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定了,先去换衣服吧!”
莫晋北带她走进一个房间,里面的装修很现代,他从衣柜里拿了一套衣服说是湘西的让她换上,自己去了隔壁的房间。
舒亦甜很快换好了衣服,打开门后看见莫晋北在门外,一边用毛巾弄干头发,一边递过来一条给她,然后走进了房间。
“刚才跟你说的,你答应了是吧!”莫晋北再一次确认到,
“恩。”小声地应许,低着头僵硬地擦头发,不敢看他的脸,依然不好意思,估计还没能从刚才那个热情的法式深吻中走出来。
莫晋北就自然多了,像是锁定了眼神般的看她个没完,把那种热恋中的形态表现得淋漓尽致。得意中透露着心满意足,却又在幸福中透露着丝丝不:他看起来,不是容易对付的人吧!莫晋北再次想起那个多次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孔西鸣,他不想去介意,所以故意漠视他,然而却不能否认他的存在。
可先来后到这条规则在感情上不成立,所以无论如何,现在被允许站在她身边的人是他,这就是现实。
“什么时候叫上西西和小芒一起吃个饭吧,她们俩可是出了不少力,虽然没派上用场。”这便是夺取胜利果实后的保卫巩固工作,莫晋北趁热打铁地想要把她公众于世。
“好啊,我负责约时间,你来定地点。”小舒也慢慢开始适应身份的转变,她抬起头看着他光彩四溢的眼神,感觉幸福敲响了她的门。
“和我想的一样,那什么时候也让我见见你的朋友吧!”
“好啊,我负责约时间……等等,我朋友……你,确定要见吗?”想起了陶夭插南瓜饼的样子,心里有点害怕,而且朋友里应该还包括angel吧。
“我确定啊,怎么,怕我过不了你朋友那关?”莫晋北看着她有些担心的表情,好笑地问到。
舒亦甜认同的点了点头,问道:“你还记得我那个朋友吗?上次在医院那个。”
“有点印象。”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
“那更好啊,见过一面了。”
“问题是,你们不只见过一面,重点是,见面的话,不仅是你,连我也可能完蛋,唉!”
“我和她还见过?我怎么不记得了?”
“如果她和你一样忘了就好了,可是以我对她的了解,估计没那么乐观。”
…………
“那个设计师就是她?”莫晋北听了她的剧情简介后,想起是有那么一回事。
“是的,当时你很潇洒地把她的自尊心扔进了垃圾桶,并且成功地引起了她的愤怒,上次在医院情况特殊她估计没认出你。”
“可是我记得上次拒绝得很委婉啊,”
“是吗?那拜托你下次见她千万别那么委婉了,”说得有点无可奈何,那都叫委婉了,她是不是还得替夭谢谢他手下留情呢,委婉?委婉到陶夭想把他撕碎?
“那我多请她吃几顿饭,当是赔罪吧。”
他说完这话的时候,小舒有点冒冷汗,看他一副需要被谢主隆恩样子,真不敢期待他俩能化干戈为玉帛。
“这不是多吃几顿饭就能解决的问题。”
“那……就再请她喝酒。”
她一听就放弃了,他的脸长得不像是喜欢道歉的,和陶夭倒是如出一辙,到时大不了夹在中间,被夭精神折磨几天,反正她习惯了。
“你决定吧,先不说她了,那angel呢,她……也是我朋友。”最后几个字说得心虚,但立场还是要表明虽然他说让她忘了,angel也说放弃了还不声不响地消失了,可以后总还会见面。
“如果你原谅她的话,我也可以接受她,只是我希望你可以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可以吗?”莫晋北考虑了一会儿说到。
“我……”
“你想听我的版本吗?”看她犹豫不决的样子,他转移了话题。
“可以吗?”
“当然,既然你想知道,我就详细地跟你交代一下经过吧。8年前,我和她在英国认识,很凑巧,我救了她,之后我们成了很好很好的朋友,后来她突然消失了,直到前两个月才出现。她的改变让我很惊讶,至于她为什么会改变,你还是……问她吧毕竟是她的私事。”
“完啦?”
