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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错,认真听着嫂子的教诲,时不时地瞄一眼隔壁床的韩怀远。

    一瞄,没醒。

    二瞄,怎么还没醒。

    三瞄,丫的,醒了还装睡。

    韩言之生气啊,明明将他叫出来喝酒的是韩怀远,为什么挨批的只有他一个人,不公平,他要提醒周时卿,他要像周时卿揭穿韩怀远的真面目。

    “嫂子……”

    “韩言之,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讲话!”韩言之才说了两个字便被周时卿打断,因为刚才韩言之东瞄西瞄的模样落到她的眼里就是不认真,所以哪里还有韩言之揭穿韩怀远的机会,铺天盖地的责备和教诲让他根本开不了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韩怀远躲在周时卿背后一脸惬意。

    韩言之感慨啊:既生哥,何生弟!

    直到韩绪领着木棠棠出现,韩言之才算是脱离了苦海。

    他赶紧向木棠棠投去感激的目光,然后眼巴巴的看着她手里的早饭叫了一声侄媳妇。

    韩言之这一声侄媳妇叫的木棠棠身躯一震,赶紧的将早饭双手送上。

    韩言之昨晚光喝酒没吃东西,现在胃里空空如也,饿得不行,一拿到早饭就狼吞虎咽吃起来。

    周时卿实在看不下去了,提醒他:“之之,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怎么没人了!在你们不曾看到的地方,一个装睡的人,正觊觎着这美味的早饭呢!

    木棠棠是在昨晚深夜得知的消息,但是韩绪说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便让她早上在过来,他去接她,顺便买早饭。

    木棠棠看了看邻床的韩怀远,问:“叔叔还没有醒吗?”

    说到这里周时卿也奇怪,按理说韩言之都行了,韩怀远也该醒了。

    周时卿忍不住又流露出担心:“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韩言之心里乐呵,一边吃还不忘插上一嘴:“对,让医生来看一看,再多打几针说不定就醒了。”

    哼,有本事让我一个人挨骂,那就继续装睡啊,让护士使劲儿扎上几针才解恨。韩言之想。

    韩子高子高奋勇:“我去,我去叫医生。”

    可还没等他跑出病房,韩怀远就咳嗽一声,醒了。

    木棠棠是订的中午的机票,走的比较匆忙。

    她在医院待到十点钟,才和韩绪离开。

    走的时候,韩子高也出来送她,木棠棠抱了抱他,答应了回来给他带云南特产,韩子高才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车子慢慢驶出医院,往湖心小苑去。

    韩绪开着车,随口说道:“韩子高不小了。”

    奇怪的话题,木棠棠还是点头回答道:“嗯,越长越帅了。”

    “……能有我帅?”对于帅这个词,韩馆长还是很有自信的。

    木棠棠直接给出答案:“不一样的帅,不能比。”

    韩馆长受到了伤害,他竟然还帅不过韩子高,他要纠正木棠棠这种偏见。

    “木棠棠,你不知道不能在自己丈夫面前说别的男人帅吗?”不然,哼哼,分分钟让你明白,谁才是最帅的。

    木棠棠笑道,毫不客气的指出来:“韩绪,你还没有唱征服呢,况且我只是答应了你求婚,还没有答应和你结婚呢?你竟然好意思厚着脸皮自称丈夫?”

    韩绪挑眉,直接将车停在了路边,然后微微眯眼,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你刚刚说什么?”

    木棠棠心里怂了,嘴还硬着:“就那啥呗,你现在顶上天也只能算男朋友。”

    “哦”韩绪勾唇一笑,解开了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说:“那就用男朋友的方式惩罚你好了。”

    说完,他便倾身按住她的头吻了下来,带着惩罚性的一个吻。

    木棠棠挣扎着推他,提醒道:“韩绪,这光天化日的注意你馆长的形象啊,况且我刚刚看见摄像头了。”

    这条路是主干道,摄像头到处都是。

    可是韩绪却一点也不在意,轻咬她的耳垂,慢悠悠地说:“正好,来一场现场直播。”

    卧槽,好不要脸!木棠棠内心在咆哮,想不到你是这样的韩馆长。

    在木棠棠的不断提醒下,韩馆长终于意犹未尽的结束了这么吻,重新开车上路。

    木棠棠一边对着后视镜整理头发,一边问韩绪:“为什么男朋友的惩罚方式是接吻啊?”

