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免提键,林森懒洋洋躺回床上不想起来,电话里响起有些沙哑的男声,充满成熟诱惑的魅力,“穿学生装,来后花园。”一句话就断了电。
不会吧,第一次就野战,这么激烈?
但是金主吩咐,不得不从,林森翻身而起完美落地,套上高中生的制服飞奔出门。就算金主有特殊癖好,他小森子也得受着。
与前园偏西方的景致不同,后花园里完全是一副东方气质,小桥流水大抵如是,更逞论两三间依着假山而建的人家还被掩映在秋日花海中,真真一副写意山水,林森看傻了眼。
然而真正让他傻掉的却不是美景,而是坐在溪岸上钓鱼的白衣少年,眉目如画,年少风流。他盘腿,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清冷出尘气质却将这满园丽色都比了下去。
上帝,我完了,林森的耳边只剩下鼓鼓心跳,然后意识到,这个美丽少年恐怕是穆子谦精心培养的玩物!非他可以染指。
林森拔腿就跑,整个人失魂落魄,他可以丢掉尊严,但是却不能丢掉那颗遗落在少年身上的心。在过去的的人生中他从未像现在一样充满昂扬斗志和绝对目标,头脑风暴般,紧密的计划罗列在眼前,对于未来的应对,格外清晰。
在爱上一个人之后,他得先拥有告白的资格。
“你站在。”
回头吗?不能回头,一旦回头,万劫不复,林森痛挣扎在深渊边缘,世界在眼前破碎轰塌,一片模糊,眼里只剩通向来时的路,雪白的小道无限延长,小道尽头是黑色铁门。
上锁的黑色铁门。
林森颓丧地喘着粗气,双手撑起膝盖,他想,玛丽隔壁的,这不是逼人犯罪吗?
身后传来少年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很轻很轻,却放大在林森耳边,几乎每一步都踩在他跳动的脉搏上。林森阿q精神地想着,既然别无选择,至少要先摆个超级拉风的造型,然后平心静气地说出,“嗨,这么巧,你也是来侍寝的吗?”斩断一切可能。
不能因为暗恋一个永远得不到的人,把自己折磨成神经病,赔上锦绣前程。何况,穆子谦约他来此相见,莫不是想玩3人行?
林森无法想象,怀着那样感情的自己如何和心爱的人共事一主,然后惺惺相惜?
林森早已不年轻,早已失去幻想的可能,好不容易点上的热血冲动也被现实的铁门无情碾灭。
娱乐圈藏污纳垢却承载着他卑微的梦想。他拼了命,想往上爬。
“你跑什么?”不等林森说话,少年已先行发问。
少年不算高,只有1.73米,抬头看1.85米的林森,明明是仰望的姿态,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迫使l林森深埋下头颅,冷汗打湿了鬓发,不知该作何解释,最初的腹稿,更让他连开口的勇气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只得俗套反问,“你是?”
少年没有皱眉,更没有发怒,双手插在荷包里,却让林森感受到他的不满和怒气。
“穆子谦”,水色薄唇吐出的三个字,三个林森意想不到的字。
怎么可能?林森没有愚蠢地把这句话问出口,惊讶更是被他小心翼翼地藏起,然后发现自己,嗯,硬了。
“抱歉,”林森尴尬地开口想要解释,不愿第一次见面就被人当做色/情/狂,不对,自己本就是来做人肉交易的啊?竟然忘记这茬了,“……”
拉链被穆子谦拉开,小森森一下子弹了出来,打在纤长白皙的手上,留下浅浅红痕,他嗤笑道,“你真是饥渴,看,你的兄弟都流水了。”
确实激动地出水了,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林森在他手上却像个毛头小子样红透半张老脸。不过,真看不出来,长得一副冷清禁欲的模样,说下流话眼都不眨一下。也是,豪门公子哥,骨架小,再保养得好,自然像个少年,真实年龄谁知道多少,糟蹋过的男男女女恐怕能绕地球一圈。谁知道自己是他的第几个小情儿……不知怎地,林森心里一酸,难受得紧,眼泪娘们似的往外冒,小兄弟一下子就软了。
“还没干,你就哭了,”穆子谦像看新奇事物一样瞟了林森一眼,对着林森无精打采的小兄弟用力一弹,“还软了。”
“别弹,要玩坏了,”林森赶忙捂住,幸福根可不敢给穆子谦瞎折腾。
“这玩意,长得好,亚洲男人里难得的漂亮,”穆子谦拉开林森的手,仔细品评,语调清远悠扬,很是好听,仿佛做这件事跟品诗一样的高雅。
穆子谦啧啧看完后,掰着林森的下颌,迫使林森与他对视,“以前跟男人做过吗?”
