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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给我放手……”

    火点将杨乐儿扔出病房,他沉默着,黑眸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他刀锋般锐利绝情的眼神让杨乐儿崩溃,比起手腕的疼,火点的所做才真的是令她痛不欲生。

    老太太上前,啪一声,手掌贴上了火点的脸,他的脸一片,碎发随着弧度遮住了他的眼睛。

    “妈,别打他……”杨乐儿坐在地上喊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以后的路要怎么走,这个男人不爱她,可是她爱他,这不就够了,她现在的心很乱,不知道该怎么样的去整理,病房里德女人令她心痛。

    “你现在在做什么?你举起椅子是想砸向你的母亲吗?、”老太太怒喝。

    她打死也不能让火点和季凝在一起,火点现在变的都不像是她的儿子了,这样情绪巨大的波动并不是好事。

    “你知道你一句话已经毁了我嘛?母亲,我的母亲……你知道你的儿子心里在流血吗?我就恨不得在那场车祸里,我就死了,面对今天这种局面,我恨不得死了……她……”火点指着病房里:“如果她醒了,我要怎么和她说?说我和另外的一个女人发生过关系?要如何说?怎么说?你知道她差点死了吗?她被压在房子底下,她和我说,她要和别人重新开始,重新开始的结果就是她一个人去了四川……”

    火点不愿意去向见到季凝的那一瞬间。

    人生没有那么多的幸福的,如果他没去呢?如果他没找到她呢?也许她就活活的被憋死,渴死。

    老太太的泪唰地流下来。

    “你为了那么一个女人来指责生了你的母亲?你在怨恨我?但凡是一个母亲,她就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毁了。”

    火点闭上眼睛,他背对着杨乐儿,站定身子,笔直的像是一把利剑。

    “我以前没有和你说过,我爱过一个女人,情真意切的爱过,因为出了车祸所以将她忘了,可是即便是失忆了,我头脑里一直就有她的影子,抱你的那天晚上……”火点闭上眼睛:“我是想起了她……”他的眼泪顺着紧闭着眼睛流出。

    想想,爱上一个人真的需要理由吗?

    没有。

    也许是因为一个笑容,也许是因为她的一个动作,也许是因为就仅仅是她。

    季凝就像是一杯苦丁茶,初入喉一股涩意从喉间窜到鼻孔,苦味进入到尾部转化成辛辣,烫热了心,烫热了肺,虽然不好喝可是入了吼吐不出只能咽下,然后终究成为他血液里的一份子,一份他无法剥离出去的整体。

    他不是没试过,试了,试了这么久,等待了这么久,久到他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在记起她,偏偏就是一面,所有的记忆全部扑面而来,那是他心底最为珍惜最为珍贵的爱情。

    火点转过身,杨乐儿坐在地上,单手捂着脸。

    火点吸吸鼻子,咚^……

    “火点你干什么?”老太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杨乐儿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他跪在地上:“我请你,什么都不要告诉她,什么都不要说……”

    杨乐儿只觉得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

    她的嗓子很干,胸口像火烧一样,她半睁着眼睛,直愣愣的坐在那里。

    “乐儿……”她妈妈冲病房里跌跌撞撞的冲了出来。

    “妈,我们走……”她用手将自己整张脸都捂住。

    乐儿被搀扶起来,走了两步,她停住脚步,她妈很生气:“走,回去告诉你爷爷,这个混蛋,我们家不会放过他的……”

    杨乐儿狠狠闭上眼睛:“好……我答应你,我什么都不会说……”

    她的声音很小,被风一吹就散了。

    ***

    “你先停职在家里休息几天,过几天……”火点的上司也终究说不出什么。

    这次可不会像上次那么容易打诨过去,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带着任务离开了保护的对象,这次就算他不想转业估计也不可能了,这是玩忽职守。

    火点将配枪,证件全部放在桌子上。

    他的背影被慢慢拉长。

    季凝的背部伤得很重,医生在问他怎么可以让伤得这么重的病人乘坐了那么长时间的车,他什么都没有说。

    她昏迷了三天,而他就眼睁睁的陪了她三天,她只靠着葡萄糖延续生命,而他却滴水不沾。

    火点就站在她病房的门外,不进去,不看,就是站着。

    他不清楚自己要怎么样,他现在脑子很混乱。

    他知道自己应该离开,因为他不配了,想起杨乐儿,想起那一晚,他真的不配,他也不知道自己还在这里等什么。

    可是谁也看不见他内心里的苦,他有多苦,没人能看见,而那些苦只有他自己吞了,几乎让他反胃恶心的想吐,可是他依然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吞了。

