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之翼在打斗中不时地用余光关注着她的方向,以免她有不测,在看到她此时的行径后,他极为郁闷。她惹了事,把烂摊子丢给他,自己倒好,跑到一边吃喝加看戏。他怎么会遇上这样一个无良的公主兼他的未婚妻,想到未婚妻这个陌生的词汇,他心中很是困扰。
混乱之中,忽然有人从锦楼外跑了进来,惊喊道:“大家快看啊!对面的酒楼着火了。”
听到喊声,韩灵一个,生人勿近,原来是这个原因。心里有些痛惜,他冷峻的面容下,原来藏着不为人知的顽疾,她不禁有些同情他。
寒翼意识到自己失言,可又焦虑主子的安危,暂时也顾不得这许多,打断了她的思绪,催促道:“还不快找?”
韩灵醒过了神,也觉得此时还是找人比较重要,于是拉着过路扑火的人一一打听。
“有没有见到一个……”她也不知该怎么形容他,一个男人?一个瞎子?
被她拉住的人要不拼命地逃生,要不急着救火,哪里有功夫听她啰嗦。皆冲她摇摇头,就急匆匆地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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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相信我
前方的屋子里一根横梁落下,敲击出重响,韩灵回了头,那正是她居住的房间。顺着她的视线方向望去,一道人影忽然出现在了房门口,他的动作迟缓,一只手胡乱地在门边摸索。手掌不小心摸到灼热处,他猝不及防地收回了手,浓烟呛得他不住地咳嗽。他的目光游离,火光掩映在他的眸中,丛丛跳跃,他的另一只手却牢牢地护着一个用黑布包裹的物件。
韩灵指着他的方向,惊叫出声:“他……他在那里。”
寒翼也发现了,施展轻功飞至主子身边,护着他离开了火场。
“主子,您没事吧?”
楚墨蹙着眉头,不住地咳嗽。待咳嗽停下,他又恢复了冰冷的表情,漠然地回了声:“没事。”虽是主仆,他无形之中还是对寒翼有着疏离和戒备。
韩灵好奇地打量着他的双眼,明明是双那么晶亮有神的眼睛,竟然在夜里看不到东西,她有些不可思议。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下,半路却被他截了下来,狠狠地掐住,疼得她哇哇叫直。
楚墨甩开了她的手,将一直护在手中的黑布物件交到她手中,冷冷地说道:“你的银票。”
韩灵迟疑地接过他手中的黑布包,整个人呆住了,一股莫名的情绪在胸中流窜。抬眸望进他黑眸深处,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然而他却看不到她。她喉中哽塞:“你……你进去我的房间,就是为了拿这些银票?”
楚墨凝眉,目光稍移,却仍是没有焦距。韩灵鼻中酸涩,胸口一股怒意爆发,突然冲他大骂道:“你是不是疯了?为了这些银票,你竟然不顾自己的性命?你是傻瓜吗?银票没了,还可以再赚,它们不过是死物,是身外之物,可是人命没了,还能要回来吗?”面上一阵湿意,想到他方才的险境,她心中后怕。她已经失去了泽野,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他送死,虽然他不是泽野,只是有着一张酷似泽野的脸,可是她也不想他出事。
她发狂一般奔向火场的最前端,手中的银票一张张撒入火海,她一定是发疯了,眼前的银票不再是银票,而是一张张的催命符。
“我让你拿,我让你拿……”她狂啸着将手中的银票全部丢入火海中,看着它们慢慢自空中撒落,跌入火海中,灼灼燃烧,直到化为灰烬。
楚墨侧耳倾听着周围的声响,他想象不出她究竟在做什么,只是感觉到她有些愤怒和失常。寒翼就在他的身侧,不离半步,他沉声问道:“她在做什么?”
