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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叫朕大王》

    第1章 封神乱(一)

    本文又名:《朕若不举,尔等去死》、《暴君去年买了个表》

    穿越攻,cp:纣王x伯邑考,为了江山社稷本文绝不生子!

    正文:

    我们亲爱的纣王……哦不,现在该叫他纣皇陛下,他喜欢美女,尤其是超过34d的大波美女,所以特别下旨,全国的女人必须将她们的胸部养到那么那么大,才能入宫进选嫔妃,且在进选之前不得婚嫁!

    纣皇陛下还特别地给这种全国选妃制度取了个新名词,叫“选秀”。

    什么什么?你问妹子要是一辈子都不能把胸长到那么那么大,该怎么办?哦,那不好意思,胸平不能怪社会,长到20岁的老女人了还是个平胸,你就失去了进宫做嫔妃的机会,回去找个平民嫁了吧!

    选秀的制度一出,朝廷之上百官群臣立即联名上书,曰:陛下万不可如此荒滛无道!

    且不说这全国大选太过荒滛,要知道女人嫁得早,才能生孩子生得早,生得多,可是陛下却为了一己之私,强行将全国女子的婚嫁年龄压后到了20岁,那全国人口每年得少多少啊?!!

    可惜皇权至尊,纣皇就算自比三皇五帝,却依旧是那个霸道残虐的暴君,不仅不听从众多臣子的苦口婆心,还为了以儆效尤,将上大夫梅伯给炮烙了!

    呜呼哀哉,暴君不仁!

    活人被烙成焦尸的臭气中,殷朝忠心耿耿的臣子们无不寒心落泪,那殷纣却反而兴奋了起来,哈哈大笑着从群臣之中走过,去了后宫。

    后宫有什么?后宫有可供发泄的美人!

    纣皇觉得现在的日子过得挺美好的——诚恳地说,那是相当的美好!

    他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穿越前他是个残暴的人,可喜可贺穿越后他可以顺理成章地继续做一个残暴的人!

    穿越前他虽然残暴,但是碍于法制不能在现实生活中横行霸道,就只能委委屈屈地跑到3d虚拟游戏里纵横江湖,真个是神行百里、尸骸遍地,把个游戏《铁血江湖》电信区二服搞得血流成河,终于到了鸟无人烟的地步。

    二服的玩家都被他折腾光了,他又应堂弟江一夏的“邀请”去了三十二服,却遇到了一个人妖号大美人,胸器硕硕戳人眼,于是纣皇陛下自己也整了个人妖号,每天尾随在大奶美人身后,随时准备偷袭。

    那真是一段充满风花雪月的浪漫日子,可惜美人为了修炼葵花宝典,变性恢复了男儿之身,真是令他无限哀婉!

    哀婉之下,纣皇陛下一个错手施放错技能,导致全体队员秒死在了副本之内,他也被推倒过无数次的通天教主踩死在了脚下,穿越到了这个上古时期的古老国度。

    为了报仇,纣皇陛下决定依承史籍,做一个残暴不仁的狗皇帝,让西岐正当光明地反商,顺便在半道上将通天教主的截教一锅端。

    至于西岐能否如历史那般反商成功,他也仅能保证尽力而为,努力折腾,为他们创造一个最恰当的机会和环境——毕竟他能够穿越而来,那表示历史已有了改变,谁又能保证结果还是一样呢?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各自努力吧!

    且说选秀制度颁布之后,纣皇陛下仅仅用了半年的时间,就将原本还算强盛的殷商整了个乌烟瘴气,本是人才济济的朝廷也被他杀了个七七八八,凋零凄惨。

    本是忠心耿耿的臣子们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即便不是善于拍马屁的j臣,也不如过去那样随时随地都敢仗义执谏。

    朝臣尚且被他迫害如斯,何况低下无权无势的平头百姓?光是一项选秀制度已叫他们叫苦连连,何况其他?在这个生产力极度低下的奴隶社会,人口就是基本的生产力,家里孩子生得少,生产力也就少,偏偏国家的赋税从不见少,反而逐年增多,这半年里饿死累死的人真是不计其数。

    纣皇却用这些强行增收的赋税肆意挥霍,还派了一队人马到全国各地给他搜罗好吃好玩的东西去了!

