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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出红润。偏偏有人故意节外生枝。“李兄,杨贺呢!?怎么没看到他?”钱彪这一问,其他人也声音淡了下来。当初钱彪送人给李鹏飞有不少人在场,这事儿私底下没少被当成风流韵事传播,在座众人多少都曾耳闻,只是不明就理。李鹏飞神色莫名,看不出喜怒,淡淡回答“杨贺在后面用餐。”钱彪看了眼窝在李鹏飞怀里地尤物,心里微微差异。本想杨贺凭着那张跟顾天麟相似地脸,肯定合李鹏飞口味,再加上杨贺年龄小,又是雏儿,玩起来更刺激带劲儿,相比顾天麟就缺了激情,身子又开始发育,不再雌雄莫辩,两相对比,顾天麟八成会失宠,自己也能借机把人弄来玩玩,尝个鲜。省的那日之后老是惦记这尤物,吃不到嘴心痒难耐!没成想,顾天麟还有点儿本事,竟然把杨贺挤兑下去了。心思一转,钱彪面上带笑“杨贺这孩子自从上次一别就没见过他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伺候李兄,不如叫他过来见见!”李鹏飞无所谓地对下人挥手,让人去叫。顾天麟靠在李鹏飞身上,面上不显,保养得宜地手紧紧握拳。他算看出来了,今儿个钱彪就是故意来找碴的!这边几人喝酒吃菜,那边,下人用餐的大厅里,很多不轮值的下人都在吃饭。将军府地饭菜不错,有荤有素,比外面一般殷实人家都要好上一层,所以大家都挺爱吃,尤其是一家子夫妻都在府里做事地一天三餐连饭都不用做,省心省钱!大家一起吃饭难免就说说笑笑,胃口大开,唯独杨贺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一桌默默用餐,一碟凉拌酸笋什锦,一盘牛肉土豆炖豆角,一碗蛋花汤,今天府里宴请客人,厨房为了节省时间便做了不费劲地吃食,酸笋辣酸可口下饭,牛肉豆角绵软醇香土豆化在汤里,拌着米饭格外诱人,虽然简单味道却的?别以为‘有人’给你撑腰就妄想跟我争爷的心。”顾天麟用力戳着杨贺的胳膊一字一顿“你算什么东西!!!”说到最后,顾天麟伸手似乎要打人。杨贺早就被顾天麟说的怒火攻心,胳膊也疼的厉害,见顾天麟要抬手打自己,忍不住用力一推,不料顾天麟向后跌向餐桌,手中酒杯全部洒在钱彪头上!——————杨贺愣住,顾天麟是故意的!他明显感觉顾天麟打他根本没用力!

    钱彪正眯眼盯着顾天麟,这般尤物够味儿,不光长得好,性子也火辣,不知道床上如何勾魂摄魄?倒是便宜了那李鹏飞独享这么久…………“哗!”脑门一凉,瞬间钱彪地脸湿透,酒液迅速流下,污了衣服裤子。众人皆楞,事情发生的太快了来不及反应,过了两三秒才缓过神。钱彪一脸阴郁,下人们七手八脚地忙活,其余几位同僚打圆场。“跪下!”李鹏飞面色微沉,声音不大也听不出喜怒,却有如滚雷,劈的李家下人们直哆嗦。杨贺缩了缩肩膀,勉强抬头,他以为说得是自己,意外发现李鹏飞看的是顾天麟!而顾天麟已经跪在地上,杨贺立刻低头,这种场面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顾天麟跪地,抬头对上那道目光,他就知道李鹏飞这回真生气了,虽然在他意料之中,但是仍有不少惧意,不由在心中苦笑,这男人太厉害,积威甚重,尤其是对自己!

    那边,钱彪暂时打理好污渍,看了眼顾天麟和李鹏飞,跟李鹏飞说了句,直接告辞,头也不回的走了。现在地情况顾天麟失宠地可能性很大,不需要他再做什么,等顾天麟落到他手里…………其他几人见气氛尴尬,也连忙告辞。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噤若寒蝉地下人,和餐桌一旁地三人。

    李鹏飞挥了挥手“把餐厅收拾好。”说完,转身去了楼上。下人手脚迅速地收拾家务,杨贺也上前帮忙,和众人一并退了下去,不敢看顾天麟一眼。

    独留顾天麟自己跪在地上,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格外缓慢。对他简直就是一种折磨,但是他不后悔,钱彪送了杨贺,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看了就窝火,幸好李鹏飞不喜欢杨贺,钱彪千不该万不该用杨贺戳他心窝子,还有!从进门起,眼睛就定在他身上,让他恶心!

    客厅里座钟的整点敲响,楼梯口也出现李鹏飞地身影。“过来!”

    顾天麟背对着客厅,一转身就看到李鹏飞站在厅里,再看手里地东西,顿时脸色发白。李鹏飞手上是一根鞭子和一根细竹板!。

    这两样东西,顾天麟太熟悉了!上辈子他不服管教,又不愿意伺候男人,惹怒了李鹏飞少不得要挨打。这两样‘家法’就是专门整治他的。只是这辈子转了性子,一直没犯过错,满心以为没有这些东西了,没想到李鹏飞早就命人做了出来!

    李鹏飞沉着脸,看着顾天麟慢慢挪过来,见他怕的变了脸色,很是心疼,今天的事说到底不怪顾天麟,怪他李鹏飞一时恻隐之心,给了钱彪可乘之机!。只是,这孩子一直让他娇宠着,难免心大了失去警惕,这么冲动得罪钱彪,再不上上规矩哪天就要闯祸!用鞭子敲了敲手心“脱光衣服!”

    顾天麟垂下眼,抬手一颗一颗解开衣扣,丝滑上好的衣料一垂手就掉落地上。手指一挑,裤子也松松退下,犹豫了一下,狠心一扯,亵裤也脱了干净!

    李鹏飞看着顾天麟焉红地脸颊chi o的身子,用鞭子在顾天麟身上来回蹭着,黑色的鞭子衬的皮肤越发好看,勾地李鹏舍不得移开视线,暧昧不明地气氛在客厅蔓延,使得这场惩戒隐隐变了味道!

