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无耻的曲解让赫连昊羽听了,嘴角再一次淡淡地勾了起来。
还是那个无耻的肖婼致,果然什么样的歪理都可以从她的口中说出来!
还说得那么理所当然,而且自我感觉还相当良好。
而她的话却让彦青脸上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眉清目秀的脸蛋在这时候因为气恼而有些扭曲:
“简直笑话,哪个古人对这句话有这样的解释?”
“这是我的解释,跟古人无关。”
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这是我的解释,跟古人无关。”
肖婼致懒懒地回答道,跟着便看了那个刚刚才被铺平的小坟墓,对彦青开口道:
“你可以选择,要么去我的风流馆做事,要么我现在把你爹的坟给挖了,你自己看着办!”
“你……”
彦青因为肖婼致这句话,而气得有些抓狂。
他一开始还真以为她是个好人,没有想到这个女人比那个恶霸更无耻。
颤抖着双手指着肖婼致,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好好想想,我不会强迫你的。”
肖婼致有些得意地挑了挑眉,心里早就料定彦青一定会答应的。
在仓焰国民间有这样一个说法,当人死了埋葬了之后,如果再被人为的挖出来,那么他的魂魄就会在人间游离,永远也得不到投胎的机会,直到魂飞魄散的那一天。
她看得出来彦青是个孝子。
所以她让彦青做这样的选择,无疑是必赢的。,
她承认她无耻,无耻的人做无耻的事,也是理所当然的。
肖婼致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赫连昊羽一直在身边没有插话,只是看着肖婼致的眼中不断变化着的情绪,眉头微蹙。
即使,肖婼致的脸上在这时候只有一种表情。
可她的眼神却换了好几次了。
“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果然,彦青有些气馁地看着肖婼致,心里虽火,却知道根本无权发泄。
这个世界上,强者永远控制着一切。
彦青的心里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痛了。
“既然没的选,那就跟我走吧。”
肖婼致的唇角再一次得意地勾起一抹笑容,朝赫连昊羽挑了下眉。
似乎在炫耀自己的能力似的。
这一次,赫连昊羽对于她所有的举动,没有一点的怒火甚至鄙视。
更甚者,他还对肖婼致扬起了一抹鼓励的笑容来。
这样的笑容,让肖婼致有些微怔。
看不起我的人太多了,你算老几!
这样的笑容,让肖婼致有些微怔。
不知道为何,她竟然能读懂赫连昊羽这笑容中隐藏的意思。
心里,莫名地有些暖暖的。
她看着赫连昊羽,也回给她一抹浅笑。
两人静静地站着,看着彼此对视了几秒……
什么都不需要说,这一刻,两人的心竟是离得最近的。
直到彦青那鄙夷的声音从肖婼致的耳边响起,才打断了他们的思绪。
“逼良为娼,我看不起你!”
彦青朝着肖婼致,愤懑地一甩袖,走到她前面去了。
却见肖婼致对他这句话,回以一个无所谓的表情。
很随意地耸了下肩膀,她对着彦青的背影,放声道:
“看不起我的人太多了,你算老几!”
一句话,让彦青的背,僵了一下!
跟着,便提起脚,继续往前走。
这一下,肖婼致笑得开心了,得意了。
当她看到彦青从人群中被那个恶霸给拉出来的时候,她就瞄上他了。
文弱书生,长相白净,斯文有礼。
这一型的鸭目前在风流馆还是没有滴!
她何不趁这个机会拉人家下水呢。
风流馆总是要时不时地注射一些新鲜血液进去,才会让人不会逆反了嘛。
不然,久而久之都是相同的面孔,客人也会看腻的不是?
虽然,这个过程有些不高明甚至下xia流了些。
不过,她向来是只注重结果的。
至于过程高明不高明,对她来说不重要。
“别笑了,走吧。他还等着你带路呢。”
赫连昊羽走到她身边,轻声说道。
有些调侃,又有些怅然。
一直以来都担心她这个青楼会丢他赫连昊羽的脸,可这一次,他竟然会出人意料地如此赞同她的做法。
不管她的手段有多让人鄙夷,他这一次还是莫名其妙地站到了她这一边。
赫连昊羽,你真的被这个女人给传染得没有脑子了,不会思考了么?
