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大怒道:
“我不管,我要你跟我赌!”
双手又往王小玩张爪抓来。
这一着王小玩早巳料到,伸掌往那人面上一晃,打个虚招吓退那人,身子一侧已溜进古堡正厅!笑道:
“喂!你搞什么东西?人家不愿意赌,也他妈不行吗?你娘的。”
那人发足一闪,又到王小玩跟前,双手还是往前一抓,叫道:
“非要你赌不可!”
王小玩见他不可理喻,冷哼道:
“原来是个赌狂!”
双手学他也是往前一抓,两人互相抓住对方手臂,那人见他是个瘦小的小家伙,张嘴一笑,想将他掷出去,口道:
“我把你掷成骰子一样一粒粒的!”
只听碰的一声,那人却自己掉飞出去。
差点没摔成竹竿一样一截截的,他打了几个滚翻起身,兀自一脸不信会被一个小鬼摔得这么狼狈。
王小玩笑道:
“你想摔跤比赛是不是?不怕跌散你的排骨,就上来啊!咱们也来赌个输赢如何?”
那人本来一脸怒容,一听此言,登现喜色急呼道:
“怎么个赌法,快说!”
王小玩道:
“谁能把对方连摔十次,那被摔的人,就向对方叩头拜师,连叫十声师父您老人家好。”
那人欢呼道:
“好!”
话声未落,人已到王小玩跟前,双手抓住王小玩肩膀,将他一提,往外就摔。
王小玩腾空一个跟斗,双脚一伸,踹向那人背心,登时又将他踢飞出去。
二六子大叫道:
“一次。”
那人一跳起身,脚下一晃,一招伏虎偷心,摆出劈山倒海之势,哇地一声,冲向王小玩,不知怎地,大家两眼半闪,他又被摔出去。
二六子又叫道:
“二次。”
那人怒叫道:
“我就不信摔不倒你这小鬼!”
再接再励,用了看家本领,大鹰爪功,人一闪又抓向王小玩,明明看到小鬼已被自已抓住。不知怎地,小鬼却不见了,自己后心一紧,又被倒摔出去。
二六子怪叫一声,道:
“三次。”
王小玩啧舌道:
“你的鹰爪功练得很到家嘛!不过遇上老子这种练过泥鳅功的人,可就没三小路用啦!(没什么用)。”
众人的笑声中,那人又冲向王小玩,一次比一次凶猛,也一次比一次摔得更厉害,等二六子喊道:
“十次,比赛结束!”
他已差点站不起来了。
王小玩拍拍身上,大刺刺笑道:
“笨徒儿,还不快来拜见师父!”
那人呻吟道:
“你那么小,还想人家叫你师父!”
王小玩擞嘴道:
“这叫论辈不论岁,喜欢赌博,又没赌品输不起,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没种!”
那人气呼呼站起来,走到王小玩跟前,跪下磕头,依约连叫了十声“师父您老人家好!”
惹得大家捧腹大笑。
那人面红耳赤,嘀咕道:
“我去请主人出来!”
忽听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左侧传来,道:
“不用啦!”
只听屏风后,转出一个又小又干的老头,满脸皱纹,鬓发皆灰,仿佛伸指二弹,就会跌十滚出去。
他一现身,大厅中立即多出一股强烈的药味,冲得大家忍不住直皱鼻。
那个好赌的人,立即诚惶诚恐地向这老者躬身道:
“主人,客人到了。”
这老者双眼一翻,严厉地瞪了那人一眼,冷哼道:
“你还不下去,尽会丢人现眼!”
王小玩一听他责怪手下打败仗,故意重重嘘了一声,又连连摇头叹息。
那老者白了王小玩几眼,即将目光直瞪着杨贵妃,嘿笑一声道:
“女当家贵姓大名?”
杨贵妃见他肆无忌惮地拿眼直瞅着自已,目中带着阴森而且凶狠的光芒,不禁生出丝丝寒意,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只两眼求助地望了王小玩一眼。
王小玩心道:
“你娘的,果然是个老色鬼!”