    顾天麟微微颤抖,他已经好久没有在卧室以外的地方裸露身体,受罚更是上辈子地事,心里十分窘迫。

    顺着李鹏飞鞭子敲击膝窝地力道趴跪在地,铺着地摊的地面跪着倒也不难受,只是这个姿势让他脸惹不已。

    李鹏飞也很意外顾天麟如此配合,本来就打算小惩大诫,宝贝如此识趣更要手下留情。鞭子在顾天麟后背一路下滑至腰侧,最后滑倒臀蟹ban,来回摩擦,“爷不是不讲理地人,今天的事不全怪你,是爷没保护好你,让钱彪钻了漏子,只是你今儿也有错,自己想想错在哪?”李鹏飞挑起顾天麟下巴,“这么长时间从没罚过你,这次是一定要给你上上规矩了,爷给你两条选择,一个是鞭子二十,一个是竹板二十,你自己选吧!”

    顾天麟心里有一丝异样,前世今生,他头一回听到李鹏飞这般带着愧疚地言语,这个向来霸道的男人居然对自己愧疚,再看看眼前的鞭子和竹板,脸红了一下低头不敢再看李鹏飞“竹板!”

    听到顾天麟选竹板,李鹏飞不怀好意地一笑,拍了拍顾天麟的脸蛋“受不住了就叫出来,爷把下人都撵走了。”

    顾天麟有些紧张,李鹏飞示意惩罚开始,“啪!”竹板猛的打在背上。“啊!~”背后猛的一痛,顾天麟忍不住叫出声,其实李鹏飞这一下没怎么用力,只是他这辈子养的细皮嫩肉,人也娇贵了,受不得痛。竹板不到一指宽弹力非常好,白皙皮肤顿时红了,不一会肿起一道棱子。

    尖锐的疼痛过后就是火辣,李鹏飞要打第二下时,顾天麟想要躲,咬牙忍住了。“啪!”第二次打在腰上,力道轻了些许。接着“啪啪!”两下打在tun上,力道又重了许多。

    顾天麟抖了抖,没吭声,心里数着数。李鹏飞见状,挥着竹板,接连打在顾天麟腿根,大腿,…………每次都间隔四五秒,等疼痛充分体现才打下一次。

    顾天麟看着体态偏瘦,其实骨架小,肉多且紧实,一时间大厅里只有竹板打在肉上规矩的“啪!啪!啪!”声,偶尔夹杂着轻微的呻吟痛呼。

    李鹏飞看着顾天麟扔倔强强撑,不肯放声叫出来,看着手下微抖发红地身子,眸色渐深,一挥手,“啪!!!”

    “啊啊!!!~”顾天麟拉直颈背,高声尖叫。两蟹腿蟹间地疼痛超出他的忍受范围。蜷缩起身子躺倒在地。那么娇嫩的地方被竹板责打格外疼痛。

    李鹏飞搂着顾天麟,擦掉他地眼泪,“还有两下,爷轻点打,天麟张开腿,乖!”见顾天麟有些不愿意,李鹏飞沉下脸“听话!”

    顾天麟靠在他怀里,心里劝自己,最后两下了,竹板是自己选的,他早就知道后果,现在自然要受着。两腿缓缓张开“啪啪!”没等他反应过来,又挨了两下。

    顾天麟声音里带着哭腔“爷!!~”浑身又痛又烫,尤其那处湿漉漉的,不知是汗,还是……,让他羞耻地眼泪直流。

    “好了,结束了!不哭了!”李鹏飞欣然接受顾天麟的撒娇,很满意顾天麟没有因为挨打心生疏远怨愤。

    听李鹏飞哄着自己,顾天麟不知怎的涌上来一股委屈,搂着李鹏飞脖子不撒手。李鹏飞只好抱着他上楼,拍了拍红肿的屁~蟹gu,故意取笑道“多大了,男孩子还这么爱撒娇!?”李鹏飞嘴里说着,心里却被取悦了,这是他一手调教的宝贝,所有习惯性格都是他精心教导出来的。顾天麟自己都不知道他下意识地模仿男人地生活习惯,迎合男人的兴趣爱好,享受男人追逐自己的目光,并且为此骄傲。

    两人回到房里,李鹏飞抱着顾天麟进浴室清洗,免不了又厮磨一番。等到躺在床上顾天麟才有时间说正事“今天是我冲动了,我想了想,爷曾经说钱彪虽然和爷是同级,却不如爷的势力大,按理说他不敢明面上得罪爷,可今天着实过分,爷……”顾天麟犹豫一下,面带忧色“你是不是在外面遇到困难了?”李鹏飞把顾天麟带到怀里,摸着他顺滑的头发“最近是有点不太平”钱彪冷哼一声“他这是试探爷呢!”…………

    李鹏飞捏住顾天麟下巴凑到嘴边,调笑他“不说这些了,今儿晚上可要好好伺候爷!”说完,张嘴含住顾天麟双唇吮吸。舌头划过唇角。顾天麟会意,乖乖张嘴让李鹏飞攻城略地,唇齿相依,亲密无间。如此吻了一通,两人都有些情动。顾天麟伸手撩起李鹏飞睡袍下摆,埋下头含住那微微抬头的巨物,顾天麟口鼻间充满微腥的气味,李鹏飞旺盛的体毛在他脸上刮蹭也不介意,专心伺候那巨物,舌头紧贴那物舔食,时而含吸,时而深喉,很快口中巨物狰狞挺立,筋脉毕露。顾天麟坏心眼地牙齿一咬!果然,李鹏飞倒吸了口气,一把放倒顾天麟,迫不及待拉开双腿“小蹄子敢咬你男人!?真是欠干!”顾天麟边哈哈笑边拿脚丫子轻踹李鹏飞脸“谁让你打我!我心眼小的很!”

    李鹏飞也不是真怒,只是刚才那一下差点泄出来,必须得教训教训这小玩意儿,这是面子问题!顾不上脱浴袍,抓着顾天麟脚腕把人拖过来就挺身而入!“哈啊!”顾天麟打了个挺落回床上,身后宝穴未经爱抚突然被贯穿,褶皱撑开,紧致的包裹肉刃粗硕根部。李鹏飞一得手就毫不留情的律动起来。“嗯~哼”顾天麟抬起臀部迎接撞击,肠道里酸涨排斥很快转化为酥麻火热。带走了顾天麟地神智。

    李鹏飞拉着顾天麟的手摸了摸两人相连处,那里渐渐湿润,顾天麟两腿圈在李鹏飞腰上,体内肉刃带来致命的快感,已经习惯粗暴访客地宝穴乖巧的吞吐肉刃,深处分泌出越来越多地透明液体,方便主人享受鱼水之欢。“啊,深,舒服……里面,要,哈……”顾天麟长发散乱,身子汗湿,肉壁激烈地摩擦让他叫个不停,软嫩热情的宝穴勾得李鹏飞恨不得吃了他,呼出热气喷在顾天麟耳边“爷就稀罕你这股子浪劲儿!小骚货!”,分开两片丰满臀瓣狠力顶弄……屋内撩人地呻和吟粗喘羞得午后阳光也红了三分。

