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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魂术
白皙修长的双腿以最唯美的姿态合并在一起,如瀑的黑发缠绕在盈盈一握的腰间,玥南宸只觉着眼前一花,那挺翘白皙的tun让他在瞬间失去了全部的自持,凤眸大睁。
蓝水瑶慵懒的回脸,那瞬间潋滟动人的眼睛,仿佛流动着勾魂夺魄的媚光;那红润至极的唇畔,悄然上仰成诱惑的弧度,若饱满的果实那样诱人啃噬窃香,她无比娇怨的斜睨了玥南宸一眼。
“爷,这么粗鲁做什么?”她低低的笑着,整个人,仿佛专是那为诱人而生的妖孽,眼波动荡里,眼角微挑处,皆是蛊惑芸芸众生的妩媚姿容。
玥南宸突地攥紧双拳,冷冷笑道,“你就是这么勾引冷逸尘的吗?”
蓝水瑶眨眨眼睛,那双妖媚的眼,在瞬间变得清澈无辜,那红润小嘴也高高的嘟了起来,“爷,您说什么?臣妾的心里只有爷一人!”
玥南宸那枭猛的黑眸不耐的瞪着她,性感的薄唇冷冷的吐出威胁,“蓝水瑶,本王倒是想看看,你能装到何时!”
滑落,椅子被推动,随即玄黑色的衣衫,随着高大的身躯的站立,在半空中玄出一道凌厉的弧度,那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已经旋到了门外。
砰的一声,房门狠狠的关上。
在房门关上的瞬间,蓝水瑶眸中寒光一露,冷冷的扯过锦被盖住身体,然后又在床上寻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继续睡。
房门外,玥南宸一掌击在门前的老杨树上,瞬间,枝叶飞扬。
该死,那个女人……他如果再待下去,说不定会上前一把将她身子翻过来,好好的享受一下那副充满诱惑的身体!他是怎么了?竟然对除了卿儿以外的女人动了心?
“咳咳!”夸张的咳嗽声响起来,其中还带着一抹瞧好戏的意味。
不用回头,玥南宸手掌一神,杨树皮入手,手腕一翻,一道寒光刺向来人。
“哎呀呀!”那人夸张的大叫,却眼都不眨的伸出手来将那劲道十足的暗器接在手中,看了一眼,嫌弃的丢掉,“我这么辛苦的跑来跑去,你就用杨树皮招呼我啊?下次记得用银票做暗器!”
欣长的身影微动,玥南宸抬眸看着不远处的人影。
来人二十岁的年纪,一身白袍,一头不羁的长发被一根金丝带缠着,腰间挂着一特别引人注目的金算盘,有着一双漂亮迷人的黑褐色眸子,笑起来的时候,唇线优美的嘴往两旁一拉,笑容很是灿烂、耀眼,又有点顽皮、有点稚气。可是谁又会想到,这个看起来稚气的少年,会是永南王最得力的助手,千面银魂,精通易容术,他的手上拥有五国最精锐的信息机构,不论你是朝野秘闻还是坊间传说,只要万通堂想知道的,没有挖不出来的!
“安宁王有什么异动吗?”玥南宸丝毫不理会他的调侃,不动声色的问道。
“没有,这三年来,安宁王一直住在郊外的别苑中,很少出门,甚是平静!”千魂笑嘻嘻的开口,回首望了望身后那扇紧闭的房门,“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你刚娶的小妾的房间,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本应该是你侬我侬的时刻,你这么大的火气,是欲求不满呢还是……”
千魂说着,身子突地向生后掠去,轻松的躲开玥南宸那冷冷挥出去的一掌。
“好好的做你的事,不应该问的别问!”冷冷的收回掌,玥南宸眸光一暗,眸子之中那流露出的霸气之中又隐隐的有些失落。
千魂那充满笑意的眸子轻而易举的捕捉到他眸中的失落。
“她很好,你不用担心!”他慢慢的收敛了那嬉皮笑脸,低声道。
玥南宸微微的钩钩唇,逸出一抹苦笑。
她很好!每次她的消息,只是这三个字,在欣慰的同时又有些不甘,她很好,是不是就证明她当初的选择是对的呢?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千魂,有新的任务交给你,查一下冷逸尘最近的动静,看看他与蓝穆有没有来往。还有,蓝穆的女儿,蓝水瑶,我要她从小到大全部的资料!”淡淡的开口,玥南宸一扫刚才的失落,笑的不露声色。
“蓝水瑶?不就是你的小妾?好好好!”千魂一怕大腿,兴奋的有些乱颤,“放心,放心,我一定尽快的给你消息!”