乌云沉沉的瞳仁里看不见林森的影子,“没做过。”
“我不信,你看——”穆子谦中指顺着林森柱身脉搏一刮,不争气的小兄弟又可耻地硬了,“他比你诚实,他说他喜欢被男人摸。”
林森胸口一热,舌头舔过上唇,明晃晃地勾/引,“他只对你有感觉。”
穆子谦点点头,“哦,你喜欢我,”双手抚摸上林森光滑的脸颊,轻轻摩擦,咬牙切齿,“你当然喜欢我。”
——不是喜欢,是爱。这句话林森却不能说出口,只是顺从地点头。穆子谦不喜欢他,也不喜欢他的皮囊,他在透过自己看另外一个人。林森不是傻子。这么想着林森就觉得悲哀,悲哀的同时生出一股子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穆子谦解下领带,让林森蹲身,蒙住他的眼睛,夹起他的双手往前走,可怜的小鸡/鸡被遗忘在秋风中……
黑暗中的感官被无限放大,领带上传来淡淡佛香,林森想,这是一个信佛的人,虎口长茧,前臂相对粗大,这——是一个握枪的人!
“会游泳吗?”
“当然。”
温泉一下子淹没全身,耳鼻喉里全是水,林森双脚打着摆子往后蹬,扬起头,“可以解开皮带吗?穆老板。”
“嗯,”皮带松开了,穆子谦把林森拖到浅岸上,放平,开始剥衣服,“叫我子谦就好。”
温泉一下子淹没全身,耳鼻喉里全是水,林森双脚打着摆子往后蹬,扬起头,“可以解开皮带吗?穆老板。”
“嗯,”皮带松开了,穆子谦把林森拖到浅岸上,放平,开始剥衣服,“叫我子谦就好。”
林森全身j□j地斜躺在水池中,只有领带遮盖着双眼,呼吸随着穆子谦的手指越来越重。
挺翘的屁/股坐上林森精瘦的腰,柱身被股/沟夹着来回摩擦,嫩嫩滑滑地触感让林森忍不住呻/吟出来。
“这就不行了吗?”穆子俯身吻向林森的双唇,轻轻一撬,舌头长驱直入,扫过牙齿,又卷住林森厚厚的舌头,轻轻吮吸,麻麻的触感,无数电流直击林森大脑。
不够,只是表面的摩擦远远不够,血气冲动让想林森翻身而起,抱住身上的人,攻城略地!
林森身体才抬离一点,就被人狠狠压回地面,动惮不得,穆子谦舔了舔唇角晶莹的水丝,一口咬住被磨得红肿的唇角,“不听话。”
“唔……”一口呻/吟溢出林森喉咙,胸膛上下起伏,额头覆着层薄汗,脸颊绯红。
“给你点奖励”,穆子谦牵起林森的双手,引导着他的手指按住自己胸前两点,肆意碾压。
那种求而不得的感觉让林森特别烦躁,忍不住狠狠蹂躏起那对珠子来,感受着珠子在自己手中胀大,笑道,“这算什么奖励,可以让我含含吗?”
穆子谦一愣,似乎没想过如此这般,既而双眼微眯,彻底脱掉已经撕扯开来的白衬衫,让林森坐起来含住他的丨乳丨珠。
丨乳丨珠将将放进林森口中,穆子谦便舒服得一抖,“嗯……呀!”