    暴君如此作为,实在是叫群臣百姓寒心不已,不堪暴政的百姓甚至已流传开了一首民谣,将暴君比作了夏桀,并且希望能有一个仁主出来替天行道,推翻这个狗皇帝的统治。

    这一日正是三月十四,纣皇陛下随手拿起亚相比干上陈的奏折瞧了眼:这奏折上说的也不是特别的事情,无非就是那首意图谋反的民谣——其实他觉得挺神奇不可思议的,就这低端的奴隶制社会,百姓的觉悟竟然这么高,他也没整什么呀怎么这么快就整出准备反抗他的起义民谣来了?

    不过……他无所谓~╮( ̄▽ ̄)╭

    纣皇贱贱一笑,将这奏折扔到了软榻下。却见御前侍官在门外通报,宰相商容求见——自三个月前,北方某个少数民族进献了一批美人后,百官们就难得能见到他们的皇帝陛下去上朝了。只是他们畏惧他的残暴敢怒不敢言,只能委曲求全,遇到必需皇帝批阅的事情才会赶来后宫中求见圣驾,若是运气好遇上皇帝正是心情好的时候,或许就能给办了。

    因为那首标志着“一切进展顺利”的民谣,纣皇陛下今个心情还真不错,格外开恩地接见了宰相。只见商容手持牙笏,山呼万岁同时拜倒在地。他瞧了眼那被狗皇帝扔在地上的奏折,心中暗叹一声国运不济,方才道:“臣商容待罪宰相,执掌朝纲,有事不敢不奏;明日乃叁月十五日,女娲娘娘圣诞之辰,请陛下驾临女娲宫降香!”

    今天真是活该商容倒霉,纣皇听了他的话,立即喜上眉梢,嘴角一斜便懒洋洋地问道:“宰相自称有罪,不知何罪之有?”

    商容闻言一哆嗦,暗道这狗皇帝真是没文化,连臣子自谦的话都听不懂!

    他心中鄙视,脸上却越加恭敬地趴伏在地上,双肩因为畏惧天子之威而微微地颤抖起来:“陛下,臣只是在自谦……”

    “自谦?不是吧?”纣皇蹬了蹬脚,踩在一个美人婢子的小肚子上,舒适地换了个躺姿,他瞅着地上的臣子道,“朕倒觉得你是心中有愧,才会不自觉这般自称——罪臣商容,你可知罪?”

    这狗皇帝当真不仅没文化又残暴不仁,还特别的胡搅蛮缠!商容暗道今日是一定要治他的罪了,想想那些已先自己一步被害死的忠臣们,心口就止不住地疼痛了起来。

    商容暗中捂住胸口,却不敢和纣皇蛮横对抗,只好虚以委蛇道:“臣知罪,还望陛下仁慈恕罪。”

    狗皇帝的指骨在床榻边缘敲了敲,许久才开口道:“朕虽仁慈却不能失信天下,让有心人得了口柄,有道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且不为难你,就用你封地三年的赋税作为赎罪之资充入国库吧!”

    听到这里,商容哪里还能不知道这狗皇帝打的是什么主意?肯定是最近挥霍过了头,手头没钱就来算计他们这些臣子了!

    心中哀叹一声,却不敢表露出来一丝不满,商容只得立即磕头谢恩。

    纣皇陛下见他这么乖顺,心下可惜这死老头太能忍,怎么也抓不住由头干掉他,只好将这件事作罢,摇摇手就要商容立刻滚出他的视线。

    商容却偏不,这次他来,还搭上了封地三年的赋税,若还不能将原本要请示的事情请示下来,那他岂不亏大了?

    不说与这狗皇帝相处了这么长一段时间,这些本是铁骨铮铮的烈臣为了更好地生存下去,不得不也跟着沾染了一些他的坏毛病,必要的时候耍起无赖来也是有板有眼!

