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九儿
目睹ooxx
静谧的夜,星火燎原。
苍茫无际的狂野中,驻扎着无数的白色帐篷,伴着夜色远远望去,有如森森坟茔。
帐篷周围,绿色旌旗随着夜风招展,烈烈作响。
火上的烤肉伴着滋滋的声音,散发出浓浓的香味,有兵丁呼喝笑骂着围坐在篝火边喝酒吃肉。
“不要,放开我!”
一声女子的惊叫,划破夜空下一切的安宁和谐。
一个鹅黄|色衣裳的女子,被一个高大健壮,裸着上身的兵丁抓着,按倒在篝火旁的一个帐篷边上。
高大的兵丁伸手撕扯女子身上薄薄的纱衣,顷刻,女子便几乎不着寸缕,嫩白的身体在篝火的映照下发出炫目的光泽。
兵丁眼睛闪着饿狼一样的绿光,抱紧她的身体急急地覆上去。
所有喝酒的兵丁转过头看见这一幕,丝毫不以为意,有人兴奋地打着口哨,看着这场浓烈上演的香艳大剧。
还有人高声呼喝“统领,好好享受昱朝的小女人,比我们那些大脚婆娘够味啊!”
女人的衣衫已经全都破碎不堪,赤裸的身体被兵丁死死按住,惊恐中她拼命挣扎,伸出手臂想要推开身上的兵丁,却得到更粗暴对待。
所有的呼喊推搡都是徒劳,柔弱的身体恰似一朵娇艳无比的花朵,在残暴的兵丁无耻狠毒的蹂躏下,慢慢枯萎凋谢残败。
热血涌入眼内,江心月费力地望着这样一幕,怒火中烧,竟然从心底升起一股愤恨,血管险些愤怒的爆裂掉。
“这一群畜生!”
这本来是她想要说的话,却被麻袋外面的人低声咒骂了出来。
江心月这才从兵营当中回过神来,她狠狠地勾着头,妄图从麻袋上自己用手指捅出来的洞洞里,看见这个人的相貌。
可是,距离太近的原因,除了粗重的呼吸声,以及愤恨的咬牙切齿的声音之外,她什么也看不到。
身体起伏晃荡起来,扛着她的人开始飞奔,似乎速度迅疾如龙,麻袋上那个闪烁着篝火的小洞,也渐渐被黑暗覆盖。
穿进麻袋
江心月忍着剧烈的头痛,忍着大头向下的充血,忍着巨大的惊恐,努力地睁大眼睛眼睛。
天啊!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到了这里的?
救命啊,来人啊!
可是,她什么都呼喊不出来,即使胃部被那个人的肩头顶的想要呕吐,都不会吐出来,因为她的嘴被一根布条勒的死死的!
双腿也被人扛在肩上,抓的死死的,丝毫用不上力气。
江心月怎么也弄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到了这个地方,如何遭遇这种状况的,难道一切的起因都因为她去了一次玉郎山上香吗?
这个气闷狭小的袋子,令江心月呼吸都开始费力起来。
而且她的头部剧痛着,尤其后脑,更是痛的似是要从她的脖子上掉下来。
江心月努力的想让自己清醒过来,不是到了玉郎山的吗?
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为什么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被人捆在麻袋里面?
看了一场残酷的ooxx之后,这又是去向哪里?
可是她即使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只能断定现在有个人正扛着装着她的麻袋,疾速飞奔着。
痛苦忍耐到了极限,终于“咕咚”一声,江心月被抛到了地上,摔的眼冒金星。
如果不是嘴被布条封着,她准会痛的大叫一声。
麻袋口被解开了,然后江心月被人从麻袋里面揪出来。
江心月首先闻到了浓郁的花草的气息,习惯了麻袋里面黑暗的眼睛用力眨了眨,才看清自己前面不远处有一个亭子,亭内一张石桌,桌后面坐着一个人。
此时夜色正浓,天上那轮明月硕大无比,清白的光芒撒下万丈明光,照的地上的一切亮如白昼,月光也让江心月清晰无比的看清了石亭内的人。
而江心月在看清那个人的面目衣着之后,傻了。
此人黑发高束,一块黑色宝石冠于发间,面如冠玉,风采翩然,略显清瘦的脸颊上,带着一股浓浓的儒雅之气。
可是,与这儒雅之气矛盾的是,漆黑剑眉之下,那一双俊逸的眼眸中的眼神!