    也可以是其他的啊,比如……弹脑嘣,打二条,这种惩罚游戏还可以玩双人模式的,对抽,十分酸爽。她以前和安珩在基地的时候玩过,最后双方纷纷光荣负伤。

    韩绪眸光一沉,迷之一笑,说道:“你想要丈夫的惩罚方式我可以成全你,不过……”

    他突然放低声音,带着一点诱惑和暧昧的语气说道:“得回家才行,最好关上门,关上灯,惩罚一天一夜才好。”

    卧槽,木棠棠瞬间明白了过来,韩馆长简直太黄太暴力了,她现在收回刚才那个白痴的问题还来得及吗?

    一路上,木棠棠秉持着最好不要说话,要说也挑韩绪没办法耍流氓的话题说。

    木棠棠问:“叔叔真的没什么了吗?听子高说他比二叔晚醒了四五个小时。”

    韩绪笑道:“说不定比二叔早醒四五个小时呢。”

    “啊?”

    韩绪解释:“我爸在装睡,我们到病房的时候,他就醒着。”

    “那早醒了为什么装睡啊,这不是让阿姨担心吗?”木棠棠不解。

    到底是亲生的,韩绪这个做儿子的可是十分了解韩怀远:“知道自己惹祸了,怕被周时卿女士骂呗。据我所知,我们到之前,二叔已经被周时卿女士骂了两个小时。”

    木棠棠恍然大悟:“可怜的二叔啊,叔叔也是实力坑弟。”

    木棠棠突然想起来,又问:“韩绪,你们家坑弟是不是遗传啊,你爸爸坑弟弟,你也坑子高。”

    每每韩子高找她一条一条数落韩绪的坑弟历史,木棠棠都十分同情和心疼这个在韩绪压榨之下,依旧美丽坚强身心健康的小少年。

    韩绪不赞成木棠棠的说法,为什么他们关爱弟弟的行为会被认为是坑弟呢?

    他解释道:“木棠棠,你的说法带着严重的偏见,和不知道哪里道听途说来的误解,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尊老爱幼是写进韩家家训的,我和韩怀远同志都在致力于将爱幼发扬光大,并传承下去。”

    木棠棠翻了一个白眼,静静地听着韩绪瞎扯,心里却思考着:以后她还是生一个好了,万一这坑弟的毛病真会遗传怎么办?

    韩绪将木棠棠送到家,又跟着她进了卧室。

    木棠棠一边收拾,一边好奇的问他:“韩绪,这是不是你第一次参观女孩子的卧室啊?”

    韩绪抱着手臂倚在衣柜上,闻言只是一笑,没有说话。

    反正木棠棠也不是真要听他回答,她只是怕韩绪看着她收拾行李太无聊而已。

    第05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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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过来的人,是想确定车里是否有人,但是她错过了呼救的最佳时机,现在车窗打不开,车门也打不开,她该怎么办?

    敲击车身,路过的人能听见吗?

    不一定,外面不比车里好多少,很多车也被淹了,到处都是呼救声,敲打声,咒骂声,而她的声音显得越发的微乎其微。

    车里的水,越来越多,已经没过了膝盖,还在一点一点上升。木棠棠想找到进水的源头堵上,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最后木棠棠放弃了毫无头绪的寻找,她蹲站到车座位上,弯着腰,用力的拍打车窗,或许这样获救的机会高一些,万一有人过路,恰巧听见了呢?

    可是,到底是女孩子,渐渐地,体力有些不支,意识也在慢慢的涣散,手拍得已经麻木了,木棠棠努力仰着头,不敢低头看,她怕一低头,下一秒水就没过她的脖子了。

    木棠棠想到了狼牙棒,要是它在就好了,至少她可以自己敲碎了玻璃逃出去。

    因为缺氧的缘故,木棠棠感觉头又晕又沉,她使劲摇了摇,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至少……至少坚持到韩绪回来啊。

    死后说不定会变成红衣厉鬼。

    窝囊,真特么太窝囊了。

    思绪开始变得混混沌沌的。木棠棠又想到了木砚山,下周就是木砚山的生日了,她答应木砚山回家陪他吃寿面的。

    木砚山爱吃面,各种面,去年重庆小面火的时候,他特地借出差之名,去重庆待了一个月,吃遍了重庆城大大小小的面馆。回家之后写了一本吃面心得,取名《一挑香》,还打印出来供公司的员工传阅。