在千魂看来,玥南宸终于对除了董卿儿以为的女人有了兴趣,这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冷逸尘是重点!”玥南宸冷冷的瞪着他,不理会他的发疯。
“知道知道!”千魂说着,向玥南宸抛了一个媚眼,一个起落不见,远远的传来他也确实有蹊跷,那天,娘娘不是亲眼看见她被管家从爷的房里拖出来的吗?”凝香小心翼翼的开口。
江城皱皱眉,那晚……确实是比较蹊跷,那阵怪异的笑声……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与蝶舞谁都没有瞧清楚,一会就见管家进去,将那个女人拖了出来,当时她恐怕被爷发现,所以躲了,但是远远的看着那女人是一动不动的,后来就听管家说人死了,放在柴房里,让人第二天收尸,却没有想到……
“凝香,我们去会会这个女人,我倒要看看,她的摄魂术什么样!”江城冷冷道,领着凝香上前,一脚踹开了蓝水瑶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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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法则
房门被踹开,然后猛力的回弹,声音很响。
倏的张开眼睛,暗沉的眸子里盛满了不耐与厌烦,这个男人,有完没完?不过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然后能闯出自己的一片天空,吃尽天下苦的蓝水瑶早就懂得做人的根本,能动嘴巴的时候绝对不动手,要动手的时候绝对不动嘴巴,现在她初来乍到,绝对不是与他闹翻的最佳时机,于是唇角缓缓的勾起,浮现出一抹娇媚的笑,无限风情的回眸。
房门口,江城冷冷的站着,摇曳的烛光映着她那张严肃的脸格外的阴沉。
不请自入,女人进来,站在圆凳旁皱皱眉,那凝香紧跟跟进来,仔细的为她擦拭了,她这才翘着半个屁股坐下,优雅的整理了衣衫,然后冷冷的盯着躺在床上的水瑶瞧。
果真是不一般了,以前这个女人见到她,远远的就跪下,敛眼低眉,样子无比的恭顺,如今——那眸中的娇媚与不屑她不会错瞧,如果不是早就听说,她绝对不会将眼前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与那个木讷、呆板、懦弱的蓝水瑶串联起来。“大胆,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见了当家主母还不下跪迎接?”狗仗人势,凝香在旁边大声喝道。
凝香语气里的高傲与颐指气使让蓝水瑶挑起秀气的眉毛,然后,她忽然笑了,笑容美丽异常又强烈嚣张。
“当家主母?”她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那白皙嫩白的双臂露了出来,泛着润泽美丽的光,“我刚刚伺候完了爷,身子光着呢,没法起身,再说是爷让我好好的躺着休息的,请问一下,是爷大,还是您这个猪(主)母大?”
