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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算是与那个骗了我们大家的人作了个了解,群里在线的jm应该都知道事情始末了吧。
从倾城开始,大家在群里一直很开心,在我心里,我和你们之间已经不是简单的书友那么简单了,我们有彼此的联系方式,听过彼此声音,如果在同城甚至我们还能聚会,但我非常不明白,本是简单的事情,为什么就有人要用欺骗的方式来完成,一次两次我们不揭穿,为什么要有第三次第四次,甚至第五第六次,骗了一个人不行,还要骗第二第三个,甚至第五第六个,那么小的事情,直说不行吗!!!为什么证据已经放在眼前了还要抵赖,甚至做出一副大家都冤枉了你的嘴脸,向不明始末的人博取同情,说一句对不起那么难吗!!!
用夜夜的话说就是,网络已经很假了,不带着一颗真心,怎么交流。
好累啊,所谓的友情,为什么要那么复杂。
第九十五回
凤戏阳得到消息已是黄昏,心急如焚的赶到景徽殿,却被阻在了外间,只得折回内城,直奔圣帝的书室。
她推门而入的时候,圣帝正在气定神闲的在案前一笔一划的描着一朵牡丹,“为什么抓他!”顾不得行礼,凤戏阳怒喊道,“你答应过不会伤害他的”
“寡人厌了,不想再陪他们玩游戏”,圣帝头也不抬,手中银毫稳稳的在宣纸上勾出一抹水红,“难道你不觉得,只要将夏静石拘住,他们必会有所动作的么?”
凤戏阳呆住,呐呐道,“可是先前说好的不是这样……”,“你这几日便住在宫里吧”,圣帝淡淡打断她,“多陪陪太后,此事一结束,你们便要上路了,不是吗”
“殿下还是早些认了吧,免得陛下劳心,臣下也能早日交差了”,隔着囚栅,提刑官不怀好意的嘬着牙花,发出啧啧的声响,“俗话说的好,早死也能早超生嘛”
“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本王说出这样的话来”,夏静石不屑道,“不问不察便想咬定落实,这可是欺君大罪”,提刑官顿时梗住,掩饰的干咳一声,讪讪的回到案前端起茶盅啜饮着。
一片沉默中,一个淡青色身影飘然而至,提刑官连忙上前行礼,“陛下……”,“可曾问出些什么?”圣帝漫声问道,眼却直直的看向夏静石。
提刑官支吾了两句,尴尬道,“陛下,镇南王他……什么都不肯说啊”,“是么”,圣帝唇角微微翘起,“若他那么容易说,他便不是镇南王了”
“既然如此,你何不亲自问我”,夏静石平静的指了指提刑官,“毕竟你比他更了解我,不是吗”,圣帝挑眉看他片刻,挥手遣退了提刑官,缓缓走近囚栅,“看来,这么些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么恨我……就像我恨你一样”,“永远不要拿我跟你比”,夏静石淡然道,“你不配”,“若你想激怒我,你成功了”,圣帝的眼睛里闪着复杂的光,轻蔑,愤怒,快意,甚至兴奋,“你不要将希望寄在萧未然身上,不出三日,他会回来与你做伴的——你那么聪明,不如猜猜我想把你怎样”,夏静石冷然看他,“还能怎样,无非就是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既然是莫须有,你又何必要我猜”
两人冷冷的对视着。
夏静石的心里很平静,他相信萧未然会找到一笑,也能救出宁非,就算他逃不过此劫,他也要有尊严的死,他绝不能忍受任何人的侮辱,包括圣帝,他的血亲,他孝忠了数年的君王。
