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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于是两个明明已经把该做的都做完了的青年男女开始装纯情,每天晚上盖着棉被纯睡觉。

    这样的结果虽然让易扬心理上安慰了一些,身体却备受折磨。对于一个二十六岁才初尝滋味、其实探索欲|望很强烈的男人来说,每天晚上的睡觉活动都变成了折磨,一不小心就会擦枪走火、苦不堪言……

    .

    他们这边确定了关系,朝堂上的纷争也发展到了下一个阶段。丞相谢遇彻查苏家一案,重审了当天南山行宫的守卫,再顺藤摸瓜地查下去,居然真的发现了问题。

    “那侍卫供认,说他确实被人收买了,却不肯说收买他的人是谁……但反正不是苏家就是了。”商霖蹙眉,“这个侍卫是你安排的么?”

    问这话的时候他们坐在九曲池上钓鱼,一叶轻舟飘飘摇摇,她坐在船边,一只手握着鱼竿问道。

    易扬从身后抱住她,握住她拿鱼竿的那只手,“都说了让你别想这些,专心钓鱼。”

    商霖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自己的态度告诉他,“我知道,你不肯给我说这些是希望我能够轻松一点,可我实在不是那种能够闷着头啥也不想只顾高兴的人,弄不清楚情况我心里就没着没落的。而且我们既然在一起了,很多事情就要一起承担呀!”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仰头看着他,“所以,你就告诉我嘛!”

    女孩容颜如花、眼眸明亮,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他。易扬与她对视了一会儿,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我告诉你。”

    这是妥协了。

    商霖虽然高兴,但却又有点怪怪的。两人确定关系这段日子以来,易扬对她可以说是千依百顺,各种温柔。他甚至没有对她说过一句刻薄话。商霖不知道这样的改变是不是好事,易扬的温柔确实让她喜欢,可不知怎的,她心底居然十分想念从前那个毒舌阴损的男人。

    至少那时候的他,不会让她有如今这种古怪的感觉。

    两个人虽然挨得很近,她却总觉得隔了一层,就好像他的情绪不是真实的,就好像……他隐瞒了什么事情。

    .

    易扬跟她说,那个侍卫确实是霍子娆的人,参与了此次行刺事件。所以当五日之后听说他在牢中暴毙,商霖气恼得捏碎了手里的荔枝。

    她猜到了霍弘会设法灭口,却没料到他们还是没能防住。

    事情陷入僵局,霍子娆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也有心情出来走走了。

    商霖最近心事重重,霍家父女还来给她添堵,简直混账。所以当她和霍子娆在九曲池边不期而遇时,商霖差点忍不住冲上去给她一耳光。

    感受到她的怒火,霍子娆轻蔑一笑,挥手示意宫人退出几步,给彼此一个交谈的机会。

    “果然是北地蛮人、不通教化,身为主母却大晚上跑到妾侍的居所抢人,还自荐枕席,真是不知羞耻。”红唇吐出讥讽之词,里面是淬了毒一般的憎恶。

    这样的话本不能让商霖生气,然而她最近正在纠结于易扬的态度,所以一听到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就略烦躁,语气也跟着毒了起来,“霍贵妃这话真是有趣,从别人手里抢人?这种事你原来做得少了吗?”嘴唇弯起,凉凉讥诮,“本宫不过是跟你学的而已。”

    霍子娆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然而很快又换上一个笑容,“臣妾真是可怜苏宝林,还以为跟了个好姐姐,谁知道却信错了人。容臣妾想想,等苏宝林的孩子生下来,您不会还要抢到自己身边吧?”

    商霖闻言愕然。霍子娆似讥似嘲,表情里却有一丝笃定。她认为自己对苏锦好是想抢她的孩子?

    那么,苏锦也是这么以为的吗?所以才会忽然越过她去接近易扬,只是希望能够得到皇帝的庇护,将孩子留在身边?

    她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所以这个念头一浮上心头,简直是拨开云雾见青天一般,豁然开朗。

    .

    那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她跟易扬说,想找个机会试探一下苏锦,如果那真的是她的担忧,她就给她做个保证,不会抢她的孩子。

    “你想怎么做都好。”易扬道,“不过你对她还真有耐心。”

    商霖凑近一点,把头靠在他肩上,“其实你能猜到吧,我只是觉得她和我妈妈的遭遇有点像。”

    “猜到了一些。”他摸摸她的头发,“具体怎么回事儿可以给我讲讲吗?”

