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诚哈哈笑,“你会算,林忱就不会算,不信我打电话给风投的老夏。”
周雅青凝神屏气。
周天诚挂了电话,双手一摊,“你也听到了,早在前个月,林忱就出手买下老夏手里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权,也就是说林忱现在有百分之七十的股权,是绝对控股股东。”
周雅青牙龈都咬碎了,林忱真沉得住气,一点风声都没露出来。这明显是在提防她。
辞别周天诚,周雅青内心烦闷,在街上兜圈,周晓媛已被打发到乡下,她现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林忱够狠,够黑。周雅青想起自己曾看过的一本书《厚黑学》,但凡开国帝王,无不身兼厚黑两大特点,缺一则无法成事。
如果说林忱有软肋,赵浅浅是,李姜也是。周雅青举起手腕的玉镯,嘴角浮出一丝笑。李姜是位聪明明理的老人,她喜欢和她打交道
金卡刷爆了,她痛快地返家。
回到家,周雅青先是致电林忱,问他回家吃饭吗,得到肯定答案,怀疑自己听错了,上次在家吃饭得是几个月前的事了。
她支使保姆去买了几样林忱爱吃的,保姆洗好切好后,自己亲自下的厨。
作为周家的女儿,她在家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婚前,母亲教她,要抓住男人的心得先抓住他的胃,聘请了高级大厨教她做菜。不过她现在怀疑这话的正确性。
林忱今晚回家时,脸色非常好,竟然对她笑。周雅青正端菜过来,也笑了,有点受宠若惊。大约她习惯了林忱的冰冷。
吃饭时,林忱格外的和颜悦色,不时称赞。
“牛肉丝炒得不错,爽滑可口”
“香酥虾味道很正。”
女人都爱听好话,周雅青也不例外,此时她的理智,敏感都抛到脑后。她甚至只粗粗吃了几口,就托着腮帮看林忱,看哪哪顺眼,哪看哪舒服。
饭毕,周雅青端上果盘,西瓜切成小片儿,摆放甚是用心。林忱只吃了一片,依然表扬下。
极度亢奋的周雅青渐平静,直觉告诉他,林忱有心事。她曾在大学选修过心理,看人没有十分准,也有七八分。
林忱脸上的笑容已敛去,足足看了她好几分钟,才冷静地说:“我们离婚吧。”
周雅青怀疑自己听错了,林忱怎可能提出离婚,一定是她听错了,她微笑着问:“你说什么?”
林忱瞥眼她,重复道:“我说我们离婚。”
周雅青慌了,慌得手足无措,慌得甚至说不出话。她从不怀疑自己爱林忱,然而此时才看得更清楚。
“为什么?”话问出口,她醒悟自己问了个傻问题。
林忱脸色又和平常一样淡漠,眼里流露的是同情,“没有原因,你很好,是我的问题。”
多么外交辞令的回答,周雅青知道问不出自己想要的,输人不输阵,她勉强露出微笑,“太突然了,你让我好好考虑。”
林忱进房后,周雅青找出红酒,自斟自饮,喝了半瓶,仍不过瘾,她拎起背包出门。
车速开得最快,晚风乱发,狂乱的心更乱,周雅青猛踩刹车,头埋在方向盘,留下眼泪。
“小姐,我怀疑你醉驾超速,麻烦你配合我做个检查。”
周雅青擦过眼泪,望到藏青色的制服,在路灯下格外刺眼,她木然地接受检查。
在公安局做完笔录,警察说:“按你这情况得拘留三天,再罚款五千。”
周雅青苦笑,“我没带钱,可以通知家属吗?”
“行。”
周雅青握着手机,思忖半天,拨打了一个很久没联系的号码。
十分钟后,一位身着休闲t恤,帅气的男人出现了。
男人先是看眼周雅青,见她无事,才望向警官,“你好,刘队给你电话了吗?我是蔡经中。”
警官满脸笑意,“给了,你带她回去吧,下次开车小心点。”
“你怎么这么快?”周雅青笑。
蔡经中看她,“以后别喝酒驾车了,真要出了交通事故,找人也难办。”
“经中,我还想喝。”
蔡经中摇头。
周雅青挽住他胳膊,晃动,“陪我喝。”
蔡经中看向满脸潮红的她,心动,“喝醉了可没人开车,要不去我家。”
“好啊。”周雅青朝他笑。
蔡经中的住所是电梯楼,站在电梯间,周雅青站前头,他站在后面。钢板里的她,一双大眼睛隐含火花,蔡经中下腹蹭起热气,直窜喉咙。
他握紧自己的手,手背泛起青筋。
到了门口,周雅青站他跟前,蔡经中握住的钥匙掉地上,周雅青弯腰捡起。
她今天穿的是深v连衣裙,丰满的胸落在他眼里,蔡经中呼吸急促,在静夜,突兀极了。
周雅青看着锁孔,“哪把啊?”
蔡经中的手从她身后穿过,握住她的手,声音几近呢喃,“是这吧。”
周雅青感觉到臀部有硬物顶着,忙扭动避开。
蔡经中却是忍不住了,扳过她的头,亲她。周雅青推他,“经中,你干嘛呀。”
蔡经中往下,隔着裙子含住她的ru,含糊着说:“青青,你跟我吧,我知道林忱对你不好。”
周雅青双手抱紧他的腰,俩人身体紧贴一起。
蔡经中腾出手开门,进去后,他拉开她身侧的拉链,由上而下脱去。
壁灯亮了,穿着丁字裤的周雅青在灯下,清艳逼人,她不用做任何动作,就能引起男人的兽性大发。
下一秒,蔡经中已抱她在怀,两人交缠一起,顷刻,肉帛相见。
蔡经中压她在地板,进去时,周雅青脑子里出现林忱的脸,她紧闭眼,发出细碎的呻吟,双腿更是攀住他的腰。
“青青。”蔡经中早已乱了章法,一阵猛烈冲刺。
周雅青挺腰凑上前,咬他的肩。
蔡经中只觉身体被吸住,浑身发麻,瘫软在她身上。周雅青难耐地再蹭,却是再无动静。
“青青。”蔡经中吻她,周雅青欲避开,想到林忱,又迎上前。
第二日醒来,周雅青看向熟睡的蔡经中,她的前男友,家世相当,相貌堂堂,可怎么都无法让她喜欢。
她套上裙,梳好发,冷静地走出公寓。回到公司,一问,林忱今天没来,去新公司了。
周雅青冷笑,他最近跑那边倒挺勤快的。
林忱昨晚没睡好,提出离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和周雅青不是普通的夫妻,不管是在家庭还是事业都有利益得考虑。然而,他提出来了,心情是出奇得好。
晚上,他发了信息给赵浅浅。
“在干嘛?”