“来人”,圣帝沉声喝道,“给镇南王枷上重镣,若有反抗,以叛逆论处”,他顿了顿,露出一个邪佞的笑容,“部属同罪”
越近帝都,凤随歌越是谨慎,行进间避开了显眼的官道,终日带队穿行在设于密林中的行镖道上。
因为局势尚且不明,在一笑的坚持下,雪影没能单独折返麓城,仍是一路随队朝锦绣帝都进发,为此雪影生了好几天闷气,不光与一笑同进饮食,夜里休息也是独自一帐,一笑整日担心夏静石等人的安危,还要照顾雪影,人很快就瘦下一圈,凤随歌看着心疼,但也无计可施。
这日午间,凤随歌让队伍停在林间休息储水,自己则带着几名护卫到前面的镇子去打探消息,两国军士在从夙砂出发之时还颇为敌对,但经过凤随歌巧意安排的搭班值夜,渐渐的也开始有说有笑起来,此刻更是零零散散的坐满了整个荫地,一片欢声笑语。
雪影恹恹的从车轿上下来,想到附近走动走动,绕过一辆大车,脚步忽然一停,一笑提着一个水囊,正快步走向前方不远处缚成一团的四名被俘的羽林军士。
看着一笑半弯着腰将水囊的出水口一一对到四人唇边让他们饮水,雪影不自觉的撇了撇嘴,其实她心里也明白,一笑不让她离开是怕她出事,但她现在满心满脑全是宁非的安危,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也不知宁非怎样了。
胡思乱想间,一笑已经直起身来,提着水囊准备离开,忽然呃的一声,为首的那个羽林军军校痉挛着瘫软下去,方才饮下的泉水全数呕出,满身淋漓。
三名羽林军士同时惊呼起来,一笑将水囊一甩,扑上前去将那军校搀扶起来,一按他的颈脉,便手忙脚乱的开始拆解将他缚得死紧的麻绳。
见几个人绞在一起一团乱,雪影刚踏前两步准备上前帮忙,忽然瞥到本来一名军士眼中未及收藏起来的锐利。
电光火石间,雪影尖叫起来,“小心——”
刹那间军校已经出手,刚松脱的右手握着一截折断的粗枝,直直捅向一笑的肚腹。
迟了一步,竟然迟了一步,虽然只是粗硬的树枝,但断口的锐利在那么重的力道下,定已破入一笑仍算单薄的秋衫……
也许是朋友灵犀,也许是久征战场养成的反应,雪影的惊呼响起的同时,一笑本能的将朝后退开了一点点,这一点点卸去了她受到的少许撞击,但剩下的力道也足以让她痛得佝起身子,跌倒在地,动弹不得。
军校两下甩开麻绳,执着断木又要扑上,而这边,雪影已经奔到近前,她下意识的一把扯住军校散乱的发髻,用力的向后拽,攥在手心的破耗直直的深深的插入军校因后仰而露出的咽喉。
血光四溅。
雪影被军校垂死挣扎时的大力一挥,摔出老远。
人声鼎沸。
已经有附近的军士听到呼叫,向这边赶来。
军校两眼凸出,喉中咝咝有声,拼力想捂住喉间迸出的红线,拔出那柄要命的匕首,一笑也已挣扎着爬起,跌跌撞撞的扑向摔在一边的雪影,口中大喊,“先叫医官”,几乎是同时,半伏在地上的雪影不及回望,向奔来的军士大声喊道,“一笑受伤了,快叫医官”
整个营地乱成一团。
嘈杂中,摔得半晕的雪影被七手八脚的抬到一旁,她奋力挣开医官搭在脉上的手,起身怒道,“不是我,是一笑”,医官呆了一呆,回头看向另一边。
一笑被一名侍女扶着站在不远处,正焦急的看着这边,她浑身溅满那军校喉间喷出的鲜血,但肚腹间却不像雪影想象的那样血肉模糊。
雪影愣了片刻,忽然低头看自己的手,尖叫声响彻整个树林,“我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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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reme大和月夜大确是夏夏的知己,其实我一直以来也非常喜欢这样温和而又坚忍的人,原谅我因为情节需要在这篇文里面将夏夏写的残缺了吧。
