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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脱掉衣服又准备睡,可是脑子中就漂浮着各种的美食,躺在穿上了无睡意,最后还是穿了衣服出去,可是买回来的时候,东西都凉了,用微波炉打完,味道根本不是那个味道。

    季凝将饺子扔在桌子上,最后干脆全部倒在垃圾桶里,抱着身子慢慢蹲下来,抱着头。

    一滴一滴的泪水落在地上。

    她好累,谁来救救她……

    ***

    “沈秘书……”曹屏屏穿着一身的黑色套装,两条腿显得更加的笔直地被包拢在窄裙里。

    她微微弯下身子,红色的唇就在沈家平脸孔不到两厘米的位置,甚至只要他想,就可以闻见她身上的味道。

    开会的几个人看着这一幕在下面互相通信着,她们总是觉得沈秘书和曹屏屏之间的关系很诡异。

    晚宴过后,几个秘书提前离席,剩下曹屏屏和沈家平两个人。

    沈家平今天喝的有点多,曹屏屏揽着他的腰想将他拖出去,可是又怕这样子被别人看见了,不好,没办法,在举办宴会的楼上开了一间房,服务生将沈家平拖进来,曹屏屏从钱夹中掏出一百块。

    “谢谢小姐。”

    曹屏屏笑笑,带上门。

    她先脱了沈家平的鞋子,然后解开他的衣服,费了半天事才把他的衣服脱了下来,她累得坐在床边,犹豫着要不要将他的裤子给脱了,最后还是决定算了,揉揉眉心。

    房间里响起电话的铃声。

    她怕有急事,从他的裤子口袋里将电话掏出来。

    “喂您好,这里是沈家平先生的手机……”

    那边的季凝愣了足足有几秒中,她试着张嘴想说话,可是发现太难了。

    曹屏屏看着电话,怎么没人说话?

    “喂,说话啊,说话啊……”还是没有人说话,她将电话关机,放在他的一边,然后坐在床上看着这个曾经属于她的男人。

    和他一起过来的这两个月她似乎又找到了恋爱时的感觉,可是心里却好矛盾,季凝那往亲的说就是她的妹妹,到底该怎么做?

    她的手指留恋在他的脸颊上,突然被他抓住。

    “别走,屏屏……”

    他无意识的一句话让曹屏屏愣了许久,最后她还是起身离开,带上了那道门,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的眼帘中。

    她在心里鄙视着自己,曹屏屏啊曹屏屏,你最讨厌的不就是当第三者抢别人老公的人,讨厌破坏别人婚姻的人,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可是脑子里令一个声音却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沈家平之所以娶季凝是因为为了报仇。

    曹屏屏跺着脚返回自己休息的酒店,才进门屋内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她接起,是曹利梅。

    “怎么才回来?”

    曹屏屏听着妈妈健康的声音很是欣慰,毕竟那时候妈妈吞药是真的吓死她了。

    可是曹利梅和云冉最大的不同就是,云冉从来不给自己留后路,所以她死了,而曹利梅却活了下来。

    “我老板喝多了……”曹屏屏揉着眉心,折腾了一晚上,她好累,躺在床上和妈妈有意无意的闲聊着。

    远在澳洲的曹利梅唇角掠起一抹阴毒的笑容。

    “沈家平?”

    曹屏屏默认。

    曹利梅加劲儿:“不是妈说你,大华那么大的公司说给咱们就给了,屏屏啊,沈家平还是没有忘记你啊,你也不年轻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找,不就是因为他嘛,眼看着年纪一年比一年大,人都是自私的,他本来就是你的,是季家的丫头抢走了他,说到底也不过是联姻,那有什么感情,若真是要有什么感情他怎么会带着你来这边,而不是他的妻子呢?”

