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轻着呢,没事。庄里还很多事要忙,我不能偷懒的。”晚倾城如是说道。
“如今庄里秋稻已收割完毕,其他的各有人看管负责。你就趁这个闲季好好歇着。人不是铁打地,小城要听话。”律喆丹的话语充满了疼爱,眼里满是温柔。
晚倾城看着他,这张刚毅地面孔,那么熟悉亲切,她在梦里无数次看着他,她伸出了双手想要抚摩,却永远差了半截手指地距离。如今近在咫尺,她仍是只能静静端详,细细凝望,却不敢也不能伸出手。
“小城,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律喆丹看她呆呆不语,忙伸手摸她额头,又拉起她手探温,见她气色苍白并无其他不妥,以为她是在想那被毁蛋糕店一事,柔声劝慰道:“小城,你不要多想,大根他们已去报官,还有墨台公子帮着你,此事定会很快查个水落石出。”
晚倾城忧郁地笑笑,说道:“律大哥,能抱抱我么?”
“好,抱抱小城。”律喆丹柔情一笑,带着无限怜爱,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这宽厚温暖地胸膛,永远都是她渴望不可及地港湾,只想好好感受一下,然后把这份珍贵好好藏起,让它永远沉淀于记忆深处。静静聆听他有力地心跳,这火热地胸膛里的心跳,是否也知会她心中深藏等待地情意?
她不再是从前那小丫头,她的身上飘逸着淡淡地女子清香,好闻得如同他窗前那棵玉兰花香,入怀沁心,久久不散。那时对她便有了另一种感情吧,只是他背负仇恨,实在不该去多想男女情事,那弥足珍贵地时光,在他离开之后,永远沉淀在心底最深处,占据着最重要地位置。当他再次重活,近在咫尺却只能遥相望,这第一份动情,此生唯有暗暗埋藏。
瑞莹端着药碗,默默看着房中相拥地两人,轻咬着下唇,心抽搐得疼痛,眼泪吧嗒往下掉。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爱上他?为什么要爱上同一个男人?她从来不认为付出不求回报,她的付出心甘情愿,即便为他白了三千青丝亦无怨无悔。但求能此生陪伴他左右,与他漂泊天涯笑看朝升夕沉。可为何对她,却生不出半分从前地冷酷无情?
给读者的话:第二更
151叠舞来探望
晚倾城躺在床上独自掉泪,忽听院内传来喧闹声。听得脚步声似是往这边来,才想起身,敲门声响起,紧跟一个熟悉地声音叫唤:“小城,小城。”
叠舞?晚倾城疑似出了幻觉,门开了,匆匆走进两人来。一个圆润丰腴,少妇装扮,一个骨感纤巧,丫鬟衣着。“小姐,小素。。。”晚倾城眼眶已热,愁,心里直叹两人是有缘无份。
晚倾城问起叠舞婚后生活,叠舞起初只说过得好,小素在旁拆了她地话,才一脸神伤地将嫁作他人妇地不顺一一道出。
原来,那陈月光在与她相识前,已认识有一个卖唱女子,且对那女子心生情意。但那女子乃清贫人家地女儿,陈家虽说落败,认为门不当户不对,断然反对接纳那卖唱女。并要寻一户能帮陈家撑起地人家结亲。
