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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打骂着男孩。

    “妈妈,别打了,求你了!”男孩咽呜着求饶,等来的却是女人更加狰狞的面目,她掐着男孩的脖子,上面还留着之前被掐的淤印,又是同一个位置,跟女人的手印完美地吻合。男孩纤细的脖子在女人的手里,看起来那么脆弱,好像稍一用力就会断掉。

    男孩觉得不能呼吸,求生的本能让他不停地挣扎,他捂住母亲的手,企图拉开它,但是男孩的力量与一个成年人相比,好似蚍蜉撼树,丝毫不能动摇半分。

    男孩觉得天旋地转,强力的压迫感让他不适地咳嗽。女人却加大了力气,几乎能够听见皮肉捏紧间的“兹兹”声。男孩的眼珠几乎要爆裂出来,双手不停地拍打抠挖掐在脖子上的铁臂,眼中满是惊恐。他曾经昏死过去好几回了,濒临死亡的体验一次比一次恐怖。挣扎中,他的左手摸到了一块玻璃碎片,他不顾一切地挥了一下。脖子一下子被解放了,他贪婪地呼吸着久违的空气,女人瘫倒在男孩身上,湿热粘稠的液体快速地流出来,将两人的衣服浸湿。

    “妈妈,妈妈,我不是故意的。”男孩惊慌地颤抖着说着。

    “谢谢你,我的孩子!我终于,要被解放了!你可以恨我,甚至诅咒我!但是,活下去吧!”女人伏在男孩的耳边说着,如此温柔的语气是男孩从未听过的。男孩感到右手被塞了一个冰凉的东西。他知道,这是母亲最珍视的东西。他曾看到母亲紧握着手中的这个东西,独自在深夜里哭泣,或者自言自语。母亲紧紧地握着他的右手,用尽最后的力气,“你的父亲他”

    男孩并不在意父亲是谁,不管是谁,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男孩失魂地走在街道上,目光无神,刺骨的寒风刮过,男孩晃了晃身形。浑身被血液浸染,粗糙的布料上凝结着血块,黏贴在他身上,看起来十分可怖。路人们纷纷尖叫着躲避开。男人们拿出棍子,驱赶并痛打他,年幼的孩子毫无还手之力,耳边充斥着无边的谩骂。

    呐,妈妈,为什么要我活下去,为什么呢?你无数次想要杀死我,却在最后一次跟我说,要我活下去

    “凯希,凯希”

    “喂,跟我一起来吧,我叫凯希。”少年与凯希相遇的时候,凯希的笑容灿烂极了。

    当少年进了军部特殊训练营的时候,他的身边多了不少人,但是只有这个人,永远黏在他身边,赶也赶不走,还一直对他笑。

    “我们这里你最小呢,大哥大、大哥、阿三、阿四,我排第五,他们都叫我小五,就叫你小小吧。看你这小小的个子,正合适呢,小小!”

    “喂,不要擅自决定这种事情。”这个名字让少年觉得无语,但是他不想多说什么,不过是个称谓。

    训练的时候,被教官教训也是常有的事。

    “教官故意挑你毛病呢,你竟敢顶嘴,找虐吗?”凯希有些担忧地说道。

    “打几下而已,反正死不了。”少年语气平淡,好像刚刚挨打的人不是他自己。

    “怎么又被罚跑步啊,我陪你一起吧”“不要,多管闲事,多跑几圈死不了。”

    “你年纪轻轻地怎么开口闭口死啊,死啊的,干咱们这行多说点吉利话行不行。”凯希对少年这个坏毛病哭笑不得。

    “说不来。反正都要死。”少年不理会身边的人,率先跑走了。

    “诶,你。”

    在队里组建搭档的时候。

    “喂,小小,跟我搭档吧。”凯希粘了上来。“别拖我后腿。”少年不痛不痒的说着,在他看来跟谁搭档都一样,死在战场上的几率是很大的,反正他的命已经“死”过无数遍了。事实上,少年在多少年后回忆起这个人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拖后的的人一直是自己。困难危险的时候,永远是凯希冲锋或者断后。

    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

    “刚刚你是不要命了,就那样冲出去会被射成筛子的。”凯希从来没有这样大声地对少年说过话,他看起来十分地愤怒。

    “这不是没被打成筛子吗?”少年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手中的枪。

    “那我真是由衷的感谢你!”

