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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的“遥控器”,拨动敏感的按钮,他俩机械般媾和到一处,深入浅出,如漆似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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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交易场外的“交易”

    12、交易场外的“交易”

    10月中旬的日子,整个羊城都悬挂着“秋季交易会”的招牌,红幅招展中迎来五湖四海、八方来客,道路管制了,交警加岗了,“的士”追尾啦,酒店客满咯,环市路上的“站街女”怎么销声匿迹了?

    121也迈开了“一、二、一”的整齐步伐,汇入翻译大军中,涌在交易馆四周,树起纸牌叫卖起身价。

    温雯没有参加导师组织的“正规军”,统一联系,统一指派,统一上交给导师30%回扣,温雯见不得导师残酷的“资本家”嘴脸,这张“脸”在考研前她就深恶痛绝,所以她自认为自费与公费的区别在于:数额虽然相当,但价值不等,自费奉献给了学校,而公费进了私人腰包。

    温雯并不是孤军奋战,她的客源是应接不暇,精通双语的她像台翻译机器,在交易场内不停地转动,实在支撑不了,她就将几个美国客商介绍给了钟怡,0%回扣是因为温雯对这个江西妹子留存些好感,这女孩话虽多但不摆弄是非,杨自容好几次打到宿舍的深夜电话都是她接的,回到宿舍,钟怡会悄悄附耳小声道:我告诉你男友,你睡着了。

    温雯最担心的就是杨自容向宿舍打电话,好在平常都是睡在门边下铺的钟怡接电话,要是换上多嘴的马炎灵,不知道她会煽风点火成什么话题来。

    钟怡很是奇怪,这温雯跟大家同睡一个宿舍,凭什么她能跟导师平起平坐,客源不断,导师那是日积月累的结果,就如同粉笔灰染白了头发,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钟怡清楚地记得,有回自己半夜2点上厕所,上铺还空着,第二天起床一看,温雯和着衣服躺在了床上,身上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有这样做家教的吗?在钟怡看来,她的上铺行动很诡秘,自从那次因马炎灵发生“舌战”后,温雯在宿舍几乎不与人说话,她的语言全交给了手机,业务还挺忙,从早到晚叫个不停,上周,温雯的论文没完成,私下交给自己代劳,写完后,温雯塞给自己200元钱,这活不错,一个小时就搞定,实际上,钟怡很明白,温雯是感谢自己在电话里帮她圆场。

    秋季会才两天,钟怡就有了1000元进帐,这在英语翻译中已是高收入阶层,谁叫人人都会点头“yes”摇头“no”呢?

    农村来的钟怡在内心感激温雯的大方,至少下个月的生活费给解决了,在外头,吃个红薯也要3元钱,实在消费不起。

    好几天没见杨自容了,尽管身在一个城市,温雯感觉离男友的距离越来越远,不是男友的错,错在自己,她实在太忙了,无暇顾及到出租屋里孤独的男人,一个她彻头彻尾深爱着的男人。

    从酒店出来,温雯叫了辆“的士”,平常晚上12点以后可以讲价,现在不是平常,所以司机执意要打表价,温雯也只能上车,好些人在大门外等着车哩。

    “小姐,生意不错啦。”司机是本地人,说着广州普通话。

    温雯没理会他,她从不跟陌生人说话。

    “小姐长得好靓呀,哪里人呀?”司机看着后视镜,一脸淫笑。

    “谁是小姐?撸ㄉ窬。”丈夏愕某糇煅雷樱 蔽脉├魃畹馈?br/≈

    “丢(骂人)!”司机回骂一句,“假正经啦。”这才把目光集中到路面上。

    温雯在环市路口下了车,将50元钞票掷到司机:“留着嫖娼用吧,色鬼!”

    夜市的大排挡依然很红火,几个衣着暴露的女郎混在男人堆里发出阵阵荡笑,温雯捂着鼻孔从小巷子里穿过,她闻不得满巷的油腻味,更见不得庸俗的市井小民,让她恶心。

    房门锁上了。

    这么晚了,心爱的男人能去哪呢?

