快速赶到苗疆去,务必与大哥汇合,大哥一年没有见到你这个儿子了,再见面时定会很高兴的,至于木槿嘛,她也随着大哥一起去苗疆了,同行的还有清茉丫头,对了,你这次可是从千佛山那里赶来的?”陆师叔交代好一切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了句。
陆呈点点头:“是,我是从千佛山赶来的,本来我打算去千佛山见爹的,可到了之后只看到尘然与月蕊,尘然在见到我之后什么也没问只是告知我让我来江南,我便知爹是来江南了。”
“嗯,倒也无事,如果真如我们的猜想,那月蕊迟早会动手的,我们倒也无须太过担心,毕竟月蕊是不会真的下手伤害尘然的,再怎么说也是有好几年的感在,好了,厨房里有些饭菜你去热一热吧,然后我们叔侄二人坐下来再好好聊聊,对了厨房还有木槿和清茉丫头准备的果汁。”陆师叔吩咐了句随后又说起了方才陆呈想要问的问题。
木槿准备的?陆呈有些吃惊,他倒要看看,木槿准备的果汁到底是何物,来到厨房陆呈熟练的将饭菜热了遍然后端到了大厅内,倒上两杯果汁,陆呈先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口而后赞道:“好甜,又好凉,真是消暑的好东西,这个味道……是葡萄,没想到,那一颗颗小小的葡萄居然能够成为这一杯果汁。”
“嗯,算你识货,好了,赶紧吃饭,吃完就去休息,明日一早尽快出。”陆师叔最后再次嘱咐了一遍。
二十五 父子团聚欢笑多(2)
第二日天刚亮,陆呈便与二叔道别然后跃身上马,长鞭一挥骑马扬尘而去。
此时,已经休息了一夜的云清茉慢腾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不过却像是一只毛毛虫似的一直在床上前后动弹。
好累……赶了一天的路,师姐一点没有觉得累,最后要不是她提议找个客栈休息下,估摸着师姐是根本不会停下休息的,云清茉鼓起腮帮子,哎哟,真心不想起床,难得有个赖床的好机会,她不赖床岂不是浪费了这个难得的机会嘞?
云清茉刚在考虑要不要继续再睡上一觉的时候,只听见“哐”的一声,房门应声而开,秦木槿便出现在了云清茉的面前,她慢悠悠的走进来:“呀,茉茉你醒啦?怎么不多睡会呢?”
她是想得啊……可是,呜,师姐你出现得真不是时候,云清茉不满的在心底抱怨着,以前在云府的时候,她都没有机会赖一次床,每次想要晚起时都会被哥哥从被窝里提溜出来,想想都觉得心酸。
算了算了,心酸的事就不要想了,呜,云清茉抹了抹压根不存在的眼泪看向秦木槿:“师姐要出啦?我还没有吃早饭呢——”说到这里云清茉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就准备往楼下冲去。
谁曾想还未冲到门口就被秦木槿拽住:“知道你没有吃早饭,我已经让小二准备好路上吃得干粮了,至于水嘛很充足,走啦走啦,休息了一个晚上,那两匹马也该休息够、吃饱喝足了,嗯,今日应该可以到达苗疆。”秦木槿边说着边拽着云清茉往外面走去。
就是这个样子,好不容易赖次床的云清茉再次悲剧了,早饭没得吃,这不是最最悲剧的,最悲剧的是……她还没有睡够,呜,一想到这里云清茉就不住的在心底抱怨着秦木槿。
真不知道,为啥师姐的精力那般旺盛,云清茉气鼓鼓的坐在马车内一不,陆神医似乎看出了云清茉的气恼便笑问:“怎么?还在为早上没有吃到早饭生气吗?”
