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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花子录面如冠玉、鼻若悬胆,明眸皓齿、齿白唇红,站在那里修伟挺拔、玉树临风,脸上时时泛滥出一幅懒洋洋色迷迷的坏笑,举手投足间神情风流、倜傥不群。

    水荇第一眼看见他心里便颤了两颤,及至他用言语撩拨、用手挑逗,她不觉便先酥了心麻了身。他刚一凑过身来,她那蛇一样妖娆的香躯便如影随形地腻了上去。

    美人投怀送抱,熟透了的身子充满了火爆撩人的姿韵,花子录岂能按耐得住?

    不由分说,嘴巴凑上去紧紧压在水荇的温软柔腻的唇上作起嘴儿来。未几,水荇便娇喘吁吁香汗淋漓,手不自觉地伸进他的衣服里乱摸起来,摸着摸着便从上面移到了下面,把个小中医撩拨得气喘如牛血脉贲张,抱起水荇放倒在桌上当场便要亮剑。

    见他如此生猛猴急,浑身酥软的水荇顿时唬得魂飞魄散,她急忙伸手拦住了他,声气咻咻道:“现在不行,我姨和姨父马上就回来了。”

    她的话音刚刚落地,就听院门吱呀一声,李三毛和老伴回来了。

    水荇压低声音对他说:“你去老鳖潭后的树林等我,我一会儿就来。”说罢,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和身上的衣裳,匆匆迎了出去。

    见花子录也在,李三毛先是一愣,紧接着热情的张罗着要给他递烟让茶。

    他急忙拦住了李三毛:“李叔,我过来找李书记有事,她不在我就先走了。”

    第十六章、水荇表姐(4)

    桃花溪流到老鳖潭时,水面变的宽阔起来,形成了一个不小的迴水湾。因东岸有巨石如鳖,故以老鳖潭名之。溪水一路清澈,到了这里时河底突然向下急剧凹下,水也变成了深蓝色,有一种黑沉沉的意思,使得老鳖潭显得不可测。水在潭面缓缓地打着旋,透出些神神秘秘的味道来。

    涉水到对岸,转过一片芦苇丛,三步两步钻进了茂密的毛竹林,花子录掏出家伙对着松软的地面恶狠狠撒了泡尿,然后慢悠悠提上裤子等待水荇。

    刚转过身子,却发现小倩笑盈盈站在身后。他顿时嚇得魂飞魄散,眼睛睁得足有鸡卵大。

    奶奶的,你来干什么、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鬼一样无声无息就过来了?

    花子录回头看了看对岸,仍然没有水荇的影子。

    估计她过来还得一会儿时间,趁此功夫何不与小倩先嗨咻嗨咻,等水荇过来再把接力棒交给她,嘻嘻………

    他和小倩熟门熟路,根本不需要过多的语言和预热行为,三下两下两人便躺到松软的竹叶上作成一团儿,林子里顿时响起了嗨咻嗨咻之声。

    小倩本是过来摘芦蒿的,顺便挖了一筐秋笋。她家是农家乐指定接待户,每天都要准备相当数量的野菜,城里人喜欢这口儿。没想到在这里意外碰到了朝思暮想的小情郎,她当然不会放过这难得的打野战的机会。

    由于遗传基因的作用,小倩属于典型的北欧热血质娘们儿,在这种事情上爆发力很强,加上许久没有沾过花子录的身子了,所以一经入巷便热情如火,不大工夫便幸福而满足得哎哟哟叫唤起来………

    事毕,他推了推还瘫在地上衣衫凌乱的小倩一把,“李惠丽马上就来了,你先回家吧。我俩约好到这儿看看周围地势,村里打算在这儿建个养鸡场。”

    “是吗?”小倩一听咕噜一声爬起身来,咬着雪白的牙齿恶狠狠在他脸上拧了一把:“你个小冤家!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早说,诚心想出丑不是?这事要让她撞见了那还得了,我走了。”说着又舍身上来和他做了个嘴,然后一哈腰从林子的另一头出去了。

