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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兰儿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盆清水,看见风云轻坐在镜子前,清脆的声音唤了一声。打断了风云轻的思绪。

    一身淡黄|色的轻纱裙装,一张清秀姣好的小脸,一双眸子透着精光,两弯似柳叶的眉毛,皮肤白崭细腻,略施脂粉,是个十成十的清秀佳人。

    “嗯!”风云轻听见声音,起身站了起来。走到盆架前,掬起一捧清水向着脸上洗去。

    (本章完)

    第33章

    兰儿拿着毛巾立在她身边,看着风云轻:“小姐!张伯一大早就来了,如今正等在外边呢!”

    “嗯!”风云轻再次的点点头,捧着清水继续的向着脸上抹去,张伯那老头来就对了,而且一大早来更对了。昨日他可是将大半锅红莲赤练蛇的汤都喝了的。那蛇可是给蓝笑倾治病的啊!

    “还有,昨个儿下午,九皇子的贴身小太监小李子就来风府了,说是小姐跟九皇子要了他。”兰儿又汇报道。

    捧着水的手猛的顿住,风云轻转头看着兰儿,拿过她手中的毛巾,睁大眼睛:“你是说楚缘夕将小李子真的给我了?”

    “……是!小姐!”兰儿一怔,对于风云轻直呼楚缘夕的名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哈!来了就好!”风云轻胡乱的抹了一把脸,将毛巾又递还给了兰儿,一双眸子闪着强烈的光芒,张伯年老了,风府也该换主事儿人了,这小李子既然是从小就跟着楚缘夕从宫里出来的,那么当风府这个大总管绝对是绰绰有余了。向着外面看了一眼,只见到张伯佝偻着身子站在院子里,并没有看到小李子,转头看着兰儿:“他在哪?”

    “昨日小姐不在府中,大小姐就将他交给奴婢了,奴婢给安排在藏娇阁下人住的西厢房了。”兰儿看着风云轻闪闪发光的眼睛,不由心底发寒,小姐不会连太监也不放过吧!虽然那小太监很清秀。

    “胡思乱想什么呢!”风云轻伸手‘啪’的一下子打在了兰儿的脑门上,嗔道:“谁让你将他安排的离我那么远了,去把他给我叫过来!”

    “唔……”兰儿闪躲不及被打了个正着,委屈的捂着头看着风云轻:“小姐,你又打我……”

    “你那是什么眼神?简直是该打!”风云轻瞪着兰儿,她刚才看她的眼神,不用脑袋想也知道这死丫头在想什么。让她非礼那小太监?想想就一阵恶寒。风云轻,当真是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怪不得梅如雪那狐狸说她长开了,果然是长开了!

    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脂粉盒,取出粉团,照着脸上一阵涂涂抹抹,顿时一张出水芙蓉的小脸转眼间被换成了一张厚厚脂粉铺盖的脸,几乎都看不出来长什么样了。

    “还是这样看着顺眼啊!”风云轻对着镜子照了照,抬步走出了门。先抬头看了天一眼,今天的天气果然不错,很适合陪着某些人玩游戏。

    风云轻抬步走出了门,一眼便看到在院中站立的张伯,眸中瞬间的闪过一抹幽光,既然她要接手风府,如今便拿他先开第一刀好了!

    “七小姐!”在院中等了一早上的张伯一见风云轻出来,立马的迎了上来。

    风云轻看着这老头往日炯炯有神的神色,今日似乎苍老了许多。大概是昨日晕过去的后遗症。这老头在风府干了二三十年,也该交权休息休息了。一张满是脂粉的小脸笑的春光灿烂,笑着给张伯打招呼:“张伯早上好啊!”

    “咳咳……”张伯看着风云轻笑的灿烂的小脸,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花白的胡子一颤一颤的,立即道:“七小姐早上好!”

    “嗯!张伯看起来气色不错,是不是昨天睡的挺好的?”风云轻抬步向着旁边的饭厅走去,她从昨天中午吃了两条蛇之后就再也没有吃过东西了,都饿了。

    “拖七小姐的福,老奴睡的挺好的。”张伯立即的跟在风云轻的身后,看着她慢悠悠的身影,咬着牙开口道。

    哈,风云轻小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转头看着张伯有些气闷的老脸:“不客气,您老人家岁数大了,有个风吹草动挺不住也不是你的错。”

    “是,七小姐说的是……”张伯胡子顿时的翘了起来,然后又落下,老脸上挤出一抹笑:“七小姐,昨日您去了蓝王府,那……那蓝世子没有将您怎么样吧?”