“你胡说!”江城面色一暗,方才的优雅与高贵全部不见,她身子微微的颤抖着,不敢相信蓝水瑶“伺候”过玥南宸的事实。
她进府三年,连玥南宸的面都没有见过几次,这个小妾只是进府几天,怎么可以……而且是人都知道,蓝穆不学无术,靠裙带关系获得丞相之职,在朝堂之上,左丞相江衍与右丞相蓝穆政见不合,当时蓝水瑶进王府当小妾,江衍在朝堂之上狠狠的羞辱了蓝穆一番,如今却……如果被人知道,她这个正牌王妃进宫三年都还是处子之身,却让个小妾抢了先机……
江城闭上眼睛,调整呼吸,试图将纷乱如麻的心绪整理出最理智的判断,可是王爷刚刚从这儿离开是事实,蓝水瑶全身赤uo也是事实,不,不会!一抹恨意从血液之中衍生出来。
“娘娘……您怎么了?”凝香见她脸色不佳,担心的问道。
江城突地张开眼,低沉的声音之中充满了一种隐忍之后的恨意,“蓝水瑶,你想用王爷来压我?”
蓝水瑶轻轻的斜了她一眼,嫉妒的女人她见过太多了,她们那从心底迸发出来的恨意常常会被她利用。她缓缓的坐起身子,直视江城的赤红的眼,轻柔的,梦幻一般的声音逸出她粉红的唇,“你恨的人应该是王爷,而不是我,王爷亲口说的,他说你又老又丑,他不喜欢你,你要恨,就去恨王爷!”
江城那充满恨意的眸子在瞬间失去了光彩,她轻轻的嗡动嘴唇,跟着蓝水瑶,一字一句的念着,“我恨王爷,我恨王爷,我恨王爷……”
“好,那就去吧,去找他算账吧!”蓝水瑶魅惑的一笑,抬起皓白的手腕,打了一个响指。
江城突地从圆凳上站了起来,双眸赤红,仿佛中了邪一般,转身就向外走。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你说,你把娘娘怎么了?”凝香转身上前,想要狠狠的抓住蓝水瑶。
几分钟之后,一向平静的永南王府中乱成了一团,永南王妃江城仿佛疯了一般,见到人就咬,见到人就打,嘴里还口口声声的喊着,“我恨你,玥南宸!”而她的侍女凝香,则活灵活现的冲到她面前狠狠的打了她一嘴巴子,并且颐指气使道,“打死你这个小贱蹄子,就知道吃吃吃,这点事情都做不好!”那表情,那气质,俨然是活脱脱第二个江城。
玥南宸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爷,怎么办?”管家颤巍巍的开口,“王妃娘娘是不是……”疯了那两个字,他真的不敢说出口。
玥南宸回眸冷冷的望了后院,仿佛自从那晚之后,王府之中就总有怪事发生,蓝水瑶,这个女人,来头不小啊!
“将她们两个关起来,什么时候清醒了,什么时候放她们出来!”冷冷的开口,缓缓的抬步。江城这个女人依仗她老爹是丞相,在府中作威作福很久了,尝尝苦果子也好,一个见人就咬,就打,一个人见人就扇嘴巴子,两个人关在一起,场面一定很惨烈,第一次,玥南宸觉着这个游戏比一剑将人砍成两半,看着人哀号而死更有趣。
管家将一切安顿好之后,到书房门外徘徊许久,终于隐忍不住,敲响了房门。
“进来!”淡淡的开口,玥南宸正翻着一本书,见他进来,连头都不曾抬过。
“爷,您不觉着最近府中总是发生怪事吗?自从三夫人她……”管家顿住不敢说下去了,因为他明显的看到爷那手指在那书页之上轻轻的一颤。
作为永南王府十几年的管家,他是看着玥南宸长大的,自然知道一些小动作的含义。
“福禄,你相信起死回生?”终于,那书页又翻动了,管家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不相信,可是……”管家赶紧回答。
“你可知道这世上有一种武功叫做龟息气功?据说可以令人闭气一两个时辰,看上去与死人无异!”玥南宸淡淡的开口,他也没有见过这种武功,只是听千魂提到过。
“那个蓝水瑶绝对不简单,先不要打草惊蛇,随她去,本王倒要看看,她还能搞出什么花样来!”他低低的开口,残酷冷凝的唇角冷冷的勾起来,反正现在四海升平,没有仗大,没有人杀,他整日闲着无聊,逗弄一下这个小鹌鹑也好,小鹌鹑的装模作样可是让他充满了征服欲!
