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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了什么。

    身后沈家平看着她逃掉的背影,眼睛笑成了一轮弯月,他手指支在额头上,他觉得挺有趣,自恋?看着别人像是小丑一样的在自己面前遮掩着,掩藏着,真有趣!

    沈家平看着桌子上季凝的照片,将照片啪一声扣在桌子上。

    他也没无耻到在婚姻之内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对于曹屏屏他势在必得,对于季凝……

    他残忍的扯出笑容,掏出手机。

    “于诚,怎么样?”

    于诚在电话中说着:“目前市场上的一些散户所抛售的股票我们都在积极的收购,一些小型的股东,我们也有派人去谈……”

    “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们的身份。”

    于诚回道:“是,这个我有吩咐下去,说实话沈总有一些难度,其他的还好说,小型股东手上的股份根本就不够看的,而那些手中有大股份的股东都很固执,那些人都是跟云家一起奋斗起来的,想说服他们卖掉手上的股份,恐怕会很难,就算真的全部接收了,可是还是不及季家那三人手上的股份。”

    沈家平眼眸中的精光乍现:“那些你不需要担心,你只管去做就好,不要自己出面,现在季家除了季云涛的股份是自己掌握的,其他的展昭和季早儒的股份都在季凝的身上。一个五号地就够大华风光一场了。”

    挂上电话,他坐在椅子里,将季凝的照片勾起来。

    季凝啊季凝,你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爱上我了呢?我来给你个忠告吧,千万不要爱上我,不爱我,你丢的只是半条命,爱上了我,你丢的就是一条命。

    啪!

    一声再次将照片扣下。

    季夫人你就这么离开了,我记得以前的你是多么的高贵,用您那双高贵的眼睛以及高贵的手段用几千块买走了我妈的命,你现在瞪大眼睛好好看着,我不只要你的儿子的命,我还要你女儿一辈子活在痛苦里,永远不能出头。

    我要你季家支离破碎。

    砰!

    一拳打在烟灰缸上,力量之大,竟然将烟灰缸被打破了,玻璃的碎片全部嵌在肉中,红色的血液将白色的水晶玻璃染红。

    ***

    “怎么没和早儒季芯一起回来?”季凝一进门季云涛拧着眉看向她。

    季凝没有说话,径直饶过他坐进沙发中,后来实在懒得去看他,径直去了哥哥和苏依的房间。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大家都到齐了,只有季芯和苏依没有回来,佣人因为季芯没有回来而迟迟不敢开饭,季凝坐在沙发上只觉得好笑,好一副父慈女孝图啊。

    她当然不会以为是因为苏依没有回来才不开饭的。

    季老太太的脸色很不好,自从知道孩子被季云涛不知道给送哪里去了,心情就没好过,说到底那毕竟是她嫡嫡亲亲的孙子和孙女啊,她试着问了几次,可每一次都问不出什么,让季芯去帮着查,季芯说什么都查不到。

    苏依是和季芯几乎同时进门的。

    季凝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等到这个时候胃部在叫嚣着,季凝按着腹部,想着在这个家就算是及时吃了东西,她的胃还是一样会难受的。

    “凝凝,你怎么了?”苏依的一句话将众人的视线拉了过来。

    季凝虚弱的一笑:“没事,老毛病。”

    季早儒冷笑着:“我说季二小姐,下次晚回来麻烦你说声,不然我们这么多人都在等着呢,你那婆婆还需要去看吗?直接用钱砸死她不就完了。”

    徐伟杰啪一声将筷子摔在桌子上,愤然离去。

    季芯的脸色很不好看,季早儒说的没错,婆婆把他们叫去又是为了钱,可是不管自己怎么说,也轮不到季早儒来说,她回嘴:“我家有钱我愿意搭,你管得着,我至少没找个二婚的。”

    苏依听见那两个字脸僵了一下,然后夹了一筷子菜给季早儒。

    “你在说一次?”季早儒有着要发火的前兆。

    苏依拉着他,不让他起来。

    “你们都给我闭嘴,吃饭吵什么吵,不愿意都滚。”老太太啪一声将筷子摔在桌子上。

    季凝冷笑,起身:“我记得奶奶的情况和季芯是一样的吧,我就好奇了,好歹人家好知道要顺着媳妇才能弄到钱,可是奶奶你比她厉害多了,吃着我妈的用着我妈的,吃穿都用我妈的,还虐待我妈,我就很好奇,你说我妈怎么就没一顿耳光抽死你呢?”