跟想象中的不一样!
赫连昊羽,你真的被这个女人给传染得没有脑子了,不会思考了么?
就像这书生说的,她是在逼良为娼啊……
他作为一个王爷,竟然眼睁睁地看着她这么做……
“也是哦,哈哈,我先走了,你那些破东西要的话,自己搬回家去……”
笑得有些兴奋,她朝着彦青的方向,手舞足蹈地冲了过去。
赫连昊羽淡笑着看着肖婼致虽兴奋却略显孤寂的背影,嘴角敛了下来。
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淡淡的,莫名其妙的心疼。
看着她的背影,他有些失神地自语了起来——
“为什么她明明在笑,可这背影看着却那么孤单又让人心疼呢。”
看不起我的人太多了,你算老几?
想到肖婼致对彦青说的这句话,他的心再一次因心疼而揪紧得厉害。
这句话,不管怎么听都有点无赖,有点流氓,可为何他怎么听,都会听出一点让他心疼的疼痛出来呢?
看不起我的人太多了……
俊美的薄唇在这时候微微抿了起来。
心里有些不大爽快,他双手反剪在身后,提起脚,也离开了。
他没有跟肖婼致去风流馆,而是直接回了王府。
心里,因为肖婼致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还有她眼里时不时闪过的那丝让他有些揪心的疼痛,他的心里就压抑得很。
风流馆内,某个人却笑得开心又兴奋。
跟彦青这张苦瓜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过,彦青虽然板着脸,可还是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到了不小。
第一次进入这风流馆,没有想到跟那些纸醉金迷的青楼完全不一样。
淡雅的装潢,清新得不带一点污浊之气的环境,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
这里不但有女客,还有男客,其中不乏文人雅士。
有自行弹琴聊天的,也有舞文弄墨的,也有相互对弈的,偏偏就没有他想象中青楼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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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也得接客。
有自行弹琴聊天的,也有舞文弄墨的,也有相互对弈的,偏偏就没有他想象中青楼该有的样子。
这……这哪里是青楼,分明……分明就是文化场所。
彦青的脸色稍稍有些好转了些。
或许,风流馆之所以远近闻名,并不是因为它只是个青楼,而是它不一样的经营理念。
彦青的眼里对肖婼致竟然有些佩服了起来。
“既然来了,不愿意也得接客。”
肖婼致淡淡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可她的视线却是没有目的的注视在前方的。
眼里,有些让彦青读不懂的怅然。
跟先前那个逼着他来当男ji妓的那个女孩子完全不一样了。
心里有些迷惑,只见肖婼致轻笑了一声,将视线重新放回到他的脸上,开口道:
“我可以让你自由发挥你的特长,你是个书生,能用你的文采博得客人一笑,比起卖身好太多了,不是吗?”
她对着彦青,淡淡地挑了下眉毛,笑道。
“来这里的女客或者男客,都不会强迫你们做什么事,关键就看你有没有本事留住他们……”
“工钱我一分不会少你,客人给的赏钱我也一分不会收……”
说着,她凑近彦青,笑了笑,继续道:
“如果你不在我这里做,你连赶考的费用都没有,别说要中状元了,连贡院的门槛你都进不去。好好想想吧……”
说完,她绕过彦青身边,准备离去,却听到彦青有些讶异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怎么知道我是进京赶考的?”
“猜的。”
她还是两个简单的答案。
她一开始就看到他桌案上放着的那本书,看起来像是翻了好几次的样子了。
又是一副书生的打扮,看他模样也不是京城人。
又缝秋试将至,他这样一个书生带着老弱的父亲进京,不是赶考又是什么呢?
留下那两个字之后,她又准备离开!
夜为何要生气?
留下那两个字之后,她又准备离开!
彦青的话,在这时候有一次划过她的耳边:
“姑娘,谢谢!”
这一次,他的话中带着几分敬重。
让肖婼致听了,脸上有些僵硬,跟着便笑了起来:
“逼你为娼,你还谢我?”
“姑娘是在拐着弯帮着小生,只是为了维护小生的自尊吧?”
