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我怀里的小雅没痉挛抽搐了,她平静了下来,勾住我的脖子,两眼流泪,很感动地看着我。
文哥,放我下来吧,我没事了。她很无力地说话。
我低头怒骂,屁!放个鸡放个锤子,你给我好好呆着,从现在开始闭嘴不许说话!
她凝咽了,说了一句,文哥我便说不出话来,老实地呆在我怀里。
终于到医院了,尼玛一口气跑了近千米,我累出shi来了,肺像炸爆了一样,仿佛是一个残破的抽风机,在呼哈呼哈大口地喘气。
医医医生,给给给她,看看看病次奥,我上起步接下去,一句话十二个字其中九个字是卡带复读的。
不用不用,文哥不用,我就小感冒,不用看病的。小雅连忙摇头,很无力,脸很红,我估计她这个时候头肯定很晕。
我霸道地扯着她去挂号,挂完号后又霸道地拉她去看病,先把这发高烧的事情搞定,再看那个癫痫的。
文哥真的不用,这医院看病很花钱的。小雅苦苦地求饶。
钱没命重要。我言简意赅。
但我没钱。小雅苦笑着。
我停下来,看着她,既然我敢带你来,就不用你花钱。
小雅停住不肯走,忍我拉她也不走,她哀求说,文哥我没事的,我们还是回去吧?
我冷冷看着她,你要我扛你进去是不是?
知道我是认真了,她只好很委屈的跟在我身边。
说:
放心吧,我现在是状态不好才两更的,欠更的我以后都会补回来,码一天字容易到爆,但你连续写十天一个月试试,看看你会不会厌倦?朋友,多一点信任多一份理解吧,这样你的胸襟会更广,人生会有更多的朋友。
第166话 我是你老大的老大(上)
住院了。
小雅开始不愿意,死活不肯,我问她为什么,她说贵,我说反正我出钱,关你什么事,你只管躺着扎针吃药就成了。可她还是不肯,后来被我一怒之下拍了一下屁股,她就听话了。可这一屁股,把我们都拍得尴尬起来。
昨晚犯的病,下午发的高烧,不算怎么严重,很快就退烧了。但我真正担心的,是她另外一个病
感觉好点了没,好点了就睡觉吧。我帮她盖好被子。
文哥,你是怎么找到我家的?
小雅真是一个极品女孩,我就没见过有谁能有她这么容易害羞的,她话说到一半,见我看着她,马上下半句话又低头细声起来。
我忽然很半仙地起来,掐着手指,晃头晃脑地说,咳咳,贫道年方二八,英俊帅气,夺取造化,耗费八百八十八年功力,掐指那么一算嘿嘿,就把小雅施主您的家给那么,算出来鸟。说着,我向她挤眉弄眼,怎么样,是不是有种控制不住,打心底发生,要从胸腔喷涌而出的崇拜咧,嘿嘿。
小雅噗哧一笑,捂住嘴努力不让笑声发出来,看什么奇葩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文哥你真逗。她嘻嘻地笑。
我很严肃地摆摆手,逗?女施主何出此言?本道从来严肃正经,终生夙愿普渡终生,专门打救那些青春可爱漂亮善良,不长痘不平胸,同时又处在迷途羔羊的女同志们,何以到了女施主口中便是成了逗呢?噢ygod,这可叫我难以接受,难以接受了呀。我最后一句话说了之后就摇摇欲坠,伤心欲绝起来。
这下小雅就笑得更欢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想停都停不下来。
我也笑了,心想她真好逗,两句话就能令她笑得乐开怀了,如果也有一个人能把我这么容易逗笑,那该多好啊。
她没笑了,躺在床上,没有正脸看我,但她余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我。我有些无奈,很不要脸地暗叹一声,唉,人太有魅力了也是一种烦恼事啊。
文,文哥,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吗?她怯生生地看着我。
不急,让子弹再飞一会儿。我笑道。
又开始陷入了沉默,我是心事重重,而她是应该是害羞吧。