    她刚离开不久,水荇便接踵而至,此时他刚刚打扫完战场。

    两人更不多言,在旧战场上便脱衣解带拉开架势…………。

    水荇丈夫槐槐在省城一家工地看材料库,丢下她长年累月守在家守空房。槐槐偶尔回来一次,枕席之上也是举不坚、坚不久,勉勉强强能行点薄云、布点毛毛雨,动不动还把汤汤水水撒到外面,水荇气得咬牙切齿,骂槐槐是个送信的邮差———从不进门,在门口把东西放下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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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荇属于那种渴急了的旷妇。所以一经得手便没完没了绵绵不休,似乎是一匹受惊的野马,失控的神经指挥着强健的肉体只管一路往下狂奔,只要有一点力气就要一直往前跑,直到筋疲力尽、直到气绝身亡。

    见她像一把漏壶一样止不住水儿了,花子录有点害怕起来。他急忙抽身而起,两手急速猛掐她身上的几处大|穴。好在花子录是个出色的中医大夫,手法精到处置及时。不大工夫她脸上的潮红迅速褪下,人也慢慢安静下来软绵绵瘫在那儿,好半天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仿佛一个刚刚翻越了十几座大山、乏极了的行客。

    又过了好半天,她终于从脱力失神状态中缓过神来。

    第十六章、水荇表姐(5)

    水荇苍白着脸疲倦的笑道:“我这样是不是很疯狂?这是不是人们常说的那种‘色疯子’?”

    “有点病态、有点像女s。”花子录看着她妩媚的桃花眼点了点头,然后郑重说道:“却也不完全是病。”

    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脸上突然一红,低下脑袋说道:“我不管,谁让你是个大夫,我赖上你了,你要给我治。”

    花子录笑了,“从表象上看,你这绝对是病,但刚才又能迅速控制住,从这一点看却又不是病。但有一点必须告诉你,这很危险,你今天刚好是和我干这事,要是遇到个不懂医理的人,极有可能要了你的性命。”

    “有这么可怕?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

    “你现在感觉如何?”

    “很累!”

    “你动动身子试试。”

    水荇翻身爬起便想坐起来,忽觉一阵气短心悸头晕目眩,扑通一下又爬了下去。

    “怎么样?”他关切地问道。

    一瞬间,水荇的脸色变得蜡黄,她闭着眼睛说道:“头晕,恶心。”

    花子录帮着她翻了个身,让她俯卧在竹叶上,说道:“我给你推推宫活活血。”

    说着,伸出双手在她背上按摩起来,边按摩边说道:“肾为生命之源,中医上把肾比作一个架着大火炼气的大鼎………”

    “什么是大鼎?”

    “锅炉见过没有?”

    “见过,烧水用的。”

    “对,你的肾好比一个架着大火烧水的锅炉,你的体质极好,所以肾水旺、精气足,这原本是好事,但也正因为你的精气足,于是火力自然便十分旺盛,因此蒸发出来的蒸汽就很足,这么多的蒸汽需要时不时放出来一点才能保证锅炉里的压力正常,而你平时又得不到排泄,于是锅炉里的压力就越来越大,我今天不小心把你的锅炉盖儿打开了,你想想,憋足了蒸汽的锅炉猛然打开会是个什么劲儿?”

    “爆炸?”

    “呵呵~~~~~差不多!我刚开了个缝儿,你锅炉里便连水带蒸汽一起喷将出来,想盖都盖不住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没事,你想想看,如果锅炉里的水全喷了出来、而底下的大火照烧不误,用不了多大一会锅炉就烧红烧炸了。那样的话,你还能活吗?”

    “谢天谢地,如此说来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哩!”

    “不敢不敢,我差一点快成了杀人犯。”

    “呵呵~~~~~还是qj杀人犯哩。”

    “那可不?你眼睛一闭幸福地走了,进了公安局我却是有口难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活该,最好把你枪毙了,到了另一个世界刚好和我作伴。”

    “做你的大头梦去吧!过了奈何桥,牛头马面先送你一碗迷魂汤喝,什么前尘后世统统不再,谁认识谁啊?”

    “那就划不来了,还是好好活吧。说好了啊,过两天你必须帮我放放锅炉里的蒸汽。”

    “没问题,我是医生,医者父母心,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呸、皮厚!占了便宜还卖乖,你个小精猴子!”