    “不客气。”

    “啊——我被你气死了,你知不知道那样很危险,你以为你有几条命啊!我快被你吓死了,我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气急的凯希,大声地吼了出来,他从没这样失态过。

    少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担心,有人会担心他?

    “为什么要担心我?”少年诚实地发问。

    “因为我们是战友啊,是拍档啊,你是那个站在我背后的人。”

    “不是我,也没关系。”少年又开始摆弄手中的枪。

    “当然有关系,因为,因为”凯希支吾着,没再接下去。

    “我知道了,下次不会再乱来了。”

    凯希松了一口气。

    第一次谈心的时候。

    两个人坐在楼顶的阳台上,喝着从教官寝室里顺过来的酒。

    “你为什么,嗯总是那么莽撞。”凯希断断续续地说着,希望找到一些婉转的词语来表达。

    “你是说,我为什么总是不要命吗?”少年平淡地说着,看向凯希,对方挑了挑眉,“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活下去,反正都要死的不是吗?”

    “那你为什么不想活?”凯希满是心疼地望着少年。

    “啊,因为没有人希望我活着。”少年平淡无波的口气就像在说,今天的米饭挺香。

    得到这样的答案另凯希吃惊。他狠狠地给了少年一个大响栗。

    少年没有料到会突然遭到击打,只能愣愣地做抱头状,实际上也并没有那么痛。

    “我希望你活下去。”凯希望着少年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道。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活下去?”

    “想知道答案的话,就活下去,终有一天你会得到答案的。”凯希朝少年眨着眼睛,举了下手里的酒瓶。“战场上,如果我先挂了,你一定要活下去。”夜风吹起凯希的发尾,这一刻,他的眼神深邃而迷离。“啊,不过,我这么优秀,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太低了,如果我真不在了,怕某些人要哭鼻子喽。”凯希取笑道。

    “你吗?当然了,不是说祸害遗千年吗?”少年故作惊讶。

    “你小子,学会挤兑人了,哪学来的?”

    两人打闹起来。

    第8章 活下去

    呐,凯希,你不在了,真的不在了。我怎么办,为什么活下去,怎么活下去?我还没有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呀!答案是什么?回答我,凯希!回答我!

    啊~没关系,我也要死了,我们马上就要见面了,一定要告诉我答案。

    啊~真是讨厌,又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在死前都重温一遍呢。

    凯希,凯希

    凯西最后的一句话是:“我喜欢你,一定要活下去。”

    哈哈哈哈,少年的口中发出支离破碎的响声,就像砂纸在摩擦。

    喜欢我,喜欢我?为什么喜欢我,我有什么值得被喜欢的我就像一只肮脏的老鼠,还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杀人犯。

    “我喜欢你,一定要活下去。”

    “谢谢你,我的孩子!我终于,要被解放了!你可以恨我,甚至诅咒我!但是,活下去吧!”

    “,一定要活下去。”

    “,活下去吧!”

    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

    “想知道答案的话,就活下去,终有一天你会得到答案的。”

    我想知道,我想知道答案。

    不管这是出于求生的本能或者是渴求问题的答案,但是,这是少年目前最需要的,活下去的借口。

    少年整个人沐浴在血中,身上多处被各种毒蛇咬伤,大量的血从巨大的伤口边缘溢出,顺着身体,从脚尖淅淅沥沥地从高空落下,滴在地面上,扬起些微尘土。

    啊~我真是讨厌死这种衣服被血浸湿的感觉了!

    少年找回一丝理智,用尽力气,将右手举起,企图掰开刺入他身体的巨齿。大蛇感到了口中挣扎的力量,它惊诧不已,原以为这个“异类”必定已经死亡。大蛇的眼神闪过一丝阴狠,猛一甩头,将少年就着高空飞甩出去。

    身体在落地后飞滚出很远才停下,少年的身体被扭曲成不可能的状态才停止不动,手、脚、胳膊,皆尽折断,巨大的血洞露出森森白骨。这一切,少年都能清晰地感知,身体已经麻痹,他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意识越来越远