    若是以往曹利梅说这样的话,曹屏屏一定会马上反驳回去,可是她现在心里竟然也这么想了。

    “妈……”

    听出女儿的松动,曹利梅在下一层。

    “你叫屏屏他叫家平你们就是上天注定的夫妻,就算季家的丫头嫁给他了,只要你想,沈夫人就会是你的。”

    “屏屏啊,妈知道你恨妈,可是女人一生难得遇上这么一个男人,还是你自己喜欢的,你若是放走了他……”

    “妈……”曹屏屏的声音有些不稳。

    曹利梅不但没有被打断的不悦,反而心里很高兴,她很清楚曹屏屏现在动摇了。

    又和女人拉拉杂杂说了两句才挂了电话,挂上电话之后,冷笑着。

    云冉我得不到的,我就让我女儿去得到,你抢了我的,我就让屏屏去抢你女儿的。

    她看着放在腿上的股权转让书,哈哈大笑。

    云冉,你看见了没?你的大华现在是我的,是我曹利梅的。

    ***

    季凝挂上电话坐在沙发上,坐了很久,然后淡淡的笑笑,眼中有泪。

    她低着头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宝贝,怎么办?你爸爸根本不爱妈妈……”

    季凝捂着胸口,胃部一阵翻涌,她快速冲向卫生间,一直吐一直吐,一直吐到胃里什么都没有,按下清水冲干净,浑身一点力气没有,她狼狈的坐在地上,趴在马桶上,季凝的右手捂着唇,不让哭声泄露出来。

    无名指上的戒指那么的显眼,仿佛在嘲笑她……

    哥哥,我该怎么办?

    ***

    每个人在爱之前都说站着不腰疼的说,就算被我发现一点火苗,我就离婚,可是你若是问陷得深的女人,你还来得及抽身吗?

    答案也许会有两种,不是笨,也不是蠢,如果硬要那么说的话,那么每个人似乎都会笨过都会蠢过。

    季凝在结婚之前也不爱沈家平,结婚之后依然不爱,可是两年了,过去两年了,他们在一起生活了两年,知道他每个细微细小的动作代表着什么,知道他喜欢吃什么,讨厌什么,习惯了他每天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那么多的一次又一次,他象是一个救赎者,她衣襟个沦陷,彻底的沦陷。

    她只要不去看,不看见她就可以装作不知道,不知道就不会难过,不去想,自己就会平安的度过,可是事情真的是这样的吗?

    她开始失眠,大把大把的掉头发,精神很萎靡,每天总是重复做着一个梦,梦中沈家平象是一个地狱来着,要杀了她的孩子,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惊醒,一身一身的汗,然后再也睡不着。

    她去医院的时候,医院甚至有些暴怒的看着她,因为她的忧郁症犯了,医生问她什么,她也不说。

    她都可以一个人抗着,她从来没有想过如果自己抗不下的该怎么办?

    肚子越来越大,行动越来越不方便,甚至连行走都成了艰难,肚子里的孩子很不听话,怀孕到了五个月她依然很瘦,只有肚子鼓出来那么一点,胳膊纤细的吓人,几乎没有人会想到她是个孕妇,医生要她加强营养。

    没一顿吃饭都是磨难,因为她总是吐,一直吐,吃什么吐什么。

    季凝有时候就坐在桌子上,看着满桌子的菜大哭,她怨着肚子里的孩子,为什么就不能听话一点呢?

    多少次狠心想着干脆去医院就爱你个她做掉,可是她都能看见孩子的影子了,每一次她看见都会那么激动,她失去了三个家人,一条生命对于她来说很重要很重要。

    第一次听到肚子里孩子的心跳声,季凝哭了,医生被她哭得很无奈。

    她抚摸着肚皮,和她打招呼,宝贝,是妈妈啊……

    六个月后,阿虹开始渐渐的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因为她的身子笨,阿虹开始帮她买一些需要用的东西,准备一些东西,甚至在晚上的时候会送来几分宵夜,然后小心的观察着她喜欢吃哪个,然后在静静的消失。

    对于阿虹,季凝很感激,应该说特别的感激,沈家平走了三个月,这三个月之中他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来,季凝想,如果他要离婚的话,那么就成全他吧,离吧。

    只要这个孩子能生下来,有了她她就满足了。

    她会看着孩子一辈子,然后告诉她,她的爸爸是个很优秀的男人。

    阿虹总是默默的出现,然后默默地消失,季凝知道阿虹并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肚子里沈家平的孩子,她乐观的想着,也许是沈家平嘱咐阿虹来照顾她的,她每天都往好的地方去想。

    夜晚睡觉的时候,腿突然抽筋,季凝被疼痛从梦中给生生托了出来,她想起身,可是身子太重根本起不来,小腿的腿肚子在抽搐,她能感受到那种快速的频率,她抓着被子,咬着唇,等着疼痛过去,可是疼痛却延续了一世纪那么久。

    等到疼痛过去的时候,她已经麻木了,满头大汗的喘着气,当脚可以踩在地上的时候,腿肚子都是硬的,她狼狈的就要摔倒,她用手支撑着肚子,膝盖一阵尖锐的疼穿进脑子里,她捂着脸。

    妈妈生她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的辛苦?