    看来,她要食言了,不能陪木砚山吃面了。

    木棠棠唯一遗憾的是还没让木砚山给自己找个后妈,木砚山记性不好,又总爱丢三落四的,有人在他面前多念叨念叨,也是好的。

    木棠棠觉得自己挺不孝的,当初以为是木砚山背叛了她和冯亦舒,她跟着冯亦舒离开,在法国的那几年,冯亦舒从不曾提起木砚山,而她自然也将木砚山遗忘了。偶尔在街上看见其他亲密的一家人,她脑海中会闪过木砚山的影子,但总是模糊的,记不真切了。然后她总是看着别人恶毒地想,总有一天,你们也会和我一样,没有爸爸的。

    她有时候会想,如果那年生日,她没有躲进冯亦舒的衣橱,没有发现那本日记和照片,没有发现那些被冯亦舒撕毁的信件,她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想到回国,更不会记起在这里还有和她血浓于水的父亲。到底还是该庆幸的,庆幸自己没有太迟发现真相,庆幸自己记起木砚山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庆幸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悲剧没有在她的身上发生。

    木砚山这么好的一个人,冯亦舒当初到底是为什么要弃他而去啊。直到今日,木砚山不提及冯亦舒,但是他也没有再娶,一心弄事业,一心养闺女,木棠棠以前取笑他,说木砚山是现在社会上最受欢迎的黄金单身汉,只要站在街上招一招手,赶来给自己做后妈的人多了去了。

    木砚山听完只是一笑,低头轻轻抚摸无名指上的银戒指,若有所思。这银戒指是当初爷爷奶奶的婚戒,后来传给了木砚山和冯亦舒,可笑的是,木棠棠却重来没有看见冯亦舒戴过,她的手上,有各种宝石的戒指,却独独没有这一枚最质朴的银戒。或许早在当初离婚的时候,冯亦舒就将它扔了吧,毕竟,这种廉价的老古董怎么配得上她尊贵的身份呢?

    对于冯亦舒,木棠棠不愿提及,甚至不想去回忆,美好的才成为回忆,那些刺痛人心的将它埋葬了最好。

    她的回忆,有木砚山就够了,是这个强大的男人,在她最痛苦的时候,如天神降临,成了她的依靠,这就是木砚山,她的父亲,一个如钢铁般顽强的男人。

    木棠棠想,或许她应该早一点给木砚山找一个伴儿的,她不在他身边的时候,至少有一个人可以陪着他,可以陪他练拳,可以陪他说话,得有人陪他啊。

    木老头是开心的木老头,木棠棠不想看到孤独的木老头。

    “爸……我好想你。”

    木棠棠努力的仰着头,水就在她的下巴底下,快了,一点一点快要漫进她的嘴里了。

    “木棠棠!木棠棠!……”

    恍惚间有人在敲打车窗,有人在大声叫她。

    她想回答,想说快救救她。可是一张嘴,水便往嘴里跑,往鼻子里灌。

    在水彻底没过头顶的时候,她看清了外面叫她的人,是韩绪。

    她终于等到他了,等到了可以和他说再见,谢谢他曾经在她的日子里绚烂过,谢谢他曾经陪伴她走过漫长的少女时代。

    在水中,她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做了一个手势——再见。

    韩绪,再见。

    再然后,一声巨响自头顶炸开,周围的水顷刻间泄去,一双大手抓住了她。

    他抱住了她,说:“木棠棠,我来了。”

    你来了。这句话,真好。

    她获救了,韩绪将她抱在怀里,微微躬身,挡住了雨。

    他轻轻拍打着她的脸,试图让她清醒,又托起她的下颌不停地做人工呼吸,接着用手按压胸部,如此反复,木棠棠终于吐出了积压在胸腔里的水,呼吸慢慢变得均匀。

    木棠棠慢慢睁开眼,韩绪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他的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好像刚才在鬼门关走一遭的是他。

    木棠棠微微张口,她想问他,你买的伞呢?

    韩绪抱起她,靠近她,问:“棠棠,你想说什么?”

    木棠棠张了张口,想说的话却变成了:“韩绪,晚会上你说的话是在向我求婚吗?”