“嗯。”
这就叫详细?除了时间地点人物,根本就没什么经过,还不能像拍小芒一样给他一巴掌。听了后真让人忧郁,想想上帝是公平的,创造了‘唐僧’哥,也创造了他来维护世界和平。
“她说了,是为了你才改变的。”有点愤愤不平地说,
“是吗?那她应该也说了,我和她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说要忘记你,做回原来的自己。”
“那样最好,走吧,先吃饭去,然后再考虑下午去哪儿。”
严肃的话题轻松的结了尾,她本来还想帮angel问问,为什么不喜欢她。
她心情依然很难平静,突然就成了某人的女朋友,没有表白,人家只是闲下来打算谈个恋爱,而她,居然急切的应许了,甚至来不及装矜持。
这大概就是她期待的疯狂了,没有理智,只是盲目地跟着一个人的脚印走,就算找不到回来的路也无所谓。
第二十八章 舒小姐的疑虑
莫晋北算是很有钱了,当然她的室友孔西鸣也不差,可她从来没觉得跟她有什么关系。
虽然不短的四年里是没少占他便宜,但是老天爷作证她都是被迫的。可莫晋北不一样,她突然感觉到自己和‘毛主席’靠得很近,说没有虚荣心和私心那是骗释迦摩尼的,可一想到自己何德何能就有点沮丧。
失去理智地过了两天后,她才开始认真地审视和他的关系,虽然有点迟。首先排除了做梦的可能,想起他的脸,排除了恶作剧的可能。
难道只是因为莫老太太催得紧,又碰巧他妹妹很喜欢她,所以和她在一起算是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法。
这么想似乎靠谱,话说,他好像年龄不小了,和他一般年纪的人,小孩都会打酱油了,怪不得他那么着急。也就是说,如果结婚,很快就会怀孕,生孩子很痛,天哪,生完了,离黄脸婆也不远了,想想都觉得恐怖。
如果真是那样,结婚的话,婚姻的保质期限又是多久呢?会不会三年之后他突然告诉她遇见了真爱,她该怎么办呢?带着孩子落寞地成全,还是像一个疯子一样每天跟踪他,拧着漂亮女人的头发说,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不,她不要那样,受够了没有硝烟的战争,好不容易有了自己平静的乐土,她不想在几年之后自己变成一个四处点燃战火的‘恐怖份子’。莫晋北性子冷淡,他应该时刻都能保持着他的骄傲和风度,所以只有她会像个疯子一样歇斯底里。
而且财富和婚姻幸福本来就不成正比,有钱的男人喜新厌旧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再说男人有钱就变坏也不是空丨穴来风。
想着想着心就乱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跟陶夭他们说,还有糖糖,给他织的围巾已经收尾了,深蓝色和丨乳丨白色的搭配,就像蓝天和白云,很适合他洒脱的气质。他……也是朋友吧,可一想到要跟他说她成了别人的女朋友总是有点心里障碍,因为他好像不喜欢她跟别的男性太亲近,以前大学里想追她的男的,都被他赶跑了。
也就是说,综合了以上因素,她的恋爱必定是曲折的,于是在交往了两天后她有点动摇,被莫晋北一眼看了出来。
她在台上唱歌,他在台下看着她,好几次,她故意躲开他的视线放空了眼神,她唱莫文蔚的,如果没有你,他知道不是唱给他听的。
hye,我真的好想你,现在天外面又开始下着雨,眼睛干干的有想哭的心情,不知道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舒亦甜唱完了之后,才发觉莫晋北走开了,失望之外松了一口气,至少可以暂时不用那么复杂地心态面对他,当想起angel那句,你知道自己会错过什么的话时,只能安慰自己。如果要错过就已经错过了。
那天晚上,没有angel也没有他,独自一个人,没有打车,就那样心事重重的走着。把手机铃声调到最大,可是它一直没响,回家,洗完澡,整晚彻夜无眠,手机依然没响。
第二天出门上班时发现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没有带伞,打不到车,孤独地在雨中,再也掩饰不了悲伤的情绪,脆弱得一触即碎,紧跟着就眼泪掉了下来。
他是决定放弃了吗?甚至连她漠视他的原因都懒得问,如此简单干脆,只留下她陷入无边的失落中。于他而言,她也不过如此而已,可以轻易的拉她的手也可以轻易的放开她的手。
到最后还是自己一个人,虽然这样的现实她早已接受,在爸爸莫名失踪和妈妈另结新欢之后,她大概属于命不好的人吧,暗恋孔西鸣无疾而终,跟莫晋北才刚开始又要准备结束,也许她的迟疑是正确的。
舒亦甜哭过之后,出租车来了,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决定重新开始,她也要认真地假装从来没有遇见过他。
雨似乎越下越大了,已经模糊得看不清外面的一切,可出租车的雨刷晃动的频率却越来越慢,然后停止了,难道是坏了吗?还是雨已经停了。
犹豫了很久,晚上她还是去了酒吧,告诉自己那是工作。在化妆间的时候,大堂经理进来找她,说让她唱完歌后别急着走,有事找她,看他为难的表情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吧。他除了发工资很少找她,今天不是发工资的时间,那么是要和她商量,明天不用来了之类的事吗?
