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惺沉默一秒，“……感动也要打死你。”继续踢打。
两个人客厅门口打打闹闹，田赛芬看不下去了，“季惺！你不要老是欺负人家丁凯！不要再打他了。”
季惺心里委屈，妈，到底是谁欺负谁，你们知道吗！
再怀孕这事儿，季家是要瞒着，现也不是说这个时候……
季维时手术做完休息好，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事。他回去之后，就和田赛芬商量着，把厂区房子卖了，住到了市区，又让季恪领着女朋友回家，商量结婚事情。
季惺怀孕两个多月了，他和丁凯回了董家。秦老带着他儿子秦先住进董家，近距离照顾季惺胎。
这叫秦先男子，就是下一代董家家医、知道董家秘闻人，季惺总觉得他特别眼熟。盯着他看了好久，秦先一笑，季惺才恍然大悟，是当年那个卖给他房子房产经纪！那么，当年董家其实是很精心地照顾自己，并且时刻关注着自己？季惺明白了一切。
秦先说，生昊昊时候，他也场。季惺才想起秦老喊来助手，那个戴口罩小伙子，就是这人。
丁凯又激动又有些惶然，“秦老、秦先，那就是拜托您二位了！”
每天晚上，董家老宅都要出现这样一幕，丁凯季惺房间外面敲着门，喊着：“惺，让我进去吧，我不会做什么，我只是想照顾你。”
门里什么声音都没有。
好半天，丁凯才垂头丧气离开。
季惺很恼火丁凯又让自己怀孕，根本不让丁凯进屋子。悲催年轻丈夫只好每天都客厅里给自己媳妇揉肩捏腿，殷勤伺候。
好容易季惺对他有点好脸色了，秦老和秦先宣布：季惺怀是双胞胎！
丁凯又被打入冷宫。
生一个已经那么痛，生两个……
董家这次做出了很大安排，老宅里佣人和保镖只准特定区域出现，比如前院和一楼。后园子成为禁区，二楼以上成为禁区，二楼直下后院子通道成禁区，除了特定时间，都不能靠近。这样是为了大限度保证季惺怀孕事情不被发现。若有佣人探头探脑到处看，或者嘀嘀咕咕，马上开除。
季惺显怀了，这次孩子长得非常。昊昊看着爸爸腆着个肚子，扶着腰慢慢园林里走，觉得特别神奇。他摸着季惺凸起小腹道：“爸爸，这里面有个小弟弟吗？”
“嗯，不是一个，是两个哦。”季惺不能抱起他来，只能微微弯腰，伸手去摸他头顶，“昊昊是哥哥了，以后要爱小弟弟们！要是爸爸照顾不到时候，你要替爸爸照顾他们，好吗？”
“好！”小脸蛋儿上全是坚定。
丁凯又兴奋又沮丧，兴奋是，这次他可以全程参与爱人生宝宝过程！沮丧是，季惺还没消气……只好加殷勤伺候。
又过几个月，季惺肚子大得就算抬起脚来，也别想看到脚。他只能靠丁凯搀扶才能走路，每天晚上一脱鞋，那脚都肿得胖嘟嘟。他算是尝过一次那种极致痛苦人，所以这次特别乖，秦老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会讨价还价，还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
丁凯对他脸颊上肉爱不释嘴，看见没人就要偷亲。
季昊已经这边上了幼儿园，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爸爸和小弟弟。有时候，季惺仰躺着床上，季昊和他丁爸爸就一人一边，观察着肚子变化，把耳朵贴上面听动静。里面小调皮们已经会动了，偶尔跳个舞、踢个腿儿什么，看得两父子特别来劲儿。
“去去去，别看了，该干嘛干嘛！”孕夫不开心了，赶着这一大一小。咱又不是玩具，老看什么看。
“爸爸，我还想再看看小弟弟嘛——！”昊昊撒娇。
“好好好……”季惺服软。
丁凯终于学会了用昊昊来制服季惺，他们家模式是昊昊＞季惺＞丁凯，不过有时候昊昊敌我不分，很容易就受到丁爸爸蛊惑，帮他说话。
好容易过了难熬一年，季惺被推进特制产房，这次是由秦先来助产，秦老一旁指点。丁凯被获准进入陪着季惺。
当天生产比六年前要顺利得多，不到两个小时，两个小肉团子就被裹了襁褓之中，送到了守旁边房间里等着董沛、江洋、丁志聪和昊昊手中。