    韩绪全身湿透了,白色的衬衫贴在肌肤上,可以看见优美流畅的胸肌线条,木棠棠盯着胸肌起伏了一下,那是他的心脏在跳动,他说:“嗯,是我韩绪在向木棠棠求婚。”

    他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放到心脏的位置,认真说道:“感受到了吗?它为你而动。”

    所谓心动,也不过如此了。

    他轻轻摸她的脸,将粘在脸上的头发一缕一缕的拨开,他又说:“木棠棠,这个问题你想了一晚上吧。”

    额……好像是吧。

    不过,她终于等到了答案,至于求婚,木棠棠想,还是等她醒过来再说吧,她要晕过去了。

    她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在韩绪的怀里,他的脸在面前渐渐变得模糊,周围有人围了上来,她好像看见了那根狼牙棒。

    那司机,还真把它还回来了啊。

    木棠棠以为,她醒过来会在韩绪的大床上。

    也绝对不是在温莱的……怀里。

    她睡觉时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膈应着她,原来是温莱的胸器。

    木棠棠摇醒温莱:“温莱。”

    没动。木棠棠又摇了一次。

    “温莱。”

    终于动了,温莱翻起眼皮看了眼木棠棠,马上又迫不及待的闭上,然后舒舒服服缩进被窝里将头也盖了个严实。

    ……这是不想看到她?

    “温莱。”木棠棠将被子扒开,露出温莱一张脸来。

    这脸,憔悴得厉害。不仅憔悴,爱美的温莱竟然连妆都没有化!

    “木棠棠,醒了你就找你的韩绪去吧,让我好好睡会儿,我快困死了。”说完又埋了回去。

    木棠棠有些感动,看来这些天都是温莱在照顾她。

    被子又被拿开,温莱的脸又露了出来,她有气无力地说:“木棠棠,记得给我加工资哦。”

    木棠棠:“……”

    木棠棠没有立刻去找韩绪,她要先敷个面膜,刚才洗脸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脸比温莱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必须得美美的去见韩绪,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对,她都想好了,以身相许,没什么比这样的报答更好了,最好今晚上就可以火辣辣一下,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木棠棠瘫在沙发上,正在为美好的今晚思考穿什么衣服的时候,听见有人开门进来。

    有她家钥匙的,是钱朵朵。

    木棠棠没理,自己美美的继续敷着面膜,继续畅想着和馆长大人热情似火的一夜。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自己的世界抽离出来,发现了站在身边的人,他站的很近,靠的……也很近。

    木棠棠睁开眼看,然后又迅速闭上,不对不对,这一切肯定都是幻觉。

    “木棠棠。”那人叫他。

    “我不是木棠棠,你找错人了。”打死也不想这么邋遢的出现在心仪的人面前,而且昨天才求了婚,搞不好见她这样,今天就悔婚了。

    不不不,她打死也不让韩绪悔婚的。

    韩绪笑了笑,伸手将木棠棠的面膜撕了下来,他弯着腰看她,木棠棠看见自己在他的眼里颠倒。

    第05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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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晚上,木棠棠将领带用礼品盒包装的十分精致,走的时候,趁韩绪不注意藏到了车的后座上,为了不让韩绪起疑心,她还特地放了一个金馆长的表情包抱枕压着。

    韩绪一上车,就被后视镜里金馆长魔性的笑容给吓了一跳。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木棠棠豪言壮语笑道:“韩绪,我不在的日子就让金馆长代替我鄙视你。”

    韩绪眉眼一沉,浑身又散发出危险的,带着攻击的气息:“鄙视我?嗯?”

    最后那个字,尾音上扬,特别犯规。

    木棠棠忙着改口,生怕韩绪再来一次男朋友式的惩罚,那样她今天可就赶不上飞机了。

    木棠棠笑着牵起韩馆长的手,讨巧卖乖进行甜言蜜语攻势:“监督你,监督你。你也知道,我这是担心,谁叫你长这么帅啊,我不在你身边,万一有人趁机撬墙角怎么办?”

    这话自然很受用,韩馆长手指一动,刚刚还是木棠棠握着他,现在直接变成十指紧扣了。

    他将她的手举起来,放到唇边,一边轻吻,一边沉沉说道:“心在你这里,谁撬得走?”