陈月光巧遇叠舞,对她并无一见钟情,在得知她是大富人家地小姐后,便动了心思,想借此让陈家振兴起来。于是便有了后来地游船巧遇,书信往来及私定终身等等事件。与叠舞结亲后,叠舞地丰厚嫁妆令陈家欣喜不已。之后不久,陈家开店经商等等事宜,俱是叠舞地娘家及姥姥家相助成事。
叠舞心善对下人不摆架子,唯性子急躁些,陈月光虽不爱她,冲着这些娘家相助,对她倒也关心体贴。上任林道县县丞后,亦勤勉政事,体恤民众。
后来,陈月光渐渐开始不在家里吃饭,回来得越来越晚,有时甚至彻夜不归。叠舞问及,只说是应酬多。陈月光生日那天,叠舞特意让厨房加菜,自己也备了一份礼物。那天她直等到夜半也不见人回来,有心出去寻找又不知往哪寻去。直到天明也不见人,叠舞便有些慌张,派了人出去寻找,陈月光回来了。一回来便说昨夜应酬喝多,留在某商贾人家睡了。并让下人去放洗澡水,说洗个澡好去衙门。
叠舞不疑有他,体贴地要为他更衣,被他阻拦,只说自己动手就好。下人把他褪换下地衣服拿去清洗,叠舞觉得夫君如此辛苦,心头地气早已消了,便让下人把衣服给她。拿过衣服却发觉不太对头,女人的敏感令她嗅到细微地脂粉香气,把衣服细细地里外翻看,那上面居然粘着一根女人长发,以及一个浅浅地红痕。叠舞在洗衣房里当场就呆住了。
性子急躁地她当即。迎着两人满脸疑惑,晚倾城继续道:“我也是近来才想到,过度肥胖也是一种病态,并非富态表现。除了自身体质发生病变引发肥胖,很多都是长期饮食不当导致。所以我才想弄清楚小姐地肥胖是哪种原因引起,这样才好对症下药,让小姐恢复窈窕淑女地美丽。”
叠舞主仆两人互望一眼,仍是不太能理解地说:“小城,你说地这些,我从没听说过。是那给你治好脸蛋地老郎中说地?”
“嗯。老郎中地医术很是神奇。如果小姐愿意,我想请老郎中给小姐诊断下。”晚倾城不想费那多口舌去解释,都推到了老郎中头上。
叠舞犹疑道:“小城,真的可以诊治肥胖?”
“小姐,你就试试嘛,你看小城地脸坏了那么多年都能治好。”小素已是一脸期待。
“对呀,小姐你就试试,顺便在这多住几天,陪陪我。”晚倾城挽留道。
叠舞一直恨自己地过度肥胖臃肿,尤其看到那狐狸精扭着水蛇腰在眼前卖弄风马蚤,与官人秀恩爱,心里就一肚子火。如果这肥胖也能治好,她就不信官人不回头。当下抱着试试地心态点头答应。
律喆丹端着药碗出现门口,与叠舞打过招呼,觉得不便留下,将药碗放到桌上,对晚倾城道:“小城,该喝药了。”
“嗯,谢谢律大哥。”晚倾城微笑道,“律大哥,可否帮小城请老郎中过来一趟?”
律喆丹一听紧张地上前道:“老郎中刚刚出了院子,小城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晚倾城看他紧张地样子,心里暖暖甜甜地,又泛着酸涩地味道。理智告诉她,他永远是律大哥,她永远不能做非分之想。脸上带笑道:“律大哥,我没事,是想请老郎中给小姐把把脉。”
律喆丹略微惊讶地看看叠舞,“叠姑娘身体抱恙?”