其实我想问她,你为什么要住这么简陋的地方,为什么你弟弟这么憎恨你,为什么你这么在意钱,你的父母呢?但是我问不出口,因为这可能会触碰到小雅的伤口,会令她在我面前自卑。我不是她的谁,只是一个上司,非亲非故,一个外人,实在不方便管得太多。
可是令我惊讶的是,她居然自己先开口了。
他叫莫君海,不是我亲生弟弟。她的语气有点低沉。
我很平静地看着她,甚至鼓励着她,让她把心里的郁闷抒发出来。
她继续说,君海他妈很早就过身了,我妈改嫁给他爸爸,两人都是二婚,而且我妈嫁过去的时候,我已经十岁了,君海七岁。我们刚开始感情很好,可后来后来,公司破产了,爸爸过身了,我妈也跟着走了,没了,什么都没了君海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脾气就坏了,他以前不会这样的,他说,他说,是我们破坏了他的家庭呜呜,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这次我没有说话,我就这样静静看着她,不停地递纸巾给她擦眼泪。人有时候是要倾诉和发泄的,而哭无疑是一种很好的发泄方式。
只是我没有想到,平时一直温顺善良的小雅,居然也是这么苦命的人,如果不是今天我去她家的话,那么我估计一辈子都不知道小雅原来过得这么难。
我想帮她,但又不知道怎么帮她。
出发点很单纯的,我就想帮帮她,没有想过任何回报,单纯让她过得更好一点而已。我已经够苦了,我不希望有人比我过得还苦。
这世界上分两种命苦的人,一个是他命苦,他讨厌别人过得比他好,竭力地破坏别人的幸福。一个是他命苦,他不希望别人和他一样命苦,他打自心底想自己身边的人过得幸福。
而我,很不幸,是第二种人。
小雅睡着了,哭过之后,她就睡着了。她还很单纯,虽然经历过痛苦,但成熟不多,她还是一个二十岁的小女孩。
医生,她的癫痫病怎么样,严重吗?
出来后,我去找了医生。
不算轻,按照你提供的症状,她应该是有几年的病龄了,不宜大情绪化,这样会促使大脑神经元突发性异常放电,病症发作,也会加深病情。你是病人的家属吧,这种病是伴随着情绪发作的,你尽量不要让病人太情绪化,让病人保持乐观平静的心,这样对病情有康复作用。医生微笑说。
我苦笑,说的简单,做起来可难了。我不是小雅的家属,无法对她照顾,同时小雅过得不容易,家破人亡,家里还有一个不懂事的弟弟,她怎么来保持乐观平静的心情?
谢谢医生,我会的。我点点头,又问,这个病能根治吧?
医生点头,能根治,但不容易,要病人和家属配合才行。
哦,大概要多长时间呢?
这个难说,快则两三年,慢则可能十年八年,这个因人而异的,有的人甚至一辈子都治疗不好。不过这个你放心,大部分都是能痊愈的。医生笑说。
告别了医生,我给桃桃打了一个电话,把情况告诉给她,她吃了一惊,说要赶过来,我说不用了,现在夜了,我看顾她一晚就行了。
我随便瞌睡了一晚,第二天醒来,小雅已经醒了,我给她探体温,已经退烧了,她精神好许多了,可以出院了。
她一直都没说自己有癫痫的事,头低得厉害,我感觉得出来,她这是在自卑。我很想对她说,不用自卑,这没什么,我脸上有疤丑过鬼不也活得好好的,你自卑什么?人的魅力不在一张脸上,而是在人格上。如果有一个人会因为你丑,生理有缺陷而讨厌你瞧不起你,那么这种人是肤浅和可笑的,你根本就没有必要为影响自己情绪。
但是我说不出口,因为我同样自卑。有时候人就是这样,道理都知道,但真正做到的没有几个。
回到小雅的贫民区,我们刚想上楼的时候,忽然,我听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声音,耳朵动了动,想到了什么,暗叫不好!
就是他!上,草死他!
刚到楼下,从四面八方涌出一波高中小混混,个个手里拿着棍棒,一下子把我们包围住了!