彦青的话,似乎说中了肖婼致的用意。
她的脸色有些微怔,跟着便笑了起来:
“我倒真没有这样想过,我只知道我的风流馆需要你这样的人来帮我赚更多的钱,就这样。不过,你刚才的理解听起来还不错。”
说完,她笑得云淡风轻离开了。
大厅内,彦青的脸色终于有了些好转。
不管,她的用意究竟是什么,不过有一点,她说对了。
没有盘缠,别说中状元了,就连进贡院应试的机会都没有了。
离秋试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他可以趁这段时间多看看书。
毕竟在这里,他的生活已经有了着落了。
视线扫了周围一圈,他有些释然地在一旁坐了下来。
他一定会高中状元,报答父亲以及肖老板的知遇之恩的。
他在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
几天后——
“小九,夜好像还在生我气啊。”
肖婼致坐在客厅里头,看夜云洛面无表情地闷声弹琴,甚至连谁都不曾看过一眼。
一言不发地坐在琴前。
她都来了一天了,他也不过来跟她打声招呼。
甚至,出人意料的是,他今天竟然弹了那么多首曲子,这根本就不像他嘛。
“郡主,谁让你上次给夜公子乱点鸳鸯谱的,人家当然要生气了。”
“可是……可是他的气生得也太久了点,我都把他那块那么重要的玉还给他了,他不是应该高兴一下吗?我怎么看他好像越来越生气了呢。”
想到那天她兴致勃勃地将那块玉递到夜面前的时候,他当时突然沉下来的脸色让她有些纳闷了。
夜一定是看不起她偷东西了。
想到那天她兴致勃勃地将那块玉递到夜面前的时候,他当时突然沉下来的脸色让她有些纳闷了。
原本以为夜一定会兴奋地直跳脚,然后跟她道谢。
没有想到,他一听到她三更半夜跑到赫连昊羽房间去偷玉被抓了个正着之后,他就黑脸了。
还说什么他不需要她用那样的方式把玉还给他。
她猜测,夜一定是看不起她偷东西了。
可是,这也不是她想这样做的,关键是,她没钱还啊。
这不是情势所逼么。
她当然没有告诉夜关于她给赫连昊羽签下欠条那件事了。
这种事,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只是,这小子也忒小气了点。
就算要生气,就算要看不起她,也不至于生了那么多天的闷气还不理她吧。
唉~~~
“唉,这一点奴婢也不清楚,说不定您其他地方还惹到他了,您不知道而已!”
九儿只能做出这样的回答。
要说夜公子真的因为郡主乱点鸳鸯谱就生那么久的气,还确实有些不可能了。
“是吗?”
听九儿这么说,肖婼致有些迷惑地拖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可是还是找不出一点头绪出来。
刚好,夜云洛一曲弹完了。
好在,这家伙终于不打算再弹了。
丫的,弹了一天,总算是弹累了吧。
只见他依旧沉着脸,不打算跟她打招呼便往后院过去。
肖婼致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冲到了夜云洛面前。
“夜,你不忙了吧?”
肖婼致笑得有些狗腿地拦在了夜云洛面前。
见到她,夜云洛的心里还是有些不争气地悸动。
只是想到那天她兴致勃勃地将玉还给他,他心里就很不舒服!
总觉得这丫头是在刻意地跟他撇清一些关系似的。
还听她说那玉是从赫连昊羽那里偷的。
最后被赫连昊羽抓个正着之后,赫连昊羽还如此大方地把玉还给了她,却没有一点要求。
跟他示好!
最后被赫连昊羽抓个正着之后,赫连昊羽还如此大方地把玉还给了她,却没有一点要求。
这一点,让他诧异的同时,也有些吃味。
可她却一个劲地让他把玉收回去。
那时候,他生气了。
情绪一向波澜不惊的他,因为她那样的举动而生气了。
他为她卖了玉,她却用那样的方式把玉拿回来还给他。
她说她不喜欢赫连昊羽,可为什么宁可用这样的方式欠着赫连昊羽一个人情,也要把玉还给他呢?
想到这个,夜云洛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看着肖婼致那讨好似的笑容也显得有些恼火。
“什么事?”
