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名保安从楼下抱了东西丢到他面前,“韩总,我们在楼下捡到这个。”
大毛巾被打开,里面是一个被摔得残缺不堪的破玩具木偶!
是假人?这么说,他的孩子还没死?
姜泽言猛地冲到杨雪漫面前,揪住她的衣领不停地摇晃:“我儿子在哪?我儿子在哪?快告诉我,告诉我!”
杨雪漫似乎从疯癫的状态恢复过来,朝她阴险一笑:“你想见你儿子吗?嘻嘻,你永远都见不到他了……”
“你这个疯女人,你要是敢伤了他,我饶不了你——”他激动得想杀人,一旁的保安和警察速紧把他们分开。
“姜泽言,你永远都看不到你的儿子了,哈哈哈……他死了!你永远都看不到他了……我要让你内疚一辈子……我说过不会让你好过的……得罪我的人,没有好下场……我要为我的孩子报仇,我做到了……哈哈哈……我做到了……”
杨雪漫被带回警察局了。
警察对姜泽言说:“姜先生,你放心,我们会帮你问出孩子的下落!”
姜泽言没有说话,转身抱起昏倒在地上的尚诺,紧紧地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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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尚诺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家中的大床上。
空荡荡的大床,还有儿子的奶香味,他的卡通枕头就在她的身边。
“冬冬,冬冬……”
尚诺对着房间大喊,没有人回应她,喊着喊着,她的泪水流下来了。
回忆起儿子被抛下楼的一幕,尚诺的心碎了,痛得无法呼吸,哭得伤心欲绝:“冬冬……冬冬,你不要离开妈咪,快回到妈咪身边……”
她光着脚丫跑下床,她要去找她的儿子,她不相信他就这么死了!
很快,门被打开了。
姜泽言走了进来,拉住尚诺:“你要去哪?”
“你走开,我要找我的儿子……”
“你冷静点,孩子还没找到,我一定会把他找回来的!”
“找回来?我能把他找回来吗?他已经死了!被杨雪漫亲手杀手的!都是你,是你招惹回来的女人!是你害死我的儿子,都是你!”
她发疯地捶打着他的胸膛,眼泪“砰砰”地往下掉。
他没有阻止她,任由她的拳头落到他的胸膛。
让她打吧,如果打他一顿,可以让她心里好过一点的话!
“我真不该回来,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看好冬冬,他才会被绑架,他才会有今天……是我害了他,冬冬……妈咪对不起你……”
“尚诺,别哭了!”一天没找到孩子,孩子都有一线生机。
虽然警方那边对杨雪漫盘问不出任何结果,经过医生检查,杨雪漫的神经已经出现问题,连智力都开始衰退,要在她那盘问出孩子的下落,真的很难。
而且她神智不清,估计孩子被她拐了之后已经遇害了,找回来的机率并不大!
因为这个原因,姜泽言并不想告诉尚诺,孩子没有也许可能没有死的可能性,他怕她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还不如让她以为孩子已经死了。
☆、你给我滚
因为这个原因,姜泽言并不想告诉尚诺,孩子没有也许可能没有死的可能性,他怕她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还不如让她以为孩子已经死了。
“都是你害的,你这滚蛋,你走开,放开我,放开我!”尚诺发疯地挣扎,对他又是打,又是咬,抓住他的肩膀狠狠地咬,血都流出来了,溢满她的口腔,她都不肯松口。
他没有推开她,只是皱了皱眉头,任由她咬。
“对不起。”这是他第一次向她道歉,是那么地真诚,那么地内疚。
如果当初,他没有跟她离婚,也许孩子会平安地生下来,她与他之间,也不会闹成这样。
孩子是无辜的,又是他的亲骨肉,他的死对他来说,也是很大的打击。
自从这件事发生之后,他才发现,其实他是那么地在乎他的儿子,还有——尚诺。
“你滚,我不想看到你!你给我滚!”她激动地大吼。
现在她不想听到这个人的声音,不想看到这个人的脸,一看到他那酷似儿子的脸,她心痛欲绝,真的好痛好难受,她要活不下去了。
老天为何这么残忍,要夺走她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
他才两岁,什么都不懂,就夺走他的生命,为什么死的人不是她?
