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有意思,这小妞儿比刚开始看上去有意思多了,跟我玩这个,敢耍我,有你的,看来到王府混个侍卫当当也不错,如果阁中有事,就处理一下,如果阁中轻闲——就拿这小妞儿来解解闷,想到这里,他那英俊不凡的冰容上,露出邪魅的笑容,原来犀利深沉的眼里,也由满目的戏谑所替代。
喔——唷!阴若花挑眼看着南宫玉瑟快速的变脸,不由自主的打个了况,这回倒好,居然把我的小裤给撕裂了,让我脸丢大了,哼,你,你给我等着,等回到,偶的那一亩三分地里,偶一定要让你好看,偶一定要把你的长裤给撕个十几条裂痕,偶还要……
南宫玉瑟看到阴若花气呼呼的直喘出气,不由得脸上笑得更加开心了,他把衣服给她披上,却让她自己反举着两只小手,一左一右地拎着他外衣的上端,然后两只大手轻轻托住她的小屁股,在她的耳边小声的故做担心地说:“六小姐,你一定要拿好啊,要是一不小心让衣服掉了下来,估计明儿一早,整个楚州城的街头巷尾里,可就全都知道这事了。嘻嘻——”
官驿细细的木质长廊上,慢步走着一个身体颀长的青年男子,他不慌不忙的走着,手里还托着个小女孩,那小女孩是不停地扭来扭去,哼哼唧唧地,一张小脸是面若桃花,就连两只小耳朵也透着鲜红。
南宫玉瑟抱着阴若花刚到客房,唐宁和阴健如,手捧着衣襟也随后就到了,唐宁看到阴若花站在床上,小脸,小耳朵是一片绯红,一双杏眼里泛着水盈,就知道她定是受委屈了。他急步上前,将她搂住,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让她安静下来。阴若花看见唐宁过来搂着她,便一下子钻进他的怀里,嘴里呜儿呜儿的直哼哼;阴健如对于此种情况是司空见惯了,就象没看见一样;可一旁的南宫玉瑟就不这么认为了,他一开始倒是有些不以为然,后来看到唐宁耐心的一个劲的哄着,而阴若花却深趴在他的怀中,不停的寻找安慰,不知不觉地把目光移向了阴健如,却见阴健如面不改色,站在一旁,他的心中莫名的升起一丝不愉,看向唐宁的目光不免深沉凌厉起来。
“咚——咚——咚——咚”随着一阵重重的脚步声传来,裴副将满头大汗的出现在客房门口,看到大家都在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她似乎也感觉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鲁莽了,便伸手抓抓头,又自嘲地笑笑;接着便向阴健如和阴若花一抱拳,粗声说道:“呵呵,呵呵,让大小姐和六小姐见笑了,末将刚才得到了二位小姐的允许,就忙着带着军士们一起安排去了,她们可是高兴坏了,呵呵,我这不刚把她们安顿好,就急着赶了回来。喔!正巧在楼下撞见了阴王府的二管家,她正带着四个侍仆,来接二位小姐了呢。”
阴健如一听,立马起身,对着唐宁说:“你速速给六妹妹换衣,府里怕是等急了,放不下心,已经遣了二管家过来接了,我先下去瞧瞧。”说罢,就示意南宫玉瑟随她一起出去。南宫玉瑟用眼角扫了一下阴健如,站在那里却未动。象他这样的贴身侍卫,是只听阴若花一个人的吩咐,别人是无法支使的。除非用禁卫军高层的特有标志,一块巴掌大的银虎符,才可以调动这些被各个王候世家要去的侍卫。只是这个银虎符,也只有区区的五块,是少之又少。
正当南宫玉瑟有些犹豫的时候,脚步声又起,陈美华一脚跨了进来,她一进门,就感觉房内有些异样,当下里不动声色,对着阴若花施了一礼,道:“六小姐,刚才听楼内的侍仆们说您似有哪里不舒服,是否需要属下,去请医仕前来。”“不用了!你们先出去,到楼下和我大姐一处,我换好衣服就来。”阴若花趴在唐宁的怀中闷声说道。“是,属下遵命。”陈美华躬身答道,随即转身向房外走去。行至房门口,却站在那里,看着南宫玉瑟,似要等他一起走。南宫玉瑟一见她这样,也只好抬脚出门。陈美华顺手将门带好,和南宫玉瑟一起离去。
