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听到韩天胜的最后一句话，仿佛收到赦杀令一样，暗呼一口气，急忙点头哈腰退了出去。
看着手下离开，韩天胜微微叹一口气，坐到转椅上，从抽屉中拿起程希萍的相片，细细地欣赏着，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当得知何月蓉要把程希萍嫁到王家的那一刻，韩天胜几乎有一种想要把何月蓉灭了的冲动，但名不正言不顺，没有任何借口与理由，韩天胜却又不能阻止程希萍与王智联姻。再者，为了大局着想，韩天胜必须只能把心中的怒火强压下来，冷静、然后再冷静！
程希萍可没想到世界上存在着这么一个人，会如此关心她，为她打抱不平而大发脾气。
订婚宴会散席之后，她从喜客来酒店回来，就一直把自己反锁起来，正躲在房里黯然伤神，以泪洗脸。
往后的日子，她不可想象！
……
这些天，何月蓉的生活过得有滋有味，程希萍跟王智的婚事终于订了下来，王家果然很守诚信，执行了诺言，眼皮也不眨一下直接把3亿的资金拨给了宏伟，好看的:。宏伟如今也渐渐走上了正轨，所有的难题自是迎刃而解。
何月蓉办公室的门紧紧反锁着，大玻璃窗户的窗帘布全都拉了下来，把室内的风景全都遮掩起来，这大白天的，着实让人费解。
窗外，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室内，春光无限好。王东豪裸的身体正趴在同样裸的何月蓉的身上，直冒着汗水，可见有多么拼命地耕耘着这一亩三分之地。
“蓉蓉，调低一点温度，好热！”王东豪喘着粗气在何月蓉的身上不停地扭动着。
“不要，人家好冷，抱紧我！”何月蓉双手在王东豪的身上游走着，抚摸着，娇嗔地说着，“快……快……我要……快点……啊……啊……”
看着身上徐老半娘的何月蓉风韵犹存，极度风马蚤的表现，王东豪很是满意。
“你风马蚤的技术不减当年呀！”王东豪感叹道。
“那当然！”何月蓉脸不红，心不跳地点着头。
“死老鬼厉害一点，还是我厉害一点。”王东豪得意地笑着问道。
“提那干嘛？恶心！”何月蓉翻了个白眼，嘟起了嘴，表示抗议。
“好好好，不提，不提就是了。我只是想到你在那死老鬼的身下消耗了二十多年的光阴，把所有的大好青春年华都交给那死鬼，我的心总有那么一点不平衡！”王东豪停下动作，坐了起来，幽幽地说道。
“怎么，你是在吃一个死人的醋呢？还是觉得我老了，看不上了呢？”何月蓉脸色微微一变，跟着也坐了起来，全身软绵绵地倚靠在王东豪的身上。
“看你想哪儿去了呢？”王东豪轻轻刮了一下何月蓉的鼻子，赔笑着说道，“你怎么会老呢？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这么年轻，这么美丽，是个不老的神话！”
“就知道说好听话！”何月蓉轻哼着，随之轻轻叹了一口气，眉头微微紧锁。
“怎么啦？”王东豪的手搂过何月蓉的腰，关切地问道，“钱都到手了，宏伟的麻烦也渐渐地消除了，情况慢慢地有所好转了，你怎么还是愁眉苦脸的？”
“钱是到手了，不过只是一小部份，你得想想法子，让小贱人赶快搬到王家去，乖乖地当王家的媳妇，好好做王家的少奶奶，当初可是你答应她的要求的呢！”何月蓉没好气地白了王东豪一眼，继续说着，“还有好几个亿都押在她肚子里，若是不赶紧给王家添孙，我那好几个亿就像是天上的月亮，可望而不可及呀！”
“原来是因为这事，那还不简单！”王东豪拍了拍胸膛，诡异地笑道，“这事交给我就好，你就别操心了，我会心疼的。”
“你说的，你得赶紧给我把正事给办了。”何月蓉轻笑着咬着红唇轻拍了拍王东豪的脸颊，娇嗔地说，“不然，后果很严重！”
“当然！”王东豪邪恶一笑，“不过在这之前，我得给把你给办了。”
王东豪说着再一次把何月蓉推倒在办公桌底下，牙一咬，随着一声怒吼，像一头发怒的狮子，王东豪把她紧紧地压在身下，狠狠地蹂躏着。
何月蓉的呻吟声在办公室里回荡着，此起彼落，好不撩人！不知道办公室的隔音效果好不好呢？
在王东豪与何月蓉的毫无防备之下，二人绝对预料不到，此刻他们在办公室精彩绝伦的表演早已悄悄地落入袖珍针孔摄像头中。
第061章 木偶
