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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平二年,九月十三,袁清率领的昱朝军队大捷归京,皇帝亲帅文武百官迎接出京城北门,祝贺大军凯旋。

    京城内的百姓也自发地涌出北城门,夹道欢迎清王爷息兵罢战,凯旋回朝!

    安斗的伤好的差不多了,除了有些微微体虚之外,已经行动如常。

    自打上次,江心月不肯说出自己夫婿的事情之后,袁清就对她很是疏远,除了必要的吃药之外,按摩都免了。

    凯旋回朝

    自打上次,江心月不肯说出自己夫婿的事情之后,袁清就对她很是疏远,除了必要的吃药之外,按摩都免了。

    很长的时间,袁清几乎不与江心月说话。

    他常常浓眉微锁,思虑着什么,江心月以为他还在生闷气,又不好解释那夫婿的事情,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幸好安斗的伤已经好了,江心月每天可以和安大哥说长道短,练武解闷,日子也算过的貌似很好。

    只是随着天气的渐渐寒冷,江心月的咳嗽越发的严重了,但是她没心思照管自己,因为袁清的冷漠令她有些伤心。

    每当看见袁清冷然不理,独自怅惘的模样,江心月就不免暗暗郁闷,也许,将袁清照顾回到京城,她就真的该离开了。

    也许,每个人的际遇早已注定,怎么划分都划分不到一个圈子里面。

    因为安斗身体虚弱,所以江心月借了他的光,随着安斗一路坐着马车,来到了京城北门。

    因为皇帝亲自出来迎接,所有部卒要全部下车下马,所以,江心月只好穿着普通兵士的衣服,跟在安斗身后,随着大军步行进城。

    袁清仍旧身穿白色铠甲,身后纯白大氅,发间冠白色莹润羊脂玉,眉目英挺,英姿飒爽。

    挺拔的身躯,走在大军之前,颇有大元帅的朗朗风采!

    皇帝被文武百官簇拥着,面带笑容,有些之人啊!近身医侍?我知道了,娄太医曾经禀奏过了,说有一个世外高人,手法奇特,诊病如神,就是他?”

    袁清眼内一寒,我还没有到城门口,他就已经禀奏过了!

    但是仍旧面不改色,嘴上回答道:“是的,她诊病确实手法高明!”

    皇帝微微点头“好,等他的病好了,进宫给朕看看身上的顽疾去!”

    袁清只得答应“是,陛下!”

    两名侍卫牵过了两匹马,皇帝和袁清双双上马,向皇城内慢慢行去。

    望着道路两旁夹道欢迎的京城百姓,皇帝微微淡笑着说道:“清王爷这次息兵止戈是大快人心,京城百姓都夸赞清王爷英明神武,菩萨转世呢!”

    荒谬

    望着道路两旁夹道欢迎的京城百姓,皇帝微微淡笑着说道:“清王爷这次息兵止戈是大快人心,京城百姓都夸赞清王爷英明神武,菩萨转世呢!”

    袁清强自打起精神,面带微笑地说道:“没有你这佛祖的点化,我这菩萨还怎么转世呢!”

    皇帝哈哈大笑起来,阳光下微眯的眼睛掩藏了太多表情“清王爷过谦了,现在全国军民最敬仰的人就是你这个活菩萨了呢!”

    话落似是想起了什么,皇帝面色变得严肃起来,转过头对着袁清缓缓说道:“有一个消息我隐瞒了你,因为你在前线征战,我怕你分心,所以没有告知你。淳太妃殁了。”

    袁清猛然一怔,面色立时惨白起来,碧惜宫内,母亲胸口喷涌的鲜血,猩红着呼啸而来,淹没了他的眼睛,撞击着他的胸口,心脏猛地疼痛起来。

    皇帝还在目光炯炯地望着他,袁清只能佯装惊痛,咬牙问道:“什么时候?什么病?”

    皇帝似是忧伤地说道:“八月二十,我下了早朝听闻此事,实在是伤心啊!我已经按着皇家祖制,将太妃厚葬在了先皇陵寝!”

