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走越近:“出了国门,你就不再是你,你代表的将是整个国家的形象,至于怎么做需要我教你们吗?”
他在木棠棠面前站定,身姿挺拔,夺去了她所有的视线。
木棠棠正眼打量他:中国人,目测一米九,健身服紧密贴身,勾勒完美身材。
不错,这个邻居有点帅!
木棠棠迎上他的目光,表明来意:“您好,我是来拿钥匙的。”
或许还可以趁机交个朋友。
韩绪的表情毫不掩饰的写到脸上,是讨厌和不悦。淡淡地瞟了她一眼,越过她转身开门进去:“拿钥匙之前两位不先考虑就刚才的事情道歉吗?”
钱朵朵扯了扯她的衣角。
木棠棠皱眉,觉得这个男人话语间太咄咄逼人,她不甘示弱的回击:“这位先生,刚才我的助理已经第一时间向您表达了歉意。”
韩绪轻声一笑,转过身看着她,轻挑嘴角,目光从木棠棠移到钱朵朵,最后落到铁护栏后面的狗身上。
“我想两位可能误解我的意思了。受到惊吓和侵犯的不是我,是我的狗,所以,你们应该去给它道歉。”
韩绪的话让木棠棠忍不住嘴角抽搐:“……给狗道歉?”
木棠棠觉得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
钱朵朵有些害怕,扯着木棠棠的衣角直问怎么办,显然是被面前的男人吓到了。
韩绪的眼神变得轻蔑起来,低低一笑,讽刺道:“愚蠢的人类总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不把动物放进眼里,可是他们却忘了,几百万年前,自己的祖先也是野蛮的物种。要是仔细比较起来,现在的狗可比以前的物种高级得多。”
他凝视着她:“所以,愚蠢的人类,你明白了吗?”
……愚蠢的人类?是在说她吗?
木棠棠觉得她要收回刚才的结论,重新给面前的人定义:这个邻居,有点奇葩啊!
无情地被拒之门外,木棠棠索性拉着钱朵朵回车里坐着。
钱朵朵很担心,也很自责:“对不起棠棠姐,要不是我贪玩去逗狗也不会惹了这么多事。”
她捂着头懊恼,眼泪汪汪地说:“棠棠姐,我去道歉,然后请求那位先生的原谅。”
这不是道歉不道歉的问题,这是他故意为之,不管怎么做,他总是会尖酸刻薄的提一大堆理由让你无法反驳。
木棠棠突然有种错觉,她觉得那个男人似乎很享受这种……嗯,说教的感觉?
难不成他是老师?这个念头很快被木棠棠否定,如果他是老师,那他的学生还真是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
既然直接硬碰硬找他不行,木棠棠想到了曲线救国。
安抚了一下钱朵朵,木棠棠给安珩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接通,音乐声、叫喊声像巨浪铺天盖地而来,木棠棠赶紧将手机拿开,等到那边安静了,才重新放回耳边。
“你在酒吧?”
“对啊,你亲爱的我比赛拿了第一,大家过来庆祝一下。”安珩在那边贼贼地说道:“作为死党,你是不是得表示一下?嗯?”
……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宰割她的机会。
木棠棠问:“你要什么?”
“嘿嘿。”干笑了两声,才说:“木叔叔最近得了辆好车,你让他借我玩一个星期。”
安珩口中的木叔叔是木棠棠的父亲——木砚山。别看这名字文绉绉,木砚山年轻的时候可是战斗兵种,据他说,那时候他扛过火箭筒,玩过地雷战,整就一个无法无天的新兵蛋子。
人到了木砚山这个年纪,总是喜欢回忆过去,木棠棠听了无数遍,还是觉得他老爹那时候活得潇洒,总比现在一个孤独的糟老头子强。
想到老爹,木棠棠多少有些感慨,她迫使自己不要再想,转而问安珩:“你不是在加拿大比赛吗?”
“这边比赛今天就结束,下一场比赛在云南,明天就飞过去。”
又说:“亲爱的,你知道我的,看着好车就忍不住想上,你帮帮忙咯。”
“好了,我知道了。”木棠棠想起正事来,问:“你不是说你的邻居是一对慈祥的老夫妻吗?”