    他盯着她的手指看,一个热烫的吻落到无名指上,他说:“木棠棠,这里是我的。”

    宣告主权的韩绪,分分钟化身成了霸道馆长,木棠棠一颗芳心被他撩拨得七上八下的。

    论这的段数,韩馆长却是更胜一筹。

    将木棠棠送上了飞机,韩绪回车里想起木棠棠过安检的时候嘱咐他回家一定要好好对待她的金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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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绪刚把抱枕拿起来,精致的包装盒就露了出来。

    意识到这可能是木棠棠送给自己的礼物时,连带着金馆长的脸韩绪都觉得变得顺眼起来。

    他一点一点的,动作极缓,像是在享受这个拆礼物的过程。最后打开,是一条酒红色带着暗色纹路领带。

    韩绪目光沉沉,他没记错的话,刚才看木棠棠收拾衣服的时候,木棠棠也有同款酒红□□系的内衣。

    嗯,这个礼物很不错,简直深得馆长大人的心。

    木棠棠将工作室交给了温莱,当然,是要加工资的,毕竟这年头动不动就给自己放假的老板,不加工资是很难留住员工的。

    她可能会在云南待一个星期,工作室让温莱管着她也是极放心的。

    木砚山定居云南也只是前几年的事情,因为那时候他疯狂地迷恋上了云南的过桥米线,立志吃遍所有的过桥米线,顺便也扶持一下当地的米线产业。

    ……不务正业啊!

    所以,木棠棠这不务正业的毛病都是遗传她老爹的,正经工作不上心,整天老喜欢干些别的。

    比如,木老头一个正儿八经的木氏电器的老板,梦想却是在山清水秀的地方开一个面馆;木棠棠一个星光璀璨的国际超模,年少时的梦想却是成为一名国家运动员。

    离经叛道的一对父女。

    木棠棠已经琢磨好了,这次回家怎么着也要给木砚山物色一个对象了,让他也来谈一场轰轰烈烈的黄昏恋。

    到达云南长水机场的时候,张叔已经等候多时了,因为飞机晚点了半个小时。

    张叔全名张水来,和木砚山是当兵的时候认识的,个中缘由她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木砚山因伤退下来之后不久,张水来便成为了木家的管家,偶尔也担任一下司机。

    张水来曾经无意之间提及当兵之事,木棠棠随口问过他为什么要跟着木砚山,张水来笑笑,只说他俩的名字凑起来一山一水,吉祥!所以,便凑合着一起过了。

    后来,张水来跟着木砚山到云南不久,就和当地一个姑娘结婚了。婚礼是民族婚礼,婚礼当天,木棠棠在国外走秀,没有参加婚礼,自然也没有见识到民族婚礼是什么样子。

    不过,后来在电话里听木砚山说,这姑娘和张水来是旧识了,只是当年两人认识的时候,张水来还是一个热血的军人,给不了这个姑娘承诺,后来就不了了之。

    谁知道这傻姑娘竟然一直在等他,一等便是十年之久。重逢之时,两人都诸多感慨,虽然都不再是少男少女的年纪,可是既然老天让他们再次遇见,那么这一次便抓紧彼此吧。

    张水来接到木棠棠,还没有出机场,便拉着她特意炫耀了一下自己的新车,一款超级拉风的越野悍马。

    ……张叔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张水来得意的说:“怎么样,这款悍马好看吧,是我和你爸一起去挑的,我俩一人买了一辆。这选车和选媳妇一样的,必须选择顺眼的。还甭说,这车开着十分拉风。”

    ……确实拉风,带敞篷,马蚤红色。

    木棠棠觉得这样挺好,木砚山和张叔活的开心,活的年轻最好了:“您和我爸就开这车兜风啊?”

    那可不得吸引多少姑娘的目光,可怎么木砚山还是单身啊!

    “对啊,就这车,我和你爸改良过,劲大,哪儿都可以去,都快跑完整个云南了。”

    木棠棠随口又问了一句:“平时您和我爸都开到哪儿玩啊?而且,张叔,你就不怕我青青婶婶吃醋吗?”

    青青婶婶全名秦呦青,就是那位苦等张水来十年的傻姑娘。木棠棠十分尊重她,敬她如母。

    “青青才不会吃醋呢,而且我和你爸爸可不是开车出去游山玩水。”张水来纠正她,认真的解释,“我们是去寻找遗失在民间的文化,为民间文化研究出一份微薄之力。”

    张叔本来是一个挺木讷的人,可是和木砚山待久了,都学会一本正经的瞎扯了。

    木棠棠试探地问:“民间文化……是过桥米线?”