    商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开始讲故事,“我爸爸出事的时候,我在我妈妈肚子里才两个月大。我外公外婆去得很早,妈妈本来以为和我爸爸在一起了就有家了,没想到却遭遇这样的事情……我那时候还什么都不知道,妈妈也不爱给我讲她过去的辛苦,但我知道为了把我生下来,她受了很多的苦。所以我看到苏锦,总会想起她……”

    第25章 求虐

    《皇上与我共战袍》最新章节...

    她声音低下去,有些难过的样子。易扬拍拍她的背,像在哄小孩子一样,“你很想她?”

    “恩……”商霖道,“我们来这里半年,我都不知道梦到她多少次了。”看向易扬,“你不会梦到你的父母吗?”

    易扬眼神平淡,过了会儿才慢慢道:“偶尔吧。”

    商霖发现,每次谈到家庭易扬的样子都不太自然。他会说他的表妹,却完全没提过父母,这太不合常理。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什么隐情让他不愿提起他们。

    以前看过的各种豪门恩怨剧全部涌了上来,商霖想要再问问,却又及时遏制了这种冲动。

    既然他不想说,就算了吧。虽然她是他的女朋友,也不能总是勉强他。

    这个决定刚做下,她就忽然明白过来易扬为什么给她距离感了。她对他几乎已经完全打开了心扉,什么事情都会告诉他,可他虽然对她的态度温柔了许多,别的方面却和从前一样,不想说的还是不说。

    甚至就连他的温柔也让她心情复杂。如果让她来选,她更希望易扬能够对她自然一点。

    .

    重要证人挂了,易扬也没怎么气急败坏,平心静气地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商霖觉得他应该有后招,果不其然很快就出了新的乱子。

    靳阳的百姓一夜醒来,惊愕地发现街头巷尾都张贴着兵部侍郎与贼子勾结、图谋不轨的告示,时间地点人物一应俱全,由不得你不信。

    朝廷对此立刻做出了回应,火速将兵部侍郎收押候审,然后搜查其府邸时居然真的在书房内发现了言辞不敬的书稿。

    于是苏家被证明是无辜,行刺一事非他们所为。兵部侍郎辩无可辩,半月后在狱中绝望自裁。

    一连听了这么多血腥的消息,商霖有点难受,一个人坐在九曲池边发呆。shubao9.com易扬寻到那里时她已经坐了有一会儿了,身上冰冰凉凉的,让他眉头忍不住蹙起来,“都已经十月份了,你出门怎么也不知道多穿一点?冻病了很有趣么!”

    商霖茫然地看着他,这才反应过来,“我……我没注意……”

    易扬叹口气,握着她的手站起来,“我们回去吧。”

    商霖却没动,“兵部侍郎的家人会死么?”

    “不会。”易扬自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在太平环境下长大的女生估计都没办法接受自己男朋友挥挥手就干掉十几号人,“我会下旨把他们流放蜀中,但不会取他们的性命。”说完不免感叹幸好这个兵部侍郎没儿子,不然他要开口说放过还真是难以服众。

    “所以,苏家人就没事了?”

    “恩。”易扬道,“再过一阵就可以放出去。此番没有把苏家一网打尽,霍弘事后一定会想别的办法。但出了刑部大牢,他们的死活就由苏忌负责了,不关我的事。”

    商霖知道,这回事情能够发展到这步多亏了苏忌。霍弘和兵部侍郎多年来一直作出一副关系疏远的样子,暗中却早已结为盟友。这段关系很隐秘,只有依附于他的大臣们知晓。此番苏忌号召了一大帮江湖上的侠客暗中查探,终于发现了霍弘和兵部侍郎的关系,果断把他推出去。

    霍弘根基太深,他们一时半会儿杀不了他,但他们可以慢慢拔除他的旁支根系。兵部侍郎这回纯粹是给霍子娆当了替死鬼,霍弘为了自保不仅没有出手相救,反而推了他一把,依附于他的大臣或多或少都会感到寒心。

    对于目前的他们来说,能够有这个结果已经很好了。

    “所以,这件事就暂告一个段落了,对吧?”商霖深吸口气,沿着九曲池边的雨花石地散步。

    易扬陪在她身边,“对,所以再过一阵我就会比较有空了。你想去哪里玩么?”