第九十六回
这边雪影还在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医官已收回搭在她腕脉上的指头,站起身来恭声道,“将军夫人脉向平和,应无大恙,臣下再去开几副安胎的汤剂,防个万一”,一笑闻言松了口气,再无力气,捂着肚腹跪坐下来。
“第一次杀人总是这样的,习惯就好了”,坐了一会,聚在四周人渐渐散去,见雪影仍是发呆,一笑劝慰道,“我都没注意到他手里有东西,你怎会发觉的”,“我看到了那个人的眼神”,雪影惊魂未定,“但我没想杀他——你要不要紧……”
“算我命大,他一家伙杵在这个上了”,一笑皱眉挺起身在腰间掏啊掏的,掏出一只锦囊,对着雪影晃晃,竟是那只藏着箭簇的锦囊。
“那你刚才在地上滚什么”,雪影嗔道,“害我以为你怎么了”,“冤枉”,一笑龇牙咧嘴掷来一块土,“换你给戳一下试试”,雪影不甘示弱的拾起土块扔回去,“换就换,你让他站起来再来一次”,两人互瞪片刻,终是相视而笑。
回营之后,暴怒的凤随歌差点当场斩杀了剩下的三名羽林军士,一笑劝说了近半个时辰,凤随歌才勉强答应将三人押解回夙砂,听候处置。
略略平复了一下情绪,凤随歌将所探听到的消息简要说了一遍,肃然道,“一切都太平静了,平静得有些反常,我始终觉得有些不妥……”
话未说完,外围忽然传来一阵马蚤动,一个夙砂禁卫飞也似的奔过来,一路高呼道,“公主殿下,外面来人了……”,付一笑几步抢上前去,劈头就问,“什么事”,禁卫朝后一指,“圣城那边来了两个弟兄,说有要事要面禀公主”,一笑迟疑了一下,看向凤随歌,凤随歌点了点头,“带他们进来”
禁卫转身去了,一笑有些担心的轻声问道,“会不会是圣帝派来的?”“有可能”,凤随歌皱起眉,“这里离圣城已经很近,兴许他已经知道咱们的行踪了……”
正在揣测,两个平民装束的男子随在先前的禁卫身后大步走来,一笑轻呼一声便朝他们奔了过去,“怎么是你们”
两人不及行礼便被一笑一手一个拽了起来,“起来说——”,话未说完,忽然其中一人面露痛苦之色,她连忙放开手,惊问,“怎么了?怎么会有伤,到底怎么了?”
那名军士揉着手臂忿然道,“圣帝捏造罪名,扣住了殿下,我们护着萧参军从暗渠逃了出来……”,一笑浑身一震,不及细问,另一人已从怀里掏出一只封好的信封,呈到一笑面前,“这是萧参军的亲笔信,请公主过目”
一笑接过刚看了数行便被凤随歌冷不丁的将信笺抽在了手里,他粗略的将笺上的墨字看了一遍,淡淡道,“只怕这字迹是萧未然的,写的人却不是他”
众人一愣间,凤随歌慢吞吞的问向一笑,“忘了你我是怎么被逼到跳河的了?”一笑微张着嘴答不出话来,凤随歌似笑非笑的将她揽到身边,手指轻佻的划过她的唇线,“再说,夏静石的死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一笑方要抗议,被凤随歌在腰间拧了一把,话到嘴边复又咽了回去。
军士怒视着凤随歌,“我锦绣的事情,何时轮到夙砂人来插嘴——你就巴不得殿下早点去了,以后夙砂攻打锦绣之时你好少一块绊脚石!”凤随歌也不动气,微微一笑道,“她是我的妃子,所以她的事便是我的事,至于夏静石嘛,你说的也在理,我且认下了吧”
“公主!”,另一名军士哀求的低喊,“殿下素来待公主不薄……求公主看在旧日情分上,助我们将殿下救出来吧……”凤随歌嗤的冷笑一声,“难道我就薄待了她?你们走吧,我不会容许她做这样的事的”