云清茉连忙摇头:“才不是嘞,我只是在想,师傅为何要急着去苗疆?在江南待些时日不好吗?再说了现在这个季节,苗疆肯定有很多的虫子出现,咦,光是想想我就觉得苗疆好可怕。”
陆神医瞄了一眼马车外闪过的风景道:“自然是有为师的原因了,你无须多问,等到了苗疆你便知晓了,苗疆并不是很可怕,如果没有蛊毒的话那么苗疆倒是个好去处,只是苗疆会用蛊毒的人太多了,所以北国的人一提起苗疆先想到的就是能够致人与死地的蛊毒。”
这倒是,云清茉赞同的点了点头,只听陆神医继续道:“虽说苗疆很神秘,可当年为师年轻曾去过苗疆一次,多年未去了,趁着此次出来定要去苗疆,那里有为师的老朋友。有为师要见的人。”
老朋友?要见的人?云清茉刚想问个详细,却不想陆神医闭上双眼养起神来,见此云清茉只好放弃了自己的问题,反正到了苗疆就知道了嘛,也没必要必须弄清楚,嗯,就是这样滴。
也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在云清茉第二十五次昏昏欲睡时,只觉得马车一晃,而云清茉则由于惯性往车厢那一头倒去,幸亏陆神医当时还没有下马车便伸手扶了她一把,云清茉这才免于险些破相的可能。
“好险好险,师姐,你停车时能不能吱一声啊?害得人家差点摔倒诶。”云清茉跳下马车叹气抱怨。
秦木槿不好意思的一笑:“呐,呐,茉茉实在是不好意思啦,因为到苗疆了嘛,再往前可就离苗疆远啦,所以我就赶快拉紧缰绳,我真不知道你在车厢里快要睡着了。”
借口!哼,全都是借口,云清茉赌气似的将头扭到一边拿起水袋喝水,秦木槿一见云清茉这个样子立即拿起放在一边的马鞭走过去:“呐,茉茉,给你马鞭,请尽的惩罚我吧。”
“噗——”云清茉刚刚喝下的一口水全部喷了出来,她左手颤抖的接过马鞭,老天,谁来告诉她,这……这……这招师姐是从哪里学到的?惩罚?亏师姐能想出来,真是服了师姐了,云清茉无奈的摇摇头将水塞塞回水袋未说话。
陆神医站在一旁不知在想些什么,云清茉刚想上前问些什么,只见远处飞奔而来一只马,秦木槿在看清马背上的人时身子一僵,随后便是强烈的欢喜,是陆呈!是陆呈来了!她难掩脸上的激动之色,无奈碍于师傅在身边无法上前迎接陆呈,却不想陆神医叹了口气道:“木槿,去吧。”
在得到师傅的允许后,秦木槿明显感到不相信一直站在原地未曾上前,最后还是云清茉轻轻推了她一把,秦木槿这才跑了过去。
陆呈在看见跑来的人时拉紧缰绳从马上跳下将秦木槿狠狠的抱在了怀里,秦木槿抱紧陆呈的腰身:“陆呈……陆呈……终于又见到你了……太好了,太好了。”
“是,我们终于又见面了,槿儿。”陆呈在她的耳边低声呢喃。
云清茉见二人难舍难分便提醒似的咳嗽了声,秦木槿忙推开陆呈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到一旁,陆神医与陆呈四目相对久久无,直到陆呈缓缓跪下,声音苦涩:“爹……孩儿不孝,让爹您担心了。”
“罢了罢了……呈儿……当年也是爹太固执了所以才会把你逼走,呈儿快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轻易下跪。”陆神医边说着边探身要将陆呈扶起。
云清茉掩嘴笑道:“师傅,身为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是天经地义,哪有轻易下跪一说呢?陆大哥,我是师傅的小弟子云清茉,请多指教啦。”云清茉甜甜说完后伸出自己的一只手,这是二十一世纪最常见的礼仪,可云清茉却忘了这是在北国不是在她那个生活的年代。
所以陆呈被云清茉的举动给弄得莫名其妙,秦木槿上前一步解围:“好啦,咱们不论这些虚礼啦,陆呈你怎么会突然回来?”
