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他在不在?东子轻轻地问。
我摇摇头:没看到。
妈的,难道狗日的没来?
可能吧。
他又问:那我们现在是走还是留?
我想了想,留!咱既然一场来到,观察观察环境,摸清他飚车会是怎么的流程。其实我还想说,最好能够赛一场,但后来我看己方有战斗力就桃桃一个,比老弱病残好不了哪里去,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想自己此时给人的形象是很怪异的,搂着一个美女,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弟,看起来是个富二代的样子,身上穿的却是山寨班尼路。而且脸上的那道疤更给我添了一些邪魅和狰狞,不像是富二代,反而更像出来混的老大。
确实,我从来都没把自己拿有钱人看待过,相反,我对有钱人还有种莫名的抵触。
既然要装,那就装彻底一点,我点燃一根烟,叼在嘴边,抽了一口,吞云吐雾,十分地不羁。
我这抽的不是寂寞,而是沧桑,而是不羁。我是真真有故事的人,只有有故事的人,才会吐出这种烟圈。
桃桃似乎感觉到我一瞬间的变化,她更加夹紧了我,然后拿安慰的眼神夹了我一下,我笑笑,换上一副不羁的浪子表情。
我们左右穿梭,渐行渐入中心,里面的这些都是高一个档次,是真正那种开宝马奔驰的富二代了。
幸好我们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人的特别注意,他们都是看了一眼,然后就继续干自己的事了。
就在这时,刚才飚车的两部跑车先后冲了回来,最先冲到终点的,是那部妖红如火,线条魅惑的跑车。而后面那部蓝色如风的跑车,就输了。我不知道他们的赌注有多大,但开得起这种靓车的人,肯定不会只赌十万八万的。
我是车盲,虽然知道人家的是靓车,但却连什么牌子都不知道,不过本着一颗好学的求知心,我去问桃桃:你知道这两部是什么牌子吗?
桃桃看来是个车迷,她脱口就来:嗯,刚才那部红色的跑车,是捷豹xk,他的特点在于优越驾驶动力性能与驾驶舒适度之间达到了完美平衡,是高级豪华运动车型的典范,价格大约在两百到三百万之间。
至于后面那部蓝色的跑车,是奔驰slsag,特点是外形优雅,动力强劲,最高时速能达到320公里每小时,价值不菲,要三百多万。
我了个乖乖,果真是有钱人啊,一部代步的车都要几百万,尼玛这要我打多少年工才能赚回来啊。要是我的话,能开一部二十万的大众都烧天香了。我忽然想起,上次见面的那个潘小姐,开的那辆宝马,好像也要个几百万吧。尼玛车都几百万了,那她住的房子得是多高的级别?
真是应了那句话,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胜利者享受万众欢呼,失败者就遭受嘲讽嘘声。那个胜利者仰头向天大吼,尽是肆意狂笑和得意,而失败者则目露不甘,重重哼了一声,唰唰开了张支票扔给对手。
然后我就看到,得意到老子天下第一的那个胜利者,长啸一声,然后猛地就抓住马子的奶子,狠狠揉了几下,换来众人狂欢,接着就拉着马子的手,钻进车里,当场玩起车震来!
我草!这太疯狂了吧,我的狗眼差点瞪出来了。
娘的,这帮富二代,比咱还禽兽啊,这大庭广众的,老老少少看着,就打起炮来了!东子也是啧啧称服。
我偷偷瞄了一眼桃桃,发现她一脸的平静,并没有像我和东子这样太多的惊讶,接着她接触到我吃惊的眼神,扭捏了一下。
果然,桃桃是见过世面的黑木耳。
白领白天工作,晚上到夜场去发泄精力好压力,白天晚上判若两人,一个是人一个是兽。而富二代发泄精力是先速度,后g情,明显就高了一个档次。在这个物质横流,精神粮食极为匮乏的社会,大部分都是双面的,一面是君子,一面是人渣。我也要发泄,但我没钱,只好去捶无辜的沙包,累了困了睡一觉。
那个失败者也不甘落后,不对,应该说他更吊,直接就把他女人拉到阴暗角落,把头摁到丹田位置
今晚的第一个高嘲,就这样产生了,跟点燃了火药一样,每个人都活跃起来。
再接着,就有第二场比赛了,似乎是一个富二代和飞车党的混子,赌注是什么我不清楚,最后果然不出所料是飞车党混子赢了。
有了第二场,就有第三场,第四场,高嘲一浪接一浪,让我彻底见识了这种飚车会的魅力。不可否认,你处在这种场合,真的就会被他们的g情带动起来,连走路都是轻快的。也难怪这么多富二代喜欢玩这种游戏了。
然而就在我觉得差不多了,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东子忽然不见了,然后就听到从后面传来一阵喧嚣声。
妈的!你别逼人太甚!
