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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文昊将当日在英国的情形仔仔细细,前前后后的回忆着。然后他的目光慢慢落定在黄豫瑾身上,黄豫瑾正神色不定的看着莫文端,偶尔瞄一眼莫文昊,眼光又迅速的转开。

    莫文昊心中惊、怒、喜、急交加,混不觉自己握着莫言的手正越来越用力。

    这时,莫文端已经气急败坏的跳起来说:“平安康健?衣食无忧?”他用手一指黄豫瑾:“莫毅峰逼我离婚,把我老婆嫁给他孙子,这就叫保我平安康健?”

    他又用手指着莫文昊说:“莫文昊用卑鄙的手段挑拨香港刘家的后人告周宇萍伪造遗嘱,周宇萍为了保全她自己将我赶了出来。这就是你说的衣食无忧?”

    莫文昊此时插口冷冰冰的说道:“我看你现在很是平安康健、衣食无忧嘛!我爷爷可只是保证了他有生之年保着你,现在他不在了,不知道还有谁能保住你。”

    莫文端被莫文昊话中威胁的意味惊的打了个寒颤,然后,他神经质的笑着,绕过会议桌,拉起莫言说:“谁会保着我?你会保着我,对吗?”

    莫言被莫文端眼中疯狂的情绪惊呆了,莫文昊站来一把将莫言揽进怀里,冰冷的说:“别以为你是莫言的亲生父亲我就会放过你,你对莫言来讲,存在比不存在还要糟糕。如果你再招惹莫言,我看我真不能保证你衣食无忧了。”

    莫文端听了莫文昊的话,仿佛听到了最荒诞的笑话,指着莫文昊的鼻子狂笑起来。他笑出了眼泪,指着莫文昊喘着气笑说:“可怜啊!我真可怜你,你最爱的女人竟然没有告诉你吗?哈哈哈……哈哈哈……”

    莫文昊冷着脸没说话,心中泛起一丝疑虑。

    此时,莫文端又转到黄豫瑾身边,用一支手亲密的拍着黄豫瑾的肩膀说:“亲爱的前妻,你会保着我,不是吗?”

    黄豫瑾面色惨白,浑身颤抖,神色凄惨的让人不忍一睹。莫文耿心疼的将黄豫瑾护在身后,礼貌但冰冷的说:“莫文端先生,今天我们在这是来听爷爷的遗嘱的,请你尊重爷爷的遗愿。不要牵怒于其它的人。”

    莫文端伸出手去拍了拍莫文耿的肩膀,嘴里说着:“我还真是佩服你们莫家的男人,都是情种啊。尤其是你,捡人家的破鞋穿竟然甘之如饴……”

    “啪”的一声,在场的人还没反应过来,黄豫瑾已经抬手就给了莫文端一巴掌。

    莫文端摸着自己被打的脸,恼羞成怒的就要反手打黄豫瑾。莫文耿迅速的拦住了莫文端半空中的手,怒目看着他。

    莫文端看着面色通红、神色凄惨憔悴的黄豫瑾,突然他诡异的笑了。莫言到这笑浑身打了个寒颤,不自觉的向黄豫瑾的方向靠过去。

    莫文端的语序慢了下来,缓慢而清晰的说:“豫瑾,其实你的事情我早就告诉莫文耿了。包括你跟数不清的男人睡过觉,包括你根本就不知道莫言的亲生父亲是谁。”

    黄豫瑾在莫文端的话中一下子僵住,瞪着一双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莫文端,然后又看向莫文耿。莫文耿不敢直视黄豫瑾的眼神,而是略略转开了眼神。黄豫瑾霎那间万念俱灰,浑身的力气消失殆尽,向后一软。莫言早已注意着她,见状连忙上前扶助了黄豫瑾。黄豫瑾看了看扶住自己的莫言,呵呵的笑着,眼泪却在脸上肆虐成洪流。

    “莫文端,你答应过我,只要文昊放过你,你就不会说出这一切的。”莫言愤恨的说。

    莫文端嘿嘿一笑说:“没办法,我早在10几年前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莫文耿了。怪就怪你们自己心里有鬼,不能坦白吧。”

    当莫言质问莫文端的话一出口,莫文昊就觉得自己那颗刚刚有了些希望的心彻底碎掉了。

    他听见自己沉痛的声音问:“莫言,你早就知道你不是莫文端的亲生女儿?”