    商霖转转眼睛,“你是说,约会?”

    估计是没跟女生约会过,易扬有点不自在,但还是点了点头,“恩,约会。”

    明明是该高兴的事儿,商霖却有点提不起劲儿,闷闷地沿着池边继续走。因为心不在焉,脚下一滑就失去了平衡,直愣愣地朝池子里栽去。

    腰上搭上了一个人的手,她知道是易扬想救她,奈何她扑倒的姿势太过英勇,索性把他也带下去了。

    四面都被冰凉的湖水包围,商霖本能地朝上游去。谁知还没浮出水面就陷入了一个人的怀中,她抬头,易扬下颔线条紧绷,抱着她一起朝上面游去。

    “呼……”一浮出水面,商霖就大口大口地呼吸。易扬抱着她爬到了岸上,替她拍着背部。宫人们见到这个情况都吓坏了,黑压压地跪了一片,要不是他们上来得快,恐怕已经有人要下去救人了。

    易扬见她衣衫湿透、曲线毕露,随手指了个宫女,“你,把外袍脱下来。”

    这个季节,稍微有点脸面的宫娥都在襦裙外面罩了一件秋香绿的大袖衫,此刻正好方便了易扬的强盗行径。被点名的宫娥忙不迭脱下大袖衫,易扬给商霖披上,轿辇也正好抬过来了,易扬抱着她坐上去,吩咐宫人抬去最近的宫室,他们要在那里换衣服。

    见商霖神志清醒,易扬立刻明白她刚才在水里闭气了,“你会游泳?”

    “恩……”商霖道,“我大学的时候还得过校运会两百米自由泳的亚军呢!”

    “两百米自由泳亚军,很了不起嘛。”易扬阴阳怪气道,“那你下回掉到冰窟窿里去也别想我再救你了!”

    太久没有听到他这个语气,商霖几乎有些懵了。易扬见她一副呆呆的样子,怒意更甚,一句接一句地训个不停,“说你智商不到八十你还非得天天跟我展示。走个路也能摔倒,还有你做不出来的事情吗!”吸了口气,“会游泳很了不起吗?会游泳在水边走就不看路了?你信不信下回我把你丢到鳄鱼池子里去!”

    商霖被骂得狗血淋头,等反应过来第一个感受居然不是气愤,而是激动。

    天呐!他终于又刻薄她了!她的世界恢复正常了!

    等等,她这样上赶着求虐的心理,是不是已经不太正常了!Σ(っ °Д °;)っ

    易扬想到刚才见她掉到水里那一瞬的惊慌气就不打一处来,维持多日的风度也不要了,想着骂了再说。谁知被自己温柔对待多日的女孩在听完这通责骂之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倒让他诧异了。

    “你……怎么了?”难道是被他骂傻了?

    “易扬……”商霖揪揪他的袖子,认真道,“我还是比较习惯你这样。你别去学着当什么模范男友了,就维持本来的样子吧。”想了想又善解人意地安慰道,“你的毒舌刻薄是天生的,你强行压制它就是违背天性,大家都难受。你放心,我都习惯你那样了,不会嫌弃你的!”

    易扬面无表情看她许久,额角隐隐抽动。许久,他抬手按上了商霖的湿漉漉的脑袋,毫不客气地往下一压,“既然你这么主动求虐,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

    那天之后,易扬真的恢复成了从前的样子,毒舌属性彻底复活。而且估计是为了弥补中间那段时间的缺憾,他的刻薄还变本加厉,时常伤刺到商霖怀疑人生。

    譬如某日,商霖一不小心透露自己觉得两人差距太大,在一起很不真实。易扬微笑着拍拍她的脑袋,道:“二呆别自卑,我跟你在一起就做好了被拉低档次的准备。”

    商霖:“……二呆是谁你给我说清楚!”

    .