“是!”福禄赶紧应着,退了出去。明白了爷的意思,那他做事就有分寸了!
※
当外面乱成一团的时候,蓝水瑶则蒙着被子呼呼大睡。虽然想到一旦被那个猪头男人知道是她搞得鬼后,一定又少不得费些心思周旋,但是蓝水瑶生存法则第一条,对想要伤害自己的人手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第二天,据说王妃与凝香两人都被对方打的很惨,最惨的自然是凝香,那王妃清醒了之后,又将她狠狠的打了一顿,如果凝香不是她从娘家带来的丫鬟,早就赶出王府了。
接下来的两天,蓝水瑶做好了迎接狂风暴雨的准备,却没有想到一连几日都是风平浪静,有的时候,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环望四周的陌生环境,蓝水瑶就情不自禁的想起以前她叱咤风云的岁月,于是在蛰伏了几天之后,她终于隐忍不住,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重操旧业,出手了。
影
夜,月如钩,偶尔一阵微风吹过,吹来了些许的凉意,也吹起地上散落的红屑,如展开双翅的蝴蝶,悠悠地在风中飘曳,静静的在地上躺落。
照旧一身大红衣衫,同色纱巾覆面,一双在黑夜中璀璨如钻、犀利如豹的眸子冷冷的盯着黑色大门上的红色喜字。
据说今天可是玥城首付吟南天那傻儿子大喜的日子,想来宾客送的礼金一定不少,正好借来用作事业起步的初始资金。
飘飞的红衫像盛放的玫瑰花海,无声无息的落在贴满红色喜字的房间里,蓝水瑶一边将一颗熟透的紫葡萄抛起来,打开面纱抛入口中,一边顺道将摆放在角落中的金银打包。
突地,她冷冷的回眸,盯着角落中那蜷缩成一团的黑影,白玉手指间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反射着月色的冷冷银辉。
“别……别杀我……我……”是个女人,她哽咽着,怯怯的从角落中爬出来,身上是一件已经撕坏的大红嫁衣,眸子暗淡无光,面色苍白如鬼,如瀑黑发散乱的披在身上。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吧!”那女子猛地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不用问,这位一定是被迫嫁给那傻子的新娘子!蓝水瑶冷冷的皱皱眉,理都不理,转身正准备走。
“我给你钱!”那个女人一把扯住她的裙子,“我有钱,我给你钱,只要你带我离开吟家,我……”
钱?女人冰冷的眸子里迅速的闪过一抹算计的精光,她回眸打量了一下女人,红唇轻动吐出一个价码。
那女子赶紧点点头,蓝水瑶眸光一亮,二话不说,将她夹在了腋下,艳红的人影,霎那间掠出了房间。
郊外的破庙中,女子不敢置信的望着四周的环境,终于喜极而泣。
“钱呢?”蓝水瑶冷冷的伸出修长白皙的手臂到她面前。
女子止住哭声,哆哆嗦嗦的从怀中摸出一沓银票递给她。
银票在手,虽然不喜欢这薄薄的质感,但是这么多钱,也不可能换成银子背在身上,勉为其难的放入怀中。
“姑娘救命之恩,小女子灵珊没齿难忘,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于灵珊跪在地上许久,不见有人应承,抬眸,庙里哪里还有那红衣女子的影子,只是在她的面前留有一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这些钱,足够她找到她的爱人。
再次感是很难成功的,或许我可以帮你!”蓝水瑶循循善诱的开口。
少年沉下眼帘不说话了,最后他抬起头,“你为什么要帮我?”
蓝水瑶冷冷一笑,“确切的说,我是在帮自己,至于你,我不能答应你什么,至少能够让你衣食无忧,过上几天太平日子!”