    莫言艰难的看向莫文昊,眼中露出乞求的神色:“文昊,你听我解释……”

    莫文昊将眼光转向黄豫瑾,幽幽的说:“当年在英国,你是不是在莫言的头发上动了手脚?”

    在场全部的人都听的丈二摸不着头脑,黄豫瑾豁出去的说:“没错,是我把莫言的头发换成了欣晴的头发。我看到你拿了莫言的头发,我怕你证实了莫言和你根本就没有亲缘关系。那时,我要怎么解释莫言的身世?可笑的是,我今天才知道,莫文端根本就不是莫家的孩子,我当初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做。莫文昊,不是我故意骗你,实在是苍天弄人,你认命吧。”

    莫言缓缓松开了扶着黄豫瑾胳膊的手,悔恨的望着莫文昊。原来他曾经做过亲缘鉴定,怪不得他不肯和自己再做鉴定,怪不得他提起孩子是那么的怪异。如果,如果自己能完全的信任他,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他,是不是,就可以避免这一切的伤害?是不是,那个孩子……想到这,莫言的心一阵剧痛。

    四

    黄豫谨神经兮兮的指着莫文耿说:“文耿,为了能瞒住这个秘密,这么多年来我小心翼翼,战战兢兢,不得安眠。没想到,我竭尽全力隐瞒的一切你竟然全都知道了。”

    “豫谨,我以为假装不知道你会好过点。”莫文耿涩声说。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怪不得你当年回国后不肯和我结婚。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脏?是不是觉得娶我你很丢脸?要是我不自杀,你是不是就和某个千金大小姐结婚了?文耿,呵呵呵,这些年你也很痛苦吧?”黄豫谨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她已经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该怨谁。

    莫文耿也已经是人到中年的人了,并不习惯在在这么多人面前讲自己的私事。他无奈的盯着黄豫谨,希望她能克制自己。

    宋应雪在旁边听的气血翻涌,这时气急败坏的厉声问道:“文耿,到底是怎么回事?莫言是谁的孩子?如果早知道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不会同意你们结婚的。现在她女儿莫言和莫文昊又不清不白的,你究竟娶了个什么样的好老婆?”

    会议室里的全部人都被这些或者已经知道或者刚刚知道的事情搞得昏头涨脑,几位律师面面相觑的看着莫家的人吵个不可开交。就在这混乱当口,女秘书又带了个器宇轩昂的中年男人进来。莫家的人除了莫文昊,其它的人都没有注意到。

    黄豫谨这时看了莫欣晴一眼,看见欣晴正睁着无措的大眼睛震惊的看着自己。黄豫谨心中一痛,在这个自己从小疼爱的孩子面前,她简直无地自容。一股执念在心中升腾。她愤恨的看向莫言:“都是你!都是你!”说完,她用力的推了一把莫言,莫言踉踉跄跄的向后退,跌进了一个宽厚温暖的胸膛。莫言抬头看了看正揽着自己的人,脸色大惊。她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打招呼,可嗫嚅了两下,什么也没说出来。

    那人朝莫言笑了笑,用手安慰的拍了拍莫言的肩膀。然后,他转向黄豫谨,脸上的神色像被冰雪覆盖。他冰冷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异常清晰的回荡着:“黄豫谨,这么多年你并没有善待我的女儿!”