如果是那样,也好,明天糖糖也要回来了,她也该考虑辞掉这分工作。
唱歌的时候,习惯性地去看那个位子,却再也看不见熟悉而冷漠的脸,唱莫文蔚的他不爱我,眼泪往心里流,像狂风暴雨后的海啸,一波波袭来,将她淹没。
之后去找大堂经理,他说很忙,让她先找个地方坐着等一下,选了一个灯光暗淡的地方,把自己连同悲伤一起藏好。
台上有人胡乱地按了钢琴的几个键,像是在试音,她背对着,懒得转头去看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不断地想起莫晋北笑着的脸,那难得的可以放进博物馆的微笑,还有曾经那么想要牢牢抓住却又轻易松开了的手。
钢琴声缓缓地响起,一声一声到达她的心里,那种熟悉的旋律,让甜蜜的情话,变得煎熬——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这是一直以来最能打动她的歌,她也曾想过,如果有一天,遇见了深爱的男子,就用这首歌表达自己的情意,没想到,却听到如此忧伤的版本,此时此刻是谁和她一样的忧伤呢?
转过头去看,只一秒钟,眼泪就夺眶而出,那个和她有着同样默契的男人,坐在钢琴面前深情地弹奏,像是在细数这些日子他们经历的点滴。
她远远地看着他,第一次那么专注,没有丝毫的胆怯,他是那种在黑暗中也会发光的人,如今在璀璨的灯光下更耀眼了,难以触碰,却让人很想靠近。
她向前走一步,却觉得离他更远了,有种无形的障碍把她困在原地,呆站着直到最后一个音符划破宁静的长夜,像丘比特的箭穿过她跳动的心,拉扯的疼痛,让她突然意识到他对她有多重要。
而他,没有看她,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从头到尾,都只是她孤独伫立,凝望着他,仿佛在两个不同的空间里,无法穿越到彼此的身边,突然她感到很委屈,虽然她没有那种资格。
直到硬撑不下去,她才捂着脸跑了出去,穿过甜蜜微笑的人群,去到霓虹弥漫的街上,星空被小雨洗刷之后干净而明亮,却透不进一点光亮到她眼里,她漫无目的地向前跑,直到被后面的人一把抓住才停下脚步。
“今天还要让我这样陪你走回家吗?”莫晋北小喘着气,大声的说。
舒亦甜背对着他摇了摇头。
“我想看你能铁石心肠到什么地步,如果我不这样拉着你,你就打算这样头也不回地跑掉?”