    胸膛里跳动的那颗心,被挖出来,塞进去,如此反复,已经没有感觉了,麻木了。

    隔着他和季凝的不仅仅是一块玻璃。

    他每天站在外面,看着医生进出病房,看着她因为动到伤口而嘤咛出声,他除了握拳还可以做些什么?

    不,什么都不能做。

    只要看着她,他就可以活下去,可是他却好难过。

    那张脸是那么的清晰可又是那么的模糊。

    背靠在门板上,心上的血似乎已经凝结,想走过去抱起她,可是脑子里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一晚,火点多么的希望那一晚从来就没有发生过,如果没有发生那该多好,可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没有的东西就是后悔药。

    “先生,这是病人身上找到的……”

    火点接过,那是一本日记簿。

    打开。

    墨黑的笔迹。

    一直以为爱情有两种,一种是付出了而没有回报的那是一种,另外的一种是付出了回报了可是不能拥有。

    爱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样呢?

    曾经我为沈家平哭过,伤心过,可是当一切过去了,随风都散了,现在心底里德那个名字,它在缓缓缓缓的跳动,它说……

    它说叫……

    火点……

    离开的第一天,心好疼,想过去死,可是想起我早去的哥哥,想想我的人生究竟做了些什么呢?我没有去死,所有的人都没有看出来我在失恋,我很坚强,我一直努力微笑,所有人的都说,季凝,你每天都很开心。

    是,我每天都很开心,真的很开心,我将所有都埋葬起来。

    离开的第二天我栽了一棵西红柿的种苗,我为它浇水,看着它茁壮成长。

    离开二十天,心依然很痛,好痛……

    离开三十天,我好想你……

    四十四天,把你装在心里然后幸福的生活,也许以后会遇上一个不是很爱,但是很爱自己的人,然后生一个孩子,平淡的生活……

    八十天,妈妈我想你,爸爸哥哥,我想你们……

    八十一天……

    八十二天……

    八十三天……

    ……

    火点背对着窗口,外边的风不断的吹进来,吹进他的心口

    将车子停在路边,头埋在方向盘上。

    一个人的公车有多清冷?

    摇摇晃晃的摆动,空无一人除了他喝一个司机,外面的景色快速褪去,黑色的夜幕,黑色的闪影,泛着青光的树木,整个城市都被黑幕拉拢着。

    ***沈家平的脸被黑色所吞噬,他的心被漂浮在水面上,永远不得靠岸。

    满路的霓虹,霓虹照射在脸上,在空旷的马路方向盘快速转动,车子在马路上横着转了过去,驶向医院。

    将车子停好在停车场,熄了火。

    很久很久之后,手里拎着西装,推开那扇门。

    整个房间被笼罩在黑暗之下。

    “我一直都不太明白,我是怎么爱上你的,说来很奇怪,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是仇人的关系,就算没有我母亲的死亡,还有早儒的死,我不知道我的心为什么难受,我总是晚一步,将你推进他的怀中,看着你不快乐,想将你夺过来,可是没办法,不喜欢你看别的人,不喜欢你和别的男人说话,不喜欢你喜欢别的人,季凝……如果有下辈子就排期给我好吗?”

    “我们一开始就是错的,我不该爱上你的,你也不该爱上我,这场婚姻陪葬了我们两个的爱情……”

    眼泪滴答落下,落在西装裤上,然后融入西装中,明明只有一点的潮湿,他却感觉裤腿有千斤万斤的重。

    手中的水果刀扎入手中,血珠顺着锋利的刀片滑落,滑成了一道血痕。

    推开椅子,站起身。

    转身离开,一直到门口,停下脚步。

    “季凝……我真的很爱你……”