口里哈气道:
“喂!你也没自报姓名,就凶巴巴问人家芳名,你是什么东西?一点规矩都不懂,还想当什么主人,还是闪到一边凉快凉快,别痴心妄想啦!”
他这些话带着双重讽刺,登时激怒老者,他怒道:
“闭嘴,老夫又没跟你这小鬼说话,你开什么口?”
箫冰忍不住骂道:
“有嘴巴就是用来说话,你老鬼为什么不闭嘴!”
杨贵妃将眉头一皱,不悦道:
“老先生,王小玩是我的总管,什么事都由他处理应付,你还是对他客气一点,不过看样子,你已非常不欢迎我们,那么我们这就告辞,多谢你一番好意了。”
说着转身带头就走。
老者忙道:
“哎!等一等。”
话还没完,却被王小玩一声:
“闭嘴,死老鬼,咱们还有什么话好说,你娘的。”给喝断。
老者本想和他们谈一谈,却没料到,双方谈不了三句话,就已撕破脸,只把一张干巴巴的脸,气得一阵青与阵绿,嘶声道:
“那里走!”
一声喝出,大门前立刻落下一道铁闸,挡住众人的去路。
王小玩和箫冰齐口惊道:“机关,你娘的。”
老者冷哼一声,道:
“你们还是乖乖留着谈话吧!”王小玩身形一晃,已到老者身前,双掌一推,拍向他胸口。那老者却不闪不躲两手一伸,也向前拍出。
只听碰地—声,两人均倒飞出去,王小玩只觉脑袋一昏,即恢复正常,翻个跟斗,欲待再追,那老者却已闪入偏门,机关一发,又是一道铁闸。
众人立时被困在古堡的大厅中,互相大眼瞪小眼。
王小玩跺脚道:
“你娘的,这个满身臭药味的干老头,竟然他奶奶的有那么强的内力。”
他自从体内积聚三大高手的功力后,从未遇到敌手,今天算是破例儿第一遭,而且对手居然是个又瘦又干的老家伙,真是教他气昏了。
箫冰道:
“最近真是走霉气,老是被人关在机关里!”
说着喘了口大气。
贝贝和陈语砚从未被关过,忍不住忧愁满面。
杨贵妃更是急道:
“小玩,这可怎么办?”
王小玩一边对林根便了眼色,示意他找地方挖出路,一边故意重重,叹口气道:
“老板娘,事到如今,只有听那干老头,说出他的企图了。”
果然,他这话一说,铁闸后即传出那老者的笑声!他说道:
“小家伙当真是个聪明鬼,不愧小小年纪就当上了一家的总管。”
王小玩冷笑道:
“少灌迷魂汤,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老者道:
“老夫名叫药文公,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医,今天早上老夫的一个手下,发现这位女当家手上戴着一个紫色宝石戒指,在中国紫色的宝石很少。除了天山的灵石外,可说没有紫色的石头。所以,老夫一时发现想一探究竟的兴趣,才请来诸位到堡上作客。一见下,果然是天山灵石,这种石头在医学上,称为朱仙石。是很珍贵的。”
王小玩接口冷笑道,
“所以,你就起吞点之心啦!”
老者道:
“我不会让你们吃亏的。我只是想请女当家割爱转让,老夫愿以高价收买。”王小玩哼哼两声,道:
“多高?古堡这么高吗?你娘的,老子看你是十成买不起。”
老者闷哼道:
“十万两怎么样?”
这个数目一出口,大家均吓了一大跳。
作梦也没想到他会拿出这么多钱,来买一个紫色的石头。
杨贵妃怔了一怔后,摇头道:
“不行,这颗石头是,是……”
口里叫惯心人皇上,一时间不知改作什么才妥当。
王小玩接口道:
“这颗石头是我们老板和老板娘的定情信物,你没听过爱情是高于一切的杰出感应吗?你娘的,你出一千万两,咱们也是不卖!哼!十万,我们老板当它只是二文钱,你闪一边去吧!”
老者怒道:
“爱情算什么?你们没了小命,谈什么恋爱,哼!老夫就让你们空着肚子想三天吧!”