    商霖再次见到苏忌是在宫中,新做的冬装下来了,她换了一身蓝得很好看的三重衣去找易扬,刚走到乾元宫门口就听人说陛下和苏大侠在里面。

    她还在犹豫要不要进去,宫娥却已经去替她通禀了。这些人如今都知道皇后得宠,能献殷勤的时候绝不放过。

    商霖等了一会儿,果然宫人来说陛下请她进去。窗边的小桌旁,易扬以手支颐、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商霖觉得他的目光特有深意,再一想到自己换了新衣服就兴冲冲地过来献宝,心里就有些羞涩。

    易扬对面的男子慢慢转身,商霖终于见到了那晚被隐在黑纱下的面庞。长得倒是不错,就是攻击性太强,每一处都凌厉得像冰寒的刀锋。商霖只看了一眼就避开了视线,在心里感叹这苏忌一个快意恩仇的江湖人怎么会煞气这么重?

    “原来是皇后娘娘……”苏忌的语气有些古怪。商霖想起两人上次见面是在易扬的别院,那会儿苏忌搞不好还以为她是易扬养在外面的美人呢!

    “草民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大安。”苏忌起身行礼,虽然有些不耐烦,但面子还是给了她了。

    “苏大侠请起。”商霖微笑道,“你如今是陛下的功臣,不必如此多礼。”

    易扬两日前已经下旨,说此番能够查出兵部侍郎的阴谋全靠苏忌,不仅不怪罪其曾经的不敬之罪,还想封他一个官做。只是苏忌以自己草莽本性、不识大体拒绝了。

    苏忌闻言慢慢抬头,锐利的视线扫过她的面庞,隐隐有利光闪过。

    商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个苏忌……好像对她有点敌意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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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果子土豪、宴宴和豆浆!么么哒!

    第26章 生产

    《皇上与我共战袍》最新章节...

    估计是为了避嫌,商霖过来之后没多久苏忌便起身告退,善解人意地给他们留出了一个独处空间。

    他一走易扬就轻声笑起来,上上下下把商霖打量了一圈,就是不说话。商霖被苏忌的怪异态度一闹也忘了害羞了,大大方方地问道:“好看吗?”

    易扬一本正经地点头,“裙子不错,剪裁得很妥帖,颜色也好。”什么都夸完了就是不肯提一提穿裙子的人。

    商霖知道他是故意的,气得拈起一颗枣子就朝他砸了过去。易扬的身手怎么会被她砸到,随手一抓便接住了,慢条斯理地放到了嘴里,“客气,客气。你下回再想喂我吃东西可以好好说,别这么迫不及待。”

    商霖白他一眼,懒得跟他胡扯下去。想起刚才的感觉,忍不住问道:“那个苏忌,他会在靳阳待多久?”

    “还有段时间。”易扬道,“他得处理完一些事情再走。

    “那么,你是打算趁这段时间套出苏家和霍弘的秘密?”易扬之前跟她说过,怀疑苏家和霍弘有什么瓜葛。这回本打算借机查出来,但寻来寻去竟找不出半分破绽,无奈之下只好暂时放弃。

    “看情况吧。”易扬淡淡道,“苏忌如今护着那一家人,好像还打算将他们带去岭南。”轻笑一声,“如今的岭南可不是咱们那时候的沿海发达地区,蛮荒落后、瘴气密布,非常不适宜生存。他们愿意躲到那样的地方,也算豁得出去了。”

    “哦……”商霖托腮,不知道该接句什么。

    易扬看了她一会儿,忽然问道:“说起苏忌,你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商霖闻言神情一变,找到知音一般,“你也感觉到了么?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就好像……好像很讨厌我一样……”

    可是不应该啊,她跟苏忌又没什么交集,他凭毛讨厌她啊!

    易扬就跟明白她在想什么似的,慢吞吞道:“你确实没和他打过交道,但不代表贺兰皙不认识他……”

    商霖嘴角抽搐了一下,“你是说,他是贺兰皙的仇人?”

    靠!这贺兰皙一养在深宫的公主会不会认识的人太多了?旧情人、老仇人配备齐全,现在全寻她来了!

    “别急着下结论,我就是猜测而已。”易扬道,“毕竟那晚在别院他见到你时神情没有半分异样,如果他真的是贺兰皙的旧识,那他当晚也装得太好了。我并不认为他演技有那么好……”

    商霖赞同地点头,“就是。我认识的奥斯卡影帝就你一个,论演技他是绝对拼不过你的!”