我草!我定睛一看,居然有十个造型奇形怪状,身高长短不齐,质量大小不一的高中狗,虎视眈眈地瞪着我。
啊!小雅一声惊叫,赶紧躲到我身后,紧紧拉扯住我的袖子。
你们是谁?想劫财还是想劫色?干脆点!我冷冷地扫看他们,可没有为什么要拦住我们之类的废话。
他们肯定是故意来找岔的,从他们的眼神就能看得出来。我不经意地四下张望,看看哪里能逃,看看哪里有称手的武器。
哟嘿,小样还挺拽的呀!一个染着黄头发的高中狗歪歪地叼着一根烟,歪头看着我,自以为看起来很酷很牛逼的样子,把手里的棒球棍不断拍打手掌。
说实话,如果不是有一个小雅,我根本就不怕他们,打不过我逃跑是分分钟的事。
这里是一千,你们拿去分。我拿出一千,面无表情道。
一千?你他妈打发乞丐啊!
那三千够不够?我又拿出三千,不够,那五千怎么样?
五千大洋,叠成一沓红票子,晃得这帮吊丝小混混直流哈喇。
我当然不可能就把五千白给他们,我这是在麻痹他们,先下手为强,擒贼先擒王!
五千很多?你给我五万,跪下来叫我们爸爸放过儿子吧,我就放过你,还有那个不要脸的八婆。
可是就在我准备出手抓住离得最近的那个黄发高中狗的时候,一个人从墙体后面走出来。
说:
大家别骂,小峰是个不错的作者,我和他认识,互相章推过,没有谁好谁不好,只是题材和读者品味问题而已。
我没有贬低任何人的意思,支持我的朋友也不要通过打压其他作者而表示热爱,这样没意思,也不是我愿意看到的,大家做个安静文明有素质的看官可否?
第167话 我是你老大的老大(中)
果然猜的没错,是小雅弟弟莫君海!
他双手插袋,很装逼地走出来,看着我们,眼睛里竟满是戏谑和得瑟,好像我们就是他的笼中困兽,任意让他玩弄。
我实在是没想到,他会脑残到这种程度,居然真的会找人来揍我。
不过他这句话让我怒了,因为同样的话,有一个人曾经对我说过,他叫我跪下,叫他一声爹,就放过我。
五万?我给你五亿天地银行你要不要?我冷冷地看着他。
他明显吓了一跳,然后很快反应过来,知道我是在耍他,怒了,操起棒球棍指着我,你他妈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信不信我打断你的狗腿!
我不屑道,你有本事就过来试试。
见我阴森森地看着他,他有点怵,似乎想到了昨天被我虐的情景,脖子缩了一下,不敢过来。
妈的,君海,搞死他!怕他个吊,咱们这么多人,一人一泡尿都淹死他了!那个黄毛发话了。
小雅很怕,躲在我身后,扯着我的衣服,对她弟弟道,君海,你不能这样做,文哥是好人!
不说还好,一说莫君海就更加激动了,他大声道,我呸!好人?哼,是你的好人吧,我看你们就一对j夫滛妇狗男女,臭不要脸!要我放过他?你有这个资格么?
我心里直皱眉,看来这个莫君海对小雅不是一般的有成见啊,不要说当小雅是姐姐了,简直就是当小雅是仇人。而小雅有癫痫,不宜情绪波动太大,不然会加深病情,发病的频率也会越来越大。
小雅,你先上去,这里文哥会解决。我对小雅说。
不行,文哥我不能走!小雅的目光很坚定。
我脸沉了下来,瞎闹!你留在这里是我的负担,不想我死就快点走,走!
但小雅很倔强,她摇摇头,死死拉住我的衣服。
想走?一个都走不了!莫君海大声吼道。
麻辣隔壁的,我心一下就狠了,尼玛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老子堂堂一个堂主,手底下管着几十号小弟,今天居然被一帮脑残高中小混混包围住,说不憋屈那是假的。
谁他妈说要走了!我冷冷地看着他,是男人的,就堂堂正正地和我干一架,不要难为女人!你敢不敢?
他嗤之以鼻,想让我和你单挑?你当我是傻逼啊操你妈的!你不是很能打吗,有本事就一个打十个啊傻逼!
我咬牙启齿,很得牙痒痒,如果不是小雅拖累,我早他妈主动出击,把他们揍出翔来了!
他们虽然有十一个人,每个人手上还拿了棒球棍,但我一点都不怕,只要我手脚快点,拼着被挨几棍的代价,我很快就能从其中一个高中生手里夺过棒球棍,然后开始反攻。他们都是一些未成年人,没有多少打架经验,力气不大,胆也不够足,只要我抓住其中一两个人把他打惨了,很快就能把他们吓尿了。
哈哈哈!我仰头大笑,一个打十个便一个打十个,怕个鸡笆,有种你给我一个棒球棍,我打给你看看!可我就怕你不敢!