林森立即反客为主,左手搂住穆子谦的腰来回揉捏,充满力道的大手狂野侵略,点燃燎原火焰,烧得穆子谦晕乎乎地随波摇摆,哼哼出声,像猫叫,挠得林森的心越来越痒。
林森右手托起穆子谦圆鼓鼓的屁股手指在囊袋股沟菊/丨穴间来回按摩挑拨,很快就感觉到一个东西抵在自己腹部上,“子谦,有润滑剂吗?”
穆子谦正被林森伺候得舒爽,脑袋迷迷糊糊地烧着,只听到润滑剂两个字。半张开的漂亮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下意识地就要去找,“在……嗯……我、我哼裤兜里。”
穆子谦刚刚往外摸爬,就被林森一下子扯住脚踝,扯回怀里,然后被唇舌堵住,舌头随着对方起舞,很快流下一长串晶莹的液体,嘴里只剩下残破的呻/吟。
林森吃完小嘴,很快将阵地转移,一口含住耳珠,又舔又咬,对着耳蜗喝着热气,“子谦,把我的领带解开可好?”
穆子谦被j□j驱动,很快忘记那双眼睛不像周彦,牙齿含住领带一咬,半松的领带瞬间滑落。
少年眼角通红,双目里全是水色……红肿的双唇里咬着领带,口水顺着唇角滑落,已是情动不已。
林森心中涌起一阵邪火,再也忍不住,脚指一夹,裤子腾空抛弃,ky掉落手里。林森中指向被揉得微微开口的小/丨穴探进,丨穴/肉很快缠绕上手指,又软又紧,可以想象柱身进去该是怎样滋味,分/身涨得更大。很快,林森的手指遇到障碍,层层软肉挤压,阻止他的前行,林森心中一喜,子谦还没有习惯被进入的感觉,莫不是第一次?林森抱婴儿般把穆子谦抱在怀中,身躯紧紧相贴,埋头深深地吻下去,唇舌密密相交,抽递不迭,只剩一片啧啧水声。
林森把穆子谦双腿尽可能地分开,拿指甲在丨穴璧里慢慢搜刮,很快按到一点,穆子谦“啊”地一声媚叫,音调由高转低成一声抽泣,“周彦,不、不要。”紧闭的谷/道倏然松快开来。
林森被这声呼叫惊得忘记动弹,心脏在胸腔里乱七八糟跳了好一阵才痴痴地继续扩张起来。口腔灌满苦涩,林森发狠地在穆子谦j□j里又戳又刺,逼得穆子谦很快缴械投降,容纳进三根手指时一下子抽了出去。
穆子谦难耐地扭动腰身,臀部在柱身上来回摩擦,双唇颤动着说,“进来,你快进来……”
穆子谦在像他求欢,他心爱的人在急不可耐地求欢,林森强压住心中汹涌情/欲,双手在臀缝上揉捏,盯住穆子谦神色散乱的眼睛,笑道,“子谦……我是谁?说对了就给你。”
穆子谦神智渐渐回拢,双眸依稀明亮起来,长腿盘上林森的腰,舌见舔得喉结一片湿润,呜咽着道,“周彦,求你……求你!”
林森双瞳骤然血红,抬起穆子谦双腿往肩上一架,一鼓作气冲进去,驰骋掠夺。
几乎是林森进去的刹那,穆子谦的丨穴/肉立刻包裹挤压去,又弹又紧像无数张小嘴在吮吸,每一下抽/送都擦过凸起,舒服得穆子谦险些射了出去,花茎泪流不止。
“周彦,慢点……慢……”穆子谦很快说不出话了,像落海的人在狂风暴雨中颠簸,只得紧紧抓住林森这根浮木。
林森低骂了一声,“艹”,身下人纤细洁白的腰身被勒出五指红痕,动作更加激烈,俯身在穆子谦耳边絮絮叨叨,“子谦,现在艹你的是林森,把你艹哭,艹得丢掉的永远是林森!”