    “有啊!怎么没啊?”风云轻停住脚步,转头看着张伯:“昨日我去的时候,正赶上蓝世子性命垂危,幸好我那红莲赤练蛇的血送去的及时,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老脸上的汗立时的流了下来,张伯看了一眼手腕上被割了个口子,抬头看着风云轻紧张的道:“那蓝世子如今无碍了?”

    “什么无碍了?听说还有七日的性命,要是寻不到红莲赤练蛇和暖玉石。他就等着小命归西吧!”风云轻翻了个白眼,不客气的道。

    “那怎么办?是不是因为没有红莲赤练蛇入药的原因?”张伯脸上滚落的汗珠更多了,想着他可是喝了大半锅的蛇汤,早知道那是红莲赤练蛇的汤,打死他也不喝的。

    “可不是么?就因为这个,致使他病情加重。”风云轻叹了口气,继续抬步向前走去:“哎!我哪里知道那两条蛇是给他治病用的啊,早知道就不炖了它们了,这下惹了麻烦了。蓝世子要是治不好的话,我们风府也完了。”

    “那怎么办?红莲赤练蛇万千条难见其一,暖玉石更是世间少有。那岂不是……岂不是风府……”张伯老脸立时的垮了下来。

    “可不是完了么?”说话间,风云轻已经走到了餐厅的门口,伸手撩开帘子,抬步走了进去。一眼便看到桌子上早已经摆好了的饭菜。

    几步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刚吃了两口,看见老头一步三晃悠的走了进来,立即招手:“张伯,你也没吃吧!过来跟我一起吃吧!”

    “七小姐,我还哪有心情吃啊!”张伯摆摆手,老脸一脸的沮丧:“没想到老主子才走了两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这蓝世子要真是有个好歹,以我们风府现在的实力根本就不足以和蓝王府抗衡,那岂不是……岂不是……”

    拿着筷子的手微微的顿了一下,风云轻如水的眸子闪过一抹幽光,快的看不清,停下筷子,微微的抿了抿唇角:“你老人家先别急,不是还有七天呢么?我们遍寻天下,也兴许能寻到红莲赤练蛇和暖玉石也说不定呢!”

    “七小姐,你有所不知,那红莲赤练蛇生长在玉雪山,玉雪山鸟兽难至,而且每日子时会从雪里出来觅食,人力难遇其一;而暖玉石更是世间只有一块,据闻五年前在凤阳武林大会上出现过,最后却莫名的又消失了,至今也不知道是被谁得了。”张伯立即道:“别说是七天,就是七年,我们要是能找到,那也算是短时间的。”

    “噢!”风云轻点点头,随即耸耸肩:“那真的是没办法了!”说完又拿起筷子吃了起来。红莲赤练蛇和暖玉石真是宝贝啊!

    (本章完)

    第34章

    “七小姐,这该怎么办是好?”看着风云轻慢悠悠的吃着饭菜,张伯急得直跺脚。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问该怎么办了。

    哎!果然是人老了,风云轻暗地里叹了口气,曾经随着老头子雷厉风行果断处事的大总管不见了,见到的只是一个这些年过惯了安逸生活,长胖了身子的糟老头子。

    “你老人家不是有什么事儿一直是找我大姐商量的么?这件事儿她也知道,你去找她吧!”风云轻给老头指了一条明路,她相信风轻烟肯定会很乐意这老头找她的。

    “七小姐,大小姐如今自顾不暇,今儿一早上她在进宫的路上被截住了,如今还在半路呢!那人们堵截的里三层外三层的,老奴也进不去,更是见不到大小姐。”张伯立即的道。老脸一片愁容。

    “哦!原来你已经找过我大姐了啊!”风云轻装作恍然的点点头,风轻烟那女人昨儿从宫里回来,今儿就要大早上的急急进宫,看来是对九王妃之位势在必得了。那也难怪她如此急迫,如今七夕将近,她要不早下手,那九王妃之位还指不定是谁的呢!