唐宁轻声哄着阴若花,让她赶紧的换衣;阴若花自他怀中起身,站在床中央,俏脸上仍是闷闷不乐的样子,那张粉嫩的菱形小嘴,高高的撅着。唐宁这才看到,阴若花的小裤两边,有两道长长的裂痕,裂痕处阴若花那完美无缺的细白嫩肉是瞧的清清楚楚;唐宁知道这肯定是阴若花自己撕扯的,眼前这个主,在非常高兴或是非常生气的情况下,通常都会施展她的玉——指——神——功,来充份表达着她当时的心情。看今天这种光景,恐怕还不止施展了一次。
换好衣服后,看到她仍是气闷闷的一声不吭,就想着逗她,让她开心一些。唐宁又随手整整她的衣带,然后抱起她,对着她调笑道:“小姐,还生气呢,宁哥哥刚才一时忙,忘了恭喜小姐了。”阴若花脸神诧异,眉毛挑的高高的望着唐宁,心道:恭喜偶,恭喜偶裤子开裂,屁股露出吗?切——真是的!
唐宁笑意盛盛的对着阴若花一本正经的语道:“宁哥哥恭喜小姐的玉——指——神——功,已经初功大成!”阴若花顿时满脸黑线:天啊,这么老实的一个人,居然也会冷幽默。眼珠一转,忽然顾盼流眼的挑视了唐宁一眼,然后双手轻轻搂住唐宁的脖子,娇声语道:“谢谢宁哥哥赞我,宁哥哥你可是第一个恭喜我的人,所以啊,花儿宝宝决定了,回去后也一定让宁哥哥第一个,先尝尝我的玉指神功,我保证宁哥哥你一定会喜欢的。”说罢,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唐宁面红耳赤的表情。
宽阔的道路上,有着一行奇怪的队伍,四匹马带头前行,马上各端坐着一人,稍后是阴健如和唐宁一左一右地骑在马上,正中间,有两人快步如飞地抬着一个软椅,这种软椅非常普通,也就是一般驿站里都有的供客人短时休憩的软椅。椅中一个小人儿此刻眼睛轻轻地闭着,在软椅轻微的有节奏的晃悠中,极为舒适的半睡半醒地躺着。身后方,还紧紧的跟着一辆豪华四驾马车。
南宫玉瑟满面铁青的一脸不愉,心中还暗自庆幸:幸亏是天黑,否则自己这个天下第一暗阁,缥缈阁的阁主,现在居然轮落为轿夫,要是让朋友们或属下们看见了,那可真是无颜再见了。这位椅中之主,也不知是哪根筋不通了,放着如此的豪华马车不坐,非要让陈美华把刚才客房里的软椅搬来,让她们四个侍卫轮流抬着前行。
居然还把他刚才脱下的外衣,给垫在了身下,说什么椅子上坐的人多了去了,不干净,拿着自己的衣服当隔垫了。这王府的人也是一群疯子,不但无人出面阻止,还一个个的上前去,拍手赞着:若花小姐就是聪明,连这个都能想得出来……
等这一行人到了王府,已是入夜时分了,王府里灯火通明,府上侧门大开着,站着十几个人,向着这边眺望着;一见她们到了,领头一个中年女子,带着这群侍仆们快步迎了上来。
“啊!——啊!——啊!唔,唔,唔。”陈美华一个旋身,近旁的三小侍,顿时没了声音,被点了哑|岤。“主子吩咐了,谁要是再敢叫出声,明儿一早就遣谁到族中的祠堂里,以后就常伴青灯家祖!”陈美华肃颜正声道。看见他们点头明晓,才解开他们的哑|岤。
对面的中年女子,对于眼前发生的情况,默然禁声。只是紧紧的盯着阴若花看着,而后又转眼看着唐宁。唐宁低下头,不敢和母亲对视,他知道母亲在责怪他,让小姐受了伤,弄成了这样。陈美华上前几步,对着唐管家正声道:“想必,这位就是唐大管家了,主子她现已有些入睡,她刚才业已吩咐,今儿这事,不必声张,没什么大碍的。
一切等她明儿,嗯——自然醒了以后,再做定夺。主子还特别交待,唐公子需与她一起进房,让唐公子一人服待她就行了,其余的人把杂事做好,就各自去安寝,若是府内的主子问起来,只需说,她倦了,也乏了,有事明儿个再说。”