十一个人人包围住我,压力着实有点大,我不是看哥,我没他那么彪悍,如果是看哥的话,虐这些高中生跟玩似的。
笑你妈逼啊笑,有本事你就我草!
我出手了,在他说话说到一半,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悍然出手了。
我轻推开小雅,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猛虎下山一样地向离得最近的那个黄毛扑过去,一拳,只一拳,他就被我放倒了,然后我迅速抢过他手里的棒球棍,大吼一声,向旁边两个比较瘦小的高中生狠狠横扫过去!
太突然了,他们完全没有想到我真的会这么大胆,敢一个打十一个!
这一瞬间我叶问附身了,我要打十个!不,是十一个!
我草!搞死他搞死他!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莫君海,他连忙大叫,怂恿他的脑残兄弟搞我。
可是来不及了,我有武器在手,力气是他们的3倍以上,抗打能力也是他们的几倍以上,而且最主要的,他们没有我敢拼,狭路相逢勇者胜,这永远都是打架的真理。
他们围上来了,被我摆平了三个,还有八个,在莫君海这兔崽子的带头下,群狼噬虎地向我扑来。
我不退反进,用力抡起棒球棍就往当头的两个高中生的肩膀横扫过去,他们用棒球棍抵挡,但两个人的力气加起来都没我打,被我震得棒球棍甩飞出去,然后被我一棍放倒一个,一脚放倒一个。
次奥!可是我背后也中招了,被狠狠挨了一棍,挺痛的。
啊!!!我暴喝一声,猛然转身反手棒球棍横扫过去,击在那个家伙的腰上,很用力,他瞬间吃痛,倒在地上哭起来。
接着,拼着受伤的代价,我又放倒了几个,这一下十一个就只剩下三四个小狗小猫了,我体力没消耗多少,已经决定了这场群殴的胜负,正准备着。可是下一刻,我投鼠忌器了。
莫君海这个脑残货,居然抓住了他姐姐,箍住小雅的脖子,用了点力,让小雅有些辛苦。
狗日的,他竟然用他自己的姐姐来威胁我!
来啊来啊!你不是很能打吗,有种就过来打我啊!我草你妈的!
他左眼肿了,是刚才被我揍了一拳,睁不开,单着一只眼冲我嘶吼,歇斯底里,叛逆到了极点!
说实话,我真的很反感这种叛逆脑残,一点都不懂事的小孩,如果他是我的弟弟,早就被我打了不下一百遍,打得直到他认错改过为止了。
你想怎么样!放开她,她是你姐姐!我阴沉着脸,死死盯着他。
呸!我呸!她不是我姐姐,我没有这样的姐姐!他咆哮着,你不是她男人嘛,你不是很能打嘛,来啊,来打我啊!
我握紧拳头,好久没有这么憋屈过了,要是换厉害一点的对手还好一点,偏偏现在是被一群高中生欺负,让我很憋屈。
你到底想怎么样?说出来,要怎么样才肯放了你姐姐。我面无表情地说着,尽管我肺已经气得要爆炸!
跪下!他的笑容很扭曲。
我自然不可能跪下,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就算是死,都不可能跪下。当初被廖明豪抓住的时候,我都没有跪下,如今怎么会向一个高中生下跪?
我命贱,我一文不值,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那从一而终的尊严了,如果有一天连尊严都没有了,那我就不用再活下去了。
可是,我能一直捍卫住我那卑微的尊严吗?
我把五千大洋扔到莫君海脚下,散落了一地,红彤彤的红票子,让一帮吊丝高中生狗眼发亮。
五千,你们拿去分,现在马上走,我不和你们计较不然,你们就不是中几棍几脚那么简单了。我面无表情,眯着眼,语气很冷地说。
我尽最大的自控力压抑住愤怒,用最后那一丝理智。
草!你以为你这五千很多?垃圾!我五十万就见过,会稀罕你这五千?一句话,跪还是不跪!?他十分地不屑。
你是不是跟刘铁根混?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脱口问了出来。
他怔了一下,惊叫,你,你怎么知道我跟根哥混的?!