那男人的样子可不老,顶多三十岁而已。
“咦?难道不是吗?是一对华人夫妇,人挺好的,平时没少给我送吃的。”
“……”木棠棠解释,“不是,我见到的是一个年轻……奇葩的男人。”
“啊?年轻奇葩的男人?”这一回换安珩一头雾水了。
她想了想,说:“你等一下,我打电话问一问。”
过了会安珩先发了张照片过来,然后才打了电话。
“看到照片了吗?年轻的奇葩男人是他吗?”
照片应该是几年前拍的,不过,变化不大。
“嗯,是他。”
“天啊,木棠棠,你运气真好,我在这边住了快五年,也没见过邻居家的大儿子。倒是你,一来就给碰上了。”
听得出来,安珩很羡慕。可是,木棠棠了解她,她只是羡慕她遇见了邻居家的帅儿子而已。
换一个长得帅的,她依旧会这样说。
木棠棠:“可是,他不给我钥匙,还把我拒之门外。这样的好运气我宁愿送给你。”
似乎有狗叫,她抬眼看过去,透过铁护栏,那男人正在给狗喂食,木棠棠这才发现,原来他家有两条狗。
又说:“安珩,你想想办法,怎么让他自己把钥匙拿出来。”
安珩顿了顿,似在思考,然后说:“你等我一下,我来搞定。”
说完,便挂了电话。
木棠棠看向窗外,男人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两只狗并排而立,脑袋卡在护栏上,呆呆地看着她。
……两只傻狗。
第005章
005抛尸
刚喂完狗的韩绪,便接到了周时卿女士打过来的越洋电话。
“儿子,你欺负邻居家的姑娘了?”
虽然安珩在电话里说得委婉,可周时卿是聪明人,一听便明白了。而且,自己怀胎十月生的儿子,她做妈的还不知道吗?
韩绪:“……没有。”
那算欺负吗?他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那你干嘛不把钥匙给人家?还是说你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周时卿女士体内的八卦之魂开始燃烧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韩绪问:“妈,木棠棠给你告状了?”
“啊?木棠棠是谁”周时卿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说:“哦,那姑娘叫木棠棠啊,一听名字就知道是个美人儿。”
是啊,就是木棠棠,那个韩子高天天挂在嘴边的木棠棠。
起初,他还真的没有认出来她来,后来喂狗的时候余光瞟见坐在车里的她:
一身大红裙子,黑发披肩,戴了一根银白的吊坠,坠子嵌在锁骨中,像深海之眼,能把人整个吸进去。
突然,这样颜色鲜活的画面就和记忆里的木棠棠重合了。
比起电视上,活生生的木棠棠更像一株娇艳欲滴的海棠花,明艳而动人。
不过,到诚如韩子高说的那样,木棠棠不是一般的花瓶,美则美矣,透过眼睛,倒是可以看得出来是一个长了脑子的花瓶。
周时卿女士絮絮叨叨又说了一些,无外乎就是让他赶紧把钥匙给人家送过去,韩绪答应了,挂了电话将炸鸡叫了进来。
炸鸡拖着一身长毛,慢悠悠地踱着步子进来,像一个欧洲贵妇。啤酒拉耸着脑袋跟在屁股后面,活像一个受气包的小媳妇儿。
韩绪把钥匙抛向炸鸡:“炸鸡,接着。”
大口一张,钥匙挂在狗嘴上,叮铃作响。
韩绪俯身揉了揉炸鸡的头,将它的刘海弄了个中分:“乖,给外面的人送去。”
……
鬼知道木棠棠看见一条长毛狗,甩着中分的刘海,咬着钥匙拍打着车门是什么感受。
三分惊吓,剩下七分全用来刷新对韩绪的感受了——此人多半有病!