    季老太太将筷子重新捡起,重重地摔在季凝的脸上。

    “你个小畜生,当初你妈生你的时候就该把你送孤儿院去。”

    “够了……”季云涛一声,全部都灭了。

    季凝耸肩,正好沈家平进门。

    “我说老公,请我去吃饭吧,在这里吃,我怕会胃出血。”

    季早儒拉着苏依上了楼,一顿饭不欢而散。

    老太太坐在椅子上抹泪:“云涛啊,你看看你女儿啊,你就当着你的面诅咒她的奶奶,怎么会这么没教养呢?”

    有些事情,已经隐隐的在发生了改变。

    时光匆匆两年的时间在掐指之间骤然滑过。

    两年后--

    所有的不幸也似乎开始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自从五号地查出有问题,楼房坍塌,整个大华似乎就开始被一团阴云所笼罩着,小型的股东,有些已经抛售了手里的股份。

    大华盛世这两年内的营运状况非常不好,赶上国家改革又偏巧城东的改建发生了楼房坍塌的事故,季早儒从四海手中将五号地盘过来却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虽然已经成功的解决,可是对于大华来说是致命的,销售的业绩开始慢慢出现黑洞。

    这两年大华几乎在在背着债过日子,季凝和季早儒几乎每一天都泡在了公司,依然挽救不了这样的局面,甚至有几次财务总监曾劝着季凝说,申请破产吧,季凝摇了摇头。

    她不是很明白,大华已经是那么的风光无限,怎么会在短短两年之间破败成这个样子?

    她无力。

    季凝坐在办公室里,揉着头,按下电话:“刘小姐,我先回家了,有事打我电话。”

    双规(四十六)

    头昏昏沉沉的很不舒服,身子很沉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回到家里,才午饭过后,她现在除了沈家平没有人可以信任。

    别人都说,女人一旦陷入爱情里就都是疯子,这话季凝相信,因为她现在就是。

    沈家平对于她来说就是一块漂浮在水面中央的浮木,她必须要紧紧抓牢他才可以。

    季凝将所有的窗帘都拉上,屋子里很黑,她躺在床上,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怎么会走到今天?

    几个楼盘连续的推出,可是却没有人买,而相反的,四海在城西城北火爆的程度却令人咋舌,厄运就像是毒蛇一样紧紧缠上季家,就等着等他们奄奄一息的时候好张开口,一口吞掉他们。

    她浑身无力,家里公司全部都操心,苏依马上就要生了,季凝只觉得烦,她一直没有和沈家平开口说公司的事情,她不知道沈家平清楚与否,可是她想,他是应该知道的,可是她却搞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当没看见呢?

    哥哥和苏依都说,绕是再亲的人,在这个敏感的时刻都不能伸援手的,不然给多少就陷多少,就连苏依家也开始保持着中立的状态了。

    睡着睡着,梦中看见了妈妈的脸,妈妈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

    “凝凝累了吧……”

    季凝突然哭了出来,她很多年没有哭了,她以为自己已经够坚强了,可是原来她还是她,懦弱的可以。

    她很累,可是她不能倒下,哥哥马上就要有孩子了,她倒下了,就意味着认输了。

    电话不要命的响起来,季凝觉得很烦,按掉,它又跟疯了似的响起来。

    季凝坐起身子,有些愤怒,该死的。

    抓起电话:“你有毛病吗?听见没人接就直接挂断不就好了……”

    电话那头的沈家平似乎愣了一下,然后重新将话筒贴在耳边:“季凝,你现在马上下楼,阿虹在楼下等着,你父亲……被双规了。”

    季凝手中的电话掉在了地上,她慢慢坐在地上,看着地板,她没听错吗?

    谁被双规了?

    季云涛被双规了?

    季凝嗤笑,不可能的,季云涛一向将那个官职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怎么会做违法的事情呢?