不仅是他,就是其他的高中生,都惊讶地看着我。
护我松了一口气,妈的,真是跟阿根混的,尼玛,这下真丢脸丢到家了,居然被小弟的小弟揍了一顿,我这老大做到这个份,也算是旷古绝今了。
不过还好,是跟阿根混就好,嘿嘿,看我这次不整死你们这帮狗日的!
说:
今天三更完成,开始恢复三更。
第168话 我是你老大的老大(下)
大概两个月前我收了两个心腹,除了雄仔之外,还有一个就阿根。
雄仔负责管理粉城的秩序,而阿根就负责打理附近几家高中,一里一外,分配任务,看他们两个哪里比较有潜力,谁有本事,就做我第一心腹。
对比起雄仔,阿根我比较少接触,就知道他是挺憨挺猛的农村小伙,挺讲义气,挺忠心,是个好手下。
而雄仔我经常和他见面,对他了解多一点,雄仔是一个比较灵活精明,同时又不会太狡猾自私的人,他挺崇拜我的,暂时来说,对我还算忠心。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认识根哥!?他有些惊慌起来,因为我脸上诡异的笑看起来实在太吓人了些。
我一步一步走过去,嘿嘿地说,你说呢?
他明显有些忐忑,样子很不安,很显然,他挺怕阿根的。不仅是他,就连其他的几个小混混,也很不安起来。
我很满意他们这种表情,麻辣隔壁的,等下阿根来了,我不整死你们这帮拿叛逆无知当个性的渣,我就他妈不姓甄!我他妈改姓贾!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掐死她!我我我,我真掐死她!
当我走到离他不足三米地方的时候,他惊恐地喊出来,脖子暴起青筋,箍住小雅的手开始收紧,他开始失措了。
小雅流泪了,眼神很悲伤,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悲伤,她的眼神让我感到很心痛,真的很心痛。我理解她的悲伤,她是爱她弟弟的,但她弟弟不爱她,现在为了不挨揍居然说要掐死她,她怎么能够不悲伤?
瞬间,这种心痛,百分之九十转化成了愤怒,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小雅那脑残弟弟的愤怒!
好!我举起手,停住脚步,我不过去,你放松一点,放松一点。
他不敢放松,还是箍着小雅,让小雅有点喘不过气了,脸憋红了。但小雅没有说话,也没有挣扎,就这样很悲伤很失神地愣着。
我和你根哥是朋友,昨天还一起吃过饭呢,大家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呵呵,你不用紧张咦,阿根,你怎么来了?我对着他身后忽然瞪大眼睛喊着。
他下意识回头一看,马上发现被我骗了,大骂一声草,想后退但是已经迟了!
我不用一秒的时候冲上去,迅速拧住他箍住小雅脖子的手,用力一扭,把他的右手死死锁在他的后背,把小雅轻推到一边,接着一脚踢在他的后膝关节上,他扑通一下跪在小雅面前。
你他妈狗日的!拽啊,嚣张啊,得瑟啊!麻辣隔壁,居然敢跟我来偷袭这一套,老子出来砍人的时候你是一受精卵呢草!我用力地扭他被我锁在后背的右手,很痛,立刻就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
啊!你卑鄙!他拼命挣扎,被我扯住头发,用力地一扯,乖乖妥协了。
我懒得鸟他,把他的头按在小雅面前,道歉!和你姐道歉!不道歉我弄死你!
小雅傻了一样,怔怔地看着跪在她面前的弟弟,魂都丢了大半。
我不道歉!我没错,我没错!他死不认错,拼命挣扎,真是叛逆欠草到了极点!
草!忍不住了,他实在太鸡笆了,这都还没错?尼玛我怒火值瞬间提高到了百分之一百二,顾不得自己是外人,顾不得小雅就在我面前了。我把他拧转过来,掐住他的脖子,把他狠狠按在墙上,右手啪啪啪地扇着他耳光。
你没错你没错!我他妈让你没错,我让你没错!我也火大了,十秒扇了他十个耳光,个个耳光都这么重,他瞬间就变成了一个猪头,嘴角都被我扇出血了。
猛然,我扇不下去了,因为小雅从后面抱住了我。
文哥别打了,求你别打了,再打他就没命了!小雅抱住我,哀求着,在放声哭泣。
我心软了,暗叹一声,小雅还真不是一个合格的姐姐啊,对于这种叛逆脑残弟弟,用得着这么心疼吗。
草,算你命好,你有一个好姐姐,混球!我放开他了,小雅立刻迎上去,捧住她弟弟成了猪头的脸,很心疼地为他抚摸着。
蓦然,痴呆的莫君海瞪大眼睛,居然,居然一巴掌大力抽在小雅脸上,啪的好响一声,把小雅的眼镜都抽飞了,摔在地上,摔成碎片!