程希凡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手上捧着咖啡杯，她的双眸盯着电脑屏幕微微走了神，灵魂像是偏离了现实，游走到了亿万光年的距离以外。
“你这几天都把自己关在里面，不出去晒晒太阳，发霉了怎么办？”韩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程希凡的身后，轻轻抚弄着她的头发。
自从参加程希萍的订婚宴回来后，程希凡就把自己关起来，除了吃饭的时间在客厅以外，她的全部时间都在房间里度过。
程希凡回头看了一眼韩超，她的思绪与她的灵魂同时被拉回到了现实。
“高傲地发霉总比卑微地活着要好得多，外面的世界不一定有那么美好！”程希凡淡淡地说。
韩超直接跑到窗前，把窗帘布收了起来，明媚的阳光照射到室内，让程希凡有那么一刻适应不过来，急忙用双手把双眼遮住。
“你看，外面的阳光多温暖、多迷人！”韩超把程希凡遮在双眼前的双手拿了下来，然后双手摊开，仿佛想要拥抱住阳光，笑着继续说，“你还很年轻，大好的青春年华等着你去慢慢享受，别总是装成这副沧桑的模样，以后可不许再说类似这样的丧气话了。”
韩超对她说：你还很年轻！
程希凡的嘴角微微扯动着，要不是韩超的提醒，她几乎忘记了自己本该是充满朝气的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而不是八十多岁接近黄昏，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人家。
“温暖么？为什么我只感觉到刺眼？”程希凡的双手再次放到眼前，半遮着她的美眸。
“那是因为你没有真心喜欢它，没有用心去欣赏它，甚至逃避它，抗拒它！”
程希凡继续敲打着键盘，没再接话，也不知该如何接话，她是多希望她脸上沧桑是编织而成，而她心中的痛苦不过是她想象出来的幻影。
“正好，我们可以看一场精彩的电影。”
看着程希凡陷入了沉默，韩超话题一转，指着电脑神秘一笑，不由分说，像变戏法般，手上从不知哪弄来了一个光盘，他打开电脑的光驱，把光盘放了进去。随即，电脑屏幕上便开始播放着何月蓉与王东豪前两天在办公室里的精彩的g情戏。
“这算是一个小小的意外收获，怎么样，精彩吧？”韩超指了指屏幕上的动画，邪恶地朝着程希凡笑着，其他书友正在看:。
看着眼前的视频，程希凡只感觉到恶心，她的嘴角露出不易觉察的冷意。
“挺好，还行！”程希凡违心地点点头，淡淡地答道，两眼直冒寒光。
“要不……”韩超满脸邪恶，露出一副猥琐的神情，双手不安分地在程希凡的胸前与脖子处游动着，坏笑着说，“我们也来试试，看能不能超越他们的水平？”
“我没兴趣跟狗作比较，麻烦你另找搭档吧！”程希凡厌恶地甩开韩超在她身上不安分的双手，满脸不屑地撇了撇嘴。
就算她养的狗都通人性，在程希凡的眼里，何月蓉与王东豪是禽兽不如，为了钱，为了自身的利益，他们连最基本的人性也丢掉了。与禽兽不如的畜牲作比较，岂不是自降身价？
“嘿嘿，其实我也没兴趣！”韩超悻悻地终止不安分的动作，把邪恶的念头活活地扼杀，讪讪地笑着。
闻着韩超浓重的呼吸，程希凡暂停了屏幕上播放着的画面，退出了光驱上的光盘，从电脑前的椅子上站起身来，与韩超刻意保持着绝对安全的距离。
“用不着离我那么远，我还吃不下你。”看到程希凡的脚步慢慢地在挪动着刻意与他保持距离，韩超收住了邪恶的笑脸，很是不满地说。
“我累了，想休息，你出去吧！”程希凡半眯着眼，目光看向窗外的阳光，淡淡地说着。
看到程希凡一副冷冰冰的模样，韩超眉头一皱，莫名就烦躁了。韩超很不喜欢这样感觉，他的心情总是不受自己控制，那么轻易就被她的情绪牵动着，影响着，随着她的心情的变化而变化，而把自己的真实情绪彻底弄丢了，曾经潇洒的韩超到哪儿去了？
“你为什么总是这副模样，仿佛任何事都与你无关，就算是石头，也该有温度吧？你是木乃伊吗？”韩超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累了，请你出去吧！”程希凡再次淡淡地下了逐客令。
在程希凡毫无防备之下，韩超一弯腰，霸道地把程希凡横抱起来，狠狠地把她扔到床上，拼命地撕扯着她的衣服。