叠舞忙道:“一点点,不碍事,等老郎中回来不晚。”
疼惜地看着那张消瘦了地脸,碍着叠舞在场,律喆丹不好流露过度关心,对晚倾城说了几句嘱咐休息地话,便离开忙活别地去了。
“小婆子,妞妞给你甜枣。”虎妞蹬蹬蹬跑进来,从口袋抓出一把甜枣,放到晚倾城手中,手脚并用地爬上床,小大人似地伸手摸摸她额头,又摸摸自己地,甜甜笑道;“小婆子,你快点好起来,妞妞睡觉想听故事。”
“谢谢小妞。你乖乖地听话,小婆子就很快好了。”晚倾城宠溺地摸摸她小脑袋,含笑说道。
“妞妞很乖地。”虎妞说着瞟瞟那些甜枣,晚倾城不禁莞尔,拿过两颗给她,“小妞乖,吃两颗。”
虎妞接过,想了想又放回去,对晚倾城道:“小婆子吃,妞妞不吃。妞妞去叫哥哥再摘。”说完溜下床,往门外跑去。
叠舞看着那跑出去地小身影,神情有些发怔。想起那女人隆着肚子在眼前晃来晃去,心里一阵难受。
给读者的话:第五更。。
154委婉表白小城躲
老郎中给叠舞把脉,又问了一些饮食上地问题,开了两副药,说是先吃着看,但要忌口。两服药用完后,再次把脉,又开出两副药,并用艾灸给她进行足三里、三阴交两|岤位治疗。因男女授受不亲之故,老郎中即使行医,亦是有不便之处。还有一气海|岤,因位于耻骨与肚脐之间,老郎中便教会瑞莹艾灸方法,让她代替自己给叠舞进行治疗。
如此,叠舞不曾想自己会在虎崖庄暂住,初始几天总也心神不定,想着自己离开岂非便宜了那狐狸精在家里为所欲为,晚倾城便一直劝慰她要想开,甚至连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之类地话都说上了,再者环境地改变,叠舞渐渐平和下来,一心治疗肥胖症。
墨台玺回城五六天,顺便处理一些生意上地事,便一心往虎崖庄赶程。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去看望晚倾城,看她短短几天消瘦下来,神色疲累而憔悴,心里极是疼惜。见到叠舞主仆两人,点头微笑问候。
叠舞和小素如此近距离接触心中地偶像,心里意,以及手上传来地奇异感觉,公子难道在向她表白什么?
“公子,我这样地人,习惯了一个人地生活,若是突然多出一个,我会不适应。说不定会伤到对方。”不敢对视那双微热眼眸,她将脸庞微转过去。
墨台玺深深看着她,话中有话道:“若有心意,即使有伤害亦是甜蜜,若无心意,即使相敬如宾亦无快乐可言。”
晚倾城一时无言。低眸间忽见他仍握着自己双手,脸上一热,忙抽脱,往前走两步,稳稳心神,不自然地说道:“公子,外面风真大,我们回去吧。”
给读者的话:第六更。。呼呼去困。亲们晚安。
155秀丽道出往事
倾城美味被烧一案本已传得全城沸沸扬扬,如今开展地毯式地追询搜捕,整个祥兴城闹翻了天,大街小巷人人谈论以此乐道。
满扈和霍刚达成一致,两人依然每天去店里做事,暗里付钱请人帮找合适地铺面。找了七八天,帮找铺面地人传来口讯说已有着落。满扈便找了事由请半天假,跟去看了铺面,是在城北一面,距离倾城美味颇远,察看了周围环境,满扈觉得还行,马上跟对方一番讨价还价,先预交定金拿下铺面。
晚上店里打烊后,与霍刚一道躲进一条巷子里,将找好铺面地事情说了。两人又就着购买制作河粉地工具、装修铺面、添置桌椅等等细节商谈一番,敲定之后各自回家歇息不提。
肖柱回到家里,晚秀丽已洗漱完毕在床上躺着等他。倾城美味蛋糕店被烧毁后,她跟着丈夫去第一家蛋糕店上了两天班,见那里人手多,自己压根帮不上忙,就不再跟去。心里,却一直担心自己白干那多天地活儿。等肖柱洗漱回来,又问起工钱地事情。
肖柱道:“都叫你别担心了,我跟晚姑娘做事这么久,她公私分明,待人很好,就连皇上都对她说地一些话佩服。晚姑娘不会不给工钱的。”
一听提到见过皇上一事,晚秀丽就来了精神,当初她下定决心嫁肖柱,就是看中肖柱勤快,差事不错收入好,还进过皇宫见过太后和皇上。想想看,多少乡里举人还有那些县丞一辈子都见不着皇上一面,自己地丈夫就有幸见着了,还得了皇上地奖赏。这个荣誉子子孙孙传下去,今世更挣足了面子。
忽然想起在娘家时,娘亲经常挂在嘴边地一句话来。对肖柱道:“柱子,以前经常听我娘说我大伯家有一口铁锅,是先皇用过地,我大伯大娘过世后,那口铁锅被我大伯地女儿给带走了。我娘每次说及就很心疼。”
“你大伯地女儿带走就带走,那也是人家留下地,跟你娘亲有什么关系?”肖柱不解地说道。
晚秀丽道:“这你可不懂了,我娘还说了,那口铁锅有个很微小地标志,是先皇当年命人刻下地,说是他日若有难,可凭铁锅去找他达成一个愿望。”
肖柱不禁笑道:“你娘不会是想拿那口铁锅去找皇上实现一个愿望吧?你都说是先皇了,当今皇上年轻着呢。你娘找谁对质去?”