    远处的少女,清晰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落下。

    哥哥,哥哥

    “快来,快来,这里竟然还有活口,简直就是奇迹啊。除了体温偏低,其他体征一切正常。”一个士兵拿着生命探测仪器,冲身后的人喊道。

    女孩听到声音,刺眼的阳光让她无法完全睁开眼。她动了动手指,发现已经能够弯曲。

    “哥哥救救我哥哥,救救我哥哥。求求你,求求你”女孩乞求着,她想要支起身体,却无法做到,药效还没有完全退去。

    “那你哥哥在哪里?”士兵问。

    女孩朝远处指了个方向。

    当士兵们好不容易才用探测仪找到女孩口中的哥哥时,那情景却是他们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除了震惊,不可思议,更多的是一种对生命至高的钦佩。眼前的少年已经算不得活着,血泊中身体也完全看不出人形的样子,更像是一堆肉与骨头的随意组合,被毒液腐蚀的眼睛,黑洞洞的,显得异常狰狞可怖。但是手中的仪器接收到从他脑中发出的断断续续的脑电波,发出“滴滴”声,提醒着呆愣的士兵们,他还有求生的意志。

    救?不救?

    基本上没救了,不可能活下来的。他们看了太多的生与死,这样惨烈的,却没有过。

    在女孩强烈的要求下,她被搀扶过来。虽然是她能够预料到的情况,但身体还是忍不住的颤抖。听见探测仪发出的“滴滴”声,女孩才反应过来,她带着乞求的眼神,扫视着周围的人,“救救他,求求你们快救他,他还活着,还活着啊。”

    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

    她抓紧披在身上的制服,“他还活着,他是活着的,活着就有希望。”

    “他还活着就是一个奇迹,他撑不到我们回去。”

    “奇迹也许还有奇迹的。哥哥,哥哥,你听的到吗,你要活下去,想要活下去对吗?听得到的话就动一动,任何地方都可以。”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少年身上,许久没有动静。正在大家都要放弃的时候,左手食指轻轻地动了一下,只是一瞬间,非常快,快到几乎看不见。

    “动了,他动了。”女孩喜极而泣。

    他竟然真的动了。士兵们被打动,各自行动了起来。

    “快来,快来,这里竟然还有活口,简直就是奇迹啊。除了体温偏低,其他体征一切正常。”一个士兵拿着生命探测仪器,冲身后的人喊道。

    女孩听到声音,刺眼的阳光让她无法完全睁开眼。她动了动手指,发现已经能够弯曲。

    “哥哥救救我哥哥,救救我哥哥。求求你,求求你”女孩乞求着,她想要支起身体,却无法做到,药效还没有完全退去。

    “那你哥哥在哪里?”士兵问。

    女孩朝远处指了个方向。

    当士兵们好不容易才用探测仪找到女孩口中的哥哥时,那情景却是他们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除了震惊,不可思议,更多的是一种对生命至高的钦佩。眼前的少年已经算不得活着,血泊中身体也完全看不出人形的样子,更像是一堆肉与骨头的随意组合,被毒液腐蚀的眼睛,黑洞洞的,显得异常狰狞可怖。但是手中的仪器接收到从他脑中发出的断断续续的脑电波,发出“滴滴”声,提醒着呆愣的士兵们,他还有求生的意志。

    救?不救?

    基本上没救了,不可能活下来的。他们看了太多的生与死,这样惨烈的,却没有过。

    在女孩强烈的要求下,她被搀扶过来。虽然是她能够预料到的情况,但身体还是忍不住的颤抖。听见探测仪发出的“滴滴”声,女孩才反应过来,她带着乞求的眼神,扫视着周围的人,“救救他,求求你们快救他,他还活着,还活着啊。”

    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

    她抓紧披在身上的制服,“他还活着,他是活着的,活着就有希望。”

    “他还活着就是一个奇迹,他撑不到我们回去。”

    “奇迹也许还有奇迹的。哥哥,哥哥,你听的到吗,你要活下去,想要活下去对吗?听得到的话就动一动,任何地方都可以。”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少年身上,许久没有动静。正在大家都要放弃的时候,左手食指轻轻地动了一下,只是一瞬间,非常快,快到几乎看不见。

