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温柔
解不了近愁
……
一个人在梦游
像奔跑的犀牛
不到最后不罢休
爱若需要厮守
恨更需要自由
爱与恨纠缠不休
我拿什么拯救
当爱覆水难收
谁能把谁保佑
心愿为谁等待
我拿什么拯救
情能见血封喉
谁能把谁保佑
能让爱永不朽
……
歌手声情并茂,居然有孙楠的味道。我怀疑歌手是不是洞悉一切,竟然如此应景。默默地听着,转过头去,眼睛不觉湿润。夜好黑,风好冷,我缩紧了身体,也缩紧了自己的心。其实,我怕让别人看出我的脆弱。
男人呵,你的名字天生叫坚强。
耳边突然听到声音不对,九尾说话的语气明显不对,说,谁让你们唱这首歌的,我不是点歌了吗。
服务生在一旁低三下四,说,小姐,对不起,对不起,一会就让歌手给你唱。
九尾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怒,说,你马上给我换。
服务生点了点头,赶紧跑过去。我问怎么了,色色没好气地说,九尾点了首歌,他妈的居然没给唱。
我心说多大点事呀,至于这么大动干火嘛,有点奇怪。
服务生凑到歌手跟前低语了几句,那歌手抬眼看了一下,居然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依然在唱着,我拿什么拯救,情能见血封喉,谁能把谁保佑,能让爱永不朽……
很显然,九尾已经愤怒至极,看来美女还真不好惹,我只好打圆场,说,别生气,别生气,这首歌完了,一准他肯定会唱,犯不着跟这种人生气。
九尾哼了一声,没说话,色色又招手让服务生过来。
音乐又变了,歌手唱的是一首外文歌,我以为是九尾点的呢,刚问了一句,是这……
马上意识到情况不对,将后面两个字咽了回去,从九尾的表情看,明显不是。
色色喝斥服务生,我们点的歌呢,怎么还不唱?
服务生有点为难地回头看了一眼,说,歌手他……他可能不会。
此语一下激怒了九尾,她的胸口明显起伏起来,情绪拨动很大。我的目光扫过胸口那一抹|丨丨乳丨丨沟,心想自己要是万一对她下手,就照她这脾气,不知道事后又会怎样难缠。
色色也被气坏了,有点怒气冲冲地问,许巍的歌他不会啊,刚才他不是唱过那首《曾经的你》了吗。
服务生明显应对能力不足,愣了一下,又回头看了看,不知道说什么好。
周围的人本来时不时地就要将目光投向二位美女,此时看到了些状况,更是致以亲切而火热的注目礼。除了当事人,各种目光都扫将过来,有暧昧,有色迷迷,有羡慕,有嫉妒,还有说不出的感觉。
我刚想说几句安慰的话,马上吃了一惊。只见九尾突然腾一下站了起来,一手操起了一个酒瓶,竟然向歌手扑过去。
耳边突然听到声音不对,九尾说话的语气明显不对,说,谁让你们唱这首歌的,我不是点歌了吗。
服务生在一旁低三下四,说,小姐,对不起,对不起,一会就让歌手给你唱。
九尾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怒,说,你马上给我换。
服务生点了点头,赶紧跑过去。我问怎么了,色色没好气地说,九尾点了首歌,他妈的居然没给唱。
我心说多大点事呀,至于这么大动干火嘛,有点奇怪。
服务生凑到歌手跟前低语了几句,那歌手抬眼看了一下,居然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依然在唱着,我拿什么拯救,情能见血封喉,谁能把谁保佑,能让爱永不朽……
很显然,九尾已经愤怒至极,看来美女还真不好惹,我只好打圆场,说,别生气,别生气,这首歌完了,一准他肯定会唱,犯不着跟这种人生气。
九尾哼了一声,没说话,色色又招手让服务生过来。
音乐又变了,歌手唱的是一首外文歌,我以为是九尾点的呢,刚问了一句,是这……
马上意识到情况不对,将后面两个字咽了回去,从九尾的表情看,明显不是。
色色喝斥服务生,我们点的歌呢,怎么还不唱?