“真漂亮啊！”
“好可爱！”
“小弟弟！”
“乖乖……”
季惺没有晕过去，而是很清醒地躺床上，推出了产房。
相比他淡定，丁凯就惨得多了，一直白着脸、发着抖，拉着季惺手：“惺……我们以后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任谁见了那血腥又恐怖一幕，都不会感觉很舒服。季惺虚弱地捏了捏他手，“行了你，别抖了，抖得我难受……”
董沛对自己外孙那怂样儿一直摇头无语，江洋笑着偷偷说：“阿沛你当年比他还……噗。”
生完孩子，季惺休养了半年。董家财大势大，硬是找到了三四个愿意奶孩子女人，住老宅，专门喂两个小宝宝。季惺轻松了许多，主要还是带大儿子季昊，他怕大家都去关注小宝宝，昊昊会受冷落。
哪知这根本就是多余担心，昊昊记得爸爸说过话，很爱很爱两个小弟弟，每天回家给祖外公、爷爷、爸爸他们问完好，马上就去育儿室陪着小弟弟，学着照顾他们，一脸认真样子，让大人们都觉得他是个真正小天使。
季惺和丁凯三个儿子，名字分别是：老大季昊、老二丁暄、老三董旭。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啦，接下来是吴川郑凡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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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番外·吴川和郑凡（一）
遇见吴川那一年,郑凡3岁。
一脸冷酷酷小不点儿坐幼儿园小班里,皱着小眉头,不去和旁边小朋友玩儿，也不说话。这是他第一天到幼儿园，比别人晚了点时间,还不熟悉情况。
老师们要管十多二十个孩子，也不可能每个都照顾到，尤其有几个还是爱哭包，所以像这种安安静静不吵不闹孩子，一般也就由着他了。
没有人发现这个小不点儿脸越涨越红，憋得很厉害，坐小凳子上也开始左右扭动,绞着手和脚，一副魂不守舍模样。
“你怎么了？”旁边传来一道脆生生问话。
小郑凡抬起头来，面前站着一个粉雕玉琢白生生小团子，脸上带着大大笑容。
“尿尿。”小郑凡好容易碰到有人理自己，忍不住就说了。
“哦，我知道！”这个小团子比小郑凡早几天到幼儿园，所以这里情况他很熟，拉着小郑凡起来，就往外面走。
老师看到有小朋友要出门，忙过来拦住，一听是要尿尿，一手拉着一个去了卫生间。
看到这个阿姨要给自己脱裤子，小郑凡扭了扭，没让，费力地用小手扯了下来。两个小朋友，一人掏出一只鸟，嘘嘘地往便池里喷射着抛物线。那个小团子又对小郑凡笑得非常可爱。
于是他们友情，就从尿尿开始。
那时候郑凡母亲与工作极其繁忙不顾家父亲吵得天翻地覆，小郑凡一个人搬个小板凳坐墙角不吭声，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想起幼儿园里那只叫做川川、会笑得特别甜白团子。
“小凡，跟妈妈走！不这个家呆下去了！”母亲过来拉郑凡，作势要带他离开。
小郑凡坐小凳子上一扭身，面对着墙壁，不看妈妈。吵完架样子披头散发，好可怕。
母亲一愣，“你……”
“孩子不想走，你就不要勉强他。”父亲沉稳地开口了。
母亲大怒，“好好好！我这就走！我以后再也不会回来！”
父母离婚了，小郑凡对母亲没有什么特别印象，只知道她嫁了一个外地人，远远地离开了这个郊区。小郑凡脑海里，对这件事情也并不那么伤心，反正每天到幼儿园去，就能看到让自己开心人。
要上小学了，当郑凡听到说再也不能去幼儿园，破天荒地大哭大闹了一场。倒叫习惯了儿子冷冷清清模样、一向稳重仿佛什么事情都打击不到父亲手忙脚乱了好久，哄了好半天，才从儿子口中听到“川川”这个名字。
知道他是舍不得小朋友，父亲笑了，“小凡别哭了，你和川川是一个幼儿园，那一定能上同一个小学！”
“真吗？”小郑凡抬起满是泪痕脸。