    “动了,他动了。”女孩喜极而泣。

    他竟然真的动了。士兵们被打动,各自行动了起来。

    第9章 奇迹的钥匙

    军部军医总部。冰@火!中文

    少年真的撑过来了,但是

    “医生,救救我哥哥,救救他。”女孩坐在轮椅上,她还是不能动弹,但是已经能够自如地开口说话。

    医生看到少年的同时,也说不出的震惊。他没有理会女孩,带上医用眼镜仪,检查少年的情况。

    滴,启动x光射线。

    滴,x光射线已经启动,正在扫描。

    滴,初步扫描完成。

    医生叹了口气,摇摇头。

    体表多处被蛇咬伤,右侧头颅破损,身体多处粉碎性骨折,多根肋骨断裂移位,一根刺进肺里,一根贯穿肝脏,还有一根就贴着心脏,没有刺进去,真是大运气。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奇迹啊。但是”

    “不,医生,您试试,试试救他”

    医生摸着下巴,一双剑眉慢慢皱起来。这样的情况下,几乎不能存活,他不仅活下来了,还能撑这么久,别说外伤内伤,就是蛇毒一发作,肯定翘辫子。

    少年求生的意志断断续续,身边的仪器时不时响一下,提醒着人们——“我还活着”。

    他看着床上的少年,也许那个人可以,那个手握着奇迹大门钥匙的人,相信你也足够引起那个人的兴趣。

    军部医学研究机构。

    “铃铃铃,铃铃铃”

    一个身影从满是文案的山堆里爬了出来。“啊,混蛋啊,大清早的,我才刚合眼呢,哪个不要命的。”身影,无比粗鲁地抓起桌案边的电话,“喂,你最好有充分的理由让我接这个电话,否则,我一定让你这辈子再也打不了电话。”他咬牙切齿地说完。

    听到对方连连致歉,他才缓和些神色,但是听着听着,表情却凝重起来,最后,他的嘴边竟挂起一抹笑意,他挑着眉,心情颇好的挂了电话。然后迅速起身,收拾整理后,走到书柜旁边,手中抽出一张银色的卡片在书柜后方划了一下,原先密不透风的墙壁竟然有暗格。一个密码盘从墙壁里移了出来。

    输了密码后,又对着密码盘做了手指和眼部扫描。一道暗门打开,是电梯。电梯一直向下,过了一会,再度打开。那个身影从里面走出来,他沿着走廊一直走,直到最深的那个房间门口才停下。又做了一遍刷卡,输入密码等操作就迫不及待地进去了。

    这个房间足有足球场那么大,但是异常拥挤。这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仪器,大的小的,塞满了房间。唯一一处宽敞的地方,停放着一个水晶立方体,里面充满了淡蓝色的水,然而,里面竟然躺着一个裸身的男子。男子面色安详,双目紧闭,好像只是陷入沉睡。

    身影一路行来,停在水晶体面前。面色温柔地注视着里面的男子。

    “我终于找到了,最完美的试验品。”身影触摸着眼前的水晶体。“来,更我一起庆祝吧,我的爱人。”嘴里说着温柔的话语,眼里却满是疯狂。

    这次的战况异常激烈。

    由帝**作为发动方,想要夜袭盟国边境小城,并一举攻入盟国内部。不料遇上蛇类大迁徙,三方陷入混战。蛇类在日出之后遍纷纷离开,帝军伤亡惨重。

    盟军的牺牲竟是很少的!为什么?本来盟军出动了三个旅的战力和一支神秘小队。但是赶到战场的只有一个旅,两外两个旅迟迟没有出兵,至于什么原因,这是军事机密。那支神秘小队率先到达。

    战争的最后,到达战场支援的旅,只损失了一部分的兵力。

    自那以后,神秘小队被人们夸张地传颂,他们的到来犹如神兵降临,其中便有一个军医少年。

    五年后——

    军部军医总部。

    滴,新型智能医护兵系统启动,宿主有新能量更新,启动自我修复,待机状态中。

    哔,哔,哔——

    滴,最后一次查漏扫描,扫描完成,宿主自我修复完成,耗时五年三个月七天八时二十三分五秒。系统能量不足,暂时关闭,等待宿主自主启动。滴——

    这是一个宁静的午日,春夏交替的季节,微热的风中,还存着一丝清爽。微风轻轻拂动窗帘,带起波浪。病床上的少年,颤了颤纤长的睫毛,眼皮在几经挣扎后,终于缓缓睁开了。那是一双有如琉璃般美丽的眼睛。