服务生有点为难地回头看了一眼,说,歌手他……他可能不会。
此语一下激怒了九尾,她的胸口明显起伏起来,情绪拨动很大。我的目光扫过胸口那一抹|丨丨乳丨丨沟,心想自己要是万一对她下手,就照她这脾气,不知道事后又会怎样难缠。
色色也被气坏了,有点怒气冲冲地问,许巍的歌他不会啊,刚才他不是唱过那首《曾经的你》了吗。
服务生明显应对能力不足,愣了一下,又回头看了看,不知道说什么好。
周围的人本来时不时地就要将目光投向二位美女,此时看到了些状况,更是致以亲切而火热的注目礼。除了当事人,各种目光都扫将过来,有暧昧,有色迷迷,有羡慕,有嫉妒,还有说不出的感觉。
我刚想说几句安慰的话,马上吃了一惊。只见九尾突然腾一下站了起来,一手操起了一个酒瓶,竟然向歌手扑过去。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不死我也不会相信,开门的这个人居然是在后海边色色盯着看的那个帅哥。我一向认人很准,任何人只要特意看过一眼,下一次见面保证能认出他来,更何况,这个可是让色色嚷嚷着帅的不得了的哥,我没觉得他比我多长了一只眼或者耳朵什么的,所以也不觉得他比我帅多少。
色色的表情同样诧异,稍微愣了几秒后,马上叫出声来,呀,天那,是你呀,这怎么可能?
如果不是我过于敏感,我能感觉到色色的呼吸有点急促起来,表情明显不对。心里居然有种莫名的酸意,避风塘那一夜我可是对她一见钟情,今天二次见面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九尾的缘故,或者是今晚见了太多的美女,多少有点审美疲劳了,连感觉也开始迟钝起来。
那帅哥似乎还有点腼腆,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疑惑地看了眼九尾,说,这位是?
九尾一笑,我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竟然觉得她笑的很诡异,好像隐藏着什么似的。她冲那帅哥眨了一下眼睛,一摆手,向我们做了个请的动作,一边说,请进吧,这是我一个朋友,bes,怎么样,帅吧。
在灯光的印衬下,我终于认真打量了一下bes。先前在后海边只是看过一眼,此时仔细看,发现他居然有点像王力宏,尤其脸的上半部分。眼睛深邃,像带着种淡淡的忧郁似的,整个脸型都很精致,鼻子高高的,有点混血儿的感觉,怪不得色色一见他就感觉像见到偶像似的。
从神情上判断年级似乎不大,大概属于18岁左右的幼齿型的。但个子很高,足有180左右。我站在他跟前,一下相形见绌似的。
我心说bes不会是九尾养的小白脸吧,要不然怎么会出现在她家里,一下对九尾的感觉有点不好起来。先前的美好大大打了折扣,竟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是一间一精装修的一居室,卧室里一张硕大的双人床,各种装饰用的小玩意从床上面的顶棚垂下来,粉的,红的,紫的,营造出一种很浪漫的感觉。除了床之外,其他地方感觉有点凌乱,电脑桌上放着的笔记本、香烟还有咖啡杯都散乱着,另一侧靠墙放着一张大沙发,上面放着一个大大的玩具熊,色色一进去就抱起了玩具熊,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一直顶着bes,偶尔两人四目相对时,她会低下头去。如果不是我心思细密,那绝对就是她对bes一见倾心。
我心说完了,看来我八成跟色色没戏了。bes似乎对这里很熟,几乎当自己是主人似的,给每人冲了一杯茶,正宗的碧螺春。在袅袅升起的茶香中,我经不住想,自己其实又何曾对色色真正上过心,除了心底里想跟她发生点啥,我会爱她吗?
这个问题连我自己也无法回答,可是看着色色那张光洁如玉的脸,看着她彭涌而出的身材,看着她晃来晃去的白白的腿,以及那间或深情的眼神,说不出的迷茫,肆意的青春,以及那眼神下潜藏的欲望。我其实,还是有点心疼她的,想深入而全面地心疼。男人的心呵,都跟色有关。
九尾又点了根烟,依在电脑桌前,说,我这里,是有点乱吧。
我说咳,一点都不乱,挺好的。心里其实想说的是,养了个小白脸在家,能不乱吗,色色应该不知道这事,她居然如此坦然,看来的确是所谓的美女作家之类的,用下半身行走天下。
bes看了我们几个一眼,将目光特意在色色身上停留了片刻,又是羞涩一笑,我不知道他是真的,还是装的,反正那种感觉男人见了只会起鸡皮疙瘩,可是这种表情,对所有女人都是有杀伤力的。我相信他会击发起任何一个女人的一种母性,想把他抱在怀里,当然,接下去就是欲望了。怪不得九尾从一进门后,马上连眼神也变得如水起来,身上开始多了点女人味。
bes似乎稍微犹豫了一下,说,姐,那我走了,哪天不上课了我再过来。
九尾吐出了一口烟,说,好的,那我送送你。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色色腾一下站了起来,说,那,我也走了。
这下倒出乎我的意料,我原本以为大家都多少酒意上头,晚上发生点什么是题中之意,这下色色要走,那我是不是也要走了?