他冷冷地开口,视线转向别处。
肖婼致注意到了,心里有些无奈了。
果然还在生她气啊。
唉,以后她死也不随便给他乱点鸳鸯了。
真没有想到这小子要么不生气,一生气起来的时候,威力比原子弹还要恐怖啊。
在心里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抬眉看着夜云洛,开口道:
“我想找你下棋啊,好几天没有跟你拼了,我担心我的技术会退步了。”
她随口找了个借口,对夜云洛开口道。
却见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回道:
“我累了,下次吧。”
说完,便绕过她朝后院走去。
美眸微敛,他的眼角闪过一丝失落。
“喂,夜,夜……别这么小气嘛……”
肖婼致皱着眉头,在身后喊了好几声之后,也不见夜云洛回头。
在水之湄——
“公子,肖老板在外面说要见你。”
夜零走到夜云洛身后,轻声开口道。
这也是第一次夜零看到自己主人因为一个人而生气那么久。
那天,他亲眼看到一向波澜不惊的公子发起了火,还着实让他有些吓到了。
夜云洛在写字的手停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抬眼看着夜零,开口道:
“跟她说我在休息,不想被打扰!”
有些事,你不懂,我也不懂。
“跟她说我在休息,不想被打扰!”
“是,公子!”
夜零出去了之后,夜云洛手中的毛笔被他放了下来,眉头蹙起。
他真的在生她的气了,可是她却不知道,他生气的同时,更多的是失落啊~
心里有些许惆怅,他的视线不经意地转向窗外。
他能清晰地看到那个站在门外跟夜零交涉的小女人。
眼里在不知不觉间闪过一丝柔情跟宠溺。
只见她有些溃败地垂下头,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那背影,也有些无奈!
在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有些不忍心了,还有一股冲动想冲出去叫住她。
只不过,他还是忍住了。
零回来了,表情有些为难地看着夜云洛,踌躇道:
“公子,其实肖老板把夫人给您的玉拿回来给您,您为什么还要生她的气呢?”
这一点,就连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的夜零都有些迷茫了。
那天,他清楚地记得公子是因为肖老板将玉还给他之后,他才生那么大的气的。
“公子是不是看不起肖老板用偷的方式拿回这块玉?”
夜零迷惑地再一次开口!
而他的话,让夜云洛的表情僵硬了。
视线投向窗外那空无一人的院子里,他的眼里有些无奈跟惆怅,还有些失落。
收回视线,他微微地叹了口气,道:
“有些事,你不懂,我也不懂……”
留下这让夜零似懂非懂的话,他拿起毛笔再一次在纸上落下,却不知道自己要写些什么了。
心思,根本就不在这纸上。
夜零没有敢再多话,看了一眼夜云洛之后,便打开房门出去了。
稍许之后,夜零再一次推门走了进来。
“公子。”
夜零的口气有些为难了,而夜云洛也听出来了。
从桌案上抬起头,问道:“还有什么事?”
“呃……肖老板说她做了你最爱吃的糕点,让你出去尝尝。”
东西放下,人走吧。
“呃……肖老板说她做了你最爱吃的糕点,让你出去尝尝。”
他为难地看着夜云洛,开口道。
看来,肖老板这一次还确实挺有诚意的啊,公子应该会心软了吧。
果然,夜云洛在听到夜零这么说的时候,嘴角有些微扬。
视线再次朝窗口投了过去,只见她正一脸期待地看着那扇门。
他忽的轻笑着摇头苦笑。
其实,他根本就不生她的气,或许,他生的是自己的气吧。
在纸上落下最后一笔,他对夜零道:
“让她把糕点留下,人走吧。”
“啊?”
夜零没有想到夜云洛会给出这样一个回答,他有些错愕了。
糕点放下,人走?
公子……公子他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这么无耻了?
一定是被肖老板给带坏的。
“照我的话去做。”
忍住笑,他对夜零沉声开口道。
“是,公子。”
虽然这样的驱赶有些让他为难,可夜零还是照做了。
夜零出去之后,夜云洛将视线投向窗外,扫了一眼。
跟着便收回视线,从窗边离开了。
起身,走到另一窗口,他看着屋外的景色发起呆来了。
直到天边的云朵躲进了云层里头,天空开始暗了下来,他才猛然回神。
视线没有看向另外一个窗口!