寒翼也有些发怔,眼前的女子,还是那个爱财如命,为着寻常藏宝之处而大动干戈的女子吗?他断断续续回道:“她……她把银票全烧了。”
楚墨诧异,跟他同样的想法,也正因着见她如此重视银票,他才在火灾发生后,第一时间冲进了她的房间,将她的银票取出。谁想他在墙上摸索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藏银票的那块瓦砖,费了不少时间,才耽误了他的逃生时机。
丢完了所有的银票,韩灵顿觉全身轻松,跑回楚墨身边,拉起他的手焦急地察看:“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他的手上有些红色的印痕,那是被火灼伤留下的痕迹,所幸不是很严重。她也发现他的手掌上有不少划痕,似剑伤,又似刀伤,也有不少细微的伤疤。他每天夜里都是这样摸索着来照顾自己的吗?她心中微痛,升起一股怜意。
“你不是讨厌我吗?为什么还要做傻事?如果没有了你,我还要那些银票做什么?”
面对她的质问,楚墨心中流淌过一股暖意,他在她心底真的比银票重要,是吗?唇边泛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他终于知道了自己的价值,他的身价至少高于两百万两,虽然可笑,但他还是满意的。
韩灵哪里知道他在想这些,只想找个地方安置他,反正酒楼里是没法待了。
“你跟我来。”她自然而然地牵起他的手,往外走。
他的手匆促地收回,浑身处于警戒,僵硬的背脊,显示着他的紧张。
“相信我。”
她轻柔的一句话,让他浑身上下的神经逐渐放松。第一次,他愿意让人在夜里牵着他的手,第一次,他愿意相信一个认识不到五日之人,他一定是中邪了。
寒翼望着主子跟随着韩灵离去的身影,心中无限感慨。他跟主子相处了近十年,早已习惯了主子的冷漠,他也明白主子之所以如此的原因,可是今天,终于有人打破了主子的习惯。他很庆幸,或许从此后,有些事、有些人,都会逐渐地改变。
牵引着楚墨来到对面的锦楼,一路上他的身子都极为僵硬,处处透着紧张和防备。韩灵拉着他步入锦楼,朝里边的老鸨唤了声:“妈妈姐,给我一个厢房。”
老鸨诧异地打量着她身边的男子,从他身上的衣料和腰间的环佩来看,定是极有身份之人。她眼睛大亮,连忙招呼道:“好咧,梅儿,快给二位公子带路。”
一个雅致的厢房,远离喧嚣,事实上身处锦楼之中,就无法做到远离喧嚣。
“梅儿,你出去吧。”
打发了梅儿后,韩灵俯身凑到楚墨跟前,仔细地观察着他的双眸,除了眼神有些涣散外,根本看不出什么异样之处。
他的眸光忽然一黯,从中迸射出两道寒光:“你盯着朕,干什么?”
“你能看到我?”韩灵极为诧异。
楚墨冷声道:“朕警告你,朕眼睛的事,如果你敢泄露半个字,朕一定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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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女皇也有后宫
韩灵根本不理会他的怒意,自说自话道:“夜里看不到东西,一定很不舒服吧?你害怕,所以你不让任何人接近你。”暗自推测着他性格形成的原因,也就能解释他忽冷忽热的性格,说起来他也是个极为可怜之人,自身缺乏安全感,无法对他人信任。说到底,她何尝不是如此,不敢相信他人。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其实他们都属于同一类人,只相信自己,不相信别人。
楚墨面色乍寒,声音一贯地冷冽:“朕是看不到,可是杀你,朕易如反掌。”
“你不要害怕!我发誓,这件事,我会将它烂在肚子里,不会告诉其他任何人,你可以完全地信任我。”她的声音轻柔,对他产生怜惜之情,她能想象当看不到周围一切时的恐惧感。
“你的夜盲症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还能治吗?”