九尾冲色色暧昧一笑,似乎完全明白她的心意,说,那也好,那刚好你跟bes一块走。一边叮嘱,bes,一会你把美女送回家啊。然后又边开玩笑,边调侃说,你可得小心着点,色色可色着呢,别让她把你哄上床了。
她说的如此直白,bes更加不好意思。色色骂了句,去你的吧,一边挽起了bes的胳膊,说,我们走,今晚我就带你回家,看她怎么办。
bes回头看了一眼九尾,那眼神像在请示,又像是在求助。九尾哈哈一笑,说,去吧,看看她还把你吃了不成。
bes又是羞涩一笑,这是致命温柔,抵过所有力量,足以融化世间所有女人。我心说完了,突然有点脑会自己那晚干嘛抻着,要不然色色或许就已经是我的了。可是,心底里又有一个声音冒出来,这是你想要的么?
色色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说,嘻嘻,韦多情,bes是我的拉,九尾归你。她可是我们色女……中有名的色女人,你小心点哈,注意安全。
我同样抱之以哈哈大笑,不过多少有点醋意,说,没问题,没问题,我一定做好预防措施,保证滴水不漏,安全作业。
这话说的暧昧无比,九尾当然明白我在说什么,但她似乎并不介意我的玩笑,说,你们俩赶紧滚吧。
bes说了声,姐,我走了啊,就被色色拉出了门。
现在,这里就只有我们俩了。
我坐在沙发上,上面真软,软得就像一团棉花。九尾斜依在对面两米远的桌旁,两手抱胸地看着我。衣服太短,我能看到一截又细又白的腰,柔软而迷人。她的眼神幽深,看不出到底隐藏着什么。房间里的冷气很足,可是我却感到有点发热,觉得口干,只想……喝水。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我咽了下口水,叫了声,九尾……
九尾微微一笑,彷佛洞穿我的心思,或者说,这不过是一个正常男人所该有的色心,说,怎么拉?
她的平静更彰显我的无措,我实在不知道在发生下一步之前,该如何开始。总得有点前戏吧,要不然,万一九尾没有那种心思,那我不是自找没趣。我说,我……我想……想……喝水。
九尾拿了我的杯子去倒水,我又忍不住谴责了自己一下,干吗不直接点,像电视剧中一样,深情款款地看着九尾,哪怕不是真的,装装样子也成,先是夸她漂亮,再走近她,继续装作深情地看着她,然后一把抱住她,一边亲她一边说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什么的,然后,一方步步进取,另一方半推半就,事情就此成矣……此处省略365字。
可是,心底里为什么突然又如此的空落,像无止境的深渊,我在坠落,在坠落……这条欲望的河流就像炼狱,焚烧着心,燃烧而又刺痛。我的眼前一瞬间又有点迷茫起来,九尾摇曳着,摇曳着,像一朵美丽的莲花。在此刻,在彼岸,她开始一点点的绽开,那美妙的身体该是莲座吧,她盛开如花,低诵梵音。我喃喃着,闭上眼睛,泅渡其中。像涉过一条长长的河,像爬过一道蜿蜒的山,目的地该是我一生的河流,它将承载我所有的虚空,直至完全淹没。河水上涌,漫过堤岸。须臾间,天空雨雪纷纷,两岸鲜花怒放……
亲爱的,你只流下了一滴泪,而我却痛苦到天明。
颓然间,我有点累了,一手抚着额头,不由的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眼睛里竟有点湿湿的东西。九尾倒了水进来,看了我一眼,有点奇怪地问,韦多情,你怎么拉,看着好像失恋了似的。
我站起身,一手接过杯子搁在了桌子上,一边哈哈大笑着说,是啊,你真聪明。一把搂住她,将嘴凑了上去。
九尾的嘴唇柔软而冰冷,有一丝唇膏特有的香气,也有一些淡淡的烟草味道。对我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一切如我所愿,欲拒还迎,欲迎还拒。我的心里既有为自己行为得逞的狂喜,也有另外一种东西在升腾。这种感觉瞬间是如此的强烈,它促使我燃烧着,喘息着,带着残留的酒意,以及内心深深的空落,向着一切可能的目的地进发。吻如雨点般落在她香艳的唇上,落在她带着三个耳环的耳朵上,落在她脖子上,落在锁骨上,另一只手则在她的后背、臀部乃至大腿上穿行……赵艳,如果是你该多好。