滚!我不用你假慈悲!你不是我姐姐!莫君海疯子一样嘶吼,眼泪哗啦哗啦流下来。
小雅的发型也被打乱了,贞子一样披散在脸上,她脸上那个五指印红通通的清晰可见。
莫君海打完小雅,就跑走了,一边嚎啕大哭一边跑,转眼就消失在所有人视线中。
小雅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愣了几秒,然后捂着脸痛哭起来。
其他的十个小混混傻眼了,在怔怔地看着我们。我心烦意乱,拿起地上的半截棒球棍,恶狠狠地怒吼,看看看,看你吗啦个比啊看!滚!都他妈给我滚!
他们怕了,虽然人多,但始终都是贪图一时刺激出来叛逆的小孩而已,被我恶狼一样地吼,他们都恐惧了。
有人开始先逃了,后来几个也跟着逃。
我冲着他们的背影诡异地大喊,阿根是我的小弟,你们就等着被老子爆菊吧!
被我这么一吓,有一个逃跑的高中生,居然吓尿了摔倒在地上。
看着小雅无力坐在地上痛哭,我心里十分不好受,好像有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
小雅,他这种人不知道你伤心。我蹲在小雅面前,温柔帮她把拨开那凌乱的发丝,轻轻地帮她擦着这一秒擦完下一秒又冒出来的眼泪。
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她抬起头,目光很空洞,让人心疼怜惜。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君海他为什么这么对我?我每天早出晚归,辛勤工作赚钱,为了供他读书他为什么这么对我?
我看到喜欢的衣服不敢买,化妆品也不敢买,我一个月吃不了几次肉,把剩下的钱都给他做零用钱,他为什么这么对我?
爸爸的死,真的不是我们的错
文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能告诉我吗?我改,只要能回到从前,我什么都肯改的!
她望着我,抓住我的手,很用力,把指甲掐进了我的肉里,让我讶然她一个小女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手劲。
你没错,没错!错的是天,是这贼老天,是这个操蛋的社会!我任由她指甲在我手臂抓划,还露出温和的笑脸。
可是,可是,他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小雅在抽泣。
我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摸着她的秀发,很坚决地笑着,傻瓜,怎么会呢,你怎么就只有一个亲人呢,还有文哥啊,如果你不嫌弃,从今以后文哥就是你的哥哥啊,亲哥哥,怎么样,好不好?每年春节,我都会发红包给你的好哥哥哦。
是的,我要认小雅做妹妹,不是口头上的妹妹,而是三拜九叩,义结金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结拜兄妹。
这种想法很突然,很冲动,但我绝对不会后悔。
小雅哭了,看着我,很幸福很大力地点头
阿根,你是不是有个小弟叫莫君海的,明天晚上把他找到,还有,把你所有的小弟叫过来,一个都不能少了!
晚上,我去了阿根那里,是带着雄仔去的。
文哥!
我进来后,清一色两排十几个狼头小弟,对我恭敬地鞠躬。
我冷着脸,径自走过去,坐在老大位上。
我很生气,很不爽,知道为什么我会生气,知道我为什么会不爽吗?
一边玩着手中的两个铁球,我面无表情,语气淡淡地说。
阿根和雄仔恭敬站在我两边,其余十多个狼头小弟站在我前面,都低头不敢看我。
我昨天,被人包饺子了,十一个人,每人拿着一个棒球棍,说要打断我狗腿!我的语气骤然冷下来,手中铁球转得更快了,是一个叫莫君海的高中生,很吊啊,说要搞死我,呵呵,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哼!要不是老子砍人砍出一身好功夫,还真让这位少年英雄整残了!