    绝对不会,不可能。

    想起身的时候,发现脚踝的地方挖心的疼,疼进骨缝里了,她额头冒着冷汗,想站起来,可是却发现太难了,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脚底冰冷,仿佛踩在冰上,低头才发觉是光着脚的,寒意一点一点,浸入骨髓,只觉得心冰到顶点,无法抵御的冷,彻心彻肺。

    电话再次响了,是哥哥的,她平静的接起。

    “凝凝,快来医院,苏依要生了……”

    季凝尽管心里还在发抖,可是她必须得镇定。

    “不是还有一个月才生吗?”季凝问着。

    脑子都成了棉花,努力去想每一个问题,可是每一个都想不到根本,听哥哥的声音来看,他应该还没有知道?

    季凝也庆幸自己是第一个知道的。

    阿虹敲了两下门,没听见里面有任何的声音,用钥匙打开门,走进来,就看见季凝坐在地上,他快步上前。

    “嫂子……”

    季凝勉强睁开眼睛看看眼前的人:“你来拉……”

    阿虹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眸中的光芒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快速消失。

    季凝坐进车里,闭上眼睛:“先去医院吧,不,还是先去检察院吧。”

    到了检察院,季老夫人和季芯徐伟杰都在接受调查,因为季早儒人在医院所以避开了,而季凝这两年和家里的关系不管是外界还是内部都清楚,所以她被放在最后一个,检察院没想到她会自己来。

    “他……做了什么?”季凝只觉得一根刺卡在喉咙中,不上不下的。

    那人同情的看了她一眼,问她要不要先坐下来。

    “谢谢……”季凝在阿虹的搀扶下坐下身,阿虹是懂规矩的离开屋子。

    那人推推眼镜:“你父亲,季云涛先生,贪污受贿1400万并且涉嫌杀人……”

    季凝一下子一口气差点没有喘上来,心脏的位置突然停跳,1400万?杀人?

    他做了什么?

    那人也看出来她有疑问,就原原本本的将事情的全部告诉她,原来季云涛将贪污得来的钱全部抵在了大华的债务上。而宋欣的死则是由计划有预谋的。

    季凝听着检察官的话,第一个直觉的反映就是完了。

    季云涛通过给走私的放行,整个海关的防御竟然在本市之内犹如摆设,连带着一起抓了一百多人之多,最后将他牵扯出来。也牵出了他雇凶杀人的事情。

    “他……最后会怎么样?”

    季凝的眼睛已经流不出眼泪了,真的就连一滴都没有。

    她心里嘴上说再多,说恨的再多,可是,那是生了她的人,是生了她养了她的人,她就算恨死他,也不会真心的想他死,不会。

    “不出意外的话,会是死刑,当然如果将赃款全部上缴的话,也许会获得缓期执行……”

    左逃不过一个死字。

    那人见她不说话,起身推推她,发现季凝一个动静也没有,赶紧喊来人,从门外沈家平快速入内。

    “人,我可以带走吗?”沈家平问道。

    女检察官点头:“沈秘书我们也是例行做事。”

    沈家平点头,将季凝抱起来,季凝的手搭在空气里,整个头仰在半空,浑身一点力气提不上来,软塔塔的。

    出了门就看见徐伟杰黑着脸,而季芯满脸的泪花,季老太太看见季凝就冲了上来。

    “就是你这死丫头,要不是你和你妈的什么大华,你爸爸会搭进去?你为什么不随你妈去死……”

    沈家平冷蹙着眉头,绕开眼前的人,快速带着季凝离开检察院。

    将她放入车子内,季凝挨着车窗只说了一句:“去医院,我嫂子生了……”

    然后就昏昏沉沉的睡了。

    她很累,累得睁不开眼睛,也很绝望。

    也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还是意识在幻想,她竟然又看见了妈妈,季凝看着妈妈穿着那件紫旗袍,对她说,一定要救她爸爸,季凝无力,救?要怎么救?

    换子疑云(四十七)

    她不是不想救,可是现在她拿什么来救?

    睁开眼睛就是一身的冷汗,脚开始越来越疼,丝丝的痛意沿着骨头向上向上在向上。

    她单手盖住眼睛。

    妈,我要怎么做?

    命运其实有时候真的就挺无情的,一件倒霉的事儿来了,接下来倒霉的事就会更多。

    季凝到医院的时候为了不让哥哥看出她的表情,沈家平并没有抱着她,而是一只手饶过她的胸口下方,用他的力量在支撑着季凝,季凝惨白着脸。

    季早儒还处在将要升格当父亲的激动中。

    “凝凝,你的脸怎么了?”