话说木棠棠拿到钥匙后,赶紧回屋洗了个澡,温热的水冲洗掉了一身的疲惫,还有韩绪带给她的惊吓。
温莱的电话便在这个时候打了进来。
开了免提,木棠棠将手机放到洗手台上。
“你是不是该发个微博证明自己还活着啊?今天有个小孩儿都跑到公司堵我了。为了你的事,我已经忙的焦头烂额,哪儿还有时间再应付你的粉丝。”
满满的全是抱怨。
挤出精油在掌心里轻轻揉搓,然后轻轻拍打在颈项上,木棠棠问:“上次我提议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静默了片刻,温莱突然说:“棠棠,对不起。”
手里的动作一顿,很意外,但木棠棠大概也猜到温莱为什么道歉了。
她继续说:“我和苏婧谈过了,她没有否认。”
“说实话,在和苏婧谈之前,我不相信你对苏婧所有的指控,我以为你只是想脱离苏婧的控制为了自己单干而找的借口。”
“可是,在见到苏婧之后,甚至她还没有开口,我就知道,我错了。”
那时候,苏婧一直在对她笑,是那种胜利者对弱者的嘲笑。温莱只觉得可怕,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样的苏婧很陌生,陌生到让人心生恐惧。
“我问她,为什么想杀你,她没有正面回答,但是她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木棠棠问,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她说,一命换一命,你,该死!”
……
想不通。
她和苏婧是八年前认识的,单纯的上下级关系,偶尔碰面也是客气而疏离,根本不可能结仇,谈何一命换一命。
木棠棠辗转难眠,手机在夜里突然亮了一下。
是安珩发来的短信,木棠棠看了一眼——这短信,内容相当丰富!
图文并茂,通篇介绍了一个叫做韩绪的男人。
木棠棠一拉到底,结尾处,安珩写到:
【亲爱的,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这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搞到的一手资料,周阿姨提供,她还特意暗示我,她儿子单身哦。好女子走江湖,该出手时就出手,美男面前,别讲矜持。一言不合咱就出手,拿下他!□□他!攻他!】
……
短信提示音响起,又一条短信进来。
【亲爱的,记得给我照看仓鼠啊,别饿死它了。】
……
算了,她还是去看看仓鼠好了。
安珩的仓鼠养在一楼,木棠棠下楼的时候发现钱朵朵已经睡了,她轻手轻脚地下楼,开了一盏小灯。
灯光照到仓鼠身上,它瘫在笼子里一动不动,木棠棠用手戳了戳,还是不动。
她打开笼子,准备将它弄醒,才发现这仓鼠好像已经……饿死了。
木棠棠小心翼翼将它平放到桌上,立马给安珩打了个电话。
“那个……你先听我说。”木棠棠看了一眼毫无生气的仓鼠,“你的仓鼠,就是塞尔斯送给你的定情之物的那只仓鼠,它好像已经饿死了。”
一阵沉默,随着安珩的一声尖叫爆发了:“啊啊啊啊!塞尔斯会和我分手的!”
……木棠棠满脸黑线,这特么都不是重点好吗!!!
抽抽搭搭地,安珩好像哭了起来:“嘤嘤嘤,棠棠你知道吗,这只仓鼠不是一般的仓鼠的,它是我的儿砸!!它见证了我和塞尔斯的爱情,可是现在它死了,这难道是在预示着,我和塞尔斯的爱情也将要死亡了吗?”
木棠棠安慰她:“不会的,你不是说塞尔斯很爱你吗,既然这么爱你,他肯定会体谅你的。”
“他不会原谅我的,就算他如此爱我,他也不会和一个害死他儿子的人一起生活。”
木棠棠:“……所以,需要我帮忙解释一下吗?”
“不用了,解释也挽回不了了,但是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安珩说。
“什么事?”
“中国人讲究入土为安,所以,你帮我把它埋了吧。”
……
木棠棠看向窗外——外面下雨了。
木棠棠穿着黑色的雨衣,黑色的长柄伞用脖子夹着,双手握住铁锹,一下一下的刨着坑。
黑色的身影几乎快和黑色融为一体,在重重雨幕中若隐若现。
一道惊雷,划破黑幕,照应着木棠棠苍白的脸。
惊悚,太惊悚了!
木棠棠不停地念着阿弥陀佛。
她为什么要在一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深夜干这种——刨坑埋尸的事情!!!