箫冰惊道:
“你真卑鄙,想饿死我们,才拿宝石,哼!我们敲碎它才死,看你拿个屁!”
老者大笑道:“谢啦!那可省了我不少工夫!”
王小玩喔了一声,道:“原来你想用宝石粉来配药啊!”
老者笑道:“很聪明,老子的药王功要播到第十成,就是差这一味药引。”
王小玩心道:
“他没播到十成就已这么厉害,要让他播成了,那老子岂不是会输给他?”
口里冷哼道:“原来宝石粉末是可以吃的,咱们要肚子饿了,就先辗成粉,大家分一点吞下肚,可别便宜了这老家伙。”那老者闻言,登时急出一身冷汗,后悔刚才太得意了,以致说出秘密,他可相信王小玩是会办真的,那时不就空欢喜一场?
当下,清了清喉咙,恳切地道:“女当家,你何必为了一个戒指,而丧失生命,那时你永远也见不到你丈夫,这样的爱情值得吗?我不会亏待你的,只要你一答应,老夫一定备船送人,二十万如何?”
杨贵妃抬眼见王小玩示意自己别答应,即道:
“我不会答应的!”
老者怒哼道:
“好吧!你们等着闹灾荒吧!”
说着走离铁闸。
贝贝急道:
“小玩,怎么办?我们会被饿死的。”
王小玩笑道:
“放心,有出路的,你们别担心,有我呢!先去睡个觉吧,等你一觉醒来,咱们就可以出去啦!”
贝贝欲待再说,陈语砚却拉住她,道:
“贝贝,你别担心,他说有办法,就一定会有办法,咱们别吵他,让他去想法子吧。”
贝贝这才叹口气,自去找地方歇息。
王小玩走到林根背后,见他已挖下一块大石,正在挖另一块,忍不住笑道:
“那干老头想饿死我们三天,啊!到时侯,搞不好整个古董堡,已给你拆光了呢。”林根笑道:
“这倒有可能。”
两人偷偷直笑。
第二十七章我帮你配药
两人费了一个时辰左右,连挖了十来块方石,才看到一条长长的巷道。
王小玩道:
“我看他们全睡了,你也去休息吧!老子去瞧个究竟。”
林根虽觉得有点累,却道:
“我要跟师父去看个究竟,否则叫我睡,可也睡不着。”
王小玩笑道:
“好吧!”
两人轻手轻脚,滑行似地来到巷道尽头,左右一张望,赫然发现那个叫药文公的老者,正从一个石室中走出,并按了门上一个按扭,关上石门。
王小玩心中暗暗叫苦,心想他若往巷道走来,这里空无一物,根本无法躲藏,想溜回石洞,却已来不及。
幸好那老者是往另一边而去,两人均吁了口气。
王小玩低声道:“咱们去那间石室,看看他在搞什么鬼?”
林根道:
“可是门是用机关操纵的。”
王小玩笑道:
“有我呢。”
人一晃已到石室门边,拿起匕首即往那按扭乱剁,捣了两下,只听哗的一声,石门自己即缓缓打开。
林根欢呼一声,即溜入室内。王小玩将石门又虚掩上,才转头瞧,忍不住就张大口。
原来石室内,摆满了药罐子,一列列,一排排,少说也有上千之数。
王小玩瞠目半响,才嘘气道:
“你娘的,他开药店也不用这么夸张吧。”
两人自然而然走到室中唯一的一张小桌子边,却看到桌上划了一张大表格,分早餐的午餐的晚餐三大格!每格下写了密密麻麻一堆药名。
林根吐气道:
“真恶心,他每餐吃那么多药,还能吃得下饭!”