“当然了！”
小郑凡相信了父亲话，开始期盼上小学。也许是老天保佑，开学第一天升旗仪式上，他就见到了那个可爱白团子，绷着小脸蛋儿站升旗台上，是老师选定一年级生代表，还要背几段老师教给他话。小郑凡下面看着他，觉得他笑还是不笑，都是一样好看。
“小凡！”
“川川！”分配好了班级之后，进入教室，小郑凡如愿以偿地见到了惊喜川川。
“原来我们是一个班啊！”川川很高兴，“我是班长哦！”
那天第一课上，老师要求每个小朋友介绍自己名字，郑凡才知道，川川大名是吴川。真好听。
吴川这个班长，一当就是六年，不管什么时候，左手手臂上，都会别着两条红红杠，走起路来特别神气。作为吴川跟班，郑凡职责，凡是吴川要他做事情，他都会全力照办。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架一起打，有课一块儿逃……呃，班长大人从来不逃课。
二人组上了初中，成了三人组。和他们趣味相同季惺，加入了这个队伍。初中男孩女孩情窦初开，加上他们三个人迎晚会上出色表现，吸引了一大帮女孩子包围。
季惺似乎对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郑凡也是，但是吴川跟个花蝴蝶似，女朋友几乎是几天一换。整个初中叫得上名号美女，都曾经是他女朋友。
“郑凡……”一个女生嗫嚅地站他面前，“请你帮我把这个交给吴川。”
郑凡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对不起，你自己去。”他从来不接这种活儿！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川川和那些女生挽着手走一起画面，真很不舒服。
女生难堪地走了。
这一幕却被远处吴川瞧见。他以为这是像郑凡告白，心里也是一阵莫名其妙郁闷。不过走过来却笑嘻嘻，“怎么，跟你递情书呢？”
郑凡用狭长眼睛瞥他一眼，突然不想说实话，只道：“没兴趣。”
他学会了抽烟，因为老爸家里分析案情时候，总爱来一支吞云吐雾，久而久之，郑凡也学会了。心情不好时候，就抽出一支烟夹食中二指之间，打火机点燃，长长地喷出白烟。
虽然吸烟样子很有范儿，吴川却很不给面子地攻击他，“你抽烟干什么？烦死了！会短命知不知道？啊？老师要是知道你就死定了。……别抽了，你听到没有！”
郑凡不答，吴川拿他也没辙。长久以来相处让他明白，对待郑凡，硬碰硬是没用，只能软化他才行。他上前勾住郑凡脖子，笑眯眯说：“小凡，别抽了，……我闻闻？……哎哟，你身上都是一股子烟味，臭死了！”
吴川凑近郑凡脖子去闻时候，郑凡心跳有一瞬间差点停止下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感觉从他小腹下升起，吓得他一动不敢动。
从那天起，郑凡就知道，自己好像对吴川感觉是不一般。
而奇怪是，吴川好像喜欢上了凑到他身上来闻他味道，抽着鼻子小模样，真是爱死个人了。
初三毕业那年暑假，郑凡父亲被派到外地协助外地警方工作，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吴川趁势跑来玩，打游戏、看影碟、聊天、喝酒，没有大人管束就是舒服，甚至还直接就他家睡。
吴川总郑凡不注意时候就爬到他身上，像小狗一样嗅着他，特别是脖子那个位置，像有什么吸引他味道一样。
“你干什么总跟警犬似？”晚上坐客厅里看电视，郑凡甩了甩趴后面吴川，“你就那么喜欢我身上味道？”
吴川嘿嘿笑，喷出来热气他耳朵边，暖烘烘，“小凡，我发现你味道比那些女孩子还好闻呢？”
“胡说八道！”郑凡也没有生气，只是因为吴川提起女生，有点无端地反感罢了。
“是真啊，”吴川声音越来越小，“自从闻了你味道，我对那些女孩子都没有……兴趣了呢……”
这是什么意思！
郑凡僵住了。慢慢，感觉到有什么软软东西，轻轻地自己脖颈后面碰了一下，蜻蜓点水。可是引起却是浑身止不住颤抖。