雨夜之后,第二天的清晨特别清爽。
韩绪晨跑回来,发现啤酒撅着狗屁股卡在了邻居家的铁护栏上。
看见他,眼睛一亮,歪着脑袋,欢快的摇起了尾巴——像是在邀功。
韩绪很快就发现了异样:啤酒嘴里咬着什么东西。
韩绪走过去,拍啤酒的头:“乖,把嘴张开。”
啤酒很听话,狗嘴一张,一只仓鼠掉了出来。
韩绪皱眉,用手戳了戳,死的。
“你咬死的?”他记得周时卿女士说过,邻居家养了一只仓鼠,如果这只仓鼠……
他透过铁护栏往里面看了看,正好看到木棠棠开门出来。
韩绪突然就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朝着啤酒的屁股使劲儿一拍,说道:“快走。”
啤酒呜咽一声,被卡着的身体终于脱身,跟在韩绪后面一溜烟儿的回家了。
不久,韩绪就听到隔壁传来木棠棠的叫喊声。
“是谁刨了我的坟!!!”
第006章
006蹭饭
木棠棠依照温莱的要求,登上微博,准备发一条动态。
抱着手机呆坐良久,硬是没有憋出一个字来。
钱朵朵看不下去了,端着削好的水果走来过:“棠棠姐,你要不随便发一张照片好了?”
照片啊……木棠棠翻开相册,第一张就是昨天拍的那只发丝飞扬的阿富汗猎犬。
有了。
手指翻动,很快木棠棠就编辑好了微博。
“搞定!”
木棠棠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说:“朵朵,收拾一下,我们出去。”
一路驱车前行,木棠棠再次来到h&y公司。
金发美女看见她微微一笑,为她指引:“请跟我来,老板已经等候多时了。”
……
钱朵朵照旧将车停在路边,等着木棠棠的凯旋而归。
如果这一次谈判成功拿到负责人的书面承诺,那么事情的大局初定,h&y亚洲地区代言的合同也就成功了一半。
然后,下面就是一场腥风血雨的女人大战啊!
想到此,钱朵朵没由来的感到热血沸腾。
突然,一辆豪华的商务车疾驰而过,停在了不远处的马路边。
车门打开,一前一后下来两个人。
钱朵朵定睛一看,这不是姚紫萱和钱芳吗?
她们为什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突然,钱芳取下墨镜向这边看了过来。
钱朵朵立马身子一滑,整个人缩了下去。
“好险,差一点就被发现了。”钱朵朵庆幸,现在她和木棠棠的踪迹是不能被人发现的,特别是苏婧的人。
“你干什么呢?”
木棠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来的,钱朵朵赶紧开了车门让她上来,然后指着对面的钱芳和姚紫萱说:“棠棠姐,你看。”
木棠棠眯着眼睛看过去。
那边,姚紫萱和钱芳并不知道有两双眼睛正看着她们。钱芳下车后低头和姚紫萱说话。姚紫萱听完笑得一脸灿烂,然后上前亲昵地挽着钱芳的手,两人跨过马路也进了h&y公司。
钱朵朵睁大眼睛,惊讶道:“不是吧,她们也是来争这个代言的?”
钱朵朵感到十分疑惑:“可是,钱芳想要这个代言,不是应该带路琼吗?”
木棠棠冷笑,千头万绪终于有了一点明了:“原来苏婧打的是这个主意。”
钱朵朵表示不懂。
木棠棠和她解释:“苏婧这是打的两手牌,一边她想借着车祸事件将我困在国内,让温莱忙得焦头烂额没心思顾及这个代言;一边却瞒着所有人将钱芳派到了法国。”
“但是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我会先一步跑到法国来了。”
“而且,这次钱芳带的人不是路琼,是和我同期进乐锐的姚紫萱。这样一联系起来,苏婧想要除掉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乐锐是一家影视制作公司,签约的艺人绝大多数都是演员,只有她和姚紫萱是例外。
作为乐锐旗下唯一的两个名模,木棠棠这些年凭借着鲜明的个性和极高的颜值发展势头越来越好。反而是同期签约的姚紫萱,一直不温不火,转型做演员,演了几部戏的女二号,反响不大,招黑却不少。
“不过,苏婧竟然想让钱芳带姚紫萱,和路琼比起来,姚紫萱不管是外型上,还是演技上,可都差远了。”不仅如此,姚紫萱一张新疆姑娘的脸,光是戏路上就大打折扣,辨识度虽然高,可适合她的角色却少。
“可不是嘛。”刚才钱芳取下墨镜的瞬间,钱朵朵可是清楚看见她并不是很高兴。
“我想钱芳肯定也不愿意带她。”
木棠棠轻笑一声,说道:“钱芳是聪明人,她能看不出姚紫萱到底几斤几两?只怕是苏婧肯花大价钱,钱芳何必和钱过不去呢?”