楚墨心神微荡,受她的话语蛊惑,他内心的芥蒂也逐渐放开。在权位的争斗中,他步步为营,处处堤防,他的夜盲症是他最大的弱点,凡是知道他弱点的人都已死在了他的剑下。有多久,他不曾向人敞开心扉,他淡淡地开口道:“朕五岁之后才开始有这个症状,之前都是正常的。”想起那段往事,他的心一阵揪痛,那绝不是偶然,而是他的至亲之人对他造的孽。
韩灵注视着他忽变哀伤的眼眸,心中也跟着微痛,脱口而出道:“只要是后天的,就可以治好。你放心,我会为你寻遍天下名医,治好你的眼睛。”
“为什么关心朕?就因为朕长得像你的旧情人?”他的声音低哑,带着某种压抑的情绪,又有些紧张和期待。他当然不想被人当成替代品,不想在她凝望着自己时,口中却呼唤着别人的名字。
韩灵微微一愣,旋即点头道:“是,你和泽野的确长得很像。可是,我关心你,并不是因为他,而是……我也说不清。”
忽然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带着些许焦味,头顶上方传来楚墨低哑而霸道的声音:“不要离开朕!”
“……”
“也不许将朕视作他人!”
“……”
“更不许跟朕以外的男人亲近!”
“……”
“不许你跟别的男人成亲,你是朕的!”
“……”
“我们有婚约!”
“……”
韩灵很是郁闷,还没见过这么霸道的男人,想插句话也插不进去。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她有瞬间的恍惚。许久,终于等到他的自说自话停下,她才试探地问道:“我现在可以插话了吧?那个……我可没说要嫁给你,我们最多也就是朋友关系,比普通朋友更进一层而已。”
楚墨倏地推开了她几分,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韩灵迎视着他,反问道:“那我问你,你成亲了没?后宫有多少佳丽?”
楚墨愣了下,说道:“朕自登基后,就开始纳妃,究竟有多少佳丽,朕从来没关心过。这是历来的宫规,不是朕所能左右的。”
韩灵闷闷地说道:“那就是了,我可不愿意跟别人分享一个男人。”他有着那么多的后宫佳丽,她可不想成为其中之一,整日里跟其他女人争风吃醋。
楚墨面色不善,冷声道:“那你就可以同时嫁四个男人?”
他质问的语气,让韩灵有些恼怒,负气道:“我以后就是韩国的女皇,你可以有后宫三千,我为什么不可以?”
“那朕就不让你成为女皇。”他的口气极盛,似到了暴怒的边缘,她惊世骇俗的想法,在他心里那就是个禁忌,女人怎么可以有后宫?他坚决不允许,尤其是在她已经惹上了他之后。
韩灵有些急了,他是一国之君,而且还是个强过韩国许多倍的秦国国君,若是他不想让她当女皇,他是绝对有实力的。
“凭什么?如果你敢使坏,破坏我的好事,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楚墨盛怒,手上的力道加大,将她扯近自己身前,咬牙切齿道:“自私的女人!”
韩灵重重地推开了他,斥道:“是啊,我是自私,我又没有让你喜欢我,是你自己要喜欢我的。”
楚墨无言,的确,是他先对她动了心,这能怪谁呢?即使她真是个自私到只考虑自己,不顾别人感受的女人,可他还是无法忽略自己对她的特殊好感。
静默,长时间的静默,谁也没有再言语。
一个坐在床沿上,如木雕一般沉静,而另一个打开窗,凭窗而立,生着闷气。
窗外的欢笑声和歌舞声不时地飘入房中,楚墨这才想起自己所处的地方,问道:“这是哪里?”
韩灵走近他身前,弯身冲着他扮鬼脸,一边没好气地冷哼道:“忘了告诉你,这里是青楼。要不要我帮你找几个姑娘伺候你,让你消消火?”