立了半晌,见一笑仍是沉默,带信的那名军士一顿足,将同伴一扯,“别求了,你别忘了人家现在身份不同了,怎么还会记得什么旧日情分”,他忿恨的瞪视着一笑,“我们回去,我便不信萧参军想不出个妥当法子来”
两人没有告辞便如一阵风似的走了,一笑不等他们走远便一把抢回信笺,微怒道,“你是什么意思”,凤随歌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召来两名护卫,轻声吩咐道,“去,带几个人远远的吊着他们,记得沿路做下记号,一旦看清楚他们去了哪里,尽速回报”
郊野上,几名家将打扮的汉子警惕护着一架不显眼的简易马车缓缓前行,车帘忽然揭起一角,露出主人家略显苍白的侧脸,“薛副将,再加快些赶路,我不要紧……”
“不行”,薛副将断然道,“弟兄们已经按您吩咐分三路搜寻去了,咱们再怎么快,也快不过他们,您就静心养着,想必很快便会有消息的”,萧未然叹了一声,“情势不明,我怎能静的下来,只忘他们不要与一笑走岔了才是”
正说着,林间栈道上传来了得得的马蹄叩地声,薛副将大步走上前去张了一会,喜道,“是自己人——他们回来了!”,唰的一声,萧未然应声挥开了车帘,扶着车厢壁便要从车上跳下,薛副将连忙回身搀扶。
“他们定是遇见一笑了”,萧未然面露欣喜之色,“不然不会那么早便折返的”,薛副将笑逐颜开小心搀扶着萧未然,连声应道,“我就说嘛,萧参军何时出过错”
见萧未然前来相迎,两名军士远远的便从马背上翻身跳下,拜倒唤道,“萧参军”,萧未然见二人神情沮丧,心中咯噔一下,追问道,“可曾见到一笑?”两名军士相互看了一眼,齐齐跪倒在萧未然面前,其中一人呜咽道,“遇是遇见了,但,她不肯施援”,萧未然和薛副将皆是一怔,异口同声的问道,“怎么会”
另一人涨红了脸大声道,“她是与夙砂国的凤随歌一同前来的,那凤随歌,他,他巴不得殿下早些出事……”,“什么?凤随歌也来了?”萧未然讶道,“你们将详细情形说一遍”
二人义愤之中争相将事情前后叙述了一遍,静静的听着,萧未然皱紧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听到后来已是面带微笑,末了,他含笑向薛副将命道,“改道,沿他们的来路走——凤随歌的加入,让我们的胜算又大了许多呢”
第九十七回
“那个蠢女人!”圣帝狂怒的踹翻了面前的矮几,惊得殿中内侍跪了一地,原本盛着紫晶葡萄的金盘在青石地上跳着,一路滚到墙角,晃了几晃,终于倒了下来,“继续找,再找不到人,你们提着自己的脑袋来向寡人回话!”
“帝君……”,太后容色颇为憔悴,看来也是几日没有休息好,“若错漏太多,便暂且放一放吧,太勉强只会越来越糟糕,只怕最后连圜转的机会都没有”,圣帝冷笑,“跑了一个奄奄一息的萧未然,母后便开始惊惶失措了?”
“但……”,太后话未说完,又有人飞奔来报,“陛下,启禀圣帝陛下,驿哨突然发现夙砂国的使团,本朝兴平公主与夙砂国摄政皇子凤随歌皆在其中,同行的还有镇远将军夫人凌雪影!”
“什么?!凤随歌竟也来了”,太后惊呼道,略不安的看向圣帝,“帝君,你看……”,“真是,意外呢”,圣帝咬牙切齿的说道,神情间更加冷肃,“寡人竟小看了付一笑”,“就此收手吧,帝君”,太后叹了口气,涩然道,“本来还算简单的事,瞬息间已化了千变,说不定,夏静石气数未尽啊……”
“谁说他气数未尽!”圣帝震怒道,“母后没有想过放虎归山的后果么——反正已经乱了全盘,索性推翻了全部重来,来人,将那凤戏阳也拘起来!我倒要看看那凤随歌到底会救谁!”