    易扬:“……谢谢夸奖。”

    许是最近净跟姓苏的人打交道了,商霖忽然又冒出一个想法,“苏忌,苏锦,你说这两个人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如果苏忌是苏锦的亲人,那他不喜欢她倒也说得过去了,自家妹妹的情敌嘛!

    易扬沉默片刻,还是无情地点醒了她,“苏锦是祁川选送的良家子,十五岁之前从没出过家乡。而苏忌少年时混迹在汀州,长大后则去了岭南,二十多年来也不曾踏足祁川半步,他们俩……实在不可能有什么关系……”

    .

    因自作主张给苏锦yy了个哥哥,下回再见到她时商霖就有些不自然。偏偏苏锦比她还不自然,立在她面前吞吞吐吐了许久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商霖今天原本和易扬约了有事儿,被她半道拦住就有些不耐烦,“苏宝林有什么急事儿吗?要是没急事儿的话,本宫晚点去含翠阁找你,咱们到时候再慢慢说,好吗?”她本来就想问问苏锦的想法,只是一直没机会,今天要是能说清楚也好。她得让她明白,她对于抢别人的孩子这件事没半点热衷。有易扬一个人喜当爹就够了,她才不要当后妈。

    她语气亲切,谁知苏锦一听她这话眼圈就红了,“皇后娘娘,臣妾错了,您原谅臣妾吧……臣妾是鬼迷心窍了才会想去跟您争宠……”

    ……合着她还真想过跟她争宠啊。商霖无语。而且这苏锦到底是有心眼儿还是没心眼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个,给跪了好么!

    “先不说这些。晚一点,晚一点我亲自去找你。”她不想为了这女人耽误和易扬的约定,按捺住脾气轻声道,“你先回去,这儿大庭广众的,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

    她觉得自己够温柔了,要不是看在她是孕妇早甩手走人了,可没想到苏锦听完这话却忽然脸色一白,商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猛地攥住了手。

    她的手很凉,手心却有许多汗,滑溜溜的让商霖都抓不住。她煞白着一张脸,恐慌地看着商霖,“我的肚子……我的肚子……”

    商霖浑身僵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

    等到易扬匆匆赶到含翠阁时,商霖已经坐在产房外的垫子上喝完三杯茶了。入画见她脸色不好,凑在一旁柔声劝着,她也全没听进去,只是目光专注地看着杯子上漂亮的花纹。

    “陛下驾到”的通传声让她猛地抬头,一对上易扬的面庞便几步跑了过去,“你终于来了。”

    “怎么样了?”易扬来的路上已经听说是苏宝林动了胎气导致早产,所以此刻问得很直接。

    “不清楚,御医都在里面呢,我也不方便进去。”商霖蹙眉,“不过她也怀了八个月了,不算太早……希望别出事吧。”最后一句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易扬见她小脸惨白、眼眸漆黑,额头还有隐约的汗水,再想起宫人说的苏宝林是在皇后娘娘面前出事的,心头就有点怜惜。

    看她这样子,是被吓坏了吧。

    握了握她的手,他安慰道:“别担心,我就是八个月早产出生的,你看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本以为听了这话商霖会松口气,可谁知她眼皮都没掀一下,只是抓紧他的手死死地盯着产房,随口道:“我还是七个月就出生的呢!”

    这诡异的对话让易扬产生一股错觉,似乎这是一场比赛,谁在老妈肚子里待的时间更短,谁就赢了……

    “七个月?”他眯眼,“难怪觉得你许多地方没发育完全。”无论是身材,还是智商……

    商霖:“……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取笑我!”

    虽然气愤,但被他这么一闹她倒真的轻松了一些,宫娥请她到一旁坐着等时也没有反抗。

    .