“不必了,有你就够了。”他的话音刚落,她已被拉倒,坠入他的怀中。他虽然眼睛看不到,可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听力,习武之人的听力向来不错,尤其是他已经在黑暗中习惯了十多年,听力比之常人更加殊异。
韩灵猝不及防,抵不过他的力道,挣扎道:“喂,你别乱来,我可是有保镖的,龙之翼就在外头。”
楚墨听到龙之翼的名字,心中的怒意更盛,手上也跟着加大了力道,将她牢牢地禁锢在怀中。他凑近她耳畔,沉声道:“朕说过,朕只是看不到,可是对付你,绰绰有余。”
趁她不备,他冷不防地点了她的|岤道,顺便还点了她的哑|岤,以免她叫出声,招来不必要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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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你是第一个
韩灵被他重重地扔上了大床,后脑还顺便在床柱上撞了个包,无奈发不出声,她只能在心底咒骂。一只大手在她身上上下摸索,好不容易才寻到她腰间的腰带系结处,她怀疑他是不是有意如此,好在她身上多吃会儿豆腐。
身上的衣裳被一层层剥落,她无力可施,只能任人宰割,想不到他如此卑鄙,竟然想对她施暴。凝望着他熟悉的面孔,明明和泽野几无差别,可为何性情相差如此之大?
“你现在在想什么?恨我吗?”他湿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颊上,俯首亲吻她的耳垂,动作轻柔。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厚男子气息,将她团团包围,她并不讨厌他的碰触,只是不喜欢以这种方式,在她无法动弹,无法掌控一切的状态下。
韩灵凝望着他,他眼中的深情并没有因为眼疾而遮掩,反而诠释得更加真实。他一寸寸地吻着她的耳垂,自下而上,轻轻点点,惹得她身躯发颤,喉间轻吟出声,不是自然的声音,而是带着压抑的轻吟。
那轻吟声,似一根导火线,楚墨的眸子变得更黯,倾身开始掠夺她的发鬓、眉心、美眸,一路向下,覆上她柔软饱满的双唇。他愈发沉溺其中,一寸寸地逼近,吻得更深、更沉。
“公主,你没事吧?”门外传来龙之翼担忧的唤声,打断了暧昧的气息。
韩灵的眸子转向房门外,不停地眨动,可惜隔着一扇门,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无法言语,她心里有些焦急,虽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可是她还是想逃离。
“抱歉,你不能进去。”寒翼的话语声紧接着响起,他是一直守候在门外的,一步也不曾离开。他的职责就是保护他的主子,尤其是在青楼这样龙蛇混杂之处,他更加不敢疏忽。没有主子的允许,他绝不会放任何人进房。
正在韩灵无计可施之际,身上的人忽然出了声,持着她所陌生的口吻:“灵儿,你真美,朕对你真是爱不释手。”她诧异地抬眸,对上他戏谑的神情,他一定是故意的,他的声调上扬,仿佛生怕外边的人听不到。她使劲地瞪他,奈何根本没有效果,人家本就看不到。
一抹诡异的笑容自身上人的唇边泛起,他开始上下动作,震得床榻摇摆声阵阵。床榻在某人的刻意安排下,制造出暧昧地咯吱声响,连韩灵本人听着都忍不住心猿意马。更可恶的是,身上的人还继续用着他极为暧昧的声音不时地叫喊着。
“灵儿,你真棒,朕好舒服!”
韩灵咬牙切齿地瞪着身前噙着一抹邪笑、装腔作势的男人,他竟然这么卑鄙无耻,还叫得那么放浪形骸,这下子,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有种!
她总算是看清了他的真面目,这个多变的男人,时而冷漠,时而邪恶,她一定是流年不利,才会惹上他。
外边的脚步声走远,寒翼在外边有意高声相送:“龙公子慢走!”
韩灵听着外边的脚步声越趋越远,看来龙之翼是真的认定她跟某男有染了,怎么办呢?刚点了他做她的驸马,一转眼又被撞到她跟别的男人有染,他一定不会再答应填充那个名额了吧?
楚墨忽然解开了她的|岤道,唇边泛着一丝得逞的笑意,他的目的达到,即使她真的想跟人成亲,恐怕也不会那么顺利。
“卑鄙无耻!”韩灵破口大骂。
楚墨脸上的笑意孑然而止,盛怒的神情逐渐笼上他的面容,他再次点了她身上的|岤道。似受了刺网,忘记了挣扎,只是跟随着他的节奏而律动,享受他的爱怜。
“朕发誓,这辈子除了你,不会再宠幸别的女人,否则就让朕的眼睛永远都好不了。”
“不行胡说!你的眼睛一定会好起来的。”
依偎在他温暖的怀中,被他浓浓的气息所包围,耳边听着他动人的誓言,韩灵感觉有些迷失。他们之间存在着太多的沟壑,哪里是一句誓言便能将两人永久地牵连?更何况,她至今还没弄清自己对他究竟是怎样的感情,真的到了至死不渝、非君不可的地步吗?