很久,那边才回:“睡觉。”
林忱看时间,十点半,心知她骗人的,也不戳穿,不过想到她睡觉的姿势,身体就热了。赵浅浅睡觉时,喜欢蜷缩成一团,和小猫一样。
“你睡觉记得穿袜子。”
这次过得更久,“为什么?”
“我不喜欢别的男人看到你的脚丫。”
这次不管等多久,都没有回应。
林忱能想象到赵浅浅的表情,她的眼睛就算瞪人,也毫无杀伤力,反而桡得人心更痒。
想起她嫩白的脚丫,林忱下腹热了。按捺不住,他闭眼抚弄,面前出现的是她白皙的胴体,柔软的胸。
第二日大早,进办公室前,他问王秘:“赵助理怎么不在?”
“她复印资料去了。”
林忱点头,赵浅浅这个助理就是一个闲职,怕她闲着难受,安排了点杂事。
待林忱进了里间的办公室,吴秘拨打了赵浅浅的电话,“赵助,我先头让你复印的资料好了吗?”
未几,赵浅浅来了。
王秘细看她,小脸皮肤白嫩白嫩的,脸上就算没笑,眼里也荡漾着柔情。
论长相,不是特别漂亮,就是那股女人味,特别浓。王秘心下结论,林董或许好的就是这一口。
“赵助理,你送进去,林董正好要看。”
赵浅浅刚敲门,就传来声音,“进来。”她进去后,将门虚掩。
“林董,这是你要的资料。”
她进来,林忱注意到她的动作,脸色就不好,也不说话,就看她。看得赵浅浅心虚,“您要没事我就出去了。”
林忱起身,绕过桌,到她跟前,目光落在她脚。今天她穿的是一双露趾黑色凉鞋,样式简单保守,然而,露在外面的脚趾白皙圆润,林忱口干难耐。
赵浅浅注意到他眼神,往后退了几步,身子正好对到门缝。
林忱眼色暗下去,也不想为难她,忍住火,道:“我昨天提出离婚了。”
赵浅浅心扑腾扑腾跳。
林忱见她傻样,托她下巴,“现在轮到你了。”
离婚?赵浅浅没想过这事。倒不是她思想有多高尚,而是她顾忌太多。
王有良是姑姑给她介绍的,王有良的姨妈是厂里劳资科的科长,是姑姑的老同事。
再说,当初的事,林忱能不放在心上吗?破裂的镜子再粘好总是有裂痕的。
因此,赵浅浅只是沉默不语。
“你别告诉我,你喜欢那瘫子。”
赵浅浅见他脸色阴郁,忙摇头否认,她怎么可能喜欢王有良,从一开始就没喜欢过。
林忱脸色稍缓,“如果你不方便,我帮你。”
赵浅浅更是吓到了,“不用不用。”
林忱低头在她脸颊亲下,“别让我等久了。”赵浅浅吓得往门后看,没人。她仓皇地推门出去,坐下后,仍是惊魂未定。
王秘精着呢,见她神色,猜测发生了什么,不过她低头不语,看着电脑,一句话也没问。
赵浅浅觉得自己大脑短路了,林忱要离婚,还要她离婚,这是怎么个状况?该怎么解决?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几位亲很热情,留了几次言,不知是不是晋江抽了。大家每章打一次分就可以了。
、第二十四章
整天上班,她魂不守舍,待到下班,一秒也没耽搁,就跑了。她去找祝之娅,想听取她的意见。
赵浅浅到了茶餐厅,远远就看见祝之娅和叶玟,人长得好,辨识度就高。
祝之娅喝的是热牛奶,叶玟是冰鲜橙,赵浅浅点了杯咖啡。
“你怎么每次都点咖啡,咖啡喝多了皮肤不好。”
赵浅浅低声应句,“习惯了。”
祝之娅向叶玟抱怨,“高叙这老混账,人老身不老,昨晚可被他折磨死了。”
叶玟爽朗地笑,“有的吃总比没得吃好。”
祝之娅碰叶玟的肩,“你家小许那猛劲,你吃得消吗?”
叶玟吃吃笑,“你呀。”
然后,祝之娅醒悟到身边还有赵浅浅,想到她的情况,觉得自己未免太不厚道了,“浅浅,你急的来,有什么事吗?”
赵浅浅也不废话,直接把今天上班发生的事情叙述一遍,然后问:“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祝之娅脸色略显激动,“你这是中彩票了,知道吗?”
叶玟笑,“没什么好犹豫的,直接离了。你们原本就没感情,这么多年,你一直赡养他母子俩,算是仁至义尽了。其实这婚,没有林忱,你也该离。”
赵浅浅也觉得她们说得有理,只是总觉不好开口,如果离婚了,王有良母子的生活可就成大问题了。
祝之娅点她,“女人一生,可选择的机会不多,婚姻是女人最大的转机。如果跟了林忱,你这辈子还愁什么呢?”