闭上眼睛,让我用嘴唇来呓语,这是你散发着香味的长发,曾经留下过我穿过它的温柔的双手;这是你柔美如歌谣的身影,在夜的沉寂中轻和我悲凉的旋律。这是你芳香的气息,像沧浪之水一样漫过我虚空的身体;这是你火热的温度,我停止了呼吸只为这一刻死去活来的窒息。这是你颤栗的耳朵,这是你绵软的脸颊,这是你梦一样的睫毛,这是你无所不在的眼神……赵艳,对不起。
耳边似乎听到九尾说了句什么,我一睁眼,看到九尾居然大睁着眼睛,做出一副被流氓非礼了的少女无措状,我低低地说一声,闭眼,连kiss都不会,还要我教呀。
九尾哼了一声,说,滚。推了我一把,我使劲抱住她,一边脚下移动,往床边挪动。只需要再两步,那张挂满了各种装饰物的硕大的双人床就可以供我们疯狂了。只是,我并没有一点点的快乐。
九尾突然咯咯笑了起来,这个举动一下打乱了我的计划,我停止了移动,有点不解地问,你笑什么呀,这有什么好笑的呀。
九尾把一根手指放到嘴边,轻佻地划了划,然后凑到我耳边说,帅哥,你知道吗,我喜欢主动进攻。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意思,九尾猛一用力,抱住了我,一侧身,往床边一推。我不知道她想干嘛,立足不稳,其实也是顺势一下仰面躺在了床上。
九尾诡异地一笑,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了个什么,说,我们玩玩这个。一边把手中的东西戴在了脸上。
是一个鬼面具,青面獠牙,血喷大口。这种东西吓唬一下小孩子还行,我当然是不怕的。心说你个小蹄子,还有这嗜好呀。只是不知道戴着这个鬼面具z爱的时候,会不会更有感觉一点。突然想起来了跟赵艳在一起的时候,有几次她突发奇想,要把她的双手绑起来或者是蒙上眼睛z爱,想体验一些新奇的感觉,现在回想起来,俱是美好。
我说,戴这个干吗,鬼吹灯呀,是不是还缺个粽子呀。
带着面具的九尾,看不出她的表情,只嘿嘿笑着说,好玩。然后一下跳到了我的身上,她的劲可真大。说实话,这个姿势不舒服,不过看她玩兴正浓,我也只好倾情配合,假装说,我好怕怕,救命呀。美女鬼要强bao我拉。
九尾举着双手,十指乱颤,做鬼抓人状,嘴里发出一切奇怪的声音。我看着她的手一点点的接近,鬼面具在我的眼前越来越贴近。一会居然要和这样一个鬼面具接吻,真无法想象是啥感觉。突然忍不住想到,这样的把戏她曾经玩过多少次,又有多少个男人在鬼面具上留下过痕迹,一时竟有点意兴阑珊的意思。
但是,紧挨着九尾大腿的身体,早已经起了变化。我仰起头,目光跳过九尾恐怖的鬼面具,落在了她半露的胸脯上,那一抹深深的沟,已经勾引起了我全部的欲望,今夜,我将在这里颠倒。让我沉醉,让我放纵,让我在歇斯底里地发泄后,安详地睡去。如果这是梦,我愿意和九尾就这样沉迷其中,哪怕醒后世间已是万年。
我等待着,等待着这一个惊心动魄的时刻。想象中,她将化身为一个艳丽的女鬼,有着绝美的身材,有着狰狞的面孔。我们人鬼情未了,y阳两隔,生死两岸,刻骨铭心,人鬼z爱……
来吧,亲爱的
让我们进入炼狱
在血与火中
疯狂的燃烧
忘记悲伤
忘记爱情
忘记过往
天使在天上飞翔
而你在地狱绽放
让我给你,亲爱的
我给你雨露,给你阳光,给你鲜花,给你
爱……
感觉突然有点不对,九尾好像停止了动作,我睁开眼,看到九尾已经一把撕下了面具,脸上的表情却显得极为冷漠,心里有点奇怪,连忙问,你……怎么了。
九尾跳下床,整了整衣服,冷冷地给了我一个做梦也没有想到的答案,说,好了,你可以滚了。
50