    转身离开。

    一直未动的床上,突然有哽咽的声音发出,季凝捂着唇,不然哭声飘出来,她不知道是因为伤口疼,还是心疼。

    门外的沈家平靠着门,良久抹了一把脸,离开。

    从出生到现在为止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举步维艰。

    爱情最悲哀的,莫过是在错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岁月没有痕迹,但却很少有什么能与之抗衡 。

    他所能给予季凝的就是,躲起来,远远的给她祝福,看着她幸福。

    季凝醒了,没错醒了。

    眼泪像是飘摇在水面的小船,摇摇荡荡,两只小手捂住自己的嘴。

    沈家平,你要幸福。

    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没有办法了,时间带走了我的爱情,带走了我留在你身边的那颗心。

    我的父亲,母亲,哥哥,我的家……

    无论如何,对于大华我无法释怀,所以我们就此别过……

    心脏不能负荷的伤痛,沈家平抚着胸口走进卫生间,单手支在墙砖上。

    “老公,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老公,我好累……”

    “老公,我怀孕了……”

    眼泪似乎像是决堤的海水,滔滔不绝的从眼眶中滚出,两只手臂僵直地举在空中。嘴唇一开始有点僵,有点发干发涩。随即就变得湿润起来,并且无限柔软。

    一拳打在墙上。

    为什么?

    为什么爱上她,为什么?

    一拳接着一拳,直到拳头上泛了血丝,墙壁上的瓷砖印着红红的印子。

    病房里,季凝咬着牙坐起身子,她的背火辣辣的疼,她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用被子将自己包裹住。

    好冷啊……

    沈家平的身子穿行在街上,快速超车在超车,他的心已经成了一捧冷灰。

    他掏出电话。

    “家平……家平……”那头又曹屏屏激动的声音。

    “屏屏我们重新来过……”

    将电话挂上,最后的一滴泪送给了黑夜。

    ***

    季凝从床上慢慢的爬下来,这个过程中她不知道她的背有没有碎掉,她只想去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自己好好的哭一场,大哭一场。

    披着毛毯,雨季过后的天有些冷。

    她没有穿袜子,穿着蓝白相间的病服,脚下穿着拖鞋,路上很清静,很冷清,一个人都没有,每五米之间有一盏路灯,昏黄的路灯照射在地面,明明该是热气沸腾的天气却阴冷阴冷的。

    季凝不知道自己走的多么久,一直到再也走不动了,才缓缓的蹲下身子。

    将头埋在膝盖中,放声的哭泣。

    医院--

    “火点,妈心脏病发了,你快来……”

    火点推开病房的门板,他的父亲站在床下,看着他。

    他的母亲躺在床上一脸的苍白,脸上还有泪水。

    “妈……”

    啪!

    他的父亲冷眼看着他。

    “这就是你要的?你竟然用椅子去砸生了你养了你的母亲?你哥混账,你在工作的时候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偷偷的跑掉。”

    火点接着父亲的耳光,他的身子被打得晃动了两下。

    “对不起爸……”

    “你在任性我都可以容忍你,这次绝对不,和杨乐儿的婚礼必须举行,我不管你爱的是谁,既然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没的选,马上结婚。”

    火点推开火勉想搀扶自己的手,径直走到床前,跪下。

    “妈,对不起,可是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放开她,如果她在走了,这次我真的是活不下去了,真的活下去了,我第一次这么爱一个女人,就当成全我不行吗?我现在每天只是远远的看着她,我不敢接近她……”

    床上的老太太眼泪一串一串的落下。

    俗话说谁的儿子谁心疼,儿子是她身上掉下的肉,看着火点这样,她这个做母亲的简直是心如刀绞。

    “你这个孩子,你到底是着了什么魔?”老太太从床上下来,一巴掌一巴掌的拍打着他的身子,只是每一下都轻飘飘的落下。

    “杨乐儿多好,哪里不比季凝好,你是着了什么魔非要和她一起?你让爸爸妈妈的脸放在哪里?你让妈妈要怎么活怎么活?你哥坏家伙坏家伙……你用椅子来砸妈妈,如果我在那里,你要砸到我的身上吗?我养了你这么大,你竟然对我吼?”

    老太太抱住儿子的头。

    她应该怎么办?

    舍不得下手,可是季凝是真的没有办法,除了季凝之外难道世界上就没有别的人了吗?就没有别的女人了吗?就非她不可了?