    “是,七小姐,虽然老主子走时曾交代老奴找七小姐,但是这些年府中的事儿一直是大小姐帮助主子在打理,而且七小姐一直都不过问,所以老奴就先去请示了大小姐!”张伯立即解释道。

    “嗯!”风云轻点点头,看着张伯:“知道我爹什么时候回来么?”

    “老主子说处理完云城的事儿就立即赶回来,估计是那是七夕之后了。”张伯立即道。

    “嗯!”风云轻点点头,放下了筷子,很真诚的看着张伯:“我也不知道如何办,你还是去等我大姐吧!你现在就去等,这天还早着呢!兴许能排着队见到她。”

    “这……这……”张伯老脸立时的便垮了下来,看着风云轻:“主子走的时候可是交代了的,要老奴什么事儿都找您决定。”

    “呵!”风云轻轻笑,挑眉看着张伯,重新的拿起筷子,慢悠悠的吃了起来:“你老人家今日要是见着我大姐了,哪里还会有我什么事儿啊!”

    “这……”张伯的老脸立即的变了。

    “那蛇汤虽然是我做的,可是大半锅都是被你给喝了,念在您从小对着我的情分,昨儿我到蓝王府去,只是说那碗血是我的,我一人承担了下来,而且这事儿我大姐和九皇子都知道。”风云轻慢悠悠的道:“所以,您老一定会没事儿的,不用担心,我是不会将你说出去的。”

    “七小姐……”老脸上的汗珠再次的滚落了下来:“……老奴谢谢七小姐……”

    “嗯!”风云轻点点头,似乎漫不经心的道:“张伯,你来风府多少年了?”

    “回七小姐,三十五年零六个月!”张伯看着风云轻的神色,心里咯噔一下子,立即道:“老奴是十三岁的时候就跟随老主子的。”

    “哎呀!那这么算起来如今您也快五十的人了?”风云轻惊呼:“你孙子早就有了吧?他们可是在这府中?”

    “回七小姐,他们都在云城乡下。”张伯老眼闪过一抹思念之情,转瞬即逝。

    “哎呀,我记得爹爹就是去云城了,一会儿我给爹爹飞鸽传书,让他将你的家人都接来风府和你共享天伦之乐。”风云轻再次惊呼,然后又叹息的责备道:“爹爹也是,您跟随了他这么些年,为风府操劳了一生,怎么能如此让您长久的与家人分离呢,真是太不近人情了……”

    “不要……”风云轻还未说完,张伯便脱口惊呼。

    “嗯?为什么不要?”风云轻疑惑的看着他:“我让爹爹将您儿子孙子都接来风府和您团聚不好么?要知道您可是这风府的大总管,为风府操劳了一生,也该有些回报才是。”

    张伯看着风云轻,似乎意识到自己太急迫了,便不再言语。

    “是不是怕我爹爹不同意?”风云轻盯着张伯老脸上的神色:“放心吧,你也知道爹爹爱护我,从小到大,我有求必应,我给他飞鸽传书,他定会答应的。”

    见张伯不语,风云轻又郑重的补充道:“你也知道,我的话向来是比我大姐和其他姐妹们的话管用。”

    “老奴谢谢七小姐的好意。”张伯浑身几乎被汗浸湿了,脸上也有轻微的汗珠滚落,在风云轻疑惑的神情下,叹息的缓缓道:“老奴年纪也大了,等着老主子从云城回来就辞去大总管之职。回云城养老。”

    “哦!原来这样啊!”风云轻若有所悟的点点头:“是啊!您老人家都快五十了,我爹也真是的,还这么让您操劳。”

    “主子待老奴恩重如山,老奴应该的。”张伯立即道。

    “哎,果然是岁月催人老啊!我记得我小时候还天天的跟在你的身后,那时候认为您是最美的男子了。”说话间,风云轻似乎也吃饱了,放下筷子,掏出手帕抹了抹嘴角,看着张伯老眼闪过一抹异样的忧思,慢慢的道:“二娘也逝去十几年了,您老人家是该走出风府这个牢笼好好的出外面看看了。”

    张伯一惊,看着风云轻。一双萎靡的老眼顿时射出精光。

    “爹爹要是最快的从云城回来的话,也要月余,大姐如今正忙着自己的终身大事儿,也没时间打理府中,而我这藏娇阁一大堆的事儿就够我累的了,即便爹爹让你找我,我又不懂这些琐事,况且又没那个耐心。”风云轻假装没看到张伯老脸的精光。

    顿了顿,继续道:“昨日九皇子表哥把他的贴身太监小李子送给我了,我本来是想着将他收进我的藏娇阁的,如今看来,既然您要告老,就收了他为徒弟吧!让他先学着打点风府,他毕竟是从皇宫里出来的,比一般的人学的快些,否则您一旦告老,这风府不就没主事儿人了?等爹爹回来再做主张,如何?”