    纣皇陛下懒得跟他啰嗦,哼了一声道:“朕是皇家天子,千古明君,岂有不知女娲娘娘是上帝神女,有造人补天圣德,更是我商汤主祭福神?你且下去准备,明日朕便率领文武百官,一同去女娲宫供香就是。”

    商容苦苦纠缠了半个小时,终于得了这一句话,当即心满意足地退出了后宫。他却不知道自己前脚刚离开,纣皇陛下后脚就叫人将j臣之首的费仲、尤浑招入后宫,什么话也不说,只要他们看着一个半裸的外族美人,各自滛诗一首!

    你问这滛诗纣皇要来何用?那当然是有大用处的!

    第2章 封神乱(二)

    翌日,三月十五,纣皇陛下在朝臣的千呼万唤中终于爬出了后宫,一路乘坐銮舆来到了女娲宫中。

    但见层层叠叠挂了不知多少帷帐的神宫之中,金童玉女各自捧了玉石如玉,恭恭敬敬地供奉在人头蛇身的女娲神像前。

    纣皇陛下缓步走入殿中,在神像之前站定,仰头一动不动地观瞻起这位上古神祗的圣颜。随同前来的朝臣按品阶排列依次站位,无不低头凝神,不敢像他这样肆意地窥视神祗圣容。

    过了许久,主祭司之职的宰相商容见昏君到现在还没有祭奠进香的意思,心里不禁打起了鼓,暗道晦气,不知道这厮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担心害怕的人可不只有商容一个,亚相比干、武成王黄飞虎等等忠臣每一个人都在心惊胆战!就在他们心里琢磨狗皇帝为什么突然安静下来的时候,纣皇陛下突然大喝一声:“罪臣商容,何在?”

    正好站在纣皇陛下身后的商容,心头一惊,身子一抽,立即扑到地上,大呼冤枉:“臣在此,实在不知所犯何罪,还请陛下明示!”

    昨天商容刚被纣皇借口讹诈了三年封邑,深知祸从口出的奥义,再不敢动不动就用“罪臣”二字自谦,更不敢随便应承下狗皇帝的欲加之罪!

    只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纵然他不肯随便接下斥责,狗皇帝有心要处置他又怎么可能找不到罪名?

    就见纣皇陛下气势汹汹地转过身来,一脚蹬在年过四十的商容肩膀上,将他踹翻在了地上。他凶狠地瞪着一双牛铃大眼,恼火道:“你也好意思问朕?你看看这女娲神像哪里有半点清圣神仙样?还不如我宫中杨贵妃来得端庄贤淑!”

    众所周知,纣皇后宫有三宫主位:一者中宫原配皇后姜氏;二者西宫妃黄氏;三者馨庆宫妃杨氏。姜皇后是东伯侯姜桓楚之女,黄贵妃是武成王黄飞虎之妹,都是名门之后,女子贤良淑德的典范,唯有杨氏来自民间,无权无势唯有以色事主才得来了妃子之位。

    以色事人的妃子当然不可能有多端庄神圣,不论是朝中还是后宫都十分轻视这位没有背景的杨妃。现在纣皇陛下却用杨妃来比喻女娲娘娘的神像,简直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商容的脸上!要知道这整座女娲宫都是商容在先帝帝乙二十二年时主持建造的,这尊女娲神像的稿纸更是出自他的手笔。

    现在纣皇陛下就是要用女娲神像不够端庄,有辱神灵,将会给商汤引来灾祸为由,将商容治罪!

    只是女娲神像真的像纣皇说的那样,不够端庄清圣,有失神格吗?众位臣子不由得纷纷抬头偷眼瞧向头顶矗立的神像,而后又迅速地垂下眼帘,心中都有了一杆秤,知道这是狗皇帝又在借题发挥,想要虐杀忠臣。

    商容贵为宰相,智商当然不低,可是这摆明了栽赃陷害的罪名自己却辩驳不得!