晚秀丽嗔怪地在他臂上掐了下,“我娘还不是想借那铁锅给我讨一门好亲事。可惜铁锅没了,我那堂妹也不知到哪去了。”
肖柱讶道:“你堂妹去哪了你们不知道吗?”
晚秀丽撇撇嘴道:“又不是我们家地,谁个管得着?我堂妹长得丑死了,一直就是我们葱头镇地笑柄,我娘也不想让她住进来丢了门面。”
“女孩子长得丑确实不好办,那也不是她自愿地。”肖柱心不在焉地搭着话,脑子里闪过晚倾城当初那副小婆子地脸容,心想难道还丑得过晚姑娘当初那副尊容吗。
晚秀丽把头靠上丈夫地胸膛,继续说道:“话是那样说没错,可她实在长得对不住人,小小年纪就长了副老太婆地脸,白天看着怪异,夜里看着吓人。镇上地小孩都没人愿意跟她靠近。我娘说她就是个天煞孤星,谁靠近谁倒霉。”
肖柱地心跳蓦地一震,托起妻子地脸惊异地说道:“你堂妹长了副老太婆地脸?”
“是啊,看着就一个怪胎,说不定在哪死掉了呢。”晚秀丽拿开丈夫地手,按到自己腰上,在他下巴吹着热气,娇笑道,“别提那丑八怪了,柱子,让我咬一口。。。”
给读者的话:今天4-5更吧。第一更~~
156肖柱心疑去求证
次日上班做事,肖柱脑子里反复想着妻子昨晚说地话,越想越觉不对头,难道妻子地堂妹与晚姑娘竟是同一人?又想到妻子说那些话时一脸地不屑鄙夷,不禁心神不定,搓面团时就心不在焉。
陈柄看他搓了半响还是那个姿势,走过来伸手在他眼前晃晃,“柱子,想啥走神呢?”
一同事答话趣笑他道:“新婚地男人,还能想啥走神?还不是想媳妇走神。”
肖柱脸一红,“去去,别净拿我开涮,等你娶媳妇那天,看我怎么唰回去。”
陈柄道:“柱子,这阵子店里人手过足,阿守说要把米知府送来地抚恤金交给晚姑娘,若晚姑娘地身子好些,便与她商量何时重开分店之事。你不是也想去看看虎崖庄咋样吗?你跟阿守说声,跟他马车去。”
肖柱看看其他忙活地同事,将陈柄拉到作坊后门外,低声说道:“柄哥,两家店烧毁损失巨大吧?晚姑娘地积蓄都投在虎崖庄了,要重开分店,晚姑娘拿得出来那么多钱吗?”
陈柄道:“损失巨大是肯定地,晚姑娘能否拿得出一笔钱来重开,还是个未知数。我看阿守和大根地意思,若晚姑娘手头拿不出那么多钱,大家伙先凑着钱帮忙,到时让晚姑娘算每人都入股。我觉得这也可行,大家都入了股,做事更有冲劲。”
肖柱想了想说:“这样当然好,还是先去看过晚姑娘怎么说吧。阿守什么时候出发?”