    反正不是米线也可能是其他的,比如:曲靖蒸饵丝、大理|乳|扇、油炸豌豆粉。只要是能入口的,到木砚山这里都是民间文化。

    张水来说:“对啊,你爸爸说了,民间的才是最好的。”

    ……这,开着敞篷悍马吃米线……怪不得会单身呢!

    木棠棠开玩笑:“张叔,你这么支持我爸,干脆让我爸和你凑合着过算了。”

    “胡闹。”张水来一本正经的说:“我和你爸爸可清清白白的,我们是纯洁的同志关系。”

    木棠棠实在没忍住,笑的前仰后翻的,到底要不要告诉张叔,现在的“同志关系”已经不单纯了啊。

    到家的时候,木砚山穿着棉质的白色运动服在院子里练拳,这勾拳出掌的,木棠棠熟悉得很,这套拳法她从小看到大,是木砚山当兵的时候,军队里特有的军体拳。

    她把行李放到一边,脱了外套,挽起袖子,上去和木砚山并排站着练拳。

    一招一式,她打得有模有样。

    木砚山看见她,动作慢了半拍,脸上的表情又惊又喜,木砚山一分心,木棠棠正好跟上了他的节奏。

    木砚山又重新投入,说:“还记得啊,丫头。”

    “当然记得,初中的时候我可就用这个军体拳打跑了隔壁街的小流氓。”所以,木棠棠身手好,都是有原因的,后来在基地遇到安珩,这套军体拳也没有少用,为此安珩还嚷嚷着要拜木砚山为师呢,不过木棠棠后来玩了小心思,硬是骗安珩拜她为师了。

    从小有个军人爸爸,搏击、格斗,勇斗小流氓都不是问题。

    一套拳打下来,额间微微出了汗,木砚山问她:“怎么突然跑我这里来了。”

    木棠棠拿了毛巾给木砚山擦汗:“爸爸,你不会把自己生日都给忘了吧?”

    “怎么会,我记性好着呢,上上个月不是才过了生日吗?你还给我买酒了,你忘了?”木砚山说的有板有眼,木棠棠差点就信以为真了。

    可是买酒那次不是木砚山的生日,是她的生日啊,也不是上上个月,而是去年的八月一号了。

    当晚,木棠棠辗转反侧,给木砚山找对象的事情,可以先搁置一边了,必须先给木砚山找医生看一看。

    第二天一早,木棠棠便联系好了医生,约好时间十点过去。

    木棠棠昨晚就和木砚山谈好了,今天上午就去,越快越好,咱们先不管有没有生病,没生病就做一个全身检查,生病了就马上住院治疗。

    木砚山笑她,嫌弃她爱瞎折腾事儿:“你就是小题大做,我自己的身体我还能不清楚吗?能有什么毛病,健康得很,这人老了不都是这样,机器用久了都要生锈,何况是人呢。”

    木棠棠坚持,这事儿可不能任由木砚山胡来。她和木砚山谈完,又和青青婶婶,张叔谈了谈,他们都支持让木砚山去医院看看。

    张水来开车送他们去医院,青青婶婶担心,也跟着一起来了。

    第053章 【】

    053温莱的决定

    晚上周时卿炖了十全大补汤,美名其曰可以滋阴补阳,有美容养颜的奇效。

    木棠棠架不住周时卿的热情,整整喝了两大碗。

    等到韩绪下班回家,周时卿又逼着韩绪喝了好几碗,木棠棠在客厅逗狗,听到周时卿一个劲儿的叫韩绪多喝一点,最后到底喝了多少,木棠棠没敢明目张胆的去数。

    韩绪从厨房出来,一边解开衬衣的纽扣纾解,一边往木棠棠身边去。

    他挨着她坐下,木棠棠都可以感受到他因为喝了热汤而微微发热的身体,他看着她,问:“我送你?”

    上午两人逛街的时候,木棠棠给韩绪提过一下,说晚上要去工作室找温莱,本来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他还记得。

    “好。”正好她也有话要和韩绪说。

    再去工作室的路上,木棠棠觉得身体在开始慢慢发热,虽然车里开了空调,可是热感只增不减,她看了看正在认真开车的韩绪,发现他的额头上也是汗。

    木棠棠想到了周时卿的十全大补汤。

    韩绪余光瞟见旁边的人在笑,便问:“笑什么?”