    又过了一会儿,包括霍子娆、谢臻宁在内的诸位宫嫔也先后到了。这是徐彻即位之后第一次有宫嫔生产,大家无论心情如何,面子上都要装一装,所以全都守在产房外,作出一副关心的样子。

    霍子娆看到皇后精力不振地坐在那里,而皇帝在一旁陪着,虽面上淡淡的,眼里的关怀却很明显,心头不由冷笑一声。

    这个夜晚对于商霖来说实在有些难熬,晨光熹微的时候,产房的门终于打开,稳婆抱着襁褓走出来,小心翼翼道:“恭喜陛下,宝林娘子诞下了个小皇子。”

    商霖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秒就觉得不对劲。孩子平安降生是喜事,可这稳婆的神情怎么那么奇怪。

    “陛下节哀,宝林娘子产后虚弱、大出血,救……救不活了……”

    商霖身子摇晃了一下,易扬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她看着稳婆,很费力地问道:“她已经……去了吗?”

    “还没有,剩一口气强撑着。奴婢觉得,”畏惧地看向易扬,“宝林娘子大概是在等什么……”

    能等什么?只能是等易扬了。

    这回不需要商霖开口,易扬已经提步走了进去。一旁的宫嫔见状本想说句产房血腥,却又忍住了。商霖的手被易扬握着,被迫和他一起进了产房。

    已经进入弥留的苏锦躺在轻软的被子里,双眼在看到易扬的一瞬终于迸出一点神采,“陛下……”

    易扬走近,握住她的手,“孩子很好。你放心,朕会照顾好他的。”

    苏锦闻言眼眶湿润,又是畏惧又是依恋地看着易扬,可怜到了极点。商霖在一旁看着,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苏锦虽然最初是被徐彻强迫的,但易扬和她相处的时候温柔又体贴,这个懦弱的古代女人多半是动心了吧。

    所以那晚主动去接近他也不全是因为孩子。

    商霖之前其实是有点生她的气的,可看到她这个样子,那些多余的情绪就全部散去了,只是觉得她真的好可怜。

    原本可以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却被一个男人改变了一生,如今更是为了生下那个男人的孩子丢了性命。但从头到尾,那个男人都不曾对她上过半分的心,她甚至不知道那具身体里的灵魂都换了。

    “皇后娘娘……”苏锦转过头,眼巴巴地看着商霖。

    商霖知道她担心些什么,勉强笑了笑,“陛下的意思就是本宫的意思,孩子会好好的。你……安心吧。”

    苏锦这才松了口气,浑身的力气一点点散去,只是那双眼睛依然专注地看着易扬。

    过了很久,易扬才慢慢伸手,修长的手指盖住她的眼睛。淡黄的灯光下,他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商霖站在他身边,看着苏锦露在被子外面瘦骨嶙峋的手,在心里轻声道:苏锦,那个害了你一生的男人早已先你一步下了地府。你见到他之后有冤说冤、有仇报仇,千万不要客气。

    黄泉路远,一路珍重。

    作者有话要说:

    让苏锦生儿子是因为那孩子有他的用处,蓝后易扬肯定是喜欢他和霖霖的孩子的!不要担心他会对那孩子有多深的感情,正常男人都对喜当爹没啥热情……他都没参与孩子的制造过程,面子上照顾一下就差不多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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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流言

    《皇上与我共战袍》最新章节...

    苏锦被追封为正三品婕妤,谥号婉,定在一个月后下葬。孩子当天晚上就被抱去了长秋宫,由贺兰皇后亲自照拂。

    商霖和入画齐心协力,抱着小皇子哄了好久,终于让他睡着了。她瘫坐在床边,看着榻上那个柔软的小人儿,再回想起那天晚上含翠阁满屋的血腥之气,还有苏锦无神的双眼、惨白的面庞,心情又开始烦躁起来。

    微凉的指尖贴住了她的太阳丨穴,商霖听到一个清淡的嗓音,“闭眼。”

    她乖乖闭上眼睛,任由易扬耐心地给她按揉太阳丨穴,“你最近睡得太少了,脸色差了很多。”

    商霖无言。她自小都过得规规矩矩的,碰上最大的危险就是曾经被人抢劫,还从来没亲眼见过谁死在她面前。这刺激略大,一时有点缓不过来。

    更何况,她还得时刻担忧着那么一个小不点。

    “孩子……以后就留在我这里了?”她犹犹豫豫道。

    “不然呢?”易扬语气里有些无奈,“难不成给霍子娆?”