赵浅浅觉得她的话似对非对,哪里不对,她也说出,总之不是十分认同。
叶玟很认真地看她,“就算是为了自己,也该离婚,最多给他一点经济补偿,你也就尽责了。”
赵浅浅默然,这样的日子她的确已经过够了,有时在家,她甚至压抑地不能呼吸。
赵浅浅一到家,刘秋芬就给她拿瓶冰红茶,“外面挺热的,渴了吧。” 刚喝光,果盘递到面前,西瓜切成片,非常好看。超人的待遇,令她受宠若惊。赵浅浅默默吃,话一时说不口。
晚饭后,她翻出十字绣,许久没练,手艺生疏不少。房间,王有良在,客厅,刘秋芬在,她躲去阳台,开了小灯,借着月色,专心手头的活计。
赵浅浅做事特别认真,近乎古板,她刺绣时一针都不能错,有次快绣好一朵花,结果发现花芯用错了线,于是重新拆了返工。
曾经林忱用三个词形容她:温柔,善良,无趣。她听了很不服气,问无趣是什么意思。林忱说,过于认真就成了刻板,也就无趣了。
她问他,是不是嫌弃自己。
林忱说,对,他是在嫌弃,不过是嫌弃自己没眼光。
赵浅浅也觉得自己是个无趣的人,这么多年,反复地咀嚼那些往事,以至每个细节都牢记于心,甚至林忱说话时眉头皱了下,或是笑了下,都记得。真是无聊之极了。
客厅来人了,是刘永力的声音,“赵助理呢,老板派我送来了夏季消暑的王xx凉茶,xxx冰红茶。”
赵浅浅赶来,见到四箱饮料,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见刘永力大汗淋淋,又过意不去,心情复杂的她看向刘永力,“小刘,你告诉林董别送东西了,我们自己会买。”
刘永力嘻嘻笑,“赵姐,这是林董对你的关心,我可不好多嘴。”
刘秋芬哪里会嫌东西多,“浅浅呀,老板的一片心意,你就别推辞了。”
王有良垂头,只当没看到,没听到,手却紧握着。
刘永力走后,赵浅浅回了阳台,心里琢磨,林忱派人送饮料来,难道仅仅就是为了送饮料,这样体贴关怀,定会让那俩人生疑。
隔日,刘永力又来了,送来的是五箱早春红玉,再隔日,送来的是荔枝。
王有良再也忍不住了,声音阴阴的,“你们老板可真闲,天天有时间挂记你。别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吧。”
见他神色不好,赵浅浅火也来了,“既然你不放心,那就先把房子还给老板,做人要有骨气。”
刘秋芬忙打圆场,“这是干什么呀,有良,你心眼也太小了,浅浅,你也少说一句。”
刘秋芬一直是帮亲不帮理的人,如今处处护着她,赵浅浅明白刘秋芬的心思,心里发冷,这母子把她当什么人了。
在她心里翻滚的话终于出来,“王有良,我要离婚。”
王有良狠狠瞪她,抓起饭桌的菜碗砸来,正中她胸部,剧痛袭来,菜沾满身。
赵浅浅狼狈跑出家,站街上,才觉自己成了异类,这片是高尚住宅区,大家都光鲜亮丽,只有她,独成一处风景。
新海这么大,她却不知该去哪里。祝之娅,此时应该是和高叙在缠绵,叶玟也陪着老公孩子,只有她,形单影只。
赵浅浅想到林忱,如果不是他三番几次派刘永力送东西,自己今晚也不会这么被动,遭此羞辱。冲动下,她打电话给林忱,电话响了很久,等到快绝望时,他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她的愤怒燃烧到极点,“林忱,你为什么派刘永力送东西,你故意的,你故意的。”
林忱察觉到她的异常,问:“你在哪,咱们当面谈。”
林忱最近过得也不舒坦,自提出离婚后翌日,周雅青就请了长假,去欧洲游玩,说是散心。都一个月了,还没回来。
而赵浅浅这里一直僵着,至今未提出离婚,这令他非常不爽。
车子很快到了,他远远就看到那女人蹲在地上,头埋在膝盖,像个鸵鸟,林忱突然就难受起来。
他跨步上前,拽她起来,见她裙子油污大片,眼里布满阴霾,“是那个窝囊废干的?”
等待这么久,赵浅浅的气早就消了大半,见他紧张样,不知怎地又委屈起来。
林忱最看不得就是她的委屈样,眼里强装镇定,鼻子微红,嘴唇紧闭着。明明不是一个要强的女人,偏要装作十分的强悍。
他把她带入怀,低声安慰:“我会给你报仇的。”
林忱开车去了别墅区,这座别墅是他赚钱后买的第一栋别墅,背山靠海,可一直空着,从未带人来过。
车停下,林忱看着歪头睡着的女人,心想,还真二,就这样都睡得着。
他拦腰横抱她,每走几步,就低头,最后,忍不住亲她的嘴,柔软微干,和过去一样。不错。
赵浅浅被他的吻亲醒了,心里害臊,挣脱下地。林忱不让,低喝:“就一点路。”
赵浅浅在他胸前蹭,见他雪白的衣服黄了,心里偷乐。
负责看门的老丁夫妻在大厅守候,他们从未见林忱带过女人回家,心想这一定是他老婆,“老板好,老板娘好。”
林忱顺势放她落地。
老板娘?赵浅浅刚想否认,老人家已经很自觉地躲到某个看不到的地方。这令赵浅浅更不自在。
林忱拉她上了二楼,“还不快去洗澡?”
赵浅浅心想,这是嫌弃自己呢,心觉委屈,还不都是他害得,“你自己也脏。”
她这傻样,总能勾起林忱心里最软的地方,再强硬的男人,也有柔软的地方。只看,对谁而已。
“那就一起洗。”林忱解开衬衣的扣子。
赵浅浅吓得蹦进浴室,心想,自己这么多年也没这么脆弱过,碰着林忱,就完全智商失常了,这可不是好现象。
不过心里却涌起一丝甜蜜,慢慢地荡啊漾啊,充盈了整个心胸。
她出来时,穿着宽大的浴袍,更显得个子娇小,然后,就看到赤裸上身的林忱靠在桌前,头发还是湿的。他也洗澡了。
林忱的身材穿着衣服有料,脱了衣服更有料,倒三角的身型,肩宽臀窄,该有的肌肉都有,不该有的都没有。
赵浅浅低头避开,从他身边过,“我睡客房去。”
林忱也没拦她,还叮嘱一句:“睡觉上好锁。”
客房就在对面,赵浅浅进去后,小心的锁好,还在回味他的话,正话反说吧,也许他的意思就是让她别锁好。
赵浅浅钻进被窝,怎么也睡不着,想到终于提出离婚,心里轻松之余,觉得更大的麻烦还在后面。
思来想去,好久才合上眼。夜半时,浑身灼热,她口渴难耐,起身开门去倒水。
刚出门,就见林忱靠在过道,目光深沉,呼吸声在静夜格外撩人。
“哪里哪里有水?”赵浅浅心跳了下,说话也结巴了。
林忱招她去二楼的小餐厅,找出瓶依云矿泉水,扔给她。赵浅浅很快喝光,却还是口渴舌燥,浑身发热。
落在林忱的眼里,却是别样的感觉,他想自己忍得快爆了。林忱两步就到面前,搂她的腰,亲她,从额头开始,鼻子,嘴唇。
赵浅浅感到一阵眩晕,她无力地抓住林忱,“我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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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林忱招她去二楼的小餐厅,找出瓶依云矿泉水,扔给她。赵浅浅很快喝光,却还是口渴舌燥,浑身发热。
落在林忱的眼里,却是别样的感觉,他想自己忍得快爆了。林忱两步就到面前,搂她的腰,亲她,从额头开始,鼻子,嘴唇。
赵浅浅感到一阵眩晕,她无力地抓住林忱,“我好热。”
林忱感受到她体温异常,脸贴她额头,“发烧了,得去医院。”
“不用,我不去医院。”赵浅浅固执地摇头。她怕医院,平常有头疼闹热都是自己买药,也就好了。
林忱知她死脑筋,送她去了卧室,让她躺下,自己去浴室找条毛巾打湿,拧得半干,折叠成长方形贴她额头。
见她睡着了,林忱看腕表,两点半,考虑下,还是通知杨铭来家。
杨铭接电话时,正睡的香。他开家私人全科医院,晚上刚动了台大手术,接到电话,杀人的心都有。
“谁?”他语气很冲。
“杨院长,我林忱啊。”
听到林忱的名字,他挣扎起身,“什么事?”