“噗……”也许是他颤抖得太剧烈，吴川小小地笑了一声。
郑凡咬住嘴唇。就知道这家伙是捉弄他！
冷冷地一把推开后面人，“你够了，别闹我。”
吴川愣了片刻，“小凡。”
“吴川，我跟你说，你别老这样对我，很烦。”郑凡恼怒了，他不理解吴川为什么总是这样，好像看到他出洋相或者不高兴，就特别开心似。
“哦。”吴川坐直，有些难过，“对不起。”
他这模样一做，郑凡心里不是滋味。吴川变脸就像演戏，想笑就笑，想蹙眉就蹙眉，他总是弄不清楚他心里到底想什么？两个人都一起当了十年好朋友，可是吴川这个人还是给郑凡琢磨不定感受。一想到没法掌握吴川思想，郑凡就很不痛。“好了，你赶紧回家吧，都几点钟了。”
“刚不是说，留我你家睡觉？”吴川惊讶。
郑凡不吭气了，还是不大乐意。
“好了，小凡，别生我气嘛！”吴川伸手推他一下，“再说我又没做什么，而且……我跟你说都是真心话。”
“真心话，哼。”郑凡哼一声，顺手拿起遥控器换节目。
“是真！”又粘了上来，这次不敢靠那么近了，只是小小地试探着把手放他肩膀上。
郑凡穿是一件黑色紧身背心，露着健康结实肩膀，他晃了晃，并没用多大力。
“嘿嘿。”吴川知道他好哄，随便认个错就会消气，于是又凑了上来，“刚才气什么？我是真很喜欢你味道啊，也就奇怪了，满身汗臭烘烘，我还是觉得好闻。”
“你！你才臭烘烘！”郑凡绝倒，回身就想给他一下，嘴里还骂着：“喜欢汗味，去找做苦力民工去，叫你闻个够！”
吴川嘻嘻笑着，撑住他手臂，“我才不去，我就只喜欢你……”
打闹很就变味了，两个人沙发上滚来滚去，互相揉摸，这种性质打闹，有过很多次。每一次都弄得少年们血脉贲张，像体味一种不可对外人说只属于两人间隐晦秘事。吴川手甚至伸进了郑凡背心，捏住了一颗小红豆。
“嘶——！疼！”郑凡皱眉，“拿出来！”
“不要！”吴川武力一向弱于郑凡，好容易占了一次上风，得意洋洋，加用力地捏着那颗小果子。
“哎哟！”郑凡越去拉他手，越被弄得痛，没办法，只得求饶了，“好了好了，不玩了。”
吴川趁势翻到他肚子上坐下，“嘿嘿，看你还敢反抗。”
郑凡躺靠沙发扶手上，两手一摊，投降，“不反抗了，你别捏了。”
“哼，”吴川微微俯□，手上把郑凡背心全部捞了起来，手指头东戳戳西戳戳，“我靠，你哪练出这么多肌肉？”
郑凡舒服得哼哼，“……就练武术啊，你知道。”
“还真结实……”吴川手不规矩地从戳来戳去变成抚摸来抚摸去，不经意刷过两边红豆，捏了捏，又上下摸着，上了瘾。
“行了吧？”郑凡不安地拱了一下屁股，想抓住他手。不同寻常热度正从小腹升起，这实是有点……
吴川居高临下含笑斜睨了他一眼，那模样，真是有够妩媚。渐渐，俯□，眼睛盯着郑凡脸，却伸出粉红小舌头舔了一下胸膛上一颗小红豆。
“啊……”电流从接触那处开始，袭遍了郑凡全身，“你……”
又是一舔。
郑凡不可抑制地低吟。
“小凡，看来你也是很喜欢这样嘛……”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来了，吴川郑凡是正文结束时候算是be，不过番外会给一个he，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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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结束后，《公子如画》也会开始日。
第89章 番外·吴川和郑凡（二）
这是什么样一种情况,
吴川调皮地趴郑凡身上,两个人下半身几乎贴了一起，彼此都感觉到了勃发。偏偏吴川还煽风点火,对郑凡胸口上那两粒小红豆摧残不已。
郑凡不知道会发展成为这样情景，可是他觉得吴川触碰自己手，却带来一阵阵酥麻难耐感，便不想让他停下。
吴川往上爬了爬，一直爬到了他耳边，轻笑着问道，“小凡，你说，舒不舒服,”
郑凡咬着牙不说话。吴川这该死,怎么像只狐狸似勾人？还用得着问么？