唐葆对着陈美华点点头,示意那三个小侍,领着她们先抬着小姐进府入院,然后和阴健如一对眼色,沉声语道:“你们也都听清楚了,今晚看到的事,若花小姐不许声张,一切等她明儿个醒了再说,若是有谁,说走了嘴,惊了府内的主子们,可仔细他身上的那层皮”一旁的众人可是很少看到唐葆这般厉色,不禁诺诺应着。
初夏的时分,阳光已渐渐强了起来,陈美华和南宫玉瑟是早早的起身站在阴若花的外厢门外,一直站了整整四个多时辰,厢房里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两个的神色虽是不变,但心中却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一个脸上是洋溢着笑容,另一个是面无表情,眼中露出一丝懊悔。
陈美华此刻是一点也不觉得累,她很庆幸自己找对了主子:昨儿个她看见厅上众人,几乎全部都溜到大小姐那边,她就觉得有些异常,很明显当时眼前这个小的,不被受重视,可是那些个军士们,光注意看年纪和气度了,却没有注意到二位小姐的神色。那个大小姐老是不停的用眼扫视着她的妹妹,还带有询问的意思。很明显,是让她的妹妹拿主意。此外,这个六小姐,虽说穿的很一般,可她头上那两对宝珠,自己却是曾有幸见过一次的。
这个王府六小姐,绝对在府中是极为得宠的,不然就算赏有宝珠,也不会毫无顾忌的扎戴在头上。所以当时自己就豪不犹豫的选择了这边;后来又看她那样有模有样的吩咐着她做事,很明显已然料到即将回到王府时的情景;再后来看到王府里的那些个大管家们,对她极为恭敬,倒是对那个大小姐很平淡。今儿一早,这一拔又一拔的被各房主子打发来问安的人,一看到这厢的这种情况,竟然只是伸伸头,转身就走了,看来房内的这个小主子,还不是普通的得宠那么简单……
南宫玉瑟此刻是懊悔万分,本想着这小妞儿无非也就是个嫡出,在府里很得宠而已,到了自己的手里,还不是任自己想搓圆就是圆的,想捏扁就是扁的;可昨个儿一进府,就看出来不对了,再看看今儿一早,就更不正常了。这可是睿亲王的府邸,早听说她这个人那是如何的严厉,如何的正己,怎么会由着里面这个小妞儿胡来,就是再得宠,也不能不守礼法。
这个小的不出来,也就算了,那个半大不小的少年郎,居然也在里面呆着不出来,整个王府居然全是一副司空见惯的表情,这个小妞儿绝不会是普通嫡出得宠那么简单;近日,要是得了空,想着出去一趟,好好的问问,是哪个该死的打探的情报,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正午时分,初夏的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间透射下来,地上印满铜钱般大小的光斑。门口的两棵大槐树,正巧把整个厢房上以及门口处的阳光遮得严严实实,使整个厢房的四周清凉无比。“吱——嘎”一声门响,穿戴整齐的唐宁,打开了房门。一旁早已侍立多时的三个小侍,各自手捧着洗漱用品,无声的鱼贯而入;大约也就半盏茶的功夫,这三个小侍,又一个接一个转身出门,前后没有说出一句话。唐宁紧随着他们出来:“两位侍卫大人,小姐已然吩咐,你们先到帐房去领十两银子,添购些物品,再将一些身边的杂事尽快处理完,三日后即刻回府。你们不用到北院去住,这南厢这里,靠外侧那边两间你二位每人一间。”说罢,冲着她二人点点头。正好这两人都各自存着心思,想要出府一趟,于是二话不说,立即点头应诺。
王府里这几日,那些个下人侍仆们都在奇怪,这若花小姐,平日里是整个王府的东窜西溜的,这几日,不但是请安问好的被她身边的小侍挡在门外;她自己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甚至连自个的厢房门也没有迈出,只遣了唐公子,去二王女的书房里,拿了好些个书,说是要什么: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嗯,这王府再向上,不就是到皇宫里去了……