他的话,在怒气中带着点无可奈何的宠溺,她背着他点了点头,跟着又摇了摇头。
“没想到你竟是这么狠心的女人,接受了我的心意后翻脸不认人。这也就算了,还不好好给我照顾自己,不知道晚上一个人回家很危险吗?不知道淋了雨会感冒吗?还敢站着发呆,我就那么好欺负?”他保持着略带愤怒的情绪继续问她,就算生气,伤自尊,也没办法潇洒地放开手不去管她。
“你就那么不喜欢我吗?”看她一直不回头,莫晋北说了这句话后声音低了下来,像是被低落的情绪拖住了尾音。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会放开你。”声音更低沉了,手也在慢慢放开,舒亦甜这才反过手,用力拉着他,然后猛地转过身来看着他。
“我……喜欢你,喜欢你。”眼泪还没收住,脏兮兮的一张脸对着莫晋北深情告白,莫晋北轻轻叹气,摇了摇头,掏出手帕给她把眼泪抹干净。
“还好意思哭?搞得好像是我欺负你一样。”边说边帮她把头发理到耳后,舒亦甜乖乖地拉着他的手,止住眼泪抽泣。
“你昨天在后面跟着我吗?我……还以为你也不要我了。”低下头委屈地说到,看起来更像被欺负了。
“你再这样折腾我,我就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别考虑了,就我吧,我挺不错的,真的。”看着他不像是开玩笑的表情有点心虚,不要脸地开始推销起自己。
“是吗?你倒是挺能安慰我的,那你还那么冷落我,不怕我反悔?”眼神向上飘着,装出后悔的样子,
“我怕,可我更害怕你是因为想结婚才和我在一起的。”惊慌之下把语言组织错了,莫晋北一听脸色就变了,甩开了她的手,提高了几个分贝朝她吼说。
“什么,那你的意思是,你只想和我随便玩玩?”
声音大到成功的引起了旁边经过的人的侧目,他这句话一出来,她立马就成了女版的陈世美。那对经过的情侣,听完莫晋北的话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眼里充满了鄙视,好像她真做了什么一样。
“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一边娇滴滴地解释,一边放下矜持去拉他的手,却被无情地拒绝了,只能拉着他的袖角,紧紧不放。
“那你什么意思,难道我想和你结婚有不妥吗?”不依不挠地反问到,装得还挺像,其实看着她的窘样,心里痛快着。
“唉,”舒亦甜有种十张嘴都说不清的感觉。“我以为你是因为家里人逼得急就随便选了我,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说要交往之前,不是应该说点什么吗?”
“说什么?”那种表情不知道是明知故问还是真不知道,让她不知如何是好,想了想还是厚着脸皮提醒到。
“我刚才说的那个。”她很羞涩地提醒他那句话说出来会让人不好意思,只是她毫不保留的提示并没有成功地引导出那句女人听一辈子都不会厌倦的话,莫晋北很稳重,也很能装糊涂。
“你刚才说什么啦?”这句话显然是明知故问,她只能抱着将丢脸进行到底的信念继续引导他。
“我……喜欢你。”吞吞吐吐轻声细语地说。
“我知道了,你就那么喜欢我,一再强调?”还故意靠近她,贴着她的耳朵,相当暧昧。
“那……你呢?”娇羞地低下了头,更小声地问到。
莫晋北哼了一声后,站直了身子,很深沉地说“我?我第一次有结婚的想法,就这样被人糟蹋了。”
…………
这下她无话可说了,仔细一想,从认识到现在,她在他面前就没赢过,经过了angel的那件事后,在他面前就更说不上话了,每每都是被他轻易掌控了结果,然后把她绕到他设定好的目的地。
也就是说,从头到尾都是他做贼的在喊抓贼,她这又哭又闹的完全就是在自娱自乐,一点爱听的都没听到,想问的没问出来。
一个巴掌后,莫晋北按照惯例开始给糖,很温柔的把她抱到怀中,用他低沉性感的声音小声在她耳边说:
“刚才我弹的那首歌,听懂了吧,我想对你说的话都在歌词里,你回家多听几次就能知道我的心意了。以后不要再擅自揣摸我的心意,然后莫名其妙地避开我……”
舒亦甜依偎在莫晋北怀里,听着他的话,脑海里想起那首熟悉的旋律,很久以前就让她着迷的歌,很快让她着迷的男人。世界突然就变得很完整,很美好,她的身体也渐渐变沉,靠着他像是全身卷曲在秋千里,让她觉得安全,还傻傻的笑出了声,然后……
睡着了。
莫晋北在感情上比较木纳,虽然他已经开始努力让自己变得浪漫一些,但他还是不能确切地表达出舒亦甜对他有多重要。不过他知道,从他不顾一切把她拉到身边开始,他的很多坚持都被摧毁,他开始尝试妥协,尝试疯狂,尝试……爱情。
怀里抱着自己喜欢的人,莫晋北很满足,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和他一样。想去问答案的时候看见自己胸口有一小片衣服已经湿了,遇到这种事不知道该如何只好,把她摇醒,还是推开她,毕竟抱着他能睡着还流口水的女人,她是第一个,比起那个吃苦瓜被他嫌弃的女人,她算是在挑战极限了。
想了想,莫晋北决定忍了,他看着舒亦甜,她的眼睛有点肿,嘴角微微翘着。她还贴着他的身体,很难让人不产生歪念,只是那种想法很快就被克制住了。他使劲皱了皱眉,脸上出现很难忍受的表情,却轻轻地将她的头换到另一边继续靠着。然后腾出一只手用刚才给她擦过眼泪的手巾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抱起了她,走回停车的地方。
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一个小时后了,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车上,身上搭着他的衣服,转过头一看他也睡着了。
只是,她什么时候上的车?