    花子录此时想起正事来了,他在她丰腴的胸脯上捏了一把说道:“今天的蒸汽放得太猛,你肾水损失不小,这两天你先回枞岭村休息几天,顺便帮我办件事。”

    “什么事?”

    “让你们枞岭村的乡亲们套上马车带上山货到我们村来卖。”

    “这算啥事,他们巴不得过来挣钱哩!只是前一阵他们做得太过火,估计他们现在不好意思来。”

    “所以才请你回去做动员啊。”

    “我说了管不管用?”

    “绝对管用,谁让你是桃树坪李书记的表姐呢?就说我和书记看在你的面子上只邀请你们枞岭村的人来,别的村一概拒绝。”

    “好吧。”

    “一会儿我回观里给你带几包草药回去,这几天你就按时煎服,用不了几天你就好了,到那时咱俩就可以放开嗓子在竹林里打滚叫唤了。”

    “呸、没羞!这话你也说得?”

    呵呵~~~~

    大脑思考、身体办事,以小人之心做君子之事,花子录就这样一个人。

    心里虽然对桃树坪村恨得咬牙切齿,却在不知不觉间开始了为桃树坪村拉车抬轿;暗暗发誓要报复桃树坪的王八蛋们,实际上却对每一个与自己相好的女人都能做到有情有义,绝不似踩蛋的公鸡,始乱终弃,踩完就走。

    过了两天,枞岭村便成了下游各村千夫所指的败类。枞岭村的村民们根本不尿这一套,他们头上扣着草帽,只顾低着脑壳提上一筐筐的山货到桃树坪村赶集,时不时对着下游那些眼中喷火的哥们儿冷笑一声:傻冒!

    又过了两天,花子录又邀请和枞岭村一树之隔的花寨子加盟,弹指间,下游的乌合之众便告灰飞烟灭。

    他笑呵呵对李惠丽说:“这叫拉一批打一批、挑动傻冒斗傻冒。他们别想安生,一潭水给他们搅成泥汤子,我们好趁机下手摸鱼儿。”

    第十七章 翻手云覆手雨(1)

    近一个时期以来,由于花子录采取了打击下游拉拢上游的手腕,刀把村仿佛是处在台风眼中的孤岛,尽管周围山呼海啸地动山摇,刀把村却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于是刀把村终于缓过劲儿来了,最明显的标志就是:村长胡建伟回到村里来了,其他背井离乡的乡亲们也都陆陆续续回来了。

    胡建伟是个高级瓦工,在外面很能挣钱,没奈何老婆翠儿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催他回家。刚开始他还有点心有余悸,待听说老婆在家里搞农家乐比自己挣得更多,只是翠儿一个人在家里独自支撑太累了!胡建伟当下便不再迟疑,遂跳上火车流星赶月一样奔回老婆的怀抱。

    等他把攒了满满一肚皮的小蝌蚪全部飙进老婆翠儿雪白的肚皮里,立马变得抖擞精神生龙活虎起来,转过身便马不停蹄地赶来桃树坪找花子录算账。

    经过一个来月的思考,他已经有点回过味来:上次的悲惨遭遇都是拜这个阴险狡诈的小道士所赐。这次来他要会会小道士并还以颜色。

    他不是那种“打脱牙和血吞”的主儿,他是睚眦必报之人,他是见血封喉的胡建伟。

    进了桃树坪村委会,小道士春风得意满脸奸笑,正在那里恬不知耻的唱《空城计》哩。

    ………

    诸葛亮在敌楼把驾等,

    等候了司马到此谈、谈谈心。

    西城的街道打扫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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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备着司马好屯兵。

    诸葛亮无有别的敬,

    早预备羊羔美酒犒赏你的三军。

    你到此就该把城进,

    为什么犹疑不定进退两难,

    为的是何情?