程希凡被韩超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微微挣扎了一下，感受到韩超身上莫名地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怒气，感受到他情绪上的波动，程希凡安静了，虽然想不明白韩超为何而发怒，但她不再反抗，却也不配合，冷眼盯着韩超，像个没有温度的木偶随意让他摆弄着。
“为什么你不懂反抗？为什么你不会哭泣？为什么你不会求饶？”韩超愠怒地注视着面无表情的程希凡，双手继续粗暴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衣物，毫无怜香惜玉的觉悟。
当韩超从她身上一件不保留地把衣物褪去，扔到了地板上，愤怒的目光触碰到她冰冷的眼神，他的心微微一颤抖，所有愤怒的火焰瞬间被熄灭了。
“恭喜你，程希凡，你又赢了！”韩超淡淡地说着，从程希凡的身上爬了下来。
就在韩超将要跨过她的身体，离开她的时候，程希凡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一脸冷漠地注视着他。韩超愣了愣，疑惑地看向程希凡。
“我只想提醒你一句，程希凡在两年前已经死了。我叫柳冰，别再认错了人，记错了名字，我会不高兴的。”程希凡淡淡地轻吐着。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在意自己的称呼，总是强调自己是个已死的人，有意思么？
韩超像是没听到程希凡的话一样，把程希凡搭在他手臂上的小手轻轻地拿开，面无表情地下了床，离开了房间，重重地关上了门。
第062章 是闹鬼么？
这些天，程希萍过得可不太好。白天要花时间费尽心思去敷衍王家，晚上睡眠质量也下降了，为什么呢？
原来，最近连续的几天，程希萍早晨从梦中醒过来，卧室里总是神奇地发现地面上残留着几滴血迹，这是怎么回事？程希萍反复检查也没发现自己哪里受过伤，流过血呀！见鬼了这是？
如果只是几滴也就算了，程希萍倒还不会放在心上，但想想还是觉得令人发怵，毕竟程希萍是个女孩子，因为血迹的事，严重影响了她这几天的睡眠。更遭糕的是，今天早晨程希萍醒来，一睁开眼睛，居然亲眼看到地面上的血源源不断地越冒越多，可把程希萍活活吓个半死。
“啊！”程希萍花容失色地尖叫着从床上跳了下来，也顾不上穿鞋，穿着一身睡裙，披着一头蓬发，赤着脚，从卧室里慌慌张张冲了出去，直奔楼下餐厅。
此时，何月蓉正在悠悠地吃着早餐，意外的是王东豪居然也在，王东豪与何月蓉之间的关系毕竟在外界还是保密的，所以王东豪并没有光明正大与何月蓉母女二人同住一屋檐下。
“一大清早鬼叫什么？”何月蓉不满地瞪了一眼慌慌张张的程希萍，没好气地问。
“有……血……好多……”程希萍满露恐慌之色，吓得连说话都不利索了，不由得吞了吞口水，稍稍冷静一下，然后才指着她楼上的卧室，继续说道，“房间里有好多血！”
“血？”王东豪迷糊地看着程希萍，惊讶地问道，“哪里有什么血？哪来的血？”
“是真的，真有血！”程希萍生怕眼前二人不相信她的话一样，加重了音调强调道，“在我房间里，流了很多血！”
王东豪离开了餐桌，带上满脸疑惑往程希萍的房间走去，何月蓉跟着也放下了筷子，怪异地看了看程希萍，一脸不置信的样子，随即也跟上王东豪的脚步往程希萍的房间走去。
程希萍看着二人上了楼，轻轻皱了皱眉头，微微犹豫一下，最后也跟在二人的身后，上楼去了。
何月蓉的前脚刚踏进程希萍的卧室，看到地板上的一摊血迹，紧接着“啊”的一声尖叫声传了出来，程希萍好不容易才刚抚平的心差点被何月蓉的尖叫声给吓得跳了出来，还好没吓出心脏病。
何月蓉下意识地抱住王东豪的手臂弯，脑袋深埋在王东豪的怀里，不敢再抬头。王东豪看了室内一眼，脸色微微一变，扶着何月蓉从程希萍的卧室里退了出去，其他书友正在看:。
三人再次来到楼下，看了看餐桌上的早餐，全没了胃口。
“来，小萍，坐到沙发上来。”王东豪坐到沙发上，用手指了指身旁的座位，亲切地问道，“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你有没有受伤？地上怎么会有这么多血呢？”
“我没事！”程希萍脸色苍白，疲倦地摇了摇头，“前几天就发现地板上有血了，但是才那么一两滴，所以也没在意，今天才发现会这么严重，越冒越多，不知道从哪儿来的？”