    ***

    “乐儿还在哭?”杨乐儿的父亲心不在焉的看着手里的报纸,问着才走从女儿房间走出来的妻子。

    乐儿的妈妈抹了一把脸,将端进屋子里德饭菜又原封不动的端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当初就你给乐儿介绍个什么样的不好,非介绍个这样的,现在可好了,你是没看见,那杨家的儿子举起椅子他是想砸谁啊?简直就是个混蛋,他有没有受到过教育?”乐儿的妈妈气的是恨不得拿着菜刀过去把火点给砍了。

    不爱,不爱?那之前干什么去了?

    火点晚上给杨乐儿挂了一个电话,电话的大意就是他对不起她,不请求她的原谅,乐儿咬紧牙,她脑子里十分的清醒,也知道他有爱的人,可是说出口的却是……

    “你至少应该让我和她公平竞争……”

    乐儿很想抽自己的耳光,可是她没有办法。

    她是人不是神,不能说不爱就不爱了。

    既然以前他可以将她蒙在鼓里,那么现在依然可以,她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家不是不同意他们吗,那只要他和她结婚,他只要一星期,不,一个月来看她一次就好。

    可是火点的回答依然是绝情的。

    他说,我不能对不起那个女人。

    “那你怎么可以对不起我?……”乐儿砸了电话。

    她抱住自己的双膝,她没有办法不哭。

    火点挂了电话,天空下起了细小的雨丝,他的胸口很闷,他将车子开像烈士山,将车子停在小门的外面,通往山顶的路要经过一长串的水榭庭栏,虽然下着雨,在靠近水面的还是有很多钓鱼的人,穿过水榭,是成片的山林,他的衣服都湿了。

    他的身上一直穿着前几天穿的蓝色衬衫,黑色的西装裤,裤子上已经被水迹溅起一块一块的泥土贴在裤腿上,头上已经全部都浇湿了,山路上有三三两两的人经过,都穿着雨衣,他没有从后面上山而是从正面爬上去。

    皮鞋踩在满是水迹的台阶上,雨势越来越大,绵绵的雨布从天空像是一块布的浇下,就形成了水帘浇在台阶上,然后溅起。

    他的鞋子上满是水痕,一节,两节,三节……

    不算太高的,只有256节,他站在山顶,看着浓林密密的城市,水从头顶滑落,滑下鼻梁,也不知道是水是泪。

    “季凝,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山顶死一样的沉寂,连呼吸也渐渐沉寂……

    ***

    季凝坐在海边,不知道为什么来这里,心里第一个闪过的地方就是这里。

    有咸咸的味道,有海风吹起了她不算长的头发。

    季凝慢慢蹲下身子,将脚埋在沙子里。

    这一辈子,她永远都不会原谅沈家平,是不恨了,可是不能原谅,永不原谅。

    因为她没有办法忘记那些伤痛,忘记她哥哥身体不全的躺在棺材里,忘记不了自己的脸被人踩着看着他喝另一个女人结婚,忘记不了她是如何狼狈的过那些疯狂的日子……

    如何能不恨?如何能不怨?

    季凝揪着心口。

    当她在吃馊水的时候他和曹屏屏正在度蜜月,当她被人用棒子打破头的时候也许他们还在玩乐,……

    她的哥哥因为她死了,死的那样残破不全,她最爱的哥哥,最疼她的哥哥,想起哥哥,季凝的心停跳了,如果没有她和沈家平的开始,也许哥哥就不会死……

    每当想起哥哥,她的心就像是破了一个洞,胸腔里德血就会源源不断的往外流。

    “啊……”季凝冲进海里,一个浪打过来,她狼狈的被浪花所吞没,她漂浮在海面上,挣扎着,哭叫着,悲伤着……

    她和沈家平之间已经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抵消的,就如他所说的,就算没有他母亲的事情,现在哥哥横在那里,她没的选。

    火点下山之后回到医院看见季凝走出了医院,悄悄的跟上,来到了海边。

    一直以来他以为只有自己是辛苦的,可是他看见被海浪卷起的季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迷惘了,他喜欢这个女人,爱这个女人,就算被全世界的人骂,就算丢掉一切的一切,只要她还在,他就能够呼吸。