“哎，你梦-遗过没有？”吴川舔了舔他耳垂。
郑凡喉咙里颤了几下，“废话！”
吴川手还不停地抚弄，但是渐渐往下，郑凡小腹上磨过来摸过去，就是不再继续往下，弄得人心痒痒。“嘿嘿，那你梦遗时候都想着谁啊？”
郑凡受不了了，抓住他手，“川川，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为什么这样？”
“为什么这样？”吴川似是考虑，突然贴他耳洞里用气声说道：“因为……喜欢你呗。”
这是告白？
郑凡有点不知所措。
喜欢……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只狐狸说话，应该相信吗？
“为什么喜欢我？”
“没有为什么，”吴川拿嘴唇轻轻碰着他耳朵，“就是喜欢。你喜欢我吗？”
郑凡忽有点被忽悠感觉，愤愤道：“你喜欢我？那么那些女朋友又是怎么回事？一个接一个换？你还说你已经那个过了？和谁？感觉如何？……你又怎么可能喜欢我？”一连串问题轰炸出来。
吴川噗嗤一声笑了，“小凡，你承认吧，要是不喜欢我话，你不会那么意我，对不对？嗯？要是不喜欢我，你管我交几个女朋友呢？”
“你简直……”郑凡停顿了一下，突然发力，一下子掀开吴川，反把他压了身下，“你既然交了女朋友，就不要说这种话……”
吴川不管，抬手猛勾住郑凡脖子，往下一压，两张嘴唇正好碰到一起！
“嗯……”
“唔……”
什么话都不用说了，喜不喜欢，吻一下就知道了呗……
和兄弟热吻，对于吴川来说是没有什么罪恶感，可郑凡不是，他一时想抬起身来，一时又离不开那两片凝脂一样唇瓣，一时觉得荒唐无语，一时又沉溺其中。
与他青涩相反，吴川显然是老手了，两张嘴压一起，没一会儿他便偷偷伸出了舌尖，对方唇齿之间试探性地舔了几下，得到对方明显呼吸声变粗反应之后，继续往里面进攻。
不过郑凡也不是吃素，他从小个性冷酷，虽然看着内敛，但是攻击力极强，反守为攻是再简单不过事！不就是接吻吗，男人都无师自通！没一会儿，就反过来勾住吴川小舌吮吸起来。而且因为是初吻，所以他动作猛烈，不知深浅，啃咬得身下少年嘴唇很就肿了起来，两人牙齿也时不时碰一起。
“你个……笨蛋……”吴川真没辙了。明明是他先挑逗，为什么后被摁沙发上动弹不得人是他？而且压着他就是一只熊一样生物啊，这会儿呼吸都不顺畅了！
真正是猛男撩拨不得，吴川自食其果。
好容易两个人平静下来，才觉得，这种程度交往似乎真有点过了，这不再是好朋友了吧？这是什么样情感呢？
十五岁少年们百思不得其解。
好学不倦吴川决定去找出这种事情解释。
当他到书店翻找到“同性恋”字样书时，终于明白了。
吴川从来都不是一个胆小怕事人，他随性自然，简单自由。明白自己对郑凡情感是禁忌之后，反而加放纵。他就是不乎别人看法，他就是要做自己喜欢事！
郑凡觉得自己看不透吴川，吴川却觉得加不懂郑凡。这小子平时冷冷淡淡模样，剑眉长眼，板寸短发，仿佛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可一旦把他血液里热情基因开发出来，他有可能迸发出难以想象能量！
比如，接吻，从来都是吴川先挑起，但是到后，被吻得软那里像一滩烂泥一样人，一定是他自己；比如，互撸，这事情到了一定程度，是肯定会发生，当郑凡喉咙里发出低沉颤音时候，性感得能让吴川马上就一泻千里……
总之，别以为是吴川吃定了郑凡，事实上，郑凡才是主导那个……
16岁那年郑凡生日那天，吴川邀请了好几个关系还不错朋友到郑凡家玩。当时郑凡虽然答应了，但是心底却有些微失望，他以为是吴川忘记了，他原来猜测吴川会陪着自己两个人过。
那天，好友季惺，还有好几个人都来了，吴川俨然是郑凡家第二个主人，玩得好不开心，倒是郑凡和季惺两个，悲催地厨房里做饭。到了吃饭时候，吴川才把准备了好久惊喜献给郑凡，先是取了一个大蛋糕来，再是生日祝福和生日歌。
后一个朋友季惺离去，装醉吴川又送了一个礼物，郑凡想要派克金笔。
“那你也做点让我开心事呗……”