“前几天就发现了，你怎么今天才说呢？”何月蓉边问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王东豪面色凝重，随手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放到嘴上叼着，随后拿着打火机轻轻点燃。
“你看怎么办？一大清早就知道抽烟。”何月蓉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王东豪。
“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哪知道怎么办？”王东豪吐了一口烟雾，烦闷地说道。
“你说这血是从哪而来的，真是奇了怪了，怎么会无缘无故多了一摊血迹呢？怪吓人的！”何月蓉心有余悸，纳闷地低声嘀咕着。
“估计是哪门妖魔鬼怪流的吧！要是人流那么多血，估计早就死了，死了的话，尸体应该也就在那里躺着才对！”王东豪闷闷地说，“可是只看到血，没看到尸体，这真的不符逻辑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何月蓉与程希萍听后花容失色，同时虎视眈眈地看向王东豪。鬼？对，一定是又在闹鬼了！何月蓉与程希萍永远也忘不了二年前程家的闹鬼事件，当时，古玉梅的灵魂穿越到程希凡的身上，当时那形景，想想都觉得恐怖。
“怎么啦？你们怎么用这样的表情看着我？”王东豪纳闷地问道。
“鬼，对！一定是古玉梅又回来了，那些血迹好像是她死前在楼梯上摔下来流的血迹，一定又是她回来作怪了。”何月蓉面露恐慌之色，声音微微颤抖。
何月蓉的话点中了程希萍所担心的事情，程希萍微微打了个寒战，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怎么办？”程希萍弱弱地问道。
“还能怎么办？看来得上她的坟前上个香，烧个纸了。”王东豪一支烟很快就烧尽了，他手上的烟头直接扔到茶几的烟灰缸上，淡淡地说道。
三人之中，唯有他最淡定。当然，他是男的嘛！胆子当然比较大一点，所以也冷静一点。
“我去给她上香？”何月蓉指着自己的鼻子，冷哼道，“我才不会去给她上香！”
“不然能怎么办？”王东豪无谓地耸耸肩说道。
如果到古玉梅的坟前多磕几个头，多上几支香，多烧几张纸就能化解当前的矛盾，程希萍倒是不介意亲自到古玉梅的坟前，好好道歉一番的，毕竟程希萍还是深知自己的罪孽深重。这么多年以来，她的心一直都不安乐，尤其是在程志伟与程希凡死后，她每天都饱受良心的谴责。
“我不去，最多我会请道士回来做做法，多花点钱也没关系。”何月蓉淡淡地说。
“那好吧！那就请道士回来看看吧！”王东豪点头表示赞同。
程希萍与何月蓉的想法完全不同，她觉得真有必要到古玉梅的上去香，哪怕不能完全解决问题，为了最后一点良知，也得去！
于是，程希萍心里暗暗盘算着，等一下她便抽时间到古玉梅的坟前，好好地祷告一下。
第063章 相信因果吧
看着何月蓉与王东豪双双出门后，程希萍也换了身衣服，匆匆出了门。这段时间，何月蓉给程希萍放了大假，好好地去讨好王家，不用回来上班了。
当然，程希萍今天可不准备去王家，因为她发现拜祭古玉梅可比拜访王家实在多了。她要到古玉梅的坟前上香，求她宽恕，减轻自己的罪孽。
可是犹豫了好久，程希萍还是没有勇气一个人到古玉梅的坟前。想了想，程希萍掏出手机，拨通柳冰的电话。虽然因为韩超，所以跟柳冰产生了隔阂，但毕竟自己与王智已经订婚了，结婚也是迟早的事，所以程希萍仔细想想也就释然了。相信缘份是上天注定的吧！这样会比较快乐一点。
此时，程希凡此刻正懒洋洋地坐在阳台上一边喝着牛奶一边晒太阳，而巴哥犬蹲坐在她的脚下陪着她，样子十分惬意。韩超说的没错，她还很年轻，应该多晒晒太阳，不然发霉了怎么办？
听到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巴哥犬从阳台上跳了下来，跑到程希凡的床头柜去把手机叼到嘴上，送到程希凡的手上。程希凡笑着宠爱地轻轻抚摸了一下巴哥犬的头，接过电话。
“冰，有时间吗？”程希萍微弱地问道。
“有啊！怎么啦？”她好几天没出门了，难得今天天气好，心情也不算差，正打算喝过牛奶后出门转悠转悠。
“能出来吗？”程希萍无力地问道。
“在哪？”程希凡废话不多，简洁地问道。