“此事说来话长,爹,我们先去苗疆拜访爹的老朋友吧。”陆呈提议道,陆神医点头表示赞同。
一行人缓缓的走入苗疆,云清茉紧紧的跟在秦木槿的身后一步也不肯落下,苗疆,她可是从未来过苗疆的,所以对苗疆的了解少得可怜,唯一知道的就是蛊毒了,但蛊毒又分为好几种,云清茉可不想走着走着就莫名其妙的被下了蛊毒,那她可就玩完啦。
秦木槿应该也算是第一次来到苗疆,所以这两个第一次来苗疆的人紧紧的靠在一起,生怕一不留神就分开了,陆呈见她二人这般便笑道:“莫怕,苗疆的人们很热好客的,我记得有一年跟着爹来这里时,受到很热的招待,所以槿儿你别怕。”
啧啧,明明害怕的是她和师姐两个人,可陆大哥的眼里就只有师姐一个人呢,真是羡煞旁人哟,云清用胳膊肘碰了碰秦木槿又努了努嘴,秦木槿的脸瞬间就红了,模样甚是可人,云清茉见状便一个劲的“啧啧。”不停。
走了许久,在见到很多的蛇之后终于来到了一间竹屋面前,云清茉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呼,总算是见到一个住处了。
“韩兄,多年未见了。”陆神医走进对着坐着的一个白苍苍的老者寒暄道。
老者在见到陆神医时忙起身:“哎哟,是少明兄啊,真是多年未见了,怎么你来也不跟我说一声呢?倒是让我吃惊了,快坐快坐,呈儿也来了,来来,让老夫好好瞧瞧。”
陆呈走上前去恭恭敬敬道:“韩叔叔,最近身子骨可还好?”
“好着呢好着呢,那两个小丫头是?”韩七叶看向秦木槿与云清茉二人。
云清茉大大方方的上前一步笑道:“见过韩叔叔,晚辈清茉。”
“晚辈木槿,原来您就是师傅的老朋友呀?”秦木槿一脸的兴奋,云清茉也不知道秦木槿到底在兴奋什么……奇怪。
陆神医忙介绍:“这两个是我的弟子,这位便是为师的老朋友,韩七叶,人称七叶先生,你们便随呈儿叫韩叔叔吧。”
七叶先生?这名字有点耳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云清茉拼命的回想着,想起来了,是哥哥有一次从外面回来在她面前提起过的,哥哥说在北国有一神乎其技的苗医——七叶先生,对了,就是眼前的韩叔叔,原来师傅的老朋友就是苗医七叶先生,太巧了,真的是太巧了。
当初她之所以萌生想要学医的念头,多多少少是因为听闻七叶先生的盛名,不过七叶先生收弟子只收男不收女,所以云清茉并没抱有太大的希望。
“少明兄这次来苗疆可是有要事?”韩七叶坐下问道。
陆神医摇头:“并无要事,只是来找七叶兄叙叙旧而已,苗疆的那位毒医还时常与七叶兄比试吗?”
毒医?诶,云清茉一听到这里便来了兴趣,她忙在一旁的椅子坐下安安静静的等待七叶先生的回答。
二十六 神医弟子韩轩羽
韩七叶干咳几声后答道:“她倒是很少来找我的麻烦,不过她那个小弟子可是时常来找轩羽的麻烦,不是比试就是斗嘴,成天烦得老夫头都两个大了,真是受不了那个小弟子,真不知道她师傅是怎样教她的,哎哟哎哟,想起来老夫就头疼。”
陆神医一听这话就乐了:“苗疆还有此等女子?七叶兄,莫不是那小姑娘看上你家轩羽啦?说不准真是,要是真成了可别忘记请我喝喜酒啊。”
“噗——”云清茉再次受到了刺激,这都哪跟哪啊?师傅想得可真长远,不过据七叶先生的话来讲,兴许那位姑娘真看上七叶先生的儿子也未尝不可,毕竟,一个是神医的儿子、一个则是毒医的弟子,二人天生就是冤家。
有句话怎么说得来着,当真是冤家,呃……扯远了扯远了,云清茉忙晃了晃脑袋将乱七八糟的想法丢到一旁收回注意力。
正说着话,屋外传来一个声音:“爹。”
云清茉忙抬头往屋外望去,只见一个身着深紫色长袍的男子缓缓走进,器宇轩昂,神采飞扬,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是他!云清茉一眼便认出了此男子是那日在江南时遇到的,原来……他便是七叶先生的儿子韩轩羽。
“轩羽见过陆叔叔,陆呈你也来啦?”韩轩羽刚一进门便先见过了陆神医然后又嬉皮笑脸的和陆呈打招呼。