他想,这么久了,小婼应该走了吧。
这家伙的耐性从来不会那么好的。
就在这时,夜零再一次推门进来了。
还是那为难的表情,夜云洛有些猜到了。
也惊讶于小婼那家伙的耐性,竟然在门外跟零交涉了那么久还没有打算走。
“她还说什么了?”
没有等夜零开口,他便先开口问了。
“呃公子”
想到肖婼致要他传的话,夜零就觉得肖婼致无耻得厉害!
额角的黑线不停地从额角冒出来。
小婼还在外面?
“公子,肖老板说,她在门外站的很累了,她让我问你,可不可以先让她进来坐一会儿,然后再让她出去?”
一句话,让夜云洛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家伙……
这种无耻的馊主意也只有她能说的出来,还说得那么顺溜。
“你告诉她,她要站累了,可以在台阶上坐一会儿。”
因为小婼这样的锲而不舍,他的心,有些慢慢地舒展开来了。
心里,也起了玩笑的心情,他在床边坐下,让夜零去传话了。
虽然,夜零有些迷惑,公子既然笑了,那就是不生气了,为什么还不见肖老板呢?
唉,他的耳朵可被她那张嘴巴给念得要长茧了。
肖老板的话还不是一般的多。
她还真有那么大的耐性,可他的耳朵都听得累了。
夜云洛坐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再等一会儿,继续等一会儿……
一会儿之后,他就让她进来……
他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他强迫着自己坚持再坚持,也不知道坚持了多久,直到屋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水。
不算大,可这样的雨滴打在脸上倒是有些疼了。
夜云洛回过神,本想出去,可转念一想,这一下子就过了那么久了,小婼这一次应该走了吧。
零也没有再进来了。
他就知道那家伙的耐性不会太好,再加上又下雨了,这一次,她一定走了吧。
心里有些懊悔跟失落,他——
一开始就应该让她进来的。
他生不了她的气啊……
这时候,出人意料的是,夜零竟然再一次推门进来了。
此时,他的表情是一个头两个大。
可夜云洛却因为他的出现而惊得从床沿上站了起来:
“零,小婼还在外面?”
“是啊,公子,小的真的招架不住了,她太能说了。”
夜零想到这半个多时辰肖婼致在他耳边唠叨个没完,他都恨不得公子能快点让她进来了。
小婼,你干嘛要在雨中等我呢?
夜零想到这半个多时辰肖婼致在他耳边唠叨个没完,他都恨不得公子能快点让她进来了。
“公子,她这次说,外面的雨水打在她粉嫩的脸蛋上好痛,能不能让她……”
话还没有说完,夜云洛已经开门冲出去了。
跨出门口,他的脚步便停了下来!
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的眼眶有些温热了。
门外,肖婼致一脸笑容地站在雨中看着他。
见他从房间里出来,她便笑得一脸兴奋了。
“夜,你终于出来见我了。”
雨水冲刷着她的笑脸,却刺痛了夜云洛的眼睛!
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了。
动情地冲进雨中,他一把揽过肖婼致有些兴奋的小身子,紧紧地抱在怀中。
任凭雨水打在他的身上,这一刻,他把肖婼致抱得好紧好紧。
“夜……夜?”
肖婼致反而迷惑了。
这小子又想到他娘亲了?怎么又突然抱着她不放了?
唉,倒是有些悲催了。
为毛这小子总是一想到他娘就把她抱住呢?
可她不是他娘啊。
唉~~~
她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却不知道夜云洛此时的心里是在想什么。
“小婼,你干嘛要在雨中等我呢?”