尚诺感觉天都蹋下来了,她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不喝,不管谁来劝说,她都不搭理,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嘴里喃喃地唤着:“冬冬……冬冬……你在哪……冬冬……”
“尚诺。”姜泽言端了碗粥进来,轻轻唤着她的名字。
她像什么都听不到似的,眼睛都不眨一下,两眼无神地看着前方,嘴唇一张一合地,隐隐可见听请她在喊着儿子的名字
第一次看到她这模样,姜泽言的心都痛了,第一次有女人让他这样的心疼,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孩子找回来,虽然机会很渺茫。
警方说,超过七十二小时,还没找到人的话,孩子可能就真的不在了。
杨雪漫的住所还有所有她去过的地方,都找过一遍,依然找不到人!他也派了很多人,去寻找孩子的行踪,现在依然没有消息。
这件事已经传到外界,所有人都知道姜家的孩子失踪,也有可能已经死了!
连远在美国的老爷子,也听闻到这件事,马上打电话回来骂他,现在正赶飞机回来,马上就要到家了。
“尚诺,你别这样,别点东西好不好?”他难得低声下气地对她说话。
她还是没有反应。
“来,我喂你。”他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地喂到她嘴里。
她不嚼,不咽,也不吞,任由稀饭从嘴角流出来,白色的蕾丝睡衣都弄脏了。
他没有发脾气,只是拿过纸巾,细心地帮她把衣服擦干净。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们还年轻,还可以生好多好多的宝宝,你别这样不吃不喝,弄垮了身体,就什么都做不到了。”
再生好多好多的宝宝?
尚诺的眼睛眨了一下
☆、不要再做这种傻事
再生好多好多的宝宝?
尚诺的眼睛眨了一下,目光恢复焦距,移到他身上:“再多的宝宝,也弥补不了冬冬在我心里面的地位!你不懂,你永远都不懂,你压根没把冬冬当自己的儿子……”
“你不知道自己心头的那块肉被割掉的感觉有多痛苦……我的心好疼……你懂吗?我的儿子死了……我好难受……好痛苦……你懂不懂……”
她越说越激动,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哭得伤心欲绝。
他看着她的眼泪,也是一阵心疼,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要我怎么做?才可以让你的心好过一点?才可以原谅我?”
原谅他?他想让她原谅他?
尚诺猛地推开他,发红的眼睛直直地瞪着他:“除非冬冬还活着,否则,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会!”
“你把冬冬还我,你这浑蛋,浑蛋,是你害死了冬冬……呜呜……把儿子还我……”
他手里的碗被她推倒在地上,稀饭洒了一地,碗也摔成碎片。
看到地上的碎片,尚诺的脑海似乎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
一只白皙的手捡起地上的碎片,往手腕处飞快地划过——
“不!”
当尚诺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的手腕在流血,好多好多的血,染红白色的瓷砖地板。
连她自己都傻掉了,愣愣地看着不停涌出来的血液。
这一幕,似曾发生过,她记不住,却隐隐感觉到被封尘的记忆在慢慢地打开。
姜泽言也被吓到了,飞快地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直奔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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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尚诺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的高级vip贵宾房里。
老爷子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怒斥着姜泽言:“你这个混帐!我一不在,你竟然给我闹出这样的事情的!连我的孙子都被你都保不住,你这个畜牲……”
姜老爷气极败坏,一巴掌盖了过去!
“啪”地一声,震耳欲聋!