    在这个时候就特别的想妈妈,季凝抱着脸,妈妈,妈妈你在哪里?

    哥哥……

    爸爸……

    ***

    如果一个男人说我在有效的婚姻里不会背叛我的妻子,因为那是我的坚持,这种话可以相信吗?

    曹屏屏在下班的时候径直走向沈家平的办公室。

    当当……

    “进。”门里传来属于男人特有的声音。

    曹屏屏推门进去:“我今天请你吃饭,赏脸吗?”

    沈家平笑笑:“好,等我一下。”

    曹屏屏坐在沙发上,慢慢的看着杂志。

    门外的两个秘书小声聊着八卦。

    “你说这沈秘书和曹屏屏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我以前觉得沈秘书是不会犯那些错误的,可是老婆不在身边,自己身边又挂着一个狐狸精,他能不犯错吗?”

    “你是说……”小姑娘捂住自己的嘴。

    杨秘书冷眼看着小秘书:“我什么都没说,在官场这样的事不是多了去了。”

    小秘书心里想着,沈秘书的老婆真是可怜。

    沈家平忙完手里的文件,起身,曹屏屏取过他挂在衣架上的衣服,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他欣然的张开双臂由她为自己穿上,然后两个人一起离开办公室。

    大华已经差不多完全的转移成功了,沈家平想着,也是该和季凝把话说明白了。

    不是他心狠,而是季家欠他的,欠他妈妈的。

    两个人并肩一起吃过了西餐,吃过西餐后,曹屏屏提议说去外滩走走,走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时候,曹屏屏突然拉住沈家平的手,他的眸子一暗,看过去,她没有任何反映的继续走着,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沈家平笑笑跟着他继续走。

    不管是当爱情的火花来临的时候,还是孽缘的火花来临时,这个时候谁也控制不了,就算是沈家平也一样。

    当曹屏屏决定跟沈家平回他住的地方,她已经对于这场他的婚外恋给了态度。

    “你会离婚吗?”她问。

    “会。”他答。

    曹屏屏喝了一些酒,双眼都是闪亮亮的,她走到沈家平的面前,蹲在他所坐的沙发下方,单手抚上他的胸膛,他从沙发站起来一把拉过她,不由分说低头吻住那一双喝得水红润滑的唇瓣。

    喝了酒果然就乱性了,乘着酒意,往下的一切顺理成章地演绎着人类最原始的男欢女爱,沈家平只记得曹屏屏的身体滚烫而柔软,在他的怀里颤抖燃烧,让他无法自拔……

    曹屏屏更加激烈的回吻着他,头发被扯开,外衣,裙子,内衣,丝袜,内在美……被扔了一地。

    ****

    ……

    春天飘落的记忆深深藏在我心底

    却让我不愿再提起是谁说过爱上你

    秋风带来的消息告诉我你已远离

    又让我忘了我自己曾经飘荡的过去谁能了解我的心在无尽的夜里我好想告诉你每个梦里都是你谁能了解我的心在无尽的夜里用所有的心情把我的思念带给你

    ……

    季凝在梦中依然躲避不开他所伸出的手,她笑着对着他的背影,说,沈家平其实我都知道,这次的猛来的特别的长,长到无论她怎么想醒都醒不过来,季凝只觉得下面有一股暖流慢慢流了出去。

    阿虹将食物放在桌子上,就要准备离开了,其实他心里也很矛盾,对于大哥的事情他全都知道,对于季凝他也摸不准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同情?有吧。

    他想一个女人怀着孩子,而丈夫……

    想起沈家平才打来的电话,阿虹叹口气,还好就要结束了,看了一眼卧室的门,他一个单身的大男人经常出入这里终究不好,下决心还是明天请个保姆吧,保姆怎么也比他一个大男人方便啊。

    走到门前,敲了两声。

    “嫂子,吃的我放在桌子上了……”