那个尾音缠绕吴川和郑凡唇齿之间，被交换津液挤得颤颤巍巍消散。
吴川两腿交缠郑凡腰间，武术少年凭着腰力一抱，就把他凌空抱了起来。穿过客厅，走进卧室，往前扑倒。
“川川……谢谢你……”
“不要你谢，要你喜欢……”
“我喜欢你……”
“这还差不多……”
两手捧着郑凡脸，看也看不够，伸出手指抚摩着他脸颊，他眼睑上留下细细吻。郑凡平静地闭着眼睛，平时很有魄力眉眼，这样看着倒有些微脆弱。
“小凡，你真好看。”
郑凡睁开眼睛，“好看是川川。”
吴川笑着拥紧他，“这是不是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你说是就是呗。”郑凡对他从来都是百依百顺。
要说纯粹、不掺杂质，就是年少之爱，眼里心里只有一个人，念着那个名字也是甜蜜。
高一暑假，两个人终于忍不住迈出了后一步，进入了加亲密界限。
“小凡，我们做点别好不好？”吴川依旧是一副引诱人语气。
郑凡眯着眼睛，“你说，要怎样？”
吴川不答。
他知道自己实力太弱，如果就直接说出来，肯定到后，凄惨是自己。他打算先诱惑郑凡，到小凡意乱情迷时候，再一举攻陷。
可惜，他打这种算盘，从来就没有成功过。
……
与吴川恩爱这两年，郑凡也没错过父亲眼中常常流露出一种遗憾和深思。这位老公安，作为g市一名干练警员，原本是g市刑警大队，可是因为多年前一桩杀人案，逮捕嫌疑人过程中，因为贪功冒进，条件还不成熟就实施抓捕，导致罪犯逃脱，还杀伤了一名干警。犯下了这样错误，他从市大队，降到了郊区分局。工作多，钱却少了，而且还总是要参与深夜制止小混混聚众斗殴这样事，他常年睡局里休息室，对郑凡生活和学习，基本是管不着。
郑凡这人从小就是一张冷脸，他爸是一副冷性子，所以爷俩一起聊天时候也不多。但高二暑假，郑凡爹却回到家，和儿子长谈了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河蟹到不老歌去找：qzq，密码就标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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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番外·吴川和郑凡（三）
“小凡，开学之后你就高三了啊。”郑华好容易休一次假回到家,歪沙发上看电视,见到进出房间儿子已经成了个高个帅气小伙子，沉着稳健，还真有点感概。
“是啊。”郑凡正因为爱情滋润，有点眉目顺眼意思。见到老爸似乎想和自己长谈,便坐小沙发上,“爸,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有事要跟我说，”
“嗯,”郑华手指膝盖上打着鼓点,“想听听你有什么看法。”
“看法，”
“就是明年高考，你有什么打算？”
“哦，这个啊，”郑凡盘算了一下，“我还没想好，但是大概是到北京上海去看看吧，应该能考上。”
郑华欣慰地笑，“就知道你小子有出息。”
“嘿嘿，”郑凡也咧嘴笑，“那，爸你有什么建议呢？”
郑华长长叹了一口气，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小凡，老爸这辈子有一个巨大遗憾。那是十五年前，就是你刚生下来没多久，g省发生了一桩系列杀人案。杀人犯手段极其残忍，杀人碎尸还抛尸荒野，当时所有迹象都表明了一个嫌疑人，老爸也深信不疑。那时老爸可是刑警队红人，力争逮捕这名嫌疑犯，局里领导说，案件还有些关键证物没有找到，必须要慎重，不可打草惊蛇。但是老爸年轻，不听劝，和两个熟悉同事决定到嫌疑犯所住地方去踩点。正巧碰到嫌疑犯背包外出，当时还以为他要逃跑，几个人忙忙慌慌就想去阻止，结果，不仅没抓到嫌疑犯，还让其中一名同事受到了致命伤，不能再干刑警工作。老爸也因此，被派到郊区分局。”