相邻的厢房内,龙之翼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闷酒,心中担心她的安危,他才特意挑选了个相邻的房间关注隔壁的动静。然而隔壁传来的暧昧声响,却让他几近发狂,他开始后悔,分明就是自讨苦吃,让自己找罪受。尤其他是习武之人,听觉比常人要好许多,隔壁的对话声尽皆落入他的耳中。
他站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心里烦躁得抓狂。
另一边,白衣男子随手拨弄着琴弦,完全将隔壁的动静自动忽略,轻笑道:“翼,她就是韩国的公主吧?”
龙之翼顿足,回首,努力稳定自己顶心神,问道:“你猜到了?”
白衣男子轻缓地笑开:“这次再见你,你已经在我面前提过她八次,可能连你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能让你失了心神之人,恐怕也只有她了。”
他顿了顿,又问道:“跟她在一起的是秦国的国君吧?”
龙之翼轻叹,重新回到了座位,神情黯然:“什么都瞒不过你。少华,我是不是变了?”
“是变了,变得有血有肉,有感情。”凰少华的语调飘忽,令人难以捉摸。
龙之翼脸上微窘,斥道:“是不是好兄弟,你竟然还取笑我?”
凰少华摇头轻笑,当局者迷,果然说得不错:“她是公主,而且还是韩皇唯一的女儿,她未来要走的路不同寻常。你还是想清楚些,弄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惆怅,无奈,龙之翼不知还能用什么词汇来形容他此时的心境。举头望向那堵墙,他真的可以坐视着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而他还能当作若无其事吗?可是离开她,他心中又难以割舍,他到底该怎么做呢?
一夜好梦,暖暖的厢房中还残留着浓厚的暧昧气息,韩灵扑扇着睫毛,徐徐睁开眼。忽地对上楚墨一双晶亮有神的眼睛,她的心突地一跳。
“你干嘛盯着我看?”
再细看他的眸子时,发现已经与昨夜不同,其间流转着荧光,色彩丰富动人,看来他是真的恢复了。
楚墨翻身压在她身上,唇边尽是暧昧的邪笑,半撑着身子,指尖轻柔地滑过她的脸庞,暧昧地说道:“可惜昨晚没法看到你销魂的模样,不如我们再来一次?”
韩灵眼皮一跳,不好的预感,忙伸手拦住了他:“不行!”昨夜是在他的强迫下,又加上受他迷惑才误入狼口,今日她可是再清醒不过了,怎么还能任他胡作非为?
她刚想要起身逃离,就被他发现了她的意图,将她牢牢地桎梏在身下。楚墨轻挑着眉梢,怎么看怎么风马蚤,低头在她耳边吹着热气:“可是朕都没有看到。”
“那是你的问题,不关我的事。”她重重地推开他,还没来得及逃下床,已经被他拦腰截住,甩回了里侧。她终于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分明就是头大灰狼,而且还是头时不时就发情的大灰狼,她算是彻底栽了。
“啊!你耍流氓!”