我草,你敢搞我马子,老子没打残你都是发慈悲了。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东子被几个人围在了中间,随时都要挨揍的样子。我皱了皱眉头,马上走过去。
让让怎么回事,大家有事好好说,何必动肝火?我站了进来,和东子站一起。
其中一人不客气地推了我一下,你他妈又是谁,少他妈多管闲事!
我的脸色一下沉下来,推开他的手,朋友,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啊!
见我脸黑,脸上还有一道疤,看起来很彪的样子,他一时抓摸不准,倒不敢怎么嚣张了,语气客气了一些,但还是那么嚣张,你是这个混蛋的朋友?
出来混,脸上有疤果然是有福利。
一听混蛋,东子的暴躁性子又来,想要反骂回去,被我眼神一瞪,立刻忍了下来。
我没时间理会他那白痴问题,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他是我兄弟,是他惹到你了?
草!他搞我马子!
第46话 你走不了
那哥们瞬间就爆粗了,狠狠瞪着东子,然后看到东子脸上的尴尬不自然,我马上心里一沉。
我暗叹一声倒霉,第一次来就出了岔子,不过倒没怎么怪东子这狗日的,他肯帮你就是对最大的仗义了,你不能因为出了点事就埋怨别人。
这话怎么说?我不卑不亢地问,显得十分地平静。
他把自己身后的马子拉前来,阴着脸道:你说说那混蛋是怎么吃你豆腐的。
他那马子是个大马蚤货,一条热辣断裤衩,腿撑得老开,跟八万似的,肯定是被捅多的黑木耳,脸上状浓得好像面粉,眉毛也画得跟鬼似的,头发搞成小爆炸头,手指甲也红得不像样。仔细一看其实年龄不大,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我马上就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小太妹了。
小太妹指着东子,骂道:天哥,就是这王八蛋,他对老娘吹口哨,还走过来摸老娘的屁股,然后又摸老娘奶子,说要和老娘约炮,要包了老娘,管老娘吃喝呢。天歌,他简直就是无视你的存在,连你的女人都敢搞!
我皱眉,这小太妹说话粗俗,如果真像她说的那样,那就确实是东子不对了,无论是理还是人方面都输了,那就只有被宰的份了。
草!文哥你别这小脿子吹,她陷害我呢,老子根本就没抓她奶子!最多就是轻轻碰了她一下屁股而已,这不还隔着一层衣服嘛。东子见我瞪着他,话越说越小声。
尼玛丢人,还不给我滚一边去!我骂了他一声,他却笑了,因为他知道我会骂他,就说明我没有怪他。
眼前对方有五六个人,成一个圆围住我们,如果只有我和东子的话,或许能够逃掉,然后等风头过了再偷偷回来把车开走。但现在我们是三个人,有一个战斗力负数的桃桃,我们就没有逃的机会。其实我要是扔下桃桃,也能逃,但我绝对不会这么做。我就是这么地傻,就跟两个月前一样,我没有扔下温可馨独自逃跑。
朋友,我的兄弟并没有抓你女人胸部,最多也是轻轻碰了一下臀部而已,这里大家来来往往,不小心有个磕磕碰碰的很正常的。大家都是出来混的,都是纯爷们,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讲这么多虚假。我笑道:不过说起来,不小心碰到你的女人确实是我兄弟的不对,在这里我替他帮你道个歉,这小小意思,朋友拿去买几条中华,消消气,大家以后都是朋友,怎么样?我拿出一千给那人,不显卑劣害怕的赔笑着。
然而就在对方想接过我一千,一笑泯恩仇的时候,小太妹忽然叫道:呸!你这一千当打发乞丐呢,我天哥钱多的是,会要你一点小钱?接着她搂着天哥的手,嗲嗲道:天哥,刚才我不敢跟你说,那混蛋他摸了我之后,还说你是窝囊废,j8很小,是秒射党,跟着你不如跟着他呢。
这话一出,我立刻就知道不好了,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被女人说j8小,而这个死八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无疑是打那个天哥的脸,逼他上梁山呢。
我心里比谁都清楚,东子虽然鲁莽,但也绝对不会没脑到说这种话,分明就是那小脿子诬陷!