    没听见回声,转身就要离开,有几次也是这样,季凝睡熟了,就没有回答他。

    阿虹走了两步,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反身回来,敲门,扭着门把,可是门被锁了,打不开。

    “嫂子,嫂子,听见了没?听见回答我一声……嫂子……”

    敲了几下,阿虹将房门踹开,门一被打开就闻见了一股血气,他上前,掀开被子一看。

    他吃惊的倒退了一步,然后镇定下来赶紧打电话。

    “好像是流产了怎么办?……”

    ***

    某处--

    “哇哇,那是什么?”路边的少女们开始捂住嘴巴大声的尖叫着。

    随着五辆红旗轿车缓缓开进校园,跟随在红旗之后的是三辆加固底盘的考斯特中巴,前方的车子还在行驶,突然靠近中巴最近的一辆红旗车子却突然车门被打开,从车上快速蹿出六个人,六人随着中巴缓缓而跑行,前方的车子开始慢慢减速。

    “我的天啊……是保镖……是xxx保镖……”老远围观的人群里发出刺耳的叫声。

    红旗停妥,不是全部都下车,其中有两辆的车子上的人并没有下来,方圆十里马上被戒严。

    “火点……”

    “嗯。”清冷的声音从耳机中飘出。

    最外围是当地的的警察或武装部队,在活动的小区域内是当地的特种警卫部队,跟随并保镖,活动的第三层是中央保卫局的警卫人员,第四层是贴身卫队---

    “可以了。”带着墨镜的男子四周快速扫测着,耳孔里别着白色的电话线耳麦。

    哗一声,中巴的车门被打开,车内先是快速闪下来两个人,接着几个人保护着一个人走进大堂,最后还有一人是核心保镖,此核心保镖始终离被保护的人只有一步之遥。

    “火点,一切正常。”

    “看见没看见没,刚刚最后从车子出来的人,我的天啊,男人怎么会张成这个样子?让我们要怎么活?”

    “我一定要找个保镖哥哥去结婚……”

    老远之外的少女们持续发晕。

    跟在受保护人最左侧的男子,他身材高挑,一身黑色的西装,而西装上好像别了个什么,让远处的人根本看不清,尖狭的下巴,轮廓分明,如同一尊完美的古典雕塑,五官精致而独特,高直的鼻梁,削薄的嘴唇,一双深陷的忧郁的眼睛,且冷且冰,那瞳孔出所散出的是比北极还要寒冷的冰光。没有女人能不被他吸引,因为那双眼眸彷佛能够攫取人的灵魂,让你不有自主的陷进去。

    走在前面的老人,突然对自己身边的那名帅得令人喘息不上来的男人说了一句,很小声的话,并且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

    “火点,放松点。”

    老人今天的活动是和这所校园内的学生们一起吃午餐,然后访问困难的学生们。

    大礼堂里学生们互相举起自己的手提问,现场温馨一片,而左面离老人最近的男子已经悄悄退到了不起眼的地方,他的位置马上有人顶替上来,只见他修长的手指快速将别在西装上的标记换下,换上另外的,然后和下面的同伴以眼神点头。

    贴身卫队及核心保镖,彼此认识,是不需要识别标记的。这些身份识别标记是给跟随并保护老人活动的第三层中央保卫局的人作识别用的。

    如果没有正确配戴身份识别标记的人(在规定的时间,配戴正确的标记和正确的配戴位置)擅自靠近老人,立刻被中央保卫局的人拿下甚至于被击毙。

    当访问终于结束,全场学生给予老人最热烈的掌声,全体起立,掌声久久没有散去。

    从大礼堂到穿越过回廊到出大门,一路都有保镖跟随,老人上了中巴,保镖们快速闪身进入车内,有四个保镖跟随着中巴缓缓而行,当中巴起速了起来,四个人慢了下来,然后后面的红旗车子跟上,四个人快速闪身进去,而这个过程中,车子都没有减速而是正常行驶,红旗的前门带上而后面则是半开着,车子行驶过弯道后门才被带上。

    中巴车上,老人温和的笑着:“火点啊,有人会暗杀我这个老头子呢,你们不累我看着都累了。”