    季凝笑笑,笑不到眼底。

    哥哥的儿子马上就要出生,她要怎么和他一边说着恭喜,一边说你的父亲因为贪污马上就要死了?

    苏依还没有生,季早儒有些激动,他指着育婴室里的孩子对着季凝说,他的孩子也会那么的健康,季凝眼前一片模糊,她什么也看不见,季早儒也实在是高兴,并没有发现季凝的异常,因为这些日子因为大华他快烦死了,难得有一个机会让他可以放松下来。

    沈家平和季凝并排坐在长椅上,医院门口的风很强,呼呼往里面刮着。

    “你能不能借我一千万。”她眼里有清冷的光,在和他对上的那一瞬,仿佛流星一般,熠然一闪,只是又迅速的暗淡下去,像一点飘摇的火烛,瞬间湮灭在了她漆黑的眼里。

    沈家平以为季凝永远都不会和他开这个口。

    那双如冰般的幽黑水晶瞳清湛深邃、直透人心:“你是我的老婆和我说借?”

    季凝无声的笑笑。

    世界真是疯狂了,她爸竟然会因为一千万而选择贪污犯罪?

    曾经那些钱在季家算什么?随便掏都可以掏出来的,可是他现在却为了那些钱就要丧命,季凝闭上眼睛,沈家平将她拉入怀中:“放心吧,我会托人看看的,让你去看他一面。”

    因为在收押的过程中,在季云涛没有交代事情全部的过程中,季云涛所在的看押地点是保密的,在不停的变化着。

    季凝只觉得冷。

    她抓着沈家平的衣服:“老公……”她哭出来:“我就剩下你了……”

    沈家平的眸光如磷火般看向怀中的女人,随即唇角勉强撇开一个笑容。一个想法突然出现在脑中,沈家平出了一身的冷汗,快速压下。

    他的目光有些迷惘的看着抱着自己的女人,一阵的出神,似乎在纠结着什么,然后眸子渐渐冷下来。

    沈家平心中冷硬,欠我妈的,你们还没有还完。

    他搂紧季凝的双肩,安慰着她。

    ***

    严真竟然和苏依在同一家医院生产,两个人是同时被推进手术室的,两个孩子也是只差了几秒先后出生的,苏依看着儿子红彤彤的小脸,脸上虽然还有着生产之后的疲惫,可是觉得什么都值。

    她和严真一前一后被推出手术室,严真突然在病床上激动起来,她指着苏依的儿子大叫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护士被她弄得莫名其妙的,解释着:“严小姐,你的女儿已经被抱上楼了,那个是苏小姐的儿子。”

    严真在听见儿子两个字的时候,突然激动了起来,苏依有些害怕的看着她,紧紧抓住季早儒的手。

    严真这么一闹,电梯就给堵上了,所有的病人都滞留在手术室门外,进不去,出不来。

    司悦跟着孩子上了楼去了病房,严真是剖腹产,她不断的扭动着,谁也不敢用蛮力将她拦下来,只能劝说着,季早儒有些不乃的看着严真,心里想着,真是个神经病。

    在这个时候,司悦的妈妈出现了,她本来是要和严真司悦一块儿来的,可上了车才发现,东西没带,又返身回去取东西,就这么耽误了,一进二楼手术室就看见严真发了疯一般的指着一个孩子叫着。

    她赶紧上前:“怎么了?怎么了?”

    严真之前照b超的时候给医院塞了钱,几次医生都说是男孩,她也放下了心,可是孩子一生出来就变成了女儿?

    严真觉得肯定是有人偷换了她的孩子,她记得自己在生产的时候曾经昏迷过,一定是乘着那个时间将她的儿子给掉包了,在一听说说有个产妇和她同时生产的,在她生下孩子没多久就生了一个儿子,严真料定孩子被她给换了。

    推她出来的时候,她就看见了一样躺在手术床上的苏依,她明白了。

    一定是苏依因为她抢了司悦而将她的孩子掉包了,一定是苏依给了医院钱,她家那么的有钱,一定是。

    她固执的认定事实就是这样。

    严真从床上掉在地上,腹部的位置有血慢慢流出来,护士们也没见过这样的啊。

    严真指着被小护士抱在手里的孩子对着自己的婆婆说道:“那是我儿子,她给掉包了……”

    一时之间等待外面的病人家属都围了过来,大家都挤在一起,护士尽管让大家散开,可是没几个听的。

    老太太一听急了,因为在电视里不总是演,孩子被换了吗,有些急的抓着严真的手问:“你确定?”