一瞬间,我有种掐死她的冲动。
东子立刻破口大骂:我草你吗的小脿子!你胡说!老子根本没这么说!
然而没用,因为那个天哥的面子挂不住了,如果他不整东子一顿,他就等于承认了自己窝囊废的事实。
果然,天哥立刻就把眼一竖,你他妈找死!连老子的马子都敢动!啥都别说了,兄弟们,抄家伙,让龟儿子留下一条腿!
他们一人握着一根铁棍,围了上来。
都别动!
我虽然紧张,但没有慌乱,一声大吼,镇住了所有人,然后直视那个天哥,快速说道:天哥是吧,你会觉得我兄弟会说这种脑残的话吗,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这娘们在挑拨离间,故意找茬!咱们无冤无仇,大道朝天,各走两边,没必要为了这些小事坏了和气!我们都是做老大的,是有脑子的人,不会连这个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
天哥被我说犹豫了,我心里一喜,又马上说道:要我猜的不错,兄弟是飞车党的吧,我早就听说狼山飞车党是个讲道义,有脑子,高智商的社团,我早就想来拜访,如今看来,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相识!我小小拍了个马屁。
说话要有艺术,情急之中,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说服对方。
我看得出,天哥不是怎么在乎小太妹,估计也是准备扔的货,所以我才敢这么说,向对方注入一个为了这么一个娘们干一架不值得,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反正自己也没吃亏。
他被我说得有点松动,我识趣把一千塞到他手上,对他友好一笑。
破这点小财能够挡灾,那是再值得不过了。这里是狼山,不是九街,不是我的地盘,如果出了事,只能任人宰割,何况我们这边还有个女人,要我和东子被揍一顿没什么,如果桃桃被抓去轮了的话,那我就得后悔终身了。
再者说,我是来侦察的,万一被廖明豪看到了,那就打草惊蛇,非常地得不偿失了。不过说一千,就是三千我都得咬牙出了。
小太妹不知道犯了什么神经,摆明不想我们好过的样子,她大声道:切,你的意思就是如果我们天哥不放过你们的话,就是不道义,就是小心眼了?草!你们算什么东西!我们天哥在狼山名声响着呢,会怕你一个刀疤男?!
我钢牙咬碎,冷冷地瞪了小太妹一眼,眼中不掩饰赤裸裸的杀意,让她浑身打了个寒颤。
然而这时候我身后的桃桃忽然站出来,指着小太妹道:呸!你算什么东西,男人做事是你一个脑残妹干涉得了的吗?
她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直接惹恼了小太妹,指着她的鼻子什么难听的脏话都说得出来。
桃桃当然不甘落后,也和她对骂起来。
够了!男人做事女人站一边去!我一下把桃桃拉回背后,沉声道:天哥,我也是几十个手下的老大,我明白你在想什么,咱男人的面子不在于锱铢必较,而是以德服人,以义气服人。我这话其实就是告诉他,我也是有人的老大,你这次打了我,我下次也会找回场子的,你最好不要冲动。
这时候,忽然一个人在天哥耳边说了几句话,说得天哥眼前一亮,然后嘿嘿直笑。
我立刻知道不好,暗叹一声,暗中蓄势爆发了。
果然,天哥望着我身后的桃桃露出滛笑,嘿嘿说道:你的人摸了我马子,一千块摆不平,除非你让你女人今晚留下来陪我吃个宵夜,嘿嘿,我就不计较了。
我立刻感觉到身后的桃桃抓住了我的衣角,可怜楚楚地望着我,眼里透露着哀求。如果我真要这样做,她是没有一点办法的。
我笑了笑,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朋友,你不觉得你这个条件苛刻了些吗?我黑着脸。
我偷偷给了东子一个眼神,他马上就了解了,轻轻点头。
苛刻?什么叫苛刻,我只是让你女人陪我吃一顿宵夜而已,又不是上床,嘿嘿,还是我请客的,这种好事,你撞上了,该偷笑才是啊。他说完哈哈大笑。
他这话很目中无人,甚至是侮辱,他就是要桃桃陪他上床!