    一尊规规矩矩的石像,又有什么贞洁、滛荡的分别?倒不如说这纣皇内心不纯洁,才会看出了一尊不纯洁的石像!

    商容心里明白,嘴上却是有苦难言,臣不言君过,不管冤枉不冤枉,他都不能将纣皇的龌蹉心思揭露出来,只能趴伏在地上,肩膀不停地抖动:在这个时代,亵渎神灵是重罪,被君主安上了这么个罪名就只有死路一条!

    纣皇陛下见此觉得很满意,他才不管自己这么粗暴地构陷商容于不义,会不会载入史册,遭尽世人与后代的唾骂!自从树立了助周反商的伟大目标后,他就开始不遗余力地铲除这帮大商的忠臣良将,商容不是第一个,也绝不是最后一个!

    纣皇陛下见宰相商容不敢替自己申辩,立即得意洋洋起来,开口就要治他死罪,送他去虿盆喂蛇。亚相比干终于看不下去了,上前劝谏道:“陛下息怒,宰相在位二十余年,一心为国殚尽竭虑,每日经手之事不知凡几!微臣之见,女娲神像宰相虽有错处,但真正有罪的是那雕琢石像的工匠,当初神像图稿臣也有所见,并非如此模样,还望陛下圣明决断,莫要辜负了忠良之心!”

    亚相比干唠唠叨叨地说了一通,无非就是为了给商容开罪,纣皇知道这厮与商容是一条战线的,但是比干有“七窍玲珑心”“圣人”之称,不论是朝中还是民间声望都很高,最重要的是如果他一下子把商容和比干一锅端了,他怕远征在外的太师闻仲会发飙,立即班师回朝,那他的暴君之路就要暂时中断了。这绝不是纣皇陛下心中所愿的,便不再与比干二人纠缠。

    纣皇心下可惜,碍于权臣勾结,只能作罢,随便惩罚了一下商容便将神像之事轻轻地放下了。

    见狗皇帝依旧只是惩罚了一些封邑,商容顿时松了口气,同时感激地看了一眼亚相比干,而对方同时投来一记同命相连的眼神。却不知他们这一番“眉目传情”早就落在了有心人士纣皇的眼中,让他冷冷地撇起嘴角,阴测测地笑了起来。

    感情很好是么?现在朕就崩了你们的“j情”!

    纣皇陛下心里算计了一番,因为心中有思,祭拜女娲,向其进香的过程中倒没有起什么事端。当他将香火插入香炉中时,臣子中仅剩不多的忠良之辈不禁暗暗松了口气,为商容也为自己能够逃过今天一劫而由衷地高兴起来。

    只可惜他们高兴得太早了,纣皇陛下从早起就含在嘴里背诵的那首滛诗还没有登场呢,女娲宫进香这一环节岂能让他们轻松度过?

    当纣皇接过香火,商容同其他臣子一样恭敬地伏在地上,口中念诵贺词,乞求女娲娘娘能够继续保佑商汤王朝,保佑这个古老的王朝能够熬过帝辛这个昏君的疯狂破坏,等到太子殷郊成年的那一天!

    只是他的祷告还没有说到重点之处,却听得“锵”的一声龙吟,他连忙抬起头来,竟看到纣皇拔出了腰间宝剑,走到行宫右侧的空白墙壁上“刷刷刷”刻下了一首诗:

    “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

    竟还是一首滛诗!!!

    见到这首滛诗究竟写了什么,商容几乎要昏厥过去!他立即扑到了纣皇的脚下,死死抱住他的大腿苦苦哀求道:“陛下不可啊,陛下何以如此?”

    随着他的哀求,其他臣子也纷纷磕头请求纣皇将墙壁上的滛诗销去。纣皇他压根不理会他们,反而将全部精神都集中了起来,独自一人静静地欣赏起了自己的笔墨。许久他才喟叹一声,将商容一把拉起来,道:“难道宰相就听不见吗?”