尚诺的手好沉,好痛,抬不起来,她的目光移到自己的手腕处,看到那一圈又一圈的沙布,脑子里又有什么画面闪过似的。
太快了,她记不住。
只觉得这一幕很熟悉,像以前也发生过。
“尚诺,你醒了!”姜泽言看到尚诺醒来,赶紧走到床上,看着她:“觉得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
尚诺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手腕,努力想要回忆起曾几何时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她越来越肯定,手腕上原来的那道疤痕,肯定是割脉留下来了。
难道她以前真的做过自残这样的行为?
她为何要自残?
姜老爷走到床边,深深地叹了口气,对尚诺说:“孩子现在生死不明,但只要有一线生机,我拼了这条老命,也会把孩子找回来的,你就安心休息,养伤,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孩子没有了,可以再生一下,但命没有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孩子不是死了吗?怎么还生死不明?”她虚弱的声音带有一丝沙哑。
“被杨雪漫丢下去的不是冬冬,只是一个玩具木偶,冬冬也许还活着。”姜泽言向她解释,却不敢说太多,更不敢给她太大的希望。
丢下去的是木偶?那她的孩子还活着?
☆、丧子之痛
丢下去的是木偶?那她的孩子还活着?
尚诺猛然坐起身,紧紧地揪住姜泽言的衣服:“你的意思是,我孩子还活着?冬冬还活着吗?是吗?是这样吗?”
“也许……吧,不过……”他看到她那充满希望的目光,又不忍打击她,只能点了点头:“嗯,孩子也许还活着,我们会尽快把他找回来,所以,你也要把身体养好,不要再做傻事了。”
尚诺的眼泪又流下来了,“太好了,我孩子还活着……还活着……为什么会找不到……我要去找冬冬……”
她说着就要下床,亲自把孩子找回来!
姜泽言赶紧扶住她:“你别乱动,手腕上的伤口会被扯开的!找孩子的事情,交给我,我会把他找回来的。”
这时候,她还能相信他吗?
尚诺看都不看他一眼,推着他的手:“我不相信你,你走开!”
姜老爷也忍不住说话了,“尚诺,你放心,孩子,我会帮你找回来的,你就安心在这养伤,这是我们姜家欠了你的。”
既然老爷子都这么说了,尚诺慢慢地安定下来。
姜泽言扶她躺回床上,为她盖上被子。
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谁?”姜泽言皱了皱眉。
门锁被拧死了,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大门外。
是韩东城!他手里提着一束鲜花。
他看着姜泽言,微微地点了点头,又看向病床上的尚诺,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心疼的神色,但很快又掩过去了。
尚诺看着韩东城,眼里闪过一抹惊讶,但更多的是悲伤。丧子之痛在她脸上是那么地明显,她一时还忘不掉,好像孩子刚刚从她身边离去似的。
“你们好,我是来看尚诺的,方便的话,我想跟她说几句话。”韩东城很有礼貌地说道。
姜老爷子看他一表人才,以为是尚诺的朋友,也没多想,对姜泽言说:“我回去了,你好好看着尚诺。”
“我送你下去。”
尽管姜泽言很不想让他跟尚诺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但看到尚诺都成这个样子了,也许他能开导一下她。
“嗯!”姜老爷点了点头,与姜泽言一同离开了病房。
韩东城关上门,将鲜花插到床头桌的花瓶上。
“你怎么那么傻?”
尚诺没有说话。
韩东城看着她手腕上的沙布,又想起了过去的往事,表情非常地沉痛,他深吸了一口气,把目光移开,似乎不忍多看一眼。
“我以前是不是也做过这样的傻事?”尚诺慢慢地转过头看着他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在她割脉的那一瞬间,看到一副画面是一个青涩大男孩的笑容,容貌相似度与韩东城非常相似。
为何她会在那样的情况下,想起他?而且还是五年前的他,难道她那段空白的记忆里,与他有关系?还有他手腕上的那道疤,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很疑惑,很想知道,可是丧子之痛还在她心头,让她很难过,没有心思去想这件事,什么都不想问了。
韩东城的眼里飞快地闪过一抹神色,“你想到了什么?”