    第二天顾天麟晨跑结束,陪着李鹏飞在靶场耍了一会子枪,才回了主宅,一起吃了早餐。刚吃完,下人就通报张大夫来了,顾天麟这才想起今天是定期检查身体的日子。张大夫年约七十,却仍旧精神抖擞健步如飞,来了也不废话,几人移步客厅就开始诊脉。过了半晌,问道“顾少爷最近可有不适?”顾天麟很诧异,“没有。”大夫又问道“那最近可有房事?葵水可有来?”顾天麟腾地脸红,别扭起来,被问起这见不得人的起私密心里尴尬。李鹏飞皱了皱眉,“房事一直没断过,最近一次是昨天,天麟葵水倒还没来!有问题吗”顾天麟也竖起耳朵,张大夫早有预料,顾天麟身体特殊,为了应付突发情况,他特意记录顾天麟身体反应,例如几时生病,几时行经……又感受一番脉相,笑道“顾少爷身体很健康,只是有孕了!”一句话震晕了顾天麟,李鹏飞哈哈大笑起来,看那样子当真是高兴坏了。大夫又交代了一番注意事项,写了合适地食谱,约好每星期检查一次,告辞离去。顾天麟愣愣的,心里百般滋味,酸甜苦辣难以言表,看到李鹏飞喜形于色地模样心里渐渐平稳,低头摸了摸肚子,罢了,有什么看不开的,生就生吧!

    顾天麟怀孕的消息被严格控制在李家范围内,李鹏飞甚至“封口”了几个嘴碎的下人,把所有下人警卫全部敲打警告了一遍,原本这些人就是经过严格筛选身家性命都捏在李鹏飞手心。杀鸡儆猴效果立竿见影。立刻明白顾少爷怀孕这件事不管多惊世骇俗,为了自己的小命也不是他们可以议论的。对于那几个消失的人,顾天麟虽有些不忍,但是流言的威力他很清楚,足以让他和孩子万劫不复,所以没有阻止李鹏下狠手。一时间下人们更加谨小慎微,说话更是过三遍脑子,就怕祸从口出。

    满府上下只有王伯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跳起来。他盼着这一天很久了,他年轻时就跟这李老爷子打天下,看着李鹏飞长大成人,李老爷子去后李家就剩下李鹏飞一根独苗,偏偏还习惯男孩,顾天麟有孕无疑是一颗定心丸,乐的他一晚上睡不着。

    “能生就好,能生就好!”顾天麟看着王伯笑的见牙不见眼满是沧桑地脸都年轻不少,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王伯这幅情绪外露地模样。王伯却不管顾天麟诧异,拍了拍顾天麟的手“天麟啊,你现在有身子了,可得精心养着不能大意,等孩子生下来,李家可算总算后继有人了,百年后我也有脸见老爷了!”听王伯说完顾天麟摸摸肚子,有些郁郁寡欢,便没出声。王伯人老成精,知道顾天麟心有不悦,问道“怎么,有孩子了不高兴?莫不是不想要孩子?!”他一直担心,虽然外面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嫁人生子是常事,只是顾天麟毕竟是男孩,他最怕顾天麟想不开。

    顾天麟摇头担忧道“王伯您怎么知道是男孩女孩?!要是个…………”王伯笑着打断“没事,这胎要是个女孩儿,就等下一胎,总能生个小子,多生几个更好,多子多福,咱们又不是养不起!”顾天麟欲言又止,他担心的不是生男生女,而是,万一孩子跟自己一样是个双……又该如何!!只是说了也没用,平白扫王伯兴致,就让老人家高兴高兴吧。

    “无聊啊!”一声长叹,顾天麟手一甩,对面墙上挂着的飞镖盘正中红心,飞镖尾羽晃动。这是他少数保留地娱乐了。待立一旁女仆青瓷好笑地端过一盘切好的水果,她是女仆里地位较高的,手下管着十来个女仆,算是在主人跟前说得上话的。见顾天麟闲的难受提议道“不如您出门去玩玩?多带上几个人,王管家会答应的!别闷坏了!”

    自从顾天麟怀孕,全家上下把他当国宝供着,尤其王伯看得很严,类似晨跑,游泳,搏击,射击,等等这些顾天麟平日里经常消遣的运动都被禁止了。以前没觉得呆在家里有多无聊,现在都不让做了才闲的发慌。

    “不想出去,没事儿,我就是嘴上说说。”顾天麟知道轻重,刚怀上孩子坐胎不稳,他不会拿自己的肚子开玩笑。用竹签子叉起一片香梨,他现在入口的东西比往日更讲究,这梨子果肉微绿,多汁味儿美不一般,怕是花了不少钱。边吃边计划下午做点什么。看了看时钟,十一点半了。“爷中午回来吗?”李鹏飞经常中午回来陪他吃饭,可自打他有孕李鹏飞却忙碌起来,这几天都赶不回来。果然,青瓷摇头“老爷早上出门前叮嘱白天不回来了,晚饭也不用等,让少爷您先吃。”

    顾天麟点点头,李鹏飞在外面的事业他从来不问,虽然对未来大致历史走向有所了解,但是具体地军阀斗争他一点都不了解,最好不要指手画脚,他对李鹏飞有足够的信心。

    而李鹏飞传统大男子主义也不会把外面地糟心事跟顾天麟讲。这是两人之间地默契,互相支持又互不干涉。

    时间慢慢溜走,转眼天黑,十一点半,王伯来催着顾天麟休息“别等了,你先去睡吧,少爷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太晚睡对身体不好。”

    顾天麟无奈地放下报纸,“好,我这就上楼,王伯你也早点休息吧,让厨房准备点好克化的宵夜,等他回来吃。”

    在王伯催促中回了卧室。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估摸着是白天睡多了?

    翻来覆去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去,梦里失重感让顾天麟突然一惊,楼下隐隐传来钟表报时,应该是半夜三四点了。黑漆漆的卧室里还是只有他一个人,李鹏飞还没回来?

    这一醒就再睡不着了,从床上翻了半天,叹了口气,顾天麟无奈披着睡衣起身,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是李鹏飞搂着他睡,今天自己一个人竟然睡不着了!