    苍老的身子不由得后退了一步,看着风云轻如清水般的眸子盯着她,稳了稳心神,缓缓躬身道:“老奴一切都听七小姐的。”

    “那小李子要是学的快的话,估计您就可以很快的回去和家人团聚的。”风云轻小脸上立即的扬起笑意,起身站了起来,伸手拍了拍张伯的肩膀,张伯身子不由得又后退了一步,风云轻笑着道:“听说云城是个风景优美,人杰地灵的好地方,而且您的孙子听说也是一个俊秀的小美男子,说不准我一个高兴还要跟了您老去看看他呢!要是我看着喜欢的话,没准儿我以后就不叫您张伯了,直接喊爷爷了呢!”

    “这可使不得七小姐……”张伯身子一颤,冷汗立时的流了下来。

    “哦?看来您老人家是不喜欢我?”风云轻放下手,挑眉看着张伯。严格来说打蛇要打七寸。这老头在暗中帮风轻烟那女人无数次偷渡银子,还以为是处于风轻烟的威胁呢!她前几日才查清,原来是和她那死去十几年的二娘有关。

    而当时那女人去的时候交代他照顾风轻烟那女人。既然这样,她要接手风府就断不能留他。虽然他对风府衷心,但衷心的只是风轻烟而已。但他再怎么衷心风轻烟,他的儿子和孙子的性命怎么也不会不顾吧!

    只要有效果,能达到她所要的成果,她风云轻从来就不忌讳是用君子的手段还是小人的手段。对她来说,只要能用就好。

    若接手一个千疮百孔的风府,她将来又拿什么去和梅如雪谈判?所以,虽然这老头对她也还不错,但是不忠于自己的人,她从来不会用。当然,那小太监也是需要她来改造的。

    似笑非笑的看着张伯,风云轻的神色认真:“要不您让他来风府接您的班也成,总之您要是告老了,这风府也会有一个大总管的,不如就捡自己人来。而且有您这样的爷爷,我想您的孙子一定会差不了的。”

    “不,不是的,七小姐,孙儿还小,刚刚十五。”张伯看着风云轻,身上的衣袍几乎都湿透了,一抹老脸上的汗水:“老奴定会竭尽全力的指导小李子公公,既然是九皇子殿下贴身的人,接手这大总管之位自是不难的,七小姐就放心吧!”

    “嗯,看您老人家紧张的,我开玩笑的。让您为风府操劳了一生,怎么又能搭进您的孙子呢!”风云轻满是脂粉的小脸立即笑意盈然:“您是风府元老级别的人,说话自是有分量的。那小李子就拜托您了,我看着他实在是喜欢的紧,好不容易从表哥那要来的,不忍心他受半丝的委屈,要不是真的没有合适的人,我可舍不得呢!”

    “是,是,七小姐放心吧!定不会让小李子公公受半丝委屈。”张伯心里立即的松了一口气,向着风云轻躬身,连连称是。

    “那您老人家先去忙吧!一会儿我还要见见小李子,之后就将他打发到您那去学习。”风云轻目的达到,听到远处有脚步声向着这里走来,便对着张伯摆摆手。

    (本章完)

    第35章

    “是!那老奴告退!”张伯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转身向门口走去,刚走了两步,然后猛的转过头:“七小姐,那蓝世子那边……”

    “您老人家就不用操心了,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会儿我再去找找云伴月和玟初,再看看藏娇阁的诸公子们有什么好的对策。毕竟风府也是他们的家嘛!这是一荣皆荣一损皆损的事儿。”风云轻向着张伯摆摆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张伯一怔,随即老眼一亮,看着风云轻:“七小姐好悟性啊!”

    悟性?风云轻面皮猛的抽了一下,这是中华上下五千年传下来的智慧啊!老祖宗们的东西,俗话说一般古董的价值都高,能不有悟性么?