    被他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商容不得不做出侧耳倾听的样子来,但很快就摇头道:“臣什么也听不见,臣请陛下三思,女娲乃上古之正神,朝歌之福主……”

    商容话未说完,纣皇已经将他打断,冲他摆摆手道:“宰相难道耳朵聋了么?当我在墙壁上刻下这几行字时,命运的齿轮便转动了起来,那卡擦卡的声音吵闹得很,爱卿当真就一点都没有听到?”

    商容一愣,随即拱手作揖道:“陛下恕罪,下臣确实什么都没有听见。”

    纣皇闻言不禁叹息一声,摇摇头道:“我所说的乃是一种意境,哪里真是有什么声音要宰相去听的。”他顿了顿,忽然兴起地问道:“朕素闻宰相有经世之才,学富五车,通晓天下之事,不知宰相可知道朕刚刚所言的齿轮是何物?”

    商容再次一愣,知道这昏君今日是一定要寻自己麻烦了,只得再次拱手,谨慎回道他自己确实不知道“齿轮”是何物,也比不上皇帝陛下博览群书、心怀天下!

    纣皇见他这般谦虚的同时还不忘吹捧一下自己,心情似乎好了许多,脸上笑意也诚恳了许多。他拍了拍商容的肩膀,以君主的姿态教导自己的臣子道:“爱卿才高八斗尚且不知‘齿轮’为何物,想必其他人也是不知道的,那朕刚刚那番金玉良言岂非是对牛弹琴?不如这样吧宰相,朕便给你三天时间,将这齿轮研究出来,好让大家都明白朕刚刚那番话中的含义!”

    这昏君说罢,也不去看商容错愕、为难的神情,而是移开视线去瞧趴在人群中的费仲、尤浑这对j臣,而后微笑着问道:“费仲何在?”

    第3章 封神乱(三)

    纣皇来自二十一世纪,会做个屁的滛诗,就算他少年时看过《封神演义》原书,也绝不可能特特地去记住纣王进香时写下的这首滛诗。

    他不会写也没有关系,他的爱卿们会写就ok了!

    为了历史的齿轮能够顺利地转动起来,他昨天才会急忙叫来费仲和尤浑,叫他两个文才不错的家伙给他写两首滛诗,以便应急。

    两个大j臣虽然号称才华“一时瑜亮”,但在诗词上的造诣费仲却远远不及尤浑,当然他也有他的好处,常常做一些奇巧的小玩意上呈给昏君,让昏君愉悦不已,因而他的才华虽然不及尤浑,得到的隆宠却尤甚于尤浑。

    且说昨天,两人面对着一名捰体的外族美女,一面捂着鼻子防止流下鼻血,一面拿着笔刀在竹简上雕刻,不多时就有感而发,各自写了一首滛荡荡的诗词。纣皇左右比看,满意不已,最终选了一首适合的,用在了今天进香之时,将它一字一句地雕刻在了女娲宫的墙壁上。

    纣皇拔剑刻字的时候,费仲偷偷地抬头看了一眼,看到头上第一句便知道皇帝陛下选的是尤浑的那首,心中不禁嫉恨了起来,偷偷向身边尤浑靠近了一些,伸手就抓他腰上的肉狠狠掐了起来。

    尤浑腰间顿时疼痛起来,他却不敢大声囔囔出来,只敢用手死死捂住嘴:他自知是佞臣之首,早已经被比干等人视作眼中钉,一旦落了把柄,即便有纣皇宠着也会不得好死。

    何况掐他的人正是费仲这个睚眦必报的家伙,纣皇选用了自己所做的诗,这j诈的狗东西巴不得他出错好落井下石,趁机将他铲除,好霸占第一宠臣的名头。

    费仲见尤浑死死捂住嘴巴,心下j笑不已,知道这胆小鬼不敢有所反抗,手上更加用劲,欺负起他。他一时得意,露了马脚,别的臣子虽然看见了他的小动作但是巴不得他与尤浑互掐,因此只是低头不加拦阻,更不会多事地告发他的恶行。

    英明神武的纣皇陛下刚刚下旨要商容在三天时间内制作出齿轮,谁知一抬头就瞟到了费仲在死掐尤浑,顿时恼火不已,暗骂这混账东西一点眼界也没有。他暗哼一声,面上不显,依旧一副微笑的样子,唤道:“费仲何在?”