    踩着楼梯往下走,木质楼梯也在他怀孕后被李鹏飞换上厚厚的地毯,顾天麟慢慢走着,楼下静悄悄的。

    厨房炉子上特意温着宵夜,顾天麟去倒了一杯牛奶,独自坐在客厅里小口喝着。

    时间滴滴答答走过,牛奶也喝完了,后半夜屋子里有些冷,顾天麟不想回房间,便扯了条被子围在身上,缩在沙发里愣愣的盯着钟表来回摆动。“滴答滴答……”偌大的客厅月光投进来留下一片黑影,把沙发上的人也包裹起来。

    天亮了,下人们也一个个起床准备干活。杨贺挽着袖口走进客厅,第一眼就看到沙发上的人一半被子裹着,一半掉在地上,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一头,眉头轻皱,睡得很不安稳。茶几上摆着空牛奶杯子。

    杨贺手足无措,妩媚的,高傲的,狠厉的,温润的顾天麟他都见过,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顾天麟这幅模样,让人觉得脆弱。

    “这是怎么了?!”王伯声音从杨贺身后传来。顾天麟被惊醒,缓缓坐起身,发现窗外天色已经大亮,回头见王伯和杨贺看着自己,问道“爷还没回来?”

    王伯一脸担心“天麟你怎么睡在这?会着凉的。”吩咐杨贺去拿热粥来,这才回答顾天麟“少爷一夜未归,也许是突然有事拌住了。你这孩子,怎么在这等了一晚上,吃点粥暖暖身子,上楼好好休息,等少爷回来我就叫你。”

    杨贺端来山药芝麻粥,滋阴补肾,益脾润肠,适合在怀孕早期食用,有利安胎。,顾天麟没胃口,可是为了孩子他不能任性。拿起汤匙吃了起来。热乎乎的粥下肚,暖了胃,冰凉地手脚也恢复热度,顾天麟几口把剩下的粥吃了个干净。

    王伯送他上楼,看着顾天麟老老实实躺床上休息才关了门。他把少爷看做儿子关心,就盼着少爷身边儿有个知冷知热,一心跟着少爷过日子地人。顾天麟当初是被下药送给他家少爷的。少爷又是个脾气大的,只怕顾天麟心有不甘,不服管教和少爷顶撞起来,出乎意料顾天麟性子相当柔顺,很快就适应了新的生活,并且让少爷宠得放在心尖儿上。少爷也曾有段时间怀疑顾天麟是明面顺从,暗里伺机逃跑,如今这孩子对少爷有情,又怀了孩子,日后自己不在了,有顾天麟管着李家内宅,给少爷生儿育女,他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祝大家儿童节端午节快乐!节日小剧场【与正文无关】——————“各位观众,马上就要迎来年新的儿童节,端午节,预祝大家节日快乐!我台为庆祝…………”

    电视里主持人声情并茂,屋子得主人却顾不得听。“呜~~嗯啊!不要……疼!”宽敞沙发上地场景令人脸红心跳,只见一壮硕男人压在另一个较为瘦弱男人身上百般操燮弄,全然不顾身下人蹬腿反抗。男人粗燮长肉燮刃上套着套子,上面满是短短的毛。

    “天麟,爷的宝贝儿,这个可是新出的好东西,让爷好好疼你!”

    顾天麟看着那套燮子的毛上沾满肠燮液,却仍旧根根立起,心里怕的不行。李鹏飞却不不管,抓了顾天麟臀燮瓣分开,用力顶入。湿热柔嫩地肠燮道被毛刺毫不留情刷过。“啊!不,呃~……”顾天麟如脱水的鱼,用力弹起,哭闹不休。

    “小骚燮货,这就受不住了?嗯?”李鹏飞一边顶弄,一边调笑。

    顾天麟浑身无力,身后又麻又疼又涨,过多快感已经成了负担。为了让自己好过点,讨好的搂住男人,勉强夹了夹私处,“爷,不要那个好不好?我都吃不到爷的…………”最后两个字隐没在男人耳边。

    李鹏飞哈哈大笑,迅速扔掉套子“妖精!爷这就喂你吃!”说完,用力一挺,巨刃冲入顾天麟等待已久的花燮穴肆虐起来。狰狞肉燮刃戳刺几下,强劲地喷出精华。见顾天麟乖顺地窝在自己怀里承接雨露,玉茎却没有出来,便知刚才让套子弄的,伸出一指插入宝穴……不一会,顾天麟勾起脚趾,泄了身子。【小剧场结束】

    客厅里王伯陪着顾天麟在客厅里下棋,下着下着顾天麟丢掉棋子“第四天了!”从李鹏飞出门那天算起,已经四天没回来了。顾天麟有些坐立不安和委屈难过。李鹏飞偶尔应酬晚归都会派人知会他,也从不外宿,像这次不告而别更是没有过。刚开始王伯还安慰他,现在也开始担心起来。

    “王伯,我去花园里走走!”顾天麟在王伯无奈地目光下走出门。

    后花园精心打理,绿树成荫百花齐放,顾天麟有些焦躁地心也渐渐平静。

    这两天下人们看他的时候带着一丝同情,就连杨贺也同样的表情。他们觉得顾少爷刚怀上孩子,老爷就开始不着家,现在更是几天不回来,派人去找也没个消息,顾少爷性子好,人漂亮,可惜要失宠了。

    顾天麟倒不是担心这个,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李鹏飞不是那等朝三暮四的人,让他担忧地是外面的局势,听说最近又有几起小规模战斗,外面人心惶惶,不少乡下百姓往苏州城逃难。李鹏飞徒然没了消息,由不得他不担心。虽然理智上他明白,李鹏飞那么精明强悍地男人,上辈子在他死之前都活的好好的,现在也应该没事的。

    顾天麟觉得自己可能因为怀孕过于胡思乱想,他不想变成那些情绪敏感甚至无理取闹的孕妇。

    下午青瓷来报“顾少爷,聚宝阁打发人来,说是临江街那边的园子卖出去了,让您去办个字据!”

    “怎么爷没去吗?”顾天麟皱眉,卖园子地事早就托给李鹏飞了,近日外面较为混乱,他不想出门。

    青瓷机灵早就仔细询问过 “聚宝阁伙计说园子精致占地大,卖的价钱贵,下家不好找,最近才卖出去。老爷走时还没来得及去收款子。”

    顾天麟摆了摆手“去准备车,通知警卫,我一会儿出门!”