回到别墅,温莱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棠棠,你和韩绪又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知道韩绪?”
温莱一声叹气,无可奈何道:“你看看你发的微博吧。”
温莱心累,早知道又多出一件事,她干脆自己发微博算了。
这事儿还得从上次韩绪被偷拍说起。
因为高颜值,短短几天时间,韩绪就被网友们捧成了网红,而由他管理的首都博物馆微博,更是一夜吸粉无数。
在窥私欲的作用下,关于韩绪的资料也渐渐被扒了出来。
少年成名、舞蹈天才、名门之后……
而最为网友津津乐道的是韩绪此人绝对是学术界难能可贵的一股清流。网友们扒出了韩绪早年间接受采访的视频,不难看出,这位画风清奇的韩馆长,简直每时每刻都在刷新网友们对博物馆馆长的形象定势。
纵观他这些年管理下的微博,也被网友截图晒了出来,妥妥的段子手界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啊。
就在这个被全民关注的时刻,许久没有更新微博的韩馆长,突然在今天上午转发了一条微博:
【很好,偷拍别人家的狗,还骂它傻,木棠棠,过来谈谈,我保证不打死你(微笑脸)//木棠棠:碰见一只傻狗(配图,长发飘飘的阿富汗猎犬)】
围观群众一脸懵逼:什么鬼?国际名模和博物馆馆长?这画风蜜汁有问题!!!
而作为木棠棠的头号种子迷弟的韩子高,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女神微博上的这只傻狗,可不就是他家的。
原来失踪的这些日子,她在法国啊。
虽然得知了木棠棠平安无事,可是为什么突然和他老哥扯上了关系?
不行,他必须要告诫老哥,让他离自己的女神远一点。神经病是病,会传染的!
一个越洋电话,直接打到了别墅。
“哥,你不能欺负我女神,你离她远一点。她不是你这种凡人可以染指的!”听得出来,少年很激动,说话都有点发抖。
虽然韩子高不会承认,他这是在害怕,这是长期被压榨和蹂/躏下的身体最直观的反应。
韩子高指责了韩绪诸多罪行,其间韩绪一句话没说,等韩子高说完了,他才慢慢悠悠,却是极具威慑力地说:“韩子高,现在是北京时间凌晨三点,不好好睡觉,跑我这儿瞎蹦跶?”
又说:“是不是没人管你,你就要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嗯?”
“……我没有。”声音一下就弱了几个度。
“没有?”韩绪开启了吐槽模式:“难不成你现在是在梦游?我们老韩家可没这毛病,这么看来,你很有可能是妈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
……
韩子高弱弱地叫了一声:“哥,我错了还不行吗?”
“错了就去睡觉。”
“可是……我睡不着。女神她……”
“韩子高,你想要木棠棠的签名吗?”
“想!”没有丝毫犹豫,韩子高回答的干脆迅速。
韩绪:“很好,现在立马去睡觉,我可以考虑给你弄一张签名。”
果然还是亲哥,虽然平时对他有点变态,但是现在完全就是顶着光环的小天使:“谢谢哥,我最爱你了。”
呵呵,还是太年轻。
木棠棠是在晚饭时间找上门的,韩绪正围着小碎花围裙在厨房忙碌,炸鸡和啤酒寸步不离的守在他的脚边,仰着头,嘴里吊着哈喇子。
木棠棠:“……”她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很无聊,从她进门之后,韩绪自己做自己的,丝毫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又坐了会儿,实在忍不住,木棠棠慢悠悠往厨房靠近,还未走近,就被韩绪一声呵斥住了。
“站住,退回去五步,不准靠近。”他手里提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刀尖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木棠棠咽了一口水,乖乖地退回去五步。
就听到韩绪小声的嘀咕:“还想偷师学艺?愚蠢至极!”