……
直到暮色低垂,秋月初升,林森被来时的法拉利送走,穆子谦也没叫过一声他的名字。
林森一整夜都在想,自己完了,永远的完了,没有哪位金主会找这样一位不听话的替身吧,不曾去想任何关于《问剑》主角,关于未来的事。
未完待续
第11章 盟誓(修文)
临宸双手一开,掌中凭空冒出一把二阶极品巨剑。无论多少阶的法器都难出极品,但极品一出总有其独特之处。
齐风踏着步伐从容躲闪,原本就巨大的剑身竟如树木般长出无数分支,对准齐风踏出的虚影,要把虚影一个不放!
齐风见机不妙,又是两道符箓排在腿上,转身就跑!
后背却突然一痛,竟是被临宸巨剑伤到肉身!
没错,这把二阶极品飞剑不是有着一项神技而是双项,能生生长出三丈来!
“好手段!”齐风一声怒喝,竟是不再躲闪,原本为了落入的秘境探宝有所保留,现在也顾不得了。
齐风一个转身,唇角微勾,好像一朵白兰,笑意悠悠绽放在脸上,齐风十根纤长手指也如兰花般在空气中上下拨弄,仿若正弹奏什么乐器。
少顷,一管灵气凝成的碧玉笛横卧在齐风手中。
齐风将笛子放在唇间,熟练地吹奏起来,绿笛过红唇,恰如绿叶衬红花,说不出的优雅惬意,仿佛不是在迎敌,而是养在世家的公子于庭院中吟赏烟霞。
只是临宸的处境却不那么美妙了,更没心情欣赏这幅美景,他骇然发现巨剑的推动受到层层阻力,那阻力如同先前的河流般推压,纵使被消弱很多也让他无法抵挡。
带给他如此阻力的正是空中的灵气。
那无所不在的灵气受到笛声指引,一向临宸压来。
看似巨大实则轻巧的巨剑握在手中沉重无比,临宸觉得自己就像初生的婴儿,妄想挥动巨斧。
当他凝聚灵力,猛然一刺,想要冲破束缚的时候,巨剑就会被灵气形成的漩涡带歪方向。
最让临宸无措的,还是那笛音的优美,仿佛有着魔力般让人沉浸在笛声营造出的温柔梦境中。
临宸心中一秉,凝心静气,牙齿咬破舌头,铁腥的鲜血唤回了他的战志,眸中白光一闪,毫不气馁地在层层阻力下挥舞巨剑,凝滞的动作竟有了一丝顺畅。
临宸大喜,不知疲惫地挥舞起来,俨然是把这阻力巨大的环境当成练习场所。
齐风看向临宸的目光多了一丝赞赏,虽然知道主角都会越挫越勇,可亲眼所见临宸将困境当成练剑场所,再过不久剑术便会有所突破不得不赞叹。区区炼气期,就能有此等心性天赋,胜过飞升仙人,前途不可限量。
可惜了,赞赏很快消失,齐风的眸子变得冰冷与他脸上春风笑意各走极端的冰冷,他不会让那种情况出现,双唇抿上笛身,又换一曲。
如此吹笛调动了浑身灵气,让齐风没有一丝多余去克化丹药,去取人性命,唯有加快速度,逼死临宸。
拼杀中的临宸只听到仙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时而轻柔,如圆月倒映在湖中,时而高昂,如高山瀑布流落湖口,俄而一声清音,便是水鸟贴着湖面掠过,发出愉快的鸣叫。
如此舒缓,如此美妙。
纵使没听过九天玄乐是怎样的,临宸却认为只有九天玄乐配形容齐风的笛声。
……歇歇吧,歇歇吧,临宸脑海中有一人在说,看看这美好的河山,看看这大千世界……
他受到蛊惑般微微张开口,唇舌间的血腥味很快被涌入口腔的灵气洗刷干净,越来越多的灵气进入临宸腹中,临宸的肚子竟然像吃饱了食物一样鼓起来。
很快,便向着怀了孩子发展。
齐风额头上覆着密密匝匝的汗珠,十分吃力,他吹着,心中默默数着,三月、四月、五月、六月、七月、八月、九月……
“十月……”生!