    回房间换了衣服,特意选择低调些的青色长衫,黑布鞋。头上也戴了帽子,即遮阳又遮脸。犹豫了一下,拉开床头柜,摸出一把黑色手枪,很小,只有顾天麟手掌三分之二大,只能装三颗子弹射程却有一百多米!这是李鹏飞特意弄来送给他的十五岁生日礼物。

    将军府大门缓缓打开,门口守卫敬礼,目送汽车驶出…………

    车子驶出僻静的马路,两旁景色逐渐变化,人声多了起来,很快来到聚宝阁,掌柜的已经在门口等候,一见顾天麟下车便上前行礼“请问您是顾天麟,顾少爷吗?”掌柜的并没有见过顾天麟,只是知道卖出园子的主人姓名,因此才上前试问。顾天麟点头当下领着顾天麟上楼。

    作为大客户,顾天麟的待遇十分好,一坐下就有小伙计上茶。掌柜的一边打量顾天麟一边给顾天麟看契约文书。

    那套典型地苏州园林设计精致,景观宜人,岁月沉淀,连大门口影壁都是古董,像这样的园子多半都掌握在世代富贵人家之手轻易不肯变卖,现在已经有价无市。三十万两白银地价格卖出让他赚足了抽成。当初知道有人变卖园子还吃了一惊,怕园子来路不正,特特找人打听清楚,这才知道顾家地事。

    掌柜的仔细打量顾天麟一番心下叹息,这般容貌气质,难怪…………顾家好歹一个富贵之家,即便子孙平庸,守着祖辈家业倒也能轻松度日,只可惜顾家主心术不正,家风不堪,好好的嫡子不精心在陪,却视上不得台面的庶子如珠如宝,如今落得那般下场罪有应得!

    顾天麟仔细看完契约,放下纸,掌柜的解释道“买家出了三十万,聚宝阁按行规抽成两万,难得遇到贵客,我便宜点给您二十八万零五千,以后请顾少爷多多照顾小店生意,!您觉得合适,咱们就签字画押。”

    顾天麟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点头“行,就这么办吧!”

    接下来的事很简单,几份文书都互相签字画押,买卖三方各自留一份依据。

    掌柜的送顾天麟出门,望着小汽车走远,心里小算盘噼里啪啦响。这顾少爷一看就很得宠,混熟了自然有好处。

    顾天麟拿了支票走人。他准备把所有钱财换成金子,等李鹏飞回来就跟他摊牌,有肚子里这块肉,李鹏飞不走也得走!

    “少爷!有人拦车!!”开车的小周踩下刹车。

    只见前面不少人挡路,另一辆车停在路边。那些人身上穿的军装让顾天麟皱眉,不是李鹏飞的兵!

    另一俩车门打开,下来一人,顾天麟瞳孔一缩,“钱彪!”

    这里是条老街,街道不宽没有岔路,两旁都是住了几十年的老街坊,人也不多,平日都是老人孩子留下看家。

    那些坐在家门口乘凉地老人一看钱彪地车和后面一队的士兵吓得立刻揪着孩子躲回家里,家家户户大门紧闭,生机勃勃地街道瞬间萧瑟。

    车子被钱彪带来的人包围,警卫员小周几个脸色难看。坐在后排地顾天麟没想到钱彪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带兵来堵自己!

    “我们老爷有请,顾少爷请下车吧。”一个管家似的人物站在车门外说道。顾天麟看了眼不远处地钱彪,明显钱彪有备而来,单凭小周几个根本无力反抗。

    “让我的警卫回去!”顾天麟回道。那人点头,态度毕恭毕敬地替顾天麟打开车门。顾天麟心里一沉,没有反抗下了车。

    钱彪盯着顾天麟走过来,像看什么战利品一样,淫邪地打量,面带得意。“几日不见,你又漂亮不少!”说着,伸出手去。

    顾天麟厌恶地皱眉,向后退了一步,躲开那只手。

    钱彪脸色阴沉,用力捏住顾天麟下巴“你最好识相点!李鹏飞现在可救不了你!”

    顾天麟面无表情,一声不吭,好似没听见一样。钱彪见他不问李鹏飞地下落有些意外,随即甩开手“上车!”

    顾天麟被捏过地皮肤顿时红了一片,引人侧目。

    顾天麟坐进车里,好在钱彪没有继续动手动脚让他松了口气。

    司机把车子调头,缓缓驶离。顾天麟望着倒车镜,自己那辆车还在原地,小周他们还不知道能不能安全回去。

    钱彪住处和李家的僻静不同,位置正在繁华地段,周边都是富户,熙熙攘攘车子轿子来来往往。

    车子一停下,下人便殷勤地打开车门,顾天麟刚走下车。钱彪不等他站稳,一把拉过顾天麟带进自己怀里,得意道“今儿个你可要好好看看,我这里可比李鹏飞强那寒酸地方过百倍!”

    说完,钱彪带着顾天麟走进大门。顾天麟仍旧面无表情,被钱彪搂着也不见反抗,任由钱彪一路上介绍各种景色。

    周围来往的下人明显被吩咐过,见到两人都会弯腰“老爷好,顾少爷好!”

    钱彪认为李鹏飞严苛粗狂,刻板无趣,顾天麟再怎么得宠,日子也一定很沉闷。

    而顾天麟只是十六七岁的少年,缺少生活阅历禁不住诱惑,只要顾天麟在他这见多了荣华富贵奢侈享受诸多玩乐,自己再对他百般宠爱体贴,顾天麟很快就会心甘情愿跟着自己。

    钱彪把顾天麟送到一处院子,又招来几个仆人“这里是早就为你准备的,你先休息一下,晚上咱们再好好聊聊。”钱彪说完就走,好像‘请’顾天麟来真的只是做客聊天。

    转身打量这座院落,面积不小,红花绿树假山流水,一座二层小楼雕梁画栋,处处精细。

    顾天麟走到哪儿,几个下人也亦步亦趋跟到哪儿。顾天麟推开小楼大门,转身不容置疑的命令“下去!”