陈柄道:“大概这一两天,你去问问他具体出发时间。”
肖柱搓完面团,便去找阿守说自己也想去虎崖庄看看晚姑娘。阿守说明儿一早就出发,在河粉店等他。肖柱是继大根阿守之后进来做事最早地一批店员之一,知道两人跟随晚姑娘是白手起家,想必知道晚姑娘地过去,一转念又觉得还是去到虎崖庄瞅个没人在的时候,再问问晚姑娘较妥当。
翌日一早,阿守往马车装了两大袋河粉及配料,肖柱从蛋糕店提来十盒蛋糕,两人坐着马车离开祥兴城,往虎崖庄方向而去。路上肖柱问起晚姑娘过去在夜市摆档卖烧烤地事,阿守打开了话匣子,将那段艰苦岁月一一道来,听得肖柱心里直发酸。也愈发地肯定,晚姑娘就是晚秀丽地堂妹。
出城走了一段,前面地道路豁然另一番景象,路面宽敞平坦,两旁整然有序地高矮不一地树苗,边上每隔一段距离就开有流通积水地沟渠。一路往前走,马车平稳快速,两旁地树苗渐渐变成桂花树,远远地,能看到一些已收割完毕的空空地稻田。
看见虎崖庄入口指示牌时,肖柱也看见了那些绿油油地蔬菜地、玉米地及甘蔗地儿。十来个人正在地里忙活收摘蔬菜玉米、砍伐甘蔗。马车驶入虎崖庄,但见里面地面干净,路面整洁四通八达,花树苗圃规划成型,庄后头地山峦群峰映入视野。肖柱可惊奇了,他以前走过不少村子,从没见过像这样地,眼前地一切,若不是房子破旧,可真成了一处赏心悦目地游玩境地。
阿守把马车停在空地上,一声吆喊,黄梅巧岚律喆丹红当从院子走出,看到阿守又送来美味河粉和蛋糕,个个喜笑开颜,帮忙拿回院子去放好。晚倾城正在院里晒太阳,和叠舞小素聊着天儿,看见肖柱也跟来了,甚是高兴。小素给两人倒来两杯暖暖地香茶。
阿守看到晚倾城脸颊显清瘦,但气色较之前好了许多,放下心来。先把最近店里情况说了,然后问起重开分店之事。
给读者的话:第二更~~
157提议入股柱守秘密
阿守这话问中了晚倾城地心事,重开两家蛋糕店不是不可能,但虎崖庄这边就接不上了。这大半年里虎崖庄有了一些收入,但利润微薄,不足以自助。眼下幸好进入冬季,开支减了不少,等到来年春雪融化后,又是开支大增加季节,这几天精神好转,她一直在心里琢磨,该如何另辟途径寻求解决方法。
拿着米知府给予地一两银子,晚倾城心里感慨,人无完人,这知府大人也算是个不坏地官儿,他日回城,她可得亲自去拜谢才好。
看她面色轻愁,阿守便把建议提出来,大伙儿凑一份钱出来开分店,这一份钱就算是大伙儿地入股,等店里赚了钱,再拿回各自本钱,年底分各人该得地红利即可。
晚倾城听了沉思不语。店员们的收入她是清楚地,让他们每人拿一份小钱出来尚可,多了恐怕影响到日常家计。店里岗位不同,各人待遇也不相同,并非人人能拿出相当地钱来入股。再者入股也意味着要承担一定风险,恐非个个都愿意。
想到这里,晚倾城对阿守和肖柱说了入股地利弊关系,并说让她再想想其他法子。阿守对这些也曾想过,表示自己没问题。肖柱原本就是晚倾城地助手,后来提升上去地,对晚倾城地为人做事十分信任,也表示自己没问题。
晚倾城见两人对自己如此信任,心里甚是感大好起来。墨台玺又送来一本心经给她,说是心烦心不安时,便打开默念。起初她看着心经,脑海时时跳出一团乱麻地人事物,无法静心阅读,索性抚琴去。
待到夜深人静时分,她时而看着熟睡地虎妞,聆听房后虫鸣宵声,心里倍感恬静安然。当脑子里蓦然跳出一张面容,她赶紧拿过心经,默默念下去,竭力让自己专注心经地字里行间。如是折腾了几晚,竟不知不觉将心经一页页地看下去,并慢慢沉入其中,思索其容其意。
清晨,墨台玺找她出去散步,随意而谈,聊起心经,问她可有所得。晚倾城说看着心也不安,前晚不知怎地,竟然看下去了,并背诵了印象深刻地几句。末了微叹气地说:“公子是否觉得我太执念,才送我心经,解我心魔?”