    袁清定定地望着皇帝,一字一句地说道:“多谢皇兄为我尽孝!”

    皇帝淡淡一笑“这是寡人份内之事,何须言谢。寡人一向主张以孝治天下,这次六弟征战在外,我更要尽儿子之孝!”

    听见这句尽儿子之孝,袁清的脸色更是苍白的刺眼。

    皇帝却又继续说道:“你问起太妃的病,我就实话告诉你,她是被她身边的女婢忆云害死的!然后,忆云又畏罪自杀!”

    “什么?”袁清大吃一惊,惊骇万分,满脸的不可置信!

    皇帝端坐马上冷冷一笑,本来温润清爽的脸色因为眼内的冷毒变得令人心惊“寡人往好的地方想,就是忆云不忍看太妃遭受病痛折磨,每日里辗转疼痛,所以,先害了太妃,又自杀的!”

    “怎么会?她是母妃身边最亲近的人,断不会伤害了母妃!”袁清为忆云争辩着,他比谁都清楚母亲的死因。

    亲们,给俺点动力好不?写的好失败哦,都不见几个留言!唉,回家哭去了!

    恶毒

    皇帝盯视着袁清,漆黑的眸子仿若两泓潭水,深邃冷寂“难不成太妃会自杀?皇家的规矩你忘记了?后宫嫔妃不得自裁,否则诛九族!”

    袁清脑中瞬间想起了自己的舅父,姨母,所有母亲的亲人,立时呆呆怔愣着,说不出话来。

    皇帝冷笑一声“我厚葬了太妃,但是那个贱婢,我派人拖去喂了狼!”

    听到这句话,袁清的身体猛地一晃,巨大的愤怒与仇恨惊涛拍岸,狠狠撕裂了他。

    面前的人竟然可以这样狠毒无情,残暴恶劣,他是故意的!

    胸口的刺痛顷刻蔓延到全身,眼前发花,袁清再也坚持不住,终于身形摇晃,一头从马上栽倒下去。

    正在进城的兵士立时乱了起来,皇帝急忙招呼身边侍从“快来人,急救清王爷,他得知自己母妃噩耗,晕倒了!”

    袁清被紧急送回清王府之后,吃了安斗拿出的急救药丸,就清醒了过来。

    其实,袁清的身体在江心月一直持续不懈的照顾下,已经大好,只是这次听到皇帝的话,一时气结,急怒攻心,才会晕倒!

    而且,当他重又看见皇帝望着他的眼神的时候,他已经心下雪亮———这个身为皇帝的哥哥绝对不会放过他!

    他的底线已经被那个满嘴仁义,孝字当头的人狠狠戳破,他怎么可以把忆云的尸身拖去喂狼?

    他怎么可以如此残暴?

    袁清知道,皇帝是故意刺才会好办!

    于是满朝文武,京都百姓,全都知晓了清王爷凯旋回京时候,得知母妃噩耗,伤心晕倒的事情。

    于是,袁清安静地待在清王府内,称病不出!

    就连皇帝亲自设宴为凯旋的将士洗尘,袁清都没有去,由手下的李将军和裴副将代劳!

    拒绝治疗

    江心月终于病倒了,连续的高烧,剧烈的咳嗽,无力的昏睡,令她本来就很单薄的身体更加瘦弱。

    这个一直带给身边人快乐开朗信息的小人儿,似乎真是累了,一直昏睡着,躺在床上不愿意睁开眼睛,似是铁了心要睡一万年。

    袁清派了两个小丫头照顾江心月,可是,江心月却拒绝喝黑黑的汤药,清醒的时候,就算袁清逼着她喝药,甚至以砍脑袋相威胁,她都不肯。

    后来病的严重,神志不清的时候,才在袁清的监督下,由两个小丫头强喂进去几碗药,但是病却不见起色。

    发烧虽然控制住了,但是咳嗽还是那般剧烈。

    神色也是萎靡的,每日里沉沉昏睡,没有精气神的样子。

    每次听见江心月咳嗽的暗哑的嗓音,袁清都焦虑的眉头皱紧,可是,接连换了几个郎中,也没有想出什么好法子!