尚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看她一脸悲伤的神色,也知道怎么一回事。
“你的事情,我听说了,你的孩子……”
☆、你还我儿子
他看她一脸悲伤的神色,也知道怎么一回事。
“你的事情,我听说了,你的孩子……”
提到孩子,尚诺的眼泪又掉下来了。
看到她的眼泪,韩东城的心一阵刺痛,“别难过,孩子一定会没事的。”
她的眼泪“砰砰”地往下掉,止都止不住,“都是我不好……冬冬……妈咪对不起你……”
看她这个样子,韩东城都看不下去了,把纸巾递到她面前,她却顾着哭,没有接过,他顿了一下,拿了张纸巾,为她拭去脸上的眼泪。
他的动作很温柔,她慢慢地抬起头,正好对上他的眼眸,眸光清澈而清明,脑子里似乎又有什么画面闪过似的——
“东城,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好不好?”
“好,我们一起读大学,然后结婚,生很多很多的孩子,你愿意陪我一直走下去吗?”
“我愿意……”
当尚诺回过神来,韩东城的手已经伸回去了,他对她说:“你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看你。”
她却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怎么了?”他问。
她却摇了摇头,慢慢地松开他的手。
“我走了。”他对她说完,转身便离开了,当他拉开门的时候发现,门并没关紧,姜泽言一直站在门外,冷冷地看着他。
刚才的一切,都让他看到了吧!
韩东城也没解释什么,朝她点了点头,便越过他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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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尚诺出院了。
她每天都呆在房里,看着冬冬的照片,抱着冬冬的衣服,
姜泽言走到床边,轻轻地问她:“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她没有说话,眼睛毫无焦距地望着前方。
突然一名佣人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一进门就说:“少爷少爷,刚才警察局的人打电话来说,刚从海里打捞到一具孩子的尸体,身体已经腐烂,一时辨认不出来,叫你们到医院去认尸……”
这一翻话,尤如一道晴天霹雳,尚诺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
“冬冬——”她失声大喊,就往门外冲去。
“尚诺!”姜泽言冲上前抓住她的肩膀,“你冷静点,那也许不是我们的孩子……”
尚诺一巴掌掴到他的脸上:“那不是我的孩子,会是谁的孩子!冬冬就是被你害死的,姜泽言,我恨你!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
她发了疯似地捶打他,又是踢又是踹,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
他依然站在那里,任由他打,任由她踹,就是不躲避。她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不痛不痒,但是他的心很痛,非常非常的痛,就像被刀子捅了一下又一下。
一旁的佣人都被吓傻了,想上前拉开她,却被姜泽言喝住了:“你们通通出去。”
“可是——”
“出去!”
所有人都退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尚诺和姜泽言两个人。
她打得累了,眼泪也已经哭干了,无力地坐在地上,一脸的伤心绝望。
孩子,她的孩子,才二岁,老天为何这么残忍,要夺去他的生命?
☆、憔悴的容颜
孩子,她的孩子,才二岁,老天为何这么残忍,要夺去他的生命?
“孩子没了,我们可以再生,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他沙哑的声音艰难地开口说话。
再生?他觉得她会再为他生孩子吗?
尚诺笑了,嘴角扬了起来,笑得比哭还难看:“姜泽言,你休想让我再为你生孩子,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没有人能取代冬冬在我心目中的地位,除非你还我一个一模一样的孩子,否则,我恨你一辈子,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
她冲着他吼出最后一句话,转身夺门而去!
姜泽言想追,双脚确像被钉子钉住一般,移不动。
倾盆大雨,哗啦啦地下着。
公路上的车子,飞快地奔驰着。
突然一抹白色的身影冲出公路,接着听到急速的刹车声!