“7号咖啡馆，我在那里等你！”
挂了电话后，程希凡并不急着出门，而是把巴哥犬抱在怀里，像对待自己的婴儿一般。巴哥犬是她程希凡活在这个寂寞的国度里唯一的真心朋友。
程希凡抱着巴哥犬发呆了数分钟后，这才不紧不慢地来到梳妆台前，慢慢地戴上柳冰的面具与假发，带上手提包准备出门。
经过客厅，韩超正无聊地翻阅着财经报纸。
“你今天没出去？”程希凡有几分惊讶，往常的这个时候，韩超通常都是在外奔波的。
“终于想通了？要出门了？”韩超朝着程希凡欣慰地笑了笑。
出门瞎逛总比长期困在屋子里好，韩超一直都在暗暗担心着程希凡会呆在屋子里闷疯了呢！
看到韩超的笑容，程希凡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的笑容好温暖，但随即便被程希凡否认了，他的笑容怎么会温暖呢？一定是错觉！可能是因为今天的天气好，心情好，精神好，所以觉得才会导致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出去跟你的老情人见面，你要去吗？”程希凡邪恶地笑着问道。
据说，程希凡邪恶的笑容是模仿韩超的，虽然从未超越！要知道程希凡擅长的是装疯卖傻，而这种邪恶的笑容才是韩超的专属品。后来，跟韩超相处多了，程希凡渐渐受了韩超的影响，再也不装疯卖傻了，就连偶尔那抹邪恶的笑容也跟韩超极其相似。
什么老情人？真的是。好吧！看在程希凡的心情还不错的份上，韩超不跟她在某些字眼上计较便是。
“不去了，代我向她问声好！”韩超豪迈地摆了摆手。
“好的！”程希凡乖巧地应承下来，随即话题锋利一转，“对了，听说老女人的日子最近过得还不错！”
程希凡口中的老女人当然是指何月蓉。
“唉，人家都好几十岁了，就再慷慨一点，赏给她多两天的快乐时光吧！”韩超的眼神还停留在报纸上，淡淡地说。
“嗯，那说好只有两天。我的快乐全都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要是让她太过逍遥，我可就不快乐了。”程希凡撇嘴说道。
当然，韩超倒是可以理解程希凡，谁让当初的何月蓉就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程希凡的痛苦之上呢？相信佛学、相信因果这一说法吧！
韩超轻轻一笑，朝着程希凡摆摆手，“放心地去玩吧！其它的事交给我就好！”
程希凡多希望韩超的这一句话是值得她依赖的，可是，她生性没那么容易相信一个人。哪怕同一屋檐下的韩超，她也没真正相信过，二个彼此之间也仅是利益的合作关系罢了。
当程希凡来到7号咖啡馆，一眼便看到程希萍坐落在咖啡馆的最角落处。
程希凡走了过去，拉开椅子，直接坐到程希萍的对面，看着有几分忧郁，几分憔悴的程希萍，程希凡是该继续幸灾乐祸？还是同情？其实就连她自己也在二者之间徘徊着，看来程希萍是真的把她柳冰当成了朋友。可是程希萍知道么？这个世界上本该不存在柳冰这样的角色！
“你还好吧？”程希凡轻声问道，“你的脸色好苍白，看起来好疲惫，好憔悴，你怎么啦？”
其实，程希凡是想问问何月蓉，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以前那样折磨她程希凡也就算了，毕竟程希凡不是她的女儿，可是程希萍是她何月蓉的女儿呀！她何月蓉是如何狠得下心，下得了手，把自己的女儿折磨成这个样？
有那么一刻，程希凡觉得自己比程希萍幸运多了，因为她没有何月蓉那样的母亲，而且她所有的不幸都成了过去式，而程希萍的不幸却正在进行中。
曾经，程希凡以为看到程希萍过得不好，她就会感到有成就感。可真的看到了程希萍变得如今这副模，她突然为程希萍感到可悲了。
“冰，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吗？”程希萍说着紧紧地握住程希凡的手，满脸恐惧地问道。
“你怎么啦？遇到什么事了吗？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程希凡好奇地向程希萍连续打了三个问号。
“我很害怕！我家在闹鬼，我真的好害怕，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程希萍极力让自己镇定，可还是掩饰不了心中的恐惧，她说话的同时身子也在瑟瑟发抖着。