    少年打量着周围,白色的灯,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单,到处都是白色,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这里是医院。少年心里明白。头部和手臂上还插着管子,身上没有任何痛感,只是有些麻木得厉害。他试着活动身体,必须先检查一下有没有少胳膊少腿。查遍了全身,他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完整无缺,连手指都没有少一根,真是奇迹。眼睛竟然也还能用,他清晰地记得眼睛已经被毒液腐蚀了。

    过了一会,例行查房的护士走进来。

    “天哪,你醒了。”护士惊得差点连手里的记录本都掉在地上。她来这里3年了,每天除了例行给床上的少年记录检查数据,定时输营养液,其他事情都不用做。因为这整个楼层只有他一个病人,所以她待他也无比用心。

    她打开挂在耳朵上的无线通讯器。“徐医生,23病房的病人醒了。”说完,就例行检查起来,然后又细细问了少年各种问题。

    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进来,看起来约莫三十。面容称得上英俊,身形修长挺拔,步伐矫健有力。

    “辛苦了。”

    护士小姐立马红着脸站起身,“哪里,应该的。”调过来之前她早就听说,徐主任英俊温柔,年轻有为,最重要的是,他还没有女朋友。

    “你好,感觉如何?我是你的挂名主治医师,我姓徐,你可以叫我徐医生。”医生开口说明。

    少年点了点头,“良好。”他顿了一下,“我妹妹呢?”

    医生皱了下眉,然后伸出手指着少年,“在你身体里。”

    少年眯着眼,将头微微抬离床面,“什么?”

    医生站起身,拿来了一个盒子递给少年,打开后是一面镜子,映入眼中的,是一双无比熟悉的琉璃色眼眸,波光流转。少年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啊,是这样的么!难怪,自己明明都破烂不堪了。

    一封信静静地躺在盒子里,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哥哥亲启。

    少年没有把信打开,而是阖上盖子,把盒子揽在怀里。

    “我明明都要死了,为什么还要救我。”少年的语气平稳而又平淡,听不出一丝波澜。这样的反应,让徐医生惊讶不已,五年前他刚接收到这对兄妹时,看得出他们感情极深,他设想过很多种情景,却唯独没有如此平静的。

    “当时”

    第10章 命运

    少年被转移到很高的楼层,这里几乎看不到人。<冰火#中文素兰和接待他们的医生等待着那个“手握奇迹大门钥匙”的人。很快,三个身着白衣的人鱼贯而入,衣领上有用金丝绣着鹰的图案。为首的人十分年轻,他带着一副奇怪的眼镜,遮住了大半张脸,但是外露的下巴线,优美流畅,相信摘去眼镜后,定是一个面容英俊的人。

    医生连忙站起身向对方深鞠躬,“教授,非常感谢您能过来。”

    对方却好像没看见打招呼的医生,径自走上前去查探少年的伤势。医生好像一点也不显得尴尬,就像习惯被这样对待,依旧笑脸迎人。

    对方只花了三十秒左右的时间检查完少年的伤势,最后他用冷冷清清的声音说道:“的确是个奇迹,不过没用了,剩下来这堆倒是不错的实验材料。”他转身对着身后的两人说道:“可惜!浪费了我的好心情。拉去我实验室,做各项检查分析后,抽干血就扔了吧。”

    素兰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前一黑,她情急之下惊措地抓住了眼前的白色外袍。一道冰冷的视线透过眼镜直射过来,令她恐惧地打了个冷颤,那种眼神就像刀子在身上划拉一样疼。

    “放手。”对方说了两个字。

    为了哥哥,死都不放手。素兰更加大力地攥紧了手中的布料。她顺着手中的衣服一路向上,对上镜片后的眼睛。

    显然这个举动令对方更加恼火。对方往后退了一步,想抽回素兰手中的衣物。“脏死了,快放手。”他厌恶别人触碰到他,衣服也不行。

    “不,死都不放。”