    一石的击打在莫言本已残缺不全的心上。

    “文昊……”莫言吞了吞口水,在莫文昊的盯视下手足无措。

    “爸……爸,我和文昊谈一谈。不如,您先回酒店,我等下去找你。”莫言低着头对萧正勋说。

    “莫言……”萧正勋看着莫言苍白的脸色,长叹了一口气,长痛不如短痛,“好,早点回来,别让我担心。记住,你现在是我萧正勋的女儿了,有什么话你大胆的说。”

    “嗯。”莫言失神的点着头,根本就没领会出萧正勋给她撑腰的意思。可莫文昊却听出来了,眉头一皱,冷笑频频。他心中狂怒!现在,莫

    言的世界不再只有他一人了。他愤怒、他心慌,莫言有了爸爸和兄长,莫言有了其它可以依靠的人!可是他呢?一直以来他却只有莫言!这情绪主导了莫文昊整个人的神智,连他自己也分不清,他现在究竟是恨莫言,还是恨莫言带给他的那恐慌的情绪。

    直觉的,他必须反击!

    此时,萧正勋对莫崇高点了点头,转身出门去了。

    莫文昊也不管其它人,大掌一抓莫言的手腕,扯着莫言也走出了大家的视线。

    “莫言,恭喜你啊,找到了亲生父亲和兄长。”莫文昊将莫言带回莫家大宅的玻璃房。他斜靠在吊床边的那棵棕榈树上,嘴角危险的抿着,眼睛斜睨着莫言说道。

    “文昊,我找到了……亲生父亲,你……不高兴吗?”莫言嗫嚅的说道,她看着莫文昊斜靠在那里散发出冰冷抗拒的气息,那是莫文昊从不曾在自己面前表露过的。

    “高兴,当然替你高兴。不过,我想象不出萧默儒知道你竟然是他亲生妹妹时的表情……嗯……一定很难看!”莫文昊慢条斯理的说。

    “你……”莫言还很难接受从莫文昊口里说出这样伤人的话。

    “怎么?心疼了?那你心疼过我吗?你知不知道,我知道你是我有血缘关系的侄女时是什么感觉?”莫文昊平静的表情终于产生了第一丝裂缝。然后,这裂缝越来越大,他无法抑制的失控起来。

    “文昊……”莫言试图解释:“我不知道你曾经做过鉴定……我也不知道我妈干的那些事……”

    “莫言,你知道你根本不是莫文端的女儿时,为什么不告诉我?”莫文昊愤怒的打断莫言的话,“你看着我挣扎、看着我痛苦,你觉得很好玩?”

    “我不能说,妈妈……”莫言徒劳的说。

    “或者我可以这样认为,归根到底,你还是爱你的妈妈多一点。所以你宁可牺牲掉我?”

    “或者我可以这样认为,你根本就不相信我,认为我不能解决你和你妈遇到的困难,所以你宁愿跟着萧默儒走?”

    “或者,你根本就是后悔跟我在一起,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怀着我的孩子和别的男人走了?”

    莫文昊根本就不给莫言说话的机会,他连珠炮一样的话语一字一句击在莫言的心上,令她痛苦万分的颤抖着。

    “我……以为我能保住孩子,我想生下来……”莫言说起孩子就痛哭了起来。

    莫文昊红了眼,嘶声说道:“莫言,我最不能原谅的就是这个。你明知道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不告诉我。你明明有了孩子,也隐瞒着我。如果你告诉我一切,我知道你肚子里有一个健康的属于你我的宝宝,我……”他实在说不下去,心里痛得一塌糊涂。

    “文昊!”莫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彻底放弃了解释的想法。她也痛恨自己,她无数次午夜梦回,都为自己当时随便说分手的决定感到追悔莫及。如果自己能完全的信任文昊,现在一切都会不同!孩子……孩子……应该已经好几个月大了。

    莫文昊沉痛的望着地上痛哭的莫言,强忍住上前拥她入怀的冲动,说出自己心底最深的痛:“莫言,你什么时候知道萧正勋是你爸爸的?”

    “在戴高乐机场出事后的4个月。”莫言哽咽着说着。

    莫文昊僵硬的笑了笑,又闭了闭眼,痛苦的说:“莫言,真遗憾!我明明告诉你我始终站在原地,进退由你决定。可你呢,从你知道萧正勋是你爸爸那时开始到现在也快一年了,你却从没找过我。看来,你很满意你萧家大小姐的日子,不需要我傻傻的等了……”

    莫言大惊,忙抬泪眼惊惶的看着莫文昊。

    莫文昊缓缓的向玻璃房的房门走去,边走边惨笑着说:“算了,莫言,我累了!”