    左右琴童人两个,

    我是又无有埋伏又无有兵。

    你不要胡思乱想心不定,

    来,来,来,请上城来听我抚琴。

    ………

    这段《空城计》仿佛就是专门唱给胡建伟听的,此时在他听来极具讽刺挖苦意味。

    再看小中医那幅小人得志不可一世的嘴脸,胡建伟心中的怒火便一股一股往天灵盖上直冲,当时恨不能冲上前去一个撩阴脚将其踢翻,然后劈头盖脸啐上一脸痰。

    压了压怒火,他强挤出一丝笑纹:“兄弟好兴致啊?气色看起来不错嘛!”

    花子录装作才看见他的样子,急忙收回飘渺的眼神,离座起身翩翩上前,热情的伸出了双手:“哎呀呀~~~~这不是伟哥吗?最近一段时间怎不见你的影子?跑哪儿发财去了。”

    伟哥?狗日的骂人不带脏字!连老子的名字都不放过,简直太阴险可恶了!

    胡建伟根本没伸手,鼻子里冷横一声道:“发财?发棺材哩!我都快被躲在人后扇阴风打横炮的小人弄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了,发球毛的财哩!”

    “真的?”花子录面不改色心不跳,神情优雅笑容可掬道:“有这回事?”

    胡建伟一屁股坐了下来,兀自从兜里掏出烟,自顾点了一颗。烟从他的鼻孔里徐徐冒了出来,双颊上的青筋不易察觉地抽动了两下。

    压了压心里的邪火,他这才抬头盯着他那张丰腴俊爽的面孔狞笑道:“你不知道?”

    他很无辜的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兄弟很同情伟哥的遭遇。”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一口一个“伟哥”,而话里话外的意思在胡建伟的耳朵里无疑全变成了裸的嘲笑,简直无异于火上浇油,他忍不住咆哮道:“这个小人就是你!”

    “伟哥,这话从何说起?”花子录的痞劲儿浮上了面皮,嘴角裹着一丝冷冷的笑意质问道:“你听哪个王八说的?说的什么?证人是谁?何时、何地、证据何在?敢不敢当面对质?”

    一连串反诘环环相扣步步紧逼,胡建伟当时便闹了个烧鸡大窝脖。他本来就是瞎诈唬来了,他有个球毛的证据哩?只有张口结舌连一句都回答不出,顿时陷入窘迫之中苦苦挣扎起来。

    他梗着涨红的脖子说道:“你别管那么多,我一猜就是你。你说、是不是你?”

    哈哈哈~~~~~花子录狂笑起来,然后他凑到胡建伟面前说道:“我们村有几头漂亮的小母驴最近有身孕了,我一猜就是你干的,你说、是不是你?哈哈哈~~~~~”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胡建伟被挤到了墙角。原以为一个下马威便可以把小道士挑落马下,谁知半个回合不到自己已经满脸开花绕世界找牙了。

    花子录倏得板起了面孔,露出狼一样锋利坚实的牙齿狞笑着,带着教训的口吻说道:“伟哥啊!你是老哥我敬你,但没腚眼子的话可不能乱说,更不能胡说!眼看奔四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毛糙?说话做事怎么还这么不着调调?”

    胡建伟被噎得面皮发紫白眼直翻,只剩下长吁短叹的份儿了。

    说话间,花子录的脸色又变了回来。

    他笑吟吟走过来拍着胡建伟的肩膀,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语重心长道:“老哥你太急了!好歹也是一村之长嘛,好歹你也穿过咱中国军爷的绿马甲、吃过咱中国军爷的军粮,队伍上是怎么操练你的?至不济咱还是个叉开两腿端鸟撒尿的汉子嘛,天塌下来鸟大个屁事?有什么大不了的嘛?用得着这样气势汹汹声色俱厉?”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下不说了。起身缓缓转回桌后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吹了吹水面的浮沫,浅浅啜了一口,极有风度的用舌头将嘴里的茶梗慢慢运到舌尖上,然后拿出一张纸轻轻将茶梗吐到纸上,这才淡淡地转过头盯着垂头丧气的胡建伟一言不发。

    定定看了一会儿呆若木鸡的胡建伟,他喷得一声笑出声来,“伟哥,要能沉得住气、稳得起势、撑得住台面,要不然群众该用腚眼子笑话我们这些当村干部的了!”

    他这番话极尽嘲弄、挖苦、讽刺、揉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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