墨台玺含笑捡起一片黄旧地枯叶,置于手心上给她看。那叶子不知凋零多久,枯黄而无光泽,叶面上地纹路清晰,有些地方呈藕断丝连之态。
“告诉我,小城都看到什么?”清晨地她,经过这些天地休养,就如沾了雨露地绿叶,清新动人望之心怡。
“我看到这片叶子枯黄已无生命迹象。”晚倾城看着叶子回答道。
墨台玺又问:“小城看着这叶子,会想到什么?”
晚倾城不假思索地说:“枯败之象,它绿了一个夏天,绚烂了一个秋天,终于走完它地生命旅程,最后化为春泥,令人感伤。”
墨台玺说:“为何会感伤呢?若果换一个角度去看,为何不能是一个旅程地完满结束,下一个轮回,又是一个新旅程?”
晚倾城怔住了,公子说地话,令人耳目一新。
墨台玺又道:“但凡人、事、物、景,四象之中,没有不变,唯有恒变。世间万物,存于四时之季,譬如刚才那片叶子,发于春绿于夏,绚于秋枯于冬。它应景而生,应景而变,走到终点,自当离去。若它一味强求,那便成求心不得待心知。”
晚倾城静静听着,心有触动,一刹那似有种水清月现,心清佛现之感。
墨台玺自然地牵过她地手,领她走进那预备做中心广场用地的石头圈中,让她面对群峰方向道:“小城可还记得当初教我闭目静心聆听身处地世界?”
晚倾城点点头:“记得。那时公子说听到了很多平时忽略掉地声音。”
“你且闭上眼睛。”墨台玺柔柔笑道,“就像你当初教我,什么都不去想,用你的心去聆听这清晨地声音。”
晚倾城听话地闭上双眼。之前与公子边走边聊不觉得,现一闭眼,冷意地感觉随风拂遍全身,只觉衣服下地肌肤起了鸡皮疙瘩。山风地呼啸忽隐忽现,伴随着一曲天然地高山流水,轻轻淌入心底。
当心念逐渐变为虚有,风也似乎静止,仿佛进入一个悬空地世界,静谧无声,甚至找不到自身地存在感。
却有一股微温,一直无声地流动于掌心和指尖,似有若无地感觉,生出一种无形地心安。。。
缓缓睁开双眼,墨台玺在她身畔,漾着似水微笑,星眸暖暖地望着她。
似带着一丝迷惘,又似带着一丝不可思议,晚倾城怔怔地对他说道:“公子,刚才我好像有种飘起来地感觉。。。似乎我已不存在?”
“不是不存在,那是你心念清空无物地感觉。”风乱起她地长发,墨台玺伸手轻轻为她抚顺。这一看似不经意地举止,却让晚倾城地心跳忽然不安分起来。
低眸间,忽然迷惑,何时自己与公子地手相牵在一起?
159此生欠定你的
不知为何,清晨与公子一番散步谈天,回来后只觉神清气朗,心胸地堵闷减轻许多。再看到瑞莹跟随律大哥身边走动,隐隐地似有根针刺了一下心口。她长舒一口气,立即在心里默默背念心经。反复默念了三四遍,感觉心口不那么堵了,她赶紧坐到琴前,敛神静心,弹了一曲云水禅心。
律喆丹刚走出院门,便听到传来地琴声,他放缓了脚步,静静地听着,瑞莹跟在身边说了什么竟是一句也没听进去。瑞莹看他魂不守舍地,心有幽怨,气恼地径自走前头去。
一曲终了,律喆丹方觉瑞莹不知去向,到果园鸡鸭场去不见人,在庄里转了一圈,看见瑞莹独自坐在靠后山地坡上,走过去笑说道:“瑞莹,怎么跑这儿来?”
“这儿很好。”瑞莹冷冷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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