有些心疼,有些心动,他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道。
雨水,湿了他全身,他却依然抱得她很紧。
想到她下着大雨还在雨中等着她,他的心就跳动得厉害。
那种瞬间涌出心间的情愫再也无法抑制地涌上心头。
这一刻,他真希望能让时间就此停止下来。
好让小婼就这样一直被他抱着……
永远不要放开了。
可是,他的心,肖婼致不懂;他的话,肖婼致不理解。
因为有时候,在感情方面,她不是肖婼致,而是小弱智。
“你不让我进去,我只能在这里等了啊。我可不想把你那个小跟班打伤了,你本来就生我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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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装可怜有用
“你不让我进去,我只能在这里等了啊。我可不想把你那个小跟班打伤了,你本来就生我气了。”
肖婼致给出了一个很没情调的答案。
让夜云洛抱着她的身子僵了一下。
跟着,便宠溺地笑了出来,“我还奇怪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说话了,要在以前,你一定打伤零,然后硬闯了吧?”
他松开她的身子,边笑说着,边将肖婼致往房子里带进去。
夜零见夜云洛终于让肖婼致进来了,他在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气。
终于不用听这啰嗦的肖老板念经了。
“零,那条干的毛巾过来。”
“是,公子。”
夜零随手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递到夜云洛面前:
“公子,毛巾。”
“嗯,你先下去吧。”
“是!”
夜零开门走了出去,肖婼致却已经是一脸兴奋地笑着,任凭夜云洛给她擦着那湿漉的头发跟脸蛋。
还有那湿了一半的衣服。
“还是这下雨好啊,帮了我一个大忙,夜,你终于不生我气了。看来,还是装可怜有用。”
肖婼致边配合着夜云洛擦着头发,边笑着开口道。
夜云洛手上的动作因为她这句话而停了下来。
抬眼看着她那有些兴奋的小脸蛋,眼里闪过一丝柔情跟踌躇。
“小婼……”
“嗯?”
“你很在乎我生气不生气吗?”
他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眼里多了份期待。
“是啊。”
丝毫不假思索地回答了夜云洛的问题,。
她当然在乎了,他可是她这风流馆的摇钱树啊。
他要是一生气拍拍屁股走人,她去哪里再找一棵这么能赚钱的摇钱树过来。
只不过,这个目的她当然不会告诉夜云洛了。
另外,她把他当作朋友,所以,她还是在乎他的。
听她这么回答,夜云洛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欣喜的笑容来。
嗯,我不生你气了
听她这么回答,夜云洛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欣喜的笑容来。
“小婼……”
“夜,你真的不生我气了吧?”
他的话,被肖婼致那不安的口气给打断了。
却见夜云洛对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嗯,我不生你气了。”
眼中的柔情似水,肖婼致没有看到。
她只听到夜云洛不生她的气了,其他什么的,她都无心去注意了。
“哈哈,那就好了,你这几天生气了,我都纠结好几天了。”
肖婼致的每一句话,都让夜云洛发自心里的高兴着。
却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却不是肖婼致心里的想法。
夜云洛因为她说的话,柔声笑了起来。
“小婼,我以后都不生你的气了,但是”
他看着肖婼致,表情转为了严肃:“但是,不要总是刻意地跟我撇清关系好吗?”
口气中,有了一丝淡淡的请求。
可肖婼致听不明白,也不知道夜云洛为什么要这么说。
连连摇头,她笑着开口道:“不会,当然不会了,我们关系这么好,我怎么可能跟你撇清关系啊。”
她总是在不知不觉间让夜云洛的心,动了一次,希望了一次,又痛了一次。
可是,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这样伤了他。
她的回答,让夜云洛满意了,也满足了。
嘴角微扬,他有些动情地想去握肖婼致的手。
却见她忽的将手抬了起来,朝夜云洛坏坏地勾了下手指,凑近他,狡黠地坏笑道:
“而且,你那么迷人,偶尔带出去装装小情人也不错哦。”
说完,她端着肩膀,笑得有些猥琐了。
那笑容,那眼神,恨不得将夜云洛当场给吞了。
如此无耻的馊主意从她口中说出来,自然是让夜云洛无可奈何。
装装小情人?
这家伙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也不怕别人闲言碎语的。
我能收出场费吗?
这家伙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也不怕别人闲言碎语的。
“我能收出场费吗?”