“……”我竟无言以对。
厨房里开始传出滋滋滋的油炸声,视线全部被韩绪挡住,木棠棠只能想象一条鱼正在被下油锅,而韩绪就是地狱里那个拿着八角叉的恶鬼。
木棠棠思考着怎么开口,韩绪已经关了火,取下围裙,一手端了一盘菜出来了。
从她面前路过,果然是一条被油炸的金黄金黄的鱼。
木棠棠鼻子不自觉的吸了吸,好香啊!
那边韩绪摆好菜,拉开椅子凝视着她,说:“吃饭。”
“啊?”
韩绪幽幽一笑:“你挑这个时间上门,不就是想蹭饭?”
木棠棠要原地爆炸了,她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赶在饭点过来蹭饭的!!!
第007章
007属狗
木棠棠发现,吃饭时,韩绪的话很少。
几乎没有说话。
桌上一共三个菜,很传统的中国菜,一个青菜汤,一个鱼,一个炖牛肉。
她看了看,最后锁定住了那一盘金灿灿的鱼。
突然,对面的男人说话了。
“你洗碗。”
像在发布命令。
木棠棠一口鱼肉卡在心口,咽下去才抬头看他:居然已经吃完了!
“为什么我洗碗?”严格算起来,她是客人。
韩绪半倚着,看她的眼神有些飘:“作为蹭饭的回报,难道不该你洗碗吗?”
可是,她压根就没想来蹭饭啊!
木棠棠放下碗筷,正经地说:“好,我洗,洗完我想正式和韩先生谈一谈。”
“哦,谈什么?”韩绪饶有兴致的问她。
“微博的事。”木棠棠顿了顿,补充道:“你说让我来找你谈谈。”
韩绪笑,说:“木棠棠,那你有看见后面的内容吗?”
“什么内容?”
“我保证不打死你。”
……
这话好像没法谈了。
木棠棠收拾了碗筷,去厨房了。
韩绪倚在吧台上,开始指点江山。
“洗干净点,至少过三次清水。”
“洗完了,记得擦干净水再放进碗柜里。”
“少用洗碗剂,用多了有毒。”
……我看你才有毒吧!
木棠棠斜眼给了韩绪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韩绪耸耸肩:“好,你随意。”
见他转身欲走,木棠棠叫住他。
“你平时都一个人吃饭吗?”
重新倚靠在吧台上,韩绪说:“两个人才叫吃饭,一个人那叫吃饲料。”
这什么歪理?木棠棠停下动作看他。
“不过,今天不一样。”
韩绪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是直视着她的,木棠棠觉得是错觉,她好像看见一种称之为温柔的东西。
她不禁就问出了口:“哪里不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隐隐约约有点期待。
韩绪指着她,笑:“多了一个洗碗工。”
“……”老天,请让面前的男人原地爆炸好嘛!!
嘭……真的爆炸了!
不过不是韩绪爆炸了,是水管突然炸裂开了。
木棠棠显然受到了惊吓,尖叫了一声,站着没动。
“笨女人!”
韩绪骂了一声,单身撑着吧台,一个借力起身,便从吧台上飞了过去。
炸裂的水管,水花四溅,厨房一片狼藉。
木棠棠的头发被水冲到脸上,一根一根的耷拉着,白衬衫也湿透了,紧贴着身体,勾勒出火辣的身材,还有黑色的内衣。
好像还是绣花的……
不敢再往下看,韩绪火速移开眼睛,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拖了出来。
“不知道跑吗?”
韩绪几乎是吼出来这句话的。
木棠棠被吼清醒了,心中憋的火也一下窜了上来,由小火苗,窜成了大火苗。
“要不是你让我洗碗,我特么现在都在家里躺着了,我用得着跑吗?”
木棠棠一只手被韩绪攥着,另一只手还拿着一个碗,木棠棠气得不行,将碗粗鲁地塞进韩绪怀里:“自己的碗自己洗!老娘不干了!”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木棠棠向玄关处走去,走出不到五步,啪嗒一声,停电了。
世界全黑了下来。
面前有两团黑影朝她奔了过来,来不及躲,木棠棠就被炸鸡和啤酒撞到了地上。
韩绪呵斥了一声:“炸鸡,啤酒,出去!”