繁花似锦的宽阔大街上,热闹非凡,街中间层层密密地围成了一个大圈子,聚集着许多人,在看杂耍,四周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叫好声;街道两边的行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街道两边的商铺的门口,均都站立着店家小厮,在那里扬声招待着顾客。
看着正前方的唐宁和阴若花那兴致勃勃的样子,南宫玉瑟郁闷极了:这小妞不单身份不简单,还绝对是个鬼人精,尤其那眼神看上去真不象是个四岁多的孩子,即便是世家子女,的较早,可也不会象她那样。我说她这几日,怎么不出房门呢,感情在房里养伤呢。
这额上还没全好透,留有印迹,她倒会想,从脑门上揪一簇下来,剪齐,正好盖住,还说叫什么“留海儿”;这陈美华也不知给她打发干什么坏事去了,几天都没声响了,自己倒要天天跟着她,走府串院的,每次都是手里提着,怀里抱着,腰上系着,头上挎着,一大堆礼物;她还不准那个叫唐宁小子过来帮忙,说什么要他养精蓄锐,她玩累了,还要抱着她回房;真是气死老子了,我这是抽哪门子风啊,还主动送上门,哼!等晚上回去以后,再抽空回趟阁内,把上次那个打听消息的暗探再揍一顿……
阴若花在大街上逛了一个多时辰了,感觉着实的有些累了,便对着唐宁说道:“宁哥哥,我有些乏了,我们还去上次那个茶楼好吗?我喜欢吃那里的红豆糕。”唐宁立即点头答应,随即找了一台小轿,对轿夫说:“城东,福来茶楼。”说罢,抱着阴若花进入轿内。南宫玉瑟看了看手里的一大包东西,不免心中暗骂:你个死小子,她说上哪就上哪,你自己没主见啊,你倒好,抱着她上了轿,我呢?哼!老子也抱着——东西上轿!
南宫玉瑟伸手招来一旁等候生意的小轿,怒声吼道:“城东!福来茶楼!”而后伸手重重的打开轿帘,旋身进入。那两个轿夫同时抖了抖,互相使了个眼色心道:乖乖,城东那边已经够热闹了,这回又去了一个,也是手拿着一大包礼物的,看来要小心伺奉着啊。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到了城东。当唐宁抱着阴若花刚下轿时,南宫玉瑟的轿子也到了,他一打轿帘,刚下轿,抬头就看到了阴若花那一脸揶揄的笑容,顿时一股怒火直冲嗓门,咬牙切齿的愤然道:“多——少——钱?”哐——当——轿子向一侧歪了过去,那两名轿夫手扶着轿杆,颤声说道:“大——大爷,不——不要钱!”说罢,她二人抬起轿子头也不回地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阴若花笑得瘫倒在唐宁的怀中,“唔,唔,唔,哈哈哈——哈哈哈”阴若花一只手勾着唐宁的脖子,一只手按着肚子,笑得喘不过气。“啪——咚”“哎呀,谁拿柿子丢我!”阴若花手捂着耳朵上方的脑部,气呼呼的叫道。阴若花用一只手捂着头部,那红红的柿子水顺着她的脸蛋儿,又流入了脖子,染红了衣领。
“是我丢的,怎么样!我又不认识你,你凭什么也和那些人一起来笑话我们家。”说话间,从茶楼的三楼上,探出一个中年男子的上半身,他拿着绢帕半掩着脸,只露出一双红红的眼睛,嘴里还在恨恨的不停的说着。