    “文昊……文昊……”

    莫文昊推开玻璃房的门,从没有像这一刻这样的绝望。这扇门总是带给他希望,带给他安详,带给他幸福,却原来,一切只是为了在最终的一刻给他带来最致命的打击。

    “哈哈哈……哈哈哈……”莫文昊惨笑着,根本就听不到莫言哭喊着他名字的声音,他就这样推开了那扇门,又合拢了那扇门。然后,在莫言的泪眼中扬长而去。

    尾声的尾声1

    刘廷辉陪着一个金发碧眼、气质不俗的西方男士走出电梯,在宽阔壮观的昊天大楼一楼大堂里,那男人终于摊开双手,双眉紧皱,向刘廷辉抱怨的说:“刘先生,莫先生的要求太高了。他今天仍向我们抱怨说,我们提供的资料不够详细!可是我们已经尽全力了,以前就算是调查最神秘的北韩领导人的子女,我们也从没投入过这么多精力。而且,资料不能再详细了,只差没汇报萧小姐一天上几次洗手间了!”

    “呵呵,”刘廷辉讪笑了一下,他知道莫文昊的要求有些离谱,他只能安抚的说:“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现在就看你们公司和莫先生谁能坚持的久一些了!”

    “啊?”那西方男士不解的问。

    刘廷辉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心里想,莫文昊应该坚持不久了!

    他送走了那名西方男士,回到顶楼莫文昊宽大华丽又不失简洁的办公室时,莫文昊正发狠的将一沓照片摔在办公桌上。然后,他快步的走到沙发前,郁闷的将自己埋在硕大、沉重、黝黑的沙发里,心里的恼恨翻江倒海般的折腾着。

    这个该死的女人!

    照片上的莫言,正穿着硕士服,头戴硕士帽,手捧鲜花,巧笑嫣然的依偎在萧默儒身边。莫文昊虽然知道他们是兄妹关系,可还是忍不住大发雷霆。在萧默儒身边就那么开心吗?就那么幸福吗?你……是不是彻底把我忘了?

    刘廷辉一点都不意外的看着莫文昊失常的举动。如果这一幕给外人看到,一定会十分惊讶的问:“是什么事情让一向冷静自持、淡定从容的莫文昊如此失态呢?是海湾又打仗了?是昊天要破产了?”

    如果刘廷辉有胆子回答的话,就会说:“是因为莫言,哦不,现在应该叫萧言小姐。”

    每个月的固定一天,莫文昊都会在香港昊天总部接待一位来自大洋彼岸的法国朋友。这位西方友人会将过去一个月来莫言生活的点点滴滴向莫文昊做最详细的汇报,其细致的程度连刘廷辉都乍舌。

    回想莫文昊和莫言分开的这段日子,刘廷辉得出一个坚定不移的结论。莫文昊有病!很重的病!只有莫言能治好。

    莫毅峰葬礼结束后的第一个月,莫文昊拼命的工作。竟然冒天下之大不讳与某国总理的儿子争夺起非洲某国的矿产开发权来了。当时舆论哗然,议论纷纷,莫文昊却埋头苦干,与多方周旋,根本不顾自己身边属下的叫苦连天。

    第二个月,争夺战渐渐朝着向他们有利的形势发展,下属们终于都略松了一口气。可是不用再熬夜工作的莫文昊却陷入严重的失眠症中,情绪开始焦燥,脾气不好,动不动就在下属面前上演一次狂风暴雨。