“吱”地一声,划破天空。
“韩总,不好了,撞到人了!”司机慌乱地说道。
韩东城皱了皱眉,“下车看看。”
“是!”司机撑了把伞,急匆匆地下了车。
韩东城也不放心,随着司机一同下了车。
“韩总,是个女人,要不要报警啊?我真不是故意的,不关我的事啊,是她自己突然冲出来的,我已经尽快刹车了!”司机看到地上已经昏过去的女人,吓得手脚都在发抖。
韩东城没有说话,蹲下身子,手轻轻地撩过她脸上的发丝,当他看清她的脸的时候,眼里闪过一抹诧异的神色。
是尚诺!
怎么会是她?
他的心一紧,马上帮她大致检查了一下,没有流血的迹象,呼吸还在,应该只是昏过去吧!
“韩总,怎么办啊?”司机慌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她没事,应该只是皮外伤!”他飞快地把她抱了起来,对司机说:“开车,回去再说!”
“啊,是!”司机也不敢多问,赶紧上了车,发动车子离去了。
韩家大宅!
佑大的豪华大床前,韩家的私家医生在为尚诺大致检查了一番,对韩东城说:“这位小姐没有什么大碍,应该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具体还是要等她醒过来才知道。”
“嗯!”韩东城点了点头,医生随着佣人一起走出去了。
韩东城坐在床前,看着苍白憔悴的容颜,心中一阵阵刺痛。
她紧蹙着眉头,似乎很不安,嘴里喃喃地念着什么,听不清。
他知道,她刚失去一个孩子,现在一定很难过,看她这个样子,真是好心疼,他却无能为力,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能为她承受所有的痛苦,只要她开心,他什么都愿意为她做!
她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抚上她的脸。
多么冰冷的脸啊,他真想用自己的手,温暖她的脸颊。
刚一触碰,她的眉头皱了一下。
他的手下意识缩了回去。
她皱了皱眉,慢慢地撑开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轻轻地拍打着。
“你醒了。”韩东城关切的目光看着她:“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你是谁?”她看着他的目光是那么地陌生,好像完全不认识他似的。
☆、脑部受到震荡
“你是谁?”她看着他的目光是那么地陌生,好像完全不认识他似的。
她的话让韩东城心中一惊,“你不认识我?”
她陌生的目光看着他,接着摇了摇头。
“那你知道你是谁不?”
她还是摇头。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脑袋一片空白……请问我是谁?”
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韩东城深吸了一口气,对一旁的人吩咐:“马上传李医生过来!快!”
“是!”
十五分钟后,韩家的私人医生再次赶到,替她详细检查了一番。
出了房门外,韩东城问:
“李医生,她到底怎么了?”
“病人可能脑部受到震荡,造成失忆,这种现象是很普遍的。”
“那要多久才恢复记忆?”
“这个不清楚,可能明天就会记得,也有可能一辈子都不记得!”
“有办法医治吗?”
“这个,目前是没有办法医治的,不过可能做一些帮助恢复记忆的疗程,具体明天去医院拍个片子,我再帮她做个仔细检查看看。”
“好的。”
李医生走了,韩东城回到房间。
尚诺坐在床上,脸上的表情一脸茫然,看到韩东城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抓住他的手:“请问我是谁?你可以告诉我吗?为什么我什么都记不住了?脑袋一片空白,我好害怕,我到底是谁……”
她的手在发颤,他感觉到她的害怕,握住她的手对她说:“别怕,有我在,什么都不用害怕……”
他下意识把她搂在怀里。
感觉到他的保护,她不安的心慢慢地平定下来。
她抬起头看着他:“你是谁?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他慢慢地放开她,“我是你——哥哥。”
“哥哥?”她喃喃地重复着,“那我是你妹妹?”
“嗯!”
“我为什么会失忆?”
“你出车祸了,没大碍,就是脑部受到震荡,以后会恢复记忆的,你不用担心。”
“那我们的父母呢?为什么她们没来看我?”她出车祸这么大的事,为什么父母没有来看她呢?