夏静石微合着双目盘膝坐在一堆枯草上,瘦削的脸颊在天窗上透下的微光中显得越发清癯,但他始终是微笑的。
没有未然的消息,但在这个时候,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只要萧未然能够脱困,必然可以找到一笑,只要能及时找到一笑,她能带来的救援便是所有人的救命稻草——这便是他当日指令手下军士送走萧未然的原因。
若他率众杀出帝都,谋逆罪名当日便已落实,一旦被定为叛军,将会引起各方围剿,到了最后谁都逃不掉,但现在,他坦然的将自己留在圣帝手中,圣帝不光不能轻易动他,还要分心去向诸侯解释事情始末——他不信没人看得出其中的蹊跷。
“看来你很喜欢这里”,悄然而至的圣帝在看清楚夏静石的表情之后不由得怒从心起,冷冷的说道,“不要以为走了个萧未然你便能借此翻身,以他那具残躯,就算羽林大营拿不住他,只追也能将他追垮”
“臣,从来不曾小看过陛下的本事”,夏静石缓缓回道,同时睁开了眼,眼光熠熠,“就像臣根本不怀疑陛下拿不拿得出证据来证明臣有罪——陛下自小便是同辈兄弟中最优秀的,这些对于陛下来说,只是雕虫小技,不是吗”
“你错了”,圣帝盛怒之下反而笑了起来,“寡人拿不出证据,所以,证据将是你自己交出来的”,他高傲的睨着夏静石,“告诉寡人,交,还是不交”,夏静石定定看了他半晌,轻笑,“连你都拿不出,我又怎能拿的出来”
一阵大笑,圣帝转身召来牢役低语了几句,复又转回头来,“你素来聪明,可以猜一猜今日寡人会怎么做——再问你一次,交,还是不交”,夏静石坚定道,“不”
碎碎的脚步声,数名牢役逶迤而来,先前那名牢役取来了一根尺余长的铁针,呈入圣帝手中,又摘了钥匙将牢门打开,其余的人顿时一涌而入,将重枷的夏静石牢牢的按在地上。
圣帝把玩着锋锐的铁针,缓缓走到夏静石面前,邪佞的笑道,“忘了告诉你,付一笑很快就要到了,寡人一直在想,若用在她面前用锁链穿过你的肩胛,打断你的四肢,再绞了你的舌头,以你的心性,应是只求速死吧?”
闻言夏静石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若你那么蠢,我也只能认了”,“啧,提到老情人的时候,别那么冷淡”,圣帝俯下身来,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夏静石的锁骨,“你最好记住了,若你不能给出些让寡人满意的东西,在付一笑到达之后,寡人一定会在她面前用最残忍的方法折磨你——寡人保证,既能让你更充分的感受到痛楚,又不会太快死去”
“你……”,夏静石愤而挣扎了两下,忽地又平静下来,“我能保证,你不光什么都拿不到,最后还要陪上自己”,“或许吧”,圣帝轻描淡写的说,随手拈起一根铁针,锐利的针尖垂直的抵上了夏静石的左肩,“最后一次,交,还是……”
“不交”,夏静石斩钉截铁的吐出两个字,同时,铁针深深插进了他的肩窝。
夏静石全身剧烈的抽动了一下,下颚在空中扬出一个僵硬的弧度,铁针入肉的剧痛让他几乎叫出声来,圣帝微笑的欣赏着他隐忍的神情,执着铁针的手仍在不断的向下用力压去,绽开的皮肉和温暖的鲜血使他兴奋不已。
“你的身体和你一样倔强,不管是你的筋肉,还是你的骨头,都在奋力抵抗着”,他眼中闪着好奇,手上却一点也不放松,“你不疼吗?为什么不叫喊,为什么不呻吟?”“那样你就会放过我么?”夏静石的嘴唇煞白,眼里仍带着冷冷的嘲弄。
“其实,很久以前,寡人以为你生来就不怕疼的”,圣帝唇角噙着一抹诡异的笑,轻轻的说,“直到后来才知道,其实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怕疼的人,却只是自己偷偷的忍着,不告诉身边的任何人,你知道么,这样只会让寡人忍不住一再的折磨你,因为,看到你痛苦,寡人便无比的快乐”
夏静石额上淌落大颗的汗珠,却紧紧的咬着牙不发一言,铁针已经穿透了他的身体,圣帝伸手扳住了他肩头,将他一点一点,不,是将铁针一点点从他身体里抽出来,“不是寡人不顾及兄弟情面,实在是你太固执,寡人给过你三次机会,不是吗?”