    他冲进水里,海浪很大,他走的每步都很吃力,对面的一个浪打过来,他的身子向后退了两步。

    “凝凝……”

    季凝的眼睛很迷糊,她看不清眼前的人,只是看到了一个影子,她想喊,可是海浪来袭,她喝了几口海水,海面压过她的头顶,将她整个身体吞没。

    火点看着平静的水面,一头扎下去,寻找着季凝。

    他慢慢的游过去,几用尽了一身的力气,抓住她的时候全身还在发抖,他紧紧抱着季凝。

    季凝被他的双手托着,大口大口的呼吸,她的背似乎更疼了,可是她笑了……

    “你知道我为你放弃的是什么嘛?……”火点的睫毛上悬挂着晶莹的泪珠。

    他放弃的是一个人的意志和灵魂。

    “我知道我知道……”季凝抱着火点的脸,后面的大浪袭来,火点和她的身子在水中起起伏伏。

    “如果知道为什么要走?你知道我差点死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嘛?如果不能一起活着,那我宁愿和你一起死……”

    啪!

    海浪打过来,他抱着她的腰沉入海底,两个人脸上的泪水和海水融合到一起,一起沉入海底。

    ***

    “你爱我嘛?”

    “爱。”

    “我不喜欢你看别的人,只要你看着我,不喜欢你听别人的话,只要听我的话……”

    “好……”她的唇在发抖。

    他的双眸幽深,头发一缕一缕的贴在脸上,可季凝还是觉得他最帅。

    比那个开着跑车的男人帅。

    “我妈找过你是吗?”

    “是。”

    “如果没有欢迎你,那么我带着你,我们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就这样过一辈子好不好?”火点的唇贴在季凝的唇上,两个人都在发抖,因为海水太冷了。

    季凝将自己的唇印在他的唇上:“好……”

    “我可以建筑一个温暖的家,可以一辈子只看你一个,可以为你放弃一切,可以为了你不要生命,可以……”

    季凝揽过火点的身体:“我知道……我都知道……”

    在她人生的最低谷,在她人生最狼狈的时候,她遇见了一个天使,遇见了一个叫做火点的天使,是他给了她另一半的爱情,是他给了她一个家,是他给了她一个完整的生命。

    ***

    曹利梅想着既然沈家平有意拖着不去过户,那她自己就拿着文件去过户。

    “曹女士,对不起,这份文件上无效的。”律师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对着曹利梅抱歉的笑笑。

    曹利梅站起身,脸色铁青着:“你看清楚了,这是四海主席亲笔签的字,怎么会无效?”

    律师揉着额头,慢慢给她解释听。

    “曹女士,沈家平先生的签名有注册过,你仔细看看他在你拿来的这份文件上的签名,字迹是工整的,而沈先生注册的却是连笔的。”

    曹利梅脑子嗡一声就炸了,什么?

    注册了签名?

    该死的。

    曹屏屏现在对那位大师所说的话是确信不已,她也在烦恼,要如何的将那位大师的嘴堵上。

    沈家平回归她的怀抱,她自然也不需要大师了,自然是要和他断的干干净净的,可她心里很清楚,那个人没这么容易摆脱的。

    “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曹屏屏将一个信封推过去。

    大师接过,打开往里看了一眼,然后放下,原封不动的推回来。

    “你什么意思?”曹屏屏发怒。

    大师笑眯眯地看向曹屏屏满是怒气的小脸:“别激动啊,想和我划清界线是吧?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你离开了我,那个男人也会离开你,这样你还要一意孤行吗?”

    曹屏屏紧攥着拳头。

    大师起身,抚摸着曹屏屏的小脸,顺着她的衣领往下滑下去,手慢慢的抚摸在她的胸上。

    “你可以选择不信我,不过别忘记了,是谁让他回心转意的。”

    曹屏屏出神。

    不能怪她迷信,只能说这一切来的太过于巧合,之前沈家平那样确定的说要离婚,可是最近似乎有回头的嫌疑,她没有办法,就算是迷信,她也宁愿堵上一堵。

    男人脱掉身上的道袍,将曹屏屏扑倒在地上。

    到这里来的女人不是老的就是结过婚的,像是曹屏屏这么干净的几乎是没有,也难怪他不愿意放手。

    吃饱了了喝足了,才放曹屏屏离去,慢慢的将道袍穿起来。

    心里不屑地想着,女人。

    女人一旦碰上一些靠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就会相信迷信,特别是在偶然之间发现了一个效果,就会更加确信不已的相信他所说的话。