此时那眼眸中射出的是让江心月心悸的寒冷光芒!
穿成士兵
而令江心月彻底傻住的是他的衣着,竟是一件泛着淡淡光芒的白色丝绸锦袍,他的黑色头发,虽然高高束着,也足有二尺多长。
江心月傻呆呆地忘记了所有的反应,这个人是什么打扮?
他是哪朝人?
这是怎么回事?
没听说哪个剧组邀请她来拍戏吧?
江心月急忙转头四顾,周遭草木繁盛,花香扑鼻,很显然这是一个大花园,而远处灯火明亮的高楼让江心月暗暗心惊,那是纯纯的古代建筑,起脊飞檐,亭台楼阁啊!
再转头细看,白衣公子面前石桌上的器具全是古式的,她身旁的那个人,扛她来的人,身上穿的竟是电视上常见的黑色夜行衣。
江心月巨大惊愕之后,猛然想起望夫石上那道极光,一个念头终于给吓得魂不守舍。
白衣公子躺在地上,脸色惨白,双目紧闭,气息微弱。
江心月仔细听了听他的左胸,似乎心脏都已经停跳了。
“真够严重的,怎么和我得一样的病,还这么年轻!”
江心月边说着话边伸手拿过白衣公子的左手,对准他大拇指下手掌凸起处的大鱼际,狠狠掐按下去。
一,二,三,四……到第七下,地上躺的人仍旧没反应,江心月真急了,将他的大拇指倒立过来,用尽全身所有力气,狠狠掐按下去。
第九下,一声轻轻的低吟,从白衣公子的口中逸了出来。
在旁边一直全神戒备着的安斗,立时面色惊喜地叫道:“爷,你醒了,太好了!”
白衣公子缓缓睁开眼睛,首先看见的面前人,竟然是那个抓来的羌奴!
而且,他竟然还抓着他的手!
“你在做什么?”语气无力,语声却仍是冷寂无情。
安斗在一旁说道:“爷,他是郎中,是他救了你!”
公子面色一变,挣扎着要坐起来。
江心月急忙阻止他“你不能乱动,让家人把你抬回房间里去,一会医生来了,要好好检查一下,你的病很严重……”
不待她说完,白衣公子硬撑着转过头对安斗冷声吩咐道:“把他压下去,严加看管!”
江心月突兀惊愕地住了嘴,不可置信地瞪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自己明明救了他,他竟然这样无情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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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狱之灾
狭小的牢房内,灰寂阴暗,只有小小悬窗内的一窗月光,一如刚刚的安宁明亮,似是能给人带来一丝微薄的安慰。
江心月依靠在落有月光的墙角,满脸愤懑。
夜已深,万籁俱寂,可是她仍是不能合眼。
无限寂静恐慌中,她问天问地问自己,只差以头抢地而,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自己本来病重的性命危在旦夕,好容易穿越了,却没有王妃,皇后,公主的好命,直接做了阶下囚,还是生死未卜的阶下囚!
江心月抬头望向窗外,满脸疑惑,难道我现在的身份姓花,名叫花木兰?女扮男装替父从军?
可是,没听说花木兰参军的国家叫做羌国啊!
那个混蛋小子一口一个羌奴,语气之中也极尽蔑视憎恶,那这个羌国到底是个什么国家?
他张口就问粮草,看来是两军在交战,可是,我这身体的原来主人又怎么混进军队的呢?
难道我也是昱朝的女子,被羌兵掳了去?
可是,我怎么还穿着羌兵的兵服呢?
还有我的容貌,现在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
谁能给我一面镜子啊!
江心月满脑子巨大的问号,感叹号,压迫的她烦躁,诊不好,一样处罚!”
江心月有些委屈的撇嘴,看见安斗冷冽的脸色,几乎冲口而出的话生生给压回肚里,只是仍不满地嘟囔出一句“有这么请大夫看病的吗?威胁加恐吓!”
安斗没理会她的嘟嘟囔囔,只是鄙夷地瞥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听了听房内的动静,继续不安地在门口踱着步子。
江心月也竖起耳朵听了听房间内的动静,却是一片寂静。
她有些奇怪地问安斗“他还在睡觉吗?”