    第三个月,莫文昊百般挣扎后,还是投降的找来了法国最出名的私家侦探公司,要求他们调查莫言在法国的一举一动。这家公司是欧洲最富盛名的私家侦探公司,人员专业、装备一流,一般只接那些政府部门无法出面进行调查的案件。对于贴身跟踪一名女子,只是汇报她的日常起居,他们感到非常的屈才。但是,在莫文昊砸下的大把金钱面前,他们还是接下了这单生意。好吧,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第四个月,莫文昊终于等来了该公司人员的第一次汇报。莫文昊在被派来进行汇报的人员面前大发雷霆,斥责他们的业务水准太低,生活细节不够详细,照片也不够清晰。这时,这间公司才知道自己接下了一个烫手的山芋。而莫文昊呢,在见到莫言的照片后终于能睡一个好觉,脾气也收敛了好多。以刘廷辉为首的一帮手下普遍认为他们的莫总裁,终于多云转晴,心情大好了。

    第五个月,法国前来汇报的人员战战兢兢的站在莫文昊面前。因为他们在法国的调查进入了空前的艰难。莫言身边的保护多了起来,萧氏集团聘请了最好的保全公司来保护莫言,导致这间侦探公司的所有调查行为都要小心翼翼。果不其然,莫文昊对他们提交的报告十分不满,直接打电话给他们的大老板发火,要求他们必须尽全力来跟踪莫言。莫文昊郁闷了很久,莫言正被保护在萧家的羽翼里呢!

    第六个月,法国朋友终于递上来一份令莫文昊满意的报告。莫言每天起床,出门,几点吃饭,几点回家。穿什么衣服,梳什么发型,上什么课,和谁见面,甚至是吃饭的菜单都一一陈述。当法国朋友终于吁了一口气走出莫文昊办公室的时候,莫文昊又郁闷上了。莫言在法国念书念的如鱼得水,成绩好、人缘好、吃的好、睡得香,一点没看出来悲伤、憔悴,甚至连点失落也没有啊!哪像他,什么都干不好!

    可恶的女人!善变的女人!

    第七个月,也就是现在,莫文昊对着莫言的照片又大发脾气。刘廷辉不怕死的拿起莫言的照片说:“莫小姐,不,萧小姐这么快念完硕士学位?才半年多啊!”

    “她一向聪明。”莫文昊气哼哼的说,指着一张照片说:你看她那个导师对她多好,搞不好放水给她!

    刘廷辉心理偷笑莫文昊孩子气的语言,伸头看到照片上正是莫言和她的大胡子导师。

    “嗯……嗯……”刘廷辉嗯了半天,莫文昊抬头用利眼一扫他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了?有话就说啊!”

    “我还没想好怎么说……”刘廷辉期期艾艾的说。

    “那就别说!”莫文昊果断的说,然后走向办公桌将台面的资料收拾好,抛开刘廷辉扬长而去。

    刘廷辉在莫文昊的身后连摇头,再叹气。心中腹非着莫文昊:“真不知道你看上去挺聪明一个人,怎么就爱以折磨自己为乐呢。不就是离不开莫小姐嘛,找她回来不就行了?这么点事,非这么纠结!”

    可惜他这些话,只敢想,不敢说。

    到了第八个月,那位西方友人简直是喜笑颜开的跑来昊天的总部大楼,向莫文昊汇报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莫言的导师要到香港大学作一年法国古典文学的客座教授,莫言会跟随导师到香港大学攻读博士学位。这位外国友人的喜悦之情简直不能言表,因为他们终于可以结束这次任务了。莫言到了香港,当然不用他们在跟踪了。果然,莫文昊也很开心。和颜悦色的签了一张支票给他,作为这么多月来他来往于香港和法国之间的辛苦费。

    当这位西方友人兴高采烈的走出莫文昊办公室的大门时,莫文昊有点鄙视自己的想:“莫言,是不是你终于踏出向我走来的第一步了?”

    时间飞逝到第九个月,莫文昊在机场外偷偷的看到刚刚抵达的莫言时,心情四溢。她穿着宽松的一袭水蓝色连衣裙,风动裙摆,走在红桥绿水之上,仿似凌波仙子一般款款而来。她的眼神一直凝在米色衣服的男子和那个小男孩身上。

    黑衣男子眯着眼看向这女子,不满的瞥了一眼米色衣服的男子,嘴里调侃着:“这么好的女人,怎么就落你这个冰山的手里呢,没天理啊!”