    冷笑着,在聪明的女人也不过如此。

    穿道袍的时候总觉得下身有些痒,想着最近这情况好像出现很多次了,有些狐疑。

    趁着下山的机会去了一趟医院,从医院走出的时候,瘫坐在地上。

    一个念头从他的头脑中快速的闪过。

    既然老天不厚待我,那我也不用客气,用你们来做抵偿。

    一阵阴风吹过,吹起地面上的尘土。

    56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魔鬼,嫉妒的,不满足的魔鬼。

    双杨两家的关系本来不错,两家的大家长在革命的时候都是生死之交,下一辈的相处也不错,不能说亲的跟一家人似的,也不至于冷面相对,可是因为杨乐儿和火点的事情,两家算是彻底闹掰了。

    首先不管火点做的对错与否,杨乐儿失身于他这是事实,再来火点的妈妈是对杨乐儿全家隐瞒了儿子曾经有喜欢的人的事实,再来火点现在悔婚依然是事实,三个事实就叫这个杨家坐实了骂名。

    杨家的老太太成天的唉声叹气,你说她能不唉声叹气嘛,虽然不见得以前的关系多好,可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僵着,弄的老人现在都不联络了,杨乐儿的妈妈讲订婚他们家送的礼物一样不差的全部给退了回来。

    “亲家,你这是干什么啊?”老太太抓住杨乐儿母亲的手。

    杨乐儿的母亲甩开老太太的手,冷冷地用眼角扫射着老太太的脸,那脸上仿佛是挂起了十几层的冰雹。

    “别亲家亲家的叫,叫的我慎得慌,我们家可没有这么好的福气,点点看,看少了什么,少什么我们家加倍的还给你。”

    老太太脸色一红。

    她知道人家这是在找着机会歪着外的骂她,可她能回嘴嘛?

    活了大半辈子被人当孙子的一样数落。

    杨乐儿的母亲看着老太太半红半青的脸撂下话:“我是不知道你们家怎么养孩子的,把孩子养成这样,对自己的母亲大打出手,真是有教养,听说大儿子之前为一个小护士还自杀过,原来风流还真是遗传啊……”

    老太太心里想说来着,想说火点那一椅子并不是冲她来的,她很清楚,如果杨乐儿站在门边,那椅子就砸她身上了,可是她能说嘛?很显然,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当个哑巴,陪着笑脸。

    火点被免职,这对于他来说倒也不一定是什么坏事。

    对于季凝,杨家所有人的态度当然除了火勉以外全部是不理解,不支持,不赞同,不回应。

    老爷子是走媳妇儿路线的,媳妇儿说啥是啥,也没精力将注意力放在这上面,至于说他不喜欢季凝则是因为火点的工作,想当初他虽然没指望儿子能混出什么名堂,可现在这样走人着实丢脸,也可惜,火点工作的时候几乎完美,可是就是因为在四川闹了那么一着,彻底成了反面的教材,虽然对外他没有说过火点是他儿子,可是火点这样做确实让他颜面扫地。

    最高兴的人莫过于火勉,弟弟要结婚做哥哥的忙的是要死。

    “季凝……”

    “大哥。”

    火勉拍拍季凝的肩。

    火点对于杨乐儿的事情是想跟季凝坦白的,可是火勉说还是不要,女人在怎么说不在乎,可是会往心里去的,一旦知道了,又多了什么变数,谁也说不准,所以还是闭嘴为好。

    火点虽然不认为应该是这样,可也没在说什么,他觉得这事早晚会是个炸弹,会将他炸得支离破碎的炸弹。

    两个人是先去登了记,婚礼季凝没什么要求,只是说尽量不要人多,不然她会不习惯。

    婚礼的当天,除了火勉杨家人一个也没有来,明确的告诉了季凝一个事实,她是不受欢迎的。

    而另一侧,杨乐儿街道消息说火点结婚了,她的心是凉了又凉。

    将自己打扮好,最后在唇上涂上唇膏,看着镜子中的完美女人,努力笑笑,可是笑容却很僵硬。

    她走下楼,楼下的母亲还在骂。

    “你去哪里?”