我不知道刚才那人对他说了什么,让他态度一下大变,难道他知道我是在装逼?知道我是纸老虎?
我藏在裤袋里的拳头握得死紧,出了一层汗。
如果我不答应呢?我眯着眼。
如果不答应,那就打到你答应为止啊!!!他话没说完,就被猛然爆发的我一拳打中右眼,下一秒被我反手掐住了喉咙,被我制服了!
变化太快,很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除了一直准备着的东子之外,他在我动的时候,就拉住了桃桃的手,飞快地闪到我身后。
别过来!都他妈别过来!谁再敢走前一步,我直接掐死他!我嘶吼着。
我的手劲很大,足以把天哥脆弱的咽喉一下捏碎了!
越来越多人注意到这里,看戏一样地看着我们,指指点点,好像我们是动物园笼子里的猴子。说实话,我很讨厌这种感觉。
他们都不敢过来,因为他们每走一步,我就用力捏天哥的喉咙,让他痛苦喘不过气来。
草!你他妈有种放开我老子,和你单挑!他在挣扎,被东子一拳揍在肚子里,顿时老实了。
桃桃慌了神,死死抓紧我的衣角,跟着我一步一步地后退。
我在退,向着奥迪的方向退,今晚的行动算是失败了,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以后再想来的时候,除非是戴面具了。不过现在说这些就扯远了,目前得安全离开再说。
但是,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
你走不了。我连忙转头一望,是一个长得很白很帅气,和我差不多岁数的男人,正缓缓走来。
第47话 情与义,值千金
男人一身白色,白裤子白上衣,连鞋子都是白色的。
他真的十分帅气,走路也很有范,双手插着裤袋,在几个人的拥簇下,缓缓走来,十分地潇洒,是属于无数少女梦中情人的那种。
他的出现,引起了在场不少美女的尖叫,眼冒桃花地用目光跟随,就连我身边的桃桃都带着痴迷的眼神看着他。
而我却觉得他在装逼,丫的,一大男人,大夜晚的,穿着一身白色衣服出来,还双手插袋,跟个偶像明星似的,不是装逼是什么?
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这娘炮长得真不是一般的俊。
站住!我喝住了他,你再走前一步,我掐爆他喉咙!我说得出做得到!
他不信,走了一步,然后听到那傻逼天哥的惨叫,停了下来,耸耸肩,示意我赢了。
你走不掉的。他站在离我五米的面前,淡淡地看着我,然后淡淡的说话。
他的形象,让我想起一路向西中主角的哥们,那个整天嘴边叼根烟的滛虫,都是爱装逼的主。不同的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真的给人一种冷酷到骨子的感觉。而且他也是那种帅气到了极点的大帅哥。这让我暗中腹诽,尼玛这妖男肯定不是人妖就是同性恋。
他语气里的强烈自信让我抵触,我皱眉,冷笑道:我走不走得了,不是你说了算。
在我印象中,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英俊的男人,脸十分地精致,感觉比电视里的偶像明星还要帅。
他淡淡一笑,就凭你手上有一个人质?
废话,跟没讲一样。
我自信满满道:或许我是跑不掉,但在你们拳头落在我身上之前,我保证他的喉咙会被我掐碎!
他沉默了,这的确是事实。
顿了顿,他还是那副淡淡的语气:你确实有这个能力,但我们飞车党的人,讲的是一个颜面,你今晚搞了我的人,我要放你走,就是名誉扫地,我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我微微眯眼,全身肌肉已经不自觉地绷紧。
妈啦,在这种地方,个个都是飚车高手,我们就是上了车也同样不安全啊,怎么办?怎么办!