这是不可能的代记(事情)。
王小玩冷哼道:
“你娘的,他想吃成药巴,老子着他一定每顿吃饱药,不是吃饱饭,或者吃饱菜。”
林根摇头道:
“真是太恐怖了。”
王小玩穷然灵机一动,搓手兴奋道:
“你娘的,老子每罐药撒泡尿,加点料给他,一定有趣的很。”
林根啧舌道:
“那么多瓶瓶罐罐,要撒到什么时候,有那个功夫,也没那么多尿。”
王小玩急呼呼道:
“你去将所有男性全找来,别带女的来。”林根咧嘴一笑,闪身逝去。
王小玩往四周看了看,心道:“最快的方法就是推到架子,但那样既不好玩,又会惊动那个药巴老头。”转头看到角落有一桶水,即拿了过来,拉开裤子加了一泡尿。然后开始从上头的架子,开始加料。
不一会儿,二六子几人全到了,连萧冰都来了,一见面即嗔道:“这么好玩的事,为什么不找我?”王小玩睨眼笑道:“我怕贵妃没人陪!会害怕啊。”
萧冰撇嘴道:“有贝贝和阿砚陪她就行啦。”王小玩道:“好啦!先别忙着斗嘴,快作手脚啊!”
萧冰鬼点子特多,一下子将药混杂,一下换上泥丸,一下子又互换瓶子的位置和标笺。
二六子—边作手脚,一边道:“要是换上一些大便,就更精彩了。”别十鬼一边搓泥丸,一边道:“有药巴吃就不错了,还想吃大便。”
说得大家直笑,王小玩却道:“大便是臭得很,他一打开就知道是假的,怎么会上当,笨死了。”
他们边说边作,弄到天快亮时,已换了三分之二以上。王小玩道:“好啦!咱们快走吧!不然他可来啦。”
等众人退出他才又将石门合上,用条丝绳绑住被他斩断的机关细炼,拿些与石块相同颜色的泥块,将捣坏的地方填平,使按扭看上去和原来略为相似,才溜回石洞。
大家回到古堡大厅,正说得兴高彩烈,张良忽道:“糟啦!忘记去找吃的啦!”
王小玩笑道:“放心!咱们很快就会有戏看。”
贝贝道:“有戏看,没东西吃,一样不好玩。”
王小玩道:“忍一下么!不然你怎么知道饿肚子是什么滋味。”
几个人熬了一整夜,感到又困又顿,便席地一躺,睡将者也。
贝贝没人吵嘴,只好又同陈语砚低声聊天,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正是在猜测那古堡主人药文公的底细。
不过,当然她们说的,十有八九是废话。
大家睡觉的睡觉,谈天的谈天,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一阵人声吵闹起来,而且越来越大。
王小玩一跳起来,精神大振,拍手道:“行啦!他们闹起来啦!”
萧冰满脸兴雷,笑道:“不闹才怪哩。”
二六子道:“老大,咱们要不要趁乱溜出去?”
王小摇头道:“没有船怎么溜?”
张良道:“可以去摸一只啊!”
别十鬼笑道:“咱们有偷王在这儿,怕什么?还是先去找吃的吧!”
贝贝道:“对啦!这可正合吾意。”
王小玩道:“好,咱们溜出去瞧瞧,看看外头发生了什么鸟事,记住,尽量别遇上人。”
大家伙儿,遂沿石洞溜出,来到巷道上,一丝人影也没看见。又来到存药的石室外,见石门是关着的,正想继续前行,萧冰却耳朵一动,嘘声道:“里面有人。”
王小玩道:“会不会是药巴干老头?”
萧冰倾听半晌,道:“不象,是小偷。”
王小玩瞠目道:“你怎么知道?”
萧冰眨眼笑道:“小偷对小偷,当然特别感冒了。”王小玩一笑,道:“好,咱们抓贼去也者。”
率先来到石门外,先悄悄推一下门,果然是虚掩着,从门缝中张望,只见两个黑衣人正在里头穿梭,看样子是急着在找一种药。
王小玩见他们找得专心巴拉,心里暗笑道:“这两个家伙是第一次做小偷,只顾偷东西,却不会眼观四方。”回头示意众人别动,自已则一溜烟进洞内。他蹑手蹑脚走到一个黑衣人背后,冷不防就制了此人身上七大要岤,那黑衣人兀自一脸莫名所以,浑不知自己为什么动弹不得了。
然后,他故意低咳一声,引起别一个黑衣人的注意,那人立即低声急道:“怎么样?你找到啦!”