“我这里有个病人,发高烧,你过来看下。”
杨铭握住手机,哭笑不得,不过他没迟疑,很快就赶到了别墅。谁让当初创业时,林忱给了他一笔启动资金,说来,林忱也是医院的股东。
到了卧室,林忱靠床站,压低声,“我量了温度,三十九度七。”
杨铭轻步走来,“叫醒她,我给她做个检查。”
赵浅浅已睁眼,正要坐起,浑身无力,林忱扶她靠坐,“你就是喜欢逞强。”
杨铭冷眼旁观,心想,还没见过林忱对谁这么上心过,仔细看女子,姿色也不算是出众,眉眼婉约,脸色苍白,看似柔弱,眼神却很有自我。
他坐下,让她张嘴,电筒射去,扁桃体红肿得厉害,“你这比较严重,还是要吊两瓶水。”
针□赵浅浅血管,她反射性地抬手,针管脱落出来。
“别紧张,放松。”杨铭安慰她,递给林忱棉签,压住她出血口。
“你怎么跟小孩样。”林忱索性坐她身边,搂住她的腰,“乖啊,打了针才会好。”
赵浅浅紧抿嘴,眼里畏惧极了。
棉签松开,林忱握紧她手腕,杨铭扎针,用胶布贴好,“今天一针,明天一针,后天应该就好了。”
林忱送他出门,客套着,“这么晚打搅你了。”
杨铭不客气了,“你要真怕打搅就不该给我打电话。”
林忱没接话头,微笑着,“改天请你吃饭。”
送别杨铭,回到卧室,林忱脸色大变,他冲上前,扯出枕巾绑在她手背。他的脸色很不好。
赵浅浅知他生气,眼光避开他,“我不喜欢打针。”
林忱深呼吸,“我帮你扎回去。”
赵浅浅拼命摇头。
林忱握紧她手腕,“你给我老实点,不然痛起来我可不管。”
赵浅浅心知难逃一劫,闭上眼,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
针扎了三次才进去,不过却没有开始痛,或许是林忱躺她身边,陪她的缘故。
赵浅浅几次想拔掉针管,还是忍住了,身边的林忱已睡着,他闭眼时,特别好看。赵浅浅没想到还有和他这么亲近的时候,就像她当初分开后没想到自己会怀孕一样。一次就中。
她害怕医院,因为那里有她可怕的记忆,她再不愿想起。那些痛苦的,难过的,一人承担就够了。
晨光映在赵浅浅脸上,原本白皙的脸更晶莹,她紧闭双眼,睫毛微动。林忱很久没闲心这么仔细看一个人。
手机震动,他看下来显,翻身下床,走到门口走廊,压低声,“什么事?”
“晚上一起吃饭。”
林忱一口回绝,“没时间。”
周雅青笑声传来,“我是和你谈离婚的,你也没时间。”
“那你定好时间,地点。”
“晚七点,东来酒店。”
林忱握住电话,心想,如果他和周雅青是单纯的朋友关系,应该更好相处。俩人有许多共同点,冷静,理智,果决,智商还都很高。
回卧室,赵浅浅靠窗而站,身子在宽大的浴袍里显得非常纤瘦。林忱心想,在公司养了这么久,还是没胖,挫败感油然而生。
他从抽屉拿出温度计,上前,“张嘴。”
赵浅浅很乖地张开,温度计一半露在外面。林忱不由笑了,“乖乖含好,五分钟之后我来检查。”
五分钟之后,赵浅浅拿下温度计,一看,三十七度三,这针没白挨。
林忱在隔壁抽烟,思考离婚的事,周雅青同意就给她部分经济补偿,不同意就走法律程序。反正,婚是一定要离的。
晚上,林忱出门前只说去谈事,没告诉赵浅浅实情,免得她胡思乱想的。
到了预定的包间,周雅青早就在等,见他来了,起身迎接,“林忱。”
林忱朝她点头,坐对面,服务生递上菜单,林忱转给周雅青,“你点。”
周雅青微愣,接过后,就着他的口味点了几道,合上菜单,心里苦涩难言。
“玩得开心吗?”
“还不错,读书时在法国呆过,现在故地重游,非常亲切。”
林忱微笑,“法国是个好地方。”
俩人聊着各自的近况,气氛出奇的融洽,以致周雅青产生错觉,那晚林忱提离婚只是幻觉。也许,一切还有转机。
吃饭时,周雅青心不在焉,一直在思考,自己的计划会不会太过荒谬。如果林忱放弃离婚,那就最好不过了。
她没忍住,问了句,“林忱,离婚的事还有没有转圜的机会?”
林忱看她,“我没有开玩笑的习惯。”
周雅青低头,自己还在心存幻想,太天真了,再抬头,已面露笑容,“我同意离婚。”
前后反差巨大,林忱淡淡问:“你不是开玩笑吧。”
“我仔细想了,勉强在一起还不如放手,夫妻做不成还可以做朋友。”周雅青的态度非常诚恳。
林忱望她,“雅青,你能想明白,我很高兴。”
此后,俩人闲聊了会,林忱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和蔼迷人,周雅青痴痴望他,回过神,才觉自己是个傻子。
出了酒店,林忱没有急于回家,坐车上,他给赵浅浅发短信:还有点事处理,你早点睡。发完,他耐心地瞅着屏幕,等了片刻,只有一个字嗯。懒婆娘。
“老板,去哪儿?”
林忱看时间,还早,八点半,心里已有了想法,该是他出面的时候了。
“青城公寓。”
刘永力知道赵浅浅一家就住在青城公寓,见这么一说,猜老板该是出招了,心想,自己那天帮发的一条短信,或许发挥了小作用,不免有几分得意。
车速很快,十来分钟就到了公寓下,林忱先下,见刘永力站车边,对他示意,“你也来。”
林忱自认看人还较准,刘永力文化不高,却有点小聪明,做事尽职尽责,还很会体察上情,最紧要的嘴巴牢。
刘永力跟他身后,压力巨大,这是老板对他的信任,他决不能辜负了。
刘秋芬开门,见是林忱,满脸笑容,“林总来了,请进,请进。”
王有良正看电视,抬头见是他们,回了句,“她不在家。”
林忱手负身后,“我知道,她在我那。”
刘秋芬愣了,“她在加班?”
王有良的嘴唇哆嗦,手狠狠地按住轮椅的扶把。
林忱微笑不语。
客厅内气氛沉闷,无人说话,刘永力觉得该是自己表现的时候,“赵助理不会回来了,这房子你们也不方便住。”
刘秋芬以为自己听错了,看向林忱,“林总,这不是您的房子吗?他怎么这么说?”