舒亦甜回忆了一下过程之后很是懊恼,居然站着也能睡着,而且不用猜都知道,他肯定又抱她了。在一起才两三天都抱过她三次了,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在心里自责了一下后,又转过去看着他。
虽然路灯有些暗,但侧过身靠近一点,依然可以清楚的看见他,闭着眼睛的样子,好像没那么难以接近。注视着他,才明白喜欢一个人的魔力有多强,要不怎么从他脸上就挑不出一点瑕疵呢。
喜欢他的人应该挺多吧,连angel那样美丽的女人都爱他到失去自我。对了,明天再去angel家看能不能找到她,这么久都没有音讯,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唔……唔……”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莫晋北醒了,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张脸都快贴到他脸上了,于是不怀好意的用手挠了她的腰一下,然后就出现了‘唔……’的画面——她保持着极具挑战腰力的动作,强吻他。
莫晋北还特意扶着她的背,使她动弹不得,她起不来,也说不了话,趴在他身上真像个女色狼。舒亦甜心里哀叫,完了,彻底完了,在他面前算是颜面尽失了。
持续了半分钟才结束。
“这次就算了,下次别再偷袭我了啊。”放开她之后,他正儿八经地警告到。舒亦甜直接就蒙了,什么跟什么啊,为什么丢人的总是她,虽然丢着丢着就习惯了,可他就不怕六月飞雪吗?
不过那样被偷袭的感觉好像……还不错。
第二十九章 angel的饭票先生?
孔西鸣是今天下午5点的飞机回来,就算正在热恋之中,她也清醒地做好准备恭候他摆驾回宫。同时还想着要不要先写个5000字的检讨放着备用,以防纸包不住火的情况。
一想到他要回来了,心情很好,没有他的这几个月好像不顺心的事发生了很多,也在很多时候感到孤独。原本以为很快会习惯过回一个人的生活,可三个月过去了,才发现回不到过去了,她总是很难戒掉自己的习惯,而他就是其中的一个。
下午两点半,打扫完卫生,洗了个澡,把自己收拾了一下,看着时间还早就又去angel家碰运气,如果她在,去接糖糖就方便多了。
按了三次门铃,都没动静,看来又不在家,失望之余又按了一次门铃,没想到惊喜的听见了门锁开的声音。
“an……gel,”激动的脱口而出,可在看到开门的人后,一个名字有了一高一低两种调调。
门开了,一个穿着低v领针织衫的男人开的门,像是还没睡醒般的很没精神,低着头前面的头发遮住了脸。舒亦甜惊讶之余,心里猜到他可能是angel的饭票,转身就想开溜。
“不好意思啊,我找错门了。”说完掉头就走,却被他猛的一拉拎了进去,很快,砰的一声,门关住了,她背靠在玄关的墙上,对面是镜子,里面有一个大概身高180左右的男人背影。
他的一只手撑在靠近门的墙上,离她肩膀的距离很近,另一只手,正开始卷她的头发玩。危险的气息在逼近她,他不会是传说中的采花大盗吧,从窗户飞进来把angel给采了,又盯上了她。
害怕的四处张望,angel好像不在,心想这下糟了,有angel在或许还可以逃过一劫,毕竟有眼睛的人看了angel之后应该就看不见她了。
手开始习惯地抖着,想伸进包里掏手机打110,刚拿出来就被他自然地接了过去,放进了裤袋中。
看不很清楚他的脸,模模糊糊地判断,是属于好看的,不知不觉浑身也开始有点小抖,心跳加快,快炸开的那种跳法。想着,她不会就这样上明天的社会版头条吧!