    猛一用力,素兰被毫无悬念地拖拽到地上,轮椅摔在地方,发出很响的动静。手中的力道却丝毫没有放松,关节都已经泛白。她倔强地回望这道冰冷的视线。

    房间的其他人都不敢妄动,这位教授的脾气坏到什么程度,大家心知肚明,魔鬼不是一般人能惹的。

    “救救他,求求您了。”素兰声泪俱下地请求。

    “先放手。”对方挑着眉看着她,声音虽是轻的,却满是不耐烦。

    素兰稍一松力,手中的布料刷一下就不见了。

    “我从来不做不完美的木偶。”语气清冷带着高傲,他看了看坐在地上女孩,像是怕她会再抓住自己的衣摆,极不自然地扯了扯衣服,接着说:“恢复四肢,连接神经骨头什么的都是小事,主要是脏器破坏得太严重了,眼睛整个都没用了,短时间内不可能找到匹配脏器和眼睛,他很快就玩完了,所以不用浪费力气。”

    “脏器什么的,我可以捐,他需要什么,只要我有的,尽管拿去。”素兰跪着恳求他。

    对方显然有些吃惊,他蹲下身来,用戴着手套的手,托起素兰的下巴,审视了一会。大拇指拂过嘴唇,手指突然窜入口腔,一阵麻麻的痛感从口腔内壁传来。对方抽出手,把手套摘下扔进垃圾桶,又带上了新的。

    “你们不是亲兄妹。”对方语气肯定。

    素兰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的,并且这么笃定。“必须要是亲兄妹才行吗?”

    “就算是亲兄妹也不一定行。”看着女孩如此殷切的眼神,他朝旁边的人说:“给她做个配型测试。”既然这么想,那就试试吧。一向跟死人和快死的人打交道,他忘了说明大问题。啊,麻烦死了,管他的,肯定配不成功的。异基因配型的相合的概率在3万分之一到一百万分之一之间,概率太低了,除非是奇迹。

    在抽血后短短几分钟,门外的两个男人面带喜色,急冲冲地进来,“配,配好了,完美吻合。他们该不会是双胞胎吧!”

    女孩喜极而泣,她可以捐献。

    戴着眼镜的男人听完后嘴都张成o型,久久没法闭合。他接过报告审视起来。什么情况?刚刚明明做过dna检测,他的系统不可能错误。他看了看床上濒死的少年,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女孩。

    血型相同,pra水平致敏概率几乎不计,hla配型、氨基酸残基配型;dr、b、a,以及hla的hla-a、b、c、dr、dp、dq6大分型,下到i类基因,等位基因号皆尽吻合。

    看着密密麻麻的报告,最后几个大字醒目地写着——%吻合。

    真的是奇迹!不过

    他放下手中的报告,轻轻拍了几下掌,以示庆祝,他看着素兰,“愿意捐献,我佩服你勇气可嘉,配型成功,也值得庆幸。不过动手术要等你死后才行,这是国际规定,我可不能给活人取器官。他恐怕撑不过几分钟了。”

    “不,我很快就会死的,昨夜逃亡的时候,我被异变的黑曼巴咬伤了。”

    在座各位都震惊了。什么?没有听错吧,她说的是异变的黑曼巴。别说是异变的,就是正常的黑曼巴,因其毒液过于迅猛,在被其咬伤后快到几分钟就会身死。她竟然说是在昨夜被咬伤的,已经好几个小时了。

    “哥哥为了我不受蛇类攻击,给我喝了一种降温药,当时我已经被咬伤,但是他并不知情。他说这个药会令生命体征暂时停滞,血液流速减慢,可能是这个药缓减了蛇毒发作。”

    戴眼镜的男子听完后,叹息着摇了摇头。虽然他从来不相信命运,但眼前这一切就像是上天安排好的。

    “开始手术吧!”

    女孩闭上了眼睛。呐,哥哥,谢谢你!

    第11章 怪事

    少年听完这一切后,将头转向另一侧,愈发用力地抱紧怀里的盒子。

    “我被那么多毒蛇咬了,为什么还活着?”少年有些颤音,他坚持发问。

    顿时,徐医生的眼睛就像财迷见了金山一样,两眼发光地看着床上的少年。“你当时身上被蛇类咬伤的小伤口几乎不下百个,大量繁杂的蛇毒相互争斗,你体内还有大量的眼镜王蛇的毒,我们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的身体产生了抗蛇毒血清,更完整地来说是全效抗蛇毒血清。再换句话说,你现在百毒不侵,你就是一座会移动的,抗蛇毒血清宝库。”徐医生面色有些激动,一口气给说完了。

    “也许是眼镜王蛇的毒液对其它蛇毒有一定的抗性引起的吧。”少年平静地说着。

    “这样也算因祸得福吧。”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少年话锋一转。

    “再观察几天吧,你先好好休息。你很久没有进食了,我去吩咐一下,你需要特殊护理。”

    “我睡了多久?”