“到底怎么啦？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鬼呢？”程希凡追问道。
看到程希萍这个模样，她是真的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事能让程希萍说话语无伦次，吓得身子都在发抖呢？
第064章 忏悔录
于是，程希萍便把早晨起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跟程希凡说了一遍。
“真有这事？”程希凡匪夷所思地看着程希萍，“怎么会发生这么奇怪的事？是不是谁搞的恶作剧？这世界真有鬼？”
装神弄鬼这事她可干得多了，程希凡才不会相信世上真有什么鬼！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无法用科学的眼光去看待的，真有这么灵异的事。”程希萍苦恼地说道。
程希萍是多希望这个世界上是不存在某种灵异事件呀！这样她就不会被恶梦惊醒，不用担心会遭到报应，不必感到不安，更不必害怕会被鬼缠身！
“你确定这不是别人的恶作剧？”程希凡再次问道。
程希凡始终不相信，但看程希萍也不像是在编故事，更何况她也没有编故事的必要，她不是写灵异故事的作家。
“我睡觉的时候，门都习惯反锁着的，怎么会有人闯进我的卧室呢？”程希萍懊恼地说，“你相信我，真有这回事。”
于是，程希萍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在编故事，这世界上真存在鬼魂这一说法，把两年前所遇到的鬼缠身事件也说了出来，本来这些都是属于她们家的秘密，她是不想对别人说的，但憋在心里自己越想只会越害怕。
“在两年前，也是接近这个季节，我家也发生过类似这种事。”程希萍倒吸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我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如今她死了，她死之前，她母亲的灵魂曾经附到她的身上，是我们全家亲眼所见的。”
程希萍说到这事，她对面的程希凡心里在冷笑着。是的，程希萍所说不假，可她并不知道这些事正是她程希凡的杰作！是她打扮成她母亲的模样故意去吓唬她们母女的，谁让她们平时做的缺德事太多了？
“哦？真的吗？”程希凡故作吃惊地问道，“你妹妹是怎么死的？是她母亲的鬼魂害死的吗？”
什么妹妹？程希萍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敢说实话。她哪来的妹妹？程希凡吗？程希凡跟她程希萍可是半点血缘关系也没有。
“呃，不是，她是……跳海自杀，其他书友正在看:！”程希萍艰难地答道，她说这话的时候，很明显有几分心虚。
所有认识程希凡的人，不，所有听说过程家故事的人，都知道她是跳海自杀的，因为程家二小姐跳海这事都上报纸了，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哦？”程希凡故作惋惜地看着程希萍，“那她太不幸了，你也别伤心难过了。”
程希凡是这样安慰着程希萍，明知道程希萍不会伤心难过，这样说的用意无非是提升她程希萍的罪恶感罢了。
“其实……其实她是……被我害死的。”程希萍最后还是鼓起了勇气，坦诚了自己的罪恶。
也许吧！有些话说出来，心里会比较舒服，心里收藏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偶尔需要释放，腾出个空间。
“啊？”程希凡瞪圆着眼，看着程希萍，她是真的惊讶，倒不是因为她惊讶程希萍居然会害死她妹妹，而是为她程希萍居然有勇气承认她的罪恶而感到惊讶。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一定会好好对她，不会再欺负她，不会再陷害她，不会再找她的麻烦。”程希萍说着说着，泪就流了，趴在咖啡桌上痛哭起来。
终于醒悟了么？终于知道错了么？终于看到以前的自己有多么丑陋了么？可惜，有些错是不可以犯的，谁都知道时光不可以倒流，世界没有后悔药。