你意思是,宁愿看着你兄弟死,也要把我揍一顿咯?我反而笑了。
他耸耸肩,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是这个意思。
在这种环境下,东子很急,但他不敢说话,他是笨,但幸亏他知道自己笨,不至于捣黄我的计划。
然而桃桃更急,她绝对没有经历过这种暴力事件,一个女人在怎么大胆,在遇到类似事件的时候,总是会露出女人柔弱的天性,躲在男人后面,寻找安全感。
她就躲在我身上,双手紧紧地抓住我的两个衣角,似乎永不分离。这种情景,有些熟悉,让我不禁想起,在高中的时候,我去打架,小师妹也喜欢这样抓住我的衣角。
我真是个天才,在这个时候,还很不理智地开小差。我在想,如果是温可馨的话,她会不会也绵羊一样抓住我的衣角,躲在我身后,享受那种遮风挡雨的安全感?
你这样做,就不怕让你兄弟寒心?我缓缓地后退,但这四周都是人,从飚车演变成围观我这个笼中困兽。
他连话都不说了,直接以肢体语言,摇头来表示不怕。
我渐渐收紧手钳,欲以人质的求饶来刺激妖男,让他放我们一条生路。
可是,我错了。
面对剧痛,还有难受的窒息感,天哥居然选择了忍受,尽管他已经憋得脸通红,浑身颤抖,但他还是忍着忍着
我心里马上一沉,面前的这个妖男,肯定是飞车党中的大人物,很有可能还是老大!还是很严厉很有威慑力的那种,不然这个天哥也不会宁愿痛苦忍着也不求饶。次奥,第一晚就遇到了这种事,我去年买了个表!
本来是不怎么怨东子,但事到如今,我也不禁暗暗发起牢马蚤来。要不是狗日的好色,手贱,也不会徒生这种祸事了。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面前最重要的是见招拆招,想办法撤了再说。
他轻轻挥一挥手,立刻就涌上来将近十个抓着铁棍的马仔,包围着我们,准备强攻了。
等等!我猛然大吼。
我盯着他,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擒住你的人?
他思量了一下,淡淡吐出一个说字。
接着,我实事求是地说了一遍事情经过。
这事是我们先不对,这点我承认,但我已经道过谦了,是你的人咄咄逼人,我才得以出此下策的。我沉声道。
他点点头,一身白衣在黑夜中尤为夺目,十分地马蚤包。
按道理,这本小事,你既然道过歉,我是会放你走。但,事情发展到现在,你打了我的人,就不是小事了,我不能放你走。他永远那副僵尸脸。
那你想怎么样!?我目光灼热看着他。
事到如今,我很紧张,但我不敢露出怯意。这种事情,在一个多月前遇到过,那时候陪我受罪的不是孙文东和桃桃,而是曹翔,对方也不是白衣妖男,而是高帅富廖明豪。
我暗中对自己说,不能再让类似事情发生,甄文明你欠的债已经够多了,不能再欠了,再欠就还不了了。
给你两条路。他淡淡道:一,和我飚一局,车任你选,赢了,你们走,我概不追究。输了,留下一个手指,或者加入我飞车党,跟我混。
胜率为零,给我一架飞机我都跑不赢他,这种博我自然不会赌。输了的后果,无论是一个手指,还是加入他飞车党,我都是无法接受的。
我摇头,说第二条路吧。
他越过我看了看桃桃,说道:二,按啊天说的,你女人陪他过一夜,我放你们两个走。
全场都吹起了口哨,桃桃的脸色却是一下苍白了。
她扯紧我衣服,在我耳边苦苦哀求,不要不要
我自然是不会这么做,但她的哀求却让我不怎么舒服,她要是以咬牙承受,愿意为我奉献的样子,我反而更喜欢,感动得一塌糊涂,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但她的哀求,分明就是对我的不信任,或者说是不愿意为我付出,因此她轻轻地刺痛了一下我敏感的心脏。估计她知道都不知道,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伤害了我,让我对她再次竖起一道无形的心墙了吧。
这个也不可能!我坚定道。
东子表情很急,那样子就是在说,答应他快答应他,反正只是一个秘书,又不是老婆,给他草一晚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妖男的脸一下冷了下来,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接着他勾勾食指,示意手下强攻,直接把我打趴下了。
都别动!我再次狂吼。
垂死挣扎?别让我对你的最后一些尊敬都死灭了。他不屑道。
尼玛我不知道他说的死灭是什么j8意思,是泯灭吗,还是消灭,亦或是羊咩咩?