安斗转回头,面上有明显的不安“没有,他在沐浴!”
“什么?”
江心月大叫一声,然后抬腿直直就向房门里面冲去,边冲边急恼地喊道:“他那个样子,怎么还能洗澡?真是活腻了!”
看光美男
安斗也吓坏了,他没来由地相信江心月的判断,而且,他在门口听了半天屋里的动静,其实心里早就没底了。
立刻,安斗不再废话,随着江心月冲进房里。
果然,装满热水,冒着热气的大木桶里,昨晚那位冷面王爷早就昏过去了。
他的头无力地靠在桶边,黑色的头发一半浸在了水里,露出的侧脸更是惨白的毫无人色。
安斗吓得目瞪口呆,看见江心月伸手抬起王爷的头,才急忙冲上前抱住了王爷的身体向外拖。
可是,王爷全身湿漉漉滑溜溜的,眼看安斗要抱不住,江心月急忙伸手抓住了王爷的两条小腿,帮着安斗将湿乎乎的王爷抱到床上。
安斗抓过被子盖在王爷身上,同时,嘴里惶急地询问江心月“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怎么能把爷救醒?”
江心月有些气急恼怒,皱着眉不管不顾地训斥道:“他病的那么严重,身体本就虚弱,怎么能受得了热水的熏蒸?你是怎么做人家人的?”
安斗一脸懊恼,声音有些变调“可是爷一直是个爱干净的人,他昨晚摔倒在花园地上了,所以今天一定要洗,我也没有办法啊!”
江心月边探着王爷的鼻息边哼道:“那你可以随身伺候啊!万一他有什么不舒服,马上就能发现!”
“爷不让别人在他身边!”
江心月伸出手指去按王爷的人中|岤,口里狠狠说道:“也不是女人,还怕人看啊?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害羞的?”
话音落,床上的人轻哼了一声,醒了过来,只是眼睛虚弱的根本无力睁开,眼睑微微动了动。
安斗急忙又问江心月“现在怎么办?王爷太虚弱了!”
江心月对安斗说道:“给他喝一杯糖水。”
“蜂蜜水可以吗?”
“可以吧!”
江心月边说边按揉着王爷左手的大鱼际。
居然全裸
一杯蜂蜜水喝下去,王爷终于睁开了眼睛,只是首先进入眼帘的,竟然又是那个头发乱蓬蓬,满脸脏兮兮的羌奴。
王爷不悦地拧起眉头,费力的将目光转向别处。
床旁的安斗却高兴起来“爷,你醒了?这家伙还真有办法!”
江心月明显感觉到床上人的厌恶与鄙视,也不愿意看那张冷漠的脸,放下他的手,转身离开床边,同时嘴里对安斗不满地说道:“我不叫这家伙,更不叫羌奴,我叫江心月!”
安斗没时间理会她,只是关心地问床上人“爷,感觉哪里不舒服?胸口闷吗?还疼吗?要不要请娄太医来?”
王爷虚弱的声音问道:“我又晕倒了?”
“是的,这个羌奴说你身体正虚弱,不应该现在沐浴,幸好他先冲进门来,不然……”
王爷的目光一凛“我在木桶里晕倒了?”
“是……”
王爷身体一动,才发现锦被下的自己全裸着,瞬时间,面上怒色升起,咬牙说道:“谁让你们进来的?”
竟然被一个羌奴看光了,王爷的目中升腾起湛湛杀气。
一旁的江心月实在忍不住了,带着些,令江心月完全忽略掉他的俊逸不凡,只是红着脸,死命地向水里缩。
如果囧,深深囧,囧的要了命啊!
没有对比不知道幸福
正房旁边的小跨院内,种着四棵高大的梧桐树,遮阴蔽日的巨大绿色伞盖下,一溜五间青砖瓦房,看上去古朴肃静,却不时有浓郁的饭菜香气飘散出来。
因为这五间房中有三间是王爷的小厨房,王爷胃口不佳或是忙至深夜需要进膳的时候,都由小厨房的厨子侍奉。
第四间房子里存放着一些干菜调料炭火之类的杂物,第五间房子现在就是江心月的住处了。
这房子原来也是库房,被安斗命人急速打扫出来的,简陋的令人咂舌,一张木床,一桌一椅,其余四角空空,干净的一马平川。
尤其房内飘荡着一股浓浓的花椒的气味,熏得江心月直想让自己变成|人肉干。
但是尽管这样,江心月仍是很知足的
没有对比不知道幸福,这里比黑暗的牢房里的发霉稻草,终是强了好多,总算还有一张床,而且,离厨房还近,起码不愁吃喝了!