生字还未出口,双目殷红,玉笛脱力掉落地面,顷刻间还原成灵气飘散……齐风也同时跌坐在地。炼气期的修为太弱太弱。
空中的灵气恢复正常,临宸缓缓睁开眼,恢复了神智,外门弟子的衣服破碎开来,露出蜜色肌肤,肚里撑着无数的灵气,撑得十月怀胎,临盆待产,右手却死死握着巨剑,一直不肯放下。
齐风喘着粗气,满脸疲惫,连服下丹药的动作都是迟缓的。
临宸张口一啸,吐出腹中灵气的同时,手握巨剑摇摇晃晃地向齐风逼近,仿佛风一吹,便会衰落地面。
服下丹药后,齐风的脸上终于多了一丝血色,手中也攥紧符箓。
两人情况,谁也不比谁好。
临宸的眼中也失去最初的凛冽杀机,齐风赶紧解释,“你听我说几句,我没有害你的心,我们抵足而眠时我睡得安稳,何曾有过取你性命的动机,你不是不知道!当然,你可能认为我是在麻痹你,临三剑追杀你的时候我完全可以帮他一把阻挡你的去路,论速度,你跑不过我,但我没有,还帮了你,这样还不够取信你吗?”
临宸握剑前行的步子没有迟缓,正当齐风以为临宸软硬不吃,准备奋力一搏的时候,临宸却道,“已经两句了。”
齐风一愣,不由笑了起来,这个小破孩,又从瓶子里倒出一丸丹药,分成两半,一半自己服下,一半丢给临宸,“你有你的秘密,我不探究,我也有我的秘密,自然无法解释清身世来历。但我的目的是帮辅你,你或许不会相信,但日久见人心。就说这洞府,入口幻阵已如此厉害,后面光凭你一人又如何招架得住,实话告诉你,这幻阵是元婴期大圆满修士布下。”不是快要化神的大圆满修士,绝无用幻境困住他的可能。
临宸悚然一惊,元婴大圆满,齐风居然连这个都知道,面色微微缓和,随手把齐风以身取信的丹药放进储物袋,淡淡道,“我肚子里全是你的灵气。” 不必再吃什么灵丹了!
这小孩居然在赌气,齐风有些好笑,继续道,“好事啊,打坐全吸收了。合我二人之力,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会容易很多。你还是不相信我,可以用魂血与我盟誓,在洞府中绝不发生争执,守望互助,我齐风保证宝物你先挑。”
临宸自然不会轻易相信齐风的一面之词,但他梦中到过的此处洞府确实危机重重,就算是受到召唤的他也不能保证全身而退。
而齐风对他没有恶意这一点,他是相信的,就是因为没有感到齐风的恶意,他才会在两人初次相见的时候就带齐风进入他的房间。
略一思索,临宸道,“我数一二三,你我二人同时放出魂血。”
两滴中心一点黑色的鲜红血液各自从两人眉心射出,两人异口同声道,“我齐风(临宸),以魂血发誓,洞府之中守望互助,绝不发生争执,丢下同伴。”说完,临宸就看着齐风。
齐风摇了摇头,继续道,“我保证洞府所获,悉数让临宸先选。”
话毕,彻底融合在一起的鲜血分成两滴,没入两人眉心。
齐风又服下一枚丹药打坐,恢复后开始给伤口擦药。怎奈背上伤势双手够不着,齐风并不打算用灵力去够,而是当做增加兄弟情谊的机会,把一管膏药丢到临宸手里,对临宸道,“可以帮个忙吗?涂涂我背上伤口。”
齐风说着转过身,背对临宸,雪白得有些透明的肌肤上划过一道长长的疤痕,这疤痕若是长在别人身上,定是触目惊心的难看,可长在齐风身上,远远看着,倒有些像梅枝横卧在雪地里了。
临宸有些痴迷地走了过去,近看,疤痕还是有些丑陋的,不由得想把他修复好,好看看这玉背光洁无瑕时是怎生模样。
这不怪临宸,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临宸打开玉管,桃色透明膏体装在其中,散发出淡淡清香,跟齐风身上一个味,想来已抹了不少。
临宸唇角一勾,冰封的眉眼有了点暧昧弧度,“你还叫我临师兄,我就给你抹,嗯,小风?”