这一瞬间,我马上想到了三种选择:一是气急败坏地跳下床,恶狠狠地骂她一声,你个臭表子或者是贱货什么的,然后愤愤离去,走的时候不忘重重关门,以示抗议;二是什么也不说,表面上看着似乎一点也不生气,狠狠地盯着她,让她猜不到我心里到底是什么情绪,结果是一样的,冷哼一声,再扬长而去,以示无所谓;三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二话不说一把拽过她,用最粗暴的方式把她给办了。然后提起裤子,要么做忏悔状,向她道歉。要么做无赖状,说,你该咋办就咋办。她大晚上的领陌生男人回家,多半也就再送我一个字,滚。事情不了了之。
但这都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稍微愣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坐了起来,看了她一眼,一边抓过桌上的烟给自己点了一根,一边慢悠悠地做到沙发上,吐出了一个硕大的眼圈,一边淡淡地说了句,你好像忘了加一个请了。
九尾大概以为我的反应在她的预料之内,早有对策,看我居然如此无动于衷,哼了一声,不屑地说,脸皮可真够厚的。
我说,还好,正常脸皮,不薄也不厚。
九尾打了个哈欠,伸了一下懒腰,说,好了,韦多情,我困了,那请你滚吧,好吧。
我站起身,掐灭了烟,一边笑着说,这就对了,有礼貌的孩子,任何时候都会讨人喜欢的。一边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下肩膀,说,那我滚了啊,我走了你可别想我。
这话说的多少有点嬉皮笑脸,方才尴尬的气氛似乎不复存在,九尾轻笑一声,说,好了,好了,快滚吧,那来那么多废话呀。
我继续做讨巧状,你想想我吧,你要不想我,我回去想你的话,那我多吃亏呀。
九尾切一声,说,得了,这话还是留着给小姑娘去说吧,一点创意都没有。
我哈一声,说,好,好,那我走了。装作像走错路似的,往她跟前走了两步,故意问她,门在哪面呀?
九尾指了指,说,这面走,看来你有点喝多了。
我哈哈一笑,使劲嗅了一下九尾身体上散发出的香气,说,你不是说我没创意嘛,那我来点有创意的。
九尾刚说了句,什么呀,我已经一把揽过了她,用嘴封住了她的话。另一只手早已经从后背伸了上去,一挤再一松,已经解开了胸罩的后带。还没等她来得及做出更多的反应,手已经转移到了前面。九尾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在抗议还是说什么,但胸前那一点蓓蕾早已经坚硬地凸起。
忽然想起了孙大头的话,当一个女人要你滚的时候,你唯一可做的就是征服她。我长叹一声,脚下挪动,把阵地转移到了床上。这一次,九尾没有反抗。她只挣扎了几下,就任我摆布了。当一具美妙的酮体出现在我眼前时,心里突然升出的居然是一种说不出的悲凉。
进入的瞬间,九尾喘息着,在我耳边突然说了句,韦多情,有一天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回报她以更疯狂的动作,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我做了,就绝不后悔。
九尾在这方面极为成熟,我仿佛像一尾鱼游进了大海,在她波涛汹涌的起伏下,淹没自己。海水上涌,游离的人,正渐渐迷失自己。
我一边操作着,除了看她的表情,偶尔抬头看看。这是六楼,窗帘半掩着,能看到隔壁高楼的点点灯光,以及深沉的夜色。透过渐渐苍茫起来的夜空,我的目光迷离而破碎。没有人声,只有九尾放纵的呻吟声。她的表情迷醉,嘴巴大张,叫声连连,仿佛如一头妖冶的母狐,在欲望的河流里恣意,左右摇摆,上下承合,颠倒起伏,状如疯子,恨不得像要把我吞进她的身体里似的。
而我却不知道,这一刻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闭上眼,万象幻生。回忆的灯,在黑暗里里摇曳着,渐渐燃起。汹涌而败于枯竭,明亮而止于燃烧。像雾,像梦,像幻觉。
我喘息着,沉溺其中。不想醉,但又醉。只想忘,却难忘。