    黄昏的时候,大片的橘红光芒染的窗子一片灿烂,房间里的光线也昏黄着,朦胧清幽。

    安斗非常担心江心月的病情,每日里总要来看望她几次,随着江心月的情况越来越糟,他也越来越急躁。

    现在,面对床上依旧昏睡着的江心月,安斗终于忍不住对着袁清说道:“爷,我有句话,想要对你说!”他的眼神炯炯,表情严肃,语气很是郑重。

    袁清从江心月的脸上收回目光,有些微愣,但口里仍声音低沉地说道:“说!”

    安斗深吸一口气,不敢看袁清的眼睛,说道:“我觉得这丫头的病是心病,是因为爷引起的!”

    袁清剑眉微蹙,疑惑地问“心病?因为我?”

    安斗继续说道:“没有回京之前,我就觉得你们两个人之间有些怪异,都不怎么说话。她虽然口里没说,继续和我扯东扯西的,但是,我看得出她的心里很难受!”

    袁清的面色有些微变,一双眼眸深邃若潭水,湮灭了太多表情。

    良心发现

    “我不知道你们怎么了,但是,她一个女孩子家,背井离乡的来为你治病,而且,她真的救了我们好几次,生死攸关的相救啊!我觉得爷应该对她好一些!”

    安斗终于鼓足勇气,说出了压抑心头的话,他一直暗暗在为江心月不平,现在终于说出来了。

    但是他从未在王爷面前说过任何多余的话,所以虎虎生气的大眼睛里,满是心虚的神色。

    听到安斗的话,袁清面色一震,随即,一丝复杂忧郁掠过眉间,将脸转向江心月,口里淡淡说道:“我从未忘记过她的相救,你先下去吧!”

    安斗低低“哦!”了一声,看了看仍旧昏睡着的江心月,有些无奈地走出门去。

    主子的心思,真是让人猜不透啊!

    夜已深,桌上的蜡烛瑟缩地睁着眼睛,发出微弱浅浅的光芒,映照着静谧房间内的两个人。

    江心月缓缓睁开眼睛,慢慢清醒了过来,微一转头,就看见床边伏着一个人,头枕着胳膊睡着了。

    江心月看见了那冠在发间漆黑的石墨玉!

    不仅面色有些微愣,袁清怎么会在她的床边睡着了?

    他在看护她吗?

    刚想要坐起身来,嗓子一阵刺痒,江心月大声的咳嗽起来,惊醒了床边睡着的袁清!

    剧烈的咳嗽,令江心月的脸憋的通红,不时大口喘息着,很是辛苦。

    袁清急忙从桌边拿来一杯水,慢慢喂江心月喝了一口,然后,轻轻为她抚背。

    江心月好容易止住了咳嗽,眼神却有些迷糊糊的,这是那个一直对她冷漠无语的拽王爷吗?

    怎么又这么关心我?

    难道是良心发现了?

    袁清看着安静下来的江心月,眉头微蹙,眼神中带着一丝心疼,声音低沉地问道:“你一定有治疗风寒的法子,是吗?你是郎中啊!可是,你为什么就这样拖着不治疗自己呢?是因为我吗?”

    说服自己

    江心月垂下头去,不看他的眼睛,嘴里淡漠地飘出来一句话“没有,人应该适当的生生病,能提高免疫系统的抗病机能!”

    袁清有些恼怒,眼神变得凌厉激愤,他抓紧江心月的肩头,使得她不得不抬起头来“你胡说什么,谁没事找点病来生?其实,我这些天不是冷淡你,我是在说服自己!”

    江心月一愣,漆黑的眼珠瞪大了,下意识地问道:“说服什么?”

    袁清的目光灼灼地望着江心月,眼神?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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