    “你好。”阿香从厨房出来,见到温雯招呼道。

    温雯偏了下头,掏钥匙开门。

    “他同学来了,我见到一同出去的。”

    “谢谢。”温雯老半天才打开那把锈斑斑的铁锁。

    “你是在酒店上夜班?我好像在哪见过你。”阿香问。

    “你认错人了。”温雯愠怒地瞪了她一眼,把关重重地关上。

    13、有家才有情

    13、有家才有情

    第二天中午,杨自容才拖着疲倦的身子回来。他这位高中同学,刚成家立业,正准备大显身手时,没想到企业破产清算了,他也下岗了,只好南下东莞打工,晚上在广州站刚下火车,准备去汽车站转车,还没找准方向就惨遭“背包党”暗算,被骗得只剩下攥在手心准备买矿泉水的5元钱,好在离家前他向别人打听到了杨自容的手机号,赶紧拨打“士多店”的公用电话:“赶紧过来拉哥们一把,快找不到北了……”也不敢多说一句废话,可店主的要价真的让他晕头转向了。10元?有没有搞错,才两分钟。没错啦,一分钟5元,快给钱,没钱?丢!皮柴(穷光蛋)!店主一使颜色,旁边冒出两个马仔来,虎视眈眈就要出手。别,别,我哥们马上就过来,不就10元钱吗?一定给,肯定不少您一个子。

    操!这哪是车站?简直是土匪窝!

    杨自容将同学从火车站“解救”出来,同学朝身后吐了口痰。

    杨自容诙谐道:什么是江湖?不是李安导的《卧虎藏龙》,这里才是。

    同学进了他的租屋,楞了半晌没出声,他不太相信过去风光无限的杨秘书居然委身在如此低矮的屋檐下,休息片刻,杨自容带他出去吃饭,哥俩在大排挡喝上了啤酒,借着酒劲杨自容道出两个月来的心酸:咱俩来这淘金也太不是时候了,太晚啦,这地方人满为患了,10多年前想当暴发户的人全集中到这座金山上,谁叫咱没赶上趟?现在都让人掏空了,全中国的门户都开放了,这座金山也就失色了……你呀,打道回府吧,就算在家扫大街也比在这流离失所强,有个家才会踏实……

    同学发现昔日杨秘书的悲观情调跟自己下岗时的心境差不多,愤愤不平。

    该喝的喝了,该说的也说了,杨自容没敢留宿同学,温雯早约法三章:女人不准进你的门,男人不准上我的床。床虽不大,但完全属于他和温雯的空间,容不下半点杂物。

    交给同学500元钱让他住旅店,睡一觉养好精神好买票回家,同学一把塞进内衣里,说,证件丢了,帮我开房吧。杨自容用自己的身份证开了房,同学拉着胳膊说陪我一宿吧,反正两张床,空着也可惜,江湖险恶,万一碰上查房怎么办,别把我这个三无人员揪进去给收容了。杨自容一听在理,就在旅店陪住了。

    等我的好消息!

    同学没有打退堂鼓,一竿子插到底,明知山有虎,偏向东莞行,第二天重整旗鼓坐上了东去的汽车。

    杨自容一开门就能闻出温雯回来过,桌上留有字条:

    等了你一夜,手机又关机,为什么一夜未归?这些天在开交易会,我很忙,等忙完了,再回来看你。

    记住:晚上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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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吻你!

    回家?

    杨自容咀嚼着最后两个字,嘴角渗出苦笑,家的概念在杨自容看来,已发生了显著变化,北方那才是家,即便是茅草屋那也是产权自有,而在广州,家是飘零的云,时聚时散,飘摇不定,因为这里没有一寸土属于你的名下,你只是用几张钞票换得暂时的歇息,家就是一间房屋,是根深蒂固的不动产,而你享有的承租权只是市场等价交换的产物,是附属于不动产上的,有期限,有条件,也有范围,如此限定下的“家”已不是所谓的家,广州没有家……