南宫玉瑟刚开始看到阴若花那个惨相,简直是心花怒放,高兴的直上云宵,他咧开嘴,正准备学着阴若花刚才笑他的样子来笑话她,却看她,突然脸色大变,手指着自己疾言厉色道:“你——你是死人啊,你——你怎么当的侍卫,——啊?你——你还想笑,你——你气死我了!”南宫玉瑟瞬间恢复了冷静,心下忐忑:这的确是自己的失责,刚才光顾着闷气了,居然一丝防备也没设,幸亏只是一个柿子,否则自己恐怕难已……他猛然打个发生,也许还有的比红蕖更可怜,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阴若花趴在唐宁的耳边小声说道:“宁哥哥,我们帮帮红蕖可好?”唐宁的面上也露出了怜悯,他重重的点了点头,将阴若花抱起放在一旁的椅上,然后上前一步,扶起红蕖,温和地说道:“上次小姐受伤的事,小姐都说过不再责罚了,这回子又提它做甚,哪里又要你用卖身为奴来赎罪;至于你母亲的事,就更不是什么大事了,一会小姐和我去求了母亲,让她重新给肖掌柜找个事做,不就结了。”
红蕖感就不会那么简单了,怎么说我也是她们的主子,身份又尊贵,她们虽说不是有意伤我,但府里的管事,可不那样认为,就算宁哥哥的母亲不找她们麻烦,那些个副管家们都不会饶过她们。
听到红蕖告辞,阴若花不由自主的问道:“你回去问问,你家爹爹可还有什么心愿,我一块都给他办了吧。”红蕖听了,低下头语带哽咽:“不用问了,他——已经过世一年多了。”看见唐宁面带疑问,红蕖不由得勾嘴苦笑:“他临终留言,不让我为他戴孝三年,其实我知道的,他是怕我穿着孝服,惹人嫌弃,不好找活计。”
看着红蕖转身离去,阴若花实在忍不住的问道:“你——你恨你的母亲吗?”红蕖顿身停步,却并未回头,语冷声寒:“她——不值得我恨!……”
正午时分,夏日的阳光是隔外的火辣,热气翻天,这个季节也是楚州最热的季节。楚州终年气温偏高,一年四季的区别,不是特别的明显。一年中,四月至九月,都是高气温,相对比较炎热,大约也就相当于三十多度左右,反而在进入十一月以后,气温才会慢慢下降,所以最为舒适的季节是十二月至次年的三月,也就相当于十几度左右吧。
阴若花身着小衣,一个人躺在床上,思绪万千:唐宁去找他母亲了,红蕖的事对她们俩的震动都很大,所以红蕖前脚一走,阴若花和唐宁就直接回厢房了,早早的用过午膳,唐宁就趁着中午空闲这会儿,去找他的母亲唐葆了。阴若花在床上是翻过来,翻过去,她感觉头疼之极,心烦意乱的,简单的看上去,也就是个撞车事件,后果也不是很严重,但是,因为她当时一句气愤的话,而导致的后果已经开始显露出来。午膳的时候,唐宁和她只是就上午的事,随便说说,房里的几个小侍就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开来,和上午她们在茶楼那里,听到的情况差不多。这河东一片,可是不小。
也算是整个楚州,最大的一个内城区了。全部加起来,将近有二十几户姓“石”的人家。这每一家,虽说不一定全都有待嫁之人,但就此事传播的速度来看,保不准还会波及到与“石”家,有过联姻,或是生意方面的人家。要是再不及时的制止住,怕是会再生事端,相到此,阴若花是再也睡不着了,她决定等唐宁回来后,一起到阮氏和小王君那里探探口风……
下午时分夏雨骤然而作,戛然而止,来得粗犷,豪爽;但是也将,被太阳晒得火热的,地面上的热气给蒸了出来,使人觉得犹为气闷不适,也让人感到莫名的烦闷气乱。
西院水榭,醉翁亭两旁的假山假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仿佛也失去了往日的活力,被蒙上一层沉沉的愁绪。醉翁亭,石栏处,一个小姑娘,跪坐在石凳上,手扒着围栏,眺望着远处,身子一动也不动;她的身后站着一个少年,轻锁着眉头,紧紧的盯着她的后背,毫不掩饰的透出了焦急的心情,他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