却没有回音,等了一下,还是没有下文,遂又道:“喂!阿才!”已向这边走来。
等那人乍见自己同伴呆若木鸡间,他自己也立刻呆若木鸡了。
王小玩冷哼道:“好啊!你们居然来偷药!好大的胆子啊!”
那两个黑衣人瞠目楞瞪,一副不知道这小家伙是那里冒出来的。
王小玩冷笑道:“不认识我是不是?哼哼!我是主人派来守药库的秘密武器,哈,这下你们可死定了,而且还会死得很凄惨。”
那两个黑衣人闻言,脸色渐白,身子也俱俱抖起来。王小玩沉声道:“你们来干什么?”
—个黑衣人道:“我,我们看见主人发了疯似的冲出去,而且见人就打,以……以……以为是机会来了,所……所以来找解药。”
王小玩奇道:“你们中毒了?”
两个黑衣人齐声惊道:“难道你没吃毒药?”
王小玩怒道:“你他妈才吃了毒药!”
一个黑衣大惊道:“你不是药堡的人?”
王小玩冷笑道:“你又怎么知道啦!”
那黑衣人道:“本堡的人,除了堡主外,每个人一进堡就必须吃下一种奇毒,然后就变成主人的试验品,他会叫你一直吃药,直到试出那种药可以解身上的毒为止!”
王小玩对这样的事,简直闻所未闻,忍不住问道:“这样不是不能保证你们身上的毒能解得了吗?”
那黑衣人惨然道:“是啊!不知有多少人死在这种试验中,那可是数也数不清了。”
王小玩勃然大怒,跳脚道:“原来这该死的干老头,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坏蛋!”
另一个黑衣人颤声道:“不,不是,他是一个药狂,他想成为天下第一人,他要以制药称雄武林,他这样疯狂,现在果然真的疯了。”
王小玩怒道:“这叫自食恶果,他一定自己吃了疯狂药,然后想找出解药来解。”他一定自己吃了疯狂药,自食恶果。
黑衣人瞠目道:“这怎么可能,他不会如此做的。”王小玩大笑道:“他不会这么做,可是大家骗他上当,他可也没办法啦。”
那两个黑衣人又惊又喜,道:“一定是少侠所为了,那真是谢天谢地!就算我们不幸中毒而死,也可死得瞑目了。”
王小玩打了个哈哈道:“不用客气啦。”手一挥两个黑衣人登时解岤。
壬小玩转头望了一排排的药罐子一眼,正要开口道:“你们还是趁早离开,去别的地方求医吧。”忽觉颈上发酸,忙一个打滚,闪过两枚暗镖。
那两个黑衣人见偷袭不成,掉头就走。却撞上刚跑入门的二六子,不说分由,照头就打。
二六子本就拿着长剑,休休两招风雷剑,登时送他们去下地狱。
王小玩吐了口口水,骂道:“你娘哩,这两个也不是好货!”
二六子道:“左边有人打架。”
王小玩最好此事,立即道:“等什么?走啊!”
一行人遂往左侧掩掩藏藏潜行而去,绕过廊道:即看见一个漂亮的大庭院,上面的庭台楼阁、树木花草布置得别具—格,看来真不比皇宫的御花园差。
只是在那上面却有人打斗,仔细一瞧正是那个药文公老者,单身独斗几十个人,里面有那个带路的总管,也有那赌狂,人人面目狰狞,出招狠辣,恨不得将药文公碎尸万段。杨贵妃从没看过一群人,个个脸带横气,凶神恶煞般地面目可憎,遂将眉头一皱,转身去坐到树下晒晒早晨的阳光,陈语砚和贝贝也不喜这种凶残场面?也走到杨贵妃身边坐下。只有萧冰和这群“大”男人,个个看得一脸兴奋,神采飞扬。
王小玩道:“这些人个个不是好东西,就让他们去自相残杀,咱们看戏就好。”说着找个舒适的位置翘腿而坐。那药文公武功极高,内力又强,加上已成疯狂,力量顿时加大很多。一个人打数十人,犹如一头猛狮人羊群之中,看得人心生惧意。
但那些人个个被他毒药所制,早已恨他人骨,恨不得吸其血,食其肉,加上为求自保,人人越战越勇,也渐打渐狂。
张良吞了口口水,道:“真是太恐怖了。”
林根颤声道:“真是又惨又烈啊!”