那种共浴时的怪异感又来了,齐风也只迟疑了一下,反正这小子占了他口头便宜这么久,再让他占占也无妨,“临师兄帮我上一下药。”
男孩的声音带着未变声的软糯,让临宸握管的手一抖,暗骂声妖精,遂稳定心神,一脸严肃地掏出膏体抹了上去,那动作就像是在磨刀一样。
不过好在被膏体抹过的地方,很快长出血肉,生出肌肤,竟与本生肌肤一般无二的白,就像没伤过一样,“这是什么?”临宸感到惊奇,也忘了趁机打望。
“白骨生肌膏,”齐风不在意地道。
倒是取得贴切,齐风没说膏药品级,临宸却知道这是难得的圣品,能生血肉肌肤的膏药在松烟界并不少,可是被灵力伤害后还能迅速生长复原的膏药,他没听过,哪怕在临家也没见过。
眼瞧着还差一点就要抹完了,临宸有些激动,“小风这伤口可真够长的。”
想起先前临宸的气话,齐风不由得模仿着玩笑道,“我身上的伤口,哪条不是师兄弄出来的。”
齐风说完后就发现临宸抹药的手停了下来,心下奇怪,转头一看,临宸双颊竟像被火烧了一样,烧得满面通红。
伤口只剩下一点点,不抹药也妨碍不到什么,齐风干脆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套崭新的衣服换上,等系好腰带,抬头时却发现临宸的脸更红了,眼神仿佛有魔力般穿透自己的衣服,盯在自己背上,眼底隐隐还有一丝遗憾。
第12章 冲霄乾坤剑(修文)
伤口只剩下一点点,不抹药也妨碍不到什么,齐风干脆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套崭新的衣服换上,等系好腰带,抬头时却发现临宸的脸更红了,眼神仿佛有魔力般穿透自己的衣服,盯在自己背上,眼底隐隐还有一丝遗憾。
这是在遗憾,没有把伤口划得更深一点吗?奸险小人,齐风心底一沉,面上不显地推走临宸递药的手,笑道,“这管药就留给师兄吧,等会儿万一用得到呢?”
临宸没说什么,坦然收下,没有他的带领,齐风绝无进入灵泉的可能,金丹期下早被灵泉威压撕碎了。
两人都恢复好,才有空观察起他们掉落的洞府来。
此处空间很大,像是一座宫殿,有八根柱子撑起穹顶,柱端悬着八颗成丨人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随着他们目光落在夜明珠身上,夜明珠次第明亮起来,俯照着地底的一切,恍若白昼。
齐风抬起头观察时才发现,自己最初飘飞停下的地方离穹顶仅一丈远,不由得后脑勺隐隐作痛,暗自庆幸。
穹顶被离得太近的夜明珠照得半透明,模糊可见湍急的水流流过,却听不到声音。
想来正是进入时挤压他的那条大河了。只是不知他们现在是被暗河冲走到了别处,还是就在泉底,亦或是一处被高人开辟炼化的秘境。
很快,齐风就没心思再想其他。
殿内共有八面墙,而墙上却有八扇巨大的石门。
石门旁没有写生门死门,齐风却知道走错了门就有去无回。
临宸站起身来,一扇扇仔细观测,手却不敢触碰上去,露出回忆的神色,想了半天什么都没想起。
齐风观察了一阵道,“我们在四象阵中。”
临宸问,“四象?八扇门难道不该是八卦吗?”
