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射着大地阡陌,山脚下的一处溪水边,马车停下来歇息片刻。
安斗牵着马在溪里饮水,江心月也跑到溪边洗了洗手,然后,喝了一个饱。
抬起头,望着不远处的马车,江心月低声问安斗“安大哥,王爷为什么喜欢兰花?”
安斗一愣,随即转过头看着饮水的马匹说道:“只是喜欢呗,哪有为什么?”
“不对吧,我见他总是对着自己的那块玉佩发呆,香囊里面的兰花香料也有好长时间了吧?而且,他种了那么多的兰花呢,到底为什么?”
安斗只是盯着马,也不看江心月“没有为什么!”
温柔的人来了又走
安斗只是盯着马,也不看江心月“没有为什么!”
江心月眼睛眨了眨,又不甘地问道:“安大哥,王爷有心爱的人吗?他的脾气沉默冷清,有时候还很暴戾,这样的性格,如果有个温柔如水,娴静高雅的女孩子与他相处在一起,他就会改变很多的。”
望着安斗惊愕地转头的模样,江心月心中有数,继续说道:“王爷的身世多舛,周遭环境还那么沉重,如果有个心爱的人在身边谈谈恋爱,就能够分散一下他沉重的心情,那样对他身体也好啊!”
安斗望着江心月,眼神变幻,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江心月继续说道:“所以,你也该帮王爷想想办法,如果有温柔的女孩子要为王爷介绍一个,柔弱是包容刚硬的最好法子,任你如何强硬冷漠,只要见到她的温柔,百炼钢皆成绕指柔啊!”
安斗终于忍不住叹息一声“唉,你说的真是有道理啊!可是,那温柔的人来了又走了,所以,爷才变得暴戾呢!他的心啊,关门了!我一个下人,也没有丝毫的办法啊!”
江心月一下子来了精神,连珠炮式的发问“果真被我说中了?那温柔的人是谁呀?她长什么样子?怎么会来了又走了?到底怎么回事呢?安大哥,说说啊!”
安斗被江心月问的话一惊,意识到自己还是多嘴了,急忙说道:“这是爷的隐私,我可不能说,哪有下人四处乱说主子的隐私的?如果被爷听到了,准会割了我的舌头,我可不敢说。”
江心月不高兴地皱起眉头“干嘛?我也不是记者,更不会四处宣传,你怕什么?”
安斗瞪大了眼睛,面上带着丝恐吓地说道:“就你这好奇性格啊,没准哪天惹恼了爷,舌头就被割了呢,还是别瞎打听了!”
说完话,安斗牵着马向大路走去,回头喊了江心月一声“要上路了,回来吧!”
学会恭维
江心月尽管很不满意谈话结果,但是总算获取了一些内幕,袁清是有心爱的女人的!
心下也微叹一声:嗯,还是个比较正常的男人!
她边向回走,边低头捡起溪旁的一些小石头,用衣襟兜了一堆,跑回到马车边。
她还没有把小石头放在马车上,就看见车辕上放着一块细长的石块,足有枕头那么长,两个手腕那么粗细。
江心月有些奇怪,还没有问出话来,袁清从车后走了过来,声音平淡地说道:“你的飞镖一直投不准,最大的原因是你的手劲不足,从今天起,每天举这个石块五十次,举过头顶为准!”
“啊?”
江心月登时苦了脸“学习飞镖,还要举石头啊?那会多辛苦啊!”
安斗在一旁称赞地说道:“爷说的对,你的手劲不足,所以扔出去的石头,路程短,还没有方向感。学习飞镖只是扔还不够,还要增加手臂力气!爷就是爷,总是能抓到事情本质!”
袁清和江心月一起惊异地望着安斗,目光中的意思是一致的:你也会恭维人了?
安斗被两个人盯的不好意思,急忙转身套车去了。
虽然那块石头的重量足有三十斤,但江心月很顽强地日日抓举,并且坚持了下来。
所以,当京城遥遥在望的时候,江心月的石头飞镖已经扔的有模有样了。
日头偏斜,天空有薄薄的云掠过,半阴不阳的天气,像人莫测的脸。
江心月正在抓着石子掂量重量,就听见前面传来安斗很是,他的目光中充满忧虑与沉重,修长的手指,紧紧抓着腰畔的玉佩,沉默不语。
千里跋涉,辗转颠簸,终于回到京里,没人知道等着他的将会是什么?
也没人知道他此次的回京,命运亦被悄然改变!
马车在青石板的路上不疾不徐的前进着,江心月坐在车辕上,四处观瞧着天子脚下的繁华。
京城的街道宽敞开阔,路两旁的摊贩吆喝忙碌着,街上往来的行人摩肩擦踵。
江心月稀奇地注视着吆喝着不同声音的铺子,有卖布料的,卖包子的,吹糖人的,卖风筝的……
最令江心月惊讶的是,她还看见了当街摆放着的样式各异的胆瓶,帽筒,盐坛子,水罐子,夜壶……
江心月的眼睛瞬间睁得很大,咂咂嘴,无限惋惜地叹道:“这要是拿到我们家,哪一件不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啊!可惜啊,可惜了!”
安斗没在意她的嘟嘟囔囔,进城的兴奋过后,他的脸色也带着些沉郁。
下一步,对于他们来说,才是真正的危险!
安斗转回头对着车厢里的袁清问道:“爷,我们先去哪里?去福聚缘?”
安斗很清楚,这次回京,是真正的有家归不得,即使从清王府门口路过,都不可以转过头看一眼。
所以,他先询问袁清的意思。袁清淡漠的声音隔着布帘传来,带着些不悦“福聚缘?你都不怕会遇见老熟人!”
福聚缘是京城里有名的酒楼,装修奢华,占地排场,袁清以前也常常光顾。
安斗说出福聚缘,是因为那里是高档场所,雅间也很封闭,不易泄露行藏。
但是他?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