    “我去看看。”

    乐儿的母亲不解恨的捶着她的背部:“你傻啊你,人家结婚你去凑什么热闹?”

    杨乐儿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要去,可是她想见一见火点的老婆,她想看一看自己是输给了什么样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女人打得她败得如落花流水一般的凄惨。

    将车子开进底下停车场,停好。

    抓起自己放在一侧的手包,进入会场。

    季凝很紧张,之前的那次婚礼并没有穿白纱,而这次是穿了白纱的,火点似乎也很紧张,季凝推了几次终于将他推了出去。

    “季小姐,你很紧张?”化妆师看着季凝紧绷的脸笑着问道。

    结婚时会这样的啦,紧张兴奋。

    季凝点点头:“我现在都快要喘息不上来了。”

    化妆师对她笑笑,然后将自己的经验传授给她。

    季凝说想去卫生间,化妆师帮她提着裙摆,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正准备进洗手间,化妆师的门突然被推开,给新郎做化妆的人捂着肚子:“先让我上一下,我肚子好疼……”

    季凝没有办法,化妆师带着季凝去大堂的卫生间。

    化妆师是一个才三十出头的女人,很健谈。

    “凝凝……”杨乐儿很远看过去觉得像是季凝的背影,她不确定的喊了一声。

    其实她心里感觉不可能是季凝的,就算是季凝,也不可能穿着白纱啊,又想一想不对啊,季凝和沈家平离婚了,季凝怎么就不会穿白纱,这才试探着开口叫了一声。

    季凝转过头,没想到是杨乐儿,捂着唇。

    “乐儿……”

    杨乐儿蹭蹭两步上前,抱住季凝:“你个死丫头,不和我们联系,你跑哪里去了?……”

    季凝的眼泪刷一下就掉了下来,两个人抱头痛哭,化妆师在一旁劝着:“季小姐,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不要哭了,妆都花了……”

    杨乐儿看见季凝结婚一时感慨良多,想想自己就悲哀的想哭。

    “你跟谁结婚啊?”乐儿想今天总算是能有件让她高兴的事情了。

    季凝接过化妆师递过来的纸巾擦擦自己的眼泪。

    “是个好男人。”

    火点是一个真的很完美的男人,季凝想,这么多的人之中老天让她和火点相遇,也许这就是缘分。

    “你怎么会来这里?”季凝问。

    杨乐儿悲戚的笑笑:“我未婚夫今天结婚……”

    季凝看着乐儿满脸的悲伤,知道她还在伤心,也没说什么,拍拍她的肩安慰她。

    季凝从卫生间出来,问杨乐儿不去看一眼嘛,杨乐儿狐疑的看着季凝化妆间的房间向一旁的化妆师问:“这里是单独的吧。”

    化妆师重新给季凝上妆,慢悠悠地道:“不是的。”

    季凝给杨乐儿解释着:“我们只定了一小时。”

    杨乐儿看了一眼手表,从外面进入大堂的时候也看见了,今天可能是结婚的多,她这么安慰着自己,她想自己一定是想多了。

    站起身给季凝当参谋。

    “凝凝……”火点推开门,手里拿着一个纸袋子。

    杨乐儿听见声音回头,然后僵住。

    “怎么了?”季凝看向火点。

    火点越过杨乐儿走到季凝的身边,弯下身子,将纸袋交给她:“先吃两口垫垫肚子。”

    季凝笑着接过,带着白纱手套的手抚摸上火点的脸:“你怎么了?不舒服?脸色这么不好?”

    奇怪,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就跟病了似的。

    火点的脸有些僵,对季凝笑笑,从后面抱着她,杨乐儿受不了的冲出了门。

    火点从季凝化妆的镜子里看着女人逃窜出去的身影,眸子一敛。

    “我老婆真漂亮。”

    “谢谢。”季凝大方的在火点的脸上落下一吻。

    “对了,我有朋友要介绍给你认识……乐儿……乐儿呢?”季凝看着身后空无一人的地方狐疑,奇怪啊,刚才明明在这里的。

    火点勉强笑笑:“先吃吧,也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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