    木棠棠说:“韩绪,阿姨的十全大补汤补的是肾吧。”

    韩绪:“……”

    木棠棠调出手机日历看了看,最后目光锁定在这个月的28号,她问韩绪:“你28号有时间吗?我今天问了,叔叔阿姨都可以,我爸爸那边28号也有时间。”

    韩绪闻言微微一笑,十分正经的说道:“商量结婚大事,怎么可能没有时间。”

    木棠棠嘴硬:“谁说要商量结婚大事的,就见个面吃吃饭而已。”

    韩绪阴测测的笑:“是吗?那可不一定。”

    到了工作室,木棠棠直接去了员工休息室。

    温莱穿着短裤短袖,头发随意挽了一个丸子头,没化妆,正在敷面膜。

    她盘腿坐在小床上,腿上放着电脑,啪嗒啪嗒的写着什么。

    木棠棠在门口站了许久,温莱也没有发现她,她只好敲了敲门。

    温莱终于有了反应,抱着电脑往里面挪了挪,给木棠棠腾了一个地儿,头也不抬,说:“坐。”

    木棠棠坐到温莱旁边,不经意的瞅着她正在填写一张申请表。

    援非自愿者申请表。

    “?”木棠棠以为自己看错了,眨了眨眼睛凑近了仔细看:“温莱,你抽风了还是脑袋被驴踢了?你要去援非?你知道非洲现在多混乱吗?”

    温莱敷着面膜,说话有点嗡:“我当然知道。我这是去升华一下自己的灵魂,活了二十多年,觉得自己还没有为祖国贡献一点力量,想一想有点惭愧。”

    木棠棠反驳她:“胡说,你贡献了gdp!”还贡献了不少呢!要论起拉动消费需求,温莱绝对是最大贡献者之一!

    温莱填好了表,将电脑轻轻合上,扯开了话题:“你来工作室干嘛?”

    说起这个,木棠棠觉得自己这个朋友做的挺不称职的,要不是钱朵朵告诉她,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温莱居然住在工作室。

    木棠棠说:“温莱,你住到我哪儿去吧,反正我一个人,你住过来和我做伴儿。”

    “不好吧。”温莱扯掉面膜,用手拍了拍脸,起身去洗脸,然后说:“我可不想做你和韩馆长的电灯泡。”

    温莱用干毛巾擦脸,又说:“再说了,我又不是无家可归,我家只是暂时出了点问题,过几天就可以搬回去了。”

    温莱对她笑:“所以,你就好好和你的馆长大人过你们的二人世界吧,唔……结婚的世界记得给我发张请帖,我一定从非洲赶回来。”

    木棠棠皱眉,认真的问她:“你真的要去非洲?”

    倒不是反对,木棠棠只是觉得一个女孩子跑到那种地方去,多不安全啊。

    温莱敛了笑容,也认真的看着木棠棠说道:“嗯,非洲我是一定要去的,就算不是现在,将来也会去,刚好最近心情不好,出去走一圈,说不定来一场浪漫的邂逅,到时候,姐生一个混血儿,让你给他当干妈。”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木棠棠拉着温莱坐到床上,她本来不应该过问这些的,既然温莱不说,那一定是她不想说,可是……

    管她丫的呢,温莱都要往非洲跑了,她不问清楚,不放心。

    “温莱,你老实告诉我,是因为江左吗?”木棠棠问。

    江左,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自从上次两人在工作室楼下谈过话,似乎是一夜之间都从彼此的世界消失了。如今木棠棠提起他来,温莱都觉得这个名字变得陌生了。

    温莱淡淡的说:“是因为他,但不是全部。木棠棠,你觉得我温莱是那种会为了一个男人折磨自己的人吗?”

    木棠棠瞅了瞅现在的温莱。

    球鞋,运动款的短裤短袖,扎丸子头……不一定,毕竟现在连风格都变了。

    以前的温莱,可是一秒钟不化妆都不行,鞋子必须穿高跟鞋,因为会显得腿型好看;口红必须是大红色的,显得有气势;衣服必须要贴身的,显得身材好。

    可是现在,木棠棠简直看不到一点御姐温莱的影子,这会儿的温莱和她以前在基地和安珩混天混地的时候差不多,像一个……少女?

    木棠棠试图劝她:“温莱,世界上这么多地方需要志愿者,你不一定要去非洲是不是?”

    木棠棠开始掰着指头举例子:“去曼谷吧,那边每年都有为大象寻找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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