    严真重重的点点头。

    严真被搀扶起来,她就要向苏依扑过去,季早儒拦在苏依的手术床前,他本来是想着去好点的医院的,可是苏依说,最近家里也没什么闲钱,花个几十万生孩子他们现在负担不起,她也不想在伸手和娘家要钱,季早儒听过只觉得作为一个男人其实他挺失败的,老婆生产了,不能给她最好的。

    趁着一团乱的时候,司悦的妈妈冲过去,从小护士的手里将孩子抢了下来。

    “我儿子……”苏依凄厉的喊了一声。

    季早儒安慰她,然后看向司悦的妈妈:“阿姨,那是我的孩子,不是司悦的,要不然我们去做亲自鉴定,我以我的人格做担保,我们绝对不会换了孩子。”

    季早儒清楚这个时候的人不能被激,所以尽管他很想上前杀了那个老太太,可是他不能。

    被抢走孩子的护士,知道自己犯大错了,哭着看向司悦妈妈的方向。

    “那个是苏小姐的儿子,你儿媳妇的孩子已经被她先生抱上楼了……”

    老太太抱着孩子往后退着,谁也不敢太明显的上前,只能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动着。

    “妈,把孩子给我……”

    老太太抱着孩子,怕他们上来抢,身后就是楼梯间,想从楼梯下去,才闪身出去,严真就冲了过去,她腹部一疼,没忍住脚下拌了一下,一下子就将老太太撞了一下,老太太本来看着这么多的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就有些激动,有些慌乱,被严真这么一撞,手一松,孩子就飞了出去。

    脆弱的生命(四十八)

    孩子才出生,是那么的小,那么的娇贵,她就站在楼梯上,手一松,孩子就掉了下去。

    在场的人有带着孩子的将孩子的眼睛捂住,有些人不敢去看。

    苏依看着自己的儿子从司悦妈妈的怀中飞了出去,然后眼睛一闭晕死了过去。

    季早儒全身的血液都凝集在了一块儿,他就眼看着自己的孩子被那个老女人给扔了……

    扔了……?

    孩子发出一声惨叫就没了动静,护士们赶紧冲了下去,一群医生从手术室里面冲了出来。

    季早儒一声嘶吼大步上前,掐住司悦妈妈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严真这时候清醒了过来,张大着嘴巴看着那个孩子,马上装晕,不管她的事,她什么都没有做,是她婆婆把孩子扔下去的,不是她,对,不是她,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有人掏出手机报了警。

    司悦的妈妈被季早儒提在半空,翻着白眼。

    她自己也知道闯祸了……

    一些围观的人劝着季早儒,帮忙将人救下来。

    司悦赶来的时候就看见季早儒赤红着双眼,看着自己的母亲,他一听别人说了过程,脑子一下就嗡嗡黑屏了。

    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苏依昏迷就没醒过,苏世德带着老婆从香港坐飞机马上赶来,看见女儿的那一刻恨不得马上去杀了那个老女人。

    苏依的妈妈哭昏在了苏依的床前,她的女儿命怎么会这么苦?

    苏世德拍着季早儒的肩。

    “你们……还年轻……”他哽咽着。

    季早儒一拳接着一拳打在墙上,很快墙上的白色痕迹混着红色。

    孩子那么小,从十几层的楼梯摔下去又是脑先着地,没救活。

    苏依醒了之后一句话没有说,不管她妈怎么劝怎么说,她就是哭。

    “依依啊,你才生了孩子不能哭的……”

    一说起孩子苏依哭得更厉害,那个孩子才来到这个世界,可是马上就离开了,想到这里痛不欲生。

    季凝接到消息的时候,眼一黑就倒在了地板上。、

    她的意识漂浮在半空,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上天是不是要玩死他们家才甘心?