林忱绕客厅转了圈,目光停留在王有良的腿上,“我知道你们艰难,想住也可以。”
刘永力心想,难道自己领会错了老板的意思。
“您真是大好人。”刘秋芬却是喜出望外。
“只要你和浅浅签了离婚协议,这房子就给你们住。”
刘秋芬呆了,“这”
一旁沉默不语的王有良缓缓抬头,“离婚可以,协议里写明房子归我们,赵浅浅还必须一次性付清赡养费一百万。”
刘永力心想,这残疾也够狠,闷头发离婚财。
林忱仔细看他,笑出声,“没问题,明天我就让人送协议书来。”
刘秋芬心想,林总答应得这么爽快,可见那小蹄子在他心里的分量,“林总,刚才我儿子说的话不算数。”
刘永力心想,莫非这老太婆良心发现了。
林忱脸色淡然,“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以您的身家,怎么也得出一千万才符合您的身份。”
林忱看她几秒,“以我的身家,一千万太少了,得付一亿才对。”
全屋人都呆了。
“不过,我现在一分钱都不想给了。”林忱拍拍手掌,“小刘,明天带人来收屋。”
刘秋芬慌了,上前拽他的裤管,“林总,我错了,你说多少就是多少。”
刘永力上前拉开她,“别拉拉扯扯的,人就得知足,你知道一百万是多少,利息都够你们一年的开支了。”
林忱到家,去了卧室,赵浅浅已睡,头发散乱在枕头。林忱的手背贴她额头,嗯,退烧了。
他坐床沿,细看她,眉毛不是特别黑,睫毛不是特别长,鼻子不是特别高,嘴唇不是特别艳,除了皮肤特别白。她就是这么一个人,没什么出众。
林忱低□子在她眉间亲了下。
翌日,林忱临时有急事去西藏,他不放心赵浅浅独自在新海,索性带上她。随行的有助理何伟,还有一名负责技术的经理。
作者有话要说:知道大家想吃肉,快了。知道很多亲想知道他们当初分手的真相,下章就会交代。ps本周更新六章,明天有事,没法更新。
、第二十六章
西藏在赵浅浅心里是个神秘的地方,大学时,林忱就提过带她去,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未能成行。因此这次她没犹豫,就应了。
从西藏回到新海,赵浅浅心想,如果知道在拉萨会发生那样大的变故,她一定不会去的。
这趟旅程改变了俩人的生活轨迹。
林忱和赵浅浅坐的是头等舱,位置非常宽敞,空姐经过时,林忱喊她倒水。
赵浅浅看着眼前的党参片,蹙眉,“我不喜欢吃。”
“如果你不怕下飞机后头晕眼花,心慌气短,那就别吃。”林忱脸色淡淡的。
赵浅浅马上联想到高原反应,吭着头就嚼了。
刚吃完,又来了各种各样的小丸子,赵浅浅头大了,商量着问:“能不能不吃啊。”
“如果你不怕下飞机后头晕眼花,心慌气短,那就别吃。”林忱重复。
赵浅浅默默吭着头咽下,喝了半杯水。
林忱见她愁苦样,转头看向窗外,嘴角却是往上,心情是没有过的好。
刚下飞机,赵浅浅就揉太阳穴,隐隐的痛,似有似无,令人心烦。
“头痛?”林忱注意到她。
赵浅浅不想他担心,“就一点,没事的。”
“拉萨的海拔在三千五百米以上,大部分人都会有反应,等过段时间就适应了。”林忱非常耐心地解释。
何伟跟他身后,“我记得第一次来是五个人,除了林董,其余都产生了高原反应。”
技术经理小景补充,“林董的身体素质和我们不是一个档次的。”
赵浅浅心想,当老总就是好,手下的人可劲地说好话,她故意唱反调,“那可不一定,也许是凑巧。”
小景不服,“林董以前可是校网球队的主力,可惜我进校晚,没看到他的比赛。”
何伟见他抬杠,想提醒下,想想做罢。
林忱却是抓起赵浅浅的手,“早点去酒店休息。”
酒店是何伟订的,只订了两间房,他和小景住的是普通套间,另订了套豪华总统套间。
林忱手拿钥匙,赵浅浅跟他身后,磨叽半天,问了句,“我睡哪?”
林忱开门,“地板,沙发,床,自己选。”
赵浅浅杵在门口,脸色迟疑。
林忱好笑,“你先进来,我下午出去办事。”
大约是高原反应作祟,她浑身疲倦,进去后倒头就睡,不知多久,外面似有声响,她想是林忱回来了。
赵浅浅起身,拉平衣服的褶皱,轻轻走到门口,林忱正立在客厅窗口打电话。
“嗯,不错,办得不错。”
赵浅浅很少听他用这样的语气赞美人,心想,也不知是谁撞到了大运。
林忱转头见她,笑说:“怎么不多睡会?”
赵浅浅瞟眼他,“再睡晚上不用睡了。”
林忱走上前,揉她的发,“那就陪我聊天。”
习惯性的动作,令赵浅浅鼻眼发酸,时隔多年,她竟还能享受到这待遇。赵浅浅越过他,“这酒店的沙发很好,地板很好,连黄昏都特别好。”
落日的余晖无声无息地洒满空间,赵浅浅置于其中,清瘦纤细,像是一抹幽灵,脸上的表情却是特别知足。
林忱看着她,直至自己心不疼了,上前拉她的手,“走,我们去吃饭。”
出房间,进电梯,下到三楼,门开了,何伟和小景进来了,喊了声“林董。”目光都落在某处。赵浅浅慌地挣脱,林忱却握得更紧。
何伟忙避开眼,小景也抬头望上。
林忱鼻子哼出声,算是回答了。
赵浅浅觉得尴尬,没话找话,“你们也去吃饭。”
何伟忙说:“我们不饿,想出去溜达。”
小景看了他眼,心想,为了不影响老总幽会,连吃饭都要避开。
林忱和赵浅浅去的是中餐厅,厅堂不大不小,用餐却只有他们一对。
赵浅浅坐下后,小声嘀咕,“你说酒店这样不是会亏本?”
林忱瞄眼她,“这家酒店的定位就是奢华酒店,你看它有多少间房就知道了。”
“那住一晚要多少钱?”
林忱报了一个数字。
赵浅浅张大嘴,果然够奢华,比她一年生活费还多。
“这里吃饭挺贵的吧?”