二六子却兴奋道:“好,这招好,这招厉害!”
别十鬼撇嘴冷哼道:“依我看普通的很。”
三七仔打个寒噤道:“咱们的六阴阵困得死他吗?”二六子敲了他一下道:“废话!”
王小玩坐在一旁,哈气道:“别顾着下批语了,好好学人家怎么打群架吧!”自己却伸指搔了萧冰一下,嘻皮笑脸道:“你不害怕啊!”
萧冰回搓他一下,骂道:“讨厌!别吵!”
二六子几人忍不住嘻嘻直笑,交头接耳起来。
王小玩冷哼一声,骂道:“笑!有什么好笑?”
二六子等人赶忙闭上嘴,凝神观战。
这时战况已渐渐进入尾声,全堡的人几乎死得精光,只剩下四个武功最好的人,在作最后殊死战,那个赌狂和那个总管也包括在内。
而药文公人也渐渐虚脱,脚步乱得一塌糊涂,身上中了数刀,鲜血直流,但出手仍然又狠又辣,令人不敢近身。王小玩见那个赌狂之所以能活到现在,是因为他一直缩在人家后面,不敢上前硬打。但现在只剩下四人,能掩护他的人,可以说没有人,所以他怕得面无血色,却又不能撒腿跑掉,仿佛是一个已判了死刑的人。
王小玩见状,忍不住生出一股同情心,暗道:“说什么这个人也同老子赌过一手,实在不能见死不救啊。”主意一想定,立即站起,专心注视,想找机会下手。
萧冰瞅了他一眼,道:“想救那个好赌的?”
王小玩眨眼笑道:“好老婆,什么都瞒不过你。”
萧冰白了一眼,撇嘴道:“不是说只看戏吗?”
王小玩搔搔心口,道:“忍不住么!”
就在这时,那药文公突发一掌劈向那总管。这人却机灵得很,抓过身边共同作战的伙伴—送,那人登时头骨俱碎,连哼一声也来不及了。
但药文公却又连发一掌,击向那总管,掌法委实迅速,快得让人不敢眨眼。
那总管还是来不及闪躲,遂依样划葫芦,伸手又抓一人来替死,这一次抓的却是王老大想救的赌狂。
只见一阵劲风扫过,一个人被踢向药文公的双掌之下,立即死得稀巴烂,但死的却不是赌狂,而是那卑鄙的总管。王小玩将赌狂推开,却被药文公缠上。他存心想戏弄一下这个死老头,遂故意满院子乱跑,好让已疯的药文公发力追他,两人赛跑似的追逐着。
跑了片刻之后,那药文公终于力脱倒地,口中呵呵发声,一张脸崩得难看之极。
那个和赌狂一起幸存的中毒高手,不顾一切奔过去,叫道:“我的解药呢?我的解药呢?”