然后木棠棠听见了瓷器碰到桌面的声音,之后是脚步声,最后是近在咫尺的呼吸声。
他在蹲在了自己面前,不到50厘米的距离。
“受伤了?”
“没有。”她试图站起来,却没站稳。
韩绪捞住她,往前轻轻一带,木棠棠双手撑在他的胸前。
这一回,距离不足20公分。
“没受伤最好,可以节省一笔医药费。”
“……”这不是重点好吗?
手下微微湿润,想来是刚才他进来拉自己时候打湿的,木棠棠想,这样才公平,凭什么她一个人湿身,要湿一块湿。
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木棠棠感受到了他的心跳和……健硕的胸肌。
呼吸不由自主的加重了。
急忙推开,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这样太暧昧了,容易出事。
木棠棠在身上掏手机,才记起刚才洗碗的时候顺手放在了旁边,现在可能已经壮烈牺牲了。
算了,自己摸索吧,她大概记得钥匙放置的位置。
屋里一片漆黑,能见度相当低,她摸着屋里的家具,回忆着屋内的构造,慢慢往沙发走去。
“你干嘛?表演瞎子摸鱼吗?”韩绪就在她身后,她甚至觉得只要他伸出手,就可以把她拉进怀里。
“找钥匙,回家!”语气里还透着点火气呢。
一声轻笑,韩绪慢悠悠地说道:“木棠棠,刚在那个才是真实的你吧。”
木棠棠感觉到他在慢慢走近她。
然后一道亮光自黑夜中亮起,他像一个来自黑暗的骑士。
他在她的面前站定,光打在她的脸上。
捻起她粘在脸上的发丝,拇指轻轻拂过她殷红的唇,他突然靠近,目光几乎与她的平视,他说:“真是一朵带刺的海棠花。”
心中邪念突起,嫣红的唇微微启开,像诱人的蜜桃。
起码,在手指传来痛感之前,这副场景还是很诱人的。
韩绪压根没想过,面前这女人就这么一言不合咬住了他的手指。还是特带劲儿那种咬。
“木棠棠,你属狗的吗?”
“我特么属你的!!”
木棠棠此刻躺在韩绪家的客房里,思考人生。
不知道是哪位大师说过:天下所有的巧合,都是冥冥之中注定。
就好像今天,她不该让钱朵朵先一步去圣特罗佩,不该在饭点来找韩绪,不应该答应洗碗,更不应该随便乱放钥匙!!
所以,找不到钥匙,回不了家,怪谁咯,只能怪她自己。
翻来覆去折腾到了凌晨,才在困意的作用下慢慢睡去,不知道睡了多久,木棠棠被渴醒了。
摸索着开灯,才发现还在停电。她只能摸黑找水了。
陌生的环境,木棠棠凭借着记忆一步一步走的异常小心,等她慢慢挪到楼下,好像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继续摸索着去厨房,她隐约记得,吧台上面是有水的。
摸着摸着,手里的感觉……不太对啊。
软软的,却很结实,还富有弹性……
这好像是……等她反应过来妄图收回自己的魔抓已经来不及了。
手被抓得死死的,看得出来,他在隐忍。
而木棠棠也在忍,忍住,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笑出来。
黑夜里,他的声音显得空旷:“木棠棠,你行啊,都摸到我身上来了。”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她说的理所当然,语气里没有一丁点歉意。
下一秒,她觉得腰上一紧,忽然就被面前的男人拉进了怀里,垂着眼睛凝视着她的眼,温柔得近乎让人有些发毛。
他轻笑,放在腰间的手,蓦地收紧,他说:“你要是故意的,早就被我……”
最后那句,说得暧昧极了,热气呼哧呼哧的就喷到了她的脸上。
很明显,他是故意的。
木棠棠眯了眯眼,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笑道:“被你怎样?”
她甚至大胆的往前走了一步,手按住他宽阔结实的肩,微微收力,像一只露出尖爪的小猫。
“韩绪,我不介意被你怎么样哦。”
“……”男人的身体明显一震,这样的木棠棠,太犯规了。
相安无事,却难以言喻的一个晚上就这么结束了。
木棠棠一睁眼,就看见一左一右两条狗,直勾勾的盯着她。
“……”
韩绪就站在门口,穿着初见时的那一身运动服,胸前微微打湿,脸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