齐风摇头,他本来坐在大殿中央休息,此时站起身,露出身下一朵地莲花,这地莲雕刻得徐徐如生,仿佛刚刚绽放般娇艳。莲花多是水属性,而这地莲却是只生长在干燥的地底!是五品地属性灵植!
黄天厚土,世间万物都存在于土地之上,金木水火四象也是依托土地而生。
土是万物之母,所以要布四象阵,“土”物居中。
“这八扇门有可能是四象衍生的春夏秋冬,生老病死八意境”齐风环视一周后判断道,“只有春和生两门是能活着通过的,可惜了……”
临宸面色露出一丝古怪,可惜什么,可惜有两扇门不能一起走吗?如果没有盟立血誓,他绝对会选择各进一扇门,有血誓在,齐风亡则他亡,“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我们一起。”
“啊?”齐风微微一愣,一脸莫名其妙地说,“我是说可惜这里只有土,没有天空之物、要是有了,就成天地乾坤之势。再配上金木水火,可成乾坤四象终极大阵,哪怕操纵者是个筑基期,困住化神大能都不是没有可能。”
临宸眉头微皱,这时才隐隐有些担忧,但那担忧很快烟消云散,看齐风兴致勃勃地分析,显然有破阵的办法,“你准备如何?”
齐风笑道,“要是乾坤四象,我们只有死在里面。两字之差,差之千里,再加上年代久远,威力消耗严重,布阵的又是个没有领悟道义的元婴期,用你的金木水火四小剑毁了土莲即可。”
齐风说完退后二十步,一副等着临宸发挥的样子。
临宸无语,“我的火剑和木剑都已经被你毁了!”
“这样子啊,”齐风想了想,有些肉痛地找出一把飞剑递给临宸,“此剑先借给你。”
临宸接过一看,居然是一把十阶极品法器!
剑长三尺,通体雪白,没有一点花纹雕饰,手指抚过能听到泠泠清音,锵锵剑鸣。
剑身不知用何物锻造,瞧不出材料品阶,甚至感觉不出五行属性,入手只觉有光华流转进入臂腕,整个人精神为止一震!
剑内封有四级地明兽兽魂,三级星水鹭兽魂,三级开膛琰叶蚁兽魂,三级金烈蜂兽魂,齐聚五行!
而剑柄上刻有四连环锐锋阵,使飞剑释放出的剑气更加粗长,锋锐无匹,当然没到筑基期的修士是无法剑气外放的。
最重要的是,剑柄底座上刻有五行涌灵阵,战斗时源源不断地为修士补充灵力,涌出的五行之气更能增大五行法诀威力。
如果不是兽魂和阵法等级太低,这样一把构思巧夺天工,能控五行四象的飞剑至少也是一把黄级法宝。
可惜锻造者修为有限,这把剑终究是差了法宝那么一点,只能称之为极品法器。
临宸可以想象,如果把兽魂换掉,寻到如意云精砂和无双火种后重新锻炼,这样一把能控五行四象的绝世宝剑,必将闻名松烟。
五灵根!剑修!这把剑简直就像为临宸量身打造一般,想到洞府内会得到的东西,临宸的心里竟浮现出一丝杀人夺宝的疯狂念头,但念头很快被理智压下。
能够把这样一把剑轻松借人,齐风出身必不简单。
听闻重华峰景真老祖的元神法宝就是一把十阶上品法器。
景真老祖可是堂堂旋照期修士!与他们炼气士差着筑基、旋照三道鸿沟!何况那还是人家的元神法宝,绝对不可能外借!