    米色衣服的男子恍若未闻,只抱着儿子专注的凝望着那女子。那女子含笑走进,接过男孩,在男孩的脸上轻印了一个香吻:“卓卓,怎么又要爸爸抱啊?”

    “吴叔叔欺负我,他捏我的脸。”小男孩委屈的告状。

    小男孩的妈妈不解的看向黑衣男子,黑衣男子看着她猥琐的笑着。

    这时那个躺在躺椅上的孕妇终于坐起了身,她胡乱的拨了拨自己的短发,清了一下嗓子说:“你儿子调戏我女儿,他给甜甜讲了一个小白兔的故事,还让我女儿让他高兴高兴……”

    男孩的妈妈越听眼睛瞪的越大,脸上迅速升起红晕。等到听完,她差点抱不住怀里的小男孩,一张脸已经染成了三月桃花。她拿美目瞄了米色衣服的男子一眼,那男子收到妻子谴责的目光,若无其事的说:“咱儿子挺聪明的,听一遍就会了!”

    全亭子里的人绝倒!

    片刻,嗤笑声,哄闹声响彻翠心亭。

    空气中的欢愉,随着微风、顺着湖水,终于在古老的亲王府里,四下流转开来!

    尾声的尾声2

    不久以后,全香港的狗仔都在追逐着同一个消息,那就是很少有绯闻的昊天发展主席莫文昊恋上20岁女星梁心薇。有某影视圈资深人士绘声绘色的向媒体透露,莫文昊如何在某晚宴上认识梁心薇,一见之下惊为天人,于是一见钟情后又二见倾心,两人已陷入甜蜜热恋。莫文昊非常宠爱这位小自己9岁的女星,已送了一部顶级房车和一名司机给她。最具震撼力的是,狗仔们发现梁心薇竟然经常出入莫文昊在浅水湾的别墅。某周刊的特刊封面正是莫文昊和梁心薇在别墅的花园里携手散步的清晰照片。顿时,两人已同居的传言甚嚣尘上,连莫崇高都被狗仔追问是否满意梁心薇这个儿媳妇。

    一开始莫崇高只是礼貌的笑笑不做回答,心中也不在意。可是,连续几个星期他每天都看到自己儿子的照片和一帮影视红星们一起荣登报纸杂志的头条,心中不免开始火大起来。

    这天,他看到报纸上再次登着莫文昊和梁心薇亲密的大照片,不过这次旁边还有自己的照片,红字大标题为《梁心薇貌似怀孕莫崇高默认梁心薇儿媳妇地位》。莫崇高顿时气血攻心,一把抄起电话,那面刚接通就他大喊着说:“莫文昊,你到底在胡搞些什么?我告诉你,你爱将你乱七八糟的私生活讲给全香港的人听我也不管,但我的照片只能出现在财经版,不要让我再出现在娱乐版上。还有,”他喘了口气继续吼道:“别给我弄个便宜孙子出来!”说完,他气哼哼的挂掉电话,嘴里喃喃的说:“死小子,不就是一个女人嘛。用得着搞这么大阵仗?笨蛋!”

    接电话的时候,莫文昊正在昊天大楼的一楼电梯里走出来。老头子一吼起来他就把手机从耳边拿开了,脚步丝毫没有受影响的朝大门走去。等老头子吼完了,他才面无表情的挂断了电话。刘廷辉跟在他后面纳闷的想,现在莫文昊把自己的情史搞得人尽皆知,不知道莫小姐到底有没有看到这些新闻呢?看到了会怎样呢?

    入夜,莫文昊在自己经常出入的俱乐部里独自喝闷酒。有些熟人看到他,都忍不住异样的看他两眼,大概都是想到了最近轰轰烈烈的绯闻。他自嘲的笑了笑,全不理那些探究的眼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一面恨莫言,一面又放不开。当他在祖父宣读遗嘱的会议上得知了一切真相的时候,他震惊、他惊怒、他愤恨。于是他大发雷霆,于?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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