在哪里,这位少年英雄,出来见见,我坐着让他打断狗腿,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全场没有人敢出声,连头都不敢抬,气氛诡异到了极点。除了我转铁球的声音,就没有其他声音了。
很快,就有两个人把莫君海带上来了。
莫君海见到我冷冷看着他,他的老大阿根老老实实站在我身后,两脚都在打颤,嘴唇在阵阵哆嗦。
嗨,晚上好啊,莫君海同学,还记得我吗?我露出两排阴森的白牙,嘿嘿地笑着。
说:
今天九点醒了拿手机登了网页,看到有人在强吻刷屏,一边说我sb,一边又说我胸罩哥你是好人,我喷了,尼玛这真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啊擦不对,是寡汉门前是非多,哥是寡汉,比日本的痴汉还吊炸天,哈哈哈。
第169话 只能做到这个份了
他脸色苍白得厉害,双腿打颤得厉害,嘴唇哆嗦得厉害,这充分说明了一个事实,他很害怕。
气氛压抑急了,所有人都在看死狗一样地看着他,特别是阿根,那种阴冷的眼神,更是让他吓得差点失禁!
啪!
我猛地一拍桌子,草!你他妈够吊啊,在老子的地盘都敢无视我是吧!看着我,我是谁!?
他吓尿了,一下无力瘫坐在地上,浑身都在颤抖,偷偷地哭了起来。
我错了我错了别打我,别打我呜呜
他哭了,真哭了,很无助很恐惧地在哭,可是他这一哭,让我爽到了极点。尼玛,这就哭了?老子还没使绝招呢!
过来。我淡淡道。
他头都不敢抬。
过来。我再重复了一遍。
他还是不敢抬头,在恐惧地摇头。
过来!这一下我是直接怒吼出来的,很大声,好像音响百分之十瞬间调到百分之百,不只是莫君海这倒霉鬼,就是全场的小弟都被我吓了一跳!
他现在抬头了,很惊慌地看着我,嘴唇哆哆嗦嗦不敢说话。
我眯着眼,笑得很阴很阴,我数到三,你还没过来的话,我会让你明天十二点出现在世纪广场裸奔你信不信?
他先拼命摇头,等下又拼命点头,真被我吓尿了。
吓尿了好啊,吓尿了妙啊,最好就吓得大小便失禁,小儿麻痹,提前帕金森了。
一我开始报数。
他赶紧微微颤颤地站起来,双脚无力,站到一半又扑通摔到在地上,听我已经数到二了,赶紧一边哭一边连滚带爬地匍匐过来。
三!
我数完三,他还没有爬到我面前,听到我阴森的笑声,吓得身体颤得更厉害了。
英雄,你胆子可肥得很啊,在场几十个兄弟都是我的人,你还敢磨磨蹭蹭的,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我阴阴地笑着。
不不不,不是啊!他大舌头了。
我嘻嘻一笑,然后猛地冷下来,滚过来!
他滚过来了,跪在我面前,头都不敢抬。
抬起头。
他抬头。
啧啧啧,你这梨花带雨的样子,挺俊俏的嘛,告诉哥哥,是谁欺负你了?我戏谑着。
没没,没有!他慌忙摇头。
没有?我脸又马上沉了下来,那你就是说我瞎了眼,冤枉你了?!
不不,不是啊。他彷徨无助地慌忙摇头。
不是?我嘿嘿一笑,很慈和的样子,下一秒,马上晴转多云,多云再转大暴雨,草!说!是谁欺负你!
我这一惊一乍,把他本来就脆弱的神经彻底拉扯崩溃了,软软地瘫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呜的,听起来真叫一个无助。
草!文哥你都敢惹,不要命了你!我他妈整死你!
从我身后闪出一个人,大力抓住莫君海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提起来,一巴掌狠狠掴在他脸上,大骂着,妈的,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是阿根,没想到一直憨厚老实的阿根,居然有这么暴躁的一面。
算了。我站起来抓住阿根的手,摇头道:打他何必自己动手?浪费力气。
阿根放开莫君海,我对莫君海勾勾手指,笑道,跪下。
他犹豫了一下,见我脸色一黑,慌忙跪下来。
举起你的手,嗯,两只手自己扇自己,用力一点,一边扇,一边说,姐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说一百遍。我笑得很友善。
他不敢不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