“好,我答应你!”少年点头。
“空口无凭,我需要你身上最重要的一个物件作为抵押!”蓝水瑶的眸光从他的胯间溜过。
“不……不行!”那少年大叫,直觉的用手捂住下身,却见面前一阵红影飘过,他啊的惨叫了一声浑身猛然乱颤。
许久,他颤巍巍的张开眼帘,望着女人手中的玉马吊坠,急道:“那个不能给你!”
将玉坠没入怀中,蓝水瑶轻笑,“很好,只要你紧张,就说明这坠子重要,这样大家也放心!”她随手一抛,将红包袱抛给他,“这里有些钱,你去买下胭脂楼,切记,不要提我半个字,明白吗?坠子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还给你!”
“胭脂楼?城中最大的青楼?你哪儿来这么多钱?”他不解的看着包袱中的银票与金银元宝。
“不该问的别问,你只需要服从!”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蓝水瑶缓缓起身,“我累了,回家休息了,别忘记,三日之后悦己酒楼见,我要你的最新消息!”
“你不怕我跑了?”那少年低声喊道。
蓝水瑶笑笑,“就算你跑到天边我都能抓你回来,留下来,你将会学到不一样的东西,还有,你不想要你的坠子了吗?”
少年静默无语。
“我就叫你影吧,什么时候你想告诉我你的真名了,你再说!”
影抬起头来,似乎想辩驳,房间里却早已经没有了女人的身影,他抚抚身上的鸡皮疙瘩,恍然觉着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
潜入房间,将身上的衣衫褪去,掀开被褥,却猛地对上一双黝黑阴沉的眼睛。
是玥南宸,该死,他竟然学会了屏住呼吸。
“我的小妾,你好像很忙啊,这么晚才回来,知不知道让你的爷好等?”男子冷冷的笑着,一把将她拉到床上,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恶魔
蓝水瑶向后一退,身子贴在床榻上,再想翻身离开,他的身体已经与她紧密的贴合,男人的气味将她层层叠叠的包围。
蜷缩在男人的怀中,男人身躯的庞大给蓝水瑶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她慵懒的转眸,看着他支撑在她身侧的大手,沉默,想着脱身之计。
玥南宸低下头,嗅了嗅,冷笑着开口,“好香,这么晚了出去,还弄得这么香,是私会什么男人吗?”
眸子里精光一闪,蓝水瑶淡笑着找了个姿势,舒舒服服的躺在他的身下,一把握住他的大手,“爷,您成亲已经三载了是吗?”
玥南宸一愣,不解她为何问到这边来,那水月清濯的黑眸中,隐隐蔓延开的那一抹森寒刺骨的缥缈若无,但是很快又恢复那冷漠阴沉的模样,“你问这个干什么?”
“您不是说我出去私会男人了吗?口说无凭,您只要摸摸,不就知道了?”她魅惑的笑着,拉着他的手到膝盖,然后缓缓的向上拉,那如凝脂一般滑嫩的肌肤让男人的手轻轻的颤抖。
女子的体香,弥漫开在四周,是最魅惑的春毒。
她微微的抬首,颈间的肌肤如最上等官窑的瓷瓶,润泽隐隐,红唇微张,眸子半眯,处处透出勾魂的风情。
雪白的身子,绮丽炫目,诱惑的神情,惊艳妖娆,花了他的眼,他的心底突然涌出一种令他熟悉而又久违的,曾经,他以为这种只对他喜欢的女人有,她嫁人了,就会永远的消失。
可是如今,他竟然会对身下这个搔首弄姿的庸脂俗粉……玥南宸眸子里迅速的闪过一抹冰冷,狠狠的将她推开。
蓝水瑶被他推倒在床榻上,头发凌乱而性感的散落在身侧,她轻轻的歪着头,就像是一个残破的洋娃娃,白皙的大腿内侧有着被男子蹂躏之后的痕迹。
“蓝水瑶,你最好不要玩什么花样,否则本王让你生不如死!”他狠狠的拂了衣袖,啪的一声推开了房门远去。
蓝水瑶转过头看着男人消失的方向,修长白皙的小指轻轻的饶了青丝,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生不如死?在你让我生不如死之前,我先让你身败名裂,这也算是为这副身体报那一脚之仇!”