    几个保镖被逗笑了,可是每个人的面部都保持着不变,只是眼睛动了动。

    被成为火点的男人一直冷着脸,掏出对讲机:“让他们撤了。”

    电话那面说知道了。

    电话是打给一百五十米至三千多米的范围内的警戒,包括道路桥梁,主要建筑物和制高点等,这些都是做了严密的防护的,没有他的电话,是不敢随意撤下的。

    不去看老人,男人闭上眼睛,微眯着眼睛。

    老人莫可奈何的笑笑。

    ****

    季凝被送进医院的过程中,又做了那个梦,梦很长,他冷着眼对自己说:“季凝,你知道什么是地狱吗?我现在送你下去,要是不够,我可以在补上一脚,一定要送你去十八层。”

    她瞪大着眼睛,面前赫然出现在面前的不是自己是谁?

    她满脸的汗,一脸的痛苦,可是那个男人却看不见,然后双手滑向她的肚子……用力一压……

    那种疼,痛遍全身,她似乎能感同深受,她的腹部快速收缩着,她听见耳边似乎有人在说话。

    “你,再疼也不会有我疼。”

    季凝想叫,可是却叫不出口,她想喊,可是声音却被卡在喉咙里。

    她想说,我妈妈已经去世了这还不够吗?

    孩子并没有流掉,保住了,医生都说这个孩子的意志力太顽强了。

    阿虹想了又想,给沈家平去了一个电话。

    ***

    “大哥,季凝好像要流产了……”

    清暗的眸子冷光一闪:“好,我知道了。”

    下午沈家平乘坐飞机回到c市,当曹屏屏得到消息的时候,她还在等沈家平给她一个说法,他怎么可以?

    可是当她终于等下下去的准备去找他的时候,却被秘书告之:“沈秘书?沈秘书调回c市了,你不知道吗?”

    曹屏屏差点咬断了牙,很好,沈家平,我被你摆了一道。

    昨天当她脱光自己的衣服,他竟然没有反映,曹屏屏咬碎了牙齿。下了飞机直接从机场飞到医院,带着一身的尘土,门外的阿虹看见他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看了一眼手表。

    “什么情况?”他蹙着眉头。

    他所希望的还是这个孩子自己离开,他和季凝不可能的,如果它不离开,那么之后它离开的会很痛苦,毕竟是他的孩子,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离开的过程太痛苦。

    “医生说很危险,这次虽然是保住了,可是……她抑郁的情况很严重……”

    沈家平愣了一下,抑郁?

    不是好了吗?

    他的手碰触到门扶手的时候顿了一下……

    昨夜——

    “你走吧。”他坐在床上。

    “沈家平你什么意思?是你一直在勾引我的?”曹屏屏有些歇斯底里。

    他疲惫的将手指按在头上,从怀里掏出钱包,冲着曹屏屏砸过去:“够了吗?还需要多少?”

    曹屏屏快速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起,然后狠狠的将门板摔得直响。

    他将屋子里所有的灯都关掉,然后一个人坐在床上,爱上了吗?

    一滴泪从眼眶中滴落,不能爱的,妈妈的死会永远的横在他和季凝之间,他们没有可能。

    他慢慢躺下身子,一直在笑,可是泪水却似乎永无止境的往下落。

    他最后给曹屏屏打了一个电话:“我会跟季凝说,沈太太的位置会是你的。”

    他爱的是谁并不重要,可是他不能和季凝携手度过一生,不可以!

    ***

    推开病房的门,然后在带上,屋子里一点的灯被门再次带走,他就算在黑夜里,也看得见那个躺在床上的女人,她的肚子高高的,沈家平很想上前去摸摸,可是……

    他闭上眼睛。

    他以前曾经想过要季凝死,也曾想过让她爱上自己吧,这样在她被抛弃之后,她就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可是昨天的意外却让他潜伏在胸间的良心发现了,他的良心说,季凝是无辜的,放过她吧。

    可是,我放过她?谁又能放过我呢?