守在门外的寒翼方打了个盹,又被里边的尖叫声惊醒。都一整夜了,他好不容易能耳边安生些,这下好,他又得忍受那难以抵抗的“魔音”。如今这世道,当个侍卫混口饭吃,可真不容易,尤其是在一国之君跟前当差,如今还添了个小麻烦,他往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不想了,还是赶紧站着补个觉,天晓得主子还要在里边待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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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婚事照旧
离开锦楼的时候,韩灵四处搜寻龙之翼的身影,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会不会决定跟她退婚,毕竟她也知晓昨夜她的叫声的确大了些,怕是整个青楼都能听到他们的动静。不过嘛,既然是青楼,这种事也见怪不怪,所以她才会那么放得开。汗,自我安慰一下,否则她真的没脸见人了。
她一直在楼内找,却不知龙之翼已牵了匹马从锦楼的后门出来,她听到马叫声,及时回头。看到了马上的龙之翼,她几步快跑追上,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生气了?我……”不用问也看得出他的脸色很黑、很差,比她以往见到的任何时候都难看。
龙之翼扫了她一眼,冷声道:“既然有人送你,我就不送了,我先回将军府。”
他手中的鞭子刚要落下,韩灵忙喊住了他,十分小心地问道:“哎!那个……你还跟不跟我成亲了?要是你不愿意的话,我还要再去找别人来替补……你知道的,这是父皇的旨意,我没法违抗的。”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他的脸色,也知道自己这么说是过分了些,但这些都是摆在面前的问题。如果他改变了主意,不愿再充当她的驸马,她可不是还得再另找人选吗?总比韩皇随便塞一个男人给她来得好些。
龙之翼两眼盛着怒火,这个女人实在太没心没肺,朝她暴喝道:“如果我不愿意,你是不是打算随便找个人成亲?”
韩灵被他吼得浑身震颤了下,心说一个个的,都当她好欺负吗?她也扬声朝他吼了回去:“你要是不愿意,那就拉倒,反正强扭的瓜不甜,我也没兴趣啃一根苦瓜。”
龙之翼气得咬牙切齿,她到底把他当作什么人,只是为了填补一个名额的作用吗?
“婚事照旧!你别想借机再找别的男人!”龙之翼面色冷冽地挥鞭策马离开,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而且他的余光已看到楚墨正朝她方向走来,他痛恨这个男人的身份,更痛恨他昨夜得到了她。
韩灵接收到他临走前一记冷寒的瞪视,不由地缩了缩脖子,他这副样子还真是可怕得很。他肯如此退让,已经很难得,她也不再奢求什么了。
“你喜欢他,也是因为他长得像你的旧情人?”楚墨也发现了,龙之翼无论身形、轮廓都与他极为相像,心中莫名地浮起一个念头,难道她对他上心,也是因为同一个理由?
韩灵不爽地回头甩了他一眼:“你干嘛又无端端地乱飞醋?”真是的,身边的男人一个个都这么野蛮,谁都能对她呼喝。她忽然有些想念韩如风,虽然不喜欢他,但至少他的脾气温和,对她言听计从,绝不会对她随意呼喝。可谁让她喜欢强势的男人呢,若是一个个都像韩如风一般小受受,她又怎会动心?总之,她就是自讨苦吃。
“泽野到底是什么人,他现在在哪里?”楚墨心中一直介意着这个人,甚至连他的名字,他都难以容忍。
韩灵的眼神黯了下来,脑海中又闪过那水晶棺中的苍白面容,叹息道:“他已经死了,病死的。”
楚墨斜挑眉梢,猜测道:“所以,他是你第一个男人,朕是第二个?”他忽然有些期待,输给一个死人也就算了,他可以不计较。若是输给一个活人,那么他就一定要挖出这个人来。
韩灵愣了下,要说他到底是她第几个男人,她还真有些数不过来。要知道从前出差应酬,疲累之后,总会有寂寞的时候,而且经常会有男人主动来跟她求欢示爱。只要对方还入得了她的眼,她自是来者不拒,但凡是跟她有过一夜\情的男人,她都不会跟他们来往太久。因为没有人能走进她心底,她的心门早已为另一个人关闭。
见她迟疑,楚墨面色乍沉,怀疑地问道:“难道不是?”
韩灵眉眼跳动,倘若她说不是,那他岂不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若是再扯出夜魔天来,这一国之君vs天下第一帮帮主,就不知究竟是哪个更强悍些?