这是你幽幽的眼神,秋水般明亮的注视过我的一生;这是你起伏的山峦,温柔地寄托我全部的柔情;这是你纷乱的长发,慰藉我已经消逝的激|情;这是你喃喃的呻吟,缠绕我波涛起伏的欲望;这是你涂了指甲油的指尖,轻轻抚过我颤栗的后背;这是你饱满性感的双唇,吞吐着我生命的汁液。
这是你的笑脸,这是你的身影,这是你走过时的回眸,这是你静默时的安详。这是你的痛苦,这是你的失望,这是你的燃烧,这是你的放纵。这是你的清澈,这是你的绝望。这是你哭泣时的眼泪,这是你一个人的忧伤。这是你的远离,这是你的消失,这是你在时空里,对我遥远而默默的注视。
这是你轻声的问候,这是你沉默的叹息。这是你迎接我的激|情,这是你承载我的失落,这是你远远走来的影子,这是你经过我身旁的气息。
这是你20岁的初吻,你垫起了脚尖;这是你第一次的疼痛,你皱起了眉头;这是你和我相濡以沫走过的岁月,这是你深恶痛绝的平淡日子。这是你的青春,这是你的美丽,这是你日渐凋落的容颜,这是你永远如昔的美丽。
这是你和我牵手走过的林荫道,这是你冬天用过的热水袋,这是你每晚必喝的小红酒,这是你减肥用的酸奶加酸枣,这是你穿过我身体的火热的温度,这是你珍藏的生日时我送的紫色风铃。这是你生气时的表情,这是你噘嘴时的调皮。这是你疼痛时抚摸我的冰凉的手掌,这是你让我栖息的疲惫的港口……
我摇摇头,继续大力点。
这是离去的你,不灭的目光在我的眼中熠熠闪动。这是身下的你,宛转承合我三个月零八天的寂寞。这是你的甜蜜,这是你的快乐,这是你的释放,这是你的陶醉,这是你的发泄。这是那些一去不复返的美好时光,这是你走后留给我永恒的创伤。
九尾已是大汗淋漓,显然对我的表现很满意,啊啊叫着,口齿不清地说,啊……韦……多情……啊……你好厉……害……啊……
我不说话,继续跋涉着。这是我汹涌的河流,7年来我遨游其中;这是我无助的逃避,如果可以就此遗忘;这是我惩罚式的拯救,从此后我也许会新生;这是我失意的放纵,一场死去活来后得到释放。
这是我的相思,一天天深入骨髓;这是我的痛苦,它刻在心底的最深处;这是我的心灵与血肉,你之后无人能懂;这是我的堕落,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沉沦。这是我在想你时的心疼,无数根针刺般的痛楚,这是我怀念时的伤感,失落了人生最美好的记忆。
这是我辉煌的爱情,照亮我灰暗的旅途。这是我绝望的爱情,它只留下传奇。我想象着,想象着你,从遥远的时空中走来,从漫长的岁月中走来,从我迷茫而艰难的路上,从我疲倦的悄然落泪的夜里,从我四顾茫然的目光里,从我的窗外,从我的身下,静静地走来。像天使,像女神,轻抚我的头发,温柔地说,多情,累了吧。
我想象着你,想象着,这是你温柔而博大的胸怀,这是你温暖而包容的胸怀,这是你注视我注视你的目光,这是你伟大而坚强的力量……
我喃喃着,想说,我累了,亲爱的,跟我回家。
我无声地呼出那个名字,即将达到天人合一,我分明感到九尾的身体同时也崩紧,表情更加迷乱,嘴里情不自禁地喊出了两个字,倾城……啊……啊……
世界轰然倒塌,天籁一片寂静。
我无力地伏在了九尾的身上,喘息着,像一滩泥。窗外的灯火,那是谁的目光,这样怜悯的看着我,发出一声无人能懂的叹息。
半响后,九尾睁开了眼睛,长出了一口气。我从一旁撕过纸,递给他,一边给自己擦了几下身体,然后站起来准备走。
九尾看着我,表情已是温柔不少,说,你要走啊。
我恩了一声,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不是让我滚嘛,我现在滚,嘻嘻。
九尾有点恼羞成怒,说,看,你这人,好,好,赶紧滚吧,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我弯下身子,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你舍得呀?