    “张伯,以我的资质哪能说出这样的话,学别人说的罢了!”风云轻看着老头眼冒精光,就跟她看到长的好的男子一个样子,立即的摆摆手:“兰儿和小李子来了,您先去吧!”

    “是,那老奴告退!”张伯心里有些疑惑是谁说过这样的话,想了半天也不得结果,便转身继续向外走去。

    “对了,张伯,你这些天多吃些好的,最好让厨房天天给您顿鸡汤喝,没准蓝世子还需要你的血救命呢!到时候真要用的话,你有准备总不至于太伤身的。”风云轻看着老头露在外面的被她割破的那道印痕,又想起来的立即叫住他道。

    这老头喝了大半锅的汤,总不能白喝不吐出来不是?更何况那可是红莲赤练蛇的汤,红莲赤练蛇可是被云伴月一直用天下最好的上等药喂养的,其中一味最多的便是雪莲。这老头功力不但提升,而且还延年益寿,美容养颜,要不是她为了让这老头交权,打死这么好的东西也不给他喝的,都这么老了,太浪费了。

    “……是!老奴记住了,这就去炖汤……”张伯身子一哆嗦,生怕风云轻再有什么让他承受不住的要求,这次头都没回的走了出去。

    风云轻看着张伯的背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满是脂粉的小脸全是浓浓的笑意,这老头还算上道,也不枉费她将那大半锅的汤都给他喝了。接下来就是不知道那小太监上道不?

    风云轻看着张伯的背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满是脂粉的小脸全是浓浓的笑意,这老头还算上道,也不枉费她将那大半锅的汤都给他喝了。接下来就是不知道那小太监上道不?

    “你个小太监,磨蹭什么?快走啊?难道还要我背你不成?”兰儿的声音传来。充满恼意。听声音是已经走到了相思阁的门口。

    风云轻听到声音,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闪了一下,重新的走回了软榻上,这小太监希望别让她费太多的心思。这种由楚缘夕调教好了的人,她半路截来,不用花费时间和精力,这种感觉很不错。

    “兰……兰儿姑娘……七小姐找奴才干……干什么?”小太监小李子充满惧意轻颤的声音,可以想象到他的腿也是打颤的。

    “主子的吩咐,我哪里知道什么事儿!”兰儿没好气的声音又想起:“我说你个小太监倒是快点儿啊!真不知道你是在那九皇子的身边是如何活到现在的,就这么一点儿胆量……”

    “不,不是啊,兰儿姑娘,九皇子可是男人……”小李子的一只脚迈进了藏娇阁的门口,另一只脚怎么也迈步进来了。

    “废话,天下人都知道九皇子是男人!”兰儿猛的翻了个白眼,她现在有些怀疑这小太监是不是傻子,而且也开始质疑起那楚缘夕了,这样的人居然也用?而且看着小太监腿打晃的样子,不由得也开始质疑她家小姐了,这样的人,要之何用?

    “兰儿姑娘,可,可我是个太监啊……七小姐……七小姐她……她要我干什么啊……”小李子快哭了,连声音都带着哭腔。

    “我哪知道你这小太监哪里好了,小姐看上的人,管你是太监不是太监。我哪知道小姐要干什么。”兰儿看着这小太监要哭了个样子,更觉得一无是处,不屑的冷哼道:“就是小姐让你给她暖床,你也得暖!快点,磨蹭什么?”

    嘴角猛的抽了抽,心里狠狠的抽了抽,风云轻险些从椅子上栽下去。让小太监给她暖床,想想就心底发寒啊!这兰儿……

    “呜呜……我不要……兰儿姑娘……不如你杀了我吧……我不要给七小姐暖床……哇呜呜……呜呜……”小太监听到兰儿这样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啊?要想给我家小姐暖床,还轮不到你个小太监呢!”兰儿停住脚步,看着地上大哭的小太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由气得大嚷了起来。

    “哇呜呜……呜呜……我不要见七小姐……呜呜……”小太监整个人几乎快被眼泪淹了。

    “我家小姐别人想见还见不到呢!就你这个死太监不知道好歹!”兰儿看着在地上哭的淅沥哗啦的人,气恼的走过去伸手拖他:“不见也得见!”