    费仲听到昏君叫自己,立即缩手放过尤浑,人也跟着忙不迭地匆匆站起来,半弯着腰冲到了纣皇陛下的面前,趴伏在地,一拜再拜后方才站起身来。

    费仲规规矩矩地垂着头,低声询问道:“陛下寻臣不知有何吩咐?”

    纣皇陛下反而笑眯眯地对商容说道:“宰相自言不知‘齿轮’为何物,不如这样,朕将费爱卿派去给你做个副手如何?费爱卿一双巧手天下无双,做的许多精致玩意甚是巧夺天工,想必有他相助宰相必能事半功倍。”说罢他又严肃起一张脸对费仲道:“你且去给宰相大人做个副手,向他好好学习,刚刚亚相也说了宰相事忙,你要好好替他分担肩上重担才是,懂了么?”说罢便朝这个没出息的大j臣腿上拐了一脚。

    宰相商容一听这后半句话,立即不满起来,心道这狗皇帝真是不安好心,竟然想让一个只知逢迎拍马、贪污受贿的大j臣来分自己的权位,简直就是昏庸之极!

    商容面上一黑,不待费仲上前叩谢皇恩,立即跪在地上,乞求狗皇帝收回旨意,又说费仲、尤浑之流是皇帝陛下钦点的大j臣,而自己是忠臣之首,万不能自辱其身,与之共舞,更不能将国家要务授之于他们之手。

    原来,纣皇这昏君有次宴请百官,喝了好多酒,一时兴起就将朝中的百官做了一个分类,将他们分成了忠、j两类,最后还指着人数居少且面色惶惶的j臣一流,叫他们要好好努力,不要被比干、商容他们比下去。

    自那以后,朝中两个派系泾渭分明了起来,彼此仇视,连表面上的客套都做不来了!

    现在,商容就是要借这个名头要昏君收回成命,并且做出了宁死不屈的架势。

    纣皇听商容这么一说,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垂眸沉思了一番,最后叹了口气道:“朕本是好心相帮,想不到宰相却是驴肝肺,死也不肯与j臣为舞。罢了,费爱卿,你且待下次良机吧!”

    费仲原本以为自己这次有机会能分刮了商容的权力,心中甚至已在肖想他日将商容挤走,自己坐上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之位,谁知商容竟是这么不给纣皇面子,当面就拒绝了,还说他是j臣!

    他就是j臣怎么滴了?美好野望还没展开就被人破碎了的费仲当即跪倒在地上,求皇帝陛下给他一个恩准,他要与商容做一个比赛,看三日后谁能将“齿轮”做出来,看看究竟是忠臣有才还是他们j臣有才!

    纣皇陛下闻言,真是喜不自禁,立即答应了下来,还另加了一把赌注道:“没有奖赏的比赛又有何趣味?不如这样,你们谁若输了,便将自己的封地十分之一赔给对方做赌金如何?”

    商容一听,这还得了?费仲不过是新起来的贵族——说他是贵族都是抬举,原来不过是个平民,因为有点才娶了个落魄小贵族的女儿才跻身上来的,家中田产根本没有多少,就算全部输给商容,他都看不上。

    但他商容就大不一样了,他本就是世代的大贵族,代代封赏之下,良田足有三千亩,若是自己输了,可不是要心疼死他?

    何况费仲技巧之名朝中人无所不知,商容自知在这方面相差他许多,这一场赌自己的赢面并不大。如此商容是一万个不愿意做这个赌注,可是当他准备跪下,想将这件事拒绝的时候,纣皇却抢先说道:“想必两位爱卿都不是蝇营狗苟,贪恋钱产的庸俗之辈,此事就这样定了!”