九尾哼一声,没有说话。
空调一直开着,我给她关了,说,一个人别老开着空调,要不吹出毛病来。好了,我走了啊。看着她妖娆而绝美的身体,其实还是有一些留恋的。但是事一毕,理智回归。一想到老娘在家里,就想赶紧回家了。
九尾伸手又打开了空调,身上盖了件薄毯,说,快滚,我死了也不用你管。
我看她一眼,此时的九尾头发散乱,身材半露。但对我的神态,已是大为改观。我相信,只要我愿意,以后也许随时可以成为她的座上宾。孙大头这厮说的对,只是 ,在那个时刻,我的头脑中又在想些什么呢,为什么是如此的强烈?那个时候,九尾又在想什么,是不是也同我一样在想着另一个人,倾城是谁?
回到家已是三点多,危冁手蹑脚地开门,钻进自己的房间,生怕让老娘看见似的,这个时候她应该睡了,一想到我在外面的荒唐,肯定让老娘担心无比,又觉得自己真是不孝。
躺在床上,万籁虚空。我以为自己累了,很快就能睡着。可是此时脑海里一片清醒,毫无睡意。如同一幕电影一样,一遍遍地播放着今天发生的所有片段。这是我想要的吗,我快乐吗,我幸福吗,我享受吗,我痛苦吗,我迷茫吗,我到底在做什么,这是我吗?
感觉很复杂,五味杂陈。说不清楚是酸还是甜,我闭上眼睛,回想了半天,又点了一支烟,如此折腾了足足半个小时后,还是睡不着。
这个时候分明很想一个人,从心底里。我犹豫了半天,一想这么晚了,打扰她休息。想跟她说话,可是连打电话的勇气都没有。
如此几番,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发了条短信,说,你好吗,我睡不着,很想你。
我以为不会有任何的回应,正准备睡觉时,手机振动了一下。我心里又惊又喜,她居然给我回信息了。
但只看了一眼,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完全怔了。
赵艳说,我病了,|丨丨乳丨丨腺癌晚期,医生已确诊,最多只能再活半年。
51
我足足愣了10秒,也可能更长一段时间。瞬间,头脑里突然一片空白,一种巨大的悲怆袭来,不仅仅是心疼,更有慌张、害怕以及无法平息的呼吸。如果有生命不能承受之重,这一定是其中之一。
赵艳……我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心上像被一把尖利的刀割了一口子,血汩汩地流了出来。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任它蔓延,任它凋落,任我它在我的面前幻化为一团巨大的乌云,沉沉地映在我黯然的脸上。
一想到赵艳前天就说过她病了,这两天她的心理上又要多大的煎熬,这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面对,我就觉得自己一定要和她一起承受,即便是我不能。我想安慰她一下,可是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我还是想说,又把电话拨了过去。
不过是四点,天已泛亮,坐在床上,两眼茫然的看着前方,而前方除了虚无一无所有。电话没人接,我猜赵艳一定是手里拿着电话,跟我一样吧。我又第二遍拨了过去,听着彩铃中一个婴儿的咿呀声,突然觉得生命竟是如此的荒谬。如果我的新生必然要伴随她的凋落,这一生,我还会快乐么?哪怕我一直就这样沉沦,我也希望赵艳能好好地活着,找一个比我好的爱她的人,一辈子幸福的活着。
闭上眼睛,眼前一团黑暗。心如潮水一样激荡。生命如此无常,如果你注定将坠落水底,鸟一定会停止歌唱。还有谁能带着我的爱情,在你的上空,作鸥的狂舞。
赵艳……
依然没有人接,我不甘心地又第三遍拨了过去,这次,听到的是关机的提示。我心说赵艳,你干嘛不接我电话呀,那怕是让我听听你的声音也好。几个月之后,这个声音将成为永恒,成为怀念,到那时我又该如何的面对?
躺下,还是睡不着,又拨电话,还是关机。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想,想我们的从前,想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想她的离开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想这想那,等等等。不知不觉中迷迷糊糊睡着了。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已死去多年的奶奶,她坐在一块长满绿油油庄稼的地旁,说,多情呀,这块地就给你了。我心说,奶奶你真逗,给我块地干吗,我又不会种庄稼,要了也没用,我不要。画面一转,奶奶不知怎么的消失了,我四面张望寻找她,突然看见有大水从那块地里冒出来,庄稼很快被淹没,水一直蔓延到了我跟钱,我急得大叫起来,奶奶,奶奶……
梦突然醒了,我的心一阵普通乱跳。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家里。只是,这个梦又意味着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