    他以为自己喜欢的爱的都是曹屏屏,却不知道这种感情在什么变了质,这让他害怕,他必须离开季凝。

    “季凝,我们离婚吧。”他靠在门板上,脸庞被黑暗吞噬着。

    季凝背对着沈家平,她用双手捂住嘴,不让哭音出来,眼泪从眼眶中滚落出来。

    “我能问为什么吗嘛?”她低垂着头,眼里有泪,就含在眼眶里。

    “我和曹屏屏上床了。”他俊美的脸露出魅惑且自嘲的笑容。

    季凝觉得冷,拉紧被子,有没有人来帮帮她把月亮的开关关掉可以吗?月亮照得她的心发慌,发凉。

    “你……不报复了吗?”她无力,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以前她总是不明白,什么叫情能见血封喉,现在她明白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沈家平靠在门边,将脸慢慢的别开。

    “我可以不在乎,我当作不知道……”季凝掀开被子跪在床上:“就当我为哥哥赎罪可以吗?”

    “季凝,孩子……流掉吧……”这样对谁都好。

    他的指缝间似乎有湿意,沈家平低敛着脸庞,笑笑,但是笑容却僵在了唇角,怎么也笑不出。季凝抱着肚子:“不,绝不,家平……”她从床上走下去,拉着他的手:“不要,她马上就要出生了,你摸摸看她,她都会动了……”

    季凝将他的手放在自己高挺的腹部,他似乎听见了孩子的声音,可是……

    面前突然出现了母亲满是血的脸,母亲幽怨的看着他:“是她哥哥撞死我的……”

    沈家平仓惶的推开季凝,季凝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后退了一步,沈家平见她身子不稳,想拉住她,可是手伸到半空,又停了下来。

    季凝站稳身体,拍拍肚子告诉里面的孩子,没事。

    “我……没事。”她勉强冲他笑笑。

    沈家平闭上眼睛,缓缓说道。

    “我不爱你,一点都不爱,娶你就是为了报复你家,你知道你父亲为什么会被双规吗?”

    季凝只觉得四肢冰冷,大脑无法思考。

    “知道大华为什么会倒塌的这么突然吗?不好奇吗?大华是我弄跨的……”

    他的唇角浮起一丝微笑,语气略微温柔了一些,将她的脸抓住强迫季凝看向自己:“一切都是假的,你知道吗?当初你割脉的时候,我就在想,你说你要是有那个胆子,为什么不割得深一些呢,很显然你在做戏,我爱的人叫曹屏屏,她是你的姐姐……”

    姐姐……

    季凝的脸变得煞白,她不断后退着,背部一直在发抖,也许是因为抖得太厉害,放在桌上的花瓶竟然掉了下来,不要,不要再说了,她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有听见,求求你,别在说了。

    季凝抱着头:“你骗我……你骗我……”她痛苦的抱着头。她一脚踩在了地面上的玻璃碎片上,扎得鲜血淋漓,那些玻璃渣子似乎深深嵌入进了她的皮肉里。

    可是她不疼……更疼的是心……

    “我怀孕呢,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季凝抱着头痛哭起来,她蹲在沈家平的脚下。

    她的血顺着玻璃片涌涌的流出。

    “救……”季凝想喊人,可是她却张不开口。

    沈家平靠近她,他穿着黑色的鞋子,鞋子踩在玻璃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一下一下敲打着季凝的心脏,她害怕的想躲开,可是却发现根本躲不掉。

    他看着她脚下的血,想上前,她却剧烈抖动着身体,沈家平知道她是在害怕,一种无力将他困在原地。

    “季凝,我们没有未来的,我和你结婚……”

    季凝摇着头,不,不,她什么都不相信。

    “我和曹屏屏在上海待了四个月,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和她同居……”

    季凝口中突然一阵血意翻滚,上涌,她努力咽下,似乎是压下了,可是马上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她想起身,起身的时候因为腿麻了,而脚太疼了,起身的时候,脚下的碎片更是象小锥子一般的刺入血肉里,她一个不稳……

    季凝躺在地上,后背被那些尖利的玻璃片贯穿……

    她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能感觉到陪伴了她七个月的宝宝离开她了……

    沈家平站在原地,他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走了,他想喊,可是却喊不出来,他只能看着她……

    满脸的血,她就像是一个破娃娃一般的躺在那些碎玻璃上,她的下身开始出血……

    沈家平的手有些发抖,他捂住眼睛,不让眼泪跌出来。

    “叫医生……叫医生……”

    门外的阿虹听见喊声,立马推开门,看见门里的情况,快速跑了出去。

    季凝的意识已经开始飞逝,她想,为什么自己偏偏爱上了沈家平呢?