    “我不见……呜呜……我是太监……呜呜……”小李子见兰儿走过来,连忙抱住大门的柱子,死死的抱住,小脑袋猛的对着兰儿摇晃。

    “你……”兰儿看着面前的小太监,气恼的瞪着他抱着大柱子的手,想着是不是抽剑给那两只手跺了。

    风云轻在屋子里实在是坐不下去了。抬步走了出来。一眼便看见那小太监一双手死死的抱着大柱子,整个人都哭成了泪人,根本就看不到长成什么模样了。而兰儿气得凤目圆瞪的恶狠狠的盯着小太监。

    这一幕很像青楼里那些逼良为娼的老鸨作为。听着那一句句‘我是太监,不要见七小姐’的话,一时间觉得有些耳鸣,刚要开口说话,有一个声音比她先一步开口。

    “你这女人!”伴随着一声清润的声音响起,门外缓缓的踱步走来一个年轻男子,目光嫌恶的瞥了那抱着大柱子哭的稀里哗啦的小太监一眼,看着风云轻,眸中嫌恶之色更浓:“居然连一个小太监都不放过!”

    虾米?她连一个小太监都不放过?谁说的?风云轻视线转眸处,只见一个男子缓缓踱步走来。

    男子极为年轻,也就二十上下的年纪,身材高挑秀雅,一袭冰蓝色上好的丝绸织锦长袍,云纹水袖,两边袖口和衣袍的下摆都雅致的各绣着一株铃兰,长发如瀑,发丝用一支简单的羊脂玉发簪绾着,眉浓似墨染,眸如一汪清水,面如美玉,齿白唇红。整个人缓缓走来,像一株铃兰,莹洁高贵,清丽优雅。

    如果不是眸中那清清楚楚的嫌恶之色,这样的一个人,当真是美到了极致,优雅到了顶点。但即便是那嫌恶之色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掩,从那双清可见底的眸子倾泻而下,但依然不损他整体的美。

    “呀!”风云轻听到声音的第一时间一怔,随即眸光立即看向声音的来源,满是脂粉的小脸在一瞬间布满惊喜:“玟初!”

    话音未落,只觉白衣身影一闪,人便已经向着玟初扑去,惊喜欢快的声音响彻在相思阁,惊飞了在树上栖息的鸟儿:“是不是想我了?便来看我了!唔……我正想你的紧呢!”

    玟初秀眉不由得轻皱了一下,只觉身形一闪,人已经消失在了刚才站的地方,风云轻扑了个空。

    “咦?”风云轻感觉搂在怀里的双手空空的,闭着的眼睛睁开,见玟初的身影站在距离她三丈开外,立即不满的嘟起嘴:“你躲那么远干嘛?”

    玟初冷冷的看了一眼风云轻不语,伸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刚才被她抓在手中滑落的袖子,从怀里取出一方洁净的娟帕,抹了抹袖口的污渍。

    唔,刚才吃完早饭忘了洗手了,风云轻连忙将手往自己身上的白衣上擦了又擦,再次欢喜的向着玟初走去,满是脂粉的小脸嘻嘻一笑:“玟初,你那寒玉床是不是想我了?所以让你来找我。”

    “你再碰一下,我身上的衣服你赔十万两银子!”玟初看着风云轻嬉笑着走来,在那双小手要够到他的时候,清冷的声音开口。

    什么?十万两银子?风云轻立即的停住了脚步,一双眸子不敢置信的看着只有一个手臂距离的玟初,只要伸手就能够到啊!可是十万两银子对于一件衣服来说也还是太贵了吧!而且还碰不到衣服里面包裹着的冰肌雪肤。

    “能不能少点?”风云轻伸出来的手怎么也不想收回去。十万两银子虽然对她来说沧海一粟,但就这么拿出去未免太亏了,而且也对不起为她拼死干活的那些大爷大妈,大哥大姐,弟弟妹妹,甚至还有那些流窜在大江南北的小朋友们。

    “不能!”玟初断然的拒绝。

    “五万两!”风云轻咬了咬牙,张口吐出了一个数字,人家都讲究半讨价还价的,五万两对于一件衣服也是高的天价,玟初的这件衣服也就值个几千两银子,不过既然是玟初穿在身上的,那就又另一个价了,不过再怎么值钱也值不了十万两吧?