    醒来的时候去病房看苏依,苏依因为急火上涌,暂时看不见了,看见坐在地上的哥哥,和躺在床上的嫂子,季凝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如果她把大华照顾好的话,苏依就不会来这样的医院生孩子,就不会遇上这样的事情。

    季凝看着哥哥,捂着眼睛,沈家平抱着她。

    “我哥要怎么办啊?”季凝有些无措的问着沈家平。

    沈家平只觉得人生真他妈好笑,人要是倒霉起来,就连喝凉水都会塞牙缝,这么离奇的事情都会被他们家摊上,他在心里冷笑着,季夫人你看见了吗?不用我动手,你们家就开始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出现。

    这就是报应!

    季早儒送季凝和沈家平出病房的时候看见了司悦,他冲上前,拳头伦象司悦的脸,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司悦自知理亏也没有还手,就任由季早儒打在自己的身上。

    “你来干什么?”

    季凝和沈家平一人一边拦住季早儒。

    司悦跪在地上:“我求你们了,我妈年纪大了……”

    能不能不告她?剩下的话司悦没有办法说出口。

    季早儒只觉得胸膛血液翻滚了,一脚踹过去,踢在司悦的脸上。

    门里苏依的父母听见声音走出来,苏依的妈妈看见司悦的瞬间,咬着牙,冲上前去,一巴掌一巴掌打在司悦的脸上。

    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害苏依?

    苏世德捂着老脸,都是他的错,他就该把苏依接回香港才对。

    病房的门打开着,苏依听见属于司悦的声音,突然情绪激动了起来,她抱着头,大声叫喊着:“啊……”

    季早儒扑进房间里,抱住苏依,死死抱着她。

    “依依,不怕,不会的,不会的,我一定会为儿子找回公道的……”

    所有的压力似乎在一瞬间落了下来,刚才检察机关找到他,告诉他的父亲被双规了……

    “苏依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情分上,你就原谅我妈吧……”

    司悦知道自己很无耻,可是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他的母亲,他没有办法置之不理,他的母亲现在被羁押着,他去看了一次,母亲老了很多,对他说着,不是故意的,满头的头发都白了。

    那里是什么地方啊,司悦没得选,他必须来医院求苏依。

    他希望苏依能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能原谅母亲,替母亲说两句好话。

    “滚……滚啊……”

    苏依就跟疯了似的,在季早儒的怀中撕扯着,季早儒抱住她,她咬在季早儒的胳膊上,死死咬着,恨不得能咬下他的一块肉,她痛啊,那孩子她甚至都没有仔细的去看清楚他的小脸,他就那么走了……

    她的孩子啊,才出生不到几分钟就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她不能原谅,不能原谅。

    严真严真……

    苏依突然想到这个人,就要冲下床,她的突然力很猛,季早儒被拦住,她眼睛看不见,直直摔在地上。

    “依依……”

    季早儒抱住妻子,在地上抱住妻子。

    “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季凝受不住这刺激又昏了过去。

    在黑暗中,季凝一个人停留在这个空间,她想拉住沈家平的手,让他将温暖渡过一些给她,可是她碰触不到,她听见沈家平在打电话,知道他有事情,可是她害怕,她想让他留下来陪她。

    沈家平眯着眼睛。

    “家平,我妈……我妈……”那边曹屏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马上过去。”

    他挂了电话。

    不要走,不要走。

    季凝拉住沈家平袖子的手用力,她没有力气说话,她死死拉着。

    沈家平将季凝的手掰开,快速消失在病房内。

    季凝觉得好冷,冷风从四面八方冲进了屋子,冲进了她的心脏里。

    沈家平赶到的时候,曹屏屏看见他立马扑了过来。

    “家平家平我妈……”

    她今天回到家里就发现老妈有一点不对,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她还在睡,她就纳闷了,就去叫她,谁知道,就看见妈妈嘴边的白沫子。

    曹屏屏不明白,那个男人抛弃了她们这么多年,妈妈怎么还会那么的傻,为了他寻死?