如果没记错的话,糖糖说过,他们小区公寓的隔音设备做得很好,半夜在家吼死了都要爱都没人干涉你。也就是说如果他要怎么样她的话,即使她现在扯着嗓门叫非礼也最多起个助兴的效果。
“这位先生,我……认……认识以前住在这里的人,你……别别这样,有话好好说行吗?”抱着侥幸的心态,她开始结结巴巴地跟他说起话来,祈祷他是个懂法讲文明的……采花大盗。
他没有搭话,反而更靠近她,这样的动作孔西鸣常做,可他没有侵略性,只是小打小闹的玩玩而已,现在对着个陌生的男人,她的防弹衣好像完全失效了。
渐渐的有些害怕,她想伸手去推他的肩膀,结果低着头方位判断失误,直接摸到人家敞着的胸上,平平软软,手感好像还不错。
“你……打算继续这样摸下去吗?”
听了他低沉又沙哑,模棱两可的笑声后,连忙缩回了手,老老实实的交叉放在自己的胸前。心慌意乱地去猜测这有点熟悉,却又想不起自己认识的男人中谁有这种声音,虽然她认识的男人很有限。然后他终于抬起了头,被头发遮住的脸清晰地出现在她面前。
很漂亮很精致,很难想象男人可以长得这般花容月貌,和第一次看到angel的感觉很像,和angel比起来,因为没有脂粉味,所以他美得更加不沾风尘。
他眉眼之间让她觉得很熟悉。
“我们……见过吗?”她颤着声音问,
“现在还流行这种搭讪方式吗?呵~”他笑了,倾国倾城,也许那种笑可以让世间的每个女子为之动容,但是她有点免疫了,在看过了angel每种姿态的笑之后。
她的眼神之中带着防备和不安,他发现了后不再继续靠近,伸手去拉她的手腕,进了客厅,一起坐到了沙发上。
“我说,我们两个上辈子是佛主莲池里的两朵莲花,犯了错被贬下来了,所以似曾相识,你相信吗”
“真的?”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假的,怎么你还是那样我说什么你都相信,真是可爱,本来我打算过两天去找你的,没想到你自己找来了,有什么事吗?”
“找我?为什么,angel出什么事了吗?她在哪儿?”
看着她担心的表情,他又笑了,爽朗,带着点玩世不恭。
“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迟钝,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吧,我要做回自己,然后你要像以前一样对我。”
那句话angel说过,虽然当时她喝的有点茫了,但她很清醒,记得很清楚,她说:
‘我不想成佛,只想……做回我自己,希望你可以像以前一样对我。’
做回自己……
“你不会是,angel?”她的惊讶,就算亲眼看见早已消失的空中花园都比不上,他是angel?难道现在的魔术都可以把女人变成男人了,她居然还不知道,真是out了,完完全全,彻彻底底。
仔细看看,还真像,就是比angel大了一号,angel是很瘦的,现在的她,不对,应该说他了,身体的厚度增加了不少,难道这么久没出现是去增肥了?连同男人味也出来了,就算长得有点阴柔,也不会让人觉得没有安全感。
再看他的胸,平的,往下看……呃……不太平,男性特征完全符合,不得不承认,他的这个魔术完美的令人乍舌,一点瑕疵都没有。
“除了我世界上还有这么漂亮的人吗?还有我叫穆宇,穆桂英的穆,宇宙的宇,你叫我小宇吧!”无比狂妄地说,很符合她……是他,的风格。
“小宇,不是下雨的雨?你的魔术现在越来越神奇了,居然可以把女人变成男人。”
“你傻啊,我本来就是个男人,只是因为阿莫不玩gay才把自己弄成个女人,没想到他还是接受不了。”
“我是挺傻的,居然没发现你是个男的,只是觉得你声音有点难听,怪不得莫老板说你们不可能,我还想不出原因,你以为他也傻,你把自己弄成个女的,你们在一起就不是gay啦,本质又没变,就算你把自己下半身也改造了,也不能自己生个孩子出来吧,你不会……”说完了,把目光着重放到他下半身去了。