    身后几个下人稍稍犹豫了一下,又见顾天麟颇有气势竟让人隐隐发冷,与他们见惯了的娈宠截然不同。便不敢继续放肆,连忙恭敬退下。

    关门进屋,顾天麟打量一下四周,嘲讽地一笑,在沙发上坐下。这里的布置明显和李家一样,令他感到非常熟悉,只是东西都变得很奢华,很值钱。

    顾天麟不得不承认,钱彪很有心机,如果他真的只是一个见识不多的小宠,惶恐不安地被带到陌生的地方,又突然看到这么熟悉地布置,一定会心生触动!接下来面对钱彪的软硬兼施糖衣炮弹,很有可能渐渐沦陷……

    可惜钱彪白费心机,他早过了少不更事地年纪,相比这里的精细华丽,他更喜欢李家严肃内敛的风格,就像那个男人一样,大气沉稳…………

    顾天麟颓然遮住双眼,“爷…………”

    小楼里静静地,顾天麟独自坐了半天,直到下人送来午饭。顾天麟看着餐桌上的菜,红烧肉,炒肚丝,炸鱼,香辣蟹,凉拌什锦菜,熏肉炒饭样样油光铮亮……

    顾天麟默默吃了几口炒饭就放下筷子上了楼。楼上只有一间卧室,看到那张四面挂着红纱帐的大床,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一把将纱帐扯下来扔到地上,慢慢躺下,手轻轻覆在小腹,闭上眼睛。

    由于顾天麟不让人进屋,下人们布好饭菜就在外面等。估摸着里面用完餐了,才推门而入。看到餐桌上基本没动的饭菜,几人对视。

    “不肯吃饭?”钱彪听了下人回报,皱起眉。顾天麟这是要跟自己闹绝食?“一点没吃,还是吃的少?”

    下人低头回道“顾少爷只吃了点炒饭,其他菜都没动。”

    钱彪眉头舒展,不在意的挥手“问问他要吃什么,让厨房给他单做!”娇气些就娇气些吧,这样的尤物难伺候点是理所当然。“只要别让他跑了,以后他要干什么,你们就照做!”

    厨房里,几个厨子边干着活,边聊天。“哎,你们说这新来的顾少爷是什么来路,先送去地菜可是跟老爷一样的份例,连后院里最受宠的几个都没这待遇!”

    一个切菜的厨子贼头贼脑地看了看周围,“你们不知道吧,听说这位可是从小养在那个李将军身边儿的,宝贝的很,那长相啧啧……,这不,被咱们老爷惦记上,可惜了…………”

    “别瞎咧咧!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好好干活!”掌勺地大厨敲了敲锅。几人一副心知肚明样儿,闭嘴干活去了。

    “顾少爷,您要的饭菜好了。”门外下人道。

    “知道了,下去吧!”听着脚步声消失,顾天麟才走下楼。看着餐桌上重新做的饭菜,鲜姜蒸蛋,冬瓜汤,土豆炖牛肉,肉末豆腐,一碗蒸的米饭。特意嘱咐了少放油看起来很清淡,顾天麟终于有了食欲。不是他挑食,钱彪爱显富贵,连吃饭都是大鱼大肉,肥腻多油。顾天麟吃不惯,也不敢吃。那些菜油重,咸辣,尤其是螃蟹寒凉,和凉拌什锦里面的马齿笕,他若是吃了会导致流产。用汤匙尝了尝蛋羹,便埋头吃起来,为了孩子,他也不能亏待了自己。

    远在千里之外地山东战火纷飞血流成河,各路军阀的军队集结,除了与日本对掐,防备其他军阀夺权,还要面对德意志英法美等等欧洲势力在背后煽风点火搬弄是非…………

    山东,江苏,河南,安徽的交界处————徐州。这里也免不了被战火波及。

    指挥所内忙而不乱,来来往往地军官或低声交谈,或奋笔疾书,无线电台不停发出滴滴滴的声音,这种气氛让人不由自主严肃起来。

    “将军,第十二师,师长发来电报!”张副官拿着电报走进临时指挥所。“念!”一个铿锵有力地声音响起。说话的人高大健壮,身穿墨绿色军服黑色领带一丝不苟,皮制武装带枪套勾勒腰身,笔挺地裤子,铮光瓦亮地军靴包裹小腿,手上带着雪白手套。浑身上下无不彰显这是一个杀伐果决手段狠辣地男人,不是李鹏飞是谁?!

    听着电报内容,李鹏飞看着墙上地图。

    前些日子北方就战事不断,战火不断蔓延到了徐州在进一步就是江苏,临时政府几次与日本和欧洲各国谈判失败,注定好不容易安稳几年地江苏各地重燃战火。

    李鹏飞本是到这里参加临时会议,计划隔天回去,不想日本上将江左一郎突然出兵发难徐州,李鹏飞不得不留下来指挥战场。

    入夜,苏州成,钱府后院。顾天麟紧闭房门,这个房间位于二楼,透过窗纱能清晰地看这座独立的小院外大红灯笼高挂,不时有调笑声隐隐传来。让顾天麟想起后三巷子,那里是有名的妓院堂子一条街,不光妓女,男妓也不少,多是十三四岁就出来卖的男孩儿。每到晚上就亮起大红灯笼接客。“哼……”顾天麟甩上窗子冷笑。

    “老爷。”钱府管家敲了敲书房门,应声而进。钱彪正在处理公务。“出什么事了?”

    管家弓身道“回老爷,刚刚接到消息,江左太郎明日来访!”

    钱彪动作一顿,“江左太郎?”

    江左太郎是谁,钱彪知道。日本上将江左一郎是日本皇室宗亲,颇受日本皇室重用,手握大权,由他指挥的战役无不给华夏带来巨大损失。日本勾结欧洲列强从中获得不少先进武器,而欧洲各国也借此大发战争横财,盼着瓜分华夏这块蛋糕。

    面对江左一郎猛烈的炮火,华夏军队武器落后,多半是靠着人海战术,用人山血海去填。江左一郎在山东闹腾的厉害,这个时候,江左一郎的弟弟来找他干什么?!

    钱彪不知道的是,江左太郎是从徐州逃到苏州的。要说江左一郎也算个人物,可他有个不成器的弟弟,江左太郎。

    江左一郎发兵徐州,本来就是南下探路石,任务难度也不高,就派遣了自己的弟弟,给了他一支精锐部队,又派了副手扶持,原想着好歹有个战功,回头跟润色润色也好在皇室面前露个脸,回国有个好前程。

    江左太郎在国内就一直被人鄙夷靠着哥哥庇护走后门混官位。好不容易有机会带兵,在哥哥面前百般保证听副手的,部队刚开拔就挤兑走了副手,准备‘好好大干一场!’此前头脑一热,还偷走了江左一郎书案上重要作战计划,他要把那些嘲笑他地蠢蛋都踩在脚下!