唉!——唉!——唉!烦啊——烦啊——烦啊!阴若花用手紧紧地扣住了醉翁亭的围栏,心中叹道。她真想立即回到南厢房,关上房门,什么事也不管了,直接躺在床上去睡她的大头觉去。“想都不要这样想,那是不可能的。”不由自主的她的小嘴里吐出这么一句。站在她身后的那个少年,忽听她在那里喃喃自语,也不由得轻轻的吁出一口气,心中暗叹:她总算有些回神了。
阴若花似觉察到了什么似的,转身看看,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宁哥哥,你是在担心我吗?我没什么事的,只是没有见到爹爹他们,觉得有些烦而已。”唐宁松了一口气,忙道:“即是不闷气了,那我们就回去吧,这刚下的一场急雨,外面烤着呢。”阴若花点点头,唐宁赶忙上前抱她起身,往南厢房走去。
她趴在唐宁的肩上,陷入沉思中:不可能,决对不可能这么巧。晌午后,当她和唐宁一起去西院正厢房,找阮良箴和秦映笪的时候,居然只看见了几个侍仆在那里打扫卫生,一问才知道,是大王君秦氏,正午前把他们急召去一起用午膳。于是,她和唐宁又急急的来到东院,秦氏的住处,却只见秦氏的贴身侍仆玉寒一个人在那里指挥着几个小侍们,整理着衣服。
还没等阴若花开口相问,玉寒就板着那张冷漠的峭直脸告诉她,大王君秦氏带着小王君秦映笪以及她的爹爹,阮良箴一起出府,到外城探亲去了。当阴若花问道他们何时回来时,玉寒居然说,至少要个三,五日左右。
阴若花慢慢地走在回房的路上,细细思量着,总觉得整件事太奇怪了:探什么亲,要走得这样急,外城那边也没听讲过,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亲戚啊。他们这样一走,谁来帮我解决麻烦呢?找自己的母亲——阴文墨,算了吧,且不说她什么时间才可以回府,就她那种性子,还是算了吧;或是去找自己那个英勇无比的祖母大人,玉寒倒是说了,祖母要在家处理一些事情,所以她没有去。想到这里,阴若花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阴韶华每次见到她时,那鹰锐深沉的眼睛半眯着她,不由得她打了一个哆嗦。那种眼光太让人心神不宁了,总觉得像要把你整个人看穿,深入骨髓里。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烦意乱,总觉得面前有个大坑,而自己将毫无选择的跳进去。阴若花是越想越烦,正要大声的叹气时,感觉唐宁的脚步停顿下来,一转脸,却见唐宁正看向她的身后,她一转身,正巧和陈美华照了个面:“你回来啦,打听清楚了吗?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属下,幸不辱命!”陈美华躬身深施一礼。
阴若花见到陈美华,心情顿感好了许多,便面带悦色的说道:“你先下去,好好洗漱休憩一下,用过晚膳就直接到我房里来。”陈美华什么话也没有问,随即闪身退下。
回到房里,唐宁看到阴若花的心情好了许多,便轻声说道:“小姐可是想到了什么好法子?我还是头回见到你如此的神色,看上去倒似老成了好多。”阴若花不由得苦笑:“求人不如求己啊,看样子自己非出面不可了,解铃还需系铃人啊!”……
陈美华早已洗漱完毕,又小憩了一会儿;她现正倚在床沿上,缓着神;连续十几天的奔波忙碌,就算她武功一流,精骨壮实,也着实的感到倦怠;她抬眼看看床上放着的四套,簇新的衣袍,襟裙,薄履,不免心中感慨:这可是她自出生到现在,最好的衣物了。当她回房正准备洗漱时,南厢的小侍就送来了这些衣服,说是唐公子吩咐的。对于这个唐公子,自己的心理再明白不过,同寝同食,青梅竹马,他以后肯定就是若花小姐的一侍了,虽说身份地位不高,但在府中还是颇有些权势的,必竟他的母亲是整个阴王府最大的总管。
她正想?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