※
玥南宸大步跨入书房。书房之中布置简单却极有品位,一桌一椅,一砚一剑,皆都是上品。
负手站立在书房中唯一的一副美人图旁,抬起手来细细的描绘那美人的眉角,男人的眸子里弥漫出一种倔强的绝望。
突地,房顶之上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叩叩叩,三下,三下之后便没有了声息。
玥南宸迅速的收敛了情绪,冷冷的回身,“有事吗?”
房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抹黑影,那人一袭黑色劲装,足登黑色快靴,浓密的黑发随意地以一条皮带在背后系成一束,齐额再用一条寸许宽的黑发带勒住,黑发带正中间有一块奇特的黑色猫眼玉。神情阴鸷,怒眉黑浓,整个人看上去极度的狂野不驯。
“属下已经查到了莲花教的总坛。”男子声音低沉,眸光肃杀的禀报。
“杀!”凌厉的字眼从玥南宸那性感的唇中吐出。
男子抬手抱拳正要离去,却被玥南宸按住。
“爷?”男子不解的回眸。
“一起!”话毕,男子抢先一步跨出了书房。
那男子微愣,不明白这种小事爷为什么非要亲自出手,不是怕劳他大架,是因为——现场收拾起来太过麻烦!
这里只是玥城北的一个小宅院,平日里,宅院中的池塘是漫遍荷花,水面一片碧绿,粉红荷花掩映其中,平添幽幽满池清香,而如今却尸横遍野,人的内脏,填满了池塘。
这不是战场,却远远比战场惨烈。
这不是战争,却没有一场战争令人这般惊惧、恐怖,恶心。
“这莲花教虽然发展迅速,可也只是搬不上台面的乌合之众,成不了气候,他为什么要亲自来?”大门处,一个一身白衣,样子俊秀,看起来像是白面书生的永宁王玥南玉望着现场的惨不忍睹压低了声音抱怨道。
“属下不知!”先前报信的黑衣男子,白刃,低低的开口。
“他看起来心情非常的不好!”玥南玉叹口气,一歪头,闪过迎面飞来的一个满脸络腮胡男人的头颅,如果他没有瞧错的话,那个男人还睁着眼睛呢,啧啧,这样的惨死,一定死不瞑目。
“不,属下猜爷心情好!”白刃说着,一指那凌疾如风白色身影四周的死人,呃,不,确切的说是活人,一段段,一截截的活人,那些活人狰狞着绝望的脸,发出凌厉的惨叫之声,眼睁睁的看着那冷笑着的男人将他们的内脏丢进荷花池。
“如果知道他来,我是死也不会来的!”玥南玉转身,实在忍不住了,对着门口就是一阵呕吐。
就连白刃,杀手堂的堂主,也微微的侧过脸不想去看。
这不是杀戮,是凌虐,没有一个人想死的如此痛苦,没有一个人想要看到杀害他们的人看着他们在地上攀爬惨嚎还是那种享受的表情……
永南王,果真是恶魔!
“刃!”终于,那个男人发泄完了,将沾满了鲜血的剑交给白刃,“将这些人全部挂到城门上去,我要让那些妄想要反抗朝廷的逆贼看看他们的下场!”