没料到,药文公竟然还能跳起,十指插入那人胸口,恶狠狠的喘气道:“去阎正殿找吧!”说着人也卧倒在地。王小玩怔了半晌,正考虑要不要靠过去瞧瞧干老头死了没?忽然间,半空中一阵清啸,大家眼前青影一晃,已有一个青袍老者到了药文公身边,五伸指探他的鼻息。
王小玩全身戒备,心想这人可能是药文公的朋友,或者亲人,要是干老头已经断了气,那么此人可能会把帐算到自己的头顶上。
来者不知是何方神圣,不过这一手轻功,可不比谈紫微差,其余的可想而知了。
青袍老者又搭了搭药文公的脉搏,摇头叹息一阵,才起身正视王小玩,缓声道:“想不到水上第一堡,一日之间,全毁在少侠—行人手中。”
王小玩挑肩道:“这可不关我的事,是这药老头自己将自己的手下杀光的,不信你可以问他。”手指还在一旁发抖的赌狂,心想先推上一推罪责,看情况再说。
青袍老者讶异地喔了一声,两眼定定望着赌狂,一副等他回答的模样。
赌狂只好颤声道:“他今天早上又照例去药库吃早餐,不知怎地,一会儿后,疯狂的跑出来,见人就杀,我们只好合力来围攻他,没……没想到……”心里余悸地打了个寒噤,身子瑟瑟发抖。
青袍老者缓缓地点了个头,说道:“你中毒多久了?”赌狂怔了一怔,失声道:“你……老……老人家你会救我吗?你会救我吗?”说着奔到老者跟前,又一把抓住他。也没见青袍老者有什么动作,赌狂已倒退三步,现出一脸骇异之色。
王小玩不禁也暗吃一惊,对青袍老者的武功,又多了几分的评价,心想假如自己要推开赌狂,应该也不难,但是一定会将他弹飞出。而这老者竟然能如此轻描淡写的推开,而且力道又能收发自如,运用于心。
只听老者又道:“你要告诉我,你中毒多久了,我才能想想啊!”
赌狂垂泪道:“七、八年了吧!我被他试了七、八年之久,吃不上千种药,还是没办法解毒,我是不是救不了下?我是不是会死?”说着哭得更厉害。
王小玩委实看不惯—个大男人,哭得如此稀哩哗啦,忍不住骂道:“你娘哩,哭什么哭?怕死又为什么要当他的下手,犯贱么!”
赌狂叫道:“我只不过烧掉一间赌场,他就说我十恶不赦,捉了我来之后,硬逼得我吃毒下肚,我只好做他的奴才了,这些年过的简直是猪狗不如的日子。”
青袍老者又摇头叹道:“想不到他还是没将这惨酷的恶习改掉,才会自食恶果。”
王小玩道:“不过,他抓来试验药材的人,好象都是一些大坏蛋,老子看他们的长相就知道了。”
青袍老者点头道:“不错,非十恶不赦的人,他还没兴趣抓呢!他就是喜欢虐待这些作恶的坏人,以求自愉。”王小玩道:“老先生,你是他什么人?”
青袍老者道:“我是他的死对头,而且正是应每年之约,来找他比武的,我们已比了二十年,还是不相上下,所以,他才会如此。”
王小玩瞠目道:“这话怎么说?”
青袍老者道:“我想他一定急功近利,才会用药过猛,而导致精神失常。”
王小玩挑挑眉,心想还是别掀底牌了,就让这老家伙如此自说白话吧。”
赌狂又插口哀求道:“老人家,你能不能救我?”青袍老者道:“你的毒已解的差不多了,但余毒若非重药,还是不能解,三年后必死。但若下重药,则虽可保命,但内力尽失,你自己考虑吧!唉!会有这种情况,因为中毒的时间实在太久了。”
赌狂出现—脸失魂落魄,不知如何选择好。
王小玩骂道:“你娘哩,当然是保命要紧,武功又不能当饭吃。”
赌狂道:“可是,失去武功,以后我怎么混饭吃?”王小玩道:“没有武力,可以用劳力么!笨!”
青袍老者板下脸来,说道:“难道你还想凭着一身武艺,去为非作歹吗?”
赌狂吓了一跳,长叹一声,道:“不了,我已吃过大苦头了,这位少侠说的对,我可以去找个工作,安安份份过日子。老人家,就请你给我下药吧。”
青袍老者露出一丝微笑,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三颗药丸!递给赌狂,道:“吃药前,先闭上心脉,免得散功时,会有剧痛。”
赌狂大喜,叩头拜过救命之恩,便忙着依言去吃药。青袍老者又望了四周一眼,叹息道:“对手已逝,老夫可以退隐了,这里的后事就麻烦少侠了。”说着手一揖,人己飘然而去。
王小玩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道:“你娘哩,这老头真是神兮兮。”转头见杨贵妃等人已从树丛后走出。二六子道:“老大!我们还要赶路,那有时间收尸。”
王小玩突然灵光一闪,拍手道:“老板娘,你看这里风光如何?”