血,一滴滴的落到地面上的尘土中,颤抖着滚成一个个血珠,“求饶!”圣帝恶狠狠的命令道,“若你肯求饶,寡人便杀了你,不然,还有更多游戏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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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回
夏静石没可能求饶,因为他是夏静石。
夏静石微微一笑,依然坚定的抿着唇——圣帝要的也许正是他的坚定,若不能逼迫他屈服,便逼他将自己推向死路。
圣帝笑得很狡滑,坠着血滴的铁针缓缓挪向他另一边肩膀,手腕一个轻震,血滴落下,湮红了夏静石素色的袍,“那便,再玩一次吧”
夜深了,篷车围起的营地里,一笑抱膝坐在篝火旁,望着跳跃的火苗发呆,凤随歌从帐中走出来,对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叹了口气,轻轻的走上前去,“回帐休息吧,再担心也没用,事情也已经发生了,不如养足精神,全力应付将要发生的事”
一笑循声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你就知道我在想那些么?”“哪些?”凤随歌狡然笑道,坐到一笑身边,“你知道我在说哪些么”
将头靠在凤随歌肩上,一笑疲惫的合上了双眼,“我觉得很累,我担心殿下,担心宁非,担心未然,担心雪影,还担心我和你”,“傻瓜”,凤随歌轻声责道,“担心他们便算了,怎么又担心起你我来了”
“我不知道”,一笑沉沉的诉说着,“也许是这件事给我的震动太大,我到现在还不理解为什么殿下一生戎马报国,圣帝陛下却指他为谋逆的反贼,要将他制于死地。生于皇家,竟是一件那么痛苦的事情吗?”
“我多希望能回答你不是”,凤随歌叹息道,“或者你听到会失望,但,我也曾是这个漩涡中的一员,值得庆幸的是,赢的人是我”,他的视线长时间的停驻在跳动的火焰上,脸上尽是隐痛,“我还未向你提及我的母妃吧,她,便是其中的一个牺牲者……”
“什么!”一笑惊呼着坐直了身体,“你竟然连自己母妃都……”,“停下你的胡思乱想!”凤随歌几乎是吼出来的,“我母妃是被人害死的”,一笑委委屈屈的向后一缩,“是你自己说的不清楚啊”
凤随歌白了她一眼,继续说了下去,“当时天气很热,我在花园里带着戏阳和其他几院的皇子玩耍,一个宫侍为我端来了冰镇的百合莲子汤,但我忙于游戏,便让他置在一旁的凉亭中”
“过了一会,母妃午睡起身之后来花园寻我,见我玩的正高兴,她便在凉亭里坐了看着我们,转眼看见那盏百合莲子汤,她便随手端起来饮了几口,我还记得,当时她一边用绢帕拭着嘴角,一边对旁边的侍女说,说这汤加了那么多糖怎么还是苦的,必是有的莲心没有抠干净,她让侍女拿去倒了,再让膳房重新做过……”,他的语气中透出一股刻骨的惨痛,一笑禁不住靠过来环住他的胳膊,静静的传达着她的安慰。
“谁知没过多久,母妃便腹痛如绞,当场倒地不起,父王带着诸多医官守了她一天一夜,但仍未能扭转乾坤”,凤随歌猛的将手中已经折成小段的树枝朝火力掷去,“问题出在那盏汤里,送汤来的宫侍已经畏罪自尽,那汤更是早已倒掉,连盛汤的瓷盏早被送回了膳房,清洗干净,所以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在母妃入敛当日,父王将我唤去他寝宫,告诉我,只有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能保护自己最爱的人”,火光映衬下,凤随歌眼中仿佛也跳着簇簇火焰,“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我明白一点,若我不杀别人,别人便要杀我,而母妃是代我死的,我若不能为她报仇,我便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