    沈家平搂住曹屏屏,曹屏屏嘤嘤的哭泣着,双手抓着他的胸襟:“我不是故意叫你来的,我是……我是……”曹屏屏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沈家平拍拍她的肩,给她力量,安慰着:“我知道我知道,没事的……”

    他的唇亲在她的头发上,抱着她。

    曹屏屏蹲下身子,抱着身子,心底里只觉得发凉。

    ***

    季凝醒过来之后从医院拦了辆车回到家里,屋子里一片的黑寂。

    她脱掉鞋子,光着脚,没有穿拖鞋直接坐在了沙发上,闭上眼睛。

    那个声音她记得,季凝的脑子里很乱,她知道有些事也许是自己想多了,沈家平的工作和女人有接触的话很正常,也许是他想多了,也许是她最近遇上了太多的事情。

    这个世界上,最无情的事情就是,我爱的人,他不爱我。

    爱情可以让一个满面的容光的女人瞬间枯萎,季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所有的不顺似乎在一夜之间都找到了他们家,让他们无处可躲,无处可藏的。

    一开始她认为她和沈家平的婚姻是最合适的,他不爱她,而她也不爱他,可是一年之后,两年之后,她的心里发生了变化,她终究是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刻意的对你好的情况下,你只能跟着沦陷。

    不知道是几点,墙壁上挂着的钟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季凝就连衣服也懒得脱,脑子里乱极了,爸爸、哥哥……

    午夜过后,沈家平终于回来了,伴随着喀喇开门的声音,她的眼眸在黑暗中猛地睁开,然后再次闭上。

    死刑(四十九)

    “怎么不回房间去睡?”他看见沙发上的人影蹙着眉头。

    季凝象沈家平伸出手:“老公……”

    沈家平弯下腰身抱住她,季凝紧紧抱住他的腰身,将脸埋进去。

    “去哪里了?”

    沈家平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然后敛下:“一个秘书的妈妈自杀,我去看看。”

    季凝愣了一下,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多喜欢自杀的人呢?

    “老公,你喜欢我吗?”她幽幽地问。

    不得不说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季凝需要沈家平,需要他的理解支持。

    “傻孩子,不喜欢你我为什么现在还要和你在一起?”他坐下身,将季凝的腰牢牢搂住:“季凝啊,不要想的太多,我不会让大华垮了的,我知道它对于你来说什么,放心。”

    季凝因为沈家平的一句话就真的放了心,因为他说,她就信。

    可是有的时候我爱你,我喜欢你,特别是对于有目的接近你的男人来说,这种说服,是一种欺骗。

    沈家平动用了很多的手段,让季凝终于在二十天以后见到了季云涛。

    季凝走进看守所,不得不说,空气中阴冷的风吹得她的血液全部随着冷风而流逝,她穿过长长的走廊,然后被人带进一个小房间里,房间里黑黑的,门被打开。

    砰!

    季凝坐下身,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是她的父亲吗?

    不像,她的父亲一辈子都是那样的儒雅,可是现在坐在她面前的男子,满面的皱纹头发都白了,一头白发,眼睛也浑浊了。

    季凝知道对于一些拒不交代的官员,审察的人一般都会强制的去逼迫犯人的意志。

    “他们……”季凝哽咽了一句。

    眼泪落在手背上,她低着头。

    “我终于可以去见你妈妈了,凝凝,爸爸好后悔,一开始就不应该背叛的,我这一辈子最爱的人是你的妈妈,最幸福的事情是有了你和早儒,你们都是好孩子,我以你们为荣,你以后要好好照顾奶奶和季芯,季芯再不好也是你姑姑唯一留下的孩子……”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他当了一辈子的官员怎么会不清楚怎么样才会要命呢?

    季云涛看着季凝的脸,有些慌神:“你和你妈妈真的很像,爸爸做错了,没有办法回头了,凝凝爸爸若是死了,爸爸求你把爸爸的骨灰和妈妈的放在一起好吗?”

    季凝捂着脸。

    季云涛惨淡的一笑,他被抓起来之后,被关在房见里,不给他座位,用手铐将他的手拷在暖气管子上,他只能蹲着,一夜一夜的,照明灯就打在他的脸上,他们不让他睡,不让他休息,不让他喘息。

    其实对于这样的结果,他早就料到了,他不后悔,为了大华别说是贪污,就算是去杀人他都会做,那是云冉的父亲唯一留给她的东西。

    季凝只觉得心底里悲凉,那个被考着手铐穿着囚服的男人不是别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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