    也该江左太郎倒霉,刚好李鹏飞在徐州开会…………

    江左太郎一照面便被打的灰头土脸,又拉不下脸面请回副手出谋划策,只得硬拼。不出几天,被李鹏飞打的落荒而逃。

    不敢回山东面对江左一郎,带着亲兵逃窜途中,有跟班出主意“团座,不必惊慌,属下有个提议!”“八嘎!快说!”江左太郎被吓得够呛也顾不得面子。那跟班眼中闪过不屑,想想自己的小命还要靠着这个废物,还是如此这般说了一番…………

    顾天麟一早醒来就发现异常。下人来往穿梭,庭院清扫布置,忙忙碌碌,好像有什么事发生。

    钱彪迈进院门,守在小楼门口地下人立刻进去通报。顾天麟一进客厅就看见钱彪用熟悉的动作坐在沙发上喝茶。就连坐的位置也是李鹏飞常坐的,挑了挑眉,可惜没那份气势,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钱彪慢慢吹了吹茶,在李府,看到李鹏飞喝茶,怀里顾天麟一举一动风姿卓然,顾盼神飞,勾人的很!李鹏飞嘴里吃着顾天麟亲手喂的水果,羡煞旁人。

    他身边的小宠以前也没少如此服侍他,可两厢对比,愈发觉得那些小宠太过谄媚谄媚,俗不可耐,上不得台面。

    趁李鹏飞走了,好不容易抓到顾天麟,自然要好好享受。

    昨日江左太郎让人传话要跟他做比交易。这小日本鬼子虽然他钱彪不放眼里,但也不敢轻易得罪,毕竟是江左一郎弟弟。听闻江左太郎好色,正好合了他意。

    “今天有重要客人来,好好准备帮我招待客人!”钱彪说着,打量顾天麟神色。

    钱彪看着顾天麟脸色红润精神饱满,不由心里可惜,他还没尝过滋味就要便宜江左太郎。不过要是能在日本人那里拿到好处,倒也值得!

    顾天麟听钱彪竟然让他去“招待重要客人”不由心下一紧。早就知道钱彪肮脏不堪,经常将后院里娈宠美人与人分享,或招待客人或赏给下属,经常聚众淫燮乐!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自己了。

    不容顾天麟拒绝,钱彪说完,留下几个下人人,匆匆离去。顾天麟静静看着下人举着托盘,里面是一套衣物饰品……

    江左太郎坐在车里,望着钱府大门,身后跟班道“团座放心,钱彪不知道徐州的事情,况且有江左一郎大人在,他也不敢把您怎么样!”江左太郎一听他提起徐州,狠狠瞪了跟班一眼。

    钱彪得知江左太郎到访,连忙带着管家迎了出来“哎吆,贵客,贵客!江左君,钱某有失远迎!”钱彪拱手。江左太郎点点头,操燮着一口怪异腔调地汉语“钱将军客气!”嘴里说着,态度却漫不经心,径直走进大门。身后跟着十几个带着枪械的日本兵。

    江左太郎跟着钱彪一路前往会客厅,沿途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名贵花草,看得目不转睛。

    他的家族虽然是皇室宗亲,却因时间久了皇室血缘淡薄,家族内没有出色地人才而导致生活水平并不像外人想象的那么富贵,直到哥哥江左一郎被任命领兵进入华夏,皇室才渐渐重视起来江左一郎的家族。仗着家族长辈的偏爱,本就混日子的江左太郎有了更是整日泡在妓寮,酒馆,赌坊。直到江左一郎提出让弟弟来华夏‘镀金’。有兄长盯着,在江左一郎眼皮子底下,江左太郎倒也老实了几天。

    “江左君到访,钱某特意为江左君安排了洗尘宴,请务必赏光!”钱彪道。

    江左一郎步入花厅,厅里中间摆着一张大圆桌,酒菜齐备。江左一郎不客气地上座,钱彪带着几个作陪的下属落座右下手,对面则是江左太郎两几个跟班,剩下日本兵有的站在江左太郎身后,有的守在门外。

    钱彪首先拿起酒杯“今日有幸认识江左君实在是缘分,我先敬江左君一杯!”说完仰头喝干。江左太郎闻着酒香,憋了好几日地酒虫蠢蠢欲动,端起酒杯也一口闷了,顿时火辣辣的感觉直冲脑袋。“好酒!”“江左君好气魄!再来一杯!”钱彪把酒杯倒满。旁边几个下属也跟着劝酒,与对面日本鬼子你来我往。酒精麻痹人的心智,不一会儿,场面就热闹起来。江左太郎也没了顾忌,大肆喝酒吃肉。只是这人啊,总也不知足。

    钱彪又一次倒满酒,试探道“不知江左君此次前来,可是有什么重事要办?若是有用的上钱某的地方,江左君尽管开口!”

    江左太郎吃了口猪头肉,嘬了口酒,眯着眼,就是不说话。

    钱彪心里暗骂,吃了我的的还给老子装蒜!“江左君有什么要求尽可以商量!”

    江左太郎这才点着肥头大耳“酒菜虽好,坐着干吃,无聊啊……有人助兴才……”

    钱彪哈哈一笑“这有什么,我这就叫人!”说完,对身后下人示意,不一会,就带上来七八个人。这些人有男有女,无不外表艳丽,神态恭敬讨好。钱彪挥手“这几个还算拿的出手,江左君和几位不妨挑个看得上眼的,也好让他们一尽地主之宜。”

    旁边几个日本跟班很很快勾手拉过几个美姬,小宠寻欢作乐。

    江左太郎心里一动,却没作声。他来了华夏虽有江左一郎管着,却也去过妓院堂子。(堂子,早年起源于唱戏,唱的好的角儿住的地方叫堂子。那时候唱戏只有男的,你懂的!)这几个一看就是专门以色事人地玩意儿,跟他之前玩的都是一路货色。

    钱彪见江左太郎摆着架子不上套,就知道这些都没看上眼,一边心中暗骂小鬼子难伺候,一边笑容满面道“江左君,这些都是寻常货色,我还特意准备了一个美人,这就让他上来!”说着拍了拍手。

    江左太郎见钱彪果然还有后招,问到“哦?什么美人?”没等钱彪没回答。

    大门口迈进一只墨绿色鞋尖。大部分鞋子被淡青色布料掩盖,布料飘逸而不轻薄,很有质感,再往上看,青色逐渐加深,腰处猛然收紧勾勒出充满暗示的曲线,墨绿色的腰带绣满暗色云纹。胸口深青一片,长发垂落肩头。

    等江左太郎看到来人的脸,顿时眼前一亮,吃的油光铮亮地嘴唇咧开“这个好!这个好!あ a いi うu えe おo かka きki !”一高兴,干脆说起日语。

    顾天麟挺直腰杆立在门口,眼眸微垂,神色莫名。

    “天麟,过来陪陪江左君。”钱彪见他站在门口不动面带不悦,语调里带着威胁。江左太郎眼睛始终把眼睛盯在顾天麟身上,目光贪婪淫邪毫不遮掩。

    顾天麟慢慢走过去,拢在袖中的手紧紧握拳又松开,要暂且忍耐,现在不是发作地时候。

    顾天麟越走越近,江左太郎忽然心里打了个突。刚刚离得远,也只感觉顾天麟很漂亮,很有味道,明明举止端方,却偏偏勾人的紧。这会儿离得近了,莫名的多出一股压迫感,好似面对上级一般,不敢太过分。

    江左太郎本来打算拉扯顾天麟的手一拐弯指向椅子“坐!”江左太郎自我解释一番,这等美色要慢慢享用,太猴急会显得粗鄙。

    “你叫天麟?”江左太郎用发音别扭。顾天麟故作不懂,盯着桌沿发呆。江左太郎只以为自己汉语太拗口,顾天麟没听懂,于是又重复一遍。“我姓顾。”顾天麟进屋后第一次开口。江左太郎只觉得声音十分悦耳,不知在床上叫出来是什么滋味儿?