唯一令江心月不满意的是屋子里面,没有一面镜子,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模样呢!
到底是丑是美,令她很担心。
逸尘府虽说是个深宅大府,但终不是京都王府,位于前线危机之地,所以,根本没有女子的衣裳,想那安斗也是费了一番力气,才寻到了一身小号的兵士服,拿给了江心月。
绕是这样,江心月穿上那身青灰色的衣服,仍是又肥又大,长长的衣摆令她走路直绊脚。
还没等她出门向安斗借针线修改衣裳,安斗却在门口招呼江心月“羌……郎中,爷召你去诊病!”
江心月双手提着长衣下摆,面色不悦地走出门来,干咳了一声,对着安斗正色说道:“我再说一次我的名字,我叫江心月,江水的江,心灵的心,月亮的月,江心月!”
安斗瞪了她一秒钟,瓮声瓮气地来了一句“才做了个医侍,就官升脾气长了?”
缘由1
江心月有些哭笑不得“我原来就这脾气,我希望你叫我的名字,不要再羌啊羌的什么奴,我不爱听!”
安斗好脾气的点头“江郎中,请!”
江心月眨了眨眼睛,终于面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嗯,好,叫江郎中也行。”
安斗一副不与她一般见识的表情“快走吧,莫让爷等急了。”
又提起那个人,江心月不由的难堪又自心头升起,再看见安斗好男不和女斗的眼神,当下愤愤不平地抱怨道:“他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小心眼,还怕人看呢?真是不正常!”
安斗面色变了变,眼神有些黯淡,微叹息了一声“爷的后背有一大片疤痕,那是他的耻辱,所以他才不愿意让人看见!”
江心月好奇之心大起“有吗?我没注意啊!怎么来的?”
安斗看了一眼满脸好事的江心月,正色说道:“我不是多话的人,但你现在的身份是王爷的随身医侍,有些事要跟你交代清楚,免得你日后跟在王爷身边不懂厉害,多嘴多舌,害爷再受刺也随着他的语气紧张起来。
缘由2
“先皇的身体一直不好,有一次趁他病危的时候,太子与他的舅舅,当朝宰相石信互相勾结,竟然安了爷一个反叛的罪名,给爷下了狱,那身的疤痕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后来庆幸的是,先皇病情缓解,硬撑了过来,淳妃才有机会摆脱软禁,见了先皇救了爷的命。”
安斗黯然一叹“我当时去接爷的时候,都不认识他了,那被折磨的……那件事之后,爷变得暴戾阴沉,他怪自己办事不周,落人把柄,更视背上的疤为奇耻大辱,自然痛恨别人看见!”
江心月听完这些话微微撇嘴,看来,书上说的没错,皇权富贵里的人,真的比凡人离幸福还远!
可是,嘴里却蹦出一句“可是我真的没看见啊!以后要寻个机会看看去!”
“什么?”
安斗犹如听见金鱼叫一般,猛地转过身,瞪着眼睛“你没疯吧?真不怕掉脑袋?今天这事是你万幸罢了,千万别再去试,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江心月也觉得有些失礼,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向安斗做了一个鬼脸“我乱说的,我知道我今天万幸是因为你帮我说话,所以,谢谢你啊,安大哥!”
看见江心月做着调皮鬼脸的小脸,安斗一直冷淡的眼神蓦地闪过一丝温柔,面上的线条舒缓了很多,语气也不再严厉了“不用谢我,我做的所有的事只有一个前提——为了爷好!若是以后哪天,你做了对不起爷的事,我也不会饶过你的!”
江心月装作万分崇拜的模样,对着安斗说道:“我最崇拜忠心耿耿的人了,安大哥,你是条汉子!你以后要多多指教我,罩着我啊!我的要求不高,只想多活几年!”
看着江心月如此直白坦率的模样,安?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