林忱叹气,“放心,我还付得起。”
赵浅浅不忍,“有钱也不能乱花呀。”
林忱笑,“以后,卡放你那。”
话里隐含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赵浅浅不知怎接话,只好闷头吃菜。
此后,俩人没再闲聊,林忱习惯使然,赵浅浅是忙于吃食,这川菜还挺对她胃口的。
吃完,她朝林忱笑,“挺好吃的。”
“好吃好办,明天继续来。”林忱说时一直紧盯她的唇。
她的唇经过辣椒的洗礼,变得水润润红艳艳,令林忱联想起那晚在酒吧外见到的她,明明是温柔秀气的人儿,转眼就变得明艳动人。
心跳了下,林忱掩饰地喝下半杯凉水,起身去了大厅。
藏式风格的大厅,以朱红,黑色,土木色为基色,肃穆庄严。
赵浅浅站中间,傻傻地看,直到林忱牵她,走出大厅,指着远处的建筑,“那就是大昭寺。”
大昭寺!赵浅浅张大嘴,“我们去吧!”
林忱低头,“你想去?”
“那当然,来西藏不去大昭寺那不是白来了,我想去看看佛祖的金身。”
林忱微微思考,“下午才开放,明天去。”
回客房的路上,林忱一直握紧她的手,就算开门时,也没松开。他面色坦然,她却是心惊肉跳。明知这里除了何伟和小景,没有熟识的人,就是无法放松。
进了屋,赵浅浅好不容易抽回手,想想,还是决定说清楚:“林忱,你在外面别牵我的手。”
林忱转回身子,要笑不笑,“那就是说在屋里可以随便牵。”
“林忱,我是认真的。”赵浅浅表情更认真,“你是男人你不怕,可我不行。”
林忱脸色沉下,面对面看她,身子微俯,“你知道多少女人到我跟前,我看都不看一眼,她们都比你漂亮,比你懂风情。远的不说,就说周雅青,论外表,学识,也比你强不少。”
赵浅浅脸上像被打了一记耳光,“我知道,我不漂亮,我也不聪明,我连大学都没读完,我比不上她们。既然这样,你别理我,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林忱面无表情,她怎么就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一点危机感都没有,俩人的思维真不是一个层次的。
他知道她顾忌什么,林忱声音低下来,“我说过你担心的我都会帮你解决。今天我接到电话,王有良已在离婚协议书签字。”
赵浅浅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这对她来说,的确是个好消息,因此刚起的火气压在腹中,不上不下。
她的表情落入林忱眼里,心头更是一软,“周雅青也答应和我离婚了,我已经让何律师给她送去了协议书,等我们回到新海,就都是自由身了。”
事情这么顺利,赵浅浅不敢相信,她慢慢地消化,很久回了句,“你不是骗我的吧?”
林忱这下脸真得垮下,“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没有一点诚信?”
赵浅浅见他神色,知道自己冤枉了他,倍感不好意思,握住他的手,“对不起。”
林忱抚摸她的脸,“小不点,我们都老了,再经不起折腾了。”
赵浅浅看他的眼,心里还有事放不下,她需要他的一个答案,“过去的事,你忘得了吗?”
林忱注视她,明白她所知,那件事在他心里曾是一根刺,最初时更是让他寝食难安。
“赵浅浅,你给我听好,我不管你当初是一时迷糊,还是真的贪财,我都选择忘记。”林忱看着她,一字一字地说。
赵浅浅泪眼模糊,林忱能说这番话是她不敢想的。当年父亲肝癌,李姜找到她,给了她五十万的支票,让她离开林忱。她永远都记得李姜的眼神,不屑和轻视。
林忱追到四平,她坦然地承认自己为钱才离开的。其实,她还有内情没说。
她那张支票坐汽车回家时,掉了,连同一起掉的还有她的钱包。回到姑姑家,她才发现,哭了一整天。后来的医疗费,是姑姑拿的。
“怎么哭了?”林忱抬手擦去她的眼泪,却越擦越多。
赵浅浅扑进他怀里,声音哽咽,“为什么要原谅我,为什么要原谅我?”
她无法原谅自己。无法原谅自己的在感情上的软弱,瞻前顾后,顾虑太多。
林忱捧起她的脸,“我只是为了自己。”
赵浅浅抬头就亲他,亲的毫无章法,泪水黏上林忱的脸。林忱稍稍岔开,抽出纸巾,仔细擦干。
“多大人了,还跟孩子样。”
赵浅浅声音嗡嗡,“都怪你惹我。”
林忱定眼瞧她,眼红的不像样,嘴巴微微撅起,他心底叹息一声,搂她在怀,轻抚她的背。原想安慰她,不想自己浑身燥热起来,他咬她耳垂,“小人精。”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多少亲坚持的,都冒个泡吧;我好认个脸。前面的悬念基本都交代了,免得大家记挂。当然入v后会更精彩,想吃肉的会有,在拉萨还会有重大转折。(ps谢谢九月的地雷,刚看到,破费了)
、第二十七章
赵浅浅缩他怀里。
“刚才不是胆大的很吗?我喜欢你的主动。”
赵浅浅脸热心跳,主动;她一向不知主动是何物。然后此时突涌的感激和压抑多年的热情全部爆发出来;她只想给予他所有的自己;毫无保留。
赵浅浅回想起小说电视里学到的经验,手探入他后背,脸埋在胸膛。她的手微凉,鼻尖呼出的热气透过薄薄的t恤;拂得他胸前发麻,林忱闷声道:“继续。”
继续?怎么继续?赵浅浅一时想不到步骤,偶然想到一种;亲他的nai,却是不敢继续。
林忱见她没反应;知她经验匮乏,心头愉悦,连声音都格外迷人,“帮我脱裤子。”
赵浅浅身子稍稍离开,仰头对上林忱的眼,一咬牙,低头解开他的皮带,大约是紧张,手在颤抖,俩人的呼吸声都很沉重。
拉链开了,赵浅浅的食指关节碰到关键部位,吓得她连退几步。
林忱笑了,声音沙哑,“继续。”
赵浅浅狠狠心上前,蹲□,拉下长裤,林忱配合着脱落在地。黑色三角裤中间隆起,赵浅浅心跳更快,没胆再继续。她试着起身,谁知手脚发软,竟坐在地上。
林忱眼里光芒闪动,盯着她,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衣扣子。
赵浅浅看着地板的衬衣,目光向上,落在他结实的肌肉,她舔舔嘴角,露在林忱眼里,无异于最强烈的催情剂。
林忱猛然上前,拉她起身,在她还来不及反应前,身上就只剩三点。她的内衣很保守,白色,四分之三罩杯,里面薄薄一层海绵。
赵浅浅双手交叉挡在胸前。
林忱闷笑,拿开她的手,“让我好好看看。”
林忱呼吸变粗,低头咬住她的ru,胸罩很快湿了,奇怪的感觉升起,赵浅浅闭紧眼,咬紧嘴。
就在她眩晕时,林忱已抗她在肩,赵浅浅惊呼,她有恐高症,心里害怕极了。
走了几步,林忱放她落地,赵浅浅睁眼,下面就是水景,而对面是另一栋客房。
“拉下帘子。”赵浅浅心惊。
林忱扒去她的内衣,她雪白的ru贴在玻璃,压得变了形,而林忱的手已摸她下面,呼吸更粗。
对面客房只要拉开帘子,她的身体就会落入别人眼里,赵浅浅吓得身体都软了,“林忱,快拉下帘子。”
林忱扒开她的双腿,手搂住她腹部,下面与她短兵相接,大概前戏不够,林忱试了几次,都只进了半个头,心急难耐,他挺身而上,总算钻进去了。
里面是羊肠小道,特别的紧致,林忱腰椎发麻,差点就泄了,久旷已久,身体特别敏感。林忱稍稍退出,只是磨蹭,并不进去。
赵浅浅却是舒口气,刚才进来时,她只觉痛,多年未做,身体的某些器官都快丧失原有的功能。
她的手按在玻璃上,大腿扒开,这个姿势令她羞耻,赵浅浅挣扎着,“林忱,你是不是有暴露狂?”