“我用了4年时间拉拢了一批皇亲贵胄,我给他们种种许诺以及当时便能应现的好处,当我的兄弟们再一次想暗害我的时候,我借机铲除了他们的羽翼,一切平复下来之时,已近第六年”,凤随歌回过头来看着一笑,轻描淡写的笑了笑,“他们几人,死的死,贬的贬,最轻的也落得一个发外驻守,所以,今天坐在摄政皇子的位置上的人,是我”
听到这里,一笑长长的吁出口气,苦笑道,“原来所有的帝王家都是一样的呢。其实,我一直没有和你说,离夙砂越远,我越不想回到那里,可我也不想去锦绣,我总是在想,若能就这样在路上一直一直的走下去该多好,没有明枪暗箭,没有栽赃陷害,想走的时候便走,累了便停下休息——但我也知道,我不能那么自私,你有你必须去做的事情……”
“这些我都明白的”,凤随歌又朝火里投了一根干枝,“只要你肯给我时间,任何事情都有迎刃而结的那一天”,“那,戬昕侯的姐妹……”,一笑有些尴尬,但还是说了。
“出发之前,戬昕侯答应尽量拖住父王并从中斡旋”,凤随歌无奈道,“只是现在不知道进行的怎样,但你要相信我,就算最后我又娶了别人,你始终是我最爱的那一个”
“最爱的?”闻言一笑冷笑一声,狠狠的将他推开,“嗯!当然还有有点爱的,只爱一点的,不太爱的,最不爱的和从来都没爱过的,是吗?到了最后,整个后宫五光十色,其乐融融,你要的是这样吗”
“一笑,公平些”,凤随歌捉住她胡乱推搡的手,“你可以想一想,历代君王哪个不是三宫六院,这不仅是为了培养更多更好的皇嗣来传承大统,更是为了防止世家专权,甚至是为了笼络能臣……”
“看不出来,你还真是多能”,一笑有些气急败坏甩开他的手站了起来,“你怎么不说只要娶满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夙砂便能四海太平,五谷丰登——我告诉你,什么大统,什么专权,什么笼络,对我来说不如茅屋一所,亲邻数个,儿孙绕膝,这些所谓的帝王家的传统,都是你们这些臭不要脸的男人给自己找的借口!”
凤随歌忽然嗤的一声笑了起来,“我好像嗅到一股很大的酸味”,一笑怒瞪了他片刻,转身就走,凤随歌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追在她身后,“诶,又生气了。我保证,保证行不行?只要你不同意……保证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吧”
一笑忽然站住脚插着腰转过身来,凤随歌一个收势不及险些撞在她身上,见她转身,连忙跳在一边,警惕的看她,一笑面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得意道,“要么这样,你找一个,我找一个,大家都不吃亏,怎样?”
“你敢!”凤随歌的怒吼传遍整个营地,“谁敢碰你一根头发,我就砍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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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ica大很幽默按,,,其实我想说,那个啥,我说个求字,求那个我们大家都不想看到的人不要再用小号加进群里来了,玩无间道按?