    (本章完)

    第36章

    “小姐?”兰儿在风云轻开口的第一时间惊呼,她的钱都是歌尽桃花那些人拼死拼活赚的钱啊!怎么能为了摸美人而这么可耻的花掉呢!那可是十万两啊!普通老百姓一年也就几十两银子的花费,皇室很有身份的皇子贵族一年也就万儿八千两银子的花费,她家小姐为了摸美人,一下子就给五万两,太不讲义气了。

    “闭嘴!”风云轻撇了兰儿一眼,这死丫头连一个小太监都整不了,又怎么能把子夜追到手?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要是舍不得银子,哪能套的着美人上钩?

    “一分不少!”玟初很不配合的道。

    靠!也太果断的封口了吧?风云轻看着玟初,伸出去的小手痒痒的挠抓了两下,试探的道:“六万两?七万两?八万两?九万两?”

    玟初一直不语,无动于衷。兰儿的小脸跟着风云轻一口吐出的一个数字不停的变白再变白。小心肝亦是一颤又一颤的。就算玟初公子再不同,小姐也不能总是这样往出洒银子啊!

    “十万两就十万两!”风云轻上前一把的拽住玟初的胳膊,小手牢牢的抓紧他的袖子,身子几乎靠在了他的身上,美人在怀,银子算什么。

    “小姐?”兰儿几乎快要昏过去了。这玟初公子不知道都从她家小姐的身上敲诈走多少银子了。每次没有不成功的。想起两年前玟初公子卖身的八百万两银子,兰儿心里就直哆嗦。

    玟初果然不再躲闪,一双眸子只是嫌恶的撇了一眼风云轻即使用她的衣服擦完也有些污渍的小手,转眸看着她满是脂粉的小脸,清冷的声音开口:“瑞丰钱庄的银票!”

    “好!”没有一丝犹豫,果断干脆。彰示着风云轻很败家。

    “小姐?”兰儿惊呼。

    “大呼小叫什么,没规矩!”风云轻轻叱了兰儿一声,兰儿立即闭嘴,她转头笑眯眯的看着玟初,柔声道:“今晚我住你那!”

    凤目定在风云轻头上的发钗和玉步摇上,清可见底的眸子闪过一抹幽光,转瞬即逝,玟初点点头:“嗯!用你头上的那支玉步摇来换!”

    靠!真是敲诈无所不在啊!风云轻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头上的那支横空飞来的玉步摇,这可是梅如雪那狐狸给的啊!价值连城,和玟初的那个寒玉床不相上下啊!

    风云轻秀眉微蹙,抬头看着玟初,那眸中依然是清可见底中不加掩饰的嫌恶,撇了撇嘴角,咬了咬牙:“用你的寒玉床来换!”

    这枚玉步摇顶多只能用来戴戴,而寒玉床可是宝贝啊!想想这炎热的夏季睡在上面,该是多么的舒爽惬意。若是寒玉床是她的了,她就不用想方设法的进玟初的水云间去睡觉了。既然梅如雪戴在了她的头上,那么就是她的了。她可以任意支配的吧!貌似是这样的。

    “好!”清澈的眸子闪过一抹讶异,似乎对于风云轻答应的太快了有些不适应,玟初点点头,伸手撤下了风云轻头上的玉步摇,看也不看的放入怀里。

    靠!动作可真是快,风云轻恋恋不舍的看着玟初将玉步摇放进他的怀里,动作若行云流水,没有一丝拖泥带水。这可是绿烟石啊!天下只有这一块,真是太舍不得了。

    “一会儿我让人将寒玉床给你抬过来。”玟初将发钗放入怀里,扔下一句话,抬步向门口走去,声音清清冷冷。

    一听玟初说将寒玉床给她送来,想到寒玉床的好,风云轻立即的收了不舍的神色,嘴角扯了扯,欢快的道:“好!”

    根本就没有想梅如雪知道她用他送的玉步摇换了玟初的寒玉床会如何。寒玉床她惦记了整整两年了。期间在玟初这丫的身上花费的银子那绝对是海了去了。不可细说。

    今日她也不算亏不是?虽然赔了十万两银子,但她也算是碰到了美人,虽然她没有了玉步摇,可是得了寒玉床不是?这是等价交换啊!她也算是赚了呢!因为银子一定会从风府老头子爹那出,玉步摇是梅如雪给的,梅如雪那狐狸的好东西多了去了,一定不会计较的。