    商霖当然知道,孩子是绝对不能给霍子娆的。且不说这是皇帝的长子,给了霍子娆就是给了她一份筹码,更重要的是,霍弘是奔着谋朝篡位来的,这孩子到了他女儿手上还有活路么?关键时刻分分钟就被拿来祭旗了!

    不给贵妃,这宫里能够从身份上压过她的人就只有皇后了。而且嫡母鞠养过世妃嫔留下的庶子合情合理,谁也没话说。

    商霖叹口气,“没想到我这么年轻就要当后妈了。”

    易扬眼皮跳了跳,“后妈?”

    商霖眄他一眼,“当然啊,你和别的女人的孩子硬塞到我这里,然后我还得无怨无悔地照顾……”作出一副无私无畏、勇于奉献的慷慨模样,“诶,你快拿面镜子过来,我看看我头顶有没有圣母光环在闪烁。”

    易扬沉默一瞬,“你在故意找抽么?”

    商霖轻哼,“你要是敢抽我,就找别人给你照顾孩子去吧!”明显是有恃无恐。

    易扬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抬手,把商霖吓了一跳。不是吧,还真要抽?

    可谁知他的手只是温柔地落到她的头顶,轻轻揉了揉,“你就当是咱们领养了个小孩吧。”

    他这话说得很自然。对他和商霖来说,那孩子只是认识的人的儿子,可他们却要充当起父母的角色,负担他之后的人生。既然如此,就当成是领养的孩子吧,这样他们就都不会别扭了。

    商霖本来只想靠胡说八道放松一下心里的压力,并不是真的介意易扬和那孩子微妙的关系,没想到他居然给她找了这么一个说辞。领养来的孩子?这么一想,好像真的容易接受很多啊!

    这个念头刚闪过,下一秒她又被另外一件事夺去了注意力。易扬说“咱们领养了个小孩”,这感觉,好像他真打算跟她一起过完接下来的人生一样。

    共同的孩子,他是爸爸她是妈妈……

    怎么办忽然开始害羞了……o(////▽////)q

    易扬看到自己说完那句话,面前女孩的脸颊就开始发红。他一开始还有点奇怪,然而转念一想就明白过来。轻咳一声,他移开视线不去看她,任由那种微妙的尴尬在室内慢慢发酵……

    .

    易扬和商霖的算盘打得啪啪响,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甘心被他们摆布。苏锦下葬前夕,宫中流言四起,说婉婕妤之所以会早产是因为和皇后起了争执,气怒攻心。还有的说法就更可笑了,说婉婕妤是被皇后推了,这才早产的。

    对此商霖倒不怎么慌张,她和苏锦那天说话时身边围了那么多人,每一个都是人证。天地良心,她当时明明温柔得跟幼儿园老师一样!

    然而宫人的作证并没有遏制流言的传播,大家觉得苏锦人都不在了,死无对证,皇后买通了宫人一起作伪也不是不可能。商霖明知道这是有人在刻意陷害,却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毕竟,那些人只是传传,根本没人跑到她面前质问。

    这边还没解决,另一个说法又出来了。皇后在婉婕妤有孕期间对她那么照顾为的就是抢她的孩子,而那次皇后所谓的中毒,搞不好是刻意为之,嫁祸霍贵妃的同时还能在陛下那里博取些怜惜。

    这回商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啥了,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人家说的……奏是事实啊!

    她作为当事人各种不好表态,易扬同志却没这个顾虑,反应十分迅速。十一月初三,皇帝下令杖责十二名宫人,行刑地点就选在乾元宫外。各宫各院都按皇帝的要求派了掌事宫人前来观刑,一向安静的乾元宫外热闹无比,哀号之声简直要冲破云霞。

    商霖被易扬拽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沉默旁观群殴现场。易扬的神情一直很轻松,一只胳膊将她揽在怀里,还不时使唤她给自己喂酒和糕点,修长的食指划过她玉一般的脸颊。商霖知道他是故意作出这个惫懒的昏君模样,也就只能配合。

    等到那边终于打完,他才慢悠悠地靠到了商霖身上,冷淡的视线扫过在场每一个人,“今日的事就当个教训,以后别再让朕听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众人早就被刚才景象吓出了一身冷汗,闻言忙不迭跪地磕头,齐声道诺。

    商霖看着跪了一地的人头,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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