“是!”白刃冷冷的应道。
第二日,整座玥城都笼罩在一片恐惧之中,城门之上那一截截已经挖空了内脏的尸首让全城人一月不敢吃肉。
玥国皇宫。
白云石砌造成的高大院墙内是楼阁如云、回廊连绵,屋顶上全铺设着半透明的玻璃瓦,有飞扬的檐角和精雕的画梁,飞榴相对、深沉无边,华贵高雅、肃穆威武。
宫殿之后的菱湖更是碧波荡漾,光亮如玉人的凝脂肌肤,偶尔兴起微风一阵,那湖中的莲花荷叶微微摆动,荡起淡淡的圈圈涟漪。
一座白玉石桥跨湖而过,桥的中央是红木波亭,檐角飞扬。亭中一名挽着发髻的绝色少妇轻轻拨动琴弦,那流畅优美的琴声袅袅飞扬在碧湖之上。
“好好好!”两名宫女掺扶着一位年过半百却风韵尤存的慈祥女子而来。
绝色少妇停住手中琴弦,赶紧起身跪拜,“参见太后娘娘!”
“卿儿,现在你是安宁王妃,应该叫哀家嫂嫂才是!”太后赶紧上前将她扶起。
董卿儿小脸儿一红,微微的福身,“谢谢……嫂嫂!”
“哀家五十寿诞,本不想铺张,却没有想到你与澄宁还是赶了回来,有心了!”太后轻抚了她的小手,拉她在一旁坐下来。
“是王爷对嫂嫂的尊敬,王爷说过,皇嫂如母!”董卿儿再次福了身子。
太后微微一笑,“是啊,哀家刚进宫那会,澄宁也不过六岁,是哀家看着他长大的!”复又叹了一口气道,“这几个孩子都长大成|人了,皇上虽然爱玩,但是重任在肩,朝堂之上也算稳重,最让我放心不下的是宸儿,他杀心太重,就算是哀家日日吃斋,天天念佛,也不能消除他的孽障啊!卿儿,他一向听你的话,如果有时间,你去劝劝他!”
董卿儿一愣,太后的话似乎触动了她心底最的秘密,神色突然有些慌张。
错漏
太后见她的神色有异,立即警觉到什么,淡淡的笑笑再轻轻的拍拍她的手,给她安慰,“卿儿,你与宸儿的事情哀家也知道一些,毕竟都过去了,你也无须介怀,如今你已经嫁做他人妇,宸儿也已经成家,两人都有了归宿。”
董卿儿沉下眼帘,正待点头,就玉桥之上传来一个男子朗朗的笑声,她迅速的抬起小脸,眸中充满了温柔与喜悦,凝望着那玉桥之上大步而来的男子。
那是她的夫君,当今皇上的亲叔叔,长宁王,一身银白的孺衫令他看起来像是个白面书生,他身躯颀长俊拔,优雅,温柔,不寻常的高颧骨把他贵族般的鼻子衬托得很完美,且使他线条美好的嘴唇更性感。他已经三十岁了,可是看起来却只有二十岁的样子,他一路朗声笑着而来,然后跪在太后的面前行了一个大礼,“参加皇嫂,祝皇嫂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太后赶紧起身将他扶了起来,“澄宁,何必行如此大礼,再说哀家的寿辰还没有到呢……”
长宁王淡笑着打断太后的话,“这是臣弟的心里话,不一定要在皇嫂的寿辰之时才说!”
一番话,恰如其分的说到了太后的心坎之中,她高兴的笑着,一边拉着长宁王,一边拉着董卿儿坐下来,叙着家常。
董卿儿低下头,低低的笑着,偶尔会抬眸羞涩的看一眼长宁王。
碧湖边的石板路上,走过来两个男子,走在前面的一个一身黑衣,外罩白衫,黑衣之上绣着朵朵寒梅,紫发随意的用银色的发冠束起,阴鸷嗜血的眸子露出一抹不耐的精光。身后的一位则是黄金龙袍,威武潇洒,嘴中不断的叨叨着什么,不断的想要拉住前面的人。
“我说亲爱的弟弟,你杀人的手法就不能收敛一下吗?你将那尸体向城门上一挂,我这好不容易竖立起来的明君形象就毁于一旦了,别国的人到我们国家,还以为我们国家是地狱呢,城门之上随便一挂,就是三十几节尸体!”玥南轩拉着玥南宸的衣袖大声的抱怨着。
玥南宸冷冷的停住身子,身后的男子收势不及,一鼻子撞在他的身上。
“我说弟弟啊,你要停下提前说一声啊,你明明知道……咦?”他顺着玥南宸的眸光看去,终于明白了男子停步下来的原因。
不远处的亭子中,女子娇羞低头的风情如一副优美的画卷,一笔一画全部刻在了他的心中。
她,回来了?为什么他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
再转眸看到女子娇羞的对象,玥南宸那削薄的唇角冷冷的翘起,难掩了讽刺。
她是陪着长宁王回来的!