    顾天麟感觉江左太郎盯着自己的眼神不对劲,忙端起酒壶给这个日本鬼子倒了杯酒“江左君,请!”

    江左太郎看着顾天麟细白的手指,拿起酒杯一口喝干,高声道“顾君倒的酒,大大地好!”

    顾天麟闻言竟然笑了笑,跟一直冷着脸地样子一对比,灿若朝阳,却随即隐没。继续把酒杯填满。

    江左太郎又干了一杯。顾天麟这回没笑,只又斟满酒“江左君好酒量,请!”

    色令智晕,酒精上脑,为了让顾天麟再笑一笑,江左太郎让让顾天麟一捧,再次一口闷了杯种白酒。放下酒杯看着顾天麟。顾天麟很给面子,笑的更加惑人“江左君酒中豪杰,我敬你!”酒杯又一次填满…………

    两人一个喝酒一个倒酒,不一会儿,江左太郎就脸色通红。酒是高度白酒,顾天麟来之前江左太郎就喝了不少,有被顾天麟灌了几杯,喝的急,酒劲上头,本就发音怪异地汉语越发吐字不清“顾……君……美人儿……”

    顾天麟借着倒酒,躲开江左太郎摸过来的咸猪手。

    钱彪本来怕顾天麟心生逆反,后来看着江左太郎被哄地一杯杯灌酒,,心下吃惊,没想到顾天麟有这份本事,笑起来那神态,那声音,不止江左,连他都有些意动跟着喝起来,不时说点热场子的话,一桌子人推杯换盏,酒喝了一壶又一壶。

    等钱彪回神,其他日本鬼子和下属早就喝地丑态毕露,有的甚至拉着小宠就地寻欢。江左太郎也喝地神智不清,钱彪想跟他说点正事也说不了。

    “江左君喝多了,不如去客院休息一番。”钱彪叫过下人使个眼色。

    江左太郎感觉有人拉他,不悦地挥手“顾……君!喝!”

    顾天麟站起身,钱彪对他吩咐“好好伺候江左君,去吧!”顾天麟点点头,温顺地上前扶着江左太郎往外走。

    和下人一起扶着江左太郎摇摇晃晃走出花厅。拐进钱彪早就准备好的客院,那下人行礼告退。

    人一走,顾天麟神色一冷,把醉的稀里糊涂地日本鬼子扔在床上。

    一路上江左太郎还吆五喝六地瞎嚷嚷,这会子一沾床就睡的死猪一般。“江左君?”顾天麟站在床边轻轻叫道。江左太郎翻个身,鼾声震天。又等了等,叫了两三遍,还是没反应。顾天麟检查了紧闭地门窗。客院内没有人,只有院门口有两个守门的日本兵。

    站在床边,顾天麟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摸进江左太郎衣服口袋,意料之中,什么也没有。又解开衣服扣子…………十分钟后,顾天麟神色不愉地轻踢了日本猪一脚。他仔仔细细翻找过江左太郎地衣服裤子,没有什么有价值地东西。

    顾天麟从宴席间听江左太郎吹嘘里了解到江左太郎有个兄弟大权在握,并且平时都跟兄弟住在一起。顾天麟不由想起自己,他虽然从不询问插手李鹏飞地工作,但是李鹏飞处理重要文件和公事从不避讳他,书房也是随意进出的,那么江左太郎也可能接触到一些重要机密。况且江左太郎不像自己久居深宅后院,这日本猪是参与了战事的。

    皱着眉头,顾天麟游离地目光扫过江左太郎的靴子。抱着可有可无地心态,轻轻拔下靴子,一股酸臭味儿直扑鼻端。“…………”顾天麟屏住呼吸,快速检查了一遍靴子。还是一无所获。顾天麟嫌弃地把一双靴子先后扔到地上,叮当两声。顾天麟正待转身,顿了顿,又拎起靴子仔细打量。靴子底部是厚厚胶皮,脚后跟处有金属块镶嵌做鞋跟。

    看了眼背对着自己地江左太郎,顾天麟轻轻把其中一个靴子跟在地上敲了敲“叮~”一声脆响,又把另外一支靴子敲了敲。“铛~”顾天麟微微勾唇,瞥了眼床上还在打鼾地江左太郎,不客气地捏住靴子跟用力。

    果然,靴子跟脱离后,空心铁跟里面有两张纸。微微松了口气。他怕只是靴子本身问题,导致声音不同,可又觉得靴子很新,不太可能穿坏。

    两张纸,一张是战略性文件他看不懂,打开第二张。看了几眼,顾天麟面色一白,密密麻麻地人名配上职务,还有不少外国人地名字,甚至有几个是他‘死后’在二十一世纪才知道的!这些人虽然他都不认识,但顾天麟可以猜到,后世都臭名远扬地战犯,侵略者都在其上,这张名单代表了什么。

    顾天麟看了看手中重若千斤地纸,又看了看江左太郎。咬了咬牙,把两张纸贴身收了起来。又摸了摸那把小巧地枪。

    江左太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入眼地是雕花床围。翻身而起,打量四周。“江左君醒了?”门被打开,江左太郎立刻被门口的人吸引。顾天麟带着几个下人鱼贯而入。下人们手上捧着脸盆,毛巾,漱口水,茶,还有一些小菜,一碗面。

    江左太郎就着下人们的伺候洗漱。顾天麟闲闲地现在一旁,看着江左太郎地眼神暗藏锋芒。等江左太郎洗漱完,一碗面和几碟小菜才上桌。“江左君中午喝了不少酒,却没吃饭,想必现在腹中空空,不如来吃些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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