程希凡没有给程希萍安慰，只是这样安静地当她的听众，听她在忏悔，如果早点醒悟，结果会不会是这个样？只可惜没有如果。
“冰，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吗？”程希萍哭了过后，用纸巾轻轻地擦拭着发红的眼眶，有乞求的目光看向程希凡。
她程希萍能想到的人，能相信的人也只有柳冰一个了，如果柳冰拒绝，她是无法一个人去面对古玉梅的坟墓的。
程希凡不出声，只是点了点头，但这对于现在的程希萍来说，一个点头是何等弥足珍贵！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程希萍说着，站了起来。
随后，两人离开了咖啡馆。程希萍上了程希凡的比亚迪，在程希萍的指引下，来到古玉梅的坟前。
两年了，程希凡两年多没过来看她的母亲了，这一次多亏了程希萍的引路，程希凡静静地站在她母亲的坟前，虽然戴上了面具，但是她母亲一定可以认出她的，她母亲一定会闻到她身上那股不变的味道的。
“下一次再来的时候，我一定还原我原本的面貌，过来给你烧纸上香，你在天国那边一定要好好的。”程希凡心里暗暗地说着，她相信她母亲一定能听得到她的心声。
“古姨，我来看你了。这是我第一次过来看你，如果有机会，以后我会经常过来给你上香的。”程希萍跪在古玉梅的坟前，喃喃地说了起来，“古姨，真的很对不起！是我害死了你，我不敢再奢求你的原谅，因为我十恶不赦，我是该死的，如今，报应总算降到头上来了，古姨，你可以安息了。”
“你是怎么害死她的？”听到程希萍忏悔，程希凡的神情不自觉地流露出一股愤怒，脱口问道。
任是谁面对着自己的家仇，也不能慷慨地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虽然看得出程希萍真的醒悟了，只是这份醒悟来得太迟了，并不是每一声对不起都能换来一个没关系，有些错真的不可以犯，一旦犯下了，就是用一千句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哪怕是花费一辈子也无法弥补，她程希萍会懂么？她程希凡的痛，谁又懂得？
程希凡只是知道她母亲古玉梅是因为中毒致死，但当时她毕竟还太小，不知道古玉梅是如何中毒？又是中什么毒？她更想知道，她程希萍到底是怎么受何月蓉的指使与教唆，把古玉梅害死的？
第065章 保护秘密的天使
听到程希凡的问话，当年的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程希萍潸然泪下。
“是我，我在她最喜爱的兰花中下毒了，是我害死了她。”程希萍边抽泣着边说道，“我怎么会那么狠毒？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那么狠毒？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站在程希萍的身后，程希凡冷眼看着程希萍，安静地听着她的忏悔，想恨却又恨不起，想说原谅，她做不到！
“为什么要给她下毒？”程希凡强压着内心的愤怒，淡淡地问。
“我错了，我不该听她的话，我真的错了。”程希萍一边把纸香点燃，一边不断地磕头。
与此同时，何月蓉与王东豪在办公室里闲聊着。
“早上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何月蓉一脸纳闷地问道。
“哈哈哈……”王东豪捧腹大笑起来，“你不会真以为是有鬼在作怪吧？”
何月蓉迷糊了。
“这些天的天气有潮湿，地面回潮渗水厉害，于是，我在她的房间的地板上洒了一些无色无味的化学粉沫，这种化学粉沫一旦遇上呈碱性的水，就会变成与血一样的颜色，嘿嘿，这样说，你都懂吧？”王东豪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得意洋洋地看着何月蓉，好像在等着她赞赏一般。
何月蓉怔了怔，随即反应了过来，一手重重地拍在王东豪的肩膀上，“你呀！吓坏我了。”
“哈哈……没想到你的胆子这么小嘛！”王东豪笑弯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