朋友,尊敬换不了大米,有时候尊敬还是一种负累。我笑道:咱们做个交易,把他们两个放了,我留下,随你怎么处置,你要爆我菊花,我都随你了,怎么样?
我笑得很大方。
文哥!你他娘的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啥都不用说,我是不会走的!生在一起,死也死在一起!草,死就死,怕个卵,老子死也要抓个垫背的!东子脖子瞬间伸长了。
我感动了。他是真心实意要和我共同进退,这点我完全能体会出来,正也因为这种感动,让我更加下定决心,绝对不能让往事重演,否则我会累得死掉的。
草!你他妈要当我是哥,你就听我的话,带桃桃离开!老子死不了了!我怒瞪着他。
狗日的犟脾气一来,把头一扭,我不走!要走她自己走!
你他妈,狗日的,信不信老子抽死你!我作势给他一脚。
你就是抽死我我都不走!他毫不畏惧地和我对视着。
妖男在一旁冷眼旁观,然后颇为耐人寻味道:既然你们两个这么有情有义,那我就帮你们见证这份友情。你们两人,有一个可以走,包括那个女人,但留下来的那个人哼哼,断一指,折一腿。
我听了马上菊花一紧。
我留下!
我留下!
我和东子同时叫出声。
东子想开口,被我一口痰吐在脸上,一下懵了,我冷冷道:孙文东,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带着桃桃走,我留下,如果你还当我是哥的话,就听哥说的做,不然以后我就没你这个兄弟!你不用瞪,你知道我的性格,我甄文明从来是说一不二,我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孙文东,你别逼我翻脸啊我跟你说!
他眼睛一下红了,然后闷头把桃桃狠狠拉出来,看也不看我,我们选择第二条路,这娘们今晚就是你们的了。
桃桃尖叫出来,回头跑来,死死从背后抱住我的腰,疯狂叫着我不要我不要
第48话 单挑
中文的不要不要,要翻译成岛国文字来,那就是呀咩蝶呀咩蝶桃桃此时在疯狂地喊着呀咩蝶,但却那样地可怜,那样的哀怜。
老大真的很不好做,因为你要背负起更大的责任,在问题面前,你要主动去担起第一承受者的重担。
我似乎不是做老大的那块料,面对桃桃的哀求,还有东子的誓死同归,我有种彷徨不知所措的无能感。如果看哥在这里就好了,如果是他的话,肯定不会那么被动的。
说到底,我的三观再怎么阴暗,我的城府再怎么深,我的心理再怎么成熟,当我经历第一次独当一面时,还是会显得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最有用的解决方法。
熟才能生巧,纸上谈兵和沙场实战,那差距是云泥之别的。譬如说那晚消灭战斧帮的,如果带队的不是看哥,那极有可能就是另外一番结果了。
别怕别怕,我不会抛弃你的。我细声安慰了一下桃桃,然后对东子大骂:孙文东你这龟儿子,老子看错你了!咱们狼头什么时候孬到要用一个女人来苟且偷生了?宁战死勿跪生!老子今晚这百来斤就搁着了!我对着白衣妖男道:朋友,我是他哥,弟弟犯了错,由我这个做哥的承担,天经地义!你放了他们两个,我随你处置!纯爷们说话一言九鼎,说一不二,要是我皱一下眉的,我就是你养的!
接着,我做了一个让全场人,包括白衣妖男都吃惊的动作我放开了人质天哥!
文哥你!东子一下叫了出来。
估计在场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以为我疯了,放开了人质,那岂不是自废武功,成为人家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困龙升天的天哥回头就给我了一拳,狠狠地,揍在我腹部,力气不小,把我揍成了一颗大龙虾。
妈的,真痛,真他妈痛!