    纣皇一副殷殷期盼地望着商容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商容又怎么还能跪得下去,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自己说不出,就只能指望老队友比干。比干被他期望地瞧了两眼,心中也觉得商容输给费仲这不务正业的混球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他是不怜惜商容的田产,却不得不顾惜忠臣老臣的面子,所以立即跪在地上,替商容求情道:“启禀陛下,此赌不妥:宰相与费仲,两者家产相差极大,陛下曾用过一词为‘天囊之别’,老臣以为用在此处最为恰当,”他顿了顿接着开口劝谏道,“陛下是天下的主宰,行事应当公道公正,实在不应该做这样有失公平的赌局。”

    比干说罢便抬起头来,一双老眼却是炯炯有神地直视皇帝,施放出二代老臣的气势威压向年轻的皇帝。纣皇却是朝他轻轻一笑,道:“叔父此言甚是。”

    比干想不到一向执意妄为的纣皇这次竟然这么轻易地就赞同了他的意见,心中不禁诧异十分,一种十分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接着他便听到纣皇笑吟吟地说道:“那便由叔父替费仲出这份赌金吧,叔父与宰相多年情谊,想必即便一方输了也不会心中埋怨的——如此,甚好甚好!”

    说罢,也不等比干与商容两人反应,纣皇已是跨开大步,向外走去,登上銮舆便浩浩荡荡地跑回了皇宫。等到比干与商容再想要出口拒绝的时候,已是再也抓不住他的人了,如此两人也只好认栽,将这个倒霉的赌局认了下来!

    在旁人眼里,这个赌局最大的受益人莫过于费仲,赢了可以得到商容名下的百亩良田,输了也没什么损失。但他做惯了j臣,知道这场赌局自己只有输了,叫比干与商容两人失和才能得皇帝的圣心,但他却不仅想要这样,回家去后便开始闭门苦思,一副想要将纣皇口中的“齿轮”做出来的样子。

    尤浑看到他这样,以为他执意要赢了商容,只道这家伙眼光太浅,为了百亩地就脑子进水,连圣心都不顾了,以后有他死的时候。

    他却是不知道,费仲经过一番思量,倒真叫他琢磨出了“齿轮”的大概模样,他也不留到上朝时与商容作比,而是暗中将图画在纣皇陛下叫他研制的“草纸”上偷偷进献给了皇帝陛下。

    纣皇陛下看了看白溜溜光滑无比的“草纸”,看着上面画着的像四叶草一样的“齿轮”,不禁大笑了起来:费仲这家伙果然心思很巧啊,很多东西只要稍加点拨就能八九不离十地给他做出来。

    他拿着宣纸一样洁白的“草纸”拍了拍费仲的脑袋道:“你呀你,这颗聪明的脑袋才是朕穿越来的最大的金手指啊!”而后他脸色又是一板道:“你丫到底有没有脑子?这么光洁溜溜的白纸用来擦朕的菊花,适合?!!”

    第4章 封神乱(四)

    一听到纣皇陛下变了口气,费仲立刻匍匐在地,双肩抖动,不迭声地告罪,求纣皇陛下饶恕他的无能——他能成为朝堂上数一数二的大j臣,自然是个善于揣度圣心的家伙,虽意外于昏君的突然变脸,却绝不会跟比干那帮忠臣一般上前与皇帝争辩的!

    如此讨饶了一番后,昏君却并不开口说话,费仲心里多少有些打鼓,便偷偷抬头去瞧,却看到纣皇正拿起白纸,竟在那儿自顾自地叠起了小玩意,好似根本没在意他的求饶。

    费仲撇撇嘴,连忙低下头去,只等着昏君重新看见自己的那一刻。不久,便有一只纸飞机落在了他的脚下。费仲当然不认得什么纸飞机,但他本就是工于技巧的人,十分心思里有八分都落在这上面的。他一见到这两翼的玩意,心中登时灵光一闪,有了某种特别的冲动。

    自古,中国人就有登天的梦想,嫦娥、仙宫等等,俱是这种情怀在文化上的反应。费仲作为一个混进传统知识分子中的工匠,又怎么可能没有这份远大的目标?