第九十九回
天亮之后本应立即整队出发的,却久久不见凤随歌出现,一笑纳闷的在营地周围寻了一圈,才在涧水边发现了悠然用涧水擦身的凤随歌。
“喂”,一笑冲上前,抓起他搁在石头上的上衫就朝他扔去,“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磨磨蹭蹭的,你不知道大家都在等你吗”,凤随歌手忙脚乱的接住朝下坠落的衣衫,但还是有一角沾到了水面,他叹息着将滴水的衣角提起来扭干,“是你自己说不想走就休息的”
“你……”,一笑气得直跳脚,“你就只听进了这句,还不快点穿好衣服,还要赶路呢!”,凤随歌将衣衫搭在肩上,嘻笑道,“那么赶?我以为你也想要休息半天呢”,“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休息”,一笑上前将他的衣衫从肩上扯下来抖开,递到他面前,“快穿上”,凤随歌伸手慢慢的探进袖中,口中仍不停的问,“你真不休息?确定不想休息?”
“你很罗唆!”一笑用力将衣服向他身上一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看你不是只想休息那么简单”,“没错”,凤随歌顿时眉开眼笑,“你越来越聪明了,你要不要猜猜看”
一笑没有理他,转身就走,凤随歌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转眼间一笑已经走出很远,凤随歌不甘心的高声喊道,“你真的不要猜猜看吗?”,一笑猛地转身插腰,“你!慢慢洗着吧,我让他们先歇着”
雪影懒洋洋的坐在临时铺垫在树下的软毡上,上次摔倒之后,所有人都将她当作瓷器一般呵护,不让她动这个,不让她碰那个,使得她终日昏昏欲睡,若再不自己发掘点乐趣,她就快要闲得发疯了。
她将周围的人扫了一圈,视线定在蹲在不远处的付一笑身上。
一笑自从宣布原地休整半天之后便开始有点神经兮兮,一双大眼时时刻刻故碌碌的转着,死死盯着凤随歌的一举一动,而凤随歌反而显得过于活跃,和这个说笑两句,又捶那个人一拳,两个人之间却始终没有一句交谈。
难道……
“一笑一笑”,雪影向她招招手,“你来,我有事问你”,一笑闻声靠了过来,雪影将她拉近半步,“你和凤随歌吵架了?”“我才懒得和他吵架”,一笑矢口否认,转头看了凤随歌一眼,悻悻嘀咕道,“我倒要看看他准备玩什么花样”
雪影好奇的扯扯她的衣袖,示意她坐在身边,悄声问道,“你……嗯,昨夜我听到他吼说不许别人碰你,难道你想……”,一笑顿时瞪圆了一双眼,“你在乱想什么?”雪影吐了吐舌头,“猜的啊,你不知道他吼的声音有多大……”
远远的,外围忽然响起一声尖锐的唿哨,一笑腾的立起,警惕道,“你尽量呆在人多的地方,千万不要随便走动”,口中说着,她脚下不停的快步朝外走去。
凤随歌还在朝外走,一笑已经大步追上,“哪边发的警哨”,凤随歌大略指了指,“那边”,一笑讶道,“那边不是咱们来的路么?”“是啊”,凤随歌皱着眉,小心的不让一笑发现自己眼底的笑意,“难道有人尾随而来”
说着,弯处转出一架马车,两骑领路,四骑垫后,见到这边乌压压一片人头,非但没有减缓速度,反而呼喝着加鞭,更加迅速的向这边驰来。
一笑眼里的戒备渐渐变成疑惑,在车帘被从内撩起,露出一张她无比熟悉的脸来的时候,她的表情终于定格在恍然大悟上,转头看了一眼早已退开几步窃笑的凤随歌,她咬牙切齿道,“你故意的”
洒满阳光的石板路上,拉车的驽马终于跺着蹄子停了下来,一笑抢在所有人前面扑上前去,攀住车辕的时候已经红了眼眶,“未然未然未然未然——”,萧未然微笑的止住她朝上爬的动作,“还是我下去吧”
“我们原是沿着栈道找过去的,谁知道你们半途改了道,得知消息后我们又回头追了几日,这才赶上……”,萧未然无奈的向围着他团团转的医官婉言谢道,“真的不必……”
“不可以”一直立在他身边看着医官忙碌的一笑难得的板起脸来,“来回折腾了那么多天,怎么也得好好的让医官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