若说单打独斗,那肯定是夜魔天赢。
若是打群架,那秦国的铁骑一个冲杀,恐怕早就将天下第一帮给踏平罗。
她不敢想象若是哪一天让他跟夜魔天真的碰到了一处,会是怎样的景象,恐怕到时候第一个要逃的不是他们其中之一,而是她吧。
她重重地点头道:“是,当然是,谁说不是?”
“你最好不要欺骗朕。”楚墨觉着她的眼神不对,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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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青冥寺问卦
回韩城的途中,路过一寺庙,名为青冥寺,香火鼎盛。听闻青冥寺乃是韩国的国寺,多有得道的高僧和隐士高人栖居于此谈佛论道。
恰逢七夕佳节,上山祈佛的善男信女们更是不计其数。当韩灵一行人的马车路过此处,竟遇上了难得一见的大塞车。那些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们一出门便是大队的人马跟随,架势颇大,两三户人家的千金聚到一处倒也没什么,可偏偏赶上了七夕佳节,几乎全韩城未出嫁的女子都赶到了一处,要知道韩城之内住的大多是朝廷的权贵,他们的女儿要都聚了头,可想而知这情形的壮观。
韩灵坐在马车内,掀帘往外张望,他们的车马如今根本就无法前进一步,因为前头已经有几家权贵的车马为了争夺谁先谁后,谁占得有利的车位而干上了架。
太混乱了!韩灵不由地摇头,有必要为了个车位而闹出人命吗?
“嗷——”
小幸幸在马车里睡了一觉,刚刚醒来就嘶嚎了声练嗓子,这嚎声中气十足,极有穿透力。
也是在它的嚎声过后,外边原本闹哄哄的现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地望着这边马车的方向,尤其视线落在了半掀的车帘上。他们若是没听错,方才那声嘶嚎,分明就是狮子的叫声,一个个都睁大了眼,露出惊恐之色。
韩灵一时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对上一双双惊骇的目光,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她拍了拍小幸幸的脑袋,这家伙平日里都乖得很,今日怎么嚎得这么威武?难道是开始发春了?
“嗷呜,嗷呜——”
小幸幸伸着小脑袋在她掌心使劲地蹭,嘴里还不停地叫唤着,这下外面的人更加肯定马车内定是有狮子,尤其是在车帘一直处于半掩半合的状态下,更添了几分神秘感。
为了打消众人的疑虑,韩灵决定抱着小幸幸下马车,让众人都见识见识何为真正的美女与野兽。谁想,车帘刚刚掀动,外面的人就惊吓得四处逃窜。一眨眼的功夫,原本挤成一堆的混乱现场彻底变成了空地,只余下几匹未来得及牵走的马可怜兮兮地在那里徘徊打转。
韩灵同情地低头望向小幸幸,什么叫一鸣惊人,这就是实例了。不过这样也好,也不必跟人抢车位,大片的车位想停哪儿就停哪儿。
马车的边上,楚墨策马上前,英挺的身姿,风华绝代。他笑得温柔,望着她的眼神泛着柔和的光泽,与初见之时判若两人。
“墨,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为什么这么多人?”
“你究竟是不是韩国人?按例,每年的七夕佳节,你们的国师都会在寺中礼佛,他还会在七夕之夜为乞巧的女子占卦,他占的卦百试百灵,所以才有如此多的女子前来碰碰运气。”
楚墨怪异地打量着她,就连他这个异国之人都知道韩国国师的占卦术之高超,她一个韩国的公主竟丝毫不知,这岂不是太说不过去?
国师?就是那个算准了她会来到这里取代韩之花的神算子?
想不到他除了在皇宫里为皇帝老爹算卦,在宫外还兼着差,莫非国师家里真的穷得揭不开锅?
脑中突然升起一个恶作剧的念头,既然碰上了,她定要会会他,揭穿他这个欺世盗名的假半仙的真面目。
“我也要去占个卦,看他究竟算得准是不准。”
楚墨看她笑得诡秘,不由地挑眉,她不信国师算卦的本事,而他确是深信不疑的。因为这些年韩国之所以能在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