    故乡的小山城里倒是有个两居室,那是“秘生活”积累而来的,现如今人去楼空,恐怕让老鼠安窝了。

    而两个月前,他和温雯还在里面度过了最后一个激|情之夜…。。

    那天温雯早早从省城赶来,和往日一样,事先也没通知杨自容,自从杨自容过上了“秘生活”她每次过来都是突然袭击,时间不一定选在周末,有几回是半夜登门,好在杨自容没跟上“县太爷”的趟,否则的话,他的“秘生活”就彻底被掀起了红盖头,出泥污而不染?全天下人能信他杨自容,唯独女友除外。

    自打在101房和温雯造爱了一场,温雯就时刻改造起杨自容,一点一滴,小到一衣一帽,大到一言一行,这个贫困生从头到脚发生着改变,不再逃课,也不再玩牌,他成了温雯身后的影子,从图书馆一直拖到校西门的101,他俩吃在一起,学到一块,睡上一床,温雯眼中的雄豹被驯服了,将满腔的激素喷射到她的体内,她从中既得到了身心满足,也搀杂些报复后的快感,满足中的快感就如同一把利剑刺进她残缺的童心里,她在自虐中向父亲挑战,这种肉欲的释放是最直接的能量,面对面,肉搏一般,淋漓尽致!

    这次,她一进门就满脸的兴奋,杨自容纳闷:还没上床,就分泌荷尔蒙了。

    她纵身跳到男人的身上,双腿盘扣在男人的腰间,身体向后仰起,颤动的胸脯上下起伏着,似饥饿的野兔在草丛里穿梭,焦躁不安,杨自容的大手紧箍着她,用力向上托起丰硕的臀部,顺势一口咬住她顶在衣下的酥汗游离的|乳峰,春天里的|乳峰是盎然的,是突兀的,又是湿漉的,似松果一般张扬出饱满的翠绿,没有丝毫的包裹,吮在口里,沁人心脾,荡气回肠,女人白衬衫上的中间纽扣嵌到了男人的唇上,唇齿错动间纽扣忪开,刚劲的胡茬针灸般挑拨起胸口上敏感的神经,她浑身随之颤栗,收缩,放开,蹦紧,舒展……

    她湿润了,呢喃中夹紧双腿,大腿根处似雨后春笋,破土而出,热气涌流,芬芳迭起,激潮澎湃,她腾出手来,一把将衬衣扯拽向两边,使劲褪到胳膊上,袖边皱成宽带状,勒紧她白嫩的香肩,勾出一道深痕……

    她捧起酸胀的双|乳,身体挣扎着向上挺起,将|乳头挤对到一块,全满地塞进男人的口里:“咬,快咬,用力咬……”

    男人在撕咬中解开自己的皮带,长裤跌落到脚跟,内裤下的“宝物”斜着蛇身游进了女人的裙子里,隔着女人内裤上一寸柔软的花边蜻蜓点水般地试探着脑袋,女人高叫一声,急泻而出,花边间沁水四溢……

    女人在亢奋中迎来“蛇头”的撞击,在地板上,在沙发里,在餐桌旁,立着,跪着,蹲着,坐着,全方位地纠缠住她,直到她再次高呼,发出炙热的呐喊……

    激|情后的恋人搂抱在一起,唇融,在卫生间享受着淋浴。

    “我考上研究生了。”她靠在男人的怀里说。

    “什么?”男人在脸上抹了一把,“研究生?怎么回事?没听你说过。”

    “我怕考不上就没跟你说,现在好了,终于考上了。”

    “好好的,考什么研究生?在哪?”男人有点不高兴了,居然一直满着他,男人有种被忽视的感觉。

    “广州,我想离家远远的,不想再回到那个家。”

    “有这么严重吗?你走了,留下你妈一人不是更惨?咱俩又咋办?”男人关掉热水器。

    “吼什么,你?我想这样吗?你没有这样的父亲当然不在乎,我不同,从小我就想挣开他,他让我恶心,这回他又勾搭上一个,我不能再忍受,我已宣布跟他脱离父女关系……”温雯哭了。

    “那……咱俩……”

    “你也去广州发展,将来咱俩就在广州安家,把我妈也接过去,永远离开那个不要脸的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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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阿香的涉外“进口”