杨贵妃瞧着一地尸首,颤声道:“太可怕了。”王小玩笑道:“若没了这些难看的人,这里可说是又幽静,又无人敢来打扰,实在是一个隐藏的好地方。”
杨贵妃仔细一想,点头微笑道:“这倒是。”
陈语砚拍手笑道:“洞庭湖又这么漂亮,真好!”贝贝亦同意道:“这个点子倒很好。”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片刻间便决定留在这个古堡。这时,赌狂已散完功,解了多年身上的大患,满脸疲惫地站起来。
王小玩道:“喂!你不是想找工作吧?”赌狂不解所云地睁大眼,道:“是啊!怎样?”
王小玩道:“老子决定将这里改成我老板娘的别墅,你就留着当总管吧!管吃管住,月薪—百两,如何?”
赌狂喜道:“真的?”
王小玩道:“当然是真的啦!老子是一个专说废话的人吗?你要不要啊?”
赌狂猛点头道:“反正我也没地方去了,何况我对这一带很熟一定可以当好总管。”
王小玩笑道:“你倒也会自我推销么。”
主意一定,便开始整理古堡,首先是清理尸体,王小玩建议抬到水边火化,顺便将骨灰倒入湖中,又简单又快速。接着便是清理古堡,将药文公的药瓶药罐,连同他所有的东西全扔掉,然后重新装璜和改建内部,直弄到大家满意为止。
王小玩又请了一些人来做丫头、家丁园丁,以便供杨贵妃使唤。
第二十八章虎毒食父
等到一切布置妥当,已是两个月后了。
王小玩清闲了几天,又待不住了,便想去找李亨,看他皇帝做得威不威风,便找来二六子五人。
王小玩道:“你们五个人中,必须留下三个来保护杨贵妃和我的老婆,别外两个跟老子一起去打仗,谁想留下?”五人没人开口,人人想跟他去。
王小玩只好又道:“贵妃不能没人保护,那抽抽笺吧!谁走谁留,就自认幸运吧,你娘哩,有闲福还不享!”
拿出备好的五枝竹笺,又道:“由年纪小的先来抽。”大家依言紧张兮兮地各抽—枝。
王小玩道:“谁的有红点!”
二六于和林根齐声道:“我!”
王小玩微微一笑,道:“其他的就留下来,继续学游泳吧!”
别十鬼和三七仔齿起怨声载出,又顿足又跳脚,但也莫可奈何,谁叫自己没抽中有红点的。张良则一副随遇而安的模样,只有乖乖听话。
王小玩道:“你们俩个是师兄,可要好好教他练功,自己也别闲着,凡事要提高警觉。这里虽安全,但也要以防万一,别给老子生出个什么闪失,到时就干你娘哩!”别十鬼和三七仔只好没精打彩,点头答应,抬眼见二六子和林根满脸喜色,便白了他们几眼,又做个鬼脸。
王小玩道:“好,老子这就去找娘娘和老婆们辞行,明天就走他妈的!”
次日,王小玩三人即准备上路,杨贵妃等四个俏女人,只送到大门口,即珍重道别。
赌狂和别十鬼几个,直送到渡口,几个还叽叽喳喳说了一阵。
就在王小玩要跨上船的当儿,赌狂突然从怀里拿出一个碗,碗里放着十粒骰子,说道:“王少爷,你就露一手,让我开开眼界好不好?”
王小玩笑道:“这个容易,你看好啊!千万别眨眼睛。”拿起骰子摇了几下,当地—声落碗,就是十个六点。赌狂睁大眼瞧着碗里乾坤,摇头道!“这太夸张了吧!”独是一副不相信的神色。
王小玩从碗中拿起四粒骰子,笑道:“还有更夸张的哩!要不要瞧瞧?”
赌狂大点其头,睁大眼看,生怕一眨眼就会错过好戏。王小玩将剩下的六粒骰子拿起,播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