“父母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已经去逝了。”提到父母,韩东城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来,像回忆起什么惨能的往事,脸色都有点苍白。
尚诺也注意到了,下意识道歉:“对不起。”她不该提到父母,让哥哥伤心。
“没事,都已经过去的事,我们就不要提了,以后还有很长的日子,你想知道什么,我再慢慢告诉你好么?”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又问:“那我叫什么名字?”
韩东城犹豫了一下,看着她清纯苍白的脸蛋:“韩以纯!是你的名字。”
以纯!很好听的名字!
“那你呢?”她又问。
“韩东城。”
尚诺对他露出一丝微笑,“东城哥哥,是这样叫吗?”
韩东城的心一甜,又带着一丝刺痛,“乖。”他的手抚上她的脑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丝,这是他五年来,第一次对她这么亲密的举动。
好久好久没像现在这样揉着她的发丝了。
☆、朝夕相对
好久好久没像现在这样揉着她的发丝了。
多么让人怀念的感觉啊!
如果能一直跟她在一起,那该多好?就算是以兄妹相称,他也希望,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只要她快乐就好!
失忆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吧!至少她可以暂时忘掉丧子之痛。
也许当她哪天恢复记忆,会恨他今天骗了她吧,但是他不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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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别墅
“还没找到人?”
“是的少爷,我已经派出所有人出动,现在还没找到……”
“那还不快去找!找不到人别回来见我!”
“是是是……”
姜泽言气得一拍桌子,好一会才冷静下来,手揉着太阳丨穴,额头阵阵刺痛。
那女人到底跑哪里去了?她在这里又没有亲人,还能跑到哪里去?
都怪他不好,刚才她冲出去的时候,他就该追出去!
“少,少爷……”门外胆怯的声音在说话。
“过来!”
门被打开了,福嫂小心翼翼地打开门,看到姜泽言的脸,又胆怯地低下头。刚才就是她来通报的,一时不记得少奶奶也在场,所以大声说了出来,导致少奶奶受了刺激冲出去了。
都是她的错啊!
“什么事!”想起刚才的事,姜泽言就一肚子火,怎么会有人这么笨?要不是看在福嫂在姜家工作了这么多年,他一定炒了她!
“那个……警察局的人又打电话过来了,那具尸体已经有人认领了,不是小少爷……”
不是冬冬吗?那证明冬冬还活着?
“出去!”
“是……”福嫂赶紧关上门。
他手奋力一甩,一只古董花瓶重重地落地,他还不解气,拿起桌上的电话用力摔在地上,电话被摔个粉碎!
“该死!”
他狠狠地骂了一句,重重地坐在沙发椅上,双手扯住发根,指间微微泛白。
他真是个没用的人,连自己儿子都救不了,老婆也守不住,他还有什么用?
从来都没想到,他竟然也会有这么无用的一天!
三个月后——
清晨
豪华的私人窒外游泳池里,一道伟岸的身影从泳池里游罢起身,那帅气阳光的面孔,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湿答答的头发在滴水。
他伸出手,五指如梳划过头发,动作帅气又潇洒。
站在一旁等候的佣人一看到他上岸,赶紧送上毛巾和浴袍。
“小姐醒了吗?”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
“还没,我现在就去叫她。”
“不用了,我去。”他说着,逞自往屋里走去。
换了一身衣服,韩东城来到一间房门前,手轻轻地敲了几下,听到里面没反应,便慢慢地扭开门把。
门缓缓地打开了,一张白色蕾丝大床上,一名女子长发洒在枕头上,睡容甜美,白皙的肌肤如牛奶般滑润,锁骨是那么地美,一条藕臂搭在被子外面,紧紧地抱着一个枕头。
他走到床边,忍不住俯身摸了摸她的脸,动作很轻,很柔,生怕会弄醒她。
她在他家住了有三个月了!