“怎么,想看啊?”挑衅地说,还真做出要宽衣解带的动作,
“算了,”咽了下口水继续说,“反正跟我没多大关系。”
“你放心,现在我的心理和生理都是男人,你可以放心接受我的追求,我会让你很幸福的。”
“切~,我才不稀罕,你追求我?你疯啦,我可是个正常人,不喜欢女人。”
“都说了,我现在是个男人了,”
“在我心里你就是个女人,什么跟什么,追求我?行了,你别跟我开玩笑了,你还是继续喜欢莫老板吧!至于我们,以后就尽量就不来往了,反正莫先生也明确说了不喜欢我们太亲近。”
“你怎么能这样不负责任,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重新开始的,这可都是为了你。”
“行了吧,别拿我当借口,本来你跟他就不会有结果,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不相信我爱你吗?我可以证明。”
“爱我?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爱他,他爱你,所以我爱你也理所当然。”
“你以为是方程式,还能等量代换呢,算了跟你能说的清楚?你爱就爱吧,不是有句话说,你爱我跟我没关系,所以不要麻烦我就行了,你请便。”
“你们已经在一起了?”
“回答正确,所以你还是趁早死心吧”
“你们睡过了?算了,别回答,反正我不在乎。”明显失望的脸。
“睡你个头,你以为我那么随便啊,再说了谁管你在不在乎。”说完了很顺手的推了一下他的脑袋,这样的动作以前做姐妹的时候没敢尝试,现在性别一变她倒比较敢放肆了,他也不生气,只是显得有点闷闷不乐。
“不管怎么样我决定喜欢你了,你知道我喜欢一个人是很认真的,再说阿莫那个人挺无趣的,跟他在一起不被冻死,也无聊死了,你不如趁早跟他掰了跟我在一起算了。”兴致突然变得很好,试图找出点有利证据来说服她。
“话是没错,陶夭好像也那么说过他,那你以前为什喜欢他,为了他还把自己弄成个女的,真够痴心绝对的,就那样了你还好意思让我放心,说你不是同性恋?”
“当时我都决定喜欢你了,当然就不算了。”
“唉,不说了,我还有事呢,走了啊。”
“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一声不吭地消失了,能不找你吗?都来了好几次了,今天也只是来碰碰运气,本来还想让你陪我去接一个人的,现在……还是算了吧。”
“接谁啊?”
“一个朋友,也算室友。”
“我和你一起去吧,反正也没什么事,”
“真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呆着顺顺思绪,我今天算是够了,前20几年的惊喜加在一起都没今天这么多。”
“我坚持。”
“不……唉,算了,你爱跟就跟着吧,对了到时你见了我朋友别乱说话啊,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没问题,你等我一下,我换个衣服,很快的。”
穆宇开着车,舒亦甜坐在旁边,感觉有点怪,现在他是一个男人,漂亮的男人。虽然有点突然,可内心深处已经开始接受这个转变了,因为,比起女人,他更应该是个男人——单纯没心机的可爱男人。
怪不得从第一天认识,他脖子上就带着丝巾,从来不和她一起上洗手间,睡觉不卸妆,换睡衣要去盥洗室,看脱衣舞不脸红,最明显的是声音像个男人……。
要有人说她缺心眼她不反驳,可是从来不缺心眼的陶夭也没看出什么蹊跷来啊?还有孤独陌人里眼睛擦得雪亮的群众们也没发现点什么,当然小舒不知道穆宇除了别有心机的接触她之外,对其他人顶多给看个下巴。也就是说不是她迟钝,而是穆宇伪装得太好。
还有……莫晋北总是阻挡他靠近她,担心她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