她脸侧过来,红晕满颊,眼里温度烫到了林忱的心。林忱最喜看她羞恼的模样,似嗔非嗔,似恼非恼。他亲她的嘴,舌头探进去,吃着她的津液。
赵浅浅趁机扭动身体,转过身,背靠玻璃,下面也乘机脱离。
林忱哪会放过,他贴上前,下面铁棍样,蓄势待发,在赵浅浅娇喘吁吁时,林忱托起她的臀,狠狠进去。赵浅浅身体抖动,这一捅捅到了她的心肺。她双手挂在林忱的颈,鼻子哼出声。
赵浅浅声音原本就软,鼻子哼出声来,更是让林忱心魂具醉,他索性抱起她,低语,“我带你进屋,慢慢弄。”
赵浅浅闭眼低头。
林忱走动时,手捏她滑嫩的臀,赵浅浅吃痛,下面缩动,林忱美得不知如何是好,见她鼻子皱成团,忍不住含住她的唇,细细品味。
到了卧室,林忱将她半个身子放床上,自己站床边,俩人身体还连一起,林忱却是不动,只是用力看她,看到她不好意思闭上眼。
林忱这次很有耐性,始终在外面磨蹭,磨得赵浅浅内里湿润,心头首次产生渴望,她眼睛半睁,嘴皮动动,话却咽回去了。
“想要就主动点。”林忱俯身,手揉捏她的胸,心里再次美到了,别看身体瘦,该有料的地方绝不含糊。
现在的姿势是,赵浅浅一条腿架他肩上,一条腿垂放落地,林忱的双手揉捏她的丰满。
赵浅浅只睁开几秒,就吓得闭上,太情色了。内心深处却翻滚前所未有的情潮,渴望他的进入,和他融为一体。
林忱瞧出她心思,故意在外磨了几下,“想要,就自己动手。”
赵浅浅顿觉内里空虚至极,酥痒难耐,想犟着,对到林忱那双勾人心魄的眼睛,浑身就失了主意,身子凑上前,对方滑溜就进了。
“啊。”她尖叫出声,更是挑起了林忱的冲动,他再没耐心,次次一贯到底。
赵浅浅觉得自己就是一叶小舟,任海浪拍打,身子刺溜滑下,只余小半个身子挨着床,她吓得一身虚汗,下面更是紧致,套住了他。
林忱发出闷声,将她双脚抗在肩上,赵浅浅双手抓紧床沿,眼睛正对着俩人的交合处,他的体毛茂盛,非常性感。
赵浅浅舔舔嘴唇,目光却是移开了。
林忱坏心眼地在内里抖动,逼得赵浅浅忍不住出声,她的声音忽高忽低,和他的节奏配合得相当默契。他重顶,她就高,他轻磨,她就低。
俩人都全情投入,浑身汗淋淋,赵浅浅觉得自己被林忱抛到了山顶,忍不住大喊一声,浑身哆嗦,毛孔舒服得不想闭上。赵浅浅享受到人生第一个高潮。林忱闷哼几声,一股热流灌满她体内。
林忱压她身上,亲她的嘴,怎么也亲不够,赵浅浅及其配合,主动回应。
林忱将她抱在怀,手摸她光滑的背脊,“浅浅,回新海后,我们就结婚,然后你给我生一对儿女,我想做爸爸想很久了。”
赵浅浅嗯了声,心说,我想做妈妈也想很久了。
第二日下午,林忱和赵浅浅去大昭寺,酒店离大昭寺很近,走路也就十分钟的路程。因此俩人步行而去。
行至八角街,林忱紧握她的手,把她当小孩样。赵浅浅抬头看他,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一天。老天真得太厚待她了。
“行行好吧,我都几天没吃饭了。”
一名妇女双手合十,像是来大昭寺的朝圣者,赵浅浅从口袋搜出张十元的零钞给她,妇女道谢走了。
“走吧。”林忱皱眉,“别再给钱了。”
赵浅浅“哦”了声,心里不以为然。
俩人刚走几步,又有乞丐上前,赵浅浅再次搜出零钞给他。乞丐走了,林忱松开她,插进口袋,自己走前面。
赵浅浅追上,“别那么小气吧,他们也挺可怜的。”
林忱停下,脸色淡漠,“你呆会别向我求救就可以了。”
赵浅浅还没回神,又有两名乞丐围上,她只有二十和五十的,只好给了。
好不容易,她追上林忱,“这里乞丐真多,西藏太穷了。”
“他们中大多数都比你有钱。”林忱的表情依然是淡漠。
赵浅浅想起电视报纸关于乞丐的报道,也许林忱是对的。再有乞丐上前,她充耳不闻。
一路上,有许多小摊贩卖饰品,赵浅浅停下,拿起银项圈,瞄了眼又还给小贩。她已经过了带银项圈的年纪,那该是十几岁小女孩的专利。
她追上林忱,握他手,到了大昭寺广场,巨大的香炉升起邈邈的烟雾,环绕在寺庙四周,内心顿感安静祥和。
青石板上,信徒们匍匐前行,只为参见心里的神圣。
赵浅浅跟在人群后,进入殿堂,见到佛祖的金身,她跪在地上,双手合上,默默祈祷,再起身时,内心一片宁静。
林忱站她身边,双手合十,表情平静。
出了殿堂,俩人走马观花,站在唐藩会盟碑前,林忱再次抓紧她手,低头看她。
赵浅浅心有灵犀,触到他的目光,嘴角翘起。他们一定会比先人更幸福的。
夕阳夕下,橙红染满了半边天。
离开大昭寺,赵浅浅心生眷恋,回眸一望,佛祖,他记得自己许的愿吗?