如此财大气粗,临宸不由得猜测,齐风要么是来自顶级世家,要么就是出身隐世大派。
传闻那些隐世大派每百年会派核心弟子入世历练。
甚至某些隐世大派一代只传一人,但那一人往往天赋卓绝,至少可以修至金丹闻道。
变异雷灵根,博学多才,气度非凡,齐风倒是非常符合。
不过也有可能是那些野心勃勃的顶级世家!难道他们想利用自己这个临家弃子,谋取临家财势?可那些世家,若是出了一个雷灵根天才,没道理不向外界夸耀啊。
临宸还是更倾向于隐世门派,戒心放下少许,贪念只是一瞬之间,很快就被他压下。不说隐世门派入世弟子,都有秘法将死前景象传回宗门,杀人者遭到宗门疯狂报复,光是他修炼的剑道不是杀戮邪道这一点,就让他无法枉杀无辜。
只是洞府事关自己最大的秘密,再善良的修士也不会将自己的底牌秘密暴露给一个陌生人,他才会在齐风尾随进来后,想要趁着齐风入幻一举灭杀。
只是没想到,齐风竟然能抵抗得住幻术……
临宸心思飞转,面上却是一层不变的冷漠,唯有一双漆黑的眸子里跳跃着灼灼火光,“这宝物叫什么名字?”
“呃,”齐风一顿,他也不知道,干脆就叫,“五行合一剑!”
真是简单直白到粗暴,一看就是随口取的,临宸无语,轻轻弹了一下剑身,五道光圈飞出,能听到细碎剑意擦破空气的嘶鸣,“不若叫冲霄乾坤剑!”
齐风抚掌赞道,“大好!”
两人不知道的是,临宸心生喜爱,下意识往厉害取的名字,将会带给整个修真界怎样巨大的震撼,冲霄乾坤剑永远占据修真界十大神器榜首,甚至横扫仙界。
此时临宸心潮澎湃,利剑在手,杂念尽褪,满心里只剩用地莲来试剑。
一个旋身,四道光波挥出,细密金沙层层叠叠,如一张大网铺盖整个地莲。
三道剑芒紧随其后,直取莲根!
然而金网甫一落地,那由死物雕刻成的莲花竟活了过来,九片莲瓣如人手般大力撕扯网罗,莲根下无数土丸向外发射!
土丸成球,速度奇快,带起呼呼风响。
临宸飞剑在手,迎风挥舞击挡,快得只见剑影不见剑身,被击落在地的破碎泥丸,留下一个个碗大深坑,可以想象那些泥丸打在身上将是何种惨状。
齐风呆在临宸身后,毫发无损,见临宸发带被泥丸碎裂,发丝散落乱扬,应付得越来越吃力后,才传音道,“四兽魂已被我心神封锁,你用魂血包裹住我的魂血后,方可调动使用。”
“不必。”
果然,临宸话音一落,被泥浆袭过后,蓬乱的衣衫,散乱的发辫都再显示不出他一丝的落拓疲惫,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里绽放耀人光泽。
临宸一记俯冲,人剑合一。
四连环锋锐阵一举触发,剑虹化作无数虚影,如绞肉机般四翼齐动绞落漫天泥丸,冲破重重包围直取地莲!
冲霄剑带着无比霸道的气息,当头劈下,空气中发出哔哔啵啵的爆破声,仿佛是飞剑对于区区泥丸竟敢拦截自己的怒吼。
轰!
地莲四分五裂,随之八扇紧闭的巨大石门缓缓向上开启。
门内传出踢踢踏踏整齐的脚步声,门中来者,多不胜数,每一声都引起共鸣,地面坑坑洼洼的泥沼被声浪震得上下翻动。
“不好!”齐风面色一变,脚底向前一溜,贴上临宸背部,拉着他欲往上空飞去。
哪知脚尖还没离地,碎裂的莲花瓣再次活了过来,化作四只粗长手臂,将他二人拉入地底。
眼前骤然一黑,手臂已松了开来,消失不见。
齐风二人齐齐下坠,恍若失重般的感觉让胃部翻江倒海地疼痛,就连飞行法器也阻止不了坠落。
约莫三刻过后,眼前骤然明亮,齐风却觉得像过了百年春秋,难熬得脸色青白,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