郑凡这才明白自己老爸一直呆郊区分局原因，有点唏嘘。
“这么多年，我一直记得那个人长相，那条通缉令也一直挂着公安部网络里面，到现也没有销案。这是咱们g省大一条未破连环杀人案，就是因为你老爸犯下错误，”郑华很是悔恨，“这么多年来，外地一有说发现那个人踪影，老爸总会去查看一番，不抓到那个人，老爸真是于心难安，也觉得对不起那个受伤同事。”
“爸……”郑凡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小凡，”郑华抬起了头，“如果可以，你能不能考公安大学？”
“……”郑凡沉默了。
老爸意思，他懂了。如果老爸一辈子破不了这个案，就算是退休了都不会心安，但是他现根本没法去管这个案件，因为他已经不市局了。而且这个案件已经尘封历史长河中，成为市局一个卷宗。每年整理档案时候，还是会拿出来讨论一番，但是谁相信这个案子还会破呢？
15年了，那个嫌疑犯如果命短，坟头都长草三尺高了吧？如果娶妻成家话，儿子说不定只比自己小几岁……
“那个嫌疑犯性格，我已经分析得很清楚，他这么多年，一定是隐藏某一个地方，说不定已经融入了当地生活，之所以找不到他，就是因为他个性狡诈，行事谨慎、小心翼翼，不到确定公安局不再追查地步，他不会冒险出来犯案。但是他性格里有偏执一面，是个偏执变态狂，当年那个系列案还有后几个环节，至少嫌疑犯心里，是不够完整。我相信，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还会回来完成他所谓杰作……”郑华对那个案子依旧是熟悉得不得了，张口就是对案犯性格分析和细节把握。
郑凡看着这样父亲，心中有些苦涩。他很少会想到去当一个警察，他梦想里面不包括这样选择。但是让父亲留下遗憾，唉……
他没有答应父亲什么，但是也没有一口否定。
后来他时常观察父亲，还去过父亲办公室，甚至看过父亲偷偷带回来卷宗。他越来越发现，分析罪犯心理和案件过程是一件很享受事。父亲回家，他学习又不太忙时刻，两父子竟会坐一起讨论。
当然，和吴川各种交流还如火如荼进行中，郑凡深深地爱着自己这个竹马好友，这一点是不会错。
周末，吴川窝郑凡怀里，懒洋洋地看着书，随意问道：“小凡，你要报哪所学校？”
郑凡想起了“公安大学”。但是他没有说，只道：“随便看看，不过我想去北京。”
“啊？”吴川一个骨碌爬起来，扭身看他，“北京？我想去上海啊！咱们一起去上海嘛！那里多好玩儿？天气也比北京好点吧？环境也不错，中西结合。北京水太深了，钱也不好赚，人又排外，还是上海好。”他这是为将来两个人生活打算。
郑凡笑笑，“到时候再说呗。”
吴川不放心，“你可得想好了，咱们至少得报同一个城市学校，不然四年时间，那不得磨死人了？你说是不是？——嗯？”
句末鼻音亲昵地上扬着，而且脸还贴近了郑凡，眨着眼，样子很可爱。
郑凡“啾”就给了他一个响吻，但是声音却很低，“……知道。”
这只是他们讨论报考学校开端，从这时起，每隔一段时间，两个人就要对此商量一番。一般郑凡是不想回答，但是要逼急了，他还是会闷闷地说出“北京”两个字。
吴川也是个毛脾气，还就认死理，就不愿意也改成北京，他觉得这是对郑凡爱情考验，如果这小子服软了，说明他心里是爱自己。基于这一点，说不定后吴川自己会报北京学校也难说。可是郑凡一直嘴硬，他就内心很叛逆地坚持着“上海”。
时间长了，吴川越来越没底。终于领到志愿填报表那天，他抓住郑凡领子，把他逼角落里问道：“郑凡！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要考哪个学校？到底去不去上海？！”
郑凡脑袋微微前倾，深深地俯视着他，“川川……”
“你别叫我川川！”吴川气急，“你这个混蛋！你是不是要气死我？你难道，真不考虑我建议？四年啊！你、你要憋死我？”
他用词太有趣，郑凡禁不住嘴角弯了一下。
“不许笑！”吴川恼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