眼前一花,玥南轩那张俊脸非常欠扁的挡住了他所有的视线,“不要看了,看了也是徒增伤悲!”
玥南宸冷冷的盯着他,直到玥南轩觉着浑身都冒了寒气,他自动的躲到一旁,“我也是为你好么,都三年了,你……”
远处的亭子里,长宁王似乎说了什么,引得她低声的笑,虽然隔得远,他并不能听见她的笑声,但是她低首捂唇的动作他是那么的熟悉。曾经,这样的她只属于他一个人,如今……
“皇兄,太后的寿辰我会赶回来!”他低低的开口。
“呃?”玥南轩一愣,自从三年之前太后为董卿儿与长宁王赐婚,每到太后寿辰,玥南宸总是借故不出席,不是在边疆巡视就是清除叛党,这次……玥南轩担心的望了那亭中的三人一眼,生生的为这次太后寿辰捏了一把冷汗。
※
书房之中,千魂早已经在等候了,第一句话就是,“长宁王与王妃已经回宫了!”
玥南宸眸底一暗,“我知道!”而且他已经见过她,她的确是过的很好!
“爷让我查的事情也有了眉目,蓝水瑶是蓝穆与小妾所生的女儿,因为是庶出,所以在府中地位不高,常常被欺负,整个人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胆小,懦弱,怕事,心思简单。”
“就这些?”玥南宸转眸,“你确定没有遗漏什么?”
千魂摇摇头,“绝对没有!蓝穆之所以让她嫁给王爷就是单纯的想要拉拢王爷,巩固他的势力。”
“她没有学过武功?”玥南宸可不会忘记手臂上的那一麻,至少,蓝水瑶会点|岤!
“没有,蓝水瑶从小就生长在蓝府,在成亲之前,就连出府都很少,更不可能去学武!”千魂的语气非常的肯定。
玥南宸疑惑的皱皱眉,挥挥手,让他下去。
虽然玥南宸没有说什么,但是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沉气息让千魂明白,爷不高兴,非常的不高兴,所以他并没有做太多的停留便出了书房,可是又禁不住好奇,偷偷的去了侧院想要瞧一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女人竟然会让爷如此的上心。
侧院房后的花园早已经废弃,院墙斑斑驳驳,杂草丛生,就连打扫庭院的张妈都很少到这里。
蓝水瑶将最中间的杂草踩平,铺上一块床垫,迎着落日的最后一道光辉,将右脚点在左腿的膝盖上,双手掌心相对,手臂举过头顶,随着呼气,吸气,做着瑜伽。
这副身体实在是太弱了,根本不能与她同步,她只能先从瑜伽开始练起,增加这副身体的柔韧性。而她寻遍王府,也只有这里最适合,不仅是因为安静、偏僻,更因为那腐蚀的味道,阴暗的气息,无时不刻的提醒她曾经的身份,刺。
或许真的是他错漏了什么。
“三夫人,三夫人!”远处突地响起一个丫鬟的叫声,是樱桃,自从被王妃打了一顿之后,就真正的为蓝水瑶所用了。
放下手臂,拿过一旁的毛巾擦着面上的汗水,蓝水瑶缓步走出后院。
“什么事情?”她淡淡的开口,将毛巾搭在肩膀上。
“呃……”樱桃一愣,似乎有些意外这样的蓝水瑶,习惯了她的邪魅,却没有想到?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