陆呈板起一张脸故作严肃:“嗯,来了,轩羽按照辈分来算的话,你可是比我小上好几岁的,可要称我声大哥,这是你未来的嫂嫂木槿。”陆呈一把拉过秦木槿揽上她的肩膀宣告着。
韩轩羽一见他这架势便鄙夷道:“得意个什么劲儿?你和木槿姑娘的事早在你被陆叔叔赶出千佛山时我便知道了,还有脸说?真丢脸。”
“哈哈!!”云清茉再也忍不住自己笑声索性放声大笑,厉害,绝对的厉害,早在江南认识这韩轩羽时她便觉得此人很厉害,因为莫名其妙的被她拦住,又莫名奇妙的回答了些问题,若是换了旁人早就一甩袖子就走了。
可这韩轩羽则是非常的淡定,嘴皮子上的工夫更是不饶人,佩服,当真是佩服,云清茉上前一步伸出右手:“嗨,帅哥,我们又见面啦。”
原本韩轩羽还未现云清茉的存在,这当云清茉却走到他的面前,一看到云清茉韩轩羽脸上得意的神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笑道:“嗯,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秦木槿拽了拽云清茉的衣角小声询问:“你俩认识啊?啥时候认识的?我咋不知道嘞。”
云清茉白了她一眼鄙视道:“师姐你的心思全部放在陆大哥身上,哪有工夫理我这个小师妹,师姐都不是我说你,不要老把心思放在陆大哥身上,反正你迟早都得嫁给陆大哥,急什么嘛?”
秦木槿明显被噎了一下半响说不出话来,不是说不话而是压根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云清茉,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从到江南时她便成天想着陆呈,就连和茉茉出去玩儿时也在想陆呈,至于茉茉她真没怎么去管,哎……得了得了,反正是说不过茉茉的。
“怎么?轩羽与清茉早已相识?”韩千叶见状便奇道。
韩轩羽笑着点头表示认可,云清茉也是一脸笑容:“是,在江南时曾与韩公子有过一面之缘,现在想来当日幸亏遇到了公子,否则清茉还不知道凤国的事。”
众人一听她提起凤国都面色凝重,尤其了陆呈,他忙道:“听小师妹提到凤国,我倒是想起一事,我曾经到过凤国,在那里得知了月姓族人的事,而且月姓族人与当年白家的惨案有着莫大的联系,不过不能肯定的是白家到底是不是月姓族人去灭门的,爹和韩叔叔对此事有何看法?”
“月姓族人……尘然身边的月蕊不正是姓月吗?”陆神医喃喃问了一句,云清茉见此便忙接过话头:“此事我也知晓,当日韩公子曾告知与我,只不过当时我也在怀疑月蕊姑娘到底是不是凤国的人,若真是的话,那么当其冲大师兄最危险,师兄是白家的后人,而且月姓人还未得到白家的传家宝不是吗?”
此一出,云清茉立即受到了众人的注视,她骤然被四五个人一起看着难免有些不自在便抓着衣角:“我……我说得不对吗?怎么大家都用这种眼神看我?”
“是很对……可是茉茉你才十三岁啊,在到千佛山之前根本没有离开过长街的吧?那么为何当年白家的事你却知晓?白家的事已经很少被北国的百姓提起,知道的也就只有少数人而已。”秦木槿提出了自己的怀疑,目光灼灼的看着云清茉。
好失败……云清茉觉得自己在北国活得好失败,她是未离开过长街不假,可是那只是表面而已……因此每次出府时她都会换上哥哥的男装,一连好几次都未被爹爹现,原来……原来……呜,她云家二小姐竟被认为从未离开过长街……好吧好吧,她认了。
“咳……咳,那啥,师姐啊……这个……”云清茉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好,最后索性闭上嘴巴,有时候沉默是最好的解释,她是这样认为滴,可众人可却不是这样认为,尤其是秦木槿连连逼问,最后云清茉无奈便道:“师姐,白家的事……是……是我听别人说起的啦,就不要问啦好不好?”
秦木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