在这三个月里,她和他朝夕相对,每天他都会尽量抽时间陪她,而且习惯了每天早上亲自叫她起床,只有这样可以看到她的睡颜,摸摸她的脸。
☆、百分百完美的好女人
在这三个月里,她和他朝夕相对,每天他都会尽量抽时间陪她,而且习惯了每天早上亲自叫她起床,只有这样可以看到她的睡颜,摸摸她的脸。
他多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一直下去,他喜欢这种感觉,只要她在他身边就行了,就这么一辈子兄妹相称,他也愿意。
突然,她不安地蹙起眉头,手紧紧地抓住被子:
“不……别走……冬冬……别走……”
泪水从她眼角划落,她不停地摇着头,伸手想要抓住什么,不停地扑腾——
“以纯,快醒醒,以纯,以纯……”
他轻轻拍打着她的脸颊,她慢慢地睁开眼睛。
“东城哥哥。”尚诺眨了眨眼,感觉脸上很湿润,伸手一抹,全是泪!
“我又作恶梦了?”
“嗯!”
“真奇怪,为什么我老是作恶梦?而且梦醒了,又不记得梦里面的情形,一点印象都没有,还流这么多泪水……”
韩东城沉默了,他知道,她肯定是梦到自己的儿子了。
这三个月里,她几乎每天都会作恶梦!梦醒了总是泪水满面,好几次哭得都快疯掉了,也没有醒过来,而醒了之后却对梦里面发生过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说我要不要看看心理医生呢?”
“为什么这么问?”
她竟然想看心理医生?
“因为我老觉得心里像有什么东西压抑着,好想记起来,却记不起来,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我遗忘了,心里好难受,我好想记起来,也许心理医生能帮助到我吧。”
韩东城没有说话,那很重要的东西,是她儿子?还是她丈夫?
“以纯,你别想太多了,医生不是说了吗?要保持心情开朗,多出去外面走走,会对你恢复记忆有帮助。”
他希望她病情好一点,多出去外面走走,可是又怕她会被姜泽言那男人碰到,他不希望她再回到那男人身边!
不是他想拆散他们,而是他觉得,那男人并不懂得照顾她!
他不配拥有尚诺!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今天想出去外面走走。”
“现在?”
“是啊!”
“好,那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这么多天没回公司,老抽时间陪我,也该回公司看看了吧,明天我自己去就可以了,虽然我失去记忆,但是还不至于路痴吧。”
她确实是路痴!
“换衣服,我在楼下等你!”
他不容她拒绝!看了看时间道:“给你十分钟的时间,马上刷洗换衣服!”
尚诺无奈地叹了口气!
十分钟后,尚诺换了一条淡蓝色的裙子,优雅地走下楼梯。
韩东城看到她的时候,又是眼前一亮,清澈如夜星般的眼眸飞快地闪过一抹惊艳的神色。
她所有的衣服都有他精心挑选的,每件穿在她身上,都是那么的合身,美丽,总能给他眼前一亮的感觉!
不管什么类型的衣服,她都能穿出那种味道!
气质各方面都很好!
在他眼里,尚诺就是一个百分百完美的好女人!没有人能与她相比!
“这条裙子的颜色会不会太艳了呢?”
“不,很适合你。”
尚诺听他这么一说,也就放心了。
“好吧,那我们上哪逛呢?”
“你喜欢。”
“吃完早餐再去吧!”
“好!”
吃过早餐后,两人上了车子。
☆、你别扔下我
吃过早餐后,两人上了车子。
繁华的市中心,高楼大厦悚然立起,尚诺看着车窗外的人流,感觉自己与世隔绝了好久,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
自从失忆醒过来之后,她一直在韩家大宅,没有出过大门。
韩家大宅在效外,距离市中心有一段距离。
难得出一趟门,尚诺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韩东城皱了皱眉,还是接了电话。
“韩总,公司出了点事,你赶紧回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