    14、阿香的涉外“进口”

    交易会期间,环市路繁华地段加了保安岗,一到晚上,保安们手持电棒在人行道上来回踱步,警车也时不时闪着红绿灯停落在酒店四周,阿香和姐妹们不能再像过去那样立在道边,望着路过的行人,守株待兔,她们分散开来,把自己打扮成时髦女郎的模样,直接入了酒店大门,然后躲进洗手间重新装扮一番,让自己看起来全身冒出“鸡”味,敞开胸怀一般摆放在大厅内,坐等嫖客。

    阿香今晚没去高级酒店,她有自知之明,交易会期间是羊城红灯最为耀眼的时刻,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丑的靓的,一股脑儿地放出电来,让夜幕下的羊城在电击下骚动不宁,像她这样的残花败柳充其量不过是一道酸菜鱼汤,平日让人喝起来都腻味,更别说眼下是海鲜旺季了,山珍海味,鲍鱼龙虾要有尽有,琳琅满目。

    前两个晚上,她确实加入了海鲜大餐中,想入非非地妄图滥竽充数,结果是白白浪费了时间,姐妹告诉她,别傻等了,看鬼佬们旁边的女翻译没有,床上也要翻译的,咱们呀,是彻底落伍了,没学好外文真是没远见,让大学生钻空了,可也别说,听说这些女大学生不光是嘴皮子利索,床上功夫也了得,中西结合,整得鬼佬们像拔火罐一般伏帖,唉,干咱们这一行,不能停留在胸大无脑的年代了,急需充电,要用知识武装起自己才能在市场立稳脚跟,用不了10年,等准许咱挂牌公开营业时,先别说体检能否过关,就咱胸牌上告示的学历也太掉价了,至少也得是大专文凭吧,这年代,作鸡也讲究着学问哪……

    初中没毕业的阿香没有姐妹们的真知灼见,她是很容易知足,能让弟弟们读完书是她6年来在这座城市含辛茹苦的远大理想,6年前,当她的第一个客人夺走自己处身时,她在急剧的撕心裂肺中用卷纸擦试着14岁的贞洁——殷红的血,血价是1400元,发廊老鸨算得很精细,1年身价就100,其余的进了老鸨口袋。她一个未谙世事的贫困山区的小姑娘,刚褪下书包的初中生,在她眼里头,那14张钞票是笔巨款,她错以为自己很值钱,仅一次就挣来父母辛苦一年的收获,她忘了疼痛,忘了羞辱,忘了自己已失去童贞,在展望着下一次……

    没有下一次,永不再有,当她明白过来,为时已晚,就如同飞蛾扑火,刹那间灰飞烟灭。

    阿香坐在酒吧里,点上烟,心不在焉地喝着啤酒,浓妆下的脸蛋在霓灯的反射下显得呆滞而僵硬,流离的目光追随着男人晃动的身影,如同饥渴的猎人趴在荒原里等着猎物的出没,实际上,她才是真正的猎物,猎人与猎物是相对的,在不同需求下扮演着同样的角色,很快她就成了别人的猎物。

    “小姐,出台吗?”没有半丝遮掩,一上来就直入主题。

    坐到阿香身边的男子很年轻,文质彬彬,戴着眼镜,一副学生哥的模样。

    “当然啦,只要你出得起价。”阿香弹着烟灰说。

    “价钱没问题,但要全套服务。”对方很老道。

    “没问题,这个数——”阿香伸出5个指头,交易会带动了价格上扬。

    “可以,先付你一半。”真是痛快,接过250元,阿香觉得今晚自己运气不错,遇到了大方的书生郎。

    书生一打响指,一个大猩猩似的黑人端着酒杯走过来。

    书生跟“猩猩”叽里呱啦地耳语了几句,“猩猩”连连点头。

    “ok!小姐,好好侍侯这位外宾,让他舒服了,会有另外的小费。”书生起身要走。

    “不是你?”面对黑塔一般的“猩猩”,阿香有点惊恐。

    “切!想哪去了?跟他去吧,少不了你的好处。”书生瞟了阿香一眼,一脸的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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