没好气地看着她,他也开始玩笑了起来。
这几天沉闷的心情,也因为她刚才那些话而变好。
“我是老板,我可以例外的,你说过了。”
关于有好处的东西,她向来记得很清楚的。
回答得那样理所当然,她丝毫没有为自己这句话而感到一点不好意思。
“现在我后悔了。”
“那我以后不带你就是了……”
“我还是不收钱了。”
“哈哈~~~我就知道夜你最好了。”
果然,还是她赢了!
只是,肖婼致怎么都没有想到,她的整个人都逐渐地在往夜云洛的心底最深处不知不觉间进驻了。
夜云洛看着她那有些得意的笑脸,一时间失神了
自从夜云洛不生她的气之后,又加上彦青进驻了风流馆,这段时间,肖婼致的心情非常得好。
不但风流馆的生意越来越红火了,更重要的是,赫连昊羽那臭不要脸的这段时间竟然没有再奴役她了。
虽然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人性化,但是
她还是得小心防着他才行。
那家伙,绝对不是一只好鸟。
最近,貌似挺忙似的,他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甚至,有时候直接住宫里不回来了。
至于这些事,她自然是从下人们口中无意间听到的。
她才没有那个闲工夫去查他的事呢。
日子过得越来越滋润,越来越逍遥,可偏偏,有些人却开始不安分起来了。
“你怎么做事的?这衣服是我姐夫送给我的,你把它弄成这样,你赔给我,赔给我!!!”
肖婼致刚回到王府,就听到冉薇雪那有些刺耳的骂声从院子里传了出来。
闻声看过去,只见冉薇雪抓着一个老妇人的肩膀不停地摇晃着。
一句赔不起就算了?
闻声看过去,只见冉薇雪抓着一个老妇人的肩膀不停地摇晃着。
情绪还显得有些激动。
而那名妇人被冉薇雪这样子吓得却一句话都不敢顶撞,只是连连点头道歉。
“对不起,薇雪姑娘,对不起……”
她没有想到平时那么友善的薇雪姑娘今天竟然变得这么恐怖。
她战战兢兢地道歉着,竟然开始害怕起冉薇雪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就能把衣服赔给我吗?”
冉薇雪的情绪还有些激动,抓着妇人的手都因为生气而颤抖着。
看到这样的冉薇雪,肖婼致也有些奇怪了。
眉毛一挑,她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
臭不要脸送给她的衣服?
一件衣服而已,她没事激动个什么劲?
大不了再去买一件好了呀,臭不要脸的又不是出不起那价钱。
用得着对人家下人这样呼来喝去的么?
自己也只是客人而已,看这架势还真把自己当主人看了。
“姑娘,奴家……奴家赔不起这衣服……”
老妇人吓得掉泪了。王爷买的衣服,轻则都上百两。
这可是她好几个月的月钱呢,又要养家糊口,她哪来的钱赔偿啊。
妇人在心里暗暗叫苦!
可冉薇雪却丝毫那样要放过她的意思。
“一句赔不起就算了?好,很好……”
她激动地指着老妇人来回走着,忽的,在一个端着火盆正走出来的下人面前停了下来。
“姑娘,您这是……”
小丫鬟看着冉薇雪夹起其中一块炭站到了妇人面前。
眼里闪过一丝变态的残忍。
“你既然赔不起,那就只能这样了,。”
她面部狰狞地勾起唇角:“衣服被你弄了个洞,我就在你身上开个疤。”
说着,欲朝老妇人的身上将炭压上去。
吓得下人们下意识地惊呼出声。
老妇人竟然也害怕地不知道如何闪躲了。
某些人还是不识相
好在肖婼致反应快,从袖间落下一枚银针,朝冉薇雪的手上射了过去。
一阵吃痛,冉薇雪闷哼了一声之后,手上的火钳跟燃烧着微火的木炭应声落地。
抬眼,正看着肖婼致沉着脸朝她走了过来。
心中那些让她刺痛的回忆在这时候被挑起。
她看着冉薇雪的目光有些寒意。
“一个客人,竟然敢在王府里放肆,还敢动用私刑?”