    “应该快5年了吧。”

    “什么,5年?”少年惊诧不已,睡梦中一直不停循环着自己这一生,他一直以为才几个月而已,竟然过去好几年了。

    “准确的来说是5年3个月。”徐医生翻看着堆在桌子上厚厚的一本病历记录。看见少年一脸的难以置信,他摸出兜里的手机给他看。确实过去了5年了。战争爆发的时候是银河世纪年,现在已经是23年了。

    “战争”

    “我方盟军并无太多伤亡,只是百姓遭罪。帝**损失严重,于是跟我方缔结了和平条约,目前,算得上是太平盛世了。”

    身体已经有些知觉,少年试图坐起身来,徐医生便上前去搀扶。少年觉得惊奇,睡了5年,除了有些脱力头晕外,竟然没有太多不适,就像只是平常睡过头一样。脚落地后,少年慢慢支起身体,他知道,长时间的躺卧,站起来后必须动作缓慢,避免大脑供血不足而造成的晕眩。

    站起身后,一头墨色的发,如瀑布一般垂在身后。啊,真的过了5年了,头发都这么长了。少年如瀑美发静垂,皮肤白皙五官精致,一身白衣病服映着稍显憔悴的容颜,令人心疼,一双美目灿若星辰。徐医生看得呆了,竟不自知。

    “咳。”他轻轻咳嗽,以掩刚才的失礼。“走吧,我扶你去洗把脸。”

    徐医生搀着少年,走进浴室。少年看着镜中的自己,前面所知道的事情,没有一件比现在这件事情更加令他吃惊的。五年来,时间在他身上就像静止了一样,脸上竟然没有改变过一丝一毫,跟五年前一模一样。

    “怎么回事?”少年摸着自己的脸,发现自己的皮肤嫩得可以掐出水来。其他没有改变,但是头发有在长长。

    “这个问题,我恐怕不能回答了。”

    少年坚持盯着徐医生,希望他能给个满意的答复。对方却只是无奈地摇摇头。

    少年秉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原则,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是,最近一直有个问题困扰着他,不管吃多少东西都不管饱。以前的食量两碗饭就该饱了,现在吃5碗都没什么感觉。该不会是得了罕见的“普拉德-威利综合征患者”,这是一种基因疾病,但是这种病在3至5岁之间就会发作,也不是控制不住进食,所以,显然不是。少年总结了很多,最后把这一切归于,太久没吃饭了,多多进补一些。既然没有感到不适,便安然那接受了。

    虽然仗着强大的心理承受力接受了各种情况,但是目前有一个尴尬状况却是很难解决的,那就是——钱!

    少年恢复得很快,第二天就能自如行动,生龙活虎。他偶尔绕着医院的花园跑步锻炼。也只能在医院里跑了,他总不能就穿着病服跑出去吧,恐怕一上街就要被抓去精神病科了。身无分文,出去又能去哪里。他知道,自己住的不是普通的病房,整个楼层几乎见不到人,还有专人给他做检查,一想到出院的时候会收到一张巨额的收费单,少年一点心情都没有了,散了会儿步,就打算回去了。

    刚走进医院大厅,就看到一群人抬着一个孩子走出来。妇人正抱着,哭得伤心欲绝,几乎快抽过气去。男人们有的满脸绝望,有的面带愤懑。

    人们迅速地围了过来。

    “我们家孩子肯定还有救的,求求你们,救救她吧。”孩子的母亲乞求。

    “为什么不收?”

    “我们孩子才几分钟时间而已啊!”

    “你们不救就是你们害死了她!”

    男人们愈发激愤起来,甚至有动手的意思。

    一个护士被推搡出来说明情况。

    “急诊科太忙了腾不出手,呼吸内科的医生有术业研讨会,大部分不在,个别的在为其他病人施救中。大门外已经写明了。来时已经跟你们说了,急救措施已经做过了,但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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