俩人沿原路返回,路上行人甚少,走了几百米,又有乞丐围上前。先是两个小孩,赵浅浅望向林忱,林忱皱眉,找出了两个钢镚。
小孩接过后,满脸不乐。
未走几米,这次围上前的人数众多,足有七八位,赵浅浅慌了,还是望向林忱。
林忱拉紧她,打算不理,不料乞丐动起手脚,有个大鼻子男的,摸到赵浅浅身上。
林忱抬手挥开他手,大鼻子男说了句藏语,其余的人抱手抱脚,竟然动真格的。林忱见不妙,拿出钱包,掏出一叠钞票,朝空中撒去。
几个人松手了,都蹲下捡钱。
林忱拉赵浅浅跑,“要是再有乞丐,你先走。”
话刚说,真的又围上一大群,赵浅浅搜自己的钱包,却不知何时被人偷了。林忱推她出圈子,低声道:“你快跑,如果我没回去记得报警。”
赵浅浅知他是对的,忙往前冲,有乞丐上前拉扯,林忱手脚并用。赵浅浅跑出包围,林忱还在跟他们混战,她不敢停留。待走远了,先是给何伟电话,说明情况。
“你先躲到附近的店铺里,我马上就去找你们。”
赵浅浅钻入街上的一家饰品店,假装看首饰,她身上没钱,心里揣揣的,等了几分钟,何伟和小景都赶来了。
何伟脸色凝重,“老板的手机打不通,我已经报警了。”
三人跑到原处,哪里还有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支持正版的朋友,我不会搞防盗,一切拜托大家了。还有就是留言满二十五字可送积分,本文积分很低,急需大家的留言。(ps谢谢九月的地雷,昨晚才看到,破费了)
、第二十八章
却见一家店门口围满路人,赵浅浅心感不妙;拨开包围圈;一个男人躺在地上;浑身血淋淋。
赵浅浅脸色煞白,她坐地上,把林忱的头枕自己大腿,小心查看身体的伤;手臂和大腿受了刀伤,脸上完好无损。稍感安心。
“林忱,醒醒。”她对他耳边低语。
何伟蹲□子;“急救车马上就到。”
赵浅浅低头贴他的脸,泪水沾湿他的脸;他怎么一直不醒?
急救车很快就到了,救护人员把他抬上担架,一名女医生问:“谁是家属?”
何伟看眼赵浅浅,“我们都是他的朋友。”
赵浅浅浑浑噩噩跟上去,坐林忱身边,看着输液管的液体滴入他的手腕。她握住他另一只手,低语,“林忱,你说了回新海就娶我的,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女医生看眼她,“你是他女朋友?”
赵浅浅怔了下,点头。
赵浅浅站医院长廊的窗口前,默默祈祷:求老天保佑林忱平安无事,只要他无事,我情愿折寿十年。
各项检查做完,林忱送到了住院部,主治刘大夫跟来病房,“你们是他朋友?”
何伟上前一步,恭敬地说:“我是他助理,我们老板到底怎么了?”
“病人后脑受到撞击,淤血压迫神经,可能会产生不同程度的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赵浅浅急切地追问。
刘大夫沉吟片刻,“那条神经的位置在海马区,可能会影响患者的记忆。”
赵浅浅懵了。
她坐病床前,紧握林忱的手,“林忱,你醒醒好吗?你快醒来。”
“他只是暂时昏迷,耐心等等吧。”刘大夫走出房间。
输液管的液体慢慢注入他的体内,赵浅浅不敢眨眼,一直盯着林忱。
何伟心里叹气,走到她身后,“浅浅,你也别太担心了,老板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的。”
赵浅浅默然。
“以前我和老板出差,在国道上和大卡车相撞,车子撞变形了,老板一点事也没有。他命大,你放心吧。”
“何伟,谢谢你。”赵浅浅抬眼看他。
何伟脸发热,往后退了步。
林忱手指在动,眼睛也睁开了,他微微皱眉,自己怎么在医院?
“林忱,你醒了?”赵浅浅惊地站起。
何伟走到跟前,“老板。”
林忱循着声音,费力地喊出声,“何伟。”
赵浅浅身子发凉,小声问:“你认得我吗?”
病房门开了。
李姜走前头,三步并作两步到床前,“林忱。”
周雅青和林富平跟在后面进来,周雅青看到她,目光流露出嘲讽,林富平瞥她眼,然后目光看向门外。
这里没她的位置,赵浅浅悄悄退出,酒店的总统套房,应该也没她的位置了。
“赵助理,你先回酒店,我去给你订回程的机票。”何伟悄悄跟出来。
赵浅浅看向何伟,这个时候,还有人记得她,她低柔回答:“好的。”
赵浅浅走出候机大厅,正下大雨,她返身回到大厅,透过玻璃,默默看着外面。
外面停满了轿车。她习惯地搜寻熟悉的车型,黑色的奔驰;竟然真的在。
她看到了熟人,刘永力,他来了,赵浅浅心揪在一起,林忱也回新海了吗?
她转过身,急切地寻找,果然,一大群人从前方过来,林忱走在中间,他穿得是长袖,遮住了手臂的纱布。他目光正视前方,步伐有力,天生就有迫人的气势。
赵浅浅缩在别人后面,就这么小心地看他。
周雅青挽着林忱,目光扫向这边,脸上露出胜利者的表情,然后,她仰头看向林忱,附他耳边低语。
身后的李姜则是满脸笑意。
赵浅浅的心一沉到底,林忱不是说,周雅青答应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吗,怎会这样,还是说林忱是在演戏?
隔得不远,林忱的表情分毫不差地落在她眼里,他表情不像以前那么淡漠,因笑着,倒显得有几分柔情。
赵浅浅不敢再看,脸瞥向侧边,忍了很久,看向外边,黑色的桥车正在发动,转眼就离开她的视线。
雨停了。
赵浅浅背着背包,坐上大巴,却不知该在哪下车,这个城市已没有她落脚的地方。好在银行卡还有几千块,够她对付一阵。
她找了家小旅馆,先落脚,然后上网寻找房屋出租。她要求简单,当天就寻到合适的。不过中介说是过两天才能交钥匙。
晚上,她睡在旅馆,对面的霓虹彩灯透过帘子,投射在地面,光线不强,却也让她心烦气乱。应该是她心本就是乱的。
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她,拿出手机,给林忱发了短信:你身体怎样,好点了吗?
等了不知多久,手机也没回音,赵浅浅睁眼看着天花板,凌晨才合上眼。
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