    对,他一定不会计较的!哈!风云轻想到此立即收了不舍的神色,开心了起来,刚要张开双臂,给玟初一个大大的拥抱,看着面前哪里还有人?猛的抬头,只见到一个蓝衣的边角消失在了门口。

    靠!这就走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那怎么行,风云轻立即抬步追了出去。

    从半个月前她很不小心的将玟初的君子兰给炒着吃了之后,玟初美人就将他的水云间四周都布了九曲回肠阵,而且那阵她居然该死的破不了。想着钻狗洞吧!但毕竟藏娇阁是她的地盘,在自家的地盘再要钻狗洞的话,那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所以,她已经一连半个月没有睡寒玉床了,更是半个月没有见着玟初美人了。更别说同塌而眠,同床共枕了,虽然以前也只是个梦,但如今这梦连想想也不成了。而今天好不容易不知道哪里的风将玟初给吹进了她的相思阁,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走了。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都说男人喜欢温柔如水的女人,想到就做到,风云轻几步的追出了门外,急切的一把抓住了走出门口的玟初,温柔的溺死人的声音道:“今晚你睡我这!别走了!我们好几天没有在一起睡了呢!”

    风云轻说完一句话,满是脂粉的小脸很快的染上了胭脂色,装作羞涩的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遮住眼波流转的眸子,小手死死的拽着玟初的胳膊:“我……都想你了!”

    玟初这个从骨子里发冷的美人,她都打了两年的主意了。到如今也没上手。今天既然这家伙来到她的相思阁了,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走了。关键时刻,不惜动用武力。

    一句话刚出口,风云轻羞涩的低下头,小手死死的抓住玟初手臂,拽着他往她的闺房走去。

    早已经忘了现在是白天,而且还是早上,而且那边还有哭的稀里哗啦的等着她收服的小太监,还有捶胸顿足懊恼被主子举手间就败进去十万两银子的兰儿。

    关键是美人在怀最重要。风云轻可顾不了那么多了。

    “光天化日之下说这等伤风败俗的话!简直是不知羞耻!”风云轻话音刚落,一个充满怒意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方响起。

    吓!不是玟初,但这声音咋这么熟悉?风云轻听到熟悉的声音,猛的停住脚步,低着的头抬起,便看到一张精致到近乎完美的容颜,明若秋水的眸子,金冠束发,金色的阳光给他的容颜踱上了一层金色,美的张扬,光彩照人。

    不由得一怔,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人,喃喃的道:“哪来的金美人?”

    “风云轻!”咬牙切齿的声音,堆积着满满的阴沉和冷意:“你居然不认识我了?”

    “我该认识你么?”风云轻将那阴沉视而不见,一双眼睛只是痴痴的盯着眼前精致的脸,如刀刻的一般,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眉毛是眉毛,嘴是嘴的,分开看漂亮,结合在一起,更是漂亮。

    “你睁大你的狗眼睛再次仔细看看!”一阵阴冷的风扫过,风云轻紧抓着他胳膊的手猛的被甩开,更加阴沉冰冷的声音响起:“到底认识不认识?”

    吓!风云轻一个趔趄,被甩到了一边,脑袋瞬间清醒,勉强的稳住身子,睁大眼睛看着站在不远处怒气冲冠的人,回神半响,看着对面人的,惊讶的道:“表哥?”

    “哼!你还知道我是你表哥?”楚缘夕不但是一张脸阴沉,连带着一双眸子和全身各个器官都满是阴沉的神色,看着风云轻的样子,手指的骨节攥的咯咯直响。

    “呀!表哥?怎么是你啊?玟初呢?”风云轻看着楚缘夕,金冠下,是踱上了一层金色容颜,容颜下是一身金色衣服,脚蹬朝阳靴,也是绣了一层金边的,除了头发是黑色,腰间的束带是玉色的外,全身上下被一团金色包裹着,无一不是金光闪闪,完完全全一个金人的样子。

    眼睛一瞬间冒出狼光,风云轻看着楚缘夕,和那日的随意穿着完全不同,而今很正统的打扮,金色穿在他的身上,不嫌庸俗,反而多了一种天生的高贵。

    风云轻惊叹着看着,美啊!真是美啊!忽然想到风轻烟,这样的美人,那女人真要嫁他,岂不是得了天大的便宜,管天天看着就不用吃饭了估计。多省银子啊!

    “怎么就不能是我?”对于风云轻惊叹痴迷的眼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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