他还想再揍我,却被冲上来的白衣妖男抓住了手腕。
坚哥,你这是?
一拳就够了。
但是
下去!
白衣妖男话一冷,天哥马上就脖子一缩,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夹着尾巴乖乖地退下去了。
他走过来,站在我面前,定定看着我,一点都不怕我会擒住他。
我想动手,已经暗中蓄势,但一下被他看穿了,你想动手?他摇摇头,你没那本事擒我,还是打消这念头吧,不然你真会后悔的。
耸耸肩,我很大方地承认了。
放他们两个走,我留下。我淡淡道。
他望着我:你这算是威胁?
不,恰恰相反,是请求。我不卑不亢。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这个问题,你是狼头的人?
我点头。
对于他知道狼头的存在,一点都不奇怪,就像我们狼头一样知道他们飞车党的存在一样。我只是暗中祈祷,千万狼头和飞车党不要有什么旧仇。
听说前些日子狼头风头很盛,吞掉了死敌战斧,统一了九街?他好像在聊天。
是这样。这在道上并不是什么秘密。
你叫什么名字?他忽然问。
我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按地上爆菊,反而扯这些事情。
甄文明,甄子丹的甄,文明社会的文明。我摸出烟,给他一根,他没要,我抽上,也问他:你呢?
他饶有兴趣地望着我,你不怕我?
我喷了一口烟圈,笑道:有点,但没用,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不会轻易放过我,但我很奇怪你会怎么处置我。我在赌,赌他不是一般的性格,我越是洒脱,越是让他欣赏。
让我很郁闷的是,他总是不理睬我的话,让我很没面子。
杜美坚,美金的美,坚硬的坚。他忽而一笑,露出一口白色好牙。
这个飚车会是你组织的?
他不入正题,我干脆就和他闲聊起来。
自己去想。他没正面回答,但作为同为聪明人的我,我马上知道,真是他组织的,起码有一份子。
接着他再问:梁看那死东北老怎么样了,被人砍死没?
他果然是认识看哥的。不过看他这样貌,也就二十岁出头的样子,最大大不了我两岁,说话就这么老成,难道是很早就出来混了?
那死东北老壮着呢,吃好睡好嫖得好。我笑道。
他眉毛一挑:你不是他手下?也难怪,我敢这么随意地说看哥是死东北老,的确让人怀疑。
自己去想。我拿他的话去塞他。
结果他笑了。
我出道这么久,单挑就输过一个人,那就是梁看。你是他手下,敢不敢来一场?他望着我。
单挑?我没听错吧,现在出来混的,还有人傻到去和人单挑的?除了打群架就是群架打。又不是三国演义里的斗将,每次打仗之前,都要派各方将军出来跟斗蛐蛐一样斗上一斗,看谁的战斗力高,然后再开干,名曰积累士气。
我赢了你会放了我们三个?我问了一句。
他忽而哈哈一笑:好!你要能赢,我马上放你三个,今晚的事从此既往不咎!不过要是输了呢?
我豪情万丈,一口抽掉余下半根残烟,哈哈大笑:要是我输了,任你处置!你说断指就断指,你说做你小弟就做你小弟!
东子马上插嘴道:文哥,让我来吧,我跟他单挑!
我马上给了他一脚,滚!妈的当初被揍得哭娘的家伙,也好意思说让你来?等你练多几十年,打赢了我再说吧!
说到单挑,我真没怕过谁,平时里我的沙包不是白打的,我天生皮粗肉厚,抗打能力比常人要强。而眼前的这个娘炮看起来白白瘦瘦的,皮肤也一点不爷们,我就不信我一大老粗干他不赢!
腾出一片空地,十来平方,众人围成一个圆。
这里彻底成了焦点,这些富二代都不飚车了,个个围观看好戏。
我扫看了全场一眼,幸好发现高帅富廖明豪并不在这里,松了一口气,如果他在的话,我都真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白衣妖男杜美坚拿来一瓶xo,猛喝了两口,然后问我:要敢来两口?
有何不敢?我接过酒,马蚤劲一来,面对四面八方的目光注视,忽然有种从未有过的豪迈,脱口仰天长吟一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