冷眸微敛,她的视线直扫冉薇雪那隐藏着不满的目光。
这时候,冉薇雪还是有点怕肖婼致的,毕竟人家是王妃。
可是,转念又一想,姐夫对她那么好,他又那么讨厌这个王妃,就算她顶撞了这杀她姐姐的杀人凶手,姐夫也会帮着她的。
再想到手上被她射来的银针给刺得很疼,她心里的火光也逐渐上来了。
“一个下人,弄破了姐夫送给我的衣服,难道不应该教训一下吗?王妃怎么开始为一个下人求情了?”
她扬着下巴,高傲得让肖婼致看着刺眼。
下人是吗?她是不是觉得她一个乡下来的,靠着她姐姐曾经是臭不要脸的老情人
然后她几句姐夫姐夫地叫着,就在这王府里高高在上了?
把自己当作千金大小姐?王妃郡主了?
真好笑!
她都没有告诉她这个王府真正的女主人是谁呢?
她就开始登鼻子上脸了?
上次给她下砒霜的事,她看在她死去姐姐的份上没有追究。
这一次,她倒是真把自己当那么回事儿了。
嘴角勾起,她看着冉薇雪不屑道:
“一件破衣服而已,那么喜欢的话,就再叫赫连昊羽给你买咯,何必跟一个老人家动气呢。”
她忍了忍,态度还算好的。
可偏偏,某些人还是不识相:
“姐夫买给我的衣服,每一件我都会好好珍藏着,现在破了,不是说买回来就可以的。”
“那你想怎么样?”
没有人可以跟她比!
“那你想怎么样?”
肖婼致的耐性已经到了极点,看着冉薇雪如此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她的目光逐渐冷了下来。
“我要在她身上也戳个洞。”
如此狠绝的话从冉薇雪口中说出来,根本跟她这不食人间烟火的脸蛋一点都不搭边。
妇人怕了,吓得直打哆嗦,却在肖婼致他们面前不敢说一句话。
肖婼致看着,心里有些微疼。
小时候那种熟悉的感觉再一次袭来了。
看着冉薇雪,她再一次笑了笑,“戳个洞可以。”
她拉过冉薇雪身上的衣服,指着那个破洞,继续道:
“她把你这衣服弄了这么一个大洞,现在你可以在她身上戳一个同样大小的洞口……”
听她这么说,冉薇雪的脸上有些得意。
而身后的妇人跟那些经过的小丫鬟都听傻了。
“但是……”
肖婼致继续开口了,声音低沉了许多,也沉重了许多。
那如从冰窖中出来的话让冉薇雪也有些怕了:“但是,我只让你戳一个洞,如果你还让她流了血,或者身上的洞比这衣服上的洞口大了那么一点点,我就在你身上十倍讨回来!”
一句话,不带任何感情!
说到做事的狠绝,没有人可以跟她比!
冉薇雪愣了,在场的人也听愣了。
肖婼致此时的目光有些恐怖,那种摄人的寒意跟杀气是从心底发出来的。
冉薇雪的眼神因为害怕而有些闪烁。
可还是不死心地想在下人面前找回点面子,她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面对肖婼致。
淡笑了一声,她开口道:“王妃,我只是在处置一个下人而已,您何必动怒呢?”
这一次,肖婼致的火气已经被彻底挑起了。
既然被挑起了火,那么这把火就不会轻易降下来。
目光不屑地朝冉薇雪扫了一眼,冷笑道:
“就算是一个下人,也是我长平王府的下人,就算要处置,也轮不到一个外人!”
千万别把自己看的太高!
“就算是一个下人,也是我长平王府的下人,就算要处置,也轮不到一个外人!”
这句话,她说得特别重,重得直接敲进了冉薇雪的心,毫不客气。
“我这个王妃都还没有开口,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处置她了?”
她寒着脸,指着那名老妇人,对冉薇雪教训道。
“你姐姐还没有嫁给赫连昊羽,名不正言不顺地叫着赫连昊羽一声姐夫,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你最好别把本妃给惹火了,把我惹急了,老娘去后院挖了你姐姐的坟,让她永世不得超生,你就扒着你这个王爷姐夫一辈子不要放手好了。”
“别忘了,你也只是一个从乡下来的人,地位并没有比他们高多少,请做好自己的本分,千万别把自己看的太高!”
气得长袖一甩,她寒着脸,离开了院子。
院子里头,冉薇?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