    这纸飞机在纣皇眼中不过是一时玩性而起的小东西,在费仲这等人眼里却是价值千金,不可估量的!

    是以费仲一见到这纸飞机,立即激动得整个身子都歪了起来,双手抖抖地将这纸玩意拿住,捧在手心里,一双眼睛闪动着痴迷的光芒直勾勾地盯在了飞机的两翼上。

    而后,也不等纣皇陛下说什么,费仲已是情不自禁地跪在了地上,口呼万岁,向他讨要起了这只纸飞机。

    纣皇陛下一向宠爱费仲与尤浑,一只纸飞机在他眼里更是毫无价值,爱卿既然要讨,他当然顺手就恩赐了,只是有言在先:第一,他很不满意费仲这一次制作的“草纸”,要他立即将这批光滑白溜的纸张全部销毁,不得流传出去一张,并且还要继续制作出适合擦菊花的草纸;第二,这只纸飞机既然是他纣皇赏赐的,费仲就决不能将它转赠他人——就是被人偷了,他这个暴君也是要治他的罪的!

    费仲得了宝贝,以他小气巴巴的品性,又怎肯将这件东西转赠给别人?他直觉自己能靠着这东西做出惊天动地、留名后世的东西,这等美事岂能与他人分享?现在别说叫他送人,就是让他给别人看一眼也绝不可能的!

    费仲得了宝贝,喜滋滋地告退一声,纣皇陛下摆摆手便将他放了出去。费仲出了殿门,见到左右两边侍人,忽然又犹豫了起来,瞧了瞧捧在手心的纸飞机,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要将它藏在哪里才能躲过别人的视线,免叫别人偷窥了去。

    他正犹豫不去间,前方忽然来了两个绝代风流的人物,一男一女却是蓝颜红颜俱是祸水之姿。

    这一男一女是何人呢?原来在两年前,纣皇还是纣王的时候,一日突然得了怪病,竟是一日比一日虚弱了下去,宫里宫外的名医都瞧了个遍都不能将他从死亡中拉回来。

    终于一日纣王闭了鼻息、停了心跳,被宫中御医断定为已经过世了。

    可是谁知,就在三宫嫔妃、朝野百官都穿上丧服,哀哀戚戚准备将纣王装进棺材的时候,他竟然突然睁开眼睛——活了!

    却是自那以后,这纣王突然改了称号,自比三皇五帝,叫别人都称他为皇帝陛下,而他也不再以“孤”自称,而是独霸了“朕”这个字,再不许别人使用!

    纣王变成了纣皇,独霸了“朕”之一字后,人也变得更加霸道凶残,乾纲独断不说,甚至还培养起了杀臣杀忠良的嗜好。费仲虽是个大j臣,想想那些忠臣千奇百怪的死法,夜里也时常会做起噩梦呢!

    而这纣皇死而复生后却并没有立即好起来,而是过了一段病歪歪的日子,时常萎靡着仿佛下一刻就会翘辫子。纣皇已经死过一次,自然格外地珍惜性命,所以发出皇榜全国内寻找名医来救治他的性命。

    而费仲眼前两人中的俏丽女子便是当时招来的女巫,自名御七,一手银针耍得出神入化,一出手便将当时病歪歪的纣皇治疗好了,因而得了纣皇的特别宠爱,现在和同伴一直住在宫中。

    站在御七身边的则是她的同乡,自名江一春,是一名乐师。他们却是还有一名同伴名叫金甲,生得俊逸不凡、魁梧伟岸,因为使得一手好枪,已经被纣皇指派给了武成王黄飞虎做了副将,而今一直呆在军中,宫中已很少见到他的风姿。

    这两男一女个个风姿绰绰,非同凡人,据他们本人说是来自一个名叫“天朝”的部落,因为出游时出了意外,才来到商汤大地上的。因为出行的工具被毁,三人只能居住在了这里,再不能回去了。

    别人听他们偶尔谈及故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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