    又为什么哥哥撞死了家平的妈妈呢?

    难道这就是命?

    她笑了……

    笑得淡然,她不能在和沈家平走下去了。

    她的哥哥杀死了他的妈妈,而他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没有办法走下去了……

    沈家平蹲下身子,想将她抱起,可是只是轻轻碰了她一下,她全身的血就似乎更多了……

    他一拳打在了地上,手背上全是斑斑的血迹,原来到了这种时候,就不疼了……

    所有的泪水他都自己吞,沈家平在心里想着,你是我儿子的母亲,是我孙子的奶奶,季凝……

    ***

    “我的天啊,606病人怎么了?全是血,一进门全是血,床上地上,到处都是……”

    小护士想起那个场面到现在还觉得浑身直打着冷战。

    一个从手术房里才走出来的小护士看了一眼四周,然后以极小的声音有些同情的说道:“好像病人的抑郁症发作了,自己把花瓶敲碎了,结果就这样了……”

    另外的小护士捂住嘴,叹口气,现在快节奏的生活到底给人们带来了什么?

    抑郁症,她觉得想想都可怕,之前看见过邻居家的一个女孩,也是因为抑郁症,疯疯癫癫的就从十几楼跳了下去。

    手术室里,沈家平一身是血,医生也没有问他是怎么回事,因为季凝的病例就在医院里,很严重的抑郁症,因为抑郁症的患者有很多都选择自杀,所以医生几乎想也没想的就认为季凝根本就是自杀未遂。

    季凝在手术床上,她看见了爸爸妈妈,妈妈依然是那么的美丽。

    “凝凝,来妈妈这里……”温柔的妈妈象她伸出双手。

    她看见自己漂浮在半空中,季凝伸出手想去触摸母亲的手,可是却被父亲打断。

    “凝凝,回去……”

    回去?

    季凝茫然的看着四周,爸爸,我回不去了?

    我已经死了,我死了……

    她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流掉,也许是因为母子连心,她已经知道这个孩子离开了她,她没有力量在活下去了,没有……

    “爸爸,带我走……”

    季凝看着慢慢在眼前消失的父母,追赶着:“爸爸……妈妈……带我走……”

    可是,没有人了。

    只剩下她一个人,她蹲在地上,为什么不带她走?

    “沈先生请出去吧……”医生摇着头。

    他不明白,季凝生活的多么幸福,怎么会有忧郁症呢?现在就连孩子也保不住了,叹口气。

    沈家平不动,身子就靠在墙上,几个医生见他不动,也索性不管了,开始手术。

    他的背靠在手术室里的墙壁上,看着那个脸色苍白的女人,她的脸可能快比自己的手掌都要小了,他可以想象这几个月她是怎么过的,沈家平捂着眼睛,身子慢慢的滑下……

    他的眼睛化作了偏偏玻璃,而玻璃上面似乎被浇了水,看不清眼前,什么都看不清。

    他的孩子……

    他跪在地上,看着那个躺在床上的女人,她在哭泣,即使已经没有知觉了,她依然在哭泣,到底要多么的伤心才会在没有意识的时候还会哭泣?

    他抹了一把脸,狼狈的起身,跌跌撞撞的冲出手术室,没有在看她一眼。

    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阿虹看着沈家平从里面冲出来,脸上亮晶晶的,他吃惊。

    大哥哭了吗?

    阿虹准备跟上。

    “你……看着她……”他一路都不知道是怎么从医院走向停车场的,打开车门,坐进去。

    拿出烟,手有些抖,想将烟点着,可是手抖动的幅度太大,沈家平口中叼着烟,就连唇都在抖,他抱着方向盘。

    “妈妈……我杀了自己的孩子为你报仇了……”

    “我杀了自己的孩子……”家平突然心如刀绞,因为他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惊慌。

    他不知道自己是惶恐着害死了自己的孩子,还是……

    终究要失去季凝了?

    他很清楚,现在的季凝,就算是在爱他,也不会在和他一起,而他亦是不能。

    他和她之间似乎已经开始越走越远了,他象左,而她象右,从今以后他们不会在有交集点。

    病床上季凝的样子一直回荡